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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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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久儿呢?”

    在他问出的那一刻,宋一瞬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其实没暴露之前自己想的可怕,但当真的被揭穿时,宋一瞬反而不怕了。她看着靳名珩扯了扯唇,下巴微扬,脸上故意露出一股大无畏的凌然。

    她就坐在床上,裤子早就被半褪在腿间,与裤子之间一截白晳肌肤光溜溜的露在外面,由降红色的被单映着更显白皙。她也不嫌羞,脸上那股凌然褪去,渐渐故意露出一些媚态,伸手抱住靳名珩的手臂,嗲着声音,说:“问她做什么?我不是一样的吗?”指尖调戏地摸上靳名珩的脸部线条。

    靳名珩的脸由开始便阴沉的厉害,她指尖碰上他侧脸的那刻,眸色中闪过一抹厉色,伸手一把就捏住她造次的手。

    “啊!”宋一瞬吃痛地喊出声,五官扭曲地纠结在一起,已经被压回床面上。

    靳名珩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不见半丝怜惜之色,手下的力道慢慢收紧,痛得宋一瞬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再问一遍,小久儿呢?”靳名珩的声音沉沉地朝她压来,那模样仿佛她不说便会活剐了她一般。

    宋一瞬此时感觉那手都不像自己了的似的,脸色一阵阵发白,死咬住唇,牙齿都深嵌进唇肉里去了,有血液溢出来,染红了唇色。她与他对望着,可以看到他发狠的眸子里,带着对宋凝久下落的强烈渴望,以及对自己的恨意。

    恨?说到底,宋一瞬也是恨他的。恨他当初毁了婚,恨他将自己的那些堕落的照片放到网上,恨他对自己弃如敝屣,恨他毁了自己的家,恨他害自己身败名裂。或者更恨的是,明明自己与宋凝久长得一模一样,明明自己才是从小备受关注的公主,他为什么要选择宋凝久?

    想到这里,她倒宁愿自己这只手废了,废了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宋凝久的下落。靳名珩看到她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他的眼眸越沉说明他越担忧,她眼里的报复的笑意愈浓。

    “靳名珩,我不会说,死也不会说。”这些伤害她的人,让她落到这一步的人,她过得如此痛苦,如此凄惨,又凭什么要他们幸福?

    靳名珩算是个凉薄的人,对于不关心的人从来不会放过多的心思,又哪有耐心去在意她的感受?

    “死?宋一瞬,你想得太美。”话音落,他将她从床上拽起,一路拖着出了主卧的房门。

    楼下,王妈与两个保姆都在各种忙碌,其中一个抱着夏初正在楼下地上滚着海洋球玩。突然听到楼上的动静不对,抬头,就看到靳名珩拽着宋一瞬从上面下来。

    “啊……靳……”宋一瞬被拽得一路趔趔趄趄,手臂都快被拉断了,膝盖碰到了楼梯上,痛都来不及叫,就已经被他拽下楼。

    在王妈和保姆眼里,此时的宋一瞬就是宋凝久。此时,只见她上半身还穿着刚刚上楼时的衣服,下面两条腿光溜溜地露出在外面,连内裤都没有穿。

    两人夫妻关系在保姆们的眼里一直是亲密的,少见的有了孩子后还如胶似漆。那种感情好的惺惺相惜,平时一个眼神都可以感觉出来,所以这一幕才令她们惊讶。

    “靳少。”王妈喊,平时宋凝久对她们不错,她虽然不敢惹靳名珩,这时也忍不住迎上去,想要求情。

    怎么说宋凝久都是他的妻子,靳名珩就是再生气,也不能让她这副模样示人,就算为了他自己的颜面。

    靳名珩的愤怒在这一刻终于理智了一点,也因为去路被王妈拦着,所以不得不停下脚步。

    夏初看到披头散发的宋一瞬,以为是自己的妈妈,张着两条小手臂,身子在保姆怀里不遗余力地蹭着,大概是要求要抱。保姆却因为这情况不适宜,没有想松手,也没有挪动,只抱着她一直站得远远的远离战火现场。

    “麻—麻——哇哇——”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感官是敏锐的。更何况她急着投入妈妈的怀抱,所以哭得分外大声,也吸引了靳名珩的注意力。

    他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想到下落不明的宋凝久,心变得愈加紧窒。沉着声音对保姆说:“把小小姐抱到楼上去。”接下来的一幕,也不适合一个小孩子观看,即使她什么也不懂,即便她只有几个月大。

    那保姆自然不敢多话,哄着夏初便麻利地上了楼。

    王妈还站在那里,看了眼头发粘在脸上,上半身衣服凌乱,下半身露点,双腿光溜溜的宋一瞬。想着靳名珩平时对自己的妻子一直宠溺,不知道平时温婉的她是怎么惹了靳名珩。

    “让开。”靳名珩却不管她心思如何翻涌,沉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啄的味道。

    王妈被他的声音震撼,站在那里一时手足无措,迟疑地喊:“靳少。”声音底气并不足,可是脚步却并没有挪动,可见宋凝久平时还是很得人心,只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一时,僵持。

    宋一瞬因为腕子被捏得太痛,整个就肿了一圈,这时也不止是痛。更因为腿间空荡荡,正面对着王妈以及偌大的空间,终于感觉到些微羞耻。

    “靳名珩,你混蛋。”宋一瞬话里略显委屈,然后用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想要往楼上跑。

    靳名珩自然不会让她如愿,捏着她的腕子更紧,不顾王妈的阻拦,直接出了房门,然后扔进了院子内的草坪上。刚刚浇过水的草皮,宋一瞬摔在上面,腿间,衣服、头发上全是泥土。

    他就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阳光,将她罩在阴影下。他依旧那样高高在上,而跌在地上的她那般狼狈。靳名珩将家里的保镖全部招来,一色的男性,在他的示意下将宋一瞬围住。

    即便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围观,也足够令宋一瞬惊恐。只见她下意识并住双腿,已经摔了满腿、满脸的泥,即便狼狈,即便再厚颜无耻也无法做到淡定。

    “靳名珩,你混蛋,混蛋!”宋一瞬骂着,眼中惊恐,仿佛意识到什么,或者眼前的情景与从前的某一幕重叠,然后她浑身的细胞都充满恐惧,不自觉地发着抖。

    “我再问一遍,小久儿在哪?”靳名珩问。

    她并着双腿曲着缩在那里,爬起来想逃时,被两个保镖按着双肩,头直接嵌进地上的泥土里。本来就什么都没穿,屁股撅起,可以清楚地让人看到露出的敏感部位,嘴巴里发出呜咽的模糊声。

    那些人可不管她是谁,只听靳名珩的命令。

    “给我问,她不回答,就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只要一个答案,问出你们少奶奶的下落。”此时的靳名珩是无情的,如同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般,眼睛里闪着嗜血的残忍。

    说完,便往别墅里走。

    “不,不要——”白色的软底皮鞋沾上了泥土,一直由铺着的青石路上延伸到别墅门口。身后是宋一瞬凄厉的叫声,他的血是冷的,并不为所动。

    靳名珩开门进来的时候,王妈与另一个保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发生的那一幕,早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平时只觉得靳名珩身上有股天生的高贵,让人敬畏,此时再看到他,心底不自觉地窜起恐惧。

    靳名珩却并没有理她们,迳自走过去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给我查宋一瞬今天的所有行踪,还有找卓越的下落,要快。”这件事即便宋一瞬不说,他也能猜到动手的人可能是卓越,因为没有别人会鱼丝网破的敢动他的人。想到宋凝久落到他的手里,靳名珩的面色凝重,即便一再压抑,也压不住心头那股焦灼。

    挂了电话,见王妈好像受不住往门外的方向跑去。

    “站住。”他厉喝。

    王妈闻言背影一个哆嗦,然后慢慢转过身,满脸畏惧地看着靳名珩,喊:“靳少,少奶奶……”宋凝久就是再罪该万死,都不该承受这些。

    “她不是你们的少奶奶,那是她的姐姐宋一瞬。”靳名珩解释,意思是不让她多事。

    王妈听了眼中更加惊诧,靳名珩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觉着脸色上楼。

    王妈看看外面,再看看靳名珩上楼的背影,知道自己就是再同情,也不能多事。

    站在三楼的书房,通过落地窗可以把草坪上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靳名珩的眸色沉沉,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明媚,却仿佛照不进他的眼睛里,只余下一片冰冷。

    须臾,院子内终于平静下来。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门板被敲响,保镖推门进来,喊:“靳少。”

    随即“彭”地一声,似重物落地,浑身伤痕,衣不蔽体的宋一瞬被人保镖身后拽出来,像货物一般扔到了地上。

    靳名珩这才由窗边转过身,背后是晴空万里的蓝天,可是他的模样阴沉无比,如一块乌云沉沉压在别人的心头。看着地上宋一瞬。

    她脸上、身上全是擦伤,他不是不狠,只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她,可是她,包括卓越这次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限。

    半晌,他才抬步慢慢走过来,一把捏起宋一瞬的下巴,问:“宋一瞬,滋味不错吧?”

    宋一瞬此时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满脸伤痕的脸上露出抹笑,她说:“靳不说靳名珩,你可以更狠一点。当初卓越可是比你狠多了。只是不知道宋凝久她现在是不是跟我享受一样的事。”

    人只要有在乎的东西,便会就成为他的弱点,靳名珩的最大的弱点就是宋凝久。他即便不在乎宋凝久会经历过什么,也不能忍受她受到这种伤害,因为首先她自己是受不了的。

    这种伤害他可以加诸宋一瞬身上,可是换成宋一瞬,他连想都不敢想,不能想。单是从她口中说出这种可能,他本来焦灼的心便痛得厉害,痛到不能呼吸。

    就连宋一瞬都能感觉到,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不能控制地粗重喘息了下。然后他捏着宋一瞬的下巴的手收紧,用力再用力,指尖深嵌进她的皮肉里,那些原本的伤痕上溢出血迹。仿佛下颌都要错骨一般,可是他犹不能解恨。

    他看着面前这张脸,与他爱的人长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宋凝久那么善良,她却如此恶毒,她怎么配?配与宋凝久长得一样?

    对呀,他及他的人就是被这张脸迷惑,而让卓越有机可乘,将宋凝久陷入危险之中。眼中厉色一闪,说:“给我联纟医生,把她送到整容医院去,我要毁了这张脸。”

    除了宋凝久,没有人配长成这个样子。

    宋一瞬终于被放开,因为痛而匍匐在地上,咳嗽了声,感觉到满嘴的血腥味。靳名珩的声音由头顶沉沉地压过来,让她浑身的血液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