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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倒没发现汤燕卿,因为她刚走到楼门口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垂首看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熊洁的号码。
她略作犹豫还是接听。
熊洁在电.话里得意地笑:“时年,我们可真有缘,报道康川大学的案子,咱们两个又撞在了一起。”
时年回敬一声冷笑:“你是想来告诉我,你又要在这个题材上打败我,是么?Ok,各展所能好了。”
熊洁轻哼一声:“时年,我听出你语气里的自信了。就从这一点我也相信你手里怕是比我捏着更好的资源;而且就第一期稿件的反馈看,你也同样觉得你已经占了上风了,是不是?蹂”
时年倒没骄傲:“来日方长,我不会因为第一期稿子的成败就论定未来。熊洁,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我倒希望咱们能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让自己时时保持前进的动力。”
“可惜,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熊洁语气傲慢:“时年,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你停了康川大学的稿子吧,别再碰这个题材。这个项目只给我自己一个人做。”
“凭什么?”时年也是颇感意外。
记者这个行当,当然是都恨不得某个热点题材只给自己做,也省得在视角、时机上都要跟同行打仗似的竞争。可是却人人都明白,在这个资讯高度发达的时代,这种想法只能是一种奢望。
而熊洁这个人虽然处处都与时年为敌,可是她好歹从前还没说过这么霸道的话。因为熊洁好歹也有一个身为记者的觉悟,也明白这个世界没人能独揽新闻题材。
可是这一次熊洁竟然真的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时年心下一翻,熊洁能这么做,怕只有一个情由——那就是熊洁手里握着她的什么把柄,熊洁自认为足以要挟到她。
时年原本想到了此时的伪装身份。说不定熊洁那天来采访,这几天来分析出她在校园的身份来了。
可是熊洁随即说:“不瞒你说,我现在手上有个很不错的资源。我有幸拍摄到了一位著名记者与她当律师的老公的一场当街大战,哦,旁边还另外有一个女人,好像是她老公律所的合伙人哦。”
时年便是一惊:“你想怎么样?!”
时年的语气叫熊洁十分满意:“我想怎么样?时年,你也是记者,当拿到这么好的新闻题材时,你想怎么做?难道不是想发出来?”
时年深吸一口气:“我懂了,你是想用这个作为要挟,与我做交易。你想让我不再碰康川大学的案件,否则你就把我的私事写出来。”
“真聪明。”熊洁自知胜券在握。
就算新闻要紧,可是再要紧的新闻却也只是工作。哪个记者会当真把工作看得比自己的私隐更重要呢?一个新闻不要紧,还能有下一个,可是倘若自己的声名先毁了,那就没有未来了。
“怎么样?成交吧。咱们皆大欢喜。”熊洁已经做好了准备庆祝。
却没想到,时年只淡淡说:“不好意思,我时年从来只接受良性竞争,却不受人威胁。你如果想写,笔在你手上,你随便。”
时年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直接将自己的手机卡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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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多少有点被熊洁气着了,径直上楼进了房间。
房间里静静的,好像玛丽娜和钟馗都没在。
她和辣妹子的房间却开着门,时年便走进去。
辣妹子正坐在床铺上,抱着笔记本上网。看见她进来,打了声招呼:“嗨,回来了?”
因为心里已经清楚了辣妹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时年便有些无法如往常那般微笑,只能尴尬点了个头:“呃,回来了。”
辣妹子垂首望回电脑去:“没吃饭吧?我在餐厅没见你去,就顺手给你打回来一份,在桌上,还没凉,你吃吧。”
时年心下颤了颤,想起汤燕卿跟她换房间的那个晚上,就是先主动给大家打的晚饭……时年便笑了笑:“呃,我在外面吃过了,你留着当夜宵吧。”
明天又是发稿日,时年这一期就准备将辣妹子揭露出来。于是总觉得如果留在房间里写稿子的话……有些太古怪,便带了笔电出门。
“去哪里啊?”辣妹子抬眼微笑着问。
时年扬了扬图书卡:“到图书馆找几本书。”
辣妹子点头:“哦,再见。”
“再见。”时年回首望了辣妹子一眼,便背着电脑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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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到了图书馆,找了个靠窗角落的座位坐下,放下笔电,便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眼前还都是方才与辣妹子说话的一幕一幕,她仔细回想了一回,却没捕捉到任何的异常,只好甩甩头。然后小心打开笔电——笔电是所有学生在大学里的必备,她不用的话就太奇怪了,不过汤燕卿也都小心地叫关椋给做过升级加密,而且里面并不储存重要的稿件,所有稿件都是存在移动设备里——所以她
想,以辣妹子的能力应该打不开。
如此便放下心来去写稿。
只是还是有点奇异地心思不宁,便将电脑设了密码,起身去书架上找两本书翻翻。
这个时间图书馆里的人不多。偌大的借阅室里静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巨大的书架通天彻地,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排一排的书籍,便仿佛一个浩瀚巨大的森林。
书海是最能让人心平静下来的,时年随意翻找着书籍,心便也跟着一点一点地平静了下来。
书架上有一本书的名字吸引了时年,她抽下来看。书里是一个一个的小故事,讲述的都是与梦有关的主题。时年翻开书页,不由自主地被内容吸引了进去。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理工男。他说自己总是会莫名梦到一棵大榕树。树冠很大,宛若绿色的帐篷垂下来;树干要许多人拉起手来环抱住。他甚至还总能看见那树下有孩子们在追逐嬉戏,甚至梦里能清晰地听见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他说他将这个梦讲出来给朋友甚至妻子听,大家都忍不住笑,说想不到他这样的理工男还能有那么浪漫的梦境。还说梦都是假的,他这辈子其实也从没见过这样大一棵树的对不对?
可是他自己却渐渐越来越觉得不对。他便自己偷偷去查,也看过心理医生,后来经过长达数年的奔波,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他是被拐走的孩子,梦里那棵大榕树正是他家乡村头的标志。只是那时候他太小,不记得被拐走的事情,只在潜意识里深深刻下了这棵大榕树。
潜意识帮他一直记着,然后以梦境的形式提醒他。
时年捧着书籍,忽然觉得宛若一股清泉从头流淌到脚。
她也有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虽然永远看不见他的脸,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却不意味着它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而说不定那一切都是真实经历过的。
是真的有那片黑暗,是真的有在黑暗里只凭灵犀相通,陪伴她的那个人。
正在出神,发上却被轻轻触动。她先时没留意,以为是同样穿梭在书架中间的同学碰到了她头发而已。可是哪触碰却又来。
她这才激灵一下回神,猛然回头望向背后。
一只手,悬空放在她后脑原来的位置。
时年吓了一跳,那个人也低低惊呼了一声。
然后……时年就发现腰部以下动不了了。
那只手放下,露出一脸窘色的俊颜——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在图书馆的柔和灯光下却更显得光芒炫目,尽管张扬的气质与图书馆的气场有一点点的那么风格不一致。
这么如影随形的,自然是汤燕卿。
时年便脸一红,低声埋怨:“你干嘛?吓我一跳。”
她边说着话,边自然地扭转着腰。他就在她身后,或许是与她站得太近——近到,她的后面和他的前面,都贴在了一起。
这样要命的站法……她都能隔着裙子感受到他的,呃,凸起。
她便想赶紧挪开,别回头叫来来往往的师生们给看见,那就糟了。
可是这一扭……汤燕卿登时一声闷哼,双手一把掐住了她左右腰侧,几乎是一咬着牙低低地嘶吼:“别动!”
那凸起……更凸起了。
“你到底在干嘛?”时年吓得急忙深呼吸,尽量将身子往前挪。
汤燕卿狼狈地再低吼一声:“我叫你别动!还动!”
时年也傻了。怎么不扭了,只是朝前拉开距离还不行?
她便只好手肘抵住书架,借以找住平衡,然后扭头朝两人的接合部位去看——这一看才明白,天啊,原来是她裙子后面的拉链,与他长裤前面的拉链,绞到一起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时年真是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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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汤燕卿模拟血手印,见时年回来,便一路悄然跟着她。
到了图书馆,见她在书架旁捧着一本书看得入了迷,便淘气想上来摸摸她头发,一来可以找找血手印的感觉,二来也能吓她一下。
却不成想今天穿的这条GUCCI限量版男裤给他惹了个大麻烦——G标头的拉链,正好卡进了时年裙子拉链的圆形拉链头里去……
两个小小拉链头之间能有多少距离呢,两人只能这么紧贴在一起,唯一那么一点点的小空隙——也被他不断不断的凸起给消耗尽了。于是他只能咬牙忍住她那完美的弧线,不断柔软而又Q弹地摩擦着他那处……
虽然是甜蜜的折磨……可是真的是很非人的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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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越来越急,热热地喷在她后颈上,时年也觉周身滚烫,忍不住轻轻颤抖。
他有些手忙脚乱,着急之下怎么也解不开那两粒拉链头。手在两人接合的部位来回穿梭,倒有大半都是触在了她的圆弧上……
时年也能感受到他的窘迫,便沉了口气,伸手向后,想帮他。
原想着那拉链头太过细小,男生的手指再修长也比不上女生……可是窘就窘在她是背向,看不清方位,结果一伸手——
触手满握,哪里可能是本来要捉的拉链头呢!
与她同步,汤燕卿便是一声低呼。惊讶过后,却是颤颤的尾音不绝,仿佛——吟哦。
“哎你这人!”时年烫手一般连忙松开,然后一把捂住脸。
天啊,真是丢死人了!
方才的动作——虽让给他带来了极度的惊喜,可是他却也明白她的感受。他便小心嘶着气,凑到她耳边轻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年两手扶住书架,只能勉力想象腰以下不是属于自己的,轻闭住眼,声音都颤了:“你,你收回去!”
汤燕卿用力屏住呼吸:“我已经在努力了,只是……”只是这个时候,凸起容易,收起难啊。
两人正在这挣扎摩擦之中,旁边不明情况的“群众”里,有一个学生起身,拿着刚看完的一本书,径直朝他们两个人所在的书架便走了过来。
时年从书架夹缝里看见了,急得急忙扭动小腰:“你快点,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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