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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看护来的很快,不是在这个病房就是在其他的病房了,刚刚才护理完一个,进了门,看年纪也不是很大的样子,大概三十多岁,非常的年轻。
“是找看护吧?”
挺热情的,特别苗条的一个人,短发,和明珠将价格谈好了,干的就是这份工作。
明珠闭着眼睛休息,对方收拾了一下屋子里,然后和明珠聊天,她知道明珠没睡。
“是什么伤?”
“刀伤。”
那看护一愣,这是打架还是怎么回事儿?有点好奇,不过没好意思问,就问明珠饿不饿,明珠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闭着眼睛,没睡着也不回话。
看护还没吃饭呢,看着明珠的点滴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完。
“胳膊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接一个热水袋,放在下面舒服一点?”
没有回答。
“我还没有吃饭,我出去买口饭吃,马上就回来,行吗?”
……
过了几十秒,明珠答:“可以的。”
看护离开了病房,她看护过这么多的人,就明珠最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最不爱说话,不知道是没瞧得起自己,还是伤口难受。
去了医院的食堂打饭,很快就跑了回来,赚什么钱她心里非常清楚,去了护士站,护士说,是个警察,被人给捅了。
看护心里想着,警察啊,公务员,难怪住的是单间,生病不但不需要花钱,还能赚点钱呢。
有时候也是真的羡慕这些职业,可没有办法,谁叫人命好呢,叫自己考,自己也考不上的。
就买了一碗粥,不买菜第一是怕花钱,第二是怕屋子里有味道,因为明珠看起来就是非常不好沟通的样子,能不做的事情就少做。
看护是觉得晚上明珠不太容易睡,伤口会疼的,结果这一个晚上明珠压根就没折腾过。
这是开的药好?
还是体质好,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看护睡了一个好觉。
明珠因为躺的姿势只能是一种,她不能随意的翻身,因为会牵动到伤口,这样一直躺着会很累,整个后背觉得都要碎了,其次就是伤口的位置抽抽的疼,疼的没有办法入睡,睡觉根本不现实,疼起来是一阵揪着这个地方疼,这身体又不是别人的,她自然能感觉到疼。
不喊不倾述是因为没有这样的必要,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告诉别人疼,它依旧还是疼,不会减轻一点。
一整夜她都没的睡,困的不行眼睛闭上,前后最多也就能睡个几分钟然后就会抽疼醒。
早上看护出去买粥,护士和她打招呼。
“昨天没睡好吧。”
看护说就昨天睡的特别好,这女的就是话少,脸色冷,不折腾人,什么也不要。
买回来粥,问明珠要不要自己喂她,她现在没有办法下地。
“扶我起来,我要去卫生间。”
看护觉得这是开玩笑。
“你不能去卫生间,你正常都应该下尿管的,这样的伤这么折腾,伤口什么时候能愈合。”
这不是玩命呢嘛。
“扶我。”
看护和明珠对峙的过程当中,护士长过来了,特别过来看一眼,她准备下班了。
“你这情况不能自己去卫生间啊,请了看护就在床上上,自己一个房间怕什么,大家都是女的,谁怕看,挺过这几天就好了。”
医生护士甚至看护都是这样说的,可明珠不听。
她的身体,她的命,她不配合,别人也不能强制她怎么样。
八点半护士交接完班,过来给她挂针,今天还有两针。
中午局里的领导过来看了看,说了两句安慰的话,人是抓到了,可惜就是不交代,暂时也就只能按照抢劫办了。
南区局里还是依旧的忙,十点多一对老夫妻来局里找明珠。
“住院了。”
“什么病?”
“受了点伤。”
结果那对夫妻就非得问个明白,把洛洛还给搞的莫名其妙的,坚持让她说,她也就说了。
老头老太太来医院,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用毛巾裹着,找了半天才找到。
推门进来,看护玩手机呢,明珠几乎都是不太用她,看护扭头看着门的位置:“找谁?”
“明警官是住这里的吧?”
明?
她照顾明珠一个晚上了,明珠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墙上贴的那个是上个病人的,不知道明珠的名字是被她自己扯下去了还是怎么样了,吊针上倒是有名字,可惜挂的太高,看不清楚。
“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受伤了?”
明珠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隐隐的觉得伤口更加疼了,肯定是局里的人说了,不然不可能找来。
老太太坐在床边就哭了,可能上了年纪容易掉眼泪吧。
“疼不疼啊?”
“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老夫妻和明珠没有任何的亲戚关系,怎么认识的?
上中这片强拆的风之前还是挺厉害的,明珠自己奶奶被强拆,她是没出过什么力气,靠的是罗颖琳,但是眼前的这对老夫妻家差点就被强拆了,帮他们的是明珠。
有人不领情,有人感激涕零。
曾经说过,这个社会盛产冷漠,但这个社会也滋生温暖。
明珠办案不是为了他们,这点谁都懂,但能有这样的一个警察,围着你前跑后跑,感激的绝对不只是他们两个人,邀请她去家里吃顿饭吧,她从来也不去,说给她买点什么吧,她也不要,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度,该拿的钱都拿到手里了。
老头儿明显就话少了一些,老太太说自己小饭店买的汤,多喝汤对明珠的伤口好。
“回去吧,你们在这里我也休息不好。”
看护撇撇嘴,她是不知道这都是什么关系,但明珠的态度,可真是冷冰冰的啊。
好说歹说人算是走了,明珠闭着眼睛继续休息,不闭眼睛睁着看的也是那些,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看。
明珠的手机响,看护帮着她拿了过来。
杨小娟母亲打过来的电话,说自己真是承受不起这种担惊受怕,天天都怕那个男孩儿跑出来捅她女儿。
“明警官你人那么好,帮帮我们吧,我们现在告,可警察把他给放出来了……”
杨小娟的母亲不能理解,两次,已经两次了,但现在警察还是把人给放了,是因为对方家里有钱吗?
她不知道的是,明珠现在的处罚还没完,她把对方的鼻梁骨打折了,对方现在要打官司,如果这个官司真的打了,可能明珠这警察也就当到头了,除非这个案子的性质认定她出手没有任何的问题。
局里是想和对方和解,无论如何这是局里的人,也丢不起这样的人,真的上了报,不管因为什么,首先会牵扯到的就是乱执法的问题。
“她现在还上学吗?”
杨小娟的妈妈就说,哪里还敢上学,和学校说明了情况,现在就待在家里,她和孩子的爸爸有个人陪着孩子,不敢离开,家里现在正常的生活已经被打乱了,不工作就没钱,没钱怎么生活?
杨小娟妈妈考虑的就是,警察能不能派出来几个人保护杨小娟,可惜无论是南区还是上中任何地方,都不会派人保护杨小娟。
明珠住院四十多天,好的七七八八,杨小娟也安全了40多天,就算是警方之前对这件事儿持关注的态度,可40天都没有发生事情,继续关注下去的可能性非常的小。
杨小娟的母亲去过别的地方报案,但是人家都不理她的,总是推她,说她是被吓到了,放她放心,没这样的胆子就敢当街行凶的,不需要如此谨慎,杨小娟的妈妈只能往南区这片跑,她信明珠。
不是明珠,她女儿都死两次了。
对方是个疯子,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啊。
明珠才销假回来上班,就像是看护说的,她的确住院自己没花上一毛钱,相反的还赚了很多钱,单位有补贴。
老周让杨小娟的妈妈回去,任何局都是一样的,不可能派人去保护杨小娟,解决不了,只能下次出事你来报案。
“我等明警官。”
老周扔开手里的笔。
“她才销假,之前住了40多天的医院。”意思说的很明显,明珠管不了。
杨小娟的妈妈还是不肯走,就死活坚持要等明珠。
可等到明珠,依旧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明珠能教的也就是尽量躲避着一些,往人多的地方去,不要自己走,和关系较好的男同学说好,送送她,这个时候别无他法。
杨小娟现在对回学校心里就是有阴影,她不想念了,觉得没有办法念了,是念了这么多年的书不念可惜了,但总得有命活吧。
杨小娟的事情似乎被大家都忘记的时候,事情过了整一个月后,她现在都被吓出来神经病了,完全不能放松下来,男同学送她回去,杨小娟有些出神,马路上走着,旁边有骑车过去的同学。
杨小娟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她回头去看,然后拔腿就跑,身边的男同学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后面有人追。
杨小娟掏电话,想要打给明珠,是明珠说的,什么时候打给她都可以的,有危险就告诉她。
“接电话啊,接电话啊……”
杨小娟整个人眼见着要崩溃了,明珠为什么不接电话?
送杨小娟的男生,见有个男的追杨小娟,然后有个女的就扑了上来,男的手里不知道拿的是什么,他嚷嚷着,要弄死谁。
男同学觉得自己也终于英雄了一把,他没有跑,而是上前帮着女的把男的给制服了。
“好样的。”
男同学挠挠自己的后脑。
“这是硫酸?”
他闻着味道很像,已经都洒地上了,难怪杨小娟刚刚就跑了。
“你谁啊?”
“警察。”
这是男孩儿第三次被抓回来,可男孩儿的家里很快的又拿了出来精神证明,别说他现在只是泼人硫酸,就算是他杀人了,他也不犯法的,国家对神经病不追究的。
男孩儿的母亲抬头看着明珠,是你总出现在杨小娟的身边是吧?
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她觉得这个警察真的特别的讨厌。
明珠愉快的笑着:“是不是神经病,验验就知道了。”
对方的脸一沉。
可无论怎么申请外界介入,但公安这头的坚定已经开始做了,得出来的结论和之前男孩儿家里所拿出来的证明完全就是背道而驰,精神病?
好个神经病,什么地方给开的?
是不是拿着这张纸,他杀多少人都是不犯法的?
这次他不但跑不了,连带着他谋杀的案子全部重新要查。
案子是明珠一手主办的,人抓了进去,判刑是肯定会判的,不但会判而且还不会轻,对方家里对着明珠就是不依不饶的,因为是明珠亲手把他们儿子给送进去的。
杨小娟原本是能作证的,毕竟她家报警报了这么多次,但是最后的关头,他家又退缩了。
退缩的理由不清楚,也许是觉得人抓了起来,这次又是重罪,即便她不站出来也是没有关系的,或者是因为什么压力,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压力。
老周就说,这个职业开了一道天窗,让他们看尽了人性的丑陋,明珠现在是没进来几年,等做的久了,她也会变得麻木的,这样的人多着呢,人家回头就可以为自己找借口,迫于这样那样的压力,而不得不……
杨小娟在电话里和明珠说对不起。
“你一定对我失望了……”她其实想解释的,她也是没有办法,她斗不过那家人。
出事儿的时候想的就是自己的委屈,事情过去以后,想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安全,自己的生活不受干扰,没有她的证词,警察也能追究的。
“希望以后有人需要你伸手帮助的时候,你能伸出自己的手,那样就好。”
明珠挂断了电话,她对杨小娟没有失望,也不憎恨,更加没有过多的感情。
上中新一期的日报,上面放了一位名人的采访,一位很成功的女商人,她和她的独子徐太宇都是大众热议的话题,前不久徐太宇订婚好多姑娘还口里喊着梦碎了。
她说,全市每个角落都会安装监控系统,这个钱将由宇宙集团买单,做好事儿再也不需要怕被冤枉了。
“看看人家这气魄。”
有钱就是好,大笔一挥,做的都是有用的事情。
先是解决环卫工吃冷饭的问题,其次打击老人讹诈的事件,一时之间宇宙集团简直就是将好感刷到了极致。
确实掏出来这笔钱以后,城市的任何角落全方位无死角的进行监控,讹诈的事情少了很多,但你以为就没有人骗了?
有些人总是抱着侥幸的态度,他们是不相信有人可以制裁得了他们的。
晚上一个小姑娘过马路,见老太太摔了,上手去扶,就这么一下子就扶出来祸事了。
小姑娘说的很清楚,上中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可老人不信,她私心认为这也不过就是大集团为了卖好,哄骗大家的。
说小姑娘将自己给推倒了。
小姑娘的家里人赶来,老太太的家里人赶来。
“你推了我妈,你还不承认,小小年纪不学好……”
当儿子的混不令的就要动手,管你三七二十一,我先动手了再说,仿佛这样能证明自己有道理一样。
“就你们这样的才把风气给带坏的,害得现在老人摔了,大家都不敢扶,就你这样的活着干什么?早点死早超生。”
女孩儿的父亲也是脾气不太好,双方这么一掐还能好吗?就打了起来。
老太太的儿子长得很壮,动起来手也是毫不示弱,小姑娘的爸爸很快就落下风了,大同是经过这附近,看见了就过来了。
“干什么呢?”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大家说好,警察来了。
老太太的儿子还要动手,被大同给制服了,他叫嚷着手疼,说警察事情都没问明白怎么回事儿。
围观的人很快就散了。
刘大同看过了监控,监控足以说明一切了,假摔。
这老太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按照她现在所做事情的恶劣度,肯定是要罚款的。
“她撞的你?”
老太太点头,形容怎么撞的自己,刘大同将监控扭过来给她看,就这样她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坚持自己是被撞的,是小姑娘撞的她,小姑娘家里人这回出气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以前他们小时候老师都让他们学雷锋,现在有几个老师敢这样教孩子的?
敢这样教,家长能吃了她。
“那不是他们撞的,我就带我妈回去了……”
儿子见事情不好,准备带着老娘走人。
“走不了了啊,这已经是讹诈了,这个月她这已经都是第四起了。”
警察让小姑娘的家里人可以离开了,说是他们还有追究被打的权利,可以要求对方付医药费的,小姑娘的妈妈觉得就算了吧,和这样的人纠缠,没完没了的。
小姑娘的父亲却不干。
“打了我,就白打了?得给我出医药费。”
平常的他绝对不会要这个钱,这明显就是骗子啊。
警察说是老太太的儿子全责,并且老太太这是惯犯,要罚款。
“罚多少?你们警察怎么不去抢钱?”
警察说了要罚款五千,结果老太太的儿子就不干了。
可有些事情不能强硬执法,有些事情却可以,带着小姑娘的父亲去医院的费用,你你不掏那就让你家里人来送,不然你们就都别走了,罚款这次是五千,下次就是一万了。
小姑娘的父亲拉着女儿,觉得自己被打了两拳,心里都是爽的,这回警察可算是有点用处了,对待这样的人就必须这样执法。
有一例有两例,开了这个先河,上中现在假摔的现象很少,主要讹不到钱不说,还容易倒搭进去不少,金额方面越罚越多,也有人提出来过异议,说罚款罚的是这种现象,不能体现在金钱上,不然这些钱罚了都进了谁的荷包袋?
“就这些人操心的多,怎么就没见他们解决一两个问题呢?只会放空屁……”
领导是赞成的,上中现在拿得出手的来说,假摔的你去查,一个月可能都没有一两起,扫的特别干净,说明还是起了作用,他说话也能硬气,上面问,就拿出来成绩直接说话好了。*
“这是什么?”陈滔滔抱着胸口,看着明珠拎着一个袋子。
“我没吃饭呢,吃一口,让我休息一下的。”
陈滔滔瞪了瞪明珠,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吃饭?
慢慢的是不是就要住进来了?
她别乱混了自己的位置。
“伤好了?”
明珠对着他笑,眼睛黑黝黝的,有点亮。
嗯,这样看来,她也不算是太丑。
陈滔滔一脸的嫌弃:“你怎么命就这么大呢,几次都死不成,你属猫的?”
明珠懒得理他,光着脚进了厨房,快速的翻找着,他家可真漂亮,可惜有用的东西不多,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个能用的盆。
“你怎么不穿袜子,你的脚脏不脏?”
明珠抬起眼皮。
“你上次摸我脚也没见你嫌脏。”
陈滔滔被噎了一句,那种时候和现在能一样吗?再说他什么时候摸过她的脚。
他就是觉得明珠有些举动他挺欣赏的,至少不会在他家里过夜这点挺好的,他们的关系什么也算不上,别说他渣,明珠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也不是个良家妇女,玩不起那就别出来玩是不。
见她快速的倒着什么,然后拿着汤匙挖着吃,吃相可真是难看,难以入目。
这种女人……
她如果会抠脚,陈滔滔都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她就是个粗俗的女人。
“就这一次,下次不要来我家里吃饭,我们俩一码归一码。”
明珠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嘴巴吃的红彤彤的,她想来她就来了,她睡完她就走,从来不留夜,平时也不会和陈滔滔多联系,她吃过饭以后过来亲陈滔滔,那一嘴特有的辣椒味……
陈滔滔很想告诉她,赶紧滚蛋走人,却被她堵住了嘴,这个女人是个接吻的高手,她很会接吻,就只是个嘴唇,却能让你感受出来点别的,最后他也就忘记说了……
明珠捡着自己的衣服,扣着扣子,站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套上,整理好了,拎着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陈滔滔睁开眼睛,他的衣服扔了一地,想要睡觉,却发现自己似乎又失眠了,他脑子里过了很多的东西,最后想着,下次要和她说,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这样对她,对自己都好。
尽管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可那薄薄的一层,陈滔滔还是觉得不放心。
如果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女人多了,恐怕社会就会彻底乱套了。
明珠已经好久没有去过桥边了,陈滔滔仿佛就像是那块黑糖话梅,她不太喜欢吃这种东西,但有些时候会莫名的就想嚼一嚼,迫切的渴望的去嚼,然后她真的将这个东西嚼了,发现味道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差,能填补一些东西。
回到家冲了澡,扯过来被子很快就入睡了。
陈滔滔想联系她,她根本就是不接电话的。
滔滔陈将电话仍在桌子上,他现在发现自己郁闷什么了,她拿自己当什么?
她想找自己的时候,她就来了,自己想找她的时候,她永远都是不肯接他电话的,什么玩意儿?
陶克戴推门进来,他是过来和滔滔有话要说,说完了正经事,还可以八卦一下。
“我听说一件好笑的事情……”
陶克戴对明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他都不知道的,是他一个客户说的,说来也巧了,和宇宙集团有那么点生意来往,说徐太宇之前有个女朋友,几乎就是带着进出公开场所的,后来分了,应该是男方的家里不太同意。
徐太宇?
陶克戴觉得明珠差一点就当了灰姑娘,只差那么一点点。
陈滔滔淡淡地接话:“传说的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陶克戴看了他一眼:“绝对真,比珍珠都真,她确实和徐太宇谈过恋爱,是徐太宇承认的唯一的女朋友,徐太宇订婚了都没提过他未婚妻一句……”
男人爱谁,他嘴上有没有挂着就知道了。
“按照你这样说,那我们天天念叨着罪犯,我们就是爱他们咯……”
陶克戴笑笑,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滔滔陈同学现在非常的不爽,不爽达到了极点,他的双手敲打着键盘,徐太宇的秘密女友?
徐太宇、明珠?
似乎查找不出来什么资料,看样子被藏的挺深的,可藏的这样深,外界竟然有人能知道,他不甘心,继续的查着,查了半天,依旧没查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难怪呢。
原来被人甩了,所以就……
哈。
磨磨牙,这样的他也不要,他凭什么捡别人不要的?
可现在提出来,不就等于说他输不起吗?
输不起三个字刺激到了陈滔滔,他没有输不起的时候,他是陈滔滔啊。
明珠某些方面特别的合他胃口,尽管这已经是陈滔滔用来攻击明珠的,可他心里现在痒痒。
女人和女人还不同呢。
联系上了明珠,原本想说让她出一份体检报告,最后也懒得提,就是没有了提的想法。
陈滔滔之前年少的时候喜欢过哈雷,家里也有几辆,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很少会骑,明珠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照片,问他是不是有这车,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场景。
她拧着车把手,陈滔滔勾着她的腰坐在后面,她是上中人,哪里人少,她是非常清楚的,这哪里是警察?
完全的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赌命的。
“好车。”
陈滔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明珠接话:“很多,飞机我还不会开,有机会要试试的……”
她很喜欢极限运动,挺有意思的。
以前当兵别人都觉得辛苦,她却觉得是挑战,大冬天穿着背心,负重跑,男的女的都是一样的,觉得刺激,很多东西克服掉,就不会觉得有多难。
她住院的时候,医生说下管,她说不要,医生说不能去卫生间,她还是一样的去,事实证明,明珠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很贱,不值钱那种,你越是忽略它,它越是能康复的快。
“给你个窜天猴儿,你还能上天。”
滔滔陈载着她转了一圈,他不能被女人比下去,论技术她差的远了,后面的女人贴着他的后背。
“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呵……”他优点多着呢,可惜不能一一给她展示,不然爱上他,他就麻烦了。
他没兴趣玩爱情游戏。
两个人一起三个多月,肯定不能说这是谈恋爱,和谈恋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却分享着彼此最神秘的东西,他们没一起吃过一顿饭,彼此都没对对方说过一句甜言蜜语,陈滔滔更是没有给明珠买过一件礼物,明珠也从来没有主动打电话和他交代自己的行踪。
进了十一月天气又开始冷了下来,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下足了两天两夜,孩子们看见雪,忙着堆雪人,偶尔也会有打雪仗的。
南区局里上面说周五晚上到周末,华仕山庄泡温泉,可以带上家属。
领导们自然是不屑带家属的,带了家属好像就容易被诟病似的,貌似当领导的就贪这点钱,甚至有些领导根本不会出现,美曰其名他们出现了,大家就玩不好了,其实人家是不稀得来。
雪之前就下的非常大,全市的交警叔叔就惨了,路上到处都是减速的车,上坡上坡完全就是堵堵堵,平时一个小时就能到达的地方,今天你开两个半小时也不见得能到,然后全市的交通完全的瘫痪了,到处都是在推车的,有些车就横在路面上。
明珠是值班以后赶过去,已经七点多了,路上到处都是车,都是车灯,下面的人也多,前面的大奔就横在路中央,已经有几波的人过去推了,司机是个女的,不知道是新手还是怎么样,那车就是启动不起来,后面推车的人累的半死,看来雷锋也真的不是那样好当的。
“我去,还大奔呢,这车一点劲儿都没有……”
路人无语的喷着,推了半天的车,脚都要冻实心了,可这车不过去,后面谁也别打算走。
明珠帮着推了车,回到车上,前面的大奔开了没有几步,又停了。
“我靠。”
正常的路面,她九点就要可以到达的,结果现在十点了,她还没到。
那条路特别的黑,度假的地方嘛,大概这么晚的时间不会有几个人来,加上现在是冬天,也没有个路灯,她打着车灯向前,有人拦车。
“能不能送送我?”
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二十多吧,不知道跑这里来干什么了,敲明珠的车窗,好不容易盼来一辆车,她苦苦的哀求明珠,送她回市内,因为现在打不到车,她真是没有办法了,她可以给明珠钱。
“姐姐,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真的有事儿……”
明珠翻着眼皮子:“你知道现在路特别不好开吗?”
姑娘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明珠耳朵疼,她觉得这姑娘也是够缺心眼的了,谁的车都敢上?坏人呢?
可人姑娘振振有词,觉得明珠长得就不像是坏人,还开着宝马,能买得起这车,不会差钱的。
明珠呵呵的笑着,你还真挺会安慰自己的。
开回去再回来,估计都后半夜了,她就不打算去了,觉得没意思。
开车开的累得慌。
手机亮了,明珠接了起来。
“去哪儿?”
明珠看着车窗外。
“你眼神好?能看见我?我看见你车牌了。”
明珠说华仕山庄。
“送你一程?”
“我自己有车。”
滔滔陈同志黑着脸,公司聚会,就安排在这破地儿了,他的车坏了,只能暂时放这边,已经联系了人,着急也只能明天修了,今天路况实在不好。
“我顺路,捎我一程吧。”
明珠冷笑:“我不跑活儿……”
跑活儿三个字似乎就刺疼了陈滔滔的神经。
他敲车窗,明珠看着他,手里的电话没挂断。
“你跑着去吧,或者打车。”
一脚油门车就开走了,留下陈滔滔站在外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个时间完全就打不到车,你出三百都没人去的,叫他出三百他都肉疼的滴血呢。
“克戴,我不去了……”
陶克戴就说,之前都说好了,你不发任何的福利,大家也习惯了,但活动总是要来的。
来你妹!
我能上天吗?
明珠和陈滔滔一前一后到的,陈滔滔搭黑车来的,黑车果然够黑,和他要了五百。
“明珠……”他喊明珠。
明珠回头。
“她是警察,你开黑车的是吧……”
黑车司机心里默默的喊了一声卧槽,坐不起你就别坐,哥他妈的把你送到地方了,你和我整警察?
“警察怎么了?”
“你不知道开黑车是犯法的?”
司机指着陈滔滔的脸:“你给我记着……”
陈滔滔摇着头下了车。
“还能再不要脸点吗?”明珠问他。
“能啊,怎么不能。”
省钱是要紧的。
明珠冷笑,你怎么不抠死呢?
大家泡温泉,明珠对这个没兴趣,倒是后面有滑雪场,她来兴趣了,可负责人说现在太晚了,绝对不行,给多少钱都不行,容易发生危险。
“你们晚上都是不做生意的吗?”
服务员说做是做。
“可这两天雪太大了,如果出事情……”他们还要派人去找,很麻烦的,再说这该说的必须说,滑雪场里还有人呢,不是不让客人去滑雪的。
“要不我给你们签个字据?”
明珠还是去了,零零散散的也别说没人,不过那些就都是来拍照的,明显是为了凹照型的,这里拍拍那里拍拍。
滑雪场整个里面灯光非常的好,丢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
明珠滑雪滑的很好,滑的很有野性……
女的指着上面的人:“滑的真好……”
不会是教练之类的吧?
大同过来找明珠,大家说要吃涮火锅,喊她一起来吃,找了一圈,没找到人,都带着眼镜,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不能确定哪个是明珠,打电话也没用啊,估计听不见。
明珠发现的刘大同。
“真帅。”
明珠想了想:“我还有更帅的一面。”
刘大同:……
他都已经结婚了,这样好吗?
“能不能谦虚一点?”
明珠又想了想:“我真的很棒。”
大同:……
明珠泡温泉,就没一个姑娘和她一个池的,比基尼。
穿这样惹火的也没有,毕竟大家都是良家妇女,虽然有想穿的心,可毕竟现场不是还有男同事吗?这样穿出来,回去以后一起工作,这成什么样了?好像故意卖弄性感似的……
结果她就这样出来了。
好多人张着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就你能露,你怎么不去卖肉啊?
明珠入了水,双臂横在两旁,自己的头后靠。
认识的就没人过来,等到大家都差不多都散了,有人慢慢的入水了,慢慢的全身浸入水中,一直到温泉将自己淹没。
“我好看吗?”
明珠都没睁开眼睛,问着。
滔滔陈无意识的蹙着眉头,这女人勾搭男人的本事……
呵。
“呵……”
“笑什么?”
陈滔滔将毛巾扔了过去,卖弄什么啊?你身上有的,别人没有?
装什么13点。
“笑你,怎么不去卖肉呢?”
明珠从水里站了起来,她歪着头看着陈滔滔,走到他眼前,她这工作比较好,胖不起来。
挨着陈滔滔又坐了下来,然后扔出去一个东西,看样子是比基尼的上半截。
卧槽!
陈滔滔觉得有什么滴在水面上,滴答滴答。
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他仰着自己的头,却发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上岸了,而且衣服也穿上了,他真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前后就这么短的时间。
明珠淡淡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陈滔滔恼羞成怒。
明珠转过身,潇洒的走着,一边走一边摆着自己的手似乎和他说再见。
“不过如此。”
陈滔滔坐在原地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记得她第二次进他家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如此!
……
陶克戴出来恒晃,平时都睡的比较晚,陈滔滔让他帮着拿下手机,陶克戴无意当中扫到了一眼。
“嗯?你怎么还有卖肉的电话?猪肉外面现在卖的不新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