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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自己就是那母老虎的夫君了。。要爱护她?关心她?疼爱她?听她的话?不气她?不欺负她?宠着她?爱着她?
莫忧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迷醉你疯了吧!居然要我堂堂六皇子这样做?”只能娶一个女人就够悲惨的人,居然还要讨好她,爱她,听她话?他是娶媳妇还是找娘亲啊。
捧着一本小说赖在太师椅里的迷醉懒洋洋的瞄了又开始发抽的莫忧一眼“你在我眼里只是莫忧。”想耍皇子威风?可以,滚到别人面前去耍个过瘾好了。在他面前就算了。
莫忧气极衣袖一甩,用力跺着脚在不大的书房里走着四方步。地砖发出悲痛的闷哼。
“你脚不疼,这地砖也疼。要跺要走去外面,你这一身红晃的我扎眼。”迷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想打发那个在发抽的家伙走人。为了这家伙的婚礼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这婚礼弄到最夸张,花掉林家更多的钱。可怜的他愁到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总觉得还能再多花一点。
莫忧瞪着迷醉,把他一个吞了的心都有了。只要把这个麻烦精吞了,那他以后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了。为他娶那母老虎,为他和哥哥闹别扭,为他折腾自己,可他呢?不感激就算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是自己没告诉他。可他就不能敏感一点,多问下自己,然后感动的对自己以身相许?如果自己的娘子是迷醉那该多好。那他说的一堆自己都可以做到。哪怕子嗣不要都可以。
可怜的莫忧啊又开始了白日梦。原谅他吧,毕竟十几岁地孩子还有权利做梦。虽然过了今天就没那权利。
“殿下,吉时已到,可以去迎亲了。”书房外。小厮轻轻的扣着门。
听着外面的吹锣打鼓喜庆地声音,走到门口的莫忧突然回头看着在椅子上赖着地迷醉。突然胸口溢满辛酸的感觉。迷醉,我真的要这样吗?去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然后远远的看着自己喜欢地人?迷醉,你抬头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只要你认真的看我一眼,我就满足了。
迷醉突然把头从书中抬了起来看了莫忧一眼“你走了?”
是时候放手了啊。莫忧轻轻的点了点头。迷醉白眼一翻。伸手抓过手边的礼帽扔了过去,砸在了莫忧身上,没好气的开了口:“你忘了这,难道还想半路折回来拿?”
红色的帽子砸在莫忧的身上,他却没有一点感觉,任凭那帽子滚到地上。
莫忧弯下腰捡起帽子,拍了拍灰,往头上一套就要出去,却被迷醉一把拉住。
迷醉小心的上前。把莫忧的帽子摆正。莫忧地手在迷醉身后圈了起来,又放了下来。多么近的距离啊,迷醉。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我却不能拥你入怀。你让我怎么对你放手。迷醉!难道你真要让我为你迷醉一辈子?
“好了。”迷醉抬起头微笑。拍了拍莫忧地肩膀“去接新娘子吧。记得以后对人家好点。”莫忧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骑上大红马,抓着缰绳,莫忧看着身上的大红喜服无奈地笑了起来。下聘、文定都是别人做地,连婚礼都是迷醉安排的,自己对这婚礼一点感觉都没有啊。我可爱地母老虎新娘,不知道你对这婚礼是什么感觉呢。
什么感觉?艾鹿禄只想摇头,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也看不到艾家的将来。眼前迷雾重重,她该何去何从,迷雾中的那只手,自己到底要不要握上去?迷醉少爷,我可以相信你吗?
“新娘子,快快快,快把喜帕盖上!新官人快来了。已经到街口了。”喜娘摇着她富态的身体冲了进来。
艾鹿禄像玩偶一样,任凭摆布,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木纳的坐着,等着,想着。把玩着手上的红苹果。
如果说太子的婚礼是最奇怪最诡异的婚礼,那么六皇子的婚礼就是最奢华的了。八抬大轿换成了十六抬大轿子,而且轿夫们一个个俊俏无比,轻功更是漂亮。他们的步子就没点到过地面,一直在地面上一尺的地方停留着。
至于那轿子更是华丽到不像话的地步,红漆做底,雕龙画凤,掐金丝,挂珍珠,垂玉帘,七彩流苏绕轿梁。轿顶更是一只做工精巧的鹿。祖母绿的眼睛,翡翠做的斑纹,灵鹿踩的灵芝更是成色异常好的东海珍珠穿成的。说是因为新娘名字里有个鹿字,特意定做的。
至于嫁妆我就不说了。看那队伍就知道了,十里红妆并不夸张。
迎亲的队伍在城中蜿蜒,所踏的地方都非黄土,而是粉色的花瓣铺成的“喜路”
来到艾府,在新郎和新娘都不耐烦的心情下,射轿,踢轿门、哭嫁两人像完成任务一样的完成着。然后目标:掉头,拜堂成亲。
迷醉能把这婚礼弄的这么奢华,其实也在莫忧的意料中。只是轿中的艾鹿禄想到那些嫁妆还着身下坐的轿子还是吃了一惊。迷醉公子真是好手段好手笔。
到了王府,不但艾鹿禄透过喜帕看愣了,就是莫忧也傻了。队伍刚到王府门口,天上就下起了金雨,正午,阳光真烈。那些阳光一照,天上下下的“金雨”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艾鹿禄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好看,很美。
莫忧眯着眼睛又往天上看了看,原来是无影带着一帮人在高空撒金箔低头看脚下已经不薄的“金雨”莫忧突然有种无语的感觉。
只是漫天的金箔真的很好看,很美,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纸醉金迷。叹息,他已经不想再去看婚礼其他的情况了。迷醉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一条红稠一个花球两头各牵一人却连着两个人的未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他的一生就要这样了吗?他不甘心啊。
她的未来注定这样了吗?她不甘
直到很多年后,年老的官员们还在怀念那场奢华的婚礼,里面端盘子的是莫忧馆里最漂亮的姑娘,门口迎客的小厮是莫忧馆里最俊秀的小倌,至于那菜色就更不用提了。漫天的金箔那般华丽,原来金子也可以这么美。
从此金箔雨开始流行,一时唐国金贵。
当然这婚礼如此开心还要感谢——他们可爱的皇帝陛下,身体不适,不能来参加六皇子的婚礼。
不过以前最爱微服出巡的皇上好像很多年没有出宫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