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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居然比不上别人的种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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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就在此刻,转过脸来,那是一张何等的面容。虽然不比秦王俊美无俦,眉宇之间的风华,依旧让人很难忽略。浓密黑眉之下,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藏匿太多风情,棱角分明的轮廓,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更添诱惑之情。

    活脱脱一个贵家少爷,纨绔不入流,轻佻轻浮,哪里像是北国太子,皇室风范在他身上,一分不见。

    但他,却真真切切是北国太子。佑爵。

    秦昊尧径自走到桌旁,神色自若坐了下来,他的确没有见过北国太子,但身边早已握有他的画像,将他的面目熟记于心。

    的确,哪怕在男人看来,长着这般不俗面目的太子,更不会端正到哪里去。

    秦昊尧淡淡睇着他,眼角的笑,一瞬间凝成冷意。“毕竟殿下声名在外,来这等地方,本王也不觉得新鲜讶异。”

    “男人风流,也是一种本事。”佑爵的长指,轻轻挑起美艳女子的下巴,毫不在意秦王在场,与她眉目传情:“刚到京城才一天,就听闻秦王也豢养着一妻一妾,娇妻如花似玉,美妾清绝婉约,看来也跟本殿下是一样的男人。”

    秦昊尧收回目光,不悦已然从薄唇中溢出,他并不给对方太多面子。“殿下未免太武断。”他怎么可能跟佑爵一路货色,一丘之貉?

    蓝衣女子将手中美酒,缓缓倾倒到佑爵口中,品尝完晶莹美酒之后,佑爵的眼神几分迷离,低笑一声:“后宫三千,与一妻一妾,在秦王眼里,有多少不同?”

    他不觉得有何不同。

    “出去。”秦昊尧冷着脸,朝着蓝衣女子低斥一声,女子面色一白,只能放下手中酒杯,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这世道,忠诚是女人要学会的规矩,而男人……好在不用。”佑爵的目光,却依旧追随着女子妖娆背影,仿佛早已沦陷,自顾自低声呢喃,让人看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天下男人大同小异,一颗心不用分成几份的,又能有几个?本殿下不是,秦王你也绝不会是。”

    “语阳是本王的亲妹妹,也是唯一的妹妹。”秦昊尧端着漠然面孔,不再周旋,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是吗?”佑爵的视线总算从女子背影上移开,专注望着对面的秦王,满脸诧异之后,突地眼角堆笑,更显轻浮。“那往后本殿下要尊称秦王一声大舅?”

    不理会佑爵的假意说笑真心推脱,秦昊尧黑眸幽沉,语气没有一分温和。“不知殿下如何知晓语阳的?”

    “北国女子看得多了,但近年来,很想找一位大圣王朝的女人。不但温柔可人,生的格外美丽,我见犹怜。”他仿佛沉溺在回忆之中,美酒让他看来愈发放浪形骸,他缓缓摇曳手中纸扇,蓦地对准秦昊尧的黑眸,说的格外认真:“本殿下只是问身边的掌事,大圣王朝的公主之中,哪一位最为特别,所以就选了语阳。”

    特别。

    秦昊尧听的耳边一刺,眼神陡然变得阴沉,俊颜更加难看。

    拐着弯诋毁人,佑爵实在可恨可恶。

    特别的是语阳与生俱来的小残缺,不完美?一个女子一辈子的惨痛命运,在他眼底,只是轻描淡写的……特别?

    “若是没什么繁文缛节的话,本殿下来大圣王朝,顺便可以将公主带回北国。”纸扇在他手中转动出一个个完整圆弧,说的漫不经心,空出的左手,则为自个儿倒了一杯美酒,刻意激怒秦昊尧。

    顺便。

    语阳在佑爵眼底,更像是一种随手拈来的货品。

    秦昊尧压下心头源源不断的怒火,蓦地夺去佑爵手中酒杯,黑眸半眯,眼前的男人不过是在装疯卖傻,他若是轻易动怒,才是输了。

    “明日殿下到宫中,本王会安排你见语阳。”薄唇边浮现诡谲笑意,秦昊尧将那杯空了的酒杯,重新倒满美酒,推到佑爵面前,平静开口。

    “那再好不过。”

    佑爵凝视着这一杯酒水,眼底的笑意,渐渐退去。

    秦昊尧随即起身,走出雅间,王镭已经在身边守候,他头也不回走下楼。

    “还未出阁的公主,一共有几名?”

    刚骑上马,秦昊尧便侧过俊颜,面目森然,问道。

    “还有五位。”

    短暂斟酌之后,他下巴一点,挥动手中马鞭,将夜色踏碎。他这回,只能自私残忍,如果佑爵不改变心意,他会将其他人推向佑爵身边。

    清晨。

    “郡主还是要去看公主?不怕王爷生气吗?”雪儿将手中的银色披风,披到穆槿宁的后背,继而转到她的身前,替她系好细带,直到就快要坐上马车,她还是小心翼翼追问。

    穆槿宁柳眉微蹙,手一抬,眼底写满清冷光耀。“自然要去。”这是自小产之后,她第一回进宫,要得到他所有的信任,语阳的症结所在,她必须找到。

    马车徐徐停靠在宫门,她下了马车,面色凝重,莲步走向一侧的青石路面。

    钱公公已经在半路上等候,双膝一弯,给穆槿宁行了礼。“郡主,您来了。”

    “钱公公,我让你去说了声,那里可有动静?”淡淡睇着钱公公,穆槿宁嗓音清浅,不疾不徐询问。

    “好不容易说通了公主,见郡主一面,但只能半个时辰之内。”钱公公说完此话,已然在前头带路,生怕耽搁什么要紧大事。

    “有劳公公了。”穆槿宁淡淡一笑,走上曲折长廊,环顾四周,心存遗憾:“我方才走进来,怎么看宫里十分忙碌,是有贵客来么?”

    钱公公的脚步不曾放慢,转过头来说:“北国太子今日进宫,宫内自然要精心准备午宴晚宴。”

    北国太子不请自来?那秦昊尧可曾知晓?又准备如何应对?

    她微微抿着粉唇,拖着浅紫色曳地宫装,眉眼之处一派自然。转角走入偏远宫殿,侍卫早有准备,自然放行她入内。雪儿与钱公公,却只得在门外守候,不得进入。

    语阳公主已经换好簇新粉色宫装,梳着高高发髻,三只宝石簪子斜斜缀着,她挺直了腰站在外堂,冷冷直视前方,只是这般娇艳的颜色,却更衬托出她面目中的死寂沉郁。

    “你来了。”语阳的嗓音之内,没有一分起伏,正如她此刻坐以待毙的心。

    这些时日,能够排除万难来见她的人,只有崇宁。

    穆槿宁默默望着语阳,如今已经是夏末,但语阳身着束领宫装,将脖颈肌肤遮挡大半,更显几分诡异。长长的珍珠链子,在脖颈上缠绕几圈,虽然华美,让人看了,更觉禁锢。脖子上的红印,她还是能够看到些许,听闻语阳曾经试图在白绫上自尽,看来是真的。

    她伸出手去,扶着语阳缓步走出外堂,在偌大庭院散步,沉默了许久,才沉声道。“公主是为了何人,才不愿离开王朝的吧。”

    那才是她抵死不从圣旨的根源。

    曾经为了一个人,在原地动也不动守着一个人,等着一个人,最终路上再美的风景,都不曾多看一眼。她也是女子,或许更能懂得语阳的心。

    闻到此处,语阳身子一震,猝然睁大眸子,盯着穆槿宁,蓦地甩开她搀扶自己的手,咬紧牙关,默然不语。

    “公主这么看我,便是被我说中了。”穆槿宁无视她的拒绝,双手再度牢牢扶着语阳的手臂,满是耐心。

    走入凉亭之内,轻轻按下语阳的肩头,穆槿宁移开视线,将冷淡眸光,彻底沉入那水面之下,嗓音突地变冷。“不用告诉我那人是谁,这种事,还是留在自己的回忆,留在自己的心里最好。”

    语阳吞下满满当当的苦涩,紧蹙眉头,复杂地凝视着眼前这名女子。

    “若公主思慕那个人,不如早些让他去圣上面前请求与公主成婚,你们谋划了婚事,那就算北国再迫切,也会退步的。”

    这世道,向来是先下手为强。穆槿宁想到此处,眼底的尖锐,胜过任何一把尖利的武器。

    “本宫的心思,他并不知晓。”她迎着光,并无法看清穆槿宁此刻的神情,语阳径自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万分动容。

    穆槿宁陡然转过脸来,目光一冷:“为何不跟他说破?难道公主不知,北国太子今日就要进宫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