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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天扬握着手中的刺绣,图中的男人脸孔是如此栩栩如生,那男人就是他。这是日前秘书在整理心儿办公桌时发现的,虽然刺绣上的他神色淡漠冷峻,但是让风天扬感到窝心极了,因为这是心儿一针一线亲手刺绣出来的。
当它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连齐子谟、风展扬都不禁大大震撼了,无须其他的语言解释,这副刺绣足以代表心儿所有的感情,若非爱之深,又如何能绣出如此生动逼真的画像?又如何会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 风天扬笑了,心里暖暖的,他的宝贝,到底在哪里?他在心底轻轻地呼唤着她。抬头看看略微灰暗的天空,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天气,但他心情却无比乐观。他踏出酒店,准备开始今天的寻找之旅,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今天很快就能找到她的,真是一秒钟都等不及了啊?br>
璥 心儿伸了个懒腰,自床上坐起,已经是上午了。说也奇怪,昨晚半夜惊醒再睡之后,竟然没有再梦,一觉睡到现在,这让心儿觉得有些失望,她原本想在梦境中看到更多的。
这几天漫无目标地过着日子,白天也不知道该往哪去,该做点什么,查找身世的事反而在梦境中挖掘得更多一点。那神奇的碧玺的链子对!心儿一想,再去找那个摊主,也许他那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依旧是熙熙攘攘的古街,来往的游客在各个摊前驻足购物。心儿一身轻松的打扮,这次她是带着很多问题而来的。
目光四下搜索,终于找到了那个不怎么起眼的小摊,摊主正跟一顾客探讨着手中的一块古玉,他看到站在一旁等候的心儿,微微点头一笑,又自顾做着买卖。
“你好,小姐,这几天过得还好吧?”摊主忙完,友好地问道。
心儿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道:“我是有事要来请教老板的。”
“呵呵,别说请教,不敢当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那碧玺”
心儿在一旁的小凳子坐了下来,蹙着眉头认真地问道:“老板,你曾说四年前我买过这条碧玺链子,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说实话,这几年我发生了点状况,以前的很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心儿不好意思地笑笑。
“喔,原来这样,我虽然只见过你一两次,印象却深刻极啦。呵呵,当年你的头发长长的直直的,挺活泼的。在这么多古物中一眼就看中了这串碧玺手链,简直爱不释手呢,所以很便宜就卖给你啦。”
“那时我有跟你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吗?”
“奇怪的话?”摊主想了想“没有啊,你跟其他游客一样啊,只是一眼看中了它,说明你跟它有缘分嘛,只是后来你怎么把它搞丢了?它又回到了我这里,呵呵,说来真是奇妙啊!”“老板,关于这串手链,你不是说它要找有缘人吗?中间有什么奇妙啊?”
“这个说来就多了,我也正想问你,你戴上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心儿表示沉默。
老板接着说:“这串链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古物,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年我也是从朋友那偶而得之。奇怪的是摆在摊上谁都看不上它,几次推销出去人家都退了回来说戴上它不吉利,很是邪门。原本我想自己家留着好了,可是怪事发生了,我老婆一戴上它,晚上做梦老说胡话后来啊,你一眼就看中了它,买去后几个月也没来找我退货,我想你跟她自然是有缘了。”
停顿了一下,老板试探着问道:“小姐,你——说后来发生了一些状况,是因为戴上这条碧玺链子吗?”
心儿笑笑,她早听二哥展扬说自己是因为先天性智障等原因才需要手术的,与链子并无关系,她只是想确定四年前买下这条链子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梦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我这几年发生的一些状况跟这条链子没关系。老板,后来它又怎么又回到你手中呢?”心儿问。
“那天我在其他古玩店掏货,突然发现人家柜台的这条链子比较眼熟,细细一看我也吃了一惊,竟然是我当年卖出的链子,那位店主也极力给我推荐,我就留下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被小姐你看上了,呵呵,你说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老板,你妻子戴上它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做什么梦就说不出来了,但是每天晚上梦中满口的胡话,让人觉得害怕啊。怎么,小姐你也做梦了?”摊主问。
“呵,没什么,谢谢你,老板!”心儿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站起身来,也许能打听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的,小姐,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啊!”摊主很是热情,面带着微笑说道。
心儿一边低着头走路,一边沉浸于昨夜的梦境,这两夜的梦就像连续剧一样,感受却异常真实,梦中的那个凌杏儿真是自己吗?为何没办法看清楚她的脸?如果仅仅是梦,那刺绣图又做何解释?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加阴沉起来,细雨开始自空中落下,心儿加快了脚步。
风天扬坐在一间小咖啡厅内,出门并未碰到心儿,刚好下雨了他只能坐在里面暂时避避雨。心不在焉地喝着咖啡,风天扬的眸子里有一丝失望,原以为很快就能找到日夜牵挂的人儿,结果依然没有半点消息。透过玻璃橱窗,不经意地往外看去,突然一个雨中奔跑的人影紧紧吸引住了他的视线,他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心儿!绝对不会看错! 风天扬甩下钞票,冲出门口。
心儿一手遮在头顶,试图能挡住一些雨水,奔走的步子也越来越急。唔痛!心儿闷哼一声,身子撞上了突然出现的一堵厚墙,有点缓冲不及地往后倒去,瞬间倾斜不稳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用力抱住了! 心儿刚想挣扎,视线触及那黑色的衬衣,鼻间传来了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她的心一震,全身突然如遭电击了一般,不可置信地抬起了眼—— 天!这不是她的幻想,面前那深邃的眼神正散发着他独有的魅力,那英挺的五官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所拥有。一颗心瞬间涨得满满地,眼睛竟然不争气地发起酸来,流在颊边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傻瓜!”风天扬爱怜地用拇指替她抹去颊边的水珠“走!”
将她细弱的肩头揽进自己的臂弯中,他带着她走向咖啡厅,心儿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边走边打量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
咖啡厅情侣座上。
风天扬没有放开她的身子,幽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儿,仿佛一秒钟不注意她就会消失掉一样,心儿被那炙热的目光看得小脸发热,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
“怎么,刚刚跑的时候还一直看我,现在怎么不看了?”风天扬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力,震入耳膜竟然会引起她的轻颤。
心儿暗想,原来他对她的影响力如此大。
刚刚她的确一边跑一边看他,那是因为她不敢相信会在这看到风天扬,直到坐在这平静下来,心底才有了真实感。最近的日子太如梦如幻了,她都快分不清幻觉和现实了! “老天,我好想你!”风天扬暗哑着声音,不等她的回答,强劲的手臂将她抱得轻柔又密实。他用下巴揉蹭着她柔软的秀发,闻到这清幽的发香,他心终于回到了原本位置,一下又一下跳得那么强劲有力。
心儿哽咽住了,没有任何语言和动作,任他环抱着,吸取着男人独特的味道。
这是他们揭开身份、明白对方心思之后第一次以情人的姿态相拥,这一刻如此温馨,静静地,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咖啡厅中优雅的钢琴声。
心儿蹭了蹭脑袋,将头埋得更深,隔着他薄薄的衬衣,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和炽热的肌肤。她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去想。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明白了自己的心,刚刚看到他之后,才知道原来几天的思念就已令人深入骨髓,仿佛是前世注定的姻缘一样,她无法逃脱这张情网。
良久,风天扬轻轻抬起怀中人儿的下巴,眼睛对上她黑白分明的水眸,呢喃道:“为什么就这样走掉?恩?”“”“你可知道你这样走掉,我们有多担心?我简直担心得快要疯掉”风天扬眼里仍有浓浓的担忧,他收起下颚,顿了顿道“该死的小妖精,快说,以后再也不准就这样留一张条,跑得不见踪影!说!”
心儿撇撇嘴,有点委屈,想到了那个娇滴滴的姜大小姐,她肚子还是有不少酸水呢。她眨眨眼睛,道:“好,我以后再也不留条出走。”
风天扬刚想表扬她是乖宝宝,就听她接着道:“我留电话出走好了!”
“你!”风天扬气结,将她按进怀里,压低声音粗着嗓子道“你敢那样做试试看!”
心儿抬眼:“我还真想试试看!或许连电话都不要留”
于是,顾不上有没有人在看着这边,风天扬坚毅的薄唇毫不留情地欺上了她柔嫩如玫瑰花瓣般的芬芳! 依旧是霸道而坚决的风天扬,依旧是自信而深情的风天扬,他缠绵地吻着她,直到怀里的人儿开始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抚着那微微红肿的娇嫩,他的眸子里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万千的思念终于在短暂的亲密接触中得到片刻的抒解。
心儿小脸通红,不满地捶着一下他厚实的胸膛,又悄悄地从睫毛下打量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可绝对不习惯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表演。
看着她可爱的表情,风天扬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如果这不是公众场所,他对她的“惩罚”绝对不只如此蜻蜓点水而已。
“怎么样?说,为什么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这男人可没忘记问清楚理由,这样的出走事件他再也不愿意它发生“子谟说那天你要来找我的。”
心儿鼓鼓香腮,盯着他修理干净的下巴,抱怨的口吻道:“那天你哪有时间理我啊,我看到你跟姜文瑶”她说不下去,尽管事后心里知道情况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样,还是觉得酸透了。
“噢,老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听我说,宝贝!”风天扬想到那天姜文瑶无礼的纠缠,懊恼而严肃地说“无论你那天看到了什么,我都要告诉你,什么姜文瑶都已经过去了,我跟她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心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依然没有出声,她其实在等他的下文。
风天扬急了,执起她的小手轻轻一吻真切地说道:“相信我,心儿!从四年前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无法忽略你的存在,你一直都在我心底,日子每过一天,我就发现自己对你的爱在增加一分”
心儿震动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闪着笑意,没让他看到,她想听到他更多的真心表白,谁叫这个霸道的男人之前做了让她难过的事。
风天扬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对上那深幽的眸子,他皱着眉头,表情郑重:“心儿,你没听明白吗?我爱你!”说罢,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然后眼神搜索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我知道!”心儿的回答是肯定的,嘴唇红润眼眸晶灿闪亮,看起来煞是动人,亲口听天扬说出爱语,让她的心大大地震动了一番,滋味甜美极了。
“你知道还一个人跑到这儿来?”风天扬挑挑眉头“你呢?”
“我什么?”
“你爱我吗?”风天扬屏住呼吸,想亲口听到答案。
心儿抿嘴一笑,将眼转向窗外,轻轻道:“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风天扬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心儿笑得更得意了,这种回答怎么感觉像被特务抓住的共产党员呢,怎么严刑拷打也不招的意味,呵,只是语气太轻松了点。
风天扬盯了她许久,突然扬了扬眉,从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说道:“好,你不知道,那这个是什么,你总知道了吧?”
心儿回过眼,看到他手上的东西,一股热气刹时冲上脸蛋,她伸过一手想抓过那东西,却被风天扬闪开。
“它怎么会在你这?你还给我!”心儿羞恼地再次伸手抢夺。
风天扬顺势再次紧紧抱住她的身子,下巴顶在她雪白的额上,看着自己手中雪白缎子上绣着的人像,得意地笑出声来“傻丫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心儿闻见他近似奸笑的声音,伸手拉扯着他的嘴角,抢不到那泄露她心事的刺绣,扯扯他的厚脸皮报复一下也不错。嘿!果然痛得风天扬龇牙咧嘴,一贯冷漠俊帅的形象瞬间全毁
外面的小雨渐渐停歇,风天扬与心儿一同回到酒店。
真是巧合,他们竟然都住在新湾,只是阴差阳错没有碰见而已,还好,老天垂帘及时下了场雨让他们在大街上相遇。
风天扬坐在沙发上,看着心儿站在一旁泡茶,这感觉正是温暖极了,他没发现自己正像个白痴似的挂着笑容。
“你的意思是,戴上这串手链后,你梦见了自己成为了一名古代女子?”风天扬审视着手中的碧玺链子,他也认得它,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就是当年那个林幸儿让自己送去研究的那串链子。(关于林幸儿穿越时空到古代的故事,请看系列篇风舞杏雨) “我没法看清楚梦中女子的脸,但是我明白那个女子就是我,感觉太真实了!”
“在梦里,你叫林幸儿?”
“是两点水壮志凌云的凌,杏花的杏。那个地方叫凌水山庄。”心儿起身去打开箱子,拿出几年来都随身带的那副山水刺绣图,在风天扬面前打开道“你看,就是这副刺绣上的地方。”
风天扬沉吟了一下,道:“心儿,会不会是因为你经常带着这副刺绣,所以对它特别熟悉,自然就梦到这画中的地方了?”
“不会不会。”心儿边想边摇头。
“梦中还看到了什么你都说给我听听。”
心儿便将这两夜所有奇特的梦境仔细描述了一番。
“你说梦里的你有个未婚夫,也叫风天扬?跟我同名?这倒有趣了!”风天扬笑道,巧合真不少,他记得当年那个林幸儿曾说过她古代的夫君就叫“封天炀”跟他名字同音不同字,难道心儿梦里提到的也是那个男人? “是啊,我真想看看那个风天扬是不是跟你长得一样呢!可惜后来怎么就没有梦了,一觉睡到天亮。”
“呵呵,这么奇妙的事如果是真的,那肯定还会继续梦见的。”风天扬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将头轻轻地放在她肩膀上“宝贝,真的太想你了!几天没见你,仿佛已经过了一万年!”
风天扬低叹着。
飘入耳际的温热蜜语引发心儿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她回握住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身子轻轻往后靠,倚住那结实健壮的胸膛,她知道,以后做什么都将有他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