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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赫!你脑袋坏掉了!”最先出声的是凌轩,他一脸吃惊,“为了个二手货,你不要秦然!”
砰——
凌赫将手里的饭碗狠狠砸过去,正好丢在凌轩的身上,菜汁溅满他一身,“你敢在说一句试试?”说话间,他已经起身,走过来揪住凌轩的衣领,两人剑拔弩张,势要开战。
宋宛如吓了一跳,见宝贝儿子被他揪住,急忙就要上前,却被一声大吼呵斥住。
“反了!”
凌啸海蹭的站起来,含怒的瞪着他们俩,厉声呵斥,“你们两个敢动手,就都给我滚出凌家!”
“啪”的一声,凌啸海丢下手里的筷子,拄着手杖往楼上走去。转身之前,他狠狠瞪了席暮一眼,那眼中的鄙夷显而易见。
这顿沉闷的晚饭,终于不欢而散。
出了凌家,凌赫一路开车将她送回到楼下,将车子挺稳,他熄火,回身望着她。
“暮暮,我昨天去过秦家,已经和秦然当面把订婚的事情说清楚了。”凌赫伸手握着她的手,黑眸凝着她,语气温柔。
席暮吃惊的抬头,正好看到他柔软的目光,张张口,一时间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别多想,我这样做不是要给你压力!”将她的手拉到心口,凌赫耐心的给她解释,“今晚带你回凌家,只是要让他们心里明白,谁也不能阻止我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凌赫……”席暮低低叫了他一声,有些话憋在心里,可又不知要如何表达。
见她一脸焦急的摸样,凌赫轻轻笑起来,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楼门外。
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她水润的眼眸,见她眼底清澈的眸光,他忍住想要吻她的冲动,生怕吓到她!
伸出双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凌赫满足的微笑,在她耳边低声软语:“暮暮,我明天要去欧洲考察,一周以后回来,到时候你告诉我,你的答案好不好?”
望着他眼底流动的光芒,席暮心底涌起一股异样,莫名的烦躁起来。许久后,她才缓缓点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见她欣然应允,凌赫开心的笑出来,眼底皆是掩藏不住的欢喜,他不舍的松开她,目送她上楼后,才开车离去。
洗过澡后,席暮回到卧室,刚刚凌赫的话,又让她心烦意乱。她迷茫的有些不知所措,完全理不出一点头绪来。
关上台灯,席暮正要上床,却鬼使神差的走到窗前。伸手撩开窗帘,露出一道缝隙,她下意识的往外面看了看。
窗外夜色深浓,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很快,席暮收回目光,重新拉好窗帘,上床去睡觉。只是她匆匆一瞥,并未看到掩藏在暗影中,那辆白色的迈巴赫车子。
车子里,乔希尧手指紧握方向盘,幽深的眼中变幻莫测。方才,见到他们亲热的聊天,那样亲密无间的举止,让他心头燃起一把怒火,心里才刚涌起的温柔又被硬生生的浇熄!
夜色深沉,浓稠黑暗。
高级私人会所中,此时灯火闪耀,高雅的大提琴声低低响起,那醇厚的声音响彻整座会所的每个角落。
圆形酒吧台前,男人端坐,他的左手放在桌面上,手腕上佩戴的欧米伽手表熠熠生辉。
昏暗的射灯,映照在他俊逸的脸上,凸显出他完美的五官,冷峻的气质。他右手握着酒杯,杯中的琥珀色液体,闪亮夺目。
“乔少!”身边响起柔柔的女声,穿着吊带长裙的女人,走到他的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怎么一个人?”
乔希尧微微侧目,深邃的眼眸轻眯,坐在他身边的人是韩真真,最近圈子里的派对女王,曾经和她有过几次应酬,是很有分寸的一个女人。
对着酒保抬抬手,乔希尧面容沉敛,轻抿着杯中的烈酒。酒保急忙调制一杯伏特加,送到韩真真的面前。
含笑望着他,韩真真端起酒杯,笑着喝了一口,问他,“心情不好?”
握着酒杯的手绷住,乔希尧脸色一沉,剑眉蹙起,他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为了女人?”韩真真望着他的脸色,嘴角微微上扬,笃定的问道。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底闪过一阵迷茫,乔希尧薄唇紧抿,好久才低低说道:“你说,女人想要什么?”
“呵呵……”韩真真轻盈一笑,声音委婉动听,“乔少的问题真是精辟!”
将酒杯把玩在手中,韩真真收起玩笑,娇声道:“女人想要的东西很多,不过最想要的,应该是宠爱!男人无边无际的宠爱!”
闻言,乔希尧呆呆的望着她,心里闪过很多画面。宠爱?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宠爱?任由她肆无忌惮的顶撞,容忍她淡漠疏离的态度!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远远地躲着他,不给他好脸色?却能在那个男人的怀中肆意绽放笑脸?
“叮”的一声,韩真真将被子碰上他的,挽唇轻笑,道:“看来乔少是动心了啊?”干掉手里的酒,她优雅的起身,好意道:“天不早了,早点回家。”
撂下这句话,韩真真起身离开,婀娜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夜幕下,一辆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车道上,乔希尧双手握着方向盘,锋锐的下颚紧绷,忽明忽暗的灯光闪过,他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前方,脸色有些迷惘。
动心?
乔希尧皱着眉头,口中反复低喃着这两个字,有许多异样的感触徘徊在心间。
这个社会,离异的父母很多。而他父亲和母亲的故事很老套。母亲是豪门世家,乔家的独生女,父亲原来是乔家助养的孩子,后来外公很看重他,执意促成父母的婚姻,可注定是个悲剧。从小他就能感受出,父母之间的感情漠然,虽然争吵不多,但是他知道,爸爸妈妈生活的不幸福!
在他十五岁那年,父母协议离婚,他是乔家唯一的孩子,父亲自然不能带走他,所以他和母亲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长大,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情爱也懂得一些!
六年前,他找到她,当时完全是一时兴起,过后他甚至都忘了还有她的存在。如果不是两年前,父亲终于和那个女人结婚,母亲出了那场车祸险些丧命,他真的就把她遗忘在角落里,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
有些话,她说的是对的。当初找上她,确实是因为心里不甘!尤其看到她笑的惬意美好,心里更是特别不爽!
毕竟他父母离婚,是与她的妈妈有关,而他父亲这些年爱着的女人,一直都是她的母亲!但是他的恶意捉弄,只不过是出于心里的恼怒,绝非想要报复。
可如今,对于席暮,他是怎么样的心里呢?
在他结束游戏的时候,确实是带着不屑,想要完结这一切!可是当真结束后,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始作俑者是他,掌握决定权的人也是他,可为什么这一场游戏下来,他发觉角色互换了呢?人家精神饱满的投入新生活,当他是空气,视而不见,可他竟然因为她的无视动气,郁闷,甚至开始难受!这是什么情绪呢?
对待女人,他向来没有花过什么心思。小的时候,看着父母的不幸福,他便对婚姻有些抵触。后来大了些,遇见黛凝,素来都是她主动,他不拒绝,也不会纠缠。和黛凝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是宠溺她的,对于她的要求都会满足,那只是出于男人的自我优越感。当两年前黛凝提出分手的时候,他连一句挽留都没有,而在那两年中,他也从没有去找过她。因为乔希尧对待任何人,都永远只给一次机会!
深深叹了口气,乔希尧幽深的眼眸中带着烦躁,他理不清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将所有的一切归咎为占有欲。他承认,对于她,他有着浓厚的兴趣,以至于有种想要将她掌控在身边的冲动!
天气渐冷,枯黄的枝叶凋零,雾气沉沉的早上,一片白茫茫。
乔家祖宅,一大早起来,佣人们各自忙碌。黛凝一早赶来,她熟悉的走进厨房,闻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
“连婶,您在做葱油饼?”闻着香气,黛凝走过去,很热络的打招呼。
连婶见到是她,顿时欢喜的笑起来,“黛小姐,您来了啊!”
黛凝笑笑,走到她身边,想要讨教几招,便和她多聊了几句,“嗯,我来找希尧,他起床了吗?”
连婶手里翻弄着葱油饼,如实回答,“好像还没有。昨晚少爷很晚才回来,还满身酒气。”
“是么?”黛凝轻轻皱眉,眼中悠悠闪过什么,结束闲聊,她转身往二楼走去。
推开二楼主卧的房门,那张墨黑色的大床上空无一人,床边散落着衣衫,房间里还充斥着淡淡的酒味。
黛凝轻轻走进去,听见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水声,她扬唇微微笑起来。弯腰,她笑着摇摇头,将他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
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黛凝放下衣服,随手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号码,没有名字。只是那串号码,却生生刺激到她的眼球。
没有刻意牢记,她只是看过一次,就能认出这个号码是席暮的手机号!
此时,浴室的水声停止,黛凝快速瞄了眼浴室,见他已经拉开门,往外走出来。那双美目中闪过一道寒光,她冷笑着伸手按下接听键,扬声道:“希尧,你的电话!”
乔希尧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忽然看到她,不禁眼神一沉。见她微笑着走来,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他眯起眼眸,从她手里接过手机,面容深沉。
黛凝将手机拿到他的手里,神情温柔的笑笑,而后便转身下楼去了。
狐疑的接过手机,乔希尧拿起来放在耳边,却只听见听筒里的“嘟嘟”声。看了眼来电显示,他幽深的眼眸轻眯,修长的手指,徘徊在重播键上,反复犹豫良久,终是没有按下。
电话的那一端,席暮握着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心脏的位置怦怦乱跳。她昨晚想了一整夜,还是决定向他问清楚,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过电话,没想到这大清早起来,接电话的人,竟然是个女声,听着那娇嫩的声音,她可以肯定那女人就是黛凝!
席暮脸色煞白,看着手里的手机,她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反复响起的都是刚刚黛凝的声音。她的语气中充满娇嗔,柔软的能滴出水来。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着某些画面,阳光明媚的早上,华丽的大床上,女子肌肤裸露,正娇艳欲滴的趴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
“啊!”
席暮烦躁的大叫一声,伸手拍拍脸颊,“席暮啊,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慌张的收拾好东西,她按耐不住那些暧昧的画面,只能打开家门,赶着去上班,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不多时候,乔希尧穿上银色的西装,里面的黑色衬衣,衣领微敞开,并没有打领带,显得随性又不羁。他从楼上走下来,来到餐厅时,黛凝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他。
推开椅子坐好,乔希尧挑眉看她一眼,眼底蓦地闪过什么,并没有先开口。
看着他低沉的脸色,黛凝有些心虚,她忍住心里的翻涌不平,脸上仍然表现的很平静。伸手夹过葱油饼放在他面前,她柔声道:“趁热吃,冷掉就不好吃了。”
对面那道凌厉的目光,让黛凝如坐针毡,她僵硬的拿起筷子,头顶忽然传来他冷酷的声音。
“不要想着怎么算计她,她不在你的算计之内!”
手中的筷子被她用力捏紧,黛凝慢慢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算计谁?她又是谁?”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中浮出一丝冷笑,乔希尧挑眉看着她,嘴角带着薄凉的笑,“她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
静谧的餐厅中,他的声音低沉强势,直接穿透进黛凝的心底,让她慌乱起来。见他起身就要离开,她急忙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慌张的说道:“希尧,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那时候不懂事,你……”
“黛凝!”乔希尧出声打断她,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对待任何人,我都只给一次机会。你绝对也不会是例外!”
挥开她缠绕上的手臂,乔希尧目光清冷,俊逸的的脸上带着狠绝,那双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冰封住。
“希尧……”
黛凝被他寒凉的眼神盯得满心慌乱,心底钝钝的的痛起来,看着他眼底显露的冷漠,她志在必得的高傲,瞬间被击碎,残破一地。
“别触碰我的底线!”乔希尧坚定的转身,在迈步前,低声警告她,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分明带着浓浓的保护欲。
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远,黛凝眼眶发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直到指甲深陷进肉里。眼眶中的泪水被她硬生生的逼回去,不肯流出来。
深秋的气候寒凉,寒风阵阵刮起,卷起满地的枯黄枝叶。
下班的时候,路上行人匆匆而过,擦肩的距离却各不相识。
席暮暗淡的掏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程安的名字,又迟迟没有拨通。程安最近的心情很好,每次见她,她都是容光焕发,看来有种恋爱的甜蜜。
虽然程安和秦曜的关系,让她担忧,可看着好友开心的摸样,她也唯有在心底默默祝福他们。
不忍将自己落寞的情绪带给她,席暮想了想,还是收起手机。看着喧闹的街市,她有种别样的凄冷,这么大的城市,却没有她温暖的依靠。
黯然神伤的时候,席暮忽然想起一张邪气的脸庞,想起他琥珀色的清澈眼眸,让她缓缓轻笑,转身朝着画廊而去。
遗爱画廊,三楼的画作室中。
男子坐在高脚椅上,他正襟危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画板,手中的画笔尽情的挥洒。
辛泽凝神专注的作画,他刀削的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有种精致的美感。
席暮走进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宁静的画面,看着他的背影,让她烦乱的心找到安宁。
“暮暮?”听见脚步声,辛泽回过头,见到一脸呆愣的席暮,他笑着走过来,揶揄她,“才几天不见,就开始想念我了吧?”
他调侃的声音响起,让席暮回过神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是啊,很想你呢!大画家,请我吃饭去!”
辛泽低头看了她一眼,扑捉到她眼中闪过的低落,顿时挑挑眉,他转身拿过桌上的车钥匙,搂着她,边走边道:“好啊,走吧!”
一间高级的西餐厅,鎏金的餐桌前,满桌子都是餐点。
尝尝那些精致的牛排料理,席暮皱皱眉,心想这味道也不怎么样啊,还要卖这么贵。
辛泽看着她点了一桌子的菜,顿时变了脸色,“暮暮,谁招惹你了啊?”见她每样菜只尝过一口,他挑眉问她。
抬头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席暮生气的撅起嘴,“你朋友不是很有钱吗?这点小钱,你还心疼啊?”
辛泽撇她一眼,佯装生气,“我朋友是有钱,可是今天这顿饭钱,是我自己出唉!”
“喂!”席暮恼羞成怒,厉声吼他,“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半个多月我都没有找你要钱,现在请我吃顿饭,你就这样罗里罗嗦的,那你把欠我的房租给我!”
辛泽被她的话噎住,一张俊脸充满落败,“呵呵,算我没说啊!您吃着,要是不够再点!”
“这还差不多!”见他一脸讨好,席暮才顺了口气,打开红酒,开始惬意的享受。
一顿饭下来,席暮没怎么吃东西,红酒倒是喝了大半瓶。
抬手制止住她还要斟酒的手,辛泽见她整晚情绪低落,不禁皱起眉头。叫来服务员,他迅速结账,拉着席暮出了餐厅。
想要开车将她送回去,可是席暮硬是不答应,她有些醉,任性的非要散步,要走回家。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辛泽叹了口气,只能由着她,扶着她两人一起往回走。
“辛泽,我想去个没有人烟的地方!”
“辛泽,你说人活着为什么就这么累啊?”
“辛泽,你有喜欢的人吗?”
“辛泽,你真的是我未婚夫?那你把我娶回家去吧!”
“……”
“辛泽,我累了,你背着我。”
昏暗的街灯下,身材颀长的男子,背上趴伏着一抹瘦小的身影。辛泽将她背起来,缓缓而行。刚刚她说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让他好笑又心疼。
虽然一整晚,她都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她全身散发出来的惆怅,让他明显的觉察到她的异样。背后的她,体重很轻,她的小手紧搂着他的肩膀,那种温柔的触感,让他眼底溢满柔情。
小心翼翼的将她背在身后,辛泽耐心的听着她嘀嘀咕咕的说话,因为她的话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她的呼吸,淡淡的喷洒在他的耳后,带着属于她的芬芳香气,渐渐地撩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直将她背回家,打开门,辛泽将早已熟睡的她抱上床。
橘色的床头灯,发出温暖的色调。
辛泽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又取来热毛巾为她擦拭。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昏睡的她舒服的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沉沉睡去。
坐在床边,望着她的睡颜,辛泽缓缓笑起来。脑海中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摸样,想起她叉腰和他吵架的摸样,想起她恼羞成怒恶言相向的摸样,那么多个她,每一个都让他深深铭刻在心,在不自觉的时候,她的脸孔就会在他眼前浮现。
眼前的女孩子,有着最纯净的心灵,最美好的热忱,她生活的坚强又认真,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坚韧,感染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慢慢发散出晶亮的光,辛泽定定的望着她,抬手拂过她落下的碎发,心灵深处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悸动。
许久以后,辛泽伸手想要关掉床头灯,不经意的抬头,正好看到床头柜上摆着的日历。白色的日历上,用红笔勾着一个圈圈,而勾圈的日子边上,画着一个点着蜡烛的蛋糕。
紧抿的薄唇微微笑起来,辛泽看着那个可爱的图画,脸上闪过温柔的神情。原来明天是她的生日!
将台灯关掉,辛泽细心的给她掖好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
第二天大早起来,席暮睡醒后,脑袋有些发晕。缓和了好久后,她才记起昨晚的事情。
暗暗叹了口气,她微微笑起来,心想着还有辛泽这么个朋友,能在她失意的时候陪着她,真好!
来到秦氏上班,一上午的工作忙碌而繁复,席暮心神不宁,频频出错。看着整理了许久,仍然理不清的报表,她哀嚎一声,索性将报表收起来,提前离开,跑去舞蹈教室排练。
她拿着包走进电梯,直接按亮一楼的按钮,她这一侧的电梯大门刚合上,另外一侧的大门恰好开启。
电梯门打开,乔希尧神情冷峻的走出来,他面容深沉,步伐稳重。
穿过走廊,乔希尧神情凌厉,直接走向总经理办公室,经过她的桌前,他淡淡看了一眼,并没有停下脚步。
一个小时后,开发案敲定,乔希尧从办公室走出来,他俊朗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幽深的眼眸,不经意的望向那个熟悉的位置,却只看到空无一人的桌子。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中,幽深如海,乔希尧薄唇紧抿,直直的盯着那空空的坐位发呆,他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乔希尧依旧站在原地,动也没有动,他向来清冷的脸庞上,似乎带着犹豫,还有一种淡淡的情怀,似明非明,想要捉住却又转瞬即逝。
“席暮呢?”在他走神的瞬间,远方传来秦然飞扬跋扈的声音,她满脸怒气而来,气势汹汹的质问其他人。
众人见她一脸厉色,不敢撒谎,直接告诉她,席暮赶去舞蹈教室排练。
一张娇颜上染满怒火,秦然愤愤的转身,并没有看到前方屹立的男人,她直接冲进电梯,迅速离开。
乔希尧看着她气冲冲的走掉,本来不想多加理会,但是想起她提起席暮时,咬牙切齿的摸样,让他深沉的眼底浮现出一丝担忧。
“去舞蹈教室!”坐在车后座,乔希尧脸色紧绷,抬手轻抚着紧蹙的眉心,他低声吩咐司机。
司机等到指令,马上将车头调转方向,往舞蹈教室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