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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罢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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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抱着小辰枫上了楼,正准备给小辰枫喂奶,沐寒墨突然闯入:“宝贝儿,我们商量一件事。”

    娃娃暮然抬起头,满眼迷茫的望着沐寒墨;轻启粉嫩的唇瓣:“嗯,说!”掀起衣角,就要将奶头朝小辰枫嘴里塞。

    沐寒墨紧迈几步,来到大床边,将小辰枫直接抱了过去;娃娃不禁紧蹙秀眉:“老公,你干嘛?小辰枫饿了。”

    沐寒墨也回以紧蹙的眉头,不悦的转身离开房间;娃娃站起身想追上去,来到门口方才发现衣衫不整,便关上房门整理好衣衫后。

    再卖出房间,小辰枫与沐寒墨已经不见踪影;娃娃随即朝着左侧楼道走去,下了楼,依然不见沐寒墨与小辰枫,不禁嘟嘟粉嫩的红唇,跺跺脚,来到沙发前坐了下去。

    沐寒墨这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见娃娃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之上;不禁心中一急,舔着脸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放在她那纤细的肩膀之上:“宝贝儿,我们回房好不好?我要和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娃娃嘟着红唇,伸出纤细的手臂;白皙的小手拿起遥控器,不停的调转频道,就是不理沐寒墨。

    沐寒墨见此不禁,俊美无暇的脸庞之上,挂起邪肆的笑容:“宝贝儿,这可是你不理我的。”言罢!见娃娃依然如此,绕道沙发前,在她的身侧弯下腰。

    娃娃以为他要蹲在她的身侧,却见他快速伸出双手;将她抱了起来,沐寒墨那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翘,好似遇到非常开心的事儿一般。

    “喂,沐寒墨,你太过分了!小辰枫呢?”娃娃那白皙的小拳头,轻轻捶打了一下他那宽厚的肩头;不满的出声询问,那娇柔清脆的嗓音,进入沐寒墨耳中,便是一种享受。

    沐寒墨不言不语,抱着哇啊我直接朝着楼上走去;娃娃不禁气恼的敲了敲他的大脑袋,将他满头柔顺的短发,揉成一团糟。

    “宝贝儿,别揉了;一会儿摔下楼梯怎么办?”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出口,娃娃看了看沐寒墨轻松抱着他行走在楼道之上;不禁缩了缩脖子,她如此做,若是沐寒墨看错,踩滑了。那他们不是得成为楼梯角的亡魂了,吐吐粉嫩的小舌头,将小脑袋放在他的肩头之上。

    沐寒墨微微垂下眼脸,见她消停了;性感的嘴角不禁愈加勾起愈加放肆的笑意,稳健的抱着娃娃,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进入房间,沐寒墨反脚边将房门关上,快速行到柔软舒适度大床前;将娃娃扔到床上,大床上下弹动了两下,娃娃那娇笑的身躯也随着弹动的起伏规律,移动。

    呆大床稍稍停歇弹动的频率,沐寒墨那精硕的身躯也随之压了上去;将娃娃严严实实的压在大床与他之间,行程一种暧昧的姿态。

    “宝贝儿,我刚刚才想起一件事;以后你给小辰枫喂奶,将奶挤出来,装进奶瓶里,再给他吃,好不好?”沐寒墨那双温热的大掌固定她的小脑袋,柔声询问。

    娃娃有一瞬间茫然,满是不理解的目光;带着斥责的嗓音出口:“就为了这事,你便将小辰枫给扔了?”

    沐寒墨见娃娃动怒了,心中一紧:“宝贝儿,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到时候我的大宝贝儿,就成老婆婆了。”虽是讨好,带着调侃,有意逗她开心的意味儿。

    娃娃去横眉冷对:“怎么,我老了;你就不要了?”那可是,他们的日子;到现在唯一的儿子,不管他怎么和他作对,也不能饿着他啊!

    “哪儿能啊!宝贝儿,你多心了;我是想说,现在你也知道小辰枫不是个单纯的小婴儿。你若是将身体给他看了,不就是儿子偷窥他妈咪的身体了,多尴尬。”此话一出,娃娃羞红了脸。

    娇嗔了他一眼,双手却攀上了他的脖子:“也说的也对,可是若是奶挤出来了,会不会凉?会不会对小辰枫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沐寒墨听娃娃如此一说,顿时眉开眼笑,感觉随时都会飞扬起来:“当然不会,我昨天就在想这件事;所以到网上去查了查,又去问了问鬼医,证明都没事。”

    娃娃默默点点头,拉下沐寒墨的脑袋;在他那性感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这样就好!不过小辰枫刚才就饿了,你这样将他丢出去;他会被饿坏的,他还是个小孩子,对胃不好。”

    沐寒墨轻点下颚,笑容满面的俯身,在她那粉嫩的唇瓣上啄了一下;翻身坐在床沿,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休闲衣衫:“宝贝儿,我去拿妈给小辰枫准备的奶瓶。”如愿以偿的沐寒墨,踏着欢快的步伐;甚至哼上了歌儿,走出房间。

    娃娃看着沐寒墨高大的身躯消失在房间外,这才收回目光;见羞红的脸颊,埋在大床之中。

    厨房内,小辰枫打发牢骚,不停的挥动小短臂;依依呀呀说个不停,直逗得黎嫂与黎母的笑声不断传出厨房。

    小辰枫挥舞了半天,见两个老太婆;只顾着笑,完全不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倒在黎嫂的怀里。翻翻白眼儿,闭上双眸,闭目养神。

    臭老头子,居然和小爷抢人;小爷跟你没完,他的妈咪啊!就这样被臭老头子抢去了。

    黎嫂看了看怀中已经玩累的小辰枫,朝着黎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抱着小辰枫走出厨房,上了二楼的婴儿房,将他轻轻放了下去。

    蹲在婴儿床前,轻轻拍着他的小身子,确定他已经沉睡;这才站起身,蹑手蹑脚,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婴儿房。

    等到沐寒墨将奶都准备好,到厨房找小辰枫时;正好与正要回厨房的黎嫂碰面:“少爷,小少爷已经睡了。”眼角又瞟到他手中的奶瓶,不禁微微错愕,旋即便旋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沐寒墨见黎嫂那暧昧而又识相的笑容,那俊美的脸上笑容不减;依然温暖如昔,双眸也一沉,让黎嫂以为自己看错了。

    “好了,你忙吧!”言罢,沐寒墨便越过黎嫂,朝着婴儿房走去;来到婴儿房外,推门而入,便见小辰枫趴在小小的婴儿床上,把玩着床内的小饰品。

    沐寒墨邪肆的笑容再次扬起,带着些许的算计与得意;走到小辰枫身边,小辰枫只是扫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哼!被妈咪收拾了不!活该。

    “臭小子,你不是饿了吗?老子给你拿奶来了;你妈咪挤出来的奶,以后一日三餐,都挤出来给你喝。你小子,想都别想再占我女人的便宜。”言罢,将奶瓶递到小辰枫面前,小辰枫挪了挪小身子。

    看也不看沐寒墨一眼,径直将目光移到另一个小饰品上;好似沐寒墨还没有一个小饰品来的重要,看的他怪不是滋味儿的。

    沐寒墨将奶瓶放在小床之上,对小辰枫横眉冷对:“臭小子,老子走了;奶瓶放在这里的,饿了自己吃。”说完,便不再理会小辰枫,转身离开婴儿房。

    小辰枫抬起眼脸,斜睨着沐寒墨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将奶瓶从小床上掀了下去,发出碰一声响。

    将沐寒墨刚走出婴儿房的脚步拉了回来,看了看满地鲜白的母奶;目色一愣,走到小床前,将小辰枫抱了起来,‘啪啪啪’几个巴掌落在小辰枫肉肉的小臀上。

    沐寒墨狠狠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你好意思摔奶瓶;你都将你妈咪的营养吸食完了,你看看你妈咪生了你以后更瘦了,抱起来也像羽毛似的,你还好意思摔。”心中气恼。

    娃娃生了小辰枫以后更加瘦,也更轻了,本就让他非常介怀;小辰枫每天吃的都是娃娃身体内的营养,让他如何能不心疼,如今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将她妈咪身体内挤出来的营养摔在地上。

    小辰枫那双黑溜溜的双眸之中溢满泪水,不理沐寒墨;沐寒墨气急反笑:“老子还让你吸食你妈咪的营养,老子跟你姓;你好自为之。”言罢,便将他对会小小的婴儿床上。

    那胖嘟嘟的小手,拉着他的手指;充满歉意的双眸,蓄满泪水,让沐寒墨不禁心软,却不得不硬下心肠,甩开他的那肉肉的小手:“要不是为你妈咪,我才懒得管你。”说的气话,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小辰枫伸出小短臂,拉住他的手指;他知道错了啦!他也知道妈咪瘦了,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他吸食了妈咪的营养,才让她那般瘦。

    沐寒墨再次甩开他的小手,走出婴儿房;站在婴儿房外立了片刻,见有佣人抱着衣物上来,便将她拦了下来:“将衣物整理好后,将婴儿房打扫干净。”

    “是,少爷。”女佣恭敬而低沉的回答着,不敢抬起头看沐寒墨。

    沐寒墨得到满意的答案,绕过她的身侧,走到他与娃娃的房间;推开门,便见娃娃正在整理那满桌的狼藉。

    “宝贝儿,怎么了?”走到她的身后,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满室疼惜,柔声问着。

    娃娃看了看沐寒墨,脸色有些尴尬:“我将这个水晶球打坏了,满桌都是水。”沐寒墨拿起她那纤纤十指,纤细的让他怀疑这双手,一折便会断:“别收拾了,让佣人来收拾;我们去大厅,一会儿便可以用餐了。”

    娃娃默默点头,转过身,双手攀着他的脖子:“老公,给你个表现的机会。”顽皮的朝着沐寒墨眨了眨璀璨的星眸。

    沐寒墨的嘴角微勾,含笑着点点头:“娘子请说。”文绉绉的摸样,将娃娃逗笑了;笑意盈盈的望着沐寒墨:“乘你现在年轻力壮,这一次,由你抱我到大厅。”

    “好,为夫一定做到。”言罢,便弯腰将娃娃抱了起来;娃娃巧笑嫣然的看着他,粉嫩红润的脸蛋儿伏在他的肩窝之中:“老公,我举得好幸福;老天爷会不会嫉妒我们?”

    “别胡思乱想,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似对她做下一个严肃的承诺,脸色也异常严肃;娃娃缓缓点头,双臂挽住他的脖子,回味着他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娃娃突然抬头,顽皮的看着他;轻笑出声:“可是,我听别人说,还有一句话;也是执子之手,不过不是与子偕老。”沐寒墨轻佻剑眉,双眸柔和的望着她娇俏的脸蛋儿:“什么?”呆愣愣的,下意识,一步一步抱着娃娃走下楼。

    “好像是这样说的,执子之手,把子拖走。”此话一出,顿时引来沐寒墨爆笑之声:“哈哈哈……谁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呃?”娃娃疑惑的望着他,沐寒墨笑声渐歇,螓首之后时,见娃娃满目疑惑;不禁再次轻笑出声:“宝贝儿,执子之手,把子拖走也没什么不好;你看,我不是将你抱走了吗?”

    娃娃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千山万水总是情,你猜下一句是什么?”沐寒墨摇头轻笑着,念出下句:“聚散也有天注定。”

    娃娃暮然摇头,轻快愉悦的爆出低案:“多给一分行不行。”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稀奇古怪的句子?”那性感的唇角,噙着一抹浓烈的笑意;将方才对小辰枫的怒气,掩盖。

    娃娃摇摇小脑袋,轻声说道:“忘了。”沐寒墨也不再追问,抱在她走到沙发前,自行坐在沙发之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大手轻抚着她的发丝:“看什么?”

    娃娃坐在沐寒墨的大腿上,摇晃着细长的双腿;摇摇小脑袋:“唔……什么也不想看;不过,刚才我看了一则新闻,里面有几个人死在石桥旁的凉亭之中,警方也调查不出消息。”

    沐寒墨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之上,温暖的笑意僵硬在脸上;旋即便恢复回来,拍拍她的肩膀,俯身在她的耳边,喃喃轻语:“那些人是我派去的。”炙热的唇瓣,触碰到她那白皙细嫩的耳垂,让她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

    娃娃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是在报复王东韧和冉少林,可是,冉玲珑不是与王东韧离婚了吗?他们怎么会还有交集?”

    沐寒墨神秘一笑,拍拍她的小脑袋;将她那娇嫩的脸蛋儿溢满疑惑,不禁轻声解释道:“那是王东韧不死心,还想与冉玲珑复合;而林峰给了他这个机会,那就是将赫拉拉宁默与童云峰弄出监狱。让他交给冉少林,让冉少林将赫拉拉宁默与童云峰送回意大利,这样一来赫拉拉家族便欠了冉少林一个恩情。”

    “哦!我明白了。”娃娃恍然大悟,缩了缩双臂;靠在沐寒墨宽厚结实的胸膛前,听着他那有规律的心跳声:“可是,为什么只死了两个人?还是两个保镖,冉少林和王东韧呢?”

    “冉少林不知他有没有命,根据手下的人汇报;当时冉少林跳入了石桥下的河流之中,而他们也在桥上以及两岸补了无数抢。也看到水里不断冒出血丝,却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有命在。”

    “至于王东韧、赫拉拉宁默还有童云峰,此刻在H市西一路那边的分部里;等候处置。”说完,沐寒墨松了一口气,娃娃也轻缓一笑:“我明白了,你是想自己解决赫拉拉宁默与童云峰;既然法律无法让他们得到制裁,那么就用最原始的方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沐寒墨倾身,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下:“真聪明。”娃娃摇晃着细长的小腿,很是消受他的赞美,粉嫩可爱的脸蛋儿上也洋溢起了璀璨的笑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老婆。”

    说着,挺了挺胸脯,一副自豪、骄傲的摸样。

    沐寒墨见此,蓄满笑意的鹰眸泛起疼惜的光芒;炙热的大掌拍拍她的小脑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之中,轻轻捏了捏。

    冉家四合院内,此刻依然陷入沉寂的悲凉之中;冉玲珑守在冉少林身侧,贴身照顾,这个由一开始与她作对的哥哥,再到现在的关怀备至,她都深有感受。

    突进他们一家三口正是相依为命的时候,家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守在冉少林身侧一天一夜,期间发高烧,她也不断的跟换他额头上的湿毛巾。

    这时,冉父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冉玲珑玩去的身影,心下一阵心疼:“玲珑,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你哥。”冉玲珑扭头望着父亲,轻轻摇头:“不了,还是由我来照顾吧!爸,你去休息吧!”

    冉父见到冉玲珑扭头后,那张疲倦的脸庞;以及眼脸下的淤青,心疼不已,走到她的身侧,一双大掌置于她的肩膀之上:“去吧!别累着了,到时候你哥醒来;见你如此,他也会内疚、担心的。”

    冉玲珑抬起眼脸看了看父亲严肃的表情,又看了看仍然在昏睡中的冉少林;最终,点点头,站起身:“爸,我去叫两个人进来陪你一起守着哥;不然我不放心。”

    “不用了。”冉父摇摇头,拒绝了冉玲珑的好意;他想与儿子好好独处一会儿,这么多年,他与儿子独处的机会少之又少。

    冉玲珑看出了父亲眼中坚定的决心,不禁了然的点点头;带着满身的疲惫走出冉少林的房间。

    一段无疾而终的婚姻,让她成长了许多;不似以前那般爱炫耀,也不再心高气傲,她身上的棱角都好似磨平了一般。拥有的是一份女子的心平气和,还有那份安宁。

    与一年前的冉玲珑想必,便是天差地别。

    冉父坐在冉少林的床边,看着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儿子;心里也痛,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

    他苦心经营的公司没了,儿子成为冉家的顶梁柱,而女儿却变得温婉可人,懂得体贴;这个家好像完美了,而三父子(女)心里都有一个结。

    “没想到,这一年,你成了冉家的顶梁柱;一年以前为父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而你确确实实做到了。”冉父万分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儿子,轻声说着。

    “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了,有时候,我也想劝你;放弃报复和拿回公司,可是,看到你那样积极,我也就不想再说了。”冉父看着昏迷中的冉少林,泪眼朦胧:“为父,只要你好起来;那个公司,我们可以不要,但是,冉家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为父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出事,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在为父身边,为父什么都不求了。”

    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抬起苍老的手臂,拭去眼中的泪水,再次看着床上的儿子。

    昨晚医生对他所说的话,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中了十数抢,挨枪子儿最多的,是背部,然后是手臂。而腿上,只有膝盖上有一颗子弹。

    他的儿子,从此便只能成为一个瘸子;若是前去就医一定会被拿下警察得知消息,这样一来,他的儿子便会惹上一身麻烦。

    他一度在瘸子与麻烦之间徘徊,最终,他宁愿儿子是个瘸子;也不愿他出现任何的差错,因此才下了这个决定,等到他好一些后,再将他送到国外去治疗,一定能将腿治好。

    只是,这样一来,他恐怕就要多受一些痛苦。

    冉玲珑回到房间,清洗了身子;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西一路分部里,王东韧从疼痛之中醒来;抬眸之间,便是满眼黑暗,一丝光明也没有。撑起手臂,坐了起来,摸索着靠在墙上。

    而手掌压住一个凉凉而柔软的东西,顿时,他猛然缩回手;靠在墙上的头颅,也被什么东西绕著,一阵‘嘶嘶……’的声音传来。

    让他意识到此处有蛇,还不知一条两条;而本来这些蛇没有任何动静,他醒来时发出的动静便将它们惊动。所以,才会开始运动起来,心底泛起一阵寒凉。

    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软绵绵的蛇,这里黑暗,让他不知这些蛇是否是有毒的。若是毒蛇,那咬他一口,他便没有活路了。

    而这里是那儿,他也不知;没想到,他的命是因冉玲珑而改写,这些痛苦他本可以不用承受,却为了再次能够得到冉玲珑,而阴差阳错进入了这里。

    王东韧心头一阵悔恨,这时,感觉到一条大蛇爬上他的腿;舔址着他的伤口,让他激动的想要缩回腿,却因为太过用力,拉扯到了腿上的伤口。

    “嘶……”痛苦的声音发出,心底也因那股钻心的疼痛;也冷汗涔涔,不敢再动,这时,脑袋之上,一条蛇盘在他的头上吐着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让他的腿肚也不禁在打颤,这时,大蛇感觉到它的猎物想要挣脱,长而大的身躯紧紧攀住他的双腿;继续孜孜不倦的舔弄他的血痕

    就在这时,一阵声响传来;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一道光线透了进来:“还以为被吓死了呢!没想到你的担子还蛮大的。”对方低沉而充满赞赏的嗓音,让王东韧忍不住心底暗咒。

    面对这些蛇,他能胆大吗?王东韧睁开双眸,顿时满箱的蛇,在他的周围爬动;顿时,全身忍不住打颤,他居然与蛇一起过了一夜,醒来之后,还能坚持这般久。

    此刻,心底除了心慌还是心慌,看着那一条条五彩斑斓的蛇;有的他已看到是毒蛇,而它们为什么没有咬他,他却不得而知。

    绝望与恐慌交加,此处的处境,宁愿死;也不要再在这里承受这种痛楚:“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若想杀我,痛痛快快的一枪毙了我。”咬牙切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

    而那已经结疤的血痕被几条蛇来来回回的舔弄,那些唾液一一黏在他的身上;让他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了。

    恨不得就在此刻死去,这些蛇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的头顶上,也有无数条蛇再盘绕,下颚也被蛇当成了垫脚石,在他的脖子上来来回回滑动。

    冰凉柔软的感觉,让他有一种想要嘶吼的疯狂感,只是,他此刻想动也动不了;若是嘶吼,那些蛇会不会钻进他的嘴里,也是一个未知数。

    而木箱外,已经被几十名男子团团围住;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木然已经严肃,看到这些东西,他们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他们已经经受过这些心理上的折磨一般,只有一人;满脸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王东韧何时落到这个境地,任人宰割。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般的他真够窝囊,而这些人,他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还能坚持多久,原来你也怕这些笑东西;真是可笑了,大男人居然怕这些小小的动物。”嘲讽、讥笑,得意的嗓音,在他的耳中流转,而他不敢开口。

    这些蛇可不是人。

    领头之人,坐在木箱之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蛇的身子;好像抚摸的是爱人的身子般,让王东韧有种呕吐的感觉。

    “本来,我是在你的周围撒了硫磺,蛇是不会靠近你的;这个木箱也够大,可是你却将挣脱出了硫磺的保护范围。”叹息外加感叹的声音,更加让王东韧饱受折磨。

    这时,领头之人,微微叹息一声;看着王东韧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可真不幸,这些蛇是我刚刚运来的澳洲艾基特林海蛇;野性未褪,你是第一个试验品,看来他们蛮喜欢你的。”

    继而,那道嗓音,再次低叹一声:“这可是世界上十大毒物之一,你就多陪它们一晚吧!这些小东西好不容易有个玩伴,我可不忍心剥夺他们玩乐的性质。”言罢,朝着周遭的人一抬手:“不用盖上,让王先生好好欣赏欣赏我的小宝贝们……哈哈哈……”

    大笑着离开,而这时,围在木箱旁边的几十名男子;也渐渐远离房间,这个房间阴暗潮湿,确实适合蛇群生存。

    “变态!”王东韧咬牙切齿的声音过后,房间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这一次比没有光线还要可怕,王东韧想直接昏过去;奈何,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太强,一直不能如愿昏过去。

    而那些蛇好似有灵性一般,一直在他身上周围爬,却不咬他;让他心放宽松了些,然后,想到这里的陌生环境,心再次跌入谷底。

    王东韧忍受着那些唾液留在他的身上,柔软冰凉的蛇身在他全身上下爬动;胃里翻江倒海,一天一夜未吃东西,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又加上受了伤。

    这样的身体,能够承受多久的心理折磨?还未走出这里之前,恐怕他以前疯了。

    与这些软绵绵,恶心的东西呆在一起;还要担心它们会不会随时咬他,看着它们吐着蛇信子,那粉嫩的舌头,让他心底泛寒。

    而那些人,走出房间之后,便绕道了另一个房间;房间内放着两个又长又高的木箱,木箱内传来一阵阵惊恐的敲打声。

    他们撬开其中一个木箱盖子,光线照射其中;便慢看密密麻麻的蝎子在赫拉拉宁默的身上爬行,比起蝎子,蛇类更加可怕。

    只因,王东韧以前弄瞎了娃娃的眼睛,所以;才会让他承受一些恶心的东西在他身上爬,而赫拉拉宁默顶多只是蓄意谋害,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给予他的折磨,相对而言,要轻许多。

    “赫拉拉家族的三当家的,看起来很怕这些蝎子;你看看他们的尾巴多美,翘的高高的,看到你,就像看到敌人一般。”戏谑的声音,穿入赫拉拉宁默的耳中,让他心头一怔:“你们是何人?为何要绑我们?”

    他的记忆仅仅留在出狱,之后便被人敲晕;之后他便什么事都不知晓了。

    “可不是我们绑你,是王氏集团的总裁王东韧绑你的;我们可是救你的人。”好意而充满善意的语气,而那双眸子之中却溢满了戏谑与效益。

    赫拉拉宁默见此,满目刻满嘲讽:“你们救人,就是这般救的吗?让我与这些蝎子为伴。”蝎子的毒与蛇毒不相上下,若说要让他们比出一个高地,还没有人去对比过。

    “NO,NO,NO!我们救你出来,不是要好生招待你;我们老大可是下的死命令,不折磨死你,不罢休。”男子轻松而愉悦的笑声,穿入赫拉拉宁默耳中,却是让他犹如听见恶魔的笑声一般。

    这些巴勒斯坦运过来的毒蝎,可是花了他不少的资金;而今却被老大用来折磨人,真是用到实路上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赫拉拉宁默出口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惧意,让男子轻松的笑了:“我们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过两天,老大会亲自来接待你,到时候便是你的死期。”脸色一凝,不似方才那般笑声愉悦。

    赫拉拉宁默脸色一变,这些蝎子;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他,并没有攻击他,他醒来时,便发觉这个箱子内有不对劲儿,便不敢动身体,因此未被蝎子攻击。

    心中明了,这人不会将身份暴露,也闭上的双眸;不再与他们谈话。

    而立于他身前的男子,对于他此举倒是从满的赞赏了;这些人若不是与老大为敌,他可能还会他们成为朋友,这些人的临危不乱与识时务,让他非常欣赏。

    知晓再他们的身上得不到消息,也就不再浪费口舌;而他们三人都一天一夜未进食,又处在恐慌之中,赫拉拉宁默的淡定,让他异常欣赏。

    其它两人是商人,而其中一人那承受得住折磨的心脏;让他也欣赏,另外一人,他还

    不知晓,只是希望他能承受得住恐慌与惊吓。

    身上的折磨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上的折磨;身上的折磨能够忘记,心理上的折磨,却是永远也擦除不去的。

    会永远的让他们铭记于心,现在的世道,有的人喜欢虐心;有的人喜欢虐身,更甚者,喜欢虐心虐身。

    “这些蝎子也一天一夜未吃东西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吃人肉;人饿到一定程度,连人肉都敢吃,我可是非常期待的。”男子戏谑的转身离开这个木箱旁。

    来到另一个木向前,立刻有人上前将盖子打开;而里面之人赫然是童云峰,他已经口吐白沫,看来是暴毙了。

    满箱的东方蝎蛇,这种蛇平均体长1。4米,头可抬离地面半米,通常攻击人体膝盖以上的部分。

    若是他为剧烈挣扎,相信这些蛇,不会轻易攻击他;看来,他是被吓过度,让毒蛇攻击了,看他脸色与脖子上的伤口最多,便能知晓这种蛇的特性。

    男子啧啧的扁扁嘴,叹息道:“真是不长命,这样就死了;太可惜了,看来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注定要做个冤死鬼。”再次看了一眼,他那双眸圆睁的死状。

    满目的不甘心,即使是死了,也能感觉到他满身的怨气;让人不禁颤了颤:“来人,将他弄出来;送到狮笼里,那些狮子也很久没食过人肉了,一定很兴奋。”

    “皓哥,这人被毒蛇咬死;狮子吃了他,会不会也中毒而亡?”这局提醒倒是来的记事,被称之为皓哥之人;微微点点头:“很有道理,那就将他焚烧了吧!让后将她的骨灰,撒到火里日日焚烧。”

    “是,皓哥。”言罢,两个钩子从上方落了下来;将童云峰的尸体夹了起来,有些东方蝎蛇还掉在他的身上,有人拿过铁杆儿,将他们一一赶离童云峰的尸体。

    童云峰的尸体被捞了出来,仍在地上;脸色苍白,眼角下也泛起了淤青,典型的死了十个时辰以上。

    皓哥随意挥挥手:“找样东西将他拖出去吧!搞死了一个,还有两个不能搞死了;将他们也捞出来吧!这些毒物可不是人,老大来时,若见不到人,不会跟我客气。”

    其它人听后,立即领命将赫拉拉宁默与另一间房中的王东韧捞了出来,而赫拉拉宁默完好无损的被仍在地上;在他侧头之时,便见童云峰惨死的脸正对着他。

    让他也不由的颤了颤,死状让人惨不忍睹;这些人真不是人,居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对付他们。

    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就这般被蛇给咬死了;双手撑住地面,想要站起身,而全身虚软无力,顿时,身体又倒了回去。

    几次下来,仍然失败;全身上下毫无力气,男子一副看好戏的摸样,在他身上游荡,将赫拉拉宁默看着心底发函,在那位被称为皓哥的目光下,让他有种称为猎物的感觉。

    一向都是他猎别人,如今,他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不错,这么有耐力;来人啊!将宁默先生带出这里,好生招待。”皓哥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将赫拉拉宁默架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皓哥也紧随其后,将赫拉拉宁默安置在一处并不算好的房间;但是却不似方才那间房子的阴暗潮湿。

    躺在床上,赫拉拉宁默扭头看着皓哥,满目不解:“为何突然对我这般好?”他不过是个被俘虏的人,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如今却对他向对待朋友一般。

    “没什么,我只是欣赏你;若你不是老大为敌,我们会成为朋友。”皓哥抬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继续说道:“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别妄想逃跑,这几天老大不会过来;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做朋友,到时候若是老大也弄死你,我也绝不会手软。”

    赫拉拉宁默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朋友:“你也很对我的胃口,你能告诉我;究竟谁是你们老大吗?”朋友,可笑,在他的眼中有利用价值的才是朋友。

    皓哥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哈大笑:“宁默兄弟,你别想从我的嘴里套出任何线索,我是不会说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也略知一二,因为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知晓再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与他做朋友。

    赫拉拉宁默的心湖突然平静下来,嘴角微勾,对着皓哥虚弱的问道:“我在想什么?”若是能够看穿他的目光?可笑。

    那么小似嘲讽,似好笑……夹杂着太多的成分,让皓哥微微一怔;不耐的摇摇头,若有可能他还真想将他纳为己用,好好驯服驯服他。

    “你如今根本未将我当成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在你的眼中,只有利益最重。”他的那些资料可不是白看的。

    赫拉拉宁默微微一怔,居然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厉害。”毫不吝啬的赞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