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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抄起放在身边的工兵铲‘摸’黑朝栓马匹的地方走去,管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先叫拍它两铲子再说!
马匹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一个劲的打着响鼻,后蹄子不安地在地上‘乱’蹬,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我也不敢大意,一手抄着工兵铲子,另外一只手伸进怀里,把上好膛的马卡洛夫攥住。
由于天上‘阴’沉沉的连个月亮都没有,跳动的篝火光散落在马匹身上晃得我眼睛发‘花’。我稍微蹲下身子,眯这眼睛,仍旧是没看清什么。我忽然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虽然很淡可还是被我闻到了。抄着工兵铲的手心已经沁满一层细细的汗珠,不过害怕归害怕,这马匹是万万不能没的,如果马匹没了,开十一号在大草原上走,还要负重这些装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一下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压低着身形更靠近马匹一点。这次靠的很近,朦胧中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匹马躺倒了地下,而它肚子上有一大团黑漆漆的事物,像是在啄食着它的血‘肉’。
我粗略地观察了一下,蹲在那匹马身上的事物怕是有个小牛犊子般大小。其他的马匹和骆驼都尽量地离开它一段距离,焦躁不安。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马,四肢略微朝天,好像还在动,可是活着的马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姿势?
那团黑漆漆的事物好像没有发现我正在它身边,我‘摸’出怀里的马卡洛夫,心想,连这么壮的一匹马都能撂倒,我还是别装大尾巴狼了,干脆就放上一梭子子弹,管他什么熊禽猛兽保准撂倒。
黑暗中,我调整好呼吸和‘射’击角度,正要开火。忽然听见蒋茂才大叫道:“胡兄弟呀,怎么回事呀?这马”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声响,我心想这蒋茂才什么时候喊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喊?就算你心疼马匹,可我老胡不就危险了么?至于后来没了声音,多半是蚊子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来不及细想我就要开枪。可就这一瞬间,一直蹲在马身上的事物被蒋茂才的呼喊声竟然转过头来。纵使现在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这东西的一对贼溜溜的大眼睛还像灯泡一样发出丝丝‘精’光,这眼神他娘的真像是明叔的眼神!我心头一紧,这鬼东西盯得我头皮发麻,怕是再看下去两秒,我也会像躺在地上的那匹马一样永远的躺在这里!我心一横,手指早就沟动马卡洛夫,瞬间一梭子子弹摇曳着妖‘艳’的红‘色’光芒喷洒到漆黑的事物上。
清脆连贯的枪声在白桦林中久久回‘荡’,我蹲在原地,被子弹光晃‘花’的眼睛刚一恢复过来。马上朝刚才那匹死马的地方跑去。我急切的想知道刚才一枪放出去,到底有没有命中目标。
被攻击的马匹还没有断气,兀自蹬个不停。肠子、肚子流了一地。看样子是被什么锋利的爪子活活抓开的,眼看是活不了了。却没发现攻击它的那个家伙。我不忍心看着这匹马再受罪,手中的工兵铲高举过脑后,运足了力气准备结束它的生命,就在铲子刚举到脑后,我忽然觉得一阵‘阴’风夹杂着腥臊之气朝我脑后袭来。
我暗道不妙,来者不善,如果是刚才抓死马匹的那个小牛犊子般大小的东西,怕是被它这一抓我的脑袋也就土豆搬家滚球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度。化解掉刚才运到膀子上的力气,脑袋一缩,刚好用工兵铲子挡住。从一开始思考到做完这些动作也就是五六秒钟的时间,我刚用工兵铲子盖住脑袋,就感觉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奔我脑袋撞击而来,纯钢的工兵铲子发出铛铛两声,我整个人也摔出去一米多远,整个人正好扑在刚才被开膛破肚的马匹腔子中。
霎时间令人‘欲’呕的动物气味夹杂着血液的腥臭味呛得我想死的心都有。整个脑袋上也黏上了一层粘糊糊的事物,不知是血还是动物的体液。我用手一抹,更加强烈的气味让我一口哇的就把晚饭吃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全都吐出来了。
我正吐得一塌糊涂,就听见蚊子和封慕晴大声叫喊,凭感觉就知道一定是刚才那鬼东西见我没死,攻击不成恼羞成怒,又朝我发出了第二轮攻势。
还没等我细想,一股比刚才更加剧烈的‘阴’风又朝我袭来。手中的马卡洛夫只有一梭子子弹刚才都已经放了出去,就只剩下这把折叠工兵铲。一时间我杀心顿起,骂了隔壁的,欺人太甚!我朝着‘阴’风来方向轮圆手中的工兵铲子,纯钢刃的中国解放军专用工兵铲连手指粗的钢丝都能一下切断,他‘女’乃‘女’乃的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阴’风即面,说时迟那时快我手中的工兵铲子也划出一道凄厉的破风声,眼看就要命中目标,工兵铲子却因为我用力过猛,脱了手。直接‘插’进了不远的一颗白桦树中。
这一来我心中不免的慌‘乱’起来,他娘的连那么强壮的马匹肚子都能悄无声息的撕裂开,还差我这个小脑袋了?可无论怎么样,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况且老胡我还没有看到四个现代化的实现,就把小命‘交’代在这个荒凉的山坡上了,我又怎么对得起祖国和人民培养我这么多年?最重要的是,我连我的对手是什么都他娘的还没搞清楚,就把命给丢了,说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恐怕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见阎王爷了!
我也就是犹豫了一两秒钟,转眼攻击我的事物就已经飞到离我面‘门’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借着跳动的篝火我清楚地看清一双犀利无比的大爪子滴着血超我脑袋抓来。一只巨大的鹰!这是我第一印象。下意识的我用胳膊‘交’叉护住脸,管他怎么死咱这相貌也不能毁了吧?
一阵钻心的疼霎时间由我的胳膊传遍四肢百骸,凭感觉也能知道这是那只巨鹰的爪子抓进我‘肉’的疼痛,我不禁倒吸了好几口凉气,疼的直顿脚。
我不禁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当我老胡的‘肉’好吃呀!别一高兴,再撕下去一条‘肉’去,那他‘女’乃‘女’乃的还不把我活活疼死?可是苦于两只手臂全部被巨鹰的利爪抓住,施展不得,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办法脱身。
正焦虑间,忽然听见蚊子和封慕晴对这我喊,可是纷纷扰扰的声响加上马匹不安的嘶鸣,我根本听不清他们两个对着我喊什么,我大声叫道:“蚊子,封专家,有什么话你俩一个一个说不行么?再他娘的墨迹一会,老胡我就和马克思报道去了!”
时间在漆黑中停顿了两秒钟左右,又听蚊子大喊道:“老胡,快闭眼睛!”我还以为蚊子出了个什么好主意来救我呢,他姥姥的我就算是闭上眼睛就能逃离魔爪了?就能保住我这两条胳膊?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猪‘肉’吃的多了,脑子也变成了猪脑子。
就这一会的功夫,抓着我胳膊的力量忽然向上一扯,一‘波’更加疼痛的感觉差点没让我疼昏过去,我赶紧踮起脚尖,好让疼痛能够减轻点,他‘女’乃‘女’乃的这哪是抓着我的胳膊呀,分明就是抓在我的心上一样,真疼。
封慕晴也高声叫我闭上眼睛,这封慕晴不同于蚊子,她脑子十分好使,况且蚊子也不能坑我,算了,横竖一个疼,还不如就闭上眼睛,死马当活马医看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能救我于水火之中?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办,恐怕转眼之间跟了我二十余年的这双胳膊就成了巨鹰的夜宵。当即我闭上眼睛,大声对蚊子喊道:“我已经闭上眼睛了他娘的你们有什么办法就快用,别等到我个屁着凉了你们还没用出来!”
正当拉扯我胳膊的力量越来越大之际,一束强烈的白光忽然朝我这边照‘射’过来,虽然闭着眼睛,我还是感觉被这强光刺‘激’的双目火燎一般的疼痛。抓着我双臂的巨鹰,忽然爪子一松,我趁这个空当总算拿回一条胳膊来,捂住眼睛。
“塔塔塔”一阵清脆的枪声像放鞭炮一样响起。听声音是马卡洛夫,我知道这是蚊子把他的那梭子马卡洛夫娄火放了。这小子和我一个德行,放枪就图个痛快,总是一开枪就把梭子里所有的子弹打光不可。
伴着枪声的结束,一声哀鸣在我头顶响起,这叫声就像坟地里的夜猫子叫唤的一样难听,听的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彭”的一声,小牛犊子般大小的巨鹰掉到我的面前,而我也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由于刚才那束强光的照‘射’,现在虽然不疼,也能睁开,不过看什么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还一个劲的淌眼泪。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从我发现马匹有异到我遭受巨鹰攻击,不过个把个点的样子,在这高原上连续做了这么多的剧烈动作,让我的心脏狂跳不已,一时半会气液喘不匀。
众人围上来,蚊子牛‘逼’哄哄地把放光了子弹的马卡洛夫重新‘插’回腰间,对着坐在地上的我说:“老胡,哥们刚才放枪的姿势牛‘逼’不?有没有佐罗的味道?”被巨鹰袭击,不胜烦闷,此时我胳膊还流着血,脸上还粘糊糊的满是死去马匹的体液和巨鹰的血液,说不出的难闻,听蚊子这么一说,我破口大骂道:“牛‘逼’个屁!就你那怂样在农贸市场上当个菠萝都没人要,还他娘的佐罗呢!”蚊子被我骂的扫兴不已,其实我也是担心封慕晴追究起刚刚我和蚊子用枪的事。这年代,好好的一个良民怎么能有枪呢?
明叔也在我身边蹲下,拿手在我肩膀上拍拍道:“小胡呀,你呀,太鲁莽的啦……不过蚊子的枪法也不错啦……”我心中暗骂这明叔,他妈了个巴子的,你个香港老孙子,不给我和蚊子挑拨出矛盾,你******难受?
不过蚊子根本不吃明叔这套,撇撇嘴道:“用狼眼手电筒照着,像白天一样,要是这样再打不准我还‘混’个屁呀!”明叔没想到蚊子没给他面子老脸一红,尴尬的咳嗽几声,没接下茬。
封慕晴不高兴地说到:“你们都别吵了好不好?老胡他受伤了!胳膊都出了这么多血呢!”虽然我的眼睛被狼眼手电照了一下,暂时看不太清,可是还是能感觉封慕晴很是紧张。其实要是她不说我还没感觉有多疼,结果被她这么一说,我感觉伤口一蹦一蹦的疼,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
蚊子看我疼痛难忍的样子,也不由的怒火中烧,打开手中的狼眼手电照在被他打死的巨鹰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你骂了隔壁,该死的扁‘毛’畜生”蚊子还没骂完,我却听见有人“咕咚”一声跪到地上,紧接着一个声音多了哆嗦地说:“您大人有大量您您可别和他们他们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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