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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月向来对花花草草这些东西不是太感兴趣,向来不得她感兴趣的事情,大多都是一窍不通,但多少也是识得一些的,她自然认得眼前这些摩诃曼殊沙华,也是因为突然看到这摩诃曼殊沙华之后,才突然之间想起,自己向来不识得几种花草,但是远尘山的那些花草她却是都认识,而且想来远尘山那些花草各类并也不少,此时她想了想那些花草又是从哪里认识的,她竟也是想不起来。
风中飘起摩诃曼殊沙华的花香气,清淡而妖冶之中,她迷迷糊糊的仿佛想起曾经在哪里的书案前见过这盛放的摩诃曼殊沙华。
书案?
是谁的书案呢?
她又想不起来了。
她想不起来,这次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在一边不去做想,此时眼前有更重要的费解之事,将这书案之事暂且搁置一边记于心中之后,她隐没于树干树影之中,目光继续凝视着前方正在向摩诃曼殊沙华走近的身影——紫姬。
她看见紫姬走到那花海的中心处去,随后摊掌召了个诀,掌心一团微紫透亮的光团微微闪动跳动,随后猛的升起一人多高去,就见紫姬立即施诀附着于那光团上,随后那光团在空中一个大闪,光影游离之中,弓月若不是视力极佳,只怕这亮度让她无法直视,后而就见那刺目的紫团光影之中隐隐显出一个形状来。
那形状……蜿蜒微动,轻轻摆动。
是……
弓月心头噔的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随后紫光的亮度暗了下去,一只如手臂般粗细的蟒在半空中围着紫姬绕圈游动,通体暗灰。唯有那一对眸子却是赤红的刺到了弓月的眼睛。
那舌信子吐的温柔,绕着紫姬,俯首称臣。
弓月的脑中一炸,猛然间立即就想到自己与叛烙在梵妖七界外围结界时遇到的蛇群,与眼前这只蟒一模一样,只是体形小些,她立即想。莫非紫姬就是驯养那些赤目灰蛇的正主。而这只蟒竟是紫姬的原型?
她刚刚在想以自己的修为现在窥视紫姬的原型会不会被这只蟒和紫姬发现,惊人的一幕就出现了。
就见紫姬一只手臂弯起,呈蛇式。随后虚虚的左右摆了摆,而那只蟒就立即与她的手臂同步做出一样的摆动来。
弓月看见面纱外紫姬的目光中露出微微一笑的神情,随后就隐隐听见紫姬口中发出滋滋的蛇语之声,那只巨蟒在空中腰身灵活一摆。随后蛇身一拱,朝着下游逝川池的方向在空中游了过去。
那蛇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视野。紫姬则站在一片摩诃曼殊沙华中面对着下游逝川池的方向,弓月惊异的发现紫姬的眼睛正发出微微的红光来,与那只蟒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弓月心头震撼,心里有几分确定紫姬这是为了那几颗慎微之果而来。半晌见紫姬一动未动,觉得有些异常,摘了片叶子施诀过去。眼看着那叶子划过紫姬的面颊,紫姬却是丝毫未动。她立即大惊。
那蟒,就是紫姬的灵识!此时紫姬抽出自己的灵识幻化为那只赤目灰蟒去了逝川池!
她顿时明白紫姬为什么要站在这摩诃曼殊沙华中心了。
摩诃曼殊沙华,迷幻,迷失。
在这样大片大片的摩诃曼殊沙华中心,灵识更易脱离身体。
可紫姬为什么要去动那些慎微之果?
不过由此也可隐隐的猜测得到,那慎微之果只怕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否则紫姬也不需耗费这样大的风险,将自己置身于这摩诃曼殊沙华之中了。
弓月心中辗转反侧,左右思想想不明白,此时守着紫姬的身体自然毫无意义,她沉吸一口气,卯足了气力摇身化为一团白光,此时再顾不及是否被人看到察觉得到,神识直接脱离身体,留下这仙身在此地,神识直接追那巨蟒而去。
待追到之时,幻化为巨蟒的紫姬果然正在虚空之中俯视着那棵慎微桃树,月色旖旎下,紫姬的蛇身暗灰,周身发出的幽幽紫光妖气甚重,她就那么盯着看着,蛇身微微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却是只是看,而没有任何动作。
弓月在半空隐了身形盯着,自然也不会冒然上前,她隐隐感觉得紫姬这是在等着什么。
须臾,几个呼吸过后,巨蟒的目光骤然一缩,随后就见慎身桃树周围的土地上突然如水面一般疯狂涌动,几十只甚至于上百条赤目灰蛇如滚水一般涌了上来,眨眼之间便将整棵慎微桃树缠满,连枝叶都瞧看不见,入目之景,哪里还看得见慎微桃树,眼前只是一座不断上升不断扩大的蛇山。
紫姬似乎早知如此景况,蛇头一弓,似是要攻击,却是滋滋的吐着信子,随后就见那蛇山上升上涨的速度慢了许多,并且有减少的迹象,而如水一般的地面,就见那些密密的小蛇竟是渐渐的向下隐没而去,不消一会,蛇山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眼看着又露出了慎微桃树的树顶部分。
弓月在虚空之中对眼前所呈现的这一幕甚觉叹为观止,不敢想象紫姬用的是什么法子,而且吐纳所言的蛇语也不是她能听得懂的语言,说是蛇语,倒不如说更像是什么咒语。
蛇山一层层褪了下去,如同这慎微桃树扒掉一层保护皮,露出它本来的面貌来,三颗慎微之果在树影叶片之间依旧发着它微微的盛光。
就见紫姬幻化的巨蟒那对赤红的双目轻眯微闪,似乎很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蛇背又是一个大弓,如风一般向那慎微桃树俯冲而去。
弓月大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幕,头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的慎微之果就要被紫姬吞之入腹,她怎能让这种事情就在她眼前发生,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上前就冲了过去准备阻止。
她身未置。虚空之中却是突然之间狂风大作,气流都跟着卷了起来,就见前方紫姬的蛇身被那气流袭卷而起,如一根没有重量的飘带一般在气流之中卷动了起来,而那飓风的中央,一团深色的影子越来越高,狂风渐渐被它冲淡。一只足足如小山一般高的三头巨蟒个个弓着长背。呲着毒牙,随时就要攻向紫姬。
弓月此时隐着身形,但毕竟是存在的。前方有紫姬作引,这三头蛇并未能注意到她的存在,看着那血盆大口眼看着就要咬向仍在风中如浮萍一般飘荡的紫姬,弓月的心都紧张的抽了一抽。
那诀不知道是怎么就想起来的。弓月面色凝重,狂风将她的长发逆风袭起。根根扫在她的脸颊上如针刺一般的疼痛,衣衫鼓荡,她紧抿双唇,半空中右手一个张起指节弯曲成爪。一伸,一勾。
紫姬的蛇身立即就像被吸住一般噌的一收,向弓月这边的方向飞旋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那三头蛇已经下嘴。噌噌噌三声,扑了个空。
但凡只要弓月方才犹豫哪怕一瞬,紫姬的灵识就要命丧在此。
紫姬被这股莫名的力量所救自然投过来目光,赤目望见弓月之时立即就是一缩,在她身后,三头蛇紧追而上,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毒牙上挂着黏稠的毒液,已然将紫姬视作目标猎物。
以弓月的修为,纵然这半年来长进不少,可是这般情急之下出手相救紫姬的灵识,着实耗费她不少体力,紫姬的修为并不比她低,而且又幻化为这般巨大的蟒蛇,再加上还有强大的气流在吸着她的蛇身,弓月其实这猛然间的一伸一勾,只是冲势大,后劲却是撑不住了。
眼看着三头蛇就要咬到紫姬,弓月一个禀气,想到自己出门前将梵司的那把可以斩断仙识的匕首来,一手继续撑着力勾着紫姬,另一手迅速探向腰际,却是一愣。
待她触到异物抽出来之时,双目低头一望,震了个头晕眼花。
她明明出门前是拿着匕首出来的,怎的带出来的竟是梵司的那个帕子?!
而再一抬眼,腥臭之气已经近在咫尺,紫姬被她勾了过来,那三头蛇也马上就要扑到她头上了,她甚至已经完全可以看得见那三头蛇血红的喉咙……
……
“……栾之,现在我们都在梵妖七界,我们是来找你商议一二的,你要是还端着在九重天上的态度来,你也忒放不下你那三尊的架子了,还是因为叛烙在,你便觉得在后辈面前就得有个帝尊的样子?叛烙在你一清宫也没少吃苦头,有什么新帐旧帐,现在也不是清算的时候……”
叛烙听着,一脑门子黑线,心想人家栾之这个样子还指不定是跟你别劲还是跟我别劲,您老人家要面子可以理解,可也用不着拿我推上去当挡箭牌。
他斜睨着迟霖,嘴角抽搐,迟霖面色立冷,缓缓的斜眼回看他。
四目一对,叛烙目光立即一缩,头也低了下去。
“就是就是,帝尊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我当初也不是从一清宫逃出来的,实在是情况紧急,当时红索和水凤两个人拉着手的欺负弓月,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结果才护得弓月周全,远尘山就罩了个大结界下来,我想去追水凤和红索来替弓月讨个公道,结果不小心掉入这梵之妖界来,点背是背了些,终究也不是刻意做错事,现在您老人家亲自也过来善后了,咱们坐下来抓紧时间商量一二才好,弓月现在可还顶着别人的脸呢……”
没有回应不说,栾之抚着额,眉心皱的却是越发的厉害。
迟霖看着他,心下觉得好生不对劲。
一是因为他从来不曾见过栾之有过这种表情。
回想与栾之认识到现在,从没见栾之有过这样发愁的时候,似乎非常非常着急。
二是因为他进门到现在,说了这么多话,以栾之的性子,纵然独立独行有他自己的行事风格,可也绝对不可能撑到现在连个回应都没有。
就像——完全看不见自己和栾之似的。
怎么回事……
“简直是不可理喻!”
就在迟霖正揣测难得结果之时,栾之噌的站起,双目竟是透着暗灰之色,他心头一闪暗道不好,栾之却已是双目一眯,一个摒息凝气,嗖的一下一道白光一闪。
人没了。
叛烙震惊死了,瞠目结舌的看向迟霖:“他……他……他……”
迟霖拍案而起,双目轻眯:“好个栾之,竟然抽出神识在这里应付,真身根本就不在此处!我说这家伙怎的白天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敢情儿压根就不是正主!”
迟霖说罢就要往外冲,叛烙忙追上:“你去哪?你要去哪?”
“……”迟霖脚步一滞,一愣。
混蛋,去哪追?!
“回书院!”末了,迟霖厉声喝道。
而与此同时,弓月那边正捏着个帕子发傻,看着那三头蛇和紫姬被她给一道召了过来,一样的条件反射,赶紧先将紫姬给甩到一旁去,紫姬飞出去之后,她顿觉眼前一片黑暗,身周微寒的空气立即变得温热腥潮。
她觉得自己伸手就可以摸到毒牙了。
完了完了……
死了死了……
想我堂堂九重天玄苍未来之主弓月,原型本就是死,掐算来也算是六界蛇首了,今日难道还要交待在一条三头蛇的口中命丧在这蛇腹之中不成……
完了完了……
真是丢人丢死了……
这事将来早晚也要传出去,早晚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候自己死了便也罢了,这可让父亲母亲的脸往哪里放!
就在弓月想着这些那些身后之事的同时,突然膝头一痛,立即膝盖一弯脚底一滑,眼看着那毒牙就要磕到她的天灵盖上,却是因为她这突然一矮而咬了个空,而弓月瞬间感觉左手一空,这半弯身的一瞬,眼风一扫,就见帕子突然飞了出去,原地一转竟是变出个人来!
仙衣飘飘一身清淡,在这月色下就像是月光哺育,又更像是这月光所幻化,一身仙气不沾凡尘,不是梵司又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