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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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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妍和阿媚相约一起吃饭。

    佟妍递了一份小礼物给阿媚。"生日快乐!"

    阿媚的表情有惊喜,更有一些安慰。"还是只有你,每年都不会忘记这个日子。"

    "我才荣幸你肯把这个日子留给我,看你最近忙得都没时间理我,每次一下课就被不同的人接走。"佟妍忍不住抱怨。

    "你自己还不是一下课就被人接走。"

    说的也是。

    有次马星辰走不开身,柱子来接佟妍时,阿媚和他擦身而过。四目交接的两人都没有开口,阿媚当着丁尧中的面坐上一部b离去。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放弃和公子哥儿约会,选择和我一起过生日。"

    "又没有一个值得我和他一起过的人,除了你!所以我然把他们甩到一边。"

    "最近不是有个小开,找你找得很勤?"

    阿媚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讲到那个人,就倒胃口!蚌子跟我一般高不说,讲话一直喷口水,和他跳过一次舞,手心湿答答的全是汗,恶心死了!"

    佟妍故意试探阿媚:"对方很有钱不是吗?看在钱的份上,忍一忍也就忍过去。"

    "拜托!忍个一次都嫌勉强,要是跟这种人过一辈子,那不如死了算了。"

    佟妍忍不住偷笑。"你不是说金钱至上,有钱什么都好说吗?"

    阿媚中了计,但仍不死心地辩驳i。"钱还是最重要的没错,但也得找一个自己咽得下去的人,否则当了少奶奶,一天到晚看精神科医师!"

    "然后到时候来个'爱上男医师',跟精神科医师跑了。"

    "我看想像力丰富的你,何必教那些小萝卜头,干脆改行写小说算了。"

    "刚才那些都是玩笑话,不过你自己也清楚,你是不可能委屈自己找一个只是有钱的rright。"

    "所以我还是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地寻寻觅觅啊,哪像你沉溺在幸福的爱情海中。"

    "怎么说得这么酸啊?你明知我还有个心头大患未去,谁有心思再去多想别的?倒是有一个人一直非常关心"

    "又来了!"阿媚知道佟妍要提丁尧中,直接把话题叉开。"我们别谈这个了吧。你那件案子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佟妍看着阿媚,如果她不想面对、接受,自己勉强她也无益。

    "不晓得!目前查出来最有嫌疑的是一个叫王建铭的人,就是我们被抓那天去的那间pub,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刚开始有个男的跟我搭讪"

    "我有印象,你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还说他再缠着你,你就要叫警察,怎么?是这个人吗?"

    佟妍先是一脸讶异。"我说过'要叫警察'的话?"

    阿媚点点头。"而且很'恰'的表情。"

    佟妍恍然大悟。"我们当天晚上又倒楣地碰上临检所以说不定他真的认为警察是我叫来的!"

    "你忘了吗?临检的时候,你还跑去跟马星辰说了些话,要是我,我可能也会把你想成是'报马仔'。"

    总算串联起来了。"难怪!"

    换成阿媚不解:"不过,就这样要找你出气,甚至置你于死地,但也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

    佟妍却一脸严肃地告诉阿媚。"如果你是个高薪、稳定的上班族,未来又有一片美好的远景,因为吃摇头丸被勒戒,因此丢了工作、毁了前程,你恨不恨我?我是说假设我真是告密的人的话。"

    阿媚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既然如此,那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小姐,这还用说,我们国家还不至于培养出一群笨蛋!马星辰他们要约谈他,却发现这个人消失了,所以现在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那你要更小心了。"

    "我知道!可是对方这么久都没动静,我在猜他是不是知道有人保护我,不敢轻举妄动了。"

    "别想得这么乐观,还是不可以松懈!我要是他,我也会恨死你,防不胜防,总有一逃诼到你落单,只要我有心的话!"阿媚咬牙切齿,表情逼真。

    佟妍既无辜又无奈的表情。"真的不是我报的警、我告的密啊!"

    "可是那个王建铭不知道呀,既然他认定是你,怨气总要找你出吧?"

    "阿媚,今天你可是帮了大忙,帮我理清许多疑点,我想八成是这个人,错不了。"

    阿媚抓着佟妍的手。"事情虽然接近水落石出,但凶手一天没捉到,就一天不能安心。我今年的生日愿望还没许呢,这个愿望就留给你!我要许你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劫,让坏人赶紧现身伏法。"

    佟妍感动得回握阿媚的手。"知道吗?我也从来没后悔过认识你这个朋友。"

    相信这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应该会维持很久、很久。

    突然阿媚的手机响了。

    阿媚看着佟妍保证:"别担心!我一定会推掉,说好我们两个一起过的。"

    阿媚一接。

    "喂二姐?什么事被揍?又诈赌?"阿媚表情不耐烦。"叫他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每次都找我!"

    阿媚把手机断讯了,一张脸就这样垮下来。

    "你爸有事?"

    "诈赌被人揍了一顿。每次都要我收拾残局,我不想再管了!"佟妍同情地看着阿媚,她知道她家里的那笔烂账。

    阿媚手机又响了。

    "喂!"佟妍隐约听见手机传来急切呼喊的声音。

    阿媚咬着唇,心里交战着。终于

    "我马上就过去。"低低、无奈的声音。

    阿媚关上手机,看着佟妍耸耸肩。

    佟妍也耸耸肩回应。"快去吧。"

    "那你呢?"

    "马星辰知道我和你在这里见面,等一下我和他联络。"

    "那我先走了。"阿媚起身离去。

    阿媚赶到一处脏乱、破败的小社区,一小堆人还在那里拉拉扯扯、咒骂声四起。

    "你这只老猴!凭你这个道行,敢给我耍把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揍上几记老拳,阿媚听到她爸爸的惨叫声。"哎哟!不要再打了,会打死人的!"

    "怕死,还敢作怪!我看你就是欠扁!"

    阿媚的爸爸又哀号了几声。阿媚的二姐拉不住打人的粗壮男子。

    阿媚出声了:"住手,不要再打了!"

    阿媚看着苍老、狼狈的爸爸,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有人如此轻贱自己,她明明恨他、看不起他,但又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阿媚爸爸拉住她。"阿媚,你来了!快!快!赶紧救阿爸!"

    阿媚甩开爸爸的手。

    "你们怎么可以打人?"

    那个粗壮的男子,凶巴巴地吼回来:"你怎么不先问问你老头干了什么好事?在这什么地盘,敢给我乱来!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我们在这里都别混了!"

    阿媚的爸爸躲在她背后。"不可以让他们再打我!不可以让他们再打我!"

    "你们赌博本来就是犯法的,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打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即使害怕,阿媚还是硬着头皮对抗。

    粗壮的男子冷笑。"说我无法无天,不然你要怎么样?打电话叫警察抓我?去叫啊!难道我怕你?要抓头一个就抓你老爸,不只赌博,还诈欺!怎么样?叫警察,叫啊!怎么不叫?"

    这个男的一副挑釁、嚣张的嘴脸。

    其中一个小混混在旁边鼓噪:"老大,不必跟她罗嗦啦,我们连这两个女的一起扁,才痛快!"

    "扁女人?我这样教你的?"

    粗壮的男子瞪了小混混一眼。

    阿媚看这场面,再留下来必是凶多吉少,于是看着自己的二姐,示意她。"把他带走!"

    粗壮的男子出声:"等一下,这样就想走人,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阿媚强作镇定。"你还想干什么?"

    "简单!把钱给我吐出来就可以走!"

    阿媚的爸爸开口:"哪还有什么钱?刚才全给你们搜走了!"

    "我们搜到的本来就是我们的钱,你诈赌不用付点教训费?"

    分明是敲诈!

    "多少?"阿媚问。

    "算你便宜点,十倍就好!"

    "究竟是多少?"

    "十万,十万拿来就放人。"

    "十万?你们这些流氓就是这样坑人的?"阿媚气不过,和他们贡上了。

    "说我们是流氓,就流氓给你看看!"另一个小混混抡起拳头要揍阿媚。

    粗壮的男子抓住自己人的手。

    "给就放人,不给就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被简单明白了吧?"

    阿媚没再多想,手机拿起来,拨了一个不假思索、彷佛早已印入脑海的号码。

    "喂?"那边传来回应。

    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了许多。

    阿媚先咽了一口气。"是我。我现在在酒泉街的xx社区,我有一点麻烦,你可以马上过来吗?"

    丁尧中只停了一秒。"我十分钟之后马上到。"

    阿媚关上手机。

    "真的叫人来?你以为叫人来,我就会放过你们?老子要这十万块是要定了,谁来都一样!来的人最好带着钱来!哼!"

    粗壮男子示意跟着他的两个手下,又把阿媚的爸爸抓过来押着。

    阿媚的爸爸马上哇哇叫:"不要让他们把我抓起来,他们会弄死我啦!"

    粗壮的男子又踹阿媚的爸爸一脚。"这么窝囊的人,没本事还敢出来混!要靠女儿帮你摆子烂摊子,不如死了算了!"

    一分一秒像蜗牛爬过般缓慢,阿媚的二姐在一旁急得直唠叨,要阿媚尽力,干脆给钱算了,虽然父亲不好,但终归是亲生父亲,不能见死不救啊!

    阿媚心情一片混乱,刚才怎么会冲动打给他呢?实在好生后悔,他要来,他说要来,那么他等一下就会看见她最不堪的一面,她最想隐藏的那一面

    又怎么样呢?她又不会选择他!阿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阿媚第一个听到机车声是他!是他"大老婆"的引擎声,原来她对他已是这么熟悉和真心期待。

    丁尧中从容地停好车,走向阿媚。

    他傲人的身高,让对方多少有点忌惮。

    粗壮的男子一行三个人都谨慎地看着丁尧中。

    "发生了什么事?"

    丁尧中问阿媚,但眼睛却是盯着对方三人。

    阿媚指着被他们抓着的自己爸爸。

    "他们押着我爸爸,说他诈赌,逼他得拿出十万才放人。"

    "恐吓?真有这种事?"

    "不是叫人来这里罗嗦的,我说了十万块我要定了,什么时候给?"

    丁尧中这时亮出自己的证件。"我以现行犯逮捕你们,刚才发生的事,被害人及在场的两位女士都可以上法庭提供目击证词"

    两个小混混还没听完,就脚底抹油落跑;粗壮的男子咒骂一声,也打算溜掉,丁尧中一使擒拿术,一下就制伏了对方。

    "你抓我,那个老头也别想逃掉!我也会全部爆出来,他聚赌又诈赌!"

    丁尧中看了阿媚一眼。"如果这是事实,我照办!"

    阿媚没有说话。

    丁尧中联络局里的手下来带人。

    丁尧中看着粗壮的男子,警告一声:"你那两个兄弟也别想跑掉,我会逮到他们两个的。"

    粗壮男子不停地咒骂。

    警车开来时,阿媚的爸爸趁不注意时想溜走。

    "阿伯!"丁尧中叫了一声。

    丁尧中看了阿媚一眼。

    阿媚回过脸去。"你做你该做的事。"

    丁尧中把阿媚的爸爸请上车。

    "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被关!"阿媚的爸爸抗拒着。接着恼羞成怒怒骂阿媚:"你这个不肖女!叫你来帮我,你反而叫警察来抓我,我知道你恨我!你从小就恨我!"

    阿媚的爸爸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警车。

    阿媚的二姐也一副不谅解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忿忿地离去。

    阿媚累极了!心境上的累,累得让她无力支撑,掩面蹲了下来。

    丁尧中轻轻扶起她。

    他没走?

    "我送你回去。"

    阿媚没有挣扎、没有迟疑地跟着他上车。也许是太累了,她什么都不愿再多想!

    丁尧中并没有把阿媚送回家。车子不知不觉又驶到了淡水附近的海边。

    车子停好之后,两人沿着沙滩漫步。

    海风微凉,夜风更沁,阿媚双手环臂。

    丁尧中并没有忽略这个细节,他的薄外套轻轻覆上阿媚的肩。

    两人依然无声地走着,除了低低自有节奏的波浪声。

    终于,阿媚停驻下来,凝望着对面描不出轮廓的山形。"现在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了。"

    丁尧中停在她身旁,拿出烟来,该死!又摸不到火柴盒,只好把烟再放回烟盒里。

    "我看不出你和我第一天认识的那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同。"

    阿媚笑一笑。"是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极力掩饰的一切,终究还是渐渐泄了底。"

    "没有人会因为这样而看不起你。"

    阿媚再次苦笑地摇摇头。

    "你错了,我就是因为从小被看不起,我才会努力地想摆脱这一切!但没有用,它会跟着我一辈子!我永远是一个好赌、浪荡的混混的女儿,我的家庭永远搬不上台面来!"

    "这一切不是你能选择的,也不是你能改变的,你唯一能掌握的就是你自己,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阿媚看着丁尧中,眼泪无声地落下。

    "你不懂!你永远也不会懂!你不会懂穷人真正的悲哀!你也无法体会穷人对爱那种心痛的奢望。我永远忘不了,自己站在妈妈裁缝机旁边的那一幕我呆呆傻傻地一直站着,只希望妈妈能抬起头来,对我笑笑或者抱抱我,但她总是紧皱着眉头,最后还狠狠地推开我不久,她就死了!解脱了!我也懂了!穷人不仅没有钱,也不会有尊严,更不会有爱的!"

    丁尧中心痛地走近阿媚,轻轻把她拥入怀里的。

    "不是这样的,爱和尊严与贫富贵贱没有关系,而在于一个人的心境,心死、心彻底绝望的人,才会放弃这些东西。"

    丁尧中扶起阿媚的双肩。

    "一个真正爱你、珍惜你的人,是因为你就是你!不是你有个财大势大的父亲,或者一个不务正业、招摇撞骗的父亲。"

    阿媚的泪水如决堤般的倾泄而出,止也止不住,彷佛要哭尽多年来的委屈,好好哭个痛快!

    丁尧中能做的就是紧紧护卫她入怀,做她安心、信赖的支柱。

    阿媚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丁尧中身上,全盘地依赖、全盘地放松

    最后,阿媚的哭声渐息,静静地靠着丁尧中。

    这种感觉真好阿媚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一下下,能拥有这一刹那就好!

    明天!噢!谁在乎还有没有明天?

    丁尧中再次扶起阿媚的双肩,拉开一点两人间的距离。深情地凝视眼前的女人,轻轻拭去她脸上最后一抹泪痕。

    慢慢收紧双臂的他。吻上那张诱人的唇;阿媚轻轻闭上双眼,彷佛这也是她等待已久的奉献。

    四片交缠的唇,热烈且激情,究竟泄露多少心里的秘密,无人知道。

    突然

    阿蝉皋急地挣开,用力地摇着头,一边后退,离丁尧中愈来愈远。

    心里出现一个急切的声音,不断告诫自己

    她怎么了?她一定是昏了头了!

    什么都没改变,不是吗?明天她还是要朝着她的计划、目标过活。

    她还是那个拜金女,只要有钱就好!她不要再过一天穷人家的日子!钱钱钱有钱就好!哪怕对象个子比她还矮,不管讲话是不是一直喷口水,也不在乎他手心是不是永远湿答答的全是汗

    阿媚像发疯般狂笑。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所以绝对不是你!我不可以陷下去,绝对不是你!'

    说完,阿媚转身跑开,这次丁尧中没有追上去,任由阿媚一个人离去。

    佟妍和马星辰一起进大门。

    佟妍用手肘推了一下马星辰,暗示他房东又在窗廉后面偷看。

    进了楼梯间,马星辰才说:'我敢说这个房东;如果去搜他的床底下,或者衣柜里,很可脑粕以搜出可观的色情片来。'

    '怎么说?'

    '像这样偷窥成癖的人,欲望一定很难以满足,加上他的太太,我们见识过的,所以不难推测。'

    '这样的人危险吗?'

    '潜在性的危险非常高,只要逮到机会,很容易冲动行事。不过这个房东,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两人进屋后,马星辰累得顺势往沙发一躺,整个人就把沙发占满了。

    佟妍杏眼一瞪,看在他身体尚未恢复的情况下,不跟他计较。自己只好在沙发旁席地而坐。

    '今天阿媚总算解开我心里的谜团,原来这个王建铭,是因为阴错阳差的巧合,而恨我入骨!'佟妍看了马星辰一眼,摇摇头继续说:'其实我自己也应该好好反省反省,我的脾气毛躁,容易和别人轻易就贡上,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唉!难道我就不晓得退一步能韩天空吗?'

    '如果这么容易做到,那佟妍还是佟妍吗?'马星辰笑笑。

    '嘿!你损人啊!'佟妍瞪着马星辰。

    马星辰摇摇头笑笑,陷入沉思。

    '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你们有没有想出什么具体的方法抓他呢?'

    马星辰说了一句很突然的话:'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他,但我们从来没说过,凶手一定就是王建铭!'

    佟妍站了起来,夸张的表情:'什么?你在开玩笑吧?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马星辰皱着眉。'我也没说不是他,当然不可否认王建铭是我们锁定的第一涉案目标,但办案讲究科学精神,科学要求证据,我们要等抓到他之后,才能真正解开答案。'

    '怎么这么多规矩?'

    '侦办案子除了锲而不舍,勿枉勿纵也是非常重要的,绝不能为了破案的业绩压力,而随随便便找人充数。'

    佟妍点点头。

    '我们现在在pub布了一些眼线在找他,都没有他的下落,不过我有信心他终究会现身的。'

    佟妍垮下脸,跌坐在地板上。'当警察的,不仅要胆大心细,还要具备有超耐性的功夫!天啊!要是遇到急性子的人,岂不是被折磨死了!'

    马星辰坐起身来,点了一下佟妍的鼻子。'别这么容易灰心丧气嘛,许多案情一向是扑朔迷离又峰回路转的,但只要有心去追查,凭着细心的抽丝剥茧和锲而不舍的干劲,案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办案子本来就牵扯广泛又复杂,也正因为这样,才会吸引人投入!'

    佟妍给说得兴致来了。'和你们一起接触多了,我对你们办案子非常有兴趣,你看我有没有可能加入你们,当你们的拍档?'

    马星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佟妍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是那种让人气得想打人的该死看人方式。

    佟妍不服气地说:'告诉你,你别小看我峨!说不定我真的去考什么警察特考,学什么刑事鉴定,我还知道国际知名的李昌钰博士是这方面的第一把交椅呢!'

    '不错嘛!还有点概念,好吧!如果你真的入这一行,那我就找你当拍档。'

    '别骗人哦!到时候我抢了柱子的位子,会不会有点不讲义气?'

    马星辰翻翻白眼,拉了一把佟妍的马尾。'丫头!别高兴得这么早!我是说'如果'。'

    佟妍嘟着嘴,又是反射地一挥。'讨厌!'

    这次马星辰不仅哀号,而且整个人往沙发一倒。

    佟妍以为自己闯祸了,赶紧凑到马星辰身旁察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是你'

    马星辰突然用没有受伤的手一带,佟妍整个人就跌在他的身上。

    佟妍小心地痹篇受伤的那只手臂。

    '丫头!按你'照顾'我的方式,我看我的手永远也好不了!'

    '谁教你要'

    佟妍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一连串的热吻给堵住。

    像是要惩罚佟妍的无心伤害,马星辰炙热的唇,吻遍佟妍的脸庞,并继续顺势而下,由颈部一步步下滑,让佟妍毫无招架之力。

    这股来势汹汹的情欲,排山倒海般一波波地冲击他们,任凭两人在不可自拔的爱潮中载浮载沉。

    佟妍像快灭顶的溺死者,急急攀附着马星辰。

    而马星辰,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正用着他那只完好的手,迫不及待地上下探索,急欲剥除一切不必要的障碍!

    佟妍身后的拉链防线,一下子就失守了。灵活的手指更进一步地抢滩,轻轻地覆上女性最柔软、迷人的地方。

    佟妍轻颤、悸动的身躯,更刺激了马星辰原始的感官神经,褪去她肩上的细带之后,单手很快转战背后紧扣的细钩,不能让任何东西阻碍他们完美的契合。

    可是可是

    天杀的!那要命的小背子是谁发明的?竟然一只手怎么解都解不开来!

    马星辰从牙缝中迸出来的一句'该死',让佟妍从幻境回到现实!

    他自己他们

    面河邡热的佟妍,羞怯地从马星辰身上滑开。

    马星辰沮丧地望着天花板。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欲平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