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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诚确定是这家pub没错,便推门而人。才入门,严朗高大的背影便轻易地被他看到了。
程嘉诚走近时,发现他身旁有位美丽的女郎,似乎正在主动搭讪,但是看严朗冷冷地喝着酒,毫不理睬的模样,那女郎肯定是没搭上线。她看到程嘉诚走近,便讪讪地离开了。
“咦?那女人不是挺合你的型?怎么不上?”程嘉诚坐在他身旁时,不禁调侃他。
严朗没有回答,一仰头,大口把酒喝光。
“再倒一杯。”他转头吩咐吧台。
程嘉诚皱着眉头看他。
“你干嘛?什么时候学会喝闷酒?”他停一下,见严朗仍沉默地喝酒,他不禁提高音量。“你在这美好的周末,硬叫我放下娇妻来这陪你喝酒,不会只想无言对饮吧?”
严朗依然沉默地啜着酒,脑猴浮现黎珉儿兴吩旗乐的神情,不过那是对章震,而不是他。
他永远也忘不了黎珉儿一见到章震,便当他是隐形人般,不再理睬,只在她下车时丢了一句话:晚上不用来接我了,她就快乐地奔向章震。
他受不了看见他们俩亲密地抱在一起,便加速离去。他不知道自己在路上究竟绕了多久,直到在这个pub门前停下,才走了进来,停止漫无目的的游荡。
他输了,终究是敌不过章震!
严朗仰头一口气喝光酒,让辛辣的酒烧灼他的喉、他的胃,烧遍他的四肢百骸,烧尽他所有的知觉、痛觉
程嘉诚看不下去,一把抢过他的酒杯,用力放回吧台上。
“阿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来没见过严朗这样的沮丧与失魂落魄,即使他爸爸病发召他回国时也不曾如此。
严朗仍沉默地凝望远方。猛然间,他转身说:“嘉诚,陪我喝酒。”他伸手又要了一杯酒。
程嘉诚盯着他。“阿朗,你恋爱了吗?”
严朗陡地一震,手中的酒洒了一半。“开什么玩笑!”他惊愕地吼出来。
严朗的反常,程嘉诚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同时也震惊他所发现的。
“老天!你居然也会恋爱了,我以为这码子事一辈子也不会落在你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严朗身上。”程嘉诚惊讶地睁大跟睛。
严朗这才愣住原来他爱上了黎珉儿。难怪他会痛彻心扉,会嫉妒地想杀人。
此刻,他虽然知道自己恋爱了;但讽刺的是,他同时也失恋了。这个恋爱多么短暂啊!严朗苦涩地想。
“结束了。”严朗的声音掩不住颓败,不想再多谈什么了。
“结束!?我实在很好奇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坠人爱河又提早结束。”程嘉诚忍不住想见见这位能抵挡严朗魅力的神奇女子,
严朗又是—大口喝光酒,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突然那天庆生会的情景闪入程嘉诚的脑海中,他想起严朗那天专注的神情,莫非
他试探性地问:“是那个歌手吗?叫珉儿是不是?”
严朗吃惊地转过头看着程嘉诚。程嘉城马上也明白他宾果!猜对了。
“她并不漂亮,呵我是老实说,她似乎不是你喜欢的型。”程嘉诚仍然不解,那女孩甚至比不上程薏如的美。
严朗的表情变为温柔了。“她是我见过最美、最特别的女人。”他想起她许多聪颖风趣的话、冷静克制的表情,还有她乍现的温柔微笑,这点点滴滴都深刻地印在他的心版上。
程嘉城没有忽略他温柔的神情。他摇摇头想着,这个黎珉儿肯定有过从之处,否则不会让严朗出现这种从来不曾对其他女人表现过的神情。
“既然她这么好。那就努力把她追到手啊!”程嘉诚试图帮好友打气。
“她心有所属了。”严朗面无表情地回答。
“怕什么!死会都可以活标,更何况她还未婚。这可是你以前告诉我的。”程嘉诚用力拍他的肩膀,笑笑地说。
严朗明知程嘉诚是对的,但一想到黎眠儿飞奔抱住章震的模样,他就受不了。“听”到他们的亲密程度,他可以不介意,但是“亲眼目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实在没有这种雅量。严朗闭上眼,摇摇头。
“我实在无法相信,你居然要放弃?”程嘉诚自己是过来人,他知道得不到的痛苦。
严朗不语。
“阿朗,或许我们可以”
“够了,别再说了。”严朗扳起脸来,又倒了一杯酒。
难堪的沉默持续在他们之间。
“聊聊你和佩雅吧!最近又接到什么特殊的案例?”这一向是程嘉诚最喜欢聊的话题,他几乎是崇拜佩雅,所以严朗选择这个话题较安全。
程嘉诚深沉地看严朗一眼。若他不愿意,谁也无法勉强他做任何事,这就是严朗。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为难他了。
“最近我正在帮佩雅搜集相似的前例。她接手一件婚姻暴力的案件,听说相当棘手,因为对方的老公相当有权有势,而且打老婆不留外伤,所以佩雅一直在找寻有力的证据准备控告他。结果我发现九年前有个案例轰动整个司法界,那个律师相当了不起,想听吗?”
“好啊!”严朗不置可否地点头,只要不再讨论黎珉儿,任何事他都无所谓。
“那个离婚案件听说至今仍让律师们津津乐道,因为案件的女主角便是律师本人,她采用自辩方式替自己打官司,很妙吧!结果她不但成功地刮走她前夫一半的财产,还得到儿子监护权,女儿则留给老公。更妙的是,她马上改了儿子的姓氏跟她姓,马上给他前夫十足的难堪。你说这个女人厉不厉害?”
严朗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听,但后来听到更改姓氏的部分,他敏锐的神经线觉得一丝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飞快地转着脑筋,好奇地问:“记得这对男女主角的名字吗?”他隐约想起,黎珉儿曾经提过她爸妈的离婚。
“嗯,我想想看。”程嘉诚努力回想。“有了,男的叫黎旭之,是个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女的叫章婉韵。你问这个干嘛?”
“黎旭之?黎”严朗喃喃地念着。这么巧?该不会真是黎珉儿的父亲?“是木子李?还是黎明的黎?”严朗想于确定耳朵所到的事。
“黎明的黎啊!我还记得他那个儿子是名模特儿,改名后叫章震,女儿叫黎珉儿,当时许多报纸”
“什么!?黎珉儿!?”严朗惊跳起来,用力抓住程嘉诚的肩膀。“你再说一次,他儿子叫章震?”
“没错啊!我昨晚才看过资料。你怎么了?”程嘉诚讶异地看着严朗,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天啊!”严朗跌坐在椅子上。
章震居然是黎珉儿的哥哥!谤本不是什么爱人!他这阵子竟然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关系,吃了好几桶的醋,而且还在这里喝闷喝!
他是我最亲的人黎珉儿的话语犹在耳边。没错!她是说最亲,可不说最亲密,是他自己误会了。严朗暗骂自己是个白痴,平时在公事上精明冷静,怎会在爱情上愚昧无知呢!
强烈的快乐就像灌篮般进入他的胸膛,心中涨满着无限的喜悦。
他快乐地抱住程嘉诚,大叫着:“太谢谢你了!如果投有你,我可能真的与幸福擦身而过!”
程嘉诚愣愣地任他抱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究竟怎么回事?看你又神经又疯又笑的!”
严朗恢复地一贯气定神闲的笑容。
“你误打误撞了个故事,而这故事中小小的女主角黎珉儿,就是我爱上的女孩!”他看着程嘉诚瞪大了双眼,笑嘻嘻地说:“直到刚才我才知道章震是她哥哥,而不是我的情敌。”
程嘉诚露出玩味的微笑。“居然有这等巧合?”
“是啊!”他愉快地啜一口酒。“也许冥冥中注定我和珉儿情缘未了吧!”
“阿朗,真爱难寻,既然找到了,就千万别放弃。”程嘉诚为好友真心地祝福着。
严朗笑望程嘉诚,因为他,严朗才晦涩的地狱里一下子升到愉悦的天堂中,体会到爱情神奇的魔力,让人欲生欲死,只在转瞬间。
他想到了程薏如,这是他唯一对程嘉诚抱歉的地方。
“嘉诚。”他认真而诚恳地说:“薏如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做。”
“阿朗。”程嘉诚拍拍他的肩膀,无奈地笑着。
“这是我预料中的事,她迷恋得这样深,是该有人作个决定让她彻底死心,同为男人,我怎会不懂你的境况。只是她毕竟是我妹,我无法阻止她,只好交给你处理了。”
严朗沉默着。
“别想了,来!我们敬一杯,好久没有这样,今天不醉不归”程嘉诚举起酒杯。
严朗也举起酒本,拾起好心情。“不醉不归
星期日的早晨。慵懒的阳光轻洒进窗檑里,连日来的绵绵阴雨一扫而空,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珉儿舍不得多睡,一骨碌地爬起来。
下了好几星期的雨,她觉得自己像是发霉了,趁着蔚蓝晴空,她要好好去晒晒太阳。想到这里,同时想起了严朗。
“没错啊!我昨晚才看过资料。你怎么了?”程嘉诚讶异地看着严朗,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天啊!”严朗跌坐在椅子上。
章震居然是黎珉儿的哥哥!谤本不是什么爱人!他这阵子竟然为了这个子虚乌有的关系,吃了好几桶的醋,而且还在这里喝闷喝!
他是我最亲的人黎珉儿的话语犹在耳边。没错!她是说最亲,可不说最亲密,是他自己误会了。严朗暗骂自己是个白痴,平时在公事上精明冷静,怎会在爱情上愚昧无知呢!
强烈的快乐就像灌篮般进入他的胸膛,心中涨满着无限的喜悦。
他快乐地抱住程嘉诚,大叫着:“太谢谢你了!如果投有你,我可能真的与幸福擦身而过!”
程嘉诚愣愣地任他抱着,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究竟怎么回事?看你又神经又疯又笑的!”
严朗恢复地一贯气定神闲的笑容。
“你误打误撞了个故事,而这故事中小小的女主角黎珉儿,就是我爱上的女孩!”他看着程嘉诚瞪大了双眼,笑嘻嘻地说:“直到刚才我才知道章震是她哥哥,而不是我的情敌。”
程嘉诚露出玩味的微笑。“居然有这等巧合?”
“是啊!”他愉快地啜一口酒。“也许冥冥中注定我和珉儿情缘未了吧!”
“阿朗,真爱难寻,既然找到了,就千万别放弃。”程嘉诚为好友真心地祝福着。
严朗笑望程嘉诚,因为他,严朗才晦涩的地狱里一下子升到愉悦的天堂中,体会到爱情神奇的魔力,让人欲生欲死,只在转瞬间。
他想到了程薏如,这是他唯一对程嘉诚抱歉的地方。
“嘉诚。”他认真而诚恳地说:“薏如的事,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做。”
“阿朗。”程嘉诚拍拍他的肩膀,无奈地笑着。
“这是我预料中的事,她迷恋得这样深,是该有人作个决定让她彻底死心,同为男人,我怎会不懂你的境况。只是她毕竟是我妹,我无法阻止她,只好交给你处理了。”
严朗沉默着。
“别想了,来!我们敬一杯,好久没有这样,今天不醉不归”程嘉诚举起酒杯。
严朗也举起酒本,拾起好心情。“不醉不归。”
星期日的早晨。慵懒的阳光轻洒进窗檑里,连日来的绵绵阴雨一扫而空,今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珉儿舍不得多睡,一骨碌地爬起来。
下了好几星期的雨,她觉得自己像是发霉了,趁着蔚蓝晴空,她要好好去晒晒太阳。想到这里,同时想起了严朗。
“好啦,待会儿。”
黎珉儿儿放下电话时,仍品味着他刚才表现出来的快乐,而她也不由自主地感到喜悦,只因为他的快乐。
黎珉儿不禁叹气,自己沉沦的速度比想像中坑卩了。但是她决定丢开这些问题,时间会决定许多事,现在她只想轻松愉悦的和严朗共度一整天。
严朗居然说自己住在郊区。这里大楼林立,形成一个个独立的高级社区,周围环境幽静,如世外桃源如诗如画。当计程车停在一栋气派豪华的大楼前,黎珉儿愣了好几秒才下车。
当她报上名字后,警卫还特别打电话上去确认,然后才指引她上电梯。电梯直达最高楼层,黎珉儿一踏出电梯,才发现这一层仅有一户,就是严朗的家,她走到大门按电铃,不到五秒钟,门便打开了。
“嗨!”黎珉儿微笑地看着略为憔悴,双眸却灼灼盯着她的严朗。
他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答答地滴着水珠,穿着一整套的polo白色休闲装,看起来年轻又帅气。
此刻严朗也正盯着黎珉儿。才一个晚上没见,他却恍如隔世般仔仔细细地看遍她珉儿今天也穿一身白,白色紧身t恤,白色吊带长裙及白袜,白高筒布鞋,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又纯洁,令他想吃一口。
他一决定,便马上伸手搂她进入屋内,关上铜门,热切地吻住她,黎珉儿也伸手攀住他的颈项,踮起脚尖配合他。
这个举动让严朗更热情地将她按向自己,让两人的身体亲密地贴合在一起。突然间,黎珉儿满脸红通地推开严朗,喘息地头抵在他胸前,身体微微分开一些距离。
“怎么了?”他惊讶地看着黎珉儿。
“你”她羞涩地低语。“一直顶着我,怪怪的。”
“哦?”严朗马上恍然大悟,他亲昵地靠近她耳际,沙哑地低语:“看看你对我有多大的影响力。
黎珉儿笑而不语。严朗爱恋地凝视她,然后伸手将她圈在怀里。
“想我吗?”
她犹豫了一秒,诚实地回答:“想。”
严朗满足的一笑。
他嗅着她的发香,轻柔地说:“我也非常想念你。”
黎珉儿闭上眼,听着他平稳有心跳。她想,这一辈?都不会忘记这具阔稳健的胸膛,曾带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她轻轻地推开他,不想再加深自己的眷恋。
“你不是宿醉吗?头还痛吗?我买了葯放在包包里。”她转身要解下身上的黄色鸭子背包。
“看到你来,我的头痛马上好了。”他笑着黎珉儿身上的背包。“我看你今天大概只有十岁,居然背这种可爱的卡通包包。”
黎珉儿笑着反击。“那你刚才犯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喔!”
严朗仰头大笑,一把搂住黎珉儿的腰。
“是吗?”他故意邪恶地上下瞧着她。“谁教你这‘未成的少女’的胴体已经成熟地让人垂涎欲滴呢!”他还清楚地记得他手中曾住的饱满柔软。
他们俩同时想起了那次沙发上的爱抚,黎珉儿突然耳根发热,伸手拍掉他搂腰韵手。
“正经点,别老是打我的主意!”她转头环视房子。
“带我参观你的房子好吗?”
严朗耸耸肩,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走进客厅珉儿看到偌大的客厅,起码有五十坪以上。
“你一个人住在这!?”她好奇地问道。
客厅采挑高设计,明亮而广阔,装潢得相当优雅流线,整体性的规画,一看就如出自名家的设计,而非一般的人住得起。
“嗯,我喜欢大房子,可能在美国住习惯了大的空间。”严朗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并无嫌恶或吓坏了的样子。
整间房子参观完毕时,已花了半小时珉儿累得瘫坐在沙发上,等待严朗倒杯水给她。
她现在才知道严朗的富有,一个人住在1oo坪的大房子里,有ktv室、弹子房、健身室,还有设烤箱的三温暖,一座拥有丰富藏书的书房,以及一间整面墙都是玻璃窗的超大卧室。
“水来了。”严朗递过水杯。
“你的家好大,即使足不出户一个月也不会厌倦,哇!整理起来肯定累死人了。”黎珉儿喝了一大口水,摇摇头说道。
严朗笑看着她偶尔乍现的娇憨神情。
“其实没有应酬时,我喜欢待在家里,杜绝一切的干扰,抱本书、听音乐,享受一个宁静的下午。
黎珉儿挑起眉看着他。
“实在难以相信,你会是个居家型的男人。
严朗知道她很难相信,因为这一面连好友程嘉诚都没见过。这里是他休息的城堡,从投有人来过,他的朋友只去过他在信义路上的房子,平时他住那儿,周末假日才回来这里。
黎珉儿是第一个踏进这里的外人严朗只想与她分享。
“不然在你跟中,我该是怎样的男人?”他很好奇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何种模样。
黎珉儿本想坦白地说出她的感受,但转念一想,何必再增加他的自大,其他女人给得够多了。
“嗯,让我想想”她故作深思状。
“我的优点这么少吗?需要让你考虑这么久。”严朗失笑地盯着她促狭的神情。
“喔!有了!自大、傲慢、霸道”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还有专爱吃豆腐的大色魔!”黎珉儿说完,便已经退到客厅的另一角落。
严朗抱着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会记恨。谁说我什么坏话,我就会照样报复在他身上。”他弯腰,慢条斯理地拿起黎珉儿刚喝过的水杯,一口将剩下的水喝光,然后放进吧台里。
“我说的是事实,可不是坏话。”黎珉儿不怕死地顶回去。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对黎珉儿绽开一抹危险的笑容。“念你今天好心地来看我,我决定给你十秒,你可以躲到这屋子的任何角落,但是十秒后,我会开始找你,十分钟内若是被我找到,你就必须接受我的报复。”
玩躲猫猫!?在这大房子里?太好玩了!黎珉儿忍不住童心大起。
“三十秒!十秒短了!”黎珉儿讨价还价着。
“不行!就二十秒,不能再多了,还是你想马上接受我的报复?”他自信地微笑。
“不!二十秒可以!”黎珉儿脱下布鞋及袜子。
“准备好了吗?”严朗气定档地盯着她。
“好了,你要转过身去,不可以看喔!”
严朗失笑地转过身。
“我开始了,一、二”
黎珉儿马上转身寻找适合的藏身处。
弹子房?不行。ktv室?也不行。书房?书桌下似乎容易找到,不行!—
“十、十一”严朗浑厚的嗓音传来。
黎珉儿一推开卧室,看见一整排的衣橱,她决定躲在此处。她蹑手蹑脚地爬到西装外套及风衣的里面。
“十九、二十!”严朗转过身,环视静悄悄的屋子,他不禁微笑;“珉儿,我来了!”
这屋子里的摆设他一清二楚,除了卧房,其他地方根本无法藏身。他想要她,但是他喜欢追求她的过程,也享受与黎珉儿之间的情趣。
严朗故意一间一间找,开门关门声音弄得很响,最后他轻轻地打开卧室的门,直接走到衣柜前停下。
面对即将会有的激情,他竟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想温柔地拥她人怀,好好地爱她。
他打开衣柜的门,最后在角落边找到她。
“珉儿?珉儿!”严朗大吃一惊。她居然昏在衣柜里。
严朗赶紧弯身将毫无反应的黎珉儿抱出来,将她放在大床上,探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呼吸;他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进浴室拿了条湿毛巾。
“珉儿,醒醒!”严朗用毛巾轻拍她的脸,不断喊着。
黎珉儿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我怎么在这里?”她不解地问,记得自己是躲在衣柜里。
“小傻瓜!你被闷昏在衣柜里,还好我找到了,否则”他应该马上过来才对,而不是在别的房间晃了好几分钟,他自责地想。
“嗄!?”她马上用双手掩住脸孔。“我真丢脸!居然玩到昏倒。真是逊毙了!”
严朗噗哧笑了出来,真喜欢她的可爱模样。
“没关系。”他笑着倒在黎珉儿身旁。“这个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那感激不尽了。”她笑着拍拍他的手。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他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她坐起来看他。“你果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奸商!”
“不!这叫把握机会。”他转身一手支着下巴,气定神闲地笑看她。“而且我的报复还没开始吧!”
“啊!?”黎珉儿马上弹起来要下床。
严朗的速度更快,他一手一脚便将她压在身下。
“想逃?没这么容易吧!”他两手抓住她的手,面对面凝视着她,脸上带着笑意。
“你想干嘛?”黎珉儿面对着他强悍地姿势,心中却毫无畏惧,因为他的动作非常温柔。
“我说过要报复你,忘了吗?你刚才说什么,我想想看”他的视线一直无法移开她微笑的红唇,非常诱人。“哦,对!说我是专爱吃豆腐的大色魔,那我就让你见识大色魔爱吃哪些豆腐”
“首先是红唇豆腐”他轻柔地吻住黎珉儿的唇,辗转吸吮,直到好久才放开她。
他的吻总是让黎珉儿浑然忘我,这次也不例外。
“再来是脖子豆腐”他低下头,从耳后一直吻到锁骨。
“还有胸脯豆腐”他隔着衣服吻她的胸部,但嘴唇的热力透过衣服炙烧着她的皮肤。
严朗一边点名,一边沿着她全身下去,甚至亲吻她最私密的女性部位,虽隔着衣服。但这样非直接式的亲吻方式,却让黎珉儿自觉正被人温柔珍惜地爱着没有肌肤相亲却十足亲密。
一种奇异的温柔扩散至黎珉儿全身,突然她渴望被他真正的爱着、真正的肌肤相亲。
她从没有处女情结,没有做,是因为没有值得给的好对象,而不是一定要留给老公。
她相信严朗会是个很棒的对象,因为他经验丰富,她也确信,他会为她的“成人仪式”留下最美的记忆。
黎珉儿半眯着眼,轻声低语:“严朗,和我做ài。”
严朗正亲吻她的脚踝,陡地—震。他听错了吗?她竟主动要求他和她
他不动声色,依然慢条斯理地,再次从她的手指吻到肩膀,再轻吻至她的红唇。但这次吻她的唇却变得更加火辣辣的毫不保留。
放开她的双唇,严胡抬起头笑着说:“用餐时间结束。”
他正要起身,黎珉儿的双手却攀住他的颈项。
“我没经验,所以你不要我?”她不害羞地盯着他。
“就因为你没经验,所以我不想趁人之危”严朗屏气着说。天知道他得花上多大的克制力,才能避免自己剥下她的衣服。
“是我自愿的。”黎珉儿的回答坚定而有力。她相信,她看到严朗眼中的欲望,但为什么他不要
“不行!”严朗深吸一口气。他不想随便和她发生关系,他贪心地希望她最爱上他而给他
“为什么?给我理由!”黎珉儿决定追根究底。
“你”严朗气结地看着她,难道她不懂他是为了保护她?“你不爱我。”他痛苦地说出心底的话。
“啊!?”黎珉儿惊愕了一会儿,不懂他的意思。“你和许多女人做ài是因为她们爱你吗?”
“这至少她们喜欢我啊!”严朗一时结巴了,勉强替自己找个说辞。
“我也喜欢你啊!”黎珉儿也坦白地说。
“可是不是爱!如果你不爱我,那为什么想和我做ài?”严朗无法掩饰内心的失望她不爱他。
“爱!?”黎珉儿笑得讥诮且冷淡。“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只是做任何事合理化的借口。这样沉重的负担,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做ài对我来说只是身体上一种快乐的方式,与跳舞、游泳没有两样,只是它需要一个伴才能做,而我一直没有碰到我满意的伴,如此而已。”
她恢复平静,看着他说:“你也爱所有和你爱做ài的女人?”
“当然不!”他为之语塞,不知该如何说。“反正你”“对不起,我忘了你可能讨厌我,所以不想做了。她带着受伤韵表情说出来。“没关系,真的!反正再找别人也行。只是要像你这般经验丰富又温柔的情人是比较难的。”
“你!”严朗又生气又嫉妒,既想好好揍她一顿屁股。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爱的教育”说什么也得由他自己来,怎能让给别人?谁敢碰他的珉儿!
“你这个该死的小傻瓜,既然想尝试,我就奉陪到底!别说我没有阻止你!”他专注的凝视为热情。
“我们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他俯身亲吻她的颈项。“到时候不要后悔!”
“我不会!”她肯定地笑着说,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呢?”
我说过,我会奉陪到底。”他低沉沙的嗓音轻风拂过般温柔。
严朗马上吻住她的唇,不再犹豫、不再保留,倾泻着自己的热情。要她永生难忘!
两具温柔缱绻的身体,引爆出熊熊烈焰,将彼此燃烧殆尽,幻化成爱的火鸟,昂扬高飞、高飞,飞至欢愉的天际,闪亮炫丽
二人世界里急喘的气息声渐渐平缓,严朗满足地躺在黎珉儿身侧,仍搂住她,亲密地在她胸前划着。
“还疼吗?”严朗温柔地拨开她脸上微乱的发丝。
她微笑地摇头。比起这强烈的欢愉,那点酸痛显得微不足道。
她突然想起一个久远的笑话。
单亲家庭的父亲在女儿出阁前,想要告知闺房情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告诉女儿,新婚之夜他会守在房门口,若是很痛,就喊爹,若是很快乐,就唱着“兰花草”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
结果新婚夜,父亲紧张地守在房门口,担心女儿会受伤害。突然,房内传出女儿的声音:“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兰花草”的曲调)
黎珉儿想着想着,不禁噗嗤笑出声。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严朗着迷地盯着她唇红齿白的美丽笑容。“或者很满意我的表现?”
她刮着他的脸,笑道。“不害臊!”
她接着说:“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笑话。”黎珉儿把笑话说了一遍给他听。“为什么每个女人都必须经过痛苦的蜕变,才会有愉悦的成长?而男人却可以尽情地享受欢愉。
严朗宠溺地笑看着她。
“珉儿,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你们女人经过痛苦就更能体会高潮的美妙,就如同有守贫,才能体会富有时的满足感,所以有人说,女人的耐力及挫折忍受度比男人强,也许和这方面有关。”
“你真会安慰人。”黎珉儿笑道。“我感觉好多了。”
“真的?那么下一次,你的感觉会更好。”严朗感觉自己下半身又有反应了。他语带双关地向她暗示。
“下一次?”她怔怔地说。这次已经让她飘飘欲仙了,下一次会更好?她无法想像。
“嗯”严朗没有再回答,唇已经探近她身上。
“你干什么”黎珉儿轻喘着。
要命!她又昏眩了,他一碰她身子,她就意识不清。
“这次我们换个地方。”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浴室。
“现在!?在浴室!?”她惊讶地张大眼睛。
严朗赤裸的身体上,看得出明显的欲望。
“你这么快可以”她满脸通红,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还可以更快,是怕你承受不了。”他亲呢地低语。“我迫不及待地想听你唱‘兰花草’。”
“错了!只会听到‘朗朗朗朗朗,朗朗朗朗朗’。”黎珉儿故意打趣道。
“是吗?”他朗声大笑。“那我就加倍努力喽!”
水声、笑声,还有偶尔的静默充斥了整间浴室。最后,只剩下喘息及低吟。
满室的旖旎春光中,似乎传出:“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的美妙男女合声。
以前,严朗痛恨被女人纠缠不休,现在,他却扮演着纠缠的角色珉儿让他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他半强迫黎珉儿和他一起住在天母,所以除了上班时间外,他们几乎是天天腻在一起。
黎珉儿仍在正常作息,没多大改变。严朗曾劝她放弃一份工作,但她只是笑着给他一个吻,让他闭嘴。她这点倒是学得挺快,严朗不禁失笑。
此刻,他正坐在gogopub里的老位子上,只要黎珉儿有排班,他必定前来报到。
表面上是来听歌,事实上他的意图已昭然若揭。表示黎珉儿名花有主,凡任何爱慕者及暗恋者请打消念头。说也奇怪,台下的黎珉儿看来平凡,一上台,身上却散发出独特的光采,令她霎时间美丽无比,再加上具有魔力的声音,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歌迷”他必须像只老母鸡般张翅膀保护黎珉儿不受騒扰,严朗这才发现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强到将黎珉儿藏在他的世界里,不让任何人看到。
“朗,在想什么?”黎珉儿在中场休息时走过来,坐在他身旁问:“我刚一直对你笑,你都没表情。”
“喔!”他凝视着眼前他愈爱愈深的女孩。“我在想,如何将你绑架到我的房子里,关上一辈子不让你出来。
“关上一辈子?好残忍!”黎珉儿吐吐舌头。“那你也关在里面吗?”
“当然!”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有我,一起才会有乐趣嘛!”
“一个月还可以,一辈子?太可怕了。你没有考虑到人心的变化及人性的弱点!哪天你喜新厌旧、厌倦同样的面孔,我看,到时候你会拼命想逃出来呢。”
“是吗?”他仍在探思刚才刹那的念头他想结婚,想和她共度晨昏,想一早起来看到她在身旁,晚上能拥她人眠,这个主意愈想愈喜欢。
喜新厌旧、厌倦?这难道就是她对婚姻的看法?她的父母不仅没有给她足够的爱,还带给她这方面许多的负面想法,他忍不住又有海k他们一顿的冲动。
“别作白日梦了。我要准备上去,待会结束我再过来。”她轻拍他的手后离去。
严朗凝视着她的背影,他现在相当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而她热情如火的反应也没让他失望。他唯一失望的是,她不像其他女人在献身后苦苦纠缠,反而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态度,这让他有点不是滋味。
所以他使了个小小的计媒,和黎珉儿在一起后,他不再使用防护措施。
以前不管再如何冲动,他一定会在最后一刻戴上套子,保护得滴水不漏,他可不希望奉子之命结婚。但和黎珉儿在一起,他们的第一次,也是严朗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做任何预防便发生关系。自此之后,他便干脆不再做任何的措施,或许下意识便有娶她的念头。
突然一个高大的人影在他身旁坐下,严朗转头看是章震。章震克制怒气的脸正冷冷瞧着他,严朗心里明白他来找他的用意。于是拿了烟与打火机站起身来。
“有什么事,出去谈吧!”严朗率先走了出去。
稍后,他们站在离pub一段距离的角落。
“抽烟吗?”严朗递出一根香烟问着。
“不,谢谢。”章震用冷漠的声音拒绝他。
“介意我抽烟吗?”
“不会。”
严朗沉稳地低头点燃香烟,一会儿吐出一口烟。
章震冷冷地开口:“我希望你离开珉儿。”
严朗又轻吐一口烟。“如果我说不呢?”
“我会狠狠地把你揍一顿。”章震握紧了拳头,他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黎珉儿。
严朗不为所动,只是颇具兴味地看着他。
“你一向都是用拳头赶跑珉儿的追求者码?”
“从不!”他莫测高深地盯着眼前一派气定神闲的严朗。
“哦?对我是特别礼遇喽?”严朗熄掉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直视着章震。
“我相信你清楚自己的风评并不好,在女人方面。”他顿了一下。“而且你是珉儿第一个愿意接近的男人。”章震的眉头紧蹙。就是这一点,才让做哥哥的他担心,她面对的可是情场中的高手呢。
严朗绽开一抹喜悦的微笑,虽然他内心早知道章震所说的,但透过章震亲口证实自己是珉儿第一个男友,这滋味是挺美妙的。
“过去的风评,我不否认也无法改变。”他认真地看着章震。“但是,我对珉儿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认真!?”章震显然不相信,他讥诮地看向严朗。“认真一小时,一星期,还是一个月?你要骗骗女人可以,凭你过去的辉煌情史,交往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我们珉儿并不最出色美丽的那一个,要我相信你会对她认真?算了吧!”
“你对自己的妹妹没有信心?”
“我认为还没有男人有眼光懂得欣赏珉儿独特的美。
“是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严朗望着gogopub,想着黎珉儿唱歌时迷人的神情。“只要稍微和珉儿相处过,谁都会情不自禁被她吸引的。她表面冷淡,内心却古道热肠,有一颗比谁都柔情的心。她得到的爱是如此贫乏,但她没有自怨自艾,反而力争上游,用积极正确的态度面对自己的人生。你没看到她有多强烈的磁力,吸引多少男人的驻足追求,是珉儿坚持拒绝了所有的人。若不是我功力高强,恐怕也近不了她的身。”严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章震至此,才认真地打量着严朗。从严朗叙述黎珉儿时人眼神发亮,直到最后的神情黯淡,都一一落入章震的眼里。他开始相信这位劣迹斑斑的花花公子真的慧眼独具,倾心于黎珉儿。
“看来,你不仅了解珉儿,而且是真的喜欢她?”章震的语气已不复刚才的冷硬了。
“不!”他看着章震的愤怒眼神,不禁苦笑摇头。
“我不仅喜欢,我还爱上她了。”
“啊!?”章震的神情又变得惊讶万分。
“我甚至起了结婚的念头,想娶她。”严朗看一眼仍震惊不已的章震。“相信吗?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找个女人共度一生,但这个女人却不要我。”
“珉儿不愿意!?”章震再次张口结舌珉儿捕获了全台湾最有身价的钻石单身汉,她竟然不要?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章震,我可否请问你一件非常冒昧的事吗?”
章震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他这边。“可以,请说。”
“你父母为什么离婚?”
“为什么问这个?”章震愣了一下。这件往事不只在黎珉儿,在他心底也同样留下一道伤疤,兄妹俩都不愿意再去揭开它。
“我猜珉儿在这方面受了非常大的刺激,所以她宁可恋爱,也不愿结婚,似乎有婚姻恐惧症,我想帮助她脱离这种恐惧。”严朗真诚地道出对黎珉儿的爱意。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他,但他希望能帮她摆脱这中的阴影,真正地快乐生活。
章震真的由衷高兴,黎珉儿似乎遇对了人。
“其实我和珉儿都不愿再提起,甚至不再想它,但这对珉儿来说尤其困难,因为她必须和黎旭之同住在一起,等于是每天要面对那些痛苦的记忆。”章震的心中倒有些犹豫该不该说。随后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决定开口。
“告诉你这些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但我愿意告诉你,希望你能善待珉儿,多爱她一些。”
严朗不语,只是用力地握住章震的肩膀,两人的友谊似乎开始滋长了。
“黎旭之和我妈刚开始也是自由恋爱结婚,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童话毕竟抵不过现实。在我妈怀孕五个月后,黎旭之有了外遇,因为他是服装设计师,所以勾搭上的都是模特儿,而这些事情是在我妈生下我之后才知道。他们那时天天吵架,我妈只要一提离婚,黎旭之就会安分好几个月,然后又故态复萌。这样一直到珉儿出生。不知为什么,黎旭之特别疼爱珉儿,总之也相安无事好几年。”他顿了一顿,让回忆继续前进,缓缓推开沉寂已久的黑盒子。
“记得珉儿那年刚满五岁,也是我妈考上律师执照,正式执业的时候。那阵子黎旭之的设计似乎风评不佳,收收入大幅滑落,而我妈的律师声誉却扶摇直上,案件多得接不完,那一晚”章震表情一变为痛苦。“她很晚才回来,爸又喝醉了,他不由分说就揍了她一顿,揍得妈脸上都是血,全身淤青肿胀,他竟然还像踢死狗踹,踹得她一星期都不能下床”他的声音微微哽咽,痛苦的记忆刺痛他的双跟。而那一年他才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