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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好又如何,传出去还不是那样子。
两个人极力压下心中的嫉恨,倒好好招待起了这登门拜访的大女婿。
“不知李二公子,今日拜访,有何要事?”,楚氏坐在高位上,给下人使着眼色,奈何不是之前熟悉了的嬷嬷,根本不懂她的意思。还是林裳上前,拿着泡着雨后龙井的玉壶,慢腾腾给李岩倒了杯热茶。
近处看,这人生的着实是好。林裳虽说有些事故,但毕竟豆蔻年华,见着李岩这般人中龙凤的,不免失了神色。
楚氏也看着李岩,通身的气派,别说是侯府的公子,拿出去说龙子龙孙都有人相信。再看看林裳,明显的动了春*心。
“确实有事。”李岩并未接过那茶盏,只淡淡地扫了一下两人,便开门见山道,“坊间传闻,夫人克扣我未婚妻子嫁妆,可有其事?”
楚氏的脸上本来正挂着笑,听了这话,笑意僵在嘴角,又有些发愣,看上去颇为滑稽。她是全然没想到林岩会说这样的花,更是震惊话中的内容。
这些日子楚氏与林裳都未曾出门,再加上楚氏的奶嬷嬷被人绑了起来,两个人竟是对这里圈中流传的事情丝毫不知,也不怪楚氏今日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李二公子,怕是误听谣言了,我怎么会……”,楚氏还欲辩解,却见林显怒气冲冲的回来,也不顾家中还有客人在,当头就是一巴掌,扇的楚氏眼冒金星。就这林显还不解气,若不是眼尾扫到有外人在,恨不得踹上两脚。
林裳见此,立马扶起楚氏,梨花带雨的扫了眼李岩,哭道,“父亲,便是母亲做错了什么,你说就是,何苦一进来就动手?”
“她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林显看着爱女质问自己的表情,只觉得世上没一个人理解他,“你去外面打听打听,现如今谁不知道她克扣芸儿的嫁妆!我一世清明,全都毁在了你这妇人手上!”,到底看重面子,林显故意在外人面前这样说,只想洗白自己,不过他那未来女婿倒是稳坐高台,不发一言。
“你这般恶毒的妇人……”,林显指着楚氏,本想有人会拦着他,却没有一人拦着,林裳光顾着哭了,还想尽办法哭得更美一些,自然是管不着父母。林显便有些下不来台阶,他总不能真的休了楚氏,只好继续开口,碎碎念些别的东西,只想着在女婿面前表现出自己对大女儿的疼爱。
林显现在千怕万怕怕这些事儿传到皇上耳朵里,他便是靠着圣心吃饭。虽说皇上不至于为了他宠妾灭妻的事儿要了他的命,但万一恼怒了,削官总是有可能的,他现在要极力扒好侯府这艘大船。
“既然林大人已经知晓,就请快快的嫁妆备好,单子便送到舅母那里。”李岩说完,便将一个红封的信笺递了过去,“这是家母拟好的黄道吉日。”说完了,也没待他们应,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自己带来的众多小厮和丫鬟。
林显与楚氏二人面面相觑,最终林显一人面含忧虑的坐在了椅子上
楚氏觑着林显的面色,看着缓和了一点,这才开口道,“老爷,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林显沉默了好一阵,慢悠悠闭上了眼睛,“过段日子先把芸儿的婚事了结了……或许是我想的太坏了,事情不至于那么严重”,他顿了顿,又开口,“这次再克扣芸儿的嫁妆,我便休了你!”
楚氏立刻默不作声。
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儿将两夫妻的感情磨的差不多,然而默契还是有的。之前楚氏敢和婆婆暗地里算计林芸的财产,就是因为林显不作为的态度,如今他要管,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楚氏恨的牙痒痒,奈何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暂时动作不得。
林裳却是看着李岩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等过了数日,楚氏打听出了外面出了什么事儿,掐死四月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如此,当日说什么都不该让那小贱人出去!
然而此刻再做些多余的那都是无济于事,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偏她外家没什么本事,遏制不住留言,楚氏如今也不敢再多生事端,外头她名声已经毁了,她膝下可还有一子一女呢……只是庆幸林峰那事已经被林显扫了干净,就算别人有怀疑,也查不出来,可楚氏到底做了亏心里,心里害怕,便乖乖的龟缩在家里,时不时的给四月下绊子。
不多时李岩婚前与林家大小姐幽会的事情便传了出来,绘声绘色的。然而这消息还没传上半天,又被别的给压了下去,林家大小姐的未婚夫替未婚妻子做主要嫁妆,并且还带去了一帮仆人伺候这,瞧瞧,这娘家人有还不如没有。听那给林家大小姐治病的大夫说,小姐的脸色都比之前好多了。这可让担心佳人的一众才子彻底放了心,只道虽是个莽夫,到底会疼人,也不算委屈了小姐。
楚氏做什么都不利索,手心里的帕子都扯烂了好几条,日子这般熬着,终于到了两人成亲的日子。
四月开了脸儿,穿着一身嫣红的嫁衣,由喜婆背着上了花轿,后头千人的送嫁队伍浩浩荡荡的也起航了,再加上排了两条街长队伍的嫁妆,可是小城中独一份儿的,不知羡煞了多少闺中女儿。
林裳看着她的背影,再看着那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一口银牙都要咬破了。只那一日相见,这人俊朗的身影便总在他眼前徘徊,她痴迷的望着那人的脸,明明是一张粗犷的脸,那眼睛却生的格外淡薄,仿若九天上的仙人一样,越是触碰不得,越是引人……林芸,她凭的什么?
林裳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从前她是有名的才女,出去谁人不护着她,可就打林芸单独付了一次宴会后,从前的护着她的公子哥离她远了不说,原先交好的闺中密友也远了她,她现在这境况,可不就和之前那人嫌狗不理林芸一般么?
四月成婚夜里,皇帝终于找到了由头发落林显了,他想法设法,没法也给他制造法子地扒拉出了十年前的那桩答案,里头有个仆从无辜的替了本该砍头的主子……当夜便下了旨意,将其贬为庶民。
夜里四月坐在新房内,点开系统面板,看着那进度为三分之二的进度条,笑的合不拢嘴。
外头更鼓过了三声,被一群手下缠着的新郎官也总算进来了。这个一向在外喋血杀人的小将军,一身红衣,丝毫没有军帐中的兵痞子气儿,反倒是通身说不出的精贵雅致。
他缓步走了过去,姿势虽说优雅,但无端的让人觉得有点急迫。那双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挑开新嫁娘的盖头,露出底下那人的花容月貌,细细描摹。
“四月……”,他薄唇轻启,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儿,四月却只觉得柔肠百转。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人追了她几世,谁受的了这般柔情?
她抬头,透过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又似乎看到了无数张不同的面庞,她抓住那人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我该叫你什么呢?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宗主想了想,自己伴随合欢宗门而生,只被人称作宗主,似乎还没有个明面上的姓名。稍微的想了一下,便开口道,“我叫何幻”,这个名字,只为一人而名。
四月眨了眨眼睛,叫道,“何幻。”
眼前那人一个大步转身便坐在她身侧,檀香儿味淡然的没入口鼻,两个人距离咫尺之间。相比从前更为亲近的距离,如今这半尺,反倒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何幻搂着怀里的娇妻,慢慢喑哑了声音,“相比名字,我更愿意你叫我相公。”
红帐*暖,如此不可描写的一夜过去了,合欢宗的床地之间有开天辟地之勇的宗主总算给众位合欢宗入门的,没入门的,起了表率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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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刚成婚,关外就开始作乱。这新婚之夜第二天,小两口便收拾着包裹一同去了关外。
成了将军的妻子,却没想到比之前当姑娘时还要受束缚。走的那天,何幻给四月头上带了个兜帽,粉色的纱面微动,只见轮廓,不见玉人。
两人共骑一匹骏马,扬鞭而去。
林裳就在众多送行人中看着,那人那般温柔的给四月戴上兜帽,心里的嫉恨不止一点点。这本该是她的夫君,却白白让他人得了便宜!
楚氏晓得女儿心思,只道,“侯府在军方没甚势力,他一个公子哥,受不了那苦,再等回来做小官,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保不准也就战死沙场了。”林裳也知道如此,可她总管不住自己的心。
楚氏没心思管自家女儿的儿女情长,她就是见不得林芸好。三番四次的往关外送人,美貌的婢女,青楼的花魁,一次两次的李岩能抗住,她就不信他能抗一辈子,林芸母亲都斗不过她,何况一个小辈……
四月和宗主关外一待就是四五年,期间何幻几次升迁。楚氏每次都想这会是最后一次,却没想到这让她不大看的起的玉面公子哥,一直便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将军之位。
也因着他的升迁,被贬为庶民的林显也比之前好做人多了。楚氏还打点了钱财给上头,让林珏在科举考试中,一举考中进士。林裳因为楚氏的名声不好,只许了城中一个小官的庶子,但看到自己心中人取得这样成绩,是怎么都不愿意嫁了。
“娘,我不管,当年是你劝着我不要这门婚事的,如今我倒想问问你,谁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林裳捏着帕子,一身半旧的衣裳,眼角哭的又红又肿。
这几年林显没了官身,家中本来进项就少,林显又爱去那些个酒楼逢场作戏,若不是楚氏站起来靠着原来林显在官场上得关系,做起了倒卖粮食的活计,恐怕林家早就入不敷出了。
“你当然是我嫡亲嫡亲的女儿,可是……”,楚氏咬牙,她不敢赌。之前李岩没升迁时,她粮食根本倒不出去,白白捂在仓库里发了芽,也是李岩出头了,那些军队为了巴结李岩,才收她的粮食,这万一得罪了四月,她吹吹枕头风,这一大家子的生计不就没了吗?
“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林裳瞧了楚氏一眼,仰着下巴,“难不成你觉得我比不过林芸?”
楚氏自然觉得林裳千好万好,配将军是足足有余的。当年看他愿意给林芸出头,也不过是新鲜,如今两人成婚好几载,即便是再鲜活也该过期了。再者,当时她送那些女人去,李岩也不是没怎么样,看见天下男人也就那副德行。
林裳看楚氏意动,便又上去缠了一番。于是两人变趁着家里车队往关外运送货物的时候,将林裳拉了过去。
关外黄沙飞舞,林裳一路上吃了不少的泥土。然而想着可以早日与情郎会面,便什么都不顾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忘了他,却没想到他会日日出现在她脑海里,还在她即将嫁人的时候升迁到如此高的位置,如今母亲也不反对了,两人确实是天造的缘分。
心里存了一路的幻想,只想等见了面,得到将军宠爱,在如何将四月收拾了一顿,想的时间长了,她还真就以为两人两情相悦了……等到了军帐,远远的看着那人,便流着热泪扑了过去,但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小兵挟持住了,被当做奸细入了牢房……
林裳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牵着一匹小马驹,慢悠悠的陪着马驹上头的人散步。
“听说牢里有你的小情人来找你,不去看看?”,四月绷起脚尖踢了牵马那人的后背。
何幻没说话,四月便抱着马驹的脑袋,又踹了他屁股,“心虚不敢说话了。”,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从马背上拖了下来,两个人顺着草地滚了两圈。
何幻用的巧劲,四月是一点儿没伤着,“这要问问你了。”他盯着四月,毕竟是活的久的老怪物,四月被他看的渗的慌,“问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何幻哪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这三年来四月可以用无数的方法来完成这次任务,却偏偏这样迂回,她对这个世界,有点乐不思蜀……也或许是,怕离开这个世界以后那个未知的,他的世界。
何幻看着她,将她散乱的头发拨到耳际,“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等。”,他还没说完,就被四月堵住了嘴,“引开话题技巧太拙劣……林裳那么美,你就不动心?”,四月这句话完全是乱扯,她怕何幻那个她从不曾涉及的世界,却也感动于何幻为她付出这么多,他们还有那么多的日子,总不能让他一直迁就她。
“她啊……”,何幻眯了眯眼睛,如墨长发被微风吹起,慵懒闲适,“论起相貌确实比你美上三分。”事实上他都未曾注意过林裳。
四月一下就虎了脸,把人从身上推起来,坐上自己的小马驹回去,整天都没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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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裳在狱中倒没吃多少苦,倒是刚被人从拎出来,看着宗主急着要扑上去,被宗主身边的小兵一刀叉住了,漂亮的脸蛋被误伤了一道血痕。
林裳气极,但她本来就惯会伪装,只梨花带雨的看着宗主。
四月就在一边看着两人打着眼峰,本来和乐呵呵的看着林裳做妖,,慢慢就脸就跟包公一样黑,要说林裳看何幻他不看也就罢了,不成想这何幻还回人家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撑了没多久,四月一脸铁色的坐了起来,“我给你们腾个地儿!”
四月走了,宗主也没心情在玩这等小把戏,想追出去,袍子却被人抓住了。
后头林裳睁着一双兔子一般通红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姐夫……”
“今日先住一晚上,明日找人送你回去。”
林裳听他这样道,顿时极了,“姐夫,裳儿,裳儿想留在这里。”
“军中不缺人手。”,军中,除了官员家眷,女人能做的活无非是厨娘,和……军妓,而林裳这模样,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眼看着人要出去,林裳不顾一切的褪掉浑身衣裳,羞涩又恐惧道,“姐夫,你别敢我走,我不想回去,只要你让我留在这里,你要什么,裳儿都可以给你。”
何幻抬眉,“既然是这样,如你所愿。”林裳大喜,却慢慢羞涩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没等到她所想要的,却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听到什么军妓之类的字眼儿……
林裳最终也没被当了军妓,没多久就被送了回去。只是不知道哪个和她有仇的,将她在关外的这一番做派都说了出来,还说她自荐枕席不成,还差点成了军妓。总之,林裳这辈子想嫁好人家是不可能了。
倒是林珏运气爆棚,一路走后门走到殿试,最终被当上点名提问,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直接下令革除功名,并且一辈子不能参加科举。楚氏听到这消息,直接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县衙里的人带着枷锁来了。
将军夫人击鼓鸣冤,状告楚氏杀害自己亲母,谋害自己亲兄。楚氏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