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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前和风后用了轿辇将云轩抬回自己的院子。萧灵儿正在等候。
“已经传了你的吩咐,让云朗、云逸和昭儿都回去休息了。宝儿和霜儿也歇息了。”萧灵儿给云轩端茶。
云轩点了点头:“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儿再说。”
风前将一叠文案奉给云轩,有些犹豫地问道:“爷不先上药吗?”
云轩已经随手打开了文案,风前只好退到一侧。
萧灵儿将茶荷放好,看了看云轩,用手指了指内室:“小墨一直在里面侯着呢。”
云轩只是“哦”了一声,只是看手里的文牒。
“你又罚小墨了吗?我看他的气色不是太好呢。”萧灵儿有些担心,又有些嗔怪云轩。
云轩头也不抬地扬声道:“滚过来伺候着。
萧灵儿偷偷地白了云轩一眼,转身出去了。
凌墨自室内出来,来到软榻前,对云轩欠身道:“丞相还有何吩咐?”
凌墨本是俊逸白皙的脸上,果真有一丝不同寻常的苍白,便是纤细的手指,似乎也有些发白了。
“跪这,掌灯。”云轩淡淡地吩咐道。
“是。”凌墨应了,过去旁侧的桌案上,将一盏八宝琉璃盏拿过来,走到云轩身侧,缓缓跪了下去。
只是他跪下时,似乎忍受了极大的痛楚,便是端着八宝琉璃盏的手,都忍不住轻轻地晃了一下。
好在云轩并未在意,依旧翻阅手里的文牒。
旁侧侍立的风前,心里很是同情凌墨。猜测凌墨是什么地方又惹了丞相不快,丞相才会故意寻凌墨的麻烦。
这室内巨烛高燃,灯火通明,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让凌墨掌灯的。
而且风前看凌墨的气色,确实有些不太好。
难道又被丞相打了板子不成?凌墨的样子,好像是强忍苦楚呢,便是额间,都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灯光之下,凌墨的五官清俊无比,实在让人心生怜惜。
“爷。”风前很有些忐忑地开口:“让风前为爷掌灯吧,我看凌公子确实有些不舒服呢。”
云轩这才微抬头看了凌墨一眼:“痛得紧吗?”
凌墨自然是强忍痛楚,听了云轩问话,心中立时升起一股难言的委屈。
“丞相之罚,凌墨自当承受。”
凌墨每次执拗起来,便不肯再自称“墨儿”,而是自称“凌墨”。
云轩听了,却没有动怒,只是轻斥风前道:“你家凌公子不过是体内含了一块万年寒晶而已,他自能忍受得住,用你多什么嘴。”
“是风前多嘴了。”风前这个后悔,立时单膝跪地,挥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请爷恕罪。”
凌墨咬了一下唇,本是略显苍白的脸上,清晰地浮上一片红云。
风前是云轩贴身小厮,常侍奉云轩沐浴更衣,亦尝侍奉云轩与凌墨欢好的云前雨后。
云轩喜欢为凌墨配饰,这些私密的事情,自然也是不避讳风前的。
只是风前伶俐,知道凌墨面皮薄,总是能适时地回避,避免让凌墨有更多的尴尬。
但是云轩今日似乎就是刻意要让凌墨难堪,便是将万年寒晶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行了,去准备沐浴上药吧。”云轩将文牒扔给风前:“除了五星以上的监视重点不变外,将三星以下的人手都再抽出一成来,给我仔细盯紧了皇陵别苑,关于董太贤妃的一举一动,都要细报。”
“是。”风前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告退下去了。
云轩只是微动了一下身体,却也是疼得眉峰直蹙。
这边风后已经吩咐几个小厮将暖炉、熏香、沐浴的木桶等都摆了上来。
小厮们用小木桶将一桶桶热水抬进来,依次倒进沐浴的三个大木桶内,屋内很快,就弥漫了温暖的湿气。
“除了凌墨,都退出去吧。”云轩吩咐。
众人都退出去了,云轩才吩咐凌墨:“起来伺候吧。”
凌墨将这才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八宝琉璃盏放到书案上,帮云轩更衣。
凌墨的手,一直握着八宝琉璃盏,所以很温暖。
云轩伸指按上凌墨的唇,唇凉凉地。
凌墨为云轩褪去内袍时,动作稍快了一些,痛得云轩一蹙眉弯。
凌墨低着头,只当没看见。
云轩伸手在凌墨的脸上拧了一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云轩背上的鞭痕让凌墨的心没来由地就有些痛,心里埋怨杜王爷手狠,却是忘了云轩打他时,不也是一样的伤痕。却不知,有谁会心疼。
果不其然,褪去底裤时,云轩的臀腿之上,果真遍布着十几天青紫的檩子,看着就疼。
凌墨扶云轩坐到木桶中,一种淡淡地药香弥漫开来。
水里加了上好的疗伤药,最能消炎化淤的。
水温微烫,云轩将头颈微微后仰,颈部仰靠在木桶的一处凹槽内,凌墨解去云轩的束发,为云轩轻轻梳洗长发。
凌墨拿过两个小的木桶,半跪在地上,用温热的清水加了细盐轻轻揉洗。
凌墨每动一下,体内的万年寒晶都要随着滚动,它似乎有灵性一般,总想要往更深更温暖的地方钻去。
万年寒晶的形状明明是如鹅卵石般圆润,埋入体内之后,却似乎变成了一只布满尖刺的冰蒺藜,仿佛绞着肉般的痛。
而且这种痛,并不会慢慢消减或是让你适应,这是一种持续的让人无法忍耐的永不停歇的刺痛并伴随着一种透入肺腑的寒冷。
凌墨不得不运功相抗,虽然这种疼痛无法消减,但是总是能让他在这种疼痛之下还能保持清醒,还能勉强行动如常。
云轩的头发梳洗好了。凌墨扶起他到下一个木桶内。这桶内的水原本温度稍高,如今正好。
云轩觉得身上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不少。
凌墨将手伸入水中,为云轩轻轻按摩双腿。
“去衣。”云轩看着凌墨,唇边略过一丝笑意。
虽然他爹吩咐过这几日不能太折腾来着,只是看见凌墨这般乖巧忍痛的模样,云轩又如何能忍得住。
凌墨在去将万年寒晶放入体内前,自然已经是沐浴过的,便是如今,头发也没有完全干。
云轩站起来,凌墨舀了水从他肩头浇下来。
云轩接过水舀,也自凌墨肩头浇下去。
水流过凌墨光洁的肌肤,几乎不留任何水痕。
云轩修长匀称的身体在氤氲的水汽中,看起来闪闪发光。
云轩坐进第三个沐浴的大桶内,桶内有淡淡的柠檬香气。
“进来。”云轩对凌墨微侧了下头。
凌墨抬腿,极快地进入木桶之内,水荡漾在凌墨胸前。
云轩伸手拽上凌墨胸前的花蕾,将他拽向自己。
凌墨吃痛,只得俯身到云轩眼前。
云轩将凌墨分开双腿,抱坐在自己腿上,让水荡漾在他的腰际,然后低头,含上左侧的花蕾。
“丞相。”凌墨略挣扎,只觉体内更加剧痛难忍,腿被分开之后,万年寒晶似乎觉得更受到了压迫,转动得就更猛烈。
“丞相。”凌墨低声叫道,声音里已满是恳求之意。
云轩没理凌墨的恳求,左手沿着凌墨光滑而曲线十足的腰臀下滑落,用中指向内探去。
“这么凉。”云轩也是有些惊讶。
“丞相,免了墨儿吧。”凌墨满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
“这万年寒晶果真是奇妙。”云轩的手轻轻摸索着,感受着那种沁凉。
“地下石室去吧。”云轩就这样抱起了凌墨,带着淡淡的水花。
“你身上的伤……”凌墨俯在云轩肩头,那些鞭痕虽是凝了血迹,可依旧醒目。
“总不能让你白含了这许久。”云轩难得温存地在凌墨肩上吻了一下:“这万年寒晶于我练功极有裨益,我若早日功成,总可保护你再不被董林欺负。”
提到董林,凌墨不由气息一窒。
云轩淡淡地道:“今日之失,你不必放在心上。董林的武功,本就冠绝天下,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云轩语声微顿:“不过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尽雪今日之辱。”
云轩抱着凌墨按了卧室内的机关,直入地下石室温泉。
偌大的石床之上,云轩按低凌墨的腰身,缓缓进入。
“丞相。”凌墨痛楚难当,云轩竟然没有取出万年寒晶。
“别动。”云轩的眸中掠过一丝暴戾之色,仿佛变了一个人:“若是阻了我练功,可是要给你上鸣玉锁了。”
凌墨目光一缩,落在床头的那几层暗格上,想起那些东西曾带给自己的苦楚,果真是从心底胆寒。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云轩提起内力,忽然直贯而入。
凌墨痛得眼前一黑,几乎惨叫出声。
随即而来的,更是铺天盖地的痛楚。
凌墨的身体,如一只在大海上遇到狂风暴雨的小船,被巨浪肆意而猛烈地冲撞着,无法闪避,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