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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涅磐之后,我不知骅霄有没有吃下解药,但我醒来,已孤身一人到了蛮荒之地。
蛮荒之地本是凤凰故乡,凡是进去的人,从没有出去过的例子。这里虽充满灵力,却是进行流放,或者凤凰疗伤之地。我知晓骅霄的用意是什么,或许,一辈子出不去,但至少,我进来,保住了命,恢复了良知。
我是只不幸的凤凰,涅磐九死一生,始终没逃过去。
无尽的沙漠,看不到尽头,发顶狂沙漫天,我在这片沙漠中走了许久,以及夜观天象,没有发现任何可出去的迹象。我不打算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沙漠里长久呆下去,只好日夜不停的赶路,偶然间发现,蛮蛮也进来了,它一直藏我衣襟里,我断定,它是骅霄使来陪我的。
蛮蛮可能是在这里吸足了灵力,它幻化出人身,是个妙龄女子,长的甚是清秀。
“主人,喝水吗?”蛮蛮跑了很远,找到片沙洲,打了罐水回来,“是骅霄让你来的?”如果永世出不去,那就拖累了蛮蛮,“是,骅霄师傅说你一人在蛮荒他不放心,便使了我来。骅霄师傅让我转告你,暂时安心在蛮荒里安心呆着,他在外面会想方子接你出去。”蛮蛮满心欢喜的说着,又亲昵的围着我道,“主人,我进来当然也不全然是因骅霄师傅让我进来的,我本就自愿进来陪你,总之,主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蛮蛮一心为我,我当然是知晓的,毕竟我是她主人。
而后,我们遇见另一个熟人,真是意想不到,“凉画。”她的身躯被黄沙掩埋,只露出点点黑纱衣角,我将黄沙刨开了去,意外发现是她。
凉画已经昏迷,我拿起挂蛮蛮腰间的那罐清水喂她几口,良久后她方醒来,“是你。”她依然如之前一样的美丽高贵,她很惊讶我也在蛮荒,“你是如何进来蛮荒的?”我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我询问她,“你是如何进来的?”她嘴角挂上一抹讽刺的笑,“当初我愿赌服输私拿了魔尊的圣剑给你们,之后,魔尊出关发现圣剑不见,我便被罚来流放。不过,我不会长期呆在这,终有一日我会逃出去。”
一行三人,我们不知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蛮荒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没有尽头。
“你们要同我一路,或是分开走?”一卷黄沙吹来,凉画伸手挡了下眼前,只见拖着的黑纱一层黄光。风静了,她拍了拍纱袖,一层层的黄沙散落下。我撕下一处白衣角幻化成面纱,掩盖住脸面,蛮蛮伸手一摸脸上,手心尽是黄沙,幻化出条手帕将白净的脸上擦了擦,“一同走罢,凉画,也好有个照应。”
凉画性格有些凉,话不多,见她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蛮蛮欢喜道,“主人,我们三人同心协力,定能走出蛮荒。”
当夜,我忽然梦见锦鲤上仙,他一脸哀愁,对我说,“我透过昆明镜,看到些事,你永远留在蛮荒里是最好。莫担心,你皇兄不知,就当你还在修仙。”梦做到这,四下皆凉,我便醒来。
我如何也想不通,锦鲤上仙在昆仑镜里看到了些什么,“主人,你不睡吗?”蛮蛮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爬起来,我看看四周布下的防黄沙结界,“蛮蛮,师傅真的会在外接应我们出去吗?”
“骅霄师傅说过,一定会接应你出去。”我笑了笑又问,“你怎么知道?”
“不信你看,他在我手臂上写下了。”蛮蛮挽起臂上长袖,果然露出几行字,师傅写的是,“莫忧莫忘,我在外接应你,莫担心,多保重。”师傅一口气说了三个莫字,我看了自然会牢记,不放弃任何可能出去的希望。
我连忙叫醒凉画,不可再睡,接着赶路,争取早些出去,“倘若一生出不去,留在蛮荒里,你可愿意?”凉画突然有些犹豫的问我,我也不知她何来此问,“不愿意,那就一直找,一直找,也要找个出去的路。”蛮蛮又问,“为何要执意出去?”
“当然是师傅说过要在外接应我,我舍不下师傅呀,对啦,如果真出不去,我千里传音或者梦托给皇兄,我们便能出去了。”我双手合十,望着天上如黄沙般的云卷,“主人,这里是蛮荒,千里传音与梦托都是无用的。”
“我不信,锦鲤上仙还托梦给我了。”想起那梦,若是真出不去,确实心颤,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做梦与现实都分不清,你怕是想出去想疯了。”凉画嘲笑道。
我本天真认为,真的可以,最后一试,果然无用,或许,真是我想多了,才会做那一梦。
日复一日,我们重复着同一件事,赶路。
在我们自救心灰意冷之下,只指望着骅霄,却发现一座皇城。走入城堡里,一位风一样的白衣白发女子手持弓箭,对着天边射箭,“主人,她在做什么?”我仔细看了下,“射箭,她好像跟天有仇,你看她目光中的阴狠。”
咻,的一声,已经不见箭影,不知道射去了哪里,我们几人都很好奇,她到底在做什么。
“去问问罢。”凉画心中也是疑问,我走近一问,“我是流放蛮荒来的人,在蛮荒里独自过了几千几万个日月,射箭是为了破开天荒,走出蛮荒。而这箭,不是普通的箭,是上古神在蛮荒里留下的箭,只有它,才能做到破开天荒。”
她如此一说,我们几人知晓,要走出蛮荒是多么不容易。就是将来再过个千把年,我们也未必走的出去,可想而知骅霄将我送进蛮荒下了多大的决心。
皇城里,除却这个白衣女子,没有任何一人,便是连动物,也不见半只。
白衣女子的发,是纯白,问及原因,她说是在这里面等白了。她同我们说她的名字叫南陌,当问及有关她其他事,她绝口不答。
“饕餮来了。”突然,南陌飞上城墙上立着,勾起一侧嘴角阴阴的看着我们,似乎早有算到。
我牵着蛮蛮的手,立即找了个隐秘的阴暗转角躲起来,一动不敢动。
而凉画躲在对面转角处,一只长的奇形怪状,鳞片羽毛丰富的大怪物跳出来,连地面也抖了三抖。它的两只灯笼大眼睛,发着绿色的光,四肢如擎天柱般粗大,看着甚是恶寒。
它低头好像闻着什么,我屏住呼吸,捂住蛮蛮的嘴鼻。它头一斜,刚好撩到我面前,我努力保持冷静,接着它对着我一声吼叫,我才发觉要反击。
我使出十层功力一掌打过去,它纹丝不动,却更加怒了,对着我又是一吼,一双有我头大的眼睛对着我整张脸,一时间,它目光变得恶狠狠。
我们几人与它打在一起,它对着我便是一抓从我脸侧甩过去,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种疼,也只在刹那。就像撕裂的伤口又马上愈合,可以得出证明这蛮荒之力对凤凰的优势。
“主人,你的脸?”她惊讶而又痛惜的看着我,我顾着继续与饕餮打斗,便道,“无碍,死不了。”
凉画在它后头,刚使剑便被它一觉踹的很远,蛮蛮施展十足法力打在它身上,打的它退了两步。
因此惹怒了饕餮,它宽大的鼻孔流出两行难看的黄鼻涕,往蛮蛮身上一甩,凡是沾上饕餮黄鼻涕的皮肤上,连带衣服烧了个洞,“啊。”蛮蛮疼的一声低喊,伤口粗目惊心,皮肉烂得我不忍直视。我将她扶到一旁坐着,“蛮蛮,别怕,在这坐着。”我对她点了点头。
而那南陌,冷冷道,“如果你们能杀的了饕餮,破蛮荒便指日可待。”
“你,真阴险。”我一边分神抬头去看南陌,一边注意这饕餮,“莫要怪我,饕餮是蛮荒最大的神,只有它死,破出蛮荒才有望。”她笑着,笑的我满身冷汗,她又道,“死在饕餮手下的人太多了,杀不了饕餮,你们活着也没用,多保重,哈哈。”她说着大笑,转身飘然离开。
“卑鄙。”蛮蛮无济于事的骂着。
我们不知这怪物的弱点,关键是这怪物已不知晓在蛮荒里活了多长时间,我们几人的功力,在它面前太渺小。它脸上粗大毛孔与宽大鼻孔朝我喷着热气,眼见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几颗大黑牙来咬我。情急之下,我冷静着一手挡住蛮蛮,一手忙着画圈下咒,施法向它上颚打去。
只见几颗大黑牙带着血掉落,它仰头对天一声吼,会喷火一样的双眼怒视着我们,愤怒的将头上一双尖角猛地冲我与蛮蛮一掀,甩出不知多少里,抬起头再不见蛮蛮与凉画的人影。
待落到地上,摔得我五脏剧痛,连脸上都是疼痛,一抬头,嘴里吐出口鲜血,我坐着调整好气息。觉得脸上依然火辣辣,我幻出一叶明镜对脸照了照,惨不忍睹。竖着掀开的半边脸皮虽愈合,却是留了一道清晰的长疤,我惊骇的丢开明镜。
转念一想,丑就丑罢,疤痕终会慢慢消失,不过是多需一些时日罢了。
我眺望着寻蛮蛮与凉画,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寻着回皇城的路走。如果凉画还未死,必定还在皇城里,如果蛮蛮发现我不见了,也必会回皇城。
我不想再遇着南陌,可天不如人愿,“和你们同行的那个黑衣女子差些被饕餮吃了,幸好机灵的逃走了。你们还能活着,我当真觉得有些意外,只可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逃不出蛮荒。”她眯着双眼望着天,捏着一手掌,好似天地皆在她手的模样,“太狂妄自大了,你抓了凉画,有什么事要我做。”
她干笑了两声,“流放蛮荒的高手太多了,个个死在饕餮手里,虽然你很平凡,但我在蛮荒里呆了太久,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出蛮荒,给你十日,杀了饕餮,再破天荒。”她眼中放出的光芒,比空的还要可怕,“你高估我了,我杀不死上古饕餮。”
“杀不了,我就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厉声道,一张娇艳的脸变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