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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清闲的礼拜一下午,店里只有一桌客人,沉人眉慵懒地趴在吧台上发呆叹气。
“唉”好无聊哦!
没有事情做,她觉得浑身一点儿劲也没有。
难道她是劳碌命,清闲不得?
也许真的是闲不得,所以就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脑袋里还是在转著有关李拓玮的事。
她是世界上最会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人。
嘴上说绝不理会李拓玮的事,但是想到他的呆、他的笨,还有那些存心敲他钱的人,她的胸中就会冒出一股无名火气。
“为什么天底下有这种笨瓜呢?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维护面子跟良心?真够怪的了!”
她喃喃自语,对李拓玮这种人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不过这种人在现在的功利社会里,已经很少见了。稀有动物应该要好好保护。
两名工读小妹叽叽喳喳地躲在一角玩杂志上的心理测验。
“你们在干么?”
她撑著下巴,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们一眼。年轻真好,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玩乐的东西。
“在做心理测验,看看将来遇到的真命天子会是什么样的人?”
“真命天子?”人眉低哼一声,不感兴趣地撇撇唇。
“人眉姐,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选的对象,要有什么条件?”
“我?我要求的条件不高,只要有头脑、有魄力、有担当、有事业心,还要是温柔、体贴、善良、爱家、爱老婆、爱小孩的男人,这样就可以了。”
人眉随口回答,两名小妹听得张口结舌。
“哇!人眉姐,你的条件,比人家强调高学历、高薪水、高职位的‘三高标准’还要严格耶!”工读小妹甲不敢说出人眉姐的眼光太高。
“这个条件太理想了吧?就算有,也早被人家订光光了,怎么可能遇得到?”工读小妹乙虽然也喜欢作梦,但还没被梦幻、幻想给冲昏头。
“是啊,所以我也不怎么期待踏入婚姻。”人眉赞同地点点头。
“啊?那李先生不就没希望了!”工读小妹甲忍不住为一段还没开花就夭折的恋情一掬同情泪。
“李先生?哪个李先生?”人眉眯起眼。
“就那个每天来看你的李拓玮先生啊!”“李拓玮?干么扯到他?”她的眼神很防备。
“他对你好痴心哦,每天都跑来看你耶!”
而且每次的消费都至少在百来元以上,一个礼拜就贡献了两千块呢!
“人眉姐,你不会被他感动吗?”
“那根粗神经的木头?”
人眉先是眨眨眼,随即大笑出声。
堡读小妹受到惊吓,傻愣愣地瞪著她。
“那家伙啊,个性软、耳根软,被人骂还说谢谢,每天像个无业游民一样来店里晃,有没有工作都不知道,怎么看都不会是我喜欢的那一型啦!”
她噼哩啪啦地数落,说到最后还手插腰,豪气地指天指地,浑然不觉被她批评得体无完肤的男人,此时正站在她身后微笑着。
堡读小妹将同情的目光移到沉人眉的身后。
一个大男人,如果被他心仪的对象嫌弃到这种地步,十个有七个会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地指天咒地,说他一定会成功“倒返来”让她后悔看轻他,接著很有男子气概地转身就走。
还有两个,会悲愤掩面,哭著跑走,天涯我独行,永远不相见!
至于剩下的最后一个,倒是没人能猜得准会有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的反应,通常是最恐怖的。
因为你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疯子,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拿刀子出来捅人,还是会泼硫酸泄愤?
满脸笑容的李拓玮,就是这最后一种,教人无法预测反应的人。听到人眉对他的批评,他竟然还能带著笑,继续静静地站在原地。
两名工读小妹的想像力发挥到极致,瑟缩地抱在一起。
好奇怪,他的笑容看起来明明是牲畜无害的模样,却会让人无端地感到背脊发凉。
“怎么啦?你们的表情为什么怪怪的?”人眉歪头不解。
“人眉姐”工读小妹脸色微变,吞了吞口水,指指人眉的身后。
“什么啊”她茫然地转过头,随即被身后的背后灵给吓到。
“哇啊唉哟!”
她向后跳了一大步,撞到身后的高脚椅。
斑脚椅的底盘很重,不容易翻倒移位,但人眉却为了躲开椅子而闪了腰。
“你还好吧!”他飞快地伸手扶住她。
“呃!我的腰”她皱起小脸,僵著身子倒进他的怀里。
“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撞伤了哪里?”
他扶著她蹲坐到地上,让她侧身躺靠在他的臂弯里,大手热心地在她背后上下摸索,模样十分担忧。
“你”他的毛毛手可不可以不要乱摸?
“有没有伤著哪里?会痛吗,还是扭到了?”大掌摸来摸去,摸得她肌肤一片烫热。
肌肌肤?
她惊觉背后的衣衫下摆竟然在无意间掀了开来,而他的手,就直接贴在她裸露的腰间!
“等一下”她满脸通红地挣扎,想甩开腰间那只魔掌,衣服下摆却因而越卷越高。
“怎么了?没有摸到正确位置吗?我再检查一下。”
“不”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觉得躺偎在他怀里的姿势好丢人。
“这里会不会痛?那这里呢?”
他的嗓音泄出可疑的笑意,大手变得更加忙碌,恣意地在她细致的腰背上又按又揉、又压又捏的。
忽然间,她惊喘一声。
“住手!”她咬唇大喊。
他静止不动,一脸无辜地低头望着怀中微微喘息的她。
“怎么了?”他轻柔问道。
“你的手不要再摸了!”她小脸胀得通红,两只小手也紧紧地攫住他蠢动的铁臂。
说铁臂真的不为过,在薄薄的衬衫底下,她的手掌触及的竟然是坚实得令她讶异的肌肉线条。
“我是想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理由很正大光明,表情也很老实无辜,但是他的大手却很不老实,依然搁放在她纤细的后腰上,似乎是眷恋万分,不肯离开!
他他该不是藉机调戏她吧?
想到这里,人眉狠狠地倒抽一口气。
她又惊、又怒、又羞,情绪复杂交错“啪”的清脆声响起,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甩上他的脸颊。
原先被眼前混乱的状况吓到,看得傻住的工读小妹们,被巴掌声吓醒,马上机灵地冲进厨房里叫出另外两名老板。
苗纷纷跟周善仪从厨房里奔出来时,只见到在吧台边,有一个看起来老实斯文的男人,半边脸浮著红红的五指印,表情非常无辜地跪坐在地上,怀里则躺著衣衫有些凌乱、一脸气呼呼的俏佳人。
这个景况怎么看,怎么暧昧。
害怕陌生人的纷纷,远远地站在一旁,看到他们两人后飞快地捂住嘴,张大眼儿好奇地眨呀眨。
她很少见到人眉这种狼狈的模样。
而且她从不知道,人眉脸红的表情
好妩媚哦“人眉,你没事吧?”善仪走过去蹲在他们两人身边,好笑地观察两人表情。
瞧他们两人的脸色,这个情况混乱得很诡异呀!
“善仪,我的腰好像闪到了,快扶我起来。”人眉狠狠地推开他,迎向善仪伸出的手。
李拓玮默默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然后伸出手掌,摸了摸他又麻又辣的左颊。
啧啧!她的手劲好重,一点儿也没留情。
靠著善仪的扶持坐到椅子上后,人眉气急败坏地瞪著像小学生一样,在她面前乖乖罚站的他。
“死色狼!你吃我豆腐!”她的俏脸气黑了一半。
“你误会了,我是见你似乎闪到腰,想帮你看一看,情急之下,没有注意你的衣服卷了上去。”他的表情圣洁诚恳,几乎要散发出天使的光芒来。
人眉微微皱眉,咬住下唇,犹疑不定地望着他。
他的表情,非常具有说服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小心眼、太小题大作,真的错怪了他?
“是吗?对不起误会你了”她的脑袋一阵混乱,道歉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没关系。”他宽大为怀地原谅她。
人眉眨眨眼,依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人眉没事就好,我我进厨房了,火炉上有东西在炖著。”苗纷纷细声细气地出声后,又怯生生地钻回厨房那个令她安心的小天地。
人眉心不在焉地跟纷纷挥挥手。
“你等一下要记得热敷,还有,有空去给医生检查一下。你的腰部是不是有问题?”他看起来非常关心她,表情依然无比圣洁。
“呃我的腰以前曾受过伤。你怎么知道我的腰有问题?”她讶异地望向他。
“我注意到你蹲久之后,总是会揉著腰背。”
哇,好入微的观察力!
众人都对他投以崇拜的一瞥。
“这是老毛病了,我改天有空就去找师父推拿。”
“不要贸然寻求民间疗法。最好是先上医院检查一下比较保险,万一没弄好,反而会加重伤势。”
“喔,我知道了。”
“我认识一位医生,对腰背酸痛方面很有研究,我写下他的名字跟资料给你们,有空的话,带人眉去看一下。”他找来一张纸片,记下来后交给善仪,细细地叮嘱。
善仪接过来看了看,很感激地对他道谢。
“李先生,谢谢你。要不要坐一下?我煮咖啡给你喝。”
“不用了,我今天来得比较晚,不能坐了。我必须离开,有人在等我。”他笑着婉拒。
有人在等他?谁?
人眉的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好奇心。
是另一个要向他借钱的人?
还是一个女人?
胡思乱想之间,他转身看向人眉,突然对她笑了笑。
“刚刚很抱歉。”
他的道歉没头没尾,让她茫茫然的。
“咦?”她一头雾水地眨眨眼。
“没事,我先走了。”
他向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在众人的目送下,步履闲适地转身离去。
“怪人!”她看着他推开大门走出去后,忍不住喃喃说道。
他是为了什么事向她道歉?为了他的手不小心摸进她衣服底下吗?
想到他的大手,腰背不知怎么的,开始奇异地灼热了起来
“人眉,你的腰还好吗?要不要到厨房上面的阁楼去休息一下?”善仪担心她的腰伤。
“没事,不用了。”她揉著腰,对善仪笑了笑,随即又沉入自己的思绪里。
好怪!从刚才到现在,她为什么一直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明明觉得自己吃了闷亏,却又被他压在劣势,动辄得咎。
整个情况,都主导在他手里,她好像也被他捏在手掌心里戏耍了一回
好奇怪的感觉喔
人眉低头深思,想着刚刚的事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
“你手放在哪里?不要摸我”
他的手掌像是烙铁,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来回游移,不断地烙下火烫痕迹,让她感到极端不舒服,几乎要弓身呻吟。
“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在她耳畔低喃,带著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没事,我很好,你你不要再过来。”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安抚地轻声吟道。
虽然口里这么说,他还是伸出两只巨掌,牢牢地攫住她的腰际,将她一把拖向他怀里。
“放开我!”
她的双腿徒劳无功地不停踢蹬。冰凉却厚实的唇,不顾她的抗拒,带著霸道的意味,吻上她的唇瓣,男性的气味强烈地攻占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唔”她想求救,声音却在他唇舌的吮探中全数吞没,只剩下本能而且无助的低泣声。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带著骇人的热力,一寸寸地烧灼她的肌肤,这才悚然发觉身上不知何时,早已一丝不挂!
包让她惊骇的是,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时褪去,露出结实的身材,肌肉线条性感而优美。
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抚过她的肩颈、她的胸脯、小肮,一路到达让她脸红不已的地方
“不要!”她惊叫出声,反射性地并拢双腿,可男人的手依然执著地向下探索,令她慌乱不已。
她浑身赤裸地在他身下哆嗦,想要挥拳痛击他,手脚却软弱无力,无力抵挡他的侵袭占领。
就在她狂乱失神的时候,他忽然伏在她身上,静止所有的动作。
她惶惑不安地喘息著,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来,露出温柔而斯文的笑容。
“不要抗拒我,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我又不认识你!”这是哪根葱在说话?
“你不认得我?”
他无辜地望着她,唇角隐隐有丝狐狸般的狡猾笑意。
她倏然认出他,猛地张大眼。
“你你是”
男人笑不可抑地凝睇著她,笑得她头皮发麻。
不!不可能!
“哇啊”人眉忽地从床上坐起,额上惊出一片冷汗。
她她竟然作春梦?
而且,男主角竟然是
“老天我怎么会梦到李拓玮那根笨木头?”她呻吟一声,重重地倒回床上,抽来另一个枕头,紧紧压住依然火烫烧红的脸蛋。
“我真是有毛病,怎么会梦到他呢?”她恨不得闷死自己。
躺了一会儿,没想到越躺越清醒,躺到后来居然睡意全无,只好认命地坐起来。
抓来闹钟一看,发现竟然只有半夜三点多而已!
“完了,现在睡不著了,却还有三个小时才天亮。距离出门去开店的时间,也还有六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办啊?”她烦恼地抓抓头。
叹了一口气,她不死心地躺回被窝里,把自己卷成被筒,不断想像自己是只在错误时间醒来的熊,试图继续冬眠。
闭上眼,李拓玮的笑脸竟然在脑海中慢慢浮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啊啊啊”她挫败地坐起来,抱头低嚷。
般什么?她是著了什么魔啊?
白天被他当背后灵黏著也就算了,就连晚上也要被他害得睡不安稳?
呜呜呜
她要睡觉!她要睡觉!
“死李拓玮、臭李拓玮!我讨厌你!”她脾气暴躁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闷声大吼。她要睡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