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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淳跑到附近的小鲍园,窝在溜滑梯底下狂哭;司机虽然追上她,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的注意著她,并赶紧打电话通知席璋。
直到席璋来到公园,要他回车上等候,司机才敢离开。
席璋走到她身边。"雅淳。"
她抬起头看他,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
她这无辜的神情,让他非常的不舍。"别哭,都过去了,嗯。"他将她拉起来,轻轻地揽进怀里,轻抚著她的背。
他的心好痛啊!她每抽搐一下,他的心就被扎一下,血液彷佛也跟著被一点一点的抽离。
她只是紧拥著他。
他紧紧地抱著她,真想将她嵌入身体里,彻底的保护她。
"别哭了,走,我们回家。"
她抬起头看着他,眸底有说不出的惶恐。
她不要再回那个没有温暖的家,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他投以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他紧搂她一下,带著她往车子走去。
司机早已将车开到公园口,他搂著她上车,直接回台北。
一路上,虽然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可是她知道,她亿万个愿意,愿意跟著他,不求什么,只要跟著他。
。。
回到台北已经是深夜了,席璋将在车上就已经因?壑良某卵糯颈鲁担诺阶约旱拇蟠采稀?br>
他坐在床沿爱怜地盯著沈睡中的她,眸底仍然有著万般的不舍。
"这些年辛苦你了。"他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他一点都不后悔下午答应陈林秀花开出的天价"聘金",只要能够让雅淳快乐,让她脱离那个有些"变态"又没丝毫温暖的家庭,倾家荡产他都愿意。
他就这样站在窗前思索著他和雅淳的未来,他只希望她醒来之后,会愿意接受他,陪他一辈子。
陈雅淳睡得并不安稳,在翻了第n次身后,她醒过来了。
映入眼廉的是不熟悉的环境,以及席璋宽阔挺拔的背影,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是的,她爱他,很爱很爱他,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只知道除了他之外,她这辈子无法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席璋捻熄手上的菸,转过身,却与她盯著他的双眸对上。
被他当场逮个正著,陈雅淳脸颊泛上一抹红彩。
席璋脸上挂著笑容。"怎么醒了?睡不习惯?"他喜欢看见她这种模样,显得娇艳动人。
"不是,你不睡觉吗?"声音细如蚊鸣。
"哈哈哈当然要啊!请问我可以上床将你拥入怀里,睡个好觉、作个好梦吗?"他坏坏地问著。
她瞅了他一眼,才似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嗯。"
"谢谢。"他夸张地道谢,然后愉快地跳上床,将她扎扎实实地拥入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
"嗯今天我妈她你们"她还是很关、心下午她冲出家门后,他和母亲之间的发展。
"都解决了,睡觉喽。"他不想多说什么,至少在这个时候。
"可是"
"再不睡,我可要吻你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喔"他坏坏地提醒她。
"但是"
"原来你真想要我吻你啊,早说嘛。"作势要吻上她。
她连忙摇头"不是"
但他却只是轻啄她的唇瓣一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现在只要睡好觉、作好梦就行了。"
"嗯。"
"雅淳。"
"嗯?"
"我想天天抱著你入眠。"
"喔。"
。。
陈雅淳回到自己的公寓,准备收拾些重要物品。
自从那天从老家回来后,她就没有再踏进过这里,一直都住在席璋那边。
打开门一看,这才发现她离去前放在茶几上的水杯仍然放在原处,只是里面的开水已经乾了。
她露出一抹苦笑。看来,娇艳也没回来过。
以这样的情况看来,这里大概是不需要再继续租了。
前阵子和娇艳通上电话,才知道她自从上次发生擦撞之后,就一直和对方往来;而且从她的语气听来,她似乎正沈醉在幸?铩?br>
坐上布满薄尘的沙发,拿起电话拨给娇艳。既然她也没再回来,那就没有理由继续花这个租金。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娇艳沙哑的声音。"喂。"
"小姐,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啊?你是睡到现在,还是睡午觉?"这娇艳很少赖床的啊!总是活力十足地嚷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是吗?
"雅淳?"听到她的声音,娇艳拍开环在她腰上的大手,倏地坐起身。"你跑哪里去了?你们经理说你没做了,我记得你不是才刚去日本玩过吗?这么好的业绩,怎么突然就不做了?"她担心地追问著。
"嗯这故事有点长。"
"没关系,你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娇艳再次挥开爬上身的大掌。
"是吗?你在打蚊子?"她怎么一直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娇艳隔著话筒面河邡赤的。"我在打吸血虫啦!别理他,你继续说。"娇怒地瞪了男人一眼,警告他别再毛手毛脚。
"真的没关系?"
"嗯,快说啦,我真的很担心你欸!"
"是吗?可是我都没接到你的电话喔,我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呀!"陈雅淳提醒著她。
"那、那、那那是因为我前阵子很忙啦,所以才没空拨给你。"
她说的是实话。前阵子她又要上班,又要去医院,晚上还得陪"他"去"赚钱",能够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活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先别管我,你的事比较重要,到底发生什么事?"
看娇艳这么坚持要知道,她也不打算隐瞒,将自己这阵子发生的事,包括席璋陪她回家后,和母亲吵架的事,都告诉了她。
听完她的描述,娇艳竟然传来哽咽的浓厚鼻音。"哇对不起啦,你发生这么多事,我竟然都不知道也没在你身边陪你呜呜呜,我还算什么朋友?"
"你未免想得太严重了吧!何况你不是说前阵子你也发生了些事情,我不也没过问、没关心?"雅淳试图让气氛轻松些。
"那不一样啊!还好有席董在我就说他喜欢你吧!真想不到会像在演电影一样,他竟然同意给你妈五百万的聘金!真是便宜了他们。"娇艳嗤之以鼻地喊道。
对于雅淳的母亲及那两个没用的兄弟,她压根儿就瞧不起他们。
"是啊!我这下可有得还了。"五百万的聘金只是其中之一,母亲竟然还狮子大开口的追加小聘、喜饼等她想得出来的理由,硬是又拗了两百多万。
虽然席璋不皱一下眉头的一口答应,她却觉得对他有些愧疚。
"还!还什么?"
"他拿了那么多钱给她,难道我都不用负责任吗?"就算要用她的"身体"来换,也得抵个好几十年吧!
娇艳惊斥道:"笨蛋!他要是不喜欢你,干么和你妈他们周旋?他虽然有钱,也不需要这样花呀!说穿了,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如果还一直抱著什么还不还的态度,小心他真的不要你,让你连想要用身体报答的机会都没有。"
白痴也看得出席璋用情之深,而雅淳在言谈中,其实也早已透露出自己的心思,怎么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啦,什么用身体报答!"她怎么可以这样大剌剌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
"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要和你说这个了,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为了房子的事。"雅淳怕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干脆先岔开话题再说。
"房子!什么房子?"
"哟有了男人就忘了我俩爱的小屋啦?"这回换雅淳大声了。
"那、那、那你说屋子怎样?"她身边的男人似乎已经不耐烦,又开始毛手毛脚了。
"你干么喘成这样?我都还没怪你不是吗?"她以为她在害怕。
"我、我什么?"娇艳根本没办法专心讲话。
"啵!啾"
话筒传来类似亲吻的声音,让雅淳将话筒拿移耳朵些许距离,疑惑地看着话筒。"怎么搞的?"她再将话筒贴回耳朵。"喂,娇艳,你还在吗?这电话怎么怪怪的?"
回应她的竟是娇艳听起来有点怪异的声音。"不要啦,你走开啦啊嗯"
雅淳脸上唰地一下子布满红彩。"喂,娇艳,我打的是你的手机,不是二四,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卖力演出?"
"嗯房子你处理就行了,我不回去住了,还、还有,记得帮我拗一张席丝名床拜拜。"说完,电话就被切断了。
"喂喂喂"她瞪著电话。
般什么?就这样挂电话!
算了,找个时间,等她不"忙"的时候,再和她联络吧!
币上电话,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
。。
"谢谢光临,慢走。"送走立委夫妻,雅淳转身回到店里。
席璋到底有多疼她,从这间席丝新开幕的旗舰店,交由她全权处理就可以知道。
席丝最新、最贵、最豪华的产品,全在这家旗舰店可以找到,来的客人当然也就自动受到筛选,一般民众是不会进到这样一间店的。
"店长,叶立委他们有要下订单吗?"年轻的女店员看着陈雅淳,关心地问。
她真是太佩服店长了,不管是什么样的"澳客",她总是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地掏出钱来下订单。
"一定会,最慢明天一定会来电话,而且还是透过助理。"陈雅淳胸有成竹地说。
"真的!那他们干么刚刚不直接下订单,非得要等到明天?"店员感到不解。
陈雅淳捏捏她圆嫩的脸颊,这苹果脸还真好捏。"因为他是立委啊!"
"嗄?"
"既然是立委,当然要有立委的样子,怎么可以'自己'做这种琐事呢?何况自己下订单的话,那多没面子!当然是要透过助理来表现出自己的身分喽!"雅淳解释著。
"喔。"店员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真搞不懂这些政治人物的把戏,不过店长却能摸清他们的需求,所以她只要跟著店长的指示处理就没错啦!
"看来你很了解政治圈的文化喔。"
一个低醇的男音插入,让她们同时转头望向声源处。
"董事长!"
"璋!"两人同时惊呼。"怎么了?需要这么大的反应吗?"席璋好笑地看着两个女人瞠目结舌的模样。
店员赶紧告退,到里头准备泡咖啡给董事长。她虽然迟钝,却也知道此时不宜久留,否则她可就成了大灯泡。
雅淳上前迎向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们吃惊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而席璋出现的时问,通常应该是准备打烊的时候,他来接她回家的。
"哼哼哼,因为我是老板啊!老板想见老板娘,所以就跷班冲过来了。"席璋不正经地说道。
"少恶心了!你今天是顺道过来的吧?"其实心里可是冒著甜甜的泡泡呢!
和席璋的感情越来越浓烈,而他也从不逼她结婚的事,即使他已经将那些什么大聘、小聘、呷茶钱的,全部如数给了母亲,他们却还不是夫妻。
陈林秀花在收到那一笔庞大的钱后,也就没再对她夺命连环call过,让她耳根子清静不少。
"你竟然这样抹杀我的一片痴心!"他受伤了,而且是重伤。
"你真是越来越'可爱',这样谁都会怀疑你席丝董事长的身分的。"她拉著他往里头的沙发走去。
说实在的,他实在是很喜欢这样被她牵著的感觉。
虽然画面看起来不太协调,而且她总是只拉著他的小指和无名指,却让他感觉似乎在牵著他的心般,让他溢满温馨的感觉。
"我也只为你而可爱。"他低语,她则假装没有听到,但是背对他的耳朵与颈子却赤红著。
将他推坐到沙发上,茶几上已经摆好两杯咖啡,而店员更是早就识相地躲进里头。
"店里还好吧?"当初他坚持为她开了这家旗舰店,一方面是怕她再出去找工作会不顺利,另一方面也是想把她"绑"在身边,想见她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到她,像现在不就如此?
何况除了席丝本身名气就很大,是许多名设计师指定的品牌之外,她接散客的能力,也确实让席丝的员工不再"质疑"他当初的决定。
"还好,刚刚你也听到了,叶立委和他太太刚走,最慢明天就会下订单,还有王董"
"我不是来调查业绩的,我是问你还习惯吗?"他比较担心的是这个。
"嗯,再也没比这个工作更好的了,还可以整天躺在床上耶!"她故意扬高语调。
他的眼神则倏地变得黝暗深沈。"你喜欢整天躺在床上?我可以奉陪。"
"你好色。"她拍了他一下。
"是你想太多了吧!我又没说什么,你就说我好色,请问哪里色?"他在玩文字游戏。
"你算了,好女不跟色男斗。"她孩子气地撇过头去。
他却伸出手拉她。"我们该走了。"一把将她带起,还坏心的让她重心不稳而扑进他怀里,然后才在脸上挂著得意欠扁的笑容。
"走!去哪?我还没下班耶!"她被动地任由他拉著。
"陪我参加一个晚宴。我是老板,我准许你现在就下班,谁敢有意见?"他瞥向躲在里头偷看的苹果脸妹妹,吓得她赶紧跳出来澄清。
"不敢有意见,董事长、董事长夫人慢走,店里我会照顾的。"
算她机灵!
于是席璋便满意地噙著笑,牵著他的"夫人"离开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