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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敏华回到庄家,刚换了身衣裳坐下。小甜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拜帖,上前说道:“大夫人打发人送过来的。”
庄敏华接在手里,打开扫了一眼,“……明日上门拜访……”再细看署名,上书:方玉珍。
庄敏华在脑海里翻了一下,心里暗道:“原来是她!”方玉珍是左都御史方旭嫡女,今年十六岁,跟原主关系很要好。
如今她和离在家,其他人避之不及,方玉珍能上门拜访,足见此女大义。若是方玉珍诚心相交,她不介意在古代多个朋友。
收了拜帖,将此事打发人告知大夫人。庄敏华便去了太夫人房里用午饭。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方玉珍便坐着马车过来了,庄敏华到二门接了她进来。
庄敏华带着她先去拜见了太夫人,说了会话。又去见了大夫人,大夫人满脸慈爱地道:“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要到哪玩,使个人来说一声,保管给你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庄敏华笑着谢了大夫人,引着方玉珍回了自己的房间,庄意端和庄意瑞都等在房间里。
彼此厮见了方落座,庄敏华便叫橘黄上了茶果。
聊了几句天气后,方玉珍半开玩笑半抱怨道:“不是我找上门,敏华姐姐是不是不打算认我这个朋友了?”她声音柔美甜润,让人听了便心生好感。如此说话,也不让人心生反感。
庄敏华笑道:“实在是杂事繁多,一直没个停歇。再者,如今我却是不好出门。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方玉珍闻言握住庄敏华的手道:“那我以后经常上门,姐姐可不许烦我。”
几句话下来,以往的生疏一扫而空,两人之间的气氛亲热起来。
方玉珍为人直率,或许因为其父是御史,常常“风闻奏事”,谈到京中奇闻趣事,简直如数家珍。
庄敏华姑侄三人听得津津有味,方玉珍呷了一口茶,看着庄敏华三人的模样有些好笑,心里也得意。忽而想起一件事,只是不好在庄意瑞庄意端面前说,便朝庄敏华使了个眼色。
少时,两人起来更衣,在净房里,方玉珍才道:“早前不是传闻镇南侯府的那位单二少爷有一位心上人……”说这话时,方玉珍觑着庄敏华的神色,见她面不改色,才继续道:“我昨儿听说她在东街发生了一件极损名誉的事,没脸活下去了,已经悬梁自尽了。”
庄敏华怔住了,于婉颜自尽了?方玉珍道:“我想着提醒你一句,别让人把污水泼到你身上才是。”
庄敏华眨了眨眼睛,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很快她回过神来,早前有传言,单明瑜是为了这位心上人才同她和离的,如今于婉颜死了。怕有些心底阴暗的人会趁机诬陷是她愤恨嫉妒,使计害了于婉颜。虽然说让于婉颜名誉尽丧的事情是她做的没错,但起因可不在她,完全是于婉颜自作自受罢了。这种流言对她伤害不大,但终归恶心。
庄敏华谢了方玉珍的提醒,方玉珍见庄敏华上了心,心下也放松下来,两人携手出了净房。
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眼见日头正中了,方玉珍方才告辞。庄敏华本待留她用饭,也被辞了。庄敏华见她实在有事,只得将她送出二门。分别前又约好了,下次方玉珍再带几个朋友上门。
转身庄敏华便去了大夫人房里,将方玉珍提到的事跟她说了。大夫人道:“不用担心,这事我会跟你大伯父商量,派人到茶楼客栈这些消息流转的地方多转转,一发现有人敢传播这样的流言,就处理了。”
庄敏华回了房便开始思索于婉颜自尽之事,对于婉颜,她是完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她不后悔那天那样做。并且觉得于婉颜能自尽也好,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果然没几天,方玉珍担忧得没错,京里便有了这样一股流言。幸而庄家早有准备,在流言还没传播开来时,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大夫人叫了庄敏华过来说话,“此事空穴来风,防不胜防。虽已做了安排,压下此事。但总归传了零星污言秽语出来,你暂且不要出门,待流言淡了,让你哥哥们带你出去玩。”
庄敏华答应下来,专心呆在家里陪着太夫人说说话,跟庄意端打棋谱讨论女红,或者游园赏景,偶尔做做任务,倒也惬意。
只是有一日,外面突然捎话进来,道是苏嬷嬷去了。庄敏华当时怔住了,半响才伤感的安排人去送了一百两银子去苏家。
如今于婉颜已死,也不用再担心她会再使什么手段,危及苏嬷嬷的家人,他们留去就随意了。苏嬷嬷的小孙子倒是救回来了,除了瘦了一些,没什么大碍。如此,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鉴于一接连的被动,再加上日后所图颇大,若手里没点势力,怕成不了事。庄敏华根据系统提示,吩咐下去,让人悄悄收养一些孤儿乞丐,根据各自的资质,安排到各行各业学习。
有那有读书资质的,她便让人安排好户籍,找好老师;有那珠算能力的,她便安排进她的铺子做账房学徒;有那武学根骨的,她便在系统里兑换武学秘籍兵法书籍,让人教导……如此。
她心里如今有了一套可行的方案,只是一切都需要时间。现在她只能慢慢布局,将棋子安插到各行各业。数年之后,她将有无数人才可用。到时,大则安邦定国,小则御侮捍身,她都有无数筹码利器可供她使用。
如此布置下来,庄敏华忐忑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这一日,庄敏华见天气正好,便约了庄意端出来游园。
两人在碧波潭架了钓竿钓鱼,将钓竿安放在潭边,着人看着,两人便躲到一边说话。庄敏华将一道道鱼做的菜报出来,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勾得庄意端口水连连,心痒难耐,盯着潭水露出渴望的神色,似乎下一秒鱼就能上钩了。
庄敏华看得暗暗好笑,正待再说。
庄敏程带着韩清笑吟吟的过来了,看见此情此景。庄敏程问道:“你们这是在钓鱼?”说着忍不住抚掌赞道:“太好了,今儿咱们有口福了。”
庄意端双眼放光的将庄敏华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下口齿生津的又多了两人。
这小丫头自从跟庄敏华玩在一起后,倒是活泼了不少,知道使坏了。
说了几句话,庄敏程便哄了庄意端一起去看钓鱼的情况,留下庄敏华与韩清两人默默无言。
半响,韩清便寻了话题,“流言一事,庄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庄敏华看了他一眼,自认识韩清以来,他对她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出的气大了就把她惊跑了似的,让她颇为不解。不过今日他能安慰她,想来也是看在二哥的份上,即便如此,她也领了这份好意,“多谢韩公子。”
话了,两人又无了言语。庄敏程在一旁偷看,忍不住扶额,他都想自己冲过来,代替韩清说话了。
后来韩清渐渐搭上话了,他才慢慢放心下来。哪知待他回转来一听,韩清居然在跟庄敏华谈朝局说朝政,表情严肃认真,庄敏程的心情简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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