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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昨天肖柏来我这玩玩吗”,谢强眉眼荡起笑容,“带着她女朋友”。
“女朋友”?远在康城的利彻远揉揉眉心,这个肖柏,又跑去欧洲找纪婉笙了。
“你这做表哥的还不知道吗,姑娘长得倒是挺美的,就是太文静,都不爱说话”,谢强叹气说:“不过肖柏当宝贝似得”蠹。
“他当然宝贝着”,利彻远无奈的说:“你知道她是谁吗”髹?
谢强一愣,“她谁啊”?
“纪婉笙啊”。
“谁”?
“纪婉笙”,利彻远再次说:“你难道都不认识她吗”?
谢强傻眼了,模样像被电击过似得,“老利,你说的是GY的纪婉笙,你别糊我,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干嘛糊你,那女人是不是挺有气质,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的”。
“是啊”。
“那不就是了”。
谢强勉强扶着墙壁,腿肚子打颤,“完啦完啦,这个肖柏害死人了,我还当着她的面说了不少纪婉笙的坏话,听说纪婉笙心胸狭隘,手段毒辣,她回去后不会把我从背后整死吧,哎哟,我真是看走眼了,你说长得那么秀秀气气、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怎么就是那个纪婉笙啊”。
“你有毛病啊,没事说人家坏话”,利彻远听得好笑,“你自求多福吧”。
“肖柏这小子怎么追上纪婉笙的啊,见鬼了,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在纪婉笙面前装的跟孙子一样,那换成谁,别说装孙子,装王八都行啊,要娶了他,身份翻了几翻,老利,这身家都要强过了你啊”,谢强说。
“你就没想过李路炀吗,李路炀知道还不得气死去,他能善罢甘休吗”,利彻远叹气,“这事你可不要传出去”。
“我哪敢传,我得打电话让肖柏给我解释解释啊”,谢强挂电话后,赶紧拨给肖柏,“肖柏,你这兔崽子,那个女人是纪婉笙你怎么不告诉我,还瞒着我,你是要害死我是吧”。
“你怎么知道了”?肖柏很快反应过来,“你又打电话给我表哥啦”?
“我不问他还真被你蒙在骨子里了”,谢强几乎要哭了,“兄弟啊,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昨天晚上我说了纪婉笙的坏话后,你女朋友脸色突然不大好了,你得帮我求求情,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姜碧雯啊”。
“行啦,没事的,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肖柏也压得很小声,“等我回意大利再给你打电话吧”。
“回头你再跟我好好交代交代”,谢强咬牙切齿的口气。
“你刚才那个朋友”?纪婉笙抬起脸颊看他。
“是啊”,肖柏摸了摸纪婉笙柔顺的头发,他真不明白谢强干嘛那么怕她,挺温柔的女人啊,那口气简直把她当女魔头一样,“婉笙,姜碧雯的事真是你做的”?
“嗯”,纪婉笙收回目光,身体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靠着,“她当初做的事我没忘过,而且后来她几次三番的出现在我视线里,趾高气昂的样子,看着不舒服”。
肖柏心想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女人报仇,十年不晚啊,姜碧雯那丫,估计被谁踢走了都不清不楚,也怨不得谢强怕怕的,不过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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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夏普假日酒店。
肖柏牵着纪婉笙下车,宋倾月和一名黑色西装男子挽着手走了过来。
“这位是倾月的老公古瓦先生”,纪婉笙介绍。
“你好”,肖柏和对方握了握手,对方身材着实高,应该有一米九,颀长的身材,帅气的西装、领带,笑起来时眼角虽然有细细的皱纹,但地中海般的笑容实在迷人,作为男人肖柏都不自觉的点了个赞。
“肖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古瓦又和纪婉笙脸贴脸拥抱了下,“纪小姐,欢迎你来巴黎,我老婆知道你会来,昨天晚上高兴了很久”。
“可惜我今天晚上就得回意大利”,纪婉笙朝宋倾月笑了笑,两个女人牵着手往酒店里走,肖柏和古瓦各自走在两个女人的身侧。
用餐的地方在酒店景色最好的房间,四米长的餐桌,每一道菜色都是珍馐,宋倾月举着酒杯说:“本来想邀请你们去庄园里吃饭的,不过你们晚上要走,我怕时间来不及,肖柏,你们下次来,可得在我们庄园住几晚,不然我可不放婉笙走”。
“我是无所谓啊,只是明天婉笙有工作”,肖柏夹了块生鱼片在蘸了点酱汁往嘴巴里放,咀嚼了几口,鼻子、眼睛突然呛得冒酸热泪光,好半天才缓过气,吐着舌头说:“哇,里面怎么放了芥末,辣死我了”。
“酱汁里面是放了不少芥末的”,宋倾月笑着说:“你可得注意点,不过婉笙倒是挺喜欢吃芥末的”。
“我觉得沾点芥末挺好吃的”,纪婉笙看着他眼泛热泪的模样想笑。
“你们都是奇葩”,肖柏缓了一会儿才好转些。
宋倾月又让服务员给他重新调了碗没放芥末的酱。
……。
中饭后休息了一阵,宋倾月邀请他们去四楼做spa,为纪婉笙推油的是一位身姿纤细的年轻姑娘,手法柔和,轮到肖柏时走进来的却是一位一米八的男人,而且模样也不是英俊的,长得挺粗矿,穿着白色背心,肌肉分明的身材倒是可以打个满分。
“肖先生,麻烦您躺上去”,男人将精油放置一旁的小桌上。
肖柏有些傻眼,“宋小姐,没有…女的吗,年纪大点也无所谓啊,你让一个男人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的…”。
帘帐边的宋倾月似笑非笑,“难道你要找个女的在你身上揉来揉去,帮我老公做spa的也是一个男人,肖柏,难道你就非得女人不可吗”?
“额…”,肖柏看向旁边的纪婉笙,刚沐完浴,正趴躺在床上,姣好的美背以优美的弧度呈现在视觉中,在往下,下腰到腿腕处只系了条白色的浴巾,他太阳穴胀了胀,赶紧把帘子也给拉上,可不能让这个男人看了她的女人。
男人朝他笑了笑,又做了个“请躺上去”的手势。
肖柏认命了,男人的手法不错,不过总是让他浑身别扭的要命,还是头一回被一个男人的手在身上游走,弄得他一身鸡皮疙瘩都快掉了,当下面的浴巾被趴掉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下面就不用推拿了,帮我再揉揉肩膀、背部那块就行”。
隔壁传来宋倾月“低低”的笑声,他尴尬的要命,发誓再也不跟这群女人去做spa了。
……。
下午四点多钟,肖柏从房间里出来,古瓦坐在外面沙发上喝着咖啡,笑眯眯的问:“不睡会儿”?
“睡不着”,肖柏展了展臂膀,虽然是按的肩颈轻松了很多,不过被一个男人捏来揉去的阴影真的太重了。
古瓦低笑:“我以前也像你这样,不过后来也习惯了”。
“习惯”?肖柏嘴唇抽搐。
“女人心眼其实很小的”,古瓦轻抿了口咖啡,笑容宠溺的说。
半个小时候,纪婉笙和宋倾月睡醒从里面出来,两人精神气色都不错。
宋倾月笑着问肖柏:“按的怎么样,虽然是男人,但手法可是最好的”。
“按的好啊,都把我扳弯了”,肖柏撇撇嘴。
宋倾月嗤嗤的笑出声,纪婉笙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没事,让婉笙再给你扳两下就直了”,宋倾月挤眉弄眼。
纪婉笙瞪她眼,脸蛋微微绯红。
晚饭后,两人便坐飞机回了米兰,这两天虽然飞来飞去的,不过纪婉笙心情还是难得不错的,回公寓洗完澡后,她就把从于韶年那里借来的CD放唱片机里,时而悠扬、时而激情十足的经典音乐回荡在房间里时,纪婉笙端着一杯红酒坐贵妃椅上,屏息似得听着。
肖柏叹了口气,挤到她身边坐下,“婉笙,你说,以后要是你遇到了一个跟你志趣相投的音乐才子追你,你还会要我吗”?
他低着头,那张清秀年轻的脸庞上放大在她眼前,纪婉笙不明所以的眨了眨明亮的双眼,“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说认真的呢”,肖柏眼神微微伤感,“或许是你身边没有出现过那么个志同道合的人,再加上你性格孤僻,也没有认识到新的朋友,所以你才只看到了就在你面前的我,就像于韶年,你们第一次见就说不完的话,像老朋友一样”。
“于韶年”?纪婉笙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为什么会说到他呢,他不是你朋友吗”?
肖柏烦恼的抓了抓脑勺,“可能是看到你们两个相处后让我有了些想法…”。
“你真是太能想了”,纪婉笙主动抱上他腰,“你所说的志同道合的人就是和我一样喜好音乐的人吧,那有什么好,除了天天说音乐就没别的话可说了,那也没意思,像你就挺好的,什么都迁就着我”。
“原来你也知道我什么都迁就着你啊”,肖柏亲了亲她小嘴,听到她这些话他也算松口气了。
纪婉笙把脸靠进他胸膛里,“多奇怪啊,现在除了你我都没办法相信别人了”。
肖柏开心的将她抱得紧紧的,他突然觉得她得了这种病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就希望这个人依赖着自己,把他当成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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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肖柏准备回中国。
纪婉笙送他去机场,去的路上,Quila接到一通电话,挂了后欲言又止的说:“欧阳夫人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天晚上邀请您和肖先生回庄园吃饭”。
肖柏忽然感觉手心里的小手颤了颤,在看向纪婉笙脸色,冷漠的像结了冰,上面还冒着丝丝寒气。
“她怎么知道肖柏跟我在一起”?纪婉笙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令人陌生的戾气,“她是不是又找了人跟踪我”。
“我…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没有吧…”,Quila微微不安的眼神求助的看向肖柏。
“是没有呢,婉笙,冷静点”,肖柏拍了拍她手背,“上次你妈来公寓找你,我和她聊了一会儿,我劝了她一阵,你妈态度好转了些,她其实还是想挽回你这个女儿的”。
“你跟她聊过,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纪婉笙抽回手,面容很激动,“她根本就是不可理喻,不管说什么都行不通的”。
“难道你连我话都不相信吗”?肖柏语气很温柔,就像吹风拂过心坎,能安抚一颗不安的心,“我是站在你身边的,难道我还因为她骗你,婉笙,两母女之间如果用错了方式很容易变成仇人,如果能和好就尽量和好,吃饭的事你暂时不要去,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去,行吗”?
“我不想去吃饭…”,纪婉笙心烦的低下头。
肖柏轻轻搂过她,“饭还是要吃的,但不能一个人去,婉笙,平时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事你要听我的,你妈和李路炀都是你的病因,你不想面对,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纪婉笙不说话,本来他要走了,她心情已经不好,又被欧阳英这通电话闹得心情更不好。
肖柏对Quila说:“等会儿你给欧阳夫人回个电话,就说我今天下午回中国了,等我下次来欧洲再和婉笙一块过去,你说的好听点、委婉点,并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实在有事要回中国了”。
Quila偷看了纪婉笙眼,见她似乎没反对,点了点头,“我会的”。
到机场后,肖柏又哄了纪婉笙好一阵,直到把她心情抚平了些许才登上飞机。
他离开后,纪婉笙心里空落落的,琢磨着要尽快把手里头的事给弄完,然后她就可以去深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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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利彻远飞了趟欧洲出差,忙了三天,准备回国时,李路炀亲自打了通电话给他约吃饭。
去吃饭的路上,利彻远心绪不大安宁,自从四年前因为肖柏的事,他和李路炀关系大不如前,这会子突然约他吃饭,他预感不大好。
“利总,您别多想了,说不定李总是想跟您谈谈他们产品的事情”,宋悦安慰。
“产品”?利彻远揉揉太阳穴,“最近两年他们的产品陆陆续续都转移到其它超市里去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也不大如前,我前面许多次来欧洲也没见他约过我吃饭,你说怎么偏巧肖柏跟纪婉笙和好就约我了”?
“可能是巧合吧”。
利彻远哼了哼。
……。
酒店里,李路炀已经到了一阵,利彻远微笑的与他握了握手,“路炀,算起来快两年没见了吧,你变化不大啊”。
“变化怎么不大,婚都离了”,李路炀皮笑肉不笑,“说来好巧啊,前些日子在意大利参加朋友生日宴上,认识的一个朋友突然说我的前妻离婚后没多久就跟一个姓肖的男人在交往,听说两人还一块参加了拍卖活动,你说多巧啊”。
“你不知道”?李路炀冷笑的站起来,“你那个表弟又来勾搭我前妻你这个做表哥的会不知道,利彻远,你别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十年不准肖柏进欧洲,我查过记录,才四年,他就已经来过两次了”。
---题外话---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