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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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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等的地位滋长出来的爱情,是畸形的。

    “龙浩澄向你告白了,”罗俊毅挑眉。

    “嗯。”云晓夜点点头,不敢开口接下去,怕男友会不高兴。

    “这样啊”罗俊毅喝了口水果酒,他开始不明白龙浩澄了,龙浩澄不是要把云晓夜当替身来发泄仇恨吗?

    嗯或者,是等云晓夜爱上他之后,才甩了她?毕竟,爱情上受创才足以毁了一个女人又或者,龙浩澄是动了真情?他没遇过这类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所以不小心陷下了?

    若是这样,哪他是不是有了新筹码和龙浩澄谈条件?

    “我没答应他!”云晓夜赶紧声明,怕男友不相信自己。

    “我知道,你是这么地爱我。”罗俊毅低笑,这就是他的筹码。

    对龙浩澄有用,对向慧芬也有用的筹码。

    姓向的小丫头一向爱抢云晓夜的东西,他看准这点,才把云晓夜追到手,果然,向慧芬因而注意到他,最后,更爱上了他嘻嘻,真是单细胞的愚蠢生物。

    本以为向氏会是他最大的收获,那知中途跑出一个龙氏。罗俊毅笑得别具用心,现在;他是坐“向”望“龙”了。

    他不会知道,龙浩澄很快便会告诉他,一个人的野心要和自己的能力成正比。

    云晓夜在听到罗俊毅的话后,没有脸红,反而是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因为罗俊毅的语气似在炫耀,似在嘲讽总之,她完全感受不到爱意。

    而且他冷冷淡淡、悠悠间闲上派事不关己的态度,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他不紧张的吗?

    罗俊毅那天的笑又涌上脑海,让她陡地打了个冷颤,不安感马上流人血管,传遍身体。

    他不爱她,所以不紧张她?

    对于他,她的价值是其么?

    在龙浩澄出现在她的世界之后,她明白到,怀疑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

    不是龙浩澄教她,而是龙浩澄引起的改变太多了。

    残忍得很,他出现之后,父亲终于注意她,打骂是一回事,但起码也是注意到她。

    想不要被看轻,就要了解己的价值。

    而她之于父亲的价值,是得到龙浩澄的合作案?那爸爸也太看得起她等等!龙浩澄该不会一开始就看上了她,然后向爸爸施压难怪爸爸对她不会电脑那么紧张,原来

    龙浩澄叫她看诗不过是个幌子,接近她才是目的?这算其么,爸爸一开始就知道,还叫她去?

    可是是龙家太强大吧,爸爸不答应不行

    云晓夜的手紧紧绞著衣裙,努力说服自己相信向张夕。

    俊毅也不会出卖她,她是他的女友,那有男人出卖女友的?是她多心

    脑里一团乱,向张夕、罗俊毅、龙浩澄、合作案、诗集全重叠在一起了。

    “晓夜?”察觉她的心不在焉,罗俊毅有点不悦,和他一起,她人却在想别的无关重要的事,这让他的男性占尊稍稍受创。

    一哦嗯”她马上回神,连忙摇头,道:“没事,只是在想些无聊事。”

    一可以说来听听吗?”他希望那件让她心烦的事和龙浩澄有关。

    一呃”那只是随口乱说的藉口呀!云晓夜皱了一下眉,说了一件算是困扰她的事“是龙先生要我看的诗集,上面有很多记号,也有两个人留下了字。”

    “宇?”他挑眉,开始盘算凸己是否可以得到更多的筹码。

    “全在说生道死,互诉思念。”配上那些美丽的诗句,常让她以为自己身处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里。

    “那可能是龙浩澄的父母写的。”他笑中有著不耐烦,原来真的是无聊事。

    “可是龙先生说那是他很重要的人写的”他以那样温柔和懊悔的表情,说的是他的父母。是因为工作而没时间陪父母?所以追悔?这似乎是根常有的事可是,为甚么直觉告诉她,事情好像不是那般简单?

    ***如何面对一个昨天刚向你告白的男人,是她现在急需学习的。

    和龙浩澄见面,她就有种很丢脸的感觉,这是很奇怪的,告白的人不是她,她却觉得尴尬。

    “你好像很不自在?”龙浩澄微笑着叫停了匆匆回工作室的云晓夜。

    云晓夜在心中哀叫,她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工作室一定要经龙浩澄办公室才可以进去,以前觉得没问题,如今却觉得极度不妥。

    说不定,这也是他一早设计好的。

    只因,他看上了她。

    成熟男人追求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吗?甚么也算计好,半威胁半请求,软硬兼施的诱她人陷阱.“云儿?”龙浩澄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吓得正在想事情的女人脱口惊呼一声;她甚至跳开了一大步。

    “抱歉,我吓到你了?”龙浩澄觉得有趣,沉稳的白芷云从不会这样子,可是现在会了。

    “不下不!我”她到底在干甚么啊!白痴!

    “我昨天的话,似乎让你很困扰。”他一脸歉意。“我忘了,你还这么小”

    “不嗯”她无法控制血液不往脑门冲。尤其他又朝她走前一步,男性的气息直直扑向不了解男人味道的小女孩,她不脸红才怪。

    “我不希望为你带来甚么困扰,云儿。”他故意再迫前一步,却把她吓退一步。

    “嗯。”她胡乱点头,只求他快点放她回工作室。

    “我会尽量不在上班时间打搅你。”言下之意,就是下班后会尽情騒扰她。“不过晚上可以和我吃一顿饭吗?”

    “嗯”她根本没听清楚人家在说其么。就胡乱点头,点了头才消化到龙浩澄说了甚么;但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尤其是龙浩澄那充满喜悦的脸,似是小孩得到糖果一样,叫她怎么拒绝?

    只不过是吃一顿饭,他有必要这么高兴吗?他不是一向自信得很吗?

    但不可否认,她为他的反应而兴奋,女性的优越感充斥著她每一个细胞罗俊毅从没因为她而有这等表情的。

    带著报复心和优越感,她便放任自己一次,和男友以外的男人去吃一次饭。

    而这顿晚饭,却让她成了某份大报的娱乐版头条。

    ***似乎,这也成了向张夕的筹码。

    龙浩澄悠闲地喝著功夫茶,对在自己面前不断说话的男人爱理不理。

    “龙先生,你起码也该给我一个交代,我的女儿”

    “交代其么,我们不过是吃了一顿饭。”他佩服那些娱乐版的记者,吃一顿晚饭;却可以写成是上床的前奏。

    “话不是这么说,现下全香港的人也知道你们昨晚是”

    “是其么呢?”龙浩澄为自己添了今早第二杯苦涩的啡色液体。“小向,你似乎越老越沉不住气,你以前的沉著去了哪?”

    被后辈遗么一抢白,让向张夕羞怒,而身后跟了一个罗俊毅,就更让他觉得面子挂不住。却又不能发作,因为他真的急了,龙浩澄在得到了云晓夜之后,仍对他的提案一再挑剔,他怕女儿几天便被玩厌,不再有影响力,只好再恬不知耻地道:“事关我的女儿,我不能再沉默。”

    话说得真好听,龙浩澄眼角扫到一丝天蓝,知道躲在工作室的人儿正在偷听他们的对话,他的唇便,扬起来。

    连女儿已上班也不知道,这个父亲也真是不过,这才有戏可唱呀!

    “龙先生,你们龙家是怎样的一个家族,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你以为这一次见报之后,还有人敢要我的女儿吗?”向张夕大胆地下了险棋。

    说得真严重,不过是吃饭,又不是拍到床上照。眼光馀波摄进房内人颤抖的景象,龙浩澄唇边的笑意马上染上他的眼。

    很快的,他很快就可以得到他要的“白芷云”了。

    “说甚么是你的女儿,世人根本不知道她是你的女儿。”要毁掉一个人的精神!才可以重新塑造,那末,他就该尽情以她最在乎的人之手伤害她。“你怕的,是记者追查到她的身分,让世人知道你还有一个私生女才对。她的存在,对你而言是污点。是多馀的。”

    门后人影似是震住了,以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好吧,他就由她怨著一会好了,他一向大方,反正她一会就会把怨恨的眼光投向别人。

    “对了,我记得向夫人和向老先生也不太好应付喔。”龙浩澄微笑,温和之中只有残忍和恶毒。“听说你当年只是想玩一下,厌了之后本来就不要云夫人,可是向老先生对云夫人有了‘垂怜’之心,在一次见面之后,就迫女儿接纳云夫人的存在”龙浩澄笑看向张夕突变的脸色和罗俊毅眼底的惊讶,只觉有趣。

    世上最有趣的,一向是别人家庭中的秘密。

    “那之后,云夫人好像就怀孕了,真是幸好有向老先生的‘垂怜’,不然怀孕了的云夫人就太可怜了。不过,这次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向老先生一定很生气吧?自己的女儿抱歉,我是说半个外孙女和我这等人扯上关系了呀。”

    嘲讽,来自一个比他小上二十年的小表向张夕气得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也不敢反驳些其么,只因龙浩澄竟然可以查到云晓夜真正的身分他太小看龙浩澄了。

    “既是如此,龙先生是否该赔偿一下向总的精神损失?”

    向张夕大胆下险棋,罗俊毅就比他更大胆。

    丝丝冷笑低沉地逸出龙浩澄的喉咙,他不知道,现在的商界人幼稚到其么也敢明讲,难怪向张夕这么多年也不能让向氏打人欧美市场。人笨,连手下也笨。

    “那你,又希望以云晓夜换取怎样的补偿?”

    ****下午,云晓夜顶看肿了的一边脸来上班。

    龙浩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双眼红得像兔子眼睛一样的女孩,表情是没有表情的表情。

    “他打你。”他轻冷地陈述,站起身,拉起她的手,她却在他碰到她时,马上抽回手,他挑眉,硬是抓住她的手,发现上头也有不少瘀伤。

    “为其么?”云晓夜抬头,看着这个曾说要保护她,却又伤害了她的男人。

    “甚么为甚么?”他明知故问,把她安置在那间天蓝的工作室里,并找来葯箱为她敷葯。

    这孩子显然没好好照顾自己的伤,部分伤口都发炎了不过,不吃一点苦,哪知道他龙浩澄才可以保护得了她?龙浩澄眼底带笑,为她清洗伤口。

    “为甚么驳回我爸的提案?”她不明白,今早他不是和爸爸都谈好了吗?

    今早爸爸要求得到和龙氏合作的机会,他虽没正式应允,可是他不也说:“你的要求,就只是这程度。”这不是答应的意思吗?为甚么当她扮作其么也不知道地去找爸爸时,他一一话不说就打她。

    这孩子还真是不死心,经过今早那样的“交易”之后,她竟会为向张夕的事而操心啊!

    那么,他该下猛葯了。

    “那我为其么要接纳小向的提案?”龙浩澄反问。

    “因为”几乎脱口而出的答案让云晓夜感到羞愧,她咬著下唇,她到底想回答甚么?

    现在卡在喉间的答案要是明说出来,他会怎么看她?

    “因为甚么。”龙浩澄叹息,大手轻轻抚著她的长发,温柔得很。

    “我”她不明白,他对她很温柔,可是他为甚么不答应和爸爸合作。他明知道,爸爸很紧张这合作案,得不到,一定会骂她的,上次也发生过,而他说了会保护她,哪为甚么

    “当初,”他再叹一口气。“是你爸向我要求加插一个助理位置给你,而不是我要求,你走了,也是他迫你回来,而今早”

    “我知道是我爸把我送上门!”她低喊,满腔羞愤直直把她的泪迫出。

    他到底要说其么,为其么要这样说话?他不是要保护她的吗?为其么不只让她被父亲所伤,还要亲手伤她?

    “是呀。”

    而龙浩澄竟出乎云晓夜所料,大方承认了。

    云晓夜不敢置信地看看他,正常人不会回答“是呀”这种话,而是安慰她吧,更多的羞恼在心底炸开,云晓夜马上要走,却被龙浩澄紧紧扣住了手腕,拉回沙发上。”不小心,撞跌了一旁茶几上的诗集。

    “对不起,”恭顺、怯懦惯了的她,怕己的大意会令诗集有所损毁二刻弯身捡起,放回茶几上。

    龙浩澄顺著她的视线,看到诗集翻到的那一页,没看得很清楚,但那本诗集他看了太多次了,一瞥就足以让他知道那是谁写的诗。

    我哭了,为甚么还不能使爱重生?

    于是,他的眼底在一秒内涌满阴霾,在见到眼前的女人之后,又再由疯狂转回温柔。

    “云儿,我希望你明白,一直是小向一厢情愿地以为,把你送上来,我就会把合作案给他,我早说过,你和那合作案是两回事。”龙浩澄半蹲在地上,一边说话,一边为她的伤口上葯。

    “可是今早”他明明答应了不是吗?是他把她当作对爸爸的补偿的回报,而且俊毅也说过,那只是嘴上说说的,所以,她在合作案一事上,不是该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吗?

    “我没答应过他甚么,我只是要你知道,你自己在他们而言,有着怎样的价值。”他拿出绷带,替她包扎腕上伤口。“云儿,我和他不曾协定甚么,他认为有甚么,也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纵使他没送你来到我面前,也不会改变甚么,到最后,你一样也是我的。”

    他一向也是这么自信的吗?自信得让人目眩

    “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有影响力,你知不知道,你白身的价值真的会沦为你所想的不堪?

    云儿,你在我眼中,绝不只那种价值的。”

    他总轻易地掌握她的情绪,初见时可以让她怕他怕到昏倒,现在可以让她感动到想哭。

    “你的价值,不只是那样低贱的。”他拿出冰袋,敷在她脸上,示意她用手压著。“男人不会爱上他看不起的女人。”

    好深奥这才是大人的世界。云晓夜似懂非懂,只是惯性顺从地点头。

    “就像,罗俊毅不会爱上你一样。”

    空气像会刺痛人,云晓夜压看冰袋的手一震,冰袋马上堕地。

    纵使隐约明白那是事实,她也没有勇气接受,而这个自称喜欢她、要保护她的男人,竟当面指出。

    当面,撕碎、践踏她身为一个女人的尊严。

    今早罗俊毅代向张夕要求代价时,她的心沉下了,而刚才向张夕打她时,罗俊毅竟然在一旁忙著用电话指挥下属工作,只是口头上喝止向张夕“抱歉,我多嘴了。”龙浩澄温柔地微笑,看在云晓夜眼里是体贴,实则是要她自己了解真相,那样的话,受伤程度虽不及他挖她的伤口深,可是却可以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不会迫她选择,这才显得大方嘛。

    “小向大概以为我是不在乎你,只是玩玩你,才气得打你,因为他以为自己走错棋了,不甘心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吧?他以为,我们已经你知道的。”越把向张夕说得不堪,就越显得他高尚。

    半跪欲起的姿态,潇洒帅气,加上温柔的表情和眼神,只会使这小女孩更快下陷。

    以这样表情看她的人,才是爱她的吧?俊毅从没这样看她.他抬起冰袋,拍乾挣,再敷在她脸上。“回去告诉小向,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你”她真的不明白了。

    “你告诉他这消息时,姿态摆高一点,你就会知道自己的价值,然后,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他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你要长大。知道吗?长大到了解自己的价值,长大到能保护自己的地步”

    还要长大到,像白芷云的地步。

    “爱一个人,不只要保护她,也要让她成长。”他的身影渐渐升高,手丢下了冰袋。滑进她的发里,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好吗?云儿,让我帮助你”他的脸孔开始在她面前放大、放大

    那是云晓夜的初吻。

    轻轻的,浅浅的印在她唇上。

    “云儿”来自心底渴望的低唤,还有唇上温柔的轻喃,让云晓夜觉得已是个倍受珍惜的琉璃娃娃,她不知道,吻是这样子的“云儿你知不知道,我是如何地爱你”这是他一直得不到的唇,一直得不到的吻。

    纵使他曾强硬地在白芷云唇上烙下他的印记,白芷云却不曾屈服,她会咬紧牙关,不让他的舌头进去“嗯!”云晓夜本已闭上的眼瞠开,只因龙浩澄突然把舌尖探进她的嘴里,这种探询太私人太亲密,她不习惯,他也不该这样呀!

    手被紧紧制住,龙浩澄早已由半跪欲起变成把她紧拥怀里,微小的挣扎对成年男人根本没半分影响,她现在才知道,她的力量竟薄弱到保护不了自己分毫。

    “爱你云儿”龙浩澄轻声呢喃著,在发现怀中人儿连接吻时要呼吸也不懂,因而几近窒息时,便马上结束了他过分深入的吻。

    云晓夜轻声喘息著,眼底起了一层薄雾,这个男人由一开始便是这样,光是强迫,然后才会温柔,连吻也是这样云晓夜把脸搁在他的肩上,试看平伏长吻带来的呼吸困难,可是,却突然掉下眼泪。

    “都是你”她哭得很突然,让龙浩澄有片刻的失措。“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你不该”

    “不该甚么?”他轻声问著,任她小小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她没有回答,因为泪水来得太猛,光是哭泣就花去了她所有力气。

    “我不该出现吗?”他拍著她的背,猜到她未出口的话。

    她猛点头,他不出现,她就不会发现自己在父亲心中真正的地位,他不出现,她还可以幻想占己是被人疼爱的.最起码,她不会知道,自己的辈份是和向张夕一样的,她甚至是向张夕的小姨子,向夫人的妹妹,向慧芬的阿姨辈份都乱成一团。

    她真正的父亲,就是向慧芬的爷爷,而不是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感觉好差劲!

    差到她不会形容她不能相信,温柔的母亲竟和那个老人.简直

    肮脏。

    而她就是肮脏之下的产物。

    “可是我觉得我该出现,没有我,就没人会疼你。”龙浩澄故意的。故意要一个身心受创不久的女孩依赖自己。

    心,就这样沦陷了,没有保留地全盘沦陷。

    闻肓,云晓夜就哭得更凄惨,把他的肩膀也哭湿。

    只有他了,会疼她的,只有他了,爱她的,也只有他了。

    白芷云可怜而依赖的姿态,想必只会出现在龙余面前。龙浩澄眼中闪过怨毒,然后又在云晓夜主动的搂抱中化成温柔。

    这种恭顺,现在也到手了。

    好快,真的好快,他的云儿就会回来。

    ***“花朵的颜色已经黯淡,只有你在它才娇艳”

    谁在说话?云晓夜自昏沉的睡眠中醒来,稚气地揉揉眼,坐了起身。

    在工作室,她总是会轻易地睡著,她一向不恋睡,现在却快成了睡美人。

    “醒了啊!”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把她所有睡虫也吓跑,浩澄明明说了要见客,更交代了林秘书不要让人进来。让今早哭累了的她可以好好睡,那办公室该只有她的啊!

    一转身,才发现茶几旁站了个长发的美丽女人,穿看一件领口宽到不能同时遮住两边肩膀,露出她大片肩颈肌肤的衣服,人和声音一样,性感得不得了。

    可是,是她的错觉吗?这个人的脸孔和她好像。

    “我哭了,但我的泪不能使爱重生,如同枯萎的紫罗兰,再也不能绽放。我将接受这样的命运,如同花朵,无所抱怨,抱持沉默。”她把方才念到一半的诗念完。“这是云姨的诗集嘛,大哥一向宝贝得要命,现在竟让你看啊我的天,雪莱,你不闷的吗?”

    我哭了,但我不能使爱重生她好像不是看到这里的对了,方才她撞跌了诗集,浩澄临走前以为那是她看到的地方,便把书签夹了进去。

    “这次的云姨似乎不用大哥迫,就已经傻了。”女人嘲笑云晓夜的出神,在惹恼了别人之后,在人家要询问之前,又抢白:“我不是坏人,白痴也知道,龙氏的保安很棒。”要是有人敢打龙氏的主意,连香港警察也会为那个人祈祷。“我能上来这里而没被人阻拦,是因为我也姓龙,只是较少露面而已。”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就只有一个重点,这个人根本是在炫耀自己的地位。云晓夜皱眉,她实在不能说自己喜欢这个女人。纵使她也姓龙。

    “我是龙浩云,你男友的弟弟,我相信他不曾提过我的。”

    啊!是浩澄的弟男人!云晓夜不敢相信地瞠大眼,把龙浩云从头到脚再打量一次;这个四肢纤长,有著一头女人也嫉妒的美丽长发的人;是个男人!

    “你好呀,初次见面,云姨!哦,抱歉,是云小姐。”龙浩云眼神略带挑衅,歉意造作而不真诚,让惊讶到发愣的云晓夜回神,只因她明白到来者不善。

    “浩澄不在。”她不善应付来意非善的客人,为避免开罪人,她马上暗示地逐客。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就是知道龙浩澄不在,他才会上来。“报纸上有你的事,我看了,对你很感兴趣,云姨抱歉,是云小姐。”恶意叫错两次,摆明是请君人瓮,要她问有关那个“云姨”的事。

    可是对方既是来者不善,又岂会告诉她真话?得来的答案,怕不全是夹有谎言的实话,太不足信了,她还是不问的好。

    “果真是一模一样。”龙浩云就是要激得她去问。

    他眼中有看他不自知的侵略光芒,就像龙浩澄初见云晓夜时一样。

    一模一样?这四个字也曾经出自浩澄口中,现下再次出现,只制造了更多疑问。

    “你真特别,之前的云姨一知道我是龙浩澄的弟弟之后,便马上巴结我呢。”好吧,她不问,不代表他不可以主动说出来。“不过你不特别,大哥也不会让你看它吧?”

    明知这个人的话不可信太多,但她就是被他的故弄悬虚逗出了好奇心。

    “这本诗集,是我爸和云姨也就是我们的继母白芷云所有的。”龙浩云晃晃手上诗集,又道“对了,忘了说,云姨今年也只有廿五岁,比大哥年轻了五年”

    “浩云,在说f去之前,你是否该先徵求大哥的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