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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跟我说小白脸的秘密的?"
魏摩纪愣住。他上山视察开发进度,回程时开车经过松樱舍,心血来潮停车入内拜访,正奇怪大门、前门都没上锁,屋内空无一人时,松爷突然冒了出来,且劈头就这么问他。
"快点呀!"松爷抓住他衣袖。"小白脸见不得人的秘密,快跟我说,我忍不住了。"
老人家有趣得紧,魏摩纪像遇到知己,笑着揽住松爷瘦小肩膀,说:"小白脸的秘密有两个,爷爷,你要听哪一个?"
"什么?有两个?我只知道一个,快跟我说!"好奇得着急不已,跳脚委魏摩纪快说。
魏摩纪看看前后,惟恐隔墙有耳地小小声:"除了爷爷你可能已经知道的见不得人的秘密,还有一个是不可告人的。我们先来确定一下爷爷你知道的,再来说说另外一个。"
"好呀!"
"就是"骥少纵有未婚妻一事,他已经预备再透过杂志昭告天下,所以先跟松爷说说无妨。两人咬耳朵咬了好半晌
"就是这样。"拍拍松爷的肩。
"原来如此啊。"松爷猛点头,转过身,被身后的人影吓得惊叫:"哇!"
魏摩纪抚着胸口!"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
"瞧你们讲的人高兴、听的人也高兴,不好意思打断。"骥少纵的脸,阴沉得仿佛随时可能挥拳揍人。
松爷抢住耳朵。"噢,好痛,什么也没听懂美美,散步了哦!美美啊!"佯装痴呆地往厨房踱去。
"原来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难怪老大你喜欢这里。"物以类聚!
"没有你拿他有办法。看来这也挺适合你,尤其,你身为投机客代表,等你得到应有的围攻待遇,相信你会更爱来。"
"我听罗小成说过。"据说这里一旦喊打,纯朴的山上小屋马上变成杀戮战场般血腥且恐怖,很难想象,不过连老大也这么说,应该不假。"奇怪了,就不信到时他们只打我这个代表,不打你这位头头。"
"所以我喜欢这里。"
好贼的性子。"我要回去了,送我一程。"
骥少纵随魏摩纪往外走,道:"你果然是个真小人。"
"你指杂志的事?反应很好,可谓一夕成名,不如我的娱乐事业就商请你来打头阵?"
"简直一石二鸟,是吗?"
"表情别那么可怕,老大。人家本来就有知的权利,是你逃避告知义务,身为好朋友的我如此大义灭亲,也是为了你好。"
"我没有逃避,是再三错过表明身份的机会。"才会变成这样。"我听说你订了机票。"
"你监视我。"步出前院大门,魏摩纪的车就停在路边。"奇怪,书都出了一个多礼拜,你还能待在这,看来这穷乡僻壤需要一间大书局;不然就是,你搞定舞文小姐了?"
"可惜这里的人对财经没兴趣,还有,我可没想用'搞定'的。"
拿出钥匙,遥控解除车锁,魏摩纪打开车门,"原来你是那种一旦当真了,就不敢轻举妄动的人。"以前明明是玩起爱情游戏时,也很有一套的老大。
"我就等着看你哪天当真了,是不是还能这样嬉皮笑脸地玩。"快点上车吧。
"我无时无刻不当真的。"魏摩纪进入车内。
"对了。"骥少纵扶着车门。"我等着下一期杂志出版。"帮他关上。
他知道了!不过,其中有鬼他也不怕,以老大的立场,没什么反击能力才是。魏摩纪摇下车窗。"我回去就把出发日期提前,你不用担心我。"
他发动车子。好好担心自己吧,老大。
"欧氏集团"最宝贝的千金欧小姐表明愿嫁魏摩纪,骥少纵坦白身份的时机于是到来。
这天徐舞文不用打工,吃过午饭后,一家子聚在客厅看电视。
"美美来,吃花生。"松爷打开一包带壳花生米,吸引小黑猪靠近他。"美美最乖了。"
"爷爷,我要转台了哦。"徐舞文趁松爷的注意力不在电视上时,拿起遥控器。
"不行!"松爷驱赶其他跟着靠过来的动物。"走开!阿弟走开!小米也走开!统统走开!"只有他心爱的美美可以留下!
"这种不是陷害就是误会的大烂戏有什么好看的?转台。"
"不行!不行!那个女的好漂亮,好像小文的奶奶、妈妈和姐姐喔。"就算是烂戏也要看下去!"妆化得那么浓,哪里漂亮了?而且她是演坏的耶。"放下遥控器。"给我,我也要吃。"起身从松爷那抓一把花生。
松爷咬开花生壳,将里头的花生米喂入小黑猪嘴里,无视围绕着他的猫、狗、鹅。徐舞文剥开花生壳,将花生米搁在一旁。
"你和你妈、你姐长得不像?"骥少纵出声。那女演员长得还真的不错。
"不像,小文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松爷说得煞有其事。"走开!"赶走凑过头来想吃他手中花生米的阿弟和小米。
"真的吗?"骥少纵挺讶异。
"爷爷!"徐舞文看不惯松爷的差别待遇,两手剥花生的动作未停。
"谁教它欺负美美!"阿弟又探头,痛捶它一下。
"谁敢欺负它啊?"徐舞文起身拍美美头,再拿一把花生。
"真的吗?"骥少纵又问一次。猫咪小米则轻盈地跃至电视机上,趴着休息,放弃花生米。
"被抛弃了就找爷爷和美美出气,不孝孙女。"松爷塞颗带壳花生入嘴,盯着电视,不清不楚地念道。
"你第一天认识我爷爷?"随便一句话,居然频问真的吗,比阿弟还笨。转向松爷。"爷爷,你刚说什么!"
松爷瞪大眼看电视。"这个女的真的好坏,美美,你以后不能变这样哦。"
"它已经够坏了。"瞪昂首嚼花生米的小黑猪一眼。
"女主角好可怜,跟我一样。"松爷动着嘴,蹙起眉:"这个花生味道好奇怪喔。"
"松爷,你吃的是花生壳。"骥少纵对这闹哄哄的场面很是习惯;对于他的存在,徐舞文等人也不以为意,尽管这种时候,他大多在楼上或坐在后头走廊上看书。
剥完两大把花生,徐舞文唤:"阿弟、大卫过来。"各放了一些在地上给它们,然后起身到电视机前。"小米,这给你。"
半寐中的猫咪抬起头,喵地叫了一声,让徐舞文取走它身侧的行动电话。
"你的手机。"还给骥少纵。
"谢了。"骥少纵收起。
"你也吃啊。"一屋子花生米的香味,徐舞文随口说。"毕竟是用你的钱买的。"
"对啊,小白脸的钱就是美美的钱。"
"转台了。"这是爷爷装疯卖傻的惩罚。
"不行"松爷抓起腿上那一袋花生,同徐舞文抢遥控器。
骥少纵一直在等开口的机会,不过这家人不会有静静听人说话的一刻吧。他冷然出声:"我是心霸集团的老板之一。"
抢遥控器的爷孙没反应。"你又没在看,看一下新闻!"嚼花生米的动物们也没反应。
"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投机客。"再追加一句。
地球运转仿佛在那一瞬间停顿住,但只那么一下,让人以为是错觉!
"人家要看!"继续闹哄哄。
"你坐好,别再乱说话,我就让你看。"
爷孙各就各位,此时阿弟舔了舔嘴,吃了大卫的花生一些,瞥见美美脚边有一个,移过去、探出舌,不料美美瞪眼甩头,张口要咬它!
"呜"鼻子挨撞,它掩着脆弱的员在地上翻滚。大卫呱呱叫,拍动翅膀;小米吃完花生,离开客厅;美美入松爷怀中。
"你们都听见了?我当初来,是想和松爷谈土地收"
"美美!"徐舞文阻止美美将头探入整袋花生米中,松爷抓住袋尾不让她整个拿走,揪扯间花生洒了一地!"哎!"徐舞文松开近乎空了的袋子。
"小文只会欺负美美"松爷缩起两脚,讲话声音变小。
"因为你只疼美美!"她怕其他动物心理不平衡,不过看阿弟对着满地花生高兴得不得了,以及稳稳立在它身上的大卫,压根没不平衡的样子。她蹲着检花生。
"如此这般,我阴错阳差地成了这里的房客。"该说的他都说了。
"阿弟、大卫,那些还没剥壳,不准吃!"
"我说,我"
"小文,你偷放屁,好臭!"松爷紧掐鼻子。
"我哪有!"她一顿。唔"真的好臭。"忙拿起报纸风。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松爷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叫喊。
不知是味道散了,还是习惯了,徐舞文放下报纸,坐回原位,看骥少纵一眼,语调平淡地说:"我早就知道了。"
杂志海报那么大张,姓名职称又印得那么明显,想不知道都难。在那之前,商界名人她只晓得经营之神这类大人物,关于心霸集团,也只认得以前上门找打的投机客喽罗之流。之后,则联想到心霸的人曾当她的面拍他马屁,以及他初来松樱舍的古怪情形,才发现一切有迹可循,她早该怀疑他!
骥少纵的唇畔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在她伸手跟他要钱的那一刻。不明白她佯装不知的原因,但情况对他有利,这么想不知是不是过于乐观
气氛意外的和谐,看来他的真实身份无碍房客身份,没想到,松爷爆出一句:"那你知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徐舞文松手,刚拿到手上的遥控器落地!"未婚妻?"谁会和他订婚?"爱说笑。"
"他真的有!真的!"松爷敢发誓。
徐舞文捡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别说是我。"她记得爷爷乱讲过她得嫁心霸老板什么的。
"当然不是小文!人家是很美的欧小姐,比他还有钱的有钱人的小姐!"
欧小姐?"爷爷,你怎么知道?"徐舞文起身,表情僵硬板起。
松爷也站起,指着骥少纵:"我跟他的笨蛋手下说,他娶小文,我就把地借给他用,他一定是为了这个才来的他想骗我们的地,然后娶又有钱又漂亮的欧小姐!"
"松爷!"骥少纵惊诧站起。他原以为松爷只会照本宣科从魏摩纪那听来的事情,想不到竟然加油添醋!
"你和那个什么欧小姐订婚是为了钱?"徐舞文瞪着骥少纵,下唇在发抖,怒气不小。
"不是。你听我"
"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在我们动手之前,滚出去。"
"小文"松爷往后退,完全没想到会这样。在场动物们也愣住。
"听见没有!宾!我不想再看到你"
骥少纵的手机铃响,他立即按拒听键,没让手机多响一声。
"我说我是投机客时,你没这么生气。"
他还敢说!徐舞文浑身发抖,突然扭头往后头走,过了一下,拿了一支扫帚出来!
"因为整治你这种小人是我们的专长!"
手机铃声又响,他直接关机。面对朝他扬起扫帚的她。"你听到我有未婚妻才有这样的反应。"她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说明了你是多么卑鄙的大骗子!你刚来我家时的傲慢态度我还没忘记,奇怪你怎么突然转了性,和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分明有企图!"
他没有企图。"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她空挥扫帚一下。"阿弟、大卫、小米!一起上!"气得忘记小米不在场。
松爷怕死了。"小文我乱我是听别人乱说的不要赶"
三楼的沈绘里听见怒吼,下至一楼阶梯一半的地方停住。
骥少纵试图解释:"欧小姐她曾经是不,是曾经可能是,但"
"曾经是就不行!"近乎尖叫般的话语令她自己也吓一跳,喘着气:"曾经可能是也不行你这算什么?曾经是,为什么会变不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你为了我们家这块地,什么都做得出来?""我"
"我说我不想听!"再次阻挠他开口。"滚!"
"小白脸,你快说对不起"
骥少纵却站着不说话。
她扬高扫帚。"别逼我动手。"还不走!
扫帚对着他,她咬牙,盯着他的胸膛,打不下手。气忿焚心,她无措地将扫帚丢开。
"滚!"
骥少纵转身离开松樱舍。如她所愿。
沿着山路往下走,骥少纵拿出手机,开机后铃声便响起,他附耳接听。
"伪君子总算接电话了!"
"你人在哪里?"
"你说呢?"魏摩纪不答反问:"我问你,欧小姐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你忙得不够,还有空找人家吃饭的时候。"
"我找她吃饭是在帮你!"不敢相信,这阵子做牛做马,得到的竟是这等回报!
"那么我代你向她求婚也只是向你聊表谢意。"这件事魏摩纪敲边鼓敲得最卖力,不如让他当主角。
"聊表谢意只要作作样子就好,有必要窜改即将上市的杂志内容,让我无路可退?"
骥少纵加快前进步伐。
"苍蝇不会飞进闭得好好的嘴巴。"他只是将其人之道还治给他。
好个比喻!"老大,我被你惹毛了。"
"我现在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骥少纵回道。
"我宁愿吃苍蝇也不愿娶老婆。"诸如欧小姐那样不可多得的美人,也无法教他放弃悠游自在的单身生活!
"很符合你的行事风格。但人家是大财团,我们惹不起。"把从他那听来的话送还给他。
魏摩纪则回给他一个冷笑。
"我现在人在机场。"是他逼他丢下一切不管。"除非遭到限制出境,否则这个国,我出定了。"骥少纵脚步略停,眯起眼。"你把公司交给谁?"
"本来想丢给老二,既然你在,就你吧。轮到我审查证件了,再见。"挂断电话。
骥少纵拿着手机,想了一下,快速拨下一串号码,等候的同时,察觉阿弟跟在他身边!
"陈秘书,我的护照在公司吧?"对方答是,他马上今道:"拿给罗成,让他帮我送到机场。还有,你知道魏老板订的是往哪的机票吗?"
得到答案后,他收起手机,继续往山下走。公司虽然无人坐阵,但个把月的自行运作应该没有问题。
他决定亲向自去把魏摩纪逮回来。
"呜"阿弟小跑步跟着他,湿润的鼻头轻触他的手。
"回去吧。"骥少纵拍拍它的头,停步,指着来时路。"回去。"
"呜唔"阿弟望着他,尾巴左摇右摆。
"我会回来的。"他承诺。"很快。"
连着一个多礼拜,徐舞文的情绪一直处在不稳定状态,脾气来时便抓起不用的书报,一把撕下,揉成纸团。
'阿弟,过来!'
阿弟咬着塑胶袋,乖乖地踱步过去。
'阿弟,给我过来!'坐在另一端的松爷亦撕下一页,揉成团丢进袋中。
'爷爷,不要学我!'
松爷横眉怒目,愈学愈像,回退将她内心的呐喊喊出声:'气死了!气'书页撕到一半,眼球分别停在眼头和眼尾,全身中风般不动。
阿弟垂下尾巴,闪到后门口。
徐舞文扬起纸团要丢,却见阿弟一退再退。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向进来厨房的沈绘里点个头,手里的纸团丢到桌上。
'撕这本。'沈绘里拿出一本杂志。出版好一阵子,以骥少纵为封面的财经杂志。
松爷趴到桌上。'小白脸!'他好想他喔!
徐舞文怒火中烧,用力撕下封面页!
'小'松爷眼睁睁看着他的小白脸被撕成一半,又一半,再一半'小小小'说不出话。
将封面撕个粉碎,徐舞文翻开专题报导的地方,环要动手。
'这么喜欢他啊?'
斑扬的怒火,被沈绘里突兀的话语浇熄一大半。她收手。'不是。'
'那这个人呢?'沈绘里又拿出一本杂志。最新一期,雷纯青站上封面页的时尚杂志。
松爷揉揉眼,唤:'纯青哥'
徐舞文望着雷纯青极为上相的俊帅身影,没有动作。
'两个都是骗子。'沈绘里将手中杂志摆上桌面。'同样是骗,生气与不生气的界限如何划分?骗的程度?还是嫉妒的程度?'
'当然是骗的程度!'对雷纯青,埋怨过他不明确表态,但现在只剩下梦想幻灭后的淡淡苦涩,毕竟人生难如己意;对骥少纵,却始终觉得狠狠打他揍他一顿,仍不足以出气。
沈绘里指着财经杂志:'这人有未婚妻,所以万恶不赦。'想了想,侧头。'果然还是嫉妒。'
'不是,是鄙视!'她才不会嫉妒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可恨!该死!
'你应该高兴才对。'沈绘里推镜框。'曾经是,为什么会变不是?的确就是因为你。他喜欢你,喜欢这里,才没有再对这块地出手。'
松爷频频点头。'他被小文赶走,只好去娶又美又有钱的欧小姐了'小文这辈子嫁不出去了
沈绘里沉着一张被高度近视眼镜覆住的脸。'所以我给他一个字。'孬。
室内电话响起,松爷不动,沈绘里是房客,徐舞文只好起身接听。
她拿起厨房分机:'喂。'听到对方声音,暂时抛开为骥少纵浮乱的心绪。'纯青哥,是你。'
'谢谢你把手机寄回给我,我收到了。'雷纯青依然是温文客气的口吻。
'从医院拿回来,随手放下就忘了,对不起。'前两天发现,邮寄给他。
'我打过几次电话到手机,大概没电了所以没有拨通。其实你打通电话到公司或住处,我就会过去拿的。'
'我想你很忙没空吧。'
'只要你开口,我还是会赶过去的。'
很雷纯青的作风,她听了还是很感动,但她已经不会像他说的那么做。'纯青哥,在医院的时候,你好像说过有事要我帮?'
'喔,不用了,没什么事。'
'纯青哥'
'嗯?'
'加油,纯青哥。'她祝福他遇见一个很好很好,令他心仪不已的人。'加油。'
'嗯。谢谢你。'另一头传来淡淡笑意。'再见。'
'拜拜。'她放下话筒,感觉这会儿纯青哥,真的只像个哥哥了。
'小文'见她脸上线条不再紧绷,松爷放大胆子问:'小白脸什么时候回来'
孰知她马上变脸:'他不会回来了!'
一旁泡了杯绿茶啜饮的沈绘里平声道:'小白脸和雷纯青结婚了。'
不顾另外两人有无愣着,她很满意自己开的玩笑。'嘿嘿。'笑了两声,她板起脸:'雷纯青是同性恋。'
松爷瞪大双眼,但徐舞文望向后门外,思绪飘移。
骥少纵是投机客,投机客是她的天敌,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天,就该赶他走,她却没有点破,假装不知道。
当他主动坦白,她已经不在乎他是谁、想对松樱舍怎么样,因为她晓得他不会,她是他的克星。他自大、没有礼貌,她对他的印象很差。可是当她从天窗往下跳时,他自不量力地想接住她;当流氓上门找碴时,他护着她而被刀子划伤;他担忧她的安危,像老头子似的哩巴嗦;她为纯青哥伤心,他亦步亦趋跟着她,把胸膛借给她;他他还是个遇见沈小姐就发抖的胆小表
她已经习惯他的存在,他却有别的未婚妻,这很不可原谅。啊,的确是嫉妒
他去哪儿了?不回来了?他究竟把她当然什么,他想怎么样呢?
这么喜欢他啊?
忽地,沈绘里这句话,在她心底徘徊、放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