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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富兰带着晋丫丫跟简富珍一家及周氏还有其女儿简秀坐了一桌。
简富珍生活的比简富兰强,但也从未见过这么丰盛的酒席,一家人看着端上桌的菜都瞪直了眼,见主桌那边没有动筷,也不敢伸手吃,只一个劲的咽着口水,眼里散发着的精光,让人有种他们恨不得把盘子一起吃下去的错觉。
直到主桌之上,村长及简富才跟颜明玉喝开了,其他桌的人才开始动筷子,一时间,本该热闹的酒席忽然安静的厉害,只听得到筷子跟碗盘之间的碰撞声,还有咀嚼声。
陆彩云等端菜的人出来看到这一幕时,纷纷给惊到了。
简又又更是吓的下巴都快掉了。
知道乡下的人难得会吃到好的东西,通常谁家办个酒席是最让人兴奋的,因为可以吃到平日里很难吃到的大菜,只是这画面……也要不要这么惊悚。
要不是这酒席是她自己办的,她还以为招来了一些饿鬼,这……分明跟饿了几天似的,风卷残云已经不能形容这些人的吃相了。
放眼望去,也只有主桌之上的颜明玉吃相最好,村长跟简富才几人虽然很想装得斯文一些,但举手投足间总有种东施效颦的滑稽模样。
更别说跟周氏坐在一起的简秀,哪怕去了县成,过起了小姐的生活,但到底不是从小陪养出来的千金小姐,那刻意的装模做样,只会让人觉得虚伪做作,何况简秀的吃相也并不优雅,虽然不像身边的人那般粗鲁,但是抢菜的速度也不慢,反观晋丫丫安安静静的不争不抢,反倒看上去优雅了许多。
“这些人,至于吗?”陆彩云无语的撇着嘴,眼看着桌子上本装的满满的一只只盘子,以光的速度正在减少,消失,有的人更是直接站起来端过盘子舔,干净的就跟刚刚洗过似的。
简又又也是头一回见到过这副场景,一时间瞠目结舌,愣愣的道:“吃这么干净,是不是从另一方面说明我的厨艺很不错?”
陆彩云扭头,认真的直视着简又又的小脸,摇着头:“只要有肉,谁做的其实都一样。”
简又又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剜了陆彩云一眼: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流了。
菜色准备的很丰盛,众人吃的嘴几乎都没停过,眼见着一盘就要见底了,新的菜又端了上来,哪怕是很简单的几种菜,都能被简又又做出几种不同的菜品出来,吃的众人满嘴流油,直打饱隔。
“天哪,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酒席。”
“可不,又又真是越来越能干了,这酒席都跟别人办的不一样。”
“这一顿吃的我恨不得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美的你……”
“听说给又又干活的人都管午饭,而且伙食一点也不差,你们说这作坊这么大,到时候开工又又一定得招人,咱们若是能来作坊干活,这天天吃好的想想就觉得美。”
“那也就是想想,这天天管午饭,你当简又又是散财童子啊,一顿两顿的不打紧,天天如此,换你你乐意?”
“我……我不过说说嘛……”
“不过就算不管午饭,简又又给的工钱却一点也不低,若是咱们能在作坊干活,也能挣不少钱,以后想吃什么还不是就能买什么?”
“有道理,不过也没听说她要招人。”
“一会去问问。”
吃饱喝足的众人,一边剃着牙,一边议论着。
丁若静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晋丫丫小口小口的扒着米饭,头上的粉色绢花称托着她的小脸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
虽然晋丫丫跟着简富兰被晋家赶了出来,但有简又又的出手相助,最近吃的又好,还不受晋老太的虐待,脸上的肉长出了不少,皮肤也慢慢白皙了起来,穿戴整齐,梳着两个丸子头,绑着黄色的缎带,分别簪着两朵质地较好的绢花,看得丁若静眼红的不行。
她离开坐位,往晋丫丫走去,伸手就将她头上的绢花给摘了下来,扯到了晋丫丫的头发,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泪眼朦胧的看着把她的绢花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丁若静:“表姐,你弄疼我了。”
“哼!”丁若静轻蔑的剜了晋丫丫一眼,冷哼一声。
晋丫丫抿了抿唇,伸手就想要把绢花从丁若静的手里抢回来。
丁若静身子一闪,对着晋丫丫的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臭丫头,你做什么?”
丁若静是简富珍的小女儿,跟晋丫丫一般大,但因为从小被简富珍宠着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头,所以个头比晋丫丫高了一半多,站在晋丫丫的面前居高临下。
晋丫丫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丁若静,吓的缩了缩脑袋:“静表姐,那……那绢花是我的……”
“你都绑着带子了,这绢花就给我戴了。”丁若静说的理所当然,手也很自然的伸向了晋丫丫的另一个发髻,把上面的绢花给扯了过来。
这死丫头居然戴这么好的绢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买的?
莫非小姨走的时候身上藏着银子,说不定晋丫丫这死丫头身上也有私房钱,一会找机会都拿过来才是,穷丫头片子就是穷丫头片子,怎么可以买得起这么好的绢花戴?
一边想着,丁若静一边将绢花别在自己的头发上。
两人的举动不小,只是一桌子的人都只是冷眼旁观着,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正常的很。
而丁若静这动不动就喜欢欺负晋丫丫的举动,的确在简家人的眼里平常的很,所以都没有人开口说什么。
晋丫丫咬着唇,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丁若静,那是又又姐送给她的,她非常喜欢,可是被静表姐抢去了,她一点也不想给静表姐戴。
犹豫了半晌,晋丫丫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上前,以最快的速度把丁若静戴上去的绢花又给夺了回来。
丁若静一愣,好半天才回地神来,扭屈着神情尖叫了起来:“晋丫丫,你居然敢跟我动手?”
长这么大,向来只有她欺负晋丫丫跟简又又的份,而今简又又发达了,娘说她从现在起得想法子巴结着简又又,这样他们才能得些好处,只是什么时候起,连晋丫丫这贱丫头的胆子都这么大了。
丁若静气得直喘气,扬手就给了晋丫丫一巴掌。
简富兰即便禀着大家都是亲戚睁只眼闭只眼不想闹得太难看的想法,此刻也见不得自己女儿被丁若静这么欺负。
她将晋丫丫拉到身后,沉着脸看着丁若静:“若静,你怎么可以打人?”
即便简富兰是小姨,丁若静也没有一丝畏惧感:“她抢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你胡说,是你抢了我的绢花。”晋丫丫小小的声音自简富兰的身后响起,明明在理的是她,只是声音太小怎么都缺了一点理直气壮,反到是丁若静,让不知道的人一看就觉得她才是对的那一方。
简富兰生气的看向简富珍,带着一丝愠怒道:“二姐,若静这不是欺负人么?”
“诶……你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家若静哪里欺负人了,没听她说是丫丫抢了她的东西么,说起来欺负人的是你家丫丫才是,喜欢别人的东西直接罢了,何必动手抢呢,知道你家穷,买不起好东西,咱们都是亲戚,你要开一声口我家若静还能不大方的让给她?”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也是让正巧听到的简又又给醉了。
云岭村几乎人人都知道简富兰在晋家过的是个什么样的日子,而晋老太那么强势霸道自私的老太太把简富兰赶出晋家是不可能让她带走一分钱的,否则当初简富兰也不会回简家求助,所以想当然的大部份人都觉得简富珍说的是对的,晋丫丫的确不可能买的起那么好的绢花,是晋丫丫抢了丁若静的。
一些窃窃私语的话悄悄响起,简富兰的脸忽的涨的通红,不可置信的看着简富珍,那副得意的嘴脸,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亲姐姐一般。
她这是当着全村人的面,毁她的名声,踩着她跟丫丫的尊严啊。
晋丫丫更是紧紧的拽着简富兰的衣摆,面对周围的议论声,大多是对她跟娘不好的言论,吓的小脸惨白,不知所措。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紧握的拳头,晋丫丫抬头,看到的就是简又又含笑的鼓励目光,心里顿时像注入了甘甜的源泉一样沁心。
简又又走到丁若静面前,冷笑一声,将好头上的另一朵绢花摘了下来:“简二姑说的没错,知道自己穷买不起,说一声就是了,我简又又两朵绢花还是送得起的,更别说咱们曾经还是亲戚,丁姑娘要是喜欢,我肯定不会吝啬这两朵绢花的,只是这不问自取,视为偷,知道你性子的人会说你率真直爽,不知道的人可就要怀疑这家教问题了,丁姑娘也不想日后找婆家,被人说三道四吧。”
“你……简又又你敢这么说我?”丁若静被简又又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换哪个姑娘愿意被人说成是贼,这是生生的在打人的脸。
丁若静虽然不是生活的最好,但在简又又跟晋丫丫面前向来都有优越感,今天被简又又这么甩脸子,哪里还能咽得下这口气,对简富珍说的话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抬手,就想甩简又又一巴掌。
而现在的简又又哪里还像以前一样站在那里任她欺凌,丁若静的手刚扬起,落到一半,便被简又又给拽住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不敢说你,这绢花是戴在谁的头上走进这作坊的,你真当在场所有人都是瞎子不成,没理了就动手打人,简二姑果然会教女儿。”
说着,简又又冷冷的瞥向了简富珍,真以为自己让他们进了这作坊的门,这些人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简富珍被简又又那冷冽的一瞥给震了一下,心底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再看四周有不少人变了脸,将矛头指向了他们,忙陪着笑,道:“又又,快松手,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千万别伤了和气,若静这是跟丫丫闹着玩呢。”
“简二姑,你紧张什么,我也是跟丁姑娘闹着玩呢。”
简又又淡淡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即便她没有古代人的内力,也没有过人的力气,但是对付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不在话下的。
丁若静只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断了似的,疼的脸色煞白,看得简富珍心疼不已,但又想着简又又如今的能耐跟财富,不想直接闹翻了去,只得憋着一口气。
“若静,还不快跟你丫丫表妹道歉,跟人闹着玩也不有个度,看把丫丫给吓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简又又是站在晋丫丫这边的,帮着晋丫丫,简富珍心里不愤,却不敢表露出来。
何况这绢花就算不是简又又送的,只要有人细细回想一下,便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简富珍自知再闹下去只会让他们一家都丢脸。
丁若静恨恨的瞪着简又又跟晋丫丫,在简富珍不断的催促下才不甘不愿的说了声:“对不起!”
“小妹,你看若静都道歉了,孩子太小,不知分寸,我也是没问清楚,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都是一家人,若为这点小事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简富兰抿着唇,看着简富珍略带求饶的眼神,刚刚心底的那股硬气一下子就软了:“又又,算了吧。”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二姐,简富兰无法面对二姐的求饶而无动于衷。
简又又听简富兰这么说,松开了手。
丁若静得到了自由,正欲开口骂一顿发泄自己心里的火气,简富珍眼快的将她拉到了一旁,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笑望着简又又:“静若被我给惯坏了,到底不如又又你懂事,以后还要请又又你多教教她才是。”
这意思,便是让简又又跟丁若静多走动走动。
简又又看着简富珍虚伪的嘴脸,藏着算计的眼睛,勾唇笑了一笑:“简二姑这话严重了,我哪里懂事,只不过从小被使唤惯了,就是个劳碌命,所以闲不下来,简二姑要是希望丁姑娘像我一样,不如送去简三叔家!”
简富珍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而最尴尬的,是简富贵,只觉得的简又又的话像巴掌一样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简又又这话不就是说他们虐待她么,简富珍要是想让丁若静跟简又又一样有出息,放他们家虐个几年,说不定也能出头了。
不少回过味来的人偷偷嘲笑了起来,大叹简又又这话说的又狠又打脸。
……
“啧啧,这丫头,够泼辣,太讨人喜欢了。”坐在旁边桌吃的季老捅了捅容璟之的胳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嘴里不住的夸赞道。
容璟之看着简又又白皙的小脸,眼底闪过宠溺的笑,转瞬即逝,即便不待见季老,却也默默赞同他说的话。
的确太讨人喜欢了。
“太适合当我家孙媳妇了。”季老摸着下巴,笑得极其猥琐。
容璟之的脸色在季老的这句话下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整张桌子上的气流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同桌的人个个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暗道哪里来的凉气,简直像刀一样刮的人生疼。
突然,季老传来一声叫:“啊——”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季老不知何时摔到了地上,脑袋朝地摔了个狗吃屎,好不狼狈。
容璟之紧张又担忧的起身将人扶起来,关系的问:“爷爷,你没事吧?”
季老就着容璟之的手站起来,揉着摔疼的腰吹胡子瞪眼看着容璟之,压低了声音骂道:“臭小子,你敢踹我?”
“你摔到脑袋了吧,我什么时候踹你了,说话要有证据。”容璟之一脸“我是无辜”的表情,气得季老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只是容璟之下脚快狠准,让他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跤摔的十足十的,想跳也跳不起来。
居然遭了这小子的暗算,气死他了。
容璟之淡定的将季老扶着坐好,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恨不得回京先宰了季家的孙子,免得这死老头动不动就打着这歪主意。
上梁的酒席只准备一顿,吃完饭,不少人都帮着收拾,各家的桌椅都由各自带回去,简富珍想跟简又又套近乎,于是自发的留下来帮忙,让儿子丁若书去找简单。
简单如今可算是简家最有出息的人了,考上了秀才,今年更是有希望中举,简富珍自然不能不提前拉好这条关系,自家儿子不是个读书的料,读了几年也没考个秀才回来,但都差不多大,最能说的到一块,跟简单关系好了,以后也好谋个出路。
简秀想跟简又又说说话,但在县城也是过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见简又又忙碌的很,也不想留下来帮忙,想到简又又跟简单关系不错,自己想要跟简又又走的近,从简单那里接近应该是最容易的,于是也跟着丁若书去了简家。
丁若静刚在简又又那里受了气,见自家大哥跟简秀都走了,也跟着离开。
大舅家是如今家里最有能耐的,在县衙里当师爷,简秀就过起了大小姐的生活,她得多亲近亲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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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云南,刚回到家,断更这么久,祥都没脸说啥了……今天起恢复更新,谢谢亲们的不离不弃。
今天元宵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记得吃汤圆哈!
简秀去找简单,关于又又的身世,要出现一个转折点了哈,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