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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下流
唐欣全身的血液轰地在脑袋里炸了开,气得忘了令夕是何夕。“吃!谁吃谁还不知道呢?”突然,她双手一个用力将郝韫礼推倒在地。“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到底谁害怕来着?”
“唔!”郝韫礼被她推得脑袋撞到地板,疼得眼冒金星。“你干什么?想杀死我啊?”
“少废话!”她一声娇斥,俯下双唇,用力吻住他的。
郝韫礼忽地瞪大眼,这么差的技巧他头一回碰到,只会死咬他的唇,好痛!但他头好昏,好象一天下来喝进的酒精全在这一刻发挥效用了。
而唐欣的进逼却尚未停止,在“咬”过他的唇后,她进一步亲向他的颈脖,微颤的小手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
平坦而宽厚的胸膛很快地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当她微凉小手轻抚过他赤裸的肌肤,他情不自禁全身打颤。“你不会吧”那被酒精侵蚀的低哑声音听起来竟是异常的虚弱。
“我只是没有经验,不代表没有常识。”唐欣瞪眼,那向来温和的秋眸里竟燃烧着两簇炽热的火焰。“我看过电视、小说、电影,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语毕,她突然低头沿着他的锁骨吻向他的胸膛。
“呃!”不知道是酒精的功用?还是刚才那一撞,撞得他脑震荡了,他竟然被她青涩的手法挑逗的全身无力。“啊不要咬我!”该死!再继续下去,他绝对会疯掉。
唐欣不甘心地放开他的胸部。“你怕我吃了你吗?”这话似乎是他刚才用来骂她的。
郝韫礼欲哭无泪。上帝明鉴,过了今天,他一定戒酒,绝不再手脚无力地被一个女人推倒在地,为所欲为。
“你不是说爱我?怎么,你的身体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刚才被他驾得好惨,现在说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欣,我啊!”救命,她的手伸向他的裤档了。“欣,你听我解释,我唔”“你刚才也没听我解释。”她狠下心整个拉下他的裤头。
身体果然比嘴巴诚实,他的雄伟傲然挺立在她面前。
“欣,你冷静一下,我”不行了!她双手完整地掌握了他的雄伟。“欣,你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听,拜托啊!别用力”此后他一定改掉专制、霸道的个性,老天爷,谁来救救他?
这声吼叫不像在骂人,倒似求饶。她疑惑地抬头望他。“不对吗?”
他会死,真的!“欣,我们好好谈不,住手!”
她举高双手,证明她没动到手,但,她用了嘴!
“对不起,我说错了。住啊嘴唔”破碎的声音显示出他的无能为力,但心底起伏的波澜壮阔却非笔墨可以形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过他这种感觉,她的技巧虽差,却彻底满足了他的心灵,她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她的爱。
在最后一刻高潮来临时,他闭上眼睛,羞愧又感动得眼眶发酸。她是这样的纯洁美好,更衬出他的懦弱小气。他误会她了,而这样的错该如何来弥补?
唐欣的脑袋一直到他解放后才彻底清醒,看着衣衫不整的他,一阵火气从头顶烧到脚趾,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冒着白烟。
她做了什么?他的狼狈、还有她身上他高潮过后的遗迹这一切呜!她实在是太差劲,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欺负他喝醉酒啊!
“对不起,韫礼,对不起,对不起”她没有脸再见他了。
听到它的哭声,郝韫礼愕然睁大眼,却只能看见她着慌的身影,匆忙离去。
“欣,等一下!呃该死!”他的酒还没退、全身无力,而且,他没穿裤子。“欣,别走!”他四肢并用爬到门口。
彼得正好打开门。“我在楼下看到唐欣哭着跑走了,你是不是”他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却看见郝韫礼这般可怜的样子。“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闭上你的狗嘴。”郝韫礼怒吼,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起身。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彼得扬起眉。“想不到那个小美人挺大胆哇!”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郝韫礼一记铁拳揍黏在墙壁上。
“王八蛋!”郝韫礼狠狠瞪一眼,穿妥裤子,颠颠倒倒地追在唐欣身后离去。
彼得吃痛地抚着青黑的眼眶起身,嘴角却扬着兴奋的弧度。“啧!这只醉狮终于醒了!”
唐欣发烧了!
因为她吃不好、睡不着,脑?镂奘蔽蘅滩桓肿藕妈估翊磕行缘穆闾濉r恢敝浪奶甯窈茫床幌煤玫秸庵殖潭取?br>
他胸膛坚实又壮硕,肌理分明的皮肤包里着强壮的骨骼,洋溢着阳刚的气质。
他的腰杆挺直,腹部明显的六块腹肌连接着窄实的臀部和两条纲浇铁铸的长腿。不是健美先生那种过度发达的肌肉,但他全身每一分、每一毫都锻炼得精致无比。当然,还有他的啊!不行了,她的体温又升高了。
抱着冰枕,她无力地喘着气,辛苦地与邪恶的妄想奋战。
“怎么样了?”唐艳臭着脸端稀饭进来。因为唐欣生病,她不能出去玩,心情坏透了。
“三十八度半!”唐欣可怜兮兮地捂着脸,她好惭愧,竟然想男人想到发烧,这辈子她都不要再出去见人了。
“郝韫礼刚刚又来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
“还会说什么?”唐艳没好气地盛了碗粥给她。“这三天来,我已经赶了他八次了,唐欣,我不要再当你的挡箭牌了,你要跟他分手,自己去找他说清楚,别像只缩头乌龟躲在房间里,连累他人。”
“我没有要跟他分手啊!”唐欣接过粥轻啜一口。“我不是不想见他,只是暂时不好意思见他,再过一阵子等我不会再胡思乱想后,我就会去见他的。”现在见他无异火上加油,难保她不会为欲望所驱使,当众啃了他,为了他们两个人好,冷静些时候也是必须的。
“拜托!这两天你都没看新闻吗?那个男人完蛋了,你少跟他牵扯不清,省得沾染一身秽气。”
“小艳,韫礼是为了救你!才会得罪保罗,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怎能这样说他?”
“我可没叫他教我,少把那些麻烦事儿牵拖到我身上。而且,如今落井下石的可不只保罗,要怪只能怪他脾气太差,得罪太多人,那些家伙乘机整他,他是咎由自取。”
“韫礼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个性急躁、火爆了些,真正的朋友都了解他,至于其它,我不以为有必要去奉承每一个人。当然,我不是说他到处发脾气是好的,他确实也该学着圆融。但不管他的个性怎么样,他炫栏的才华都是掩饰不了的,就算在台湾一时遭到小人打压,我相信在美国、欧洲、其它地方,他依然有本事打下一片天地。”
“是哦!”唐艳冷笑。“那也得他站得起来才行啊!站不起来,你也去跟他苦熬瞎熬?白痴!”
最笨的女人就像唐欣这样啦!死死认定一个男人,跟着他吃苦受罪,等男人发达后,再像糟糠妻一样被离弃掉。唐艳才不会这么傻,没办法供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她绝对不要。
唐欣了解妹妹的心理,她的现实大半是父亲造成的。晚年经商致富的父亲,一有了钱便抛下结褵二十余载的母亲,与年轻的情妇双宿双栖。
早年,挨穷试凄的是母亲,最后享福是的却是年轻的情妇:这样全心全意跟着一个男人,到底是值,还是不值?说真的,她也不晓得。
望着妹妹愤然离去的背影,唐欣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与人生,就算亲如姐妹,她也无权去干涉妹妹的生活。只能祝福她,希望她能过着她认为幸福的日子。
而她她还爱着韫礼,未来如何谁也说不得准?她只想充实地过着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即便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她的人生也不会有所遗憾。
下了床,翻开交往时他为她拍的、以及送给他的照片,里面有欢乐、有悲伤每一帧都曾是他们眼中的真实。
一直很喜欢韫礼的作品,那样抢眼地充满勃勃生气,就跟他的人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发光。她决定为他报名参加“采利堂”的征选,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会入选。她要帮助他重新站起来,还回原本那个美丽又火爆的“红狮。”
彼得拿着一封挂号信冲进“幻影工作室”大喊。“你绝对不会相信。”
“什么?”最近没什么工作,郝韫礼遂利用时间将历年来他旅行世界各地拍下的作品做一番总整理。
“你获选为‘采利堂’的专属摄影师了。”彼得兴奋得全身发抖。“听说全世界将近两千名摄影师参加遴选,可是他们却选中了你,韫礼,你实在太厉害了!”
“你疯了,我根本没有去参选。”前阵子他颓废得离谱,等完全清醒过来“采利堂”的征选日期早过了。
“可是你明明入选了啊!”彼得把信拿给他看。“你看,‘郝韫礼’是你的名字没错吧?入选作品是‘天堂’。”
“这怎么可能?”韫礼接过信件看个清楚,真的是他的名儿,而那张名为“天堂”的照片,摄入的是公园的一角,黄昏时分,几对偷得浮生半日间的亲子恣意地享受着人世间最美好的亲情,亲子间那份开怀畅然的欢笑,好似纯然绝美的仙境在人间重现。
这就是人间天堂了。一个温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回荡。他想起来了,这帧相片是他为唐欣拍的,应该在她那边的,怎么会
莫非是唐欣帮我报名参选的?他心下思忖。
“喂,怎么样?你要不要接下这份工作?”彼得轻推他的肩膀问道。
郝韫礼惊地站起身。“我要出去一下,你若要回去,顺便帮我把工作室的大门关上。”
“那这份工作怎么办?”
“等我回来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接?”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唐欣,问问她,为何要帮他报名“采利堂”的征选?他们之间还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吗?
“难得有工作你还想推啊?”彼得挫败地望着他急急离去的背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再有才华的人,持续放荡下去,也是会完蛋的,他到底懂不懂?
或者他也该找唐欣谈谈了,只有她有本事令那个任性到无可救葯的男人起死回生。
在唐家,郝韫礼第n次吃到唐艳的闭门羹。
“欣不在家。”唐艳冷冷地高踞大门口,挡住郝韫礼的横冲直撞。
这个女人不喜欢他,郝韫礼一直很清楚,不过他也不欣赏唐艳,所以他们俩是互不相欠,他不在乎她对他的看法。
但,她老是阻拦他和唐欣的交往就不可原谅。
“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进去等她。”
“不准。”
“为什么?”他低吼;若非看在唐欣的面子上,一片破门板就想挡住他,作白日梦!
“因为孤男寡女不方便。”唐艳深吸口气。这是刁难他多次之后,她首度找回那浅薄的耐心与他纠缠,还不是因为新闻报导他获选为“采利堂”的专属摄影师。
唐欣既然爱死地了,而这个男人无亮的前途难得露出一抹曙光,她想,或许他还有葯救,总得为唐欣留点后路,才撤下赶尽杀绝的手段。
“那我在门口等。”他已经近半个月没见着唐欣了,全身的细胞都因为思念她而憋得发狂,她再敢不识相地阻拦他,管她是不是唐欣的妹妹,他的拳头都要吻上她的脸了。
“不准!”她二度冷淡地拒绝。
“看你有多少本事阻止我!”郝韫礼发狠地瞪起眼来。
唐艳用力再吸口气,压下满心的不悦。
“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你会知道我多能使坏。”
郝韫礼怒极反笑。“我倒想试试!”
唐艳轻蔑地撇撇唇。“你认为以欣的个性,当她的男朋友和妹妹杠起来的时候,她会怎么做?”
她会伤害自己!郝韫礼心下一栗,越了解唐欣纯良的天性,越舍不得令她受到半点苦痛。“我走!”他咬牙。“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如果真的这么有骨气就去挣出一片天地来,等我觉得你有本事给欣一个安详富裕生活的时候,我就不会再阻拦你了。”
郝韫礼停下脚步。“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算是安详富裕?”
“以我的标准,我希望最少有栋楼、一辆车、存款五百万以上、年薪百万。”唐艳从不隐藏自己的势利。“而欣那个呆子要的只有一个平稳的家和一个爱她的老公。‘爱’?多可笑的名词!不能吃、不能穿,碰到现实的时候,扔在地上都没人要。我不管欣怎么想,你想要欣只有一个条件,做一个能够养得起一个家庭的男人。在你做不到之前,休想来招惹欣。”
“你认为我做不到?”郝韫礼笑问。原来这个现实到极点的唐艳也不是全无优点。
“你的工作做得乱七八糟,火爆脾气四处结怨,请问郝先生,你怎么给欣一个安稳的生活?”
想不到在别人眼中,他是一个如此不可靠的男人。郝韫礼暗自反省,向来高傲又自负的心隐隐升上另一层境界。
首次,面对他人的嘲讽,他升不起心头的怒火。活到快三十岁,他是否也该学着更成熟、更稳重了。.
“我一定会娶到唐欣的,到时候就请你多多指教了,小姨子。”他决定了,接下“采利堂”的工作,重新开始他的摄影生涯。
“等你做到再说吧!”唐艳砰一声关上大门。对于郝韫礼,她可没唐欣那般有信心。而且等他拚出一番局面都几年了,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功成名就的,省得浪费时间,只可惜个性耿直的唐欣一定不肯。
门关上没几分钟,门铃又响了。
唐艳翻个白眼,郝韫礼堪称史上最佳黏腻男人。
“我告诉你欣不在家,你听不”她突然张大了嘴,下巴掉到地上。
“刚才有人找我吗?”唐欣走了进来。早上,她看到报纸韫礼获选为“采利堂”的专属摄影师了。她兴奋难仰地跑到“幻影工作室”想去报告他这个好消息,想不到他刚好出去了。
不过她在那里遇见了彼得,听他说,郝韫礼接受这份工作的意愿不高,他最近甚至连新闻照片都不拍了,天天像个游魂似的四处闲晃,未来堪虑。
彼得希望她能鼓励他,但以他们目前分合不定的交往状况,她的鼓励会有效吗?她很怀疑。还不如就近找个他身边的人,时时叮嘱他,效果可能还会大些。
“你的头发”唐艳不敢相信,唐欣怎舍得剪掉那一头媲美洗发精广告模特儿的秀发,还削得像个小男生,难不成“你终于开悟,决定甩掉郝韫礼?”
“没有!”唐欣猜测,唐艳和韫礼前世大概结了某种深仇大限,不然妹妹为何见她一次,就怂恿她离开韫礼一次。“我剪头发是因为我要去当彼得的助手,我们要一起帮忙韫礼做好‘采利堂’的工作。”
“拜托”唐艳最看不起为男人牺牲一切的女人。“你这样帮他,等到他名利双收之后,你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变心?而且你去做了助手,你的工作怎么办?”
“小艳,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我只晓得我现在很爱他,我若不这么做,我心里会很难过、很伤心:未来会如何谁能料得准?也许我下一秒钟就死了,又怎看得到他富贵后的变心呢?”唐欣语重心长地说着。
唐艳定定地看着唐欣好一会儿,红了眼眶。“白痴,将来你被抛弃了可不要哭!”唐欣刚才那副义无反顾的模样就好象她们的母亲,她佩服母亲宽大的胸怀与坚忍不拔的韧性,但同样也气愤她的痴傻,给父亲做牛做马二十多年,换来的是什么?一只离婚证书和三个拖油瓶。
结婚对女人的好处究竟在哪里?她一直很迷惑。为什么欣能这样勇敢,她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小艳,我一直觉得人不会真的被抛弃,除非你自己先放弃了自己。谈恋爱谁能预知结果呢?情变了,不过是两人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了,说不准是谁对谁错。我在接受韫礼前,也曾烦恼过,我们两人个性差这么多,真适合在一起吗?而结果是,我们常常吵架,但我同样也否认不了他带给我无比的快乐。我想就算将来我们没有好结果,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真正用心谈了一场好恋爱,这样就够了!”
两姐妹对峙着,唐欣外柔内刚,决定的事从不改变。唐艳另在心里冷哼:狗改不了吃屎,她才不相信世上有哪个男人是多真情的?郝韫礼在没通过测试而想娶唐家大女儿,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
“采利堂”是一家专门经营女性用品的国际机构,基本上分为两大部分“采薇化妆品”和“利可服饰。”
在欧洲,它已经领导欧美流行潮流将近五十年,但入主亚洲却还是头一遭。
因此,如何利用广告媒体一举打响它的品牌知名度和开拓市场,就变成了眼前最大的课题!
郝韫礼这个专属摄影师负责的便是所有平面广告摄影。
“采利堂”授与他充分的选角权力,包括模特儿、化妆师、造型师全部由他指派。公司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在下一季让“采利堂”三个字变成全亚洲最著名的女性用品代名词。
这对郝韫礼来说,无疑是放手一搏的最佳机会;各新闻媒体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炒热八卦的大好良机,纷纷以“红狮的觉醒?”来报导郝韫礼的重新出发。
只是这样的报导,真正付出关心的人少,看戏的倒是一大堆。
唐欣躲在彼得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确定我这样子不会被韫礼认出来?”她削短了发、涂黑了脸,彼得还给她一件里头塞了棉花的道具衣,让她整个人圆了一圈,看起来就像个年轻的胖小子。
“你只要别开口,在这么多人、这么乱的场面下,绝对没人认得出你!”而且郝韫礼忙着赶那些个八卦记者都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去注意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助手。
“好象也对!”她才松了一口气,一阵雷般怒吼又将她的心提上半空中。
“统统给我闭嘴!”郝韫礼咆哮。见鬼了,他不过拍个照片,这些记者吃饱太闲了是不?跟前跟后的,把他的进度都拖垮了。“清场,不是工作人员的,全给我滚出去。”
完了、完了,他又要得罪人了!唐欣急着送上一杯凉茶给他退火。
郝韫礼看也不看来人一眼,伸手接过茶杯,灌完凉茶后,火眼继续瞪着搅局的记者。
“这次的广告是极机密的,谁也不准报导。”也许是那杯茶发挥了功用,他不再用吼的,转而吩咐来帮忙的工读生,将所有非工作人员的人全请出去,并发布命令此后没通行证的,谁也不准擅进摄影棚。
“唉哟!郝先生干么生这么大的气?”一名美艳的女记者扭着屁股搭上郝韫礼的肩。“大家都是多年朋友了,什么机密?透露一下嘛,我回去也好交差啊!”“谁跟你是朋友?我又不认识你!”郝韫礼不假辞色地推开她。
四周响起一阵讪笑声,女记者变了变脸色。“咱们是鱼帮水、水帮鱼,你拍广告,我为你造新闻,你也有好处,干么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抱歉!我是人不是鱼,你要帮鱼去水族馆里找,别打搅我工作。”郝韫礼踱了开去,懒得理她。
一名工读生走过来,忍不住满腔的笑意。“对不起,‘水’小姐,我们要清场了。”
女记者银牙一咬。“很了不起吗?没有我们帮你造势,看你能好到什么程度?”含怒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她决定回去写一篇“好”文章,叫郝韫礼尝尝笔剑的厉害。
“小力点儿,把我这道具地板踩坏了,你可赔不起。”郝韫礼冷讽。
像是要印证他的话,女记者脚步一个踉跄踢着地上的电线“砰”地跌了个五体投地。
摄影棚的灯闪了两闪,全灭!
“混帐”郝韫礼的怒吼回响于摄影棚中,久久不绝,
同时,一双带着春风味道的手臂安抚性拍上他的背。
郝韫礼心里的火山在这一瞬间止息。
三分钟后,摄影棚的灯又亮了。
“欣!”郝韫礼焦急的视线四千搜寻着这熟悉的舒畅感,那是唐欣身上特有温柔和缓气息,专用来熄灭他心底怒火的。
但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不是摄影界的人!而他百分之百确定不会错认她的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喂!韫礼,要开工了没?”彼得走过来帮唐欣解围,她迅速避到他身后。
“等一下。”郝韫礼不信自己会弄错,绕着摄影棚再找了一遍。“奇怪!真的没有。”他自语。
“快一点儿!”彼得借着催促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难道刚刚只是他的幻觉?大概是他太想念她了!他摇摇头。“开工吧!”
唐欣向彼得点个头,感谢他伸出援手。
“没什么!”彼得张着嘴型告诉她。
“彼得,你不过来,还在那里摸什么鱼?”郝韫礼在喊人了。
彼得赶紧对唐欣挥挥手,跑回工作岗位上。
郝韫礼还是带着满肚子的疑惑!
“你有没有见到唐欣?”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转问身后的彼得。
“啊?”彼得吓得心脏差点蹦出胸膛。“唐唐欣我不知道耶,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一溜烟跑进化妆室里。该死!韫礼怎会这么敏感?
他的行为看在郝韫礼眼里,心头掠过一抹疑云。“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要信了彼得的话,他“红狮”的绰号就可以直接更名为“傻狮”了!
既然有疑惑就要查证,这世上所有知名的科学家全都是在疑问中求成长的:彼得不告诉他,他就自己查。
唐欣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要如何做才能将她引出来,他一清二楚。
“模特儿还没准备好吗?你们做这份工作几年了,一群白痴!”他破口大骂,那吼声比平常要高上一倍有余。他不信这样还引不出唐欣。
唐欣皱着眉头,他是吃了炸葯吗?口气这么差。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郝韫礼的火箭更是毫不留情的四处飞射。
“工读生马上清场!打光的,你是猪吗?猪都比你聪明,你会不会做事?不想干就给我滚回家去!”
唐欣被这阵超强力原子弹爆炸震得跳起来,现在可以确定,他不是吃了炸葯,他本身就是成吨的炸葯。
没办法,再给他送杯凉茶退退火吧!她又倒了杯青草茶给他送去。
郝韫礼看着送茶人,终于等到她自投罗网了!但怎会是一个胖小子?唐欣是有些丰腴,可她没这么胖啊!而且唐欣是长发,胖小子的头发只比五分头多一点儿,还有他们的肤色,一黑一白,就像阎王座前黑白无常那样对比不可能吧!
“‘你’叫什么名字?”
唐欣比着自己的嘴巴,然后摇摇头。
“‘你’不会说话?”
唐欣点头,因为彼得可以帮她改装外表,却无法改变她的音调,要是她不想被当众拆穿,最好别在他面前吐出一言半语。
这么巧?郝韫礼很怀疑。
“我喝完了!”他把杯子还给她,却故意手一歪,让杯子直坠地面。
“啊!”唐欣惊叫一声。
郝韫礼高高地扬起眉。捉包了哦!这声音他百分之百肯定是唐欣。只是到底在搞什么鬼?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唐欣实时接住了杯子,快快跷头。好危险,他不会认出她了吧?嗯应该不会,郝韫礼不是那种会藏心事的人,他有什么事情都会大声吼叫出来,他没喊就表示还没识破她的伪装。
偏偏这回郝韫礼转了性,他觉得很好玩,他的亲亲好女友扮成一个小胖子以便就近照顾他,虽然原因不明,他还是决定先陪她玩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