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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觉得很疑惑!在摄影棚三天,她头上的疑云已经沈的足以媲美一艘航空母舰了。
“彼得,”觑了一个空档,她拉住那位忙碌的大化妆师,两人躲在摄影棚角落,窃窃私语。“你想韬礼会不会已经认出我了?”
“他有用言词试探你吗?”
“那倒没有!”唐欣摇头。“但他对我的态度很奇怪。”
“怎么奇怪?”
“他常常将我困在身边,指使我做这、做那的。”
“指使人正是他的拿手本事!”忙得只剩半口气的彼得语气可差了。
“但他叫我做的事都不属于摄影工作方面。”张罗三餐、递茶送水、捶腰捏脚她不晓得有哪位助理的工作是这样的。
“相信我,他叫我做的事更多!”彼得翻个白眼,他甚至连模特儿的情绪不好都得管呢!郝韫礼根本是在虐待恩公,亏他还将唐欣弄到他身边照顾他!
“小胖子,我的早餐呢?”郝韫礼在找人了。
“以前你的助理也得照顾他的三餐吗?”陪伴、陪行、陪用餐除了陪宿外,对于郝韫礼的日常生活,她几乎全程陪到底了。
“不只照顾他,是照顾我们所有人。”这样一想,彼得才发觉有些不对;郝韫礼从来不让唐欣照顾他以外的人,难不成真识破他们的诡计啦?
“小胖子”郝韫礼的喊声开始掺进了不耐的元素。
“你快去吧!别让他发火,他心情愉快,大伙儿工作起来也轻松。”彼得还是决定不将疑惑说开,他喜欢看戏,却不爱搅进去演戏,尤其剧中主角还是郝韫礼那头“红狮”一个弄不好是会死无全尸的。
“好吧!”既然彼得都那么说了,她也只好回到那个三秒钟不见她,就吼得天要塌下来似的男人身边。
郝韫礼一见她现身,焦急地将她拉过来。“你跑哪儿去了?”
唐欣指着化妆室的方向。
“去洗手间了?”
她点头,牵着他走到休息区,拿出一盒早餐给他。
郝韫礼打开保温盖,是满满一锅香浓可口的广东粥。
“好香!”他吃了一口,眉儿眼儿都笑开来了。“在哪儿买的?真好吃。”
唐欣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振笔书写:我自己做的。
以后他会非常幸福。想到未来有机会日日吃到如此美味的餐点,郝韫礼的心情就hlgh到最高点。“我看我干脆买个电磁炉摆在摄影棚里,再准备一些锅碗飘盆、调味料,你就可以每天在这里帮我煮三餐了。”
好哇!她点头,换了张纸写道。锅子可以买大一点的,拍摄的时间若延误到了,还可以帮大伙儿准备消夜。
“你从来就不会忘记照顾所有人。”他低声抱怨。大概也是认命了,既然爱上的是这种心胸宽大、博爱众生的女人,他就别想将她完全独占,要培养雅量容忍她去兼善天下。
唐欣拿笔的手一颤,原子笔掉到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她没听错他刚才的自言自语吧?他那种说话的口气分明已经认出她来。
“干什么?看你脸白的,见到鬼啦?”郝韫礼帮她捡起笔,戏谑地笑着,他已看出彼得是如何改妆她的,亏他们想得出来,将皮肤染黑、填充衣物使体型增大一圈,他还真差点被他们唬弄过去了。幸好他太熟悉她了,就算视觉遭到蒙蔽,他用鼻子也能闻出她的味道。
唐欣吓得直摇头。
“真是,我又不会吃了你,瞧你吓得?”他恶意地对她咧咧嘴,将吃完的保温盒还给她。“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有护照吗?”
唐欣惊魂未定,傻傻地点头。
“那好,下星期我们要到非洲的s国出外景,你也准备一下,跟大家一起去。”郝韫礼假装没事人似地拍拍她的肩。
唐欣瞪大眼,她怎没听过这回事?
“行李尽量简单、还有别穿那些奇装异服,把自己弄得怪里怪气的,过海关会很麻烦。”这才是他提出这件事的主因,不信她扮成这副怪德性还出得了国。闻言,唐欣手中的保温盒“匡当”一声掉到地上。
郝韫礼仰头哈哈大笑。好玩、实在是太好玩了!
“彼得!”趁拍摄工作告一段落,郝韫礼回休息室小寐片刻,唐欣焦急地四处找彼得。
“我在这里。”彼得一伸手捂住唐欣的嘴。“你干么喊这么大声?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个假哑巴啊?”
“大事不好了!”她的脸像雪一样的白。“我被韫礼认出来了。”
早猜到了!那只“红狮”果然有动物的野性直觉。彼得一拍额头。
“认出来就认出来喽!了不起你再换个造型重新混进来,不是又可以骗他一阵子,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但他要我参加下礼拜的非洲之行,出国要用护照,护照上有我的照片,我还怎么变妆啊?”
彼得的五官马上垮了下来。“他是故意的,用这一招来逼我们去自首。”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她还没有脸见他啊!她第二度睡昏在他的热吻里,又趁他喝醉酒时将他给吃了!这么多糗事,她还没准备好去面对,而且也不晓得他肯不肯原谅她?天,她好怕!
“当然是去自首啊!自首罪行减半,要让他当众拆穿我们,届时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彼得也想不到郝韫礼会学人玩心机,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非去不可吗?”她觉得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会安全些。
“除非你想死无全尸!”彼得是认命了。
最后一点希望之光熄灭了,唐欣只好怀着失望复绝望的心情点头。“那好吧!”
“他在哪里?”
“休息室。”
“我们走吧!”
短短一段三分钟的路程,两只大乌龟拖了十分钟才爬到。
休息室门口,唐欣看着彼得、彼得望着唐欣,没人愿意做那可能杀身成仁的开路先锋。
“你还不进去把他叫醒?”最后,彼得不愧老姜一支,手段够狠辣,先一步将唐欣推进休息室里。
“彼”唐欣此番是大大的失策,遭盟友出卖,被迫与一只随时可能愤而起之、将人撕吞入腹的猛兽关在一起。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另一边,窝在躺椅上假寐的郝韫礼早被他们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了。他悄悄睁开一只眼,瞧见唐欣背倚门板直喘气。她是来自首的吧?
他重新将眼睛闭上,既然她有这份心意,他也不好太屈折人心,还是假装不知道,等待她自动送上门来。
唐欣全身骨头抖得像要散掉,难怪老祖宗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瞧她,不过小小做了两件错事,又一时不好意思,忘了去道歉,就被良心折磨得恨不能重新投胎做人去。
“韫礼”她深吸口气,虽只是一介小女子,好歹也读过几年圣贤书,当懂得敢做敢当的道理。“韫礼,你起来一下好不好?韫礼”
他竖直耳朵,听出声音的发源地还在老远的墙角边。查!她就不脑瓶近点儿喊他吗?躲这么远,怕他会将她砍成十八块啊?
没反应!唐欣傻眼,怎么办?难不成非要动手摇他,他才会醒?这样他醒来时,若是大发雷霆,她逃得掉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是既可以弄醒他,又不用靠近他的?她溜目四顾,看见地上丢了具三角架,这个不错,距离够长也够坚固。
她拿起三角架,轻轻戳刺他的背。“韫礼,你要醒来了吗?韫礼”
他捂着嘴巴偷笑,亏她想得出这种鬼主意叫他起床,不过他条然转身,用力拉扯三角架的另一端。
“啊!”唐欣一个没留神,被三角架拖着扑进他怀里。
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差别就在这里了!避她拿着多长的东西顶他,他的蛮劲依然有办法借物使力将她拖到他想要的地方来。
唐欣神思乍明,一抬头,对上他一双邪魅诡异的黑瞳,大脑马上失去功用,喉咙自作主张地扯了开来。“啊!救命”
郝韫礼没料到她会突然尖叫,一时吓到,忘记捂住她的嘴。
待在休息室门口的彼得则冷不防被这阵鬼哭神号骇得跳起来,匆匆踢开休息室的门。“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者的闯入终于惊回郝韫礼的神智,他先拿手捂住唐欣的嘴,一双火眼毫不留情烧向彼得。“谁准你进来的?”
彼得瞪大眼,眼前是怎么样的情况?唐欣倒在韫礼怀里,他两手抱着她,两地却吓得放声尖叫嗯嗯嗯!这情景依稀、仿佛在电影中看过。
“我说韫礼啊!用强的不大好吧,虽然现今社会风气开放,但这种事还是应该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做,让灵肉合一,两人一起进入绝美的境界,否则”
郝韫礼越听眉越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彼得!”唐欣好不容易才挣脱郝韫礼的桎梏。“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刚刚是我拿三角架顶韫礼,想把他叫起床,不料三角架突然被一股好大的力量拉着往前跑,我以为”
“见鬼了?”两个男人同声一叹。
唐欣不好意思地点头。“我不知道韫礼会突然醒过来,还拉住我的三角架嘛!一时吓到了,才会胡乱尖叫,害你们受惊了,对不起。”
彼得指责的视线移向郝韫礼。“你没事吓她做什么?”
“我还没怪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哎!”若要算帐郝韫礼也不会输人。
“呃”彼得尴尬地轻咳两声。“总之现在误会都解开了,没事啦!我先回去工作了,拜拜!”
“顺便把门锁上。”郝韫礼可不希望再有第四者来干扰他和唐欣的好事。
“那我也”唐欣想,彼得都没事了,她也可以无罪开释了吧?
“你留下。”郝韫礼一句话打破她的梦想。
“为什么?”既然是两个人一起犯的罪,没道理一个人没事、另一个却惨遭极刑之苦吧?
彼得也于心不忍,开口求情。“韫礼,其实这件事喔,我们”
“我不怪你们骗我这件事,但我有些话要和唐欣说,所以请你出去,这样你满意了吗?”郝韫礼没好气地抢口道。
“我哪还敢有意见!”彼得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人家要谈的是小俩口间的情事,他这个外人有啥立场吧涉?“你保重,再见。”他决定闪了。
这会儿唐欣可真是求救无门了,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郝韫礼。“你还生我的气吗?”
郝韫礼定定地瞧着她涂着油彩的小黑脸,这张面孔叫他怎么看、怎么想笑。
“你真是”他紧紧抱住她,心里怜她可比气她多得多。
突然,合上的休息室大门又被打了开来。
郝韫礼赶紧放开唐欣,双瞳窜上两簇火焰怒瞪着门缝。
彼得的大脑袋小心翼翼探进来。“我不是故意要打搅你的,只是”他丢进来一瓶卸妆油。“她脸上的妆不用这东西洗不掉。”
郝韫礼接过卸妆油,紧绷的脸部线条放松了些许。“去把你脸上的油彩洗掉,顺便换套衣服。”
“我没带其它衣服来换。”唐欣脸上的红潮一波紧接着一波涌上。
“那就穿公司的样板衣吧!”总之他就是不想抱着一个胖小子谈恋爱。
“我去拿。”彼得为了赎罪,自愿去帮唐欣找衣服。
唐欣则到洗手间将脸上黑色的油彩洗掉。
郝韫礼看着她还回本来面目,开心地直颌首。
彼得找来一套白色裤装递给唐欣,他越想是越觉得奇怪,唐欣整个人都做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了,韫礼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你怎么还没走?”郝韫礼见彼得任务达成了,还杵在门边,难道想偷看唐欣换衣服不成?“快点出去。”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马上消失。”没办法,彼得实在是太好奇了。
“问吧!”郝韫礼走过去握住门把,准备他话一说完,马上锁上大门。
“我自信我的化妆术毫无破绽,你是怎么识破唐欣的伪装?”
“她在五百公尺外我都能闻出她的‘气息’,你的化妆术再精湛又有何用?”
彼得的下巴应声落地。这家伙是狗吗?
郝韫礼当着他的面,砰一声锁上房门。
这时唐欣已经从屏风后换好衣服走出来,她也听到郝韫礼刚才说的话了。
“其实你一开始就认出我了吧?”
郝韫礼耸耸肩。“差不多!”
“对不起。”她心慌意乱地扭着十指。
“为了哪一件事呢?”他双手抱胸直盯着她瞧。“我都说不怪你们骗我这档事了。”
“还有其它”而且是更难启齿的两件事。
“哦?”他扬起眉等着她接续下文。
“那天,你喝醉酒的时候”
他突然被口水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忘了它!”那不仅是她的难堪,更是他男人生命中一大污点。
“你不怪我吗?”
郝韫礼突然牵起她的手。“那次是我不对,我答应过要听你说话、尊重你的意见,但我却没有做到,还胡乱发脾气骂你,你愿意原谅我吗?”
“韫礼,”她红着脸低下头。“那我也为我的情绪失控道歉,我们一起原谅彼此吧!”
“并且彻底遗忘掉那件事!”这点最重要,男人大丈夫的,喝醉酒被人家那个了,若传扬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
“嗯!”她也觉得忘掉比较好,省得她每回想一次、就发烧一次,早晚烧坏脑袋。
郝韫礼放松似深喟口长气,细瞧她羞红水嫩的花颜,越看越觉心神荡漾。
“那么,”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湿湿热热的喘息在她耳畔吐纳。“现在我可以吃你的樱桃了吗?”
“樱桃?”唐欣一时忘了他们之间的暗语。
郝韫礼挑眉,粗粗的手指惩罚性揉捏她柔软艳红的唇。“想起来了吗?”
“啊”樱桃,指的就是她的唇嘛!这表示他想吻她,她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可以吗?”他的舌乘机轻舔了她的耳垂一下。
唐欣几时见过这等阵仗了,她浑身一颤,心慌意乱地乱点头。
得到解严令,郝韫礼喜不自胜吻上她的唇。
起初,他不敢吻太深,两片唇瓣压着她细细地蠕动,就怕一操之过急,她又要昏倒。半晌,她的呼吸渐渐急了,半眯的秋瞳情欲嫣然,他才放大胆量以舌轻扣她的牙关。
唐欣不晓得他想干什么?但她向来是个好学生,很懂得有样学样,便也学他伸出舌头。当她的丁香与他的接触,两人同时瞪大眼,就好象天雷勾动地火,两条舌头自顾自地勇往直前,闯入对方唇腔。
男人与女人的特质是如此地不同,控制不住异性相吸的魔力,他们简直恨不能将彼此吞下肚。
抵死缠绵的纠葛直至两人的肺部发出缺氧警讯,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放开彼此。唐欣第一次体验到如此激狂的热吻,两条腿抖得站不起来。
郝韫礼双手抱着她,任她倚在他怀中,他想不到睁开眼的吻是这么地麻辣火热,他亲眼看见她的表情由错愕、着火、到烈焰冲天,更在她那双黑宝石般的瞳孔里发现自己的酥醉陶然,好好奇妙的感觉,真想再来一次!
“欣,你终于接受我了,真是好不容易啊!”听他这么开心的表白,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韫礼,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他炽热的眼依然紧锁住她红艳迷人的唇,实在好可爱,他忍不住了,重新低下头。“有事待会儿再说。”
“是有关我第二次昏倒的事。”她两手推拒着他不停进逼过来的大脑袋。
“什么?”郝韫礼瞪大眼,这下子什么火都熄了。
“我要先声明,那一次我不是吓昏的。”
“那是怎么昏的?惊昏的?”还不是换汤不换葯。
“不是啦!”她跺脚。“我是不小心睡着了”
“睡着了!”这答案比“吓昏”更伤他男人的自尊心。
“你听我说完嘛!”她用力握住他的手,这是他们做沟通时的暗号。
郝韫礼马上闭上嘴巴,同时也收敛住心底所有的怒气。
“开幕典礼前一个礼拜,为了让室内布置能够如期完工,我和邱先生整整熬了七日夜,那时候真的已经好累、好累了;后来你看见彼得扶我,就是我累得实在站不稳了,他才帮我一把,结果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骂一顿,我那时气得脑袋发晕,所有的疲倦同时涌上来,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他听得心疼不已,原来所有的误会全是他的自以为是招惹出来的。
“欣,我很抱歉,是我不好,你愿意原谅我吗?”
她摇摇头。“我跟你说这件事不是在怪你,我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很信任你,嘴巴说的和心里想的全都一样,而且”天边的彩霓条然群集在她的双颊上。“我其实很喜欢你从来没有嫌弃过你,那天你听到我和小艳说的话完全是一场误会,你一定要相信我。”
“这件事在我后来被唐艳赶了几次之后就全明白了。”她家小妹是个有理说不通的怪人,永远只看事情结果,跟她辩论无异是对牛弹琴,难怪唐欣不愿与她讨论事情,浪费时间罢了!
“小艳怎么赶你?”真是不好意思,但妹妹的所作所为也全是为了她好,她夹在中间,实在两面不是人。“你别怪她,她没多大恶意的。”
“我知道,她也有选择姐夫的权利是不?我会做到让她满意的。”
“韫礼,”他能理解,她实在太高兴了。“谢谢你!”
“我比较喜欢另一种谢法。”他弯腰抱起她,放在躺椅上。
“你”“嘘!”他的食指在她唇上摩挲着。“这种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多余的。”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精致细巧的五官。
他的舌轻轻挑逗着她微颤的眼睑,吻过双眼后,双唇落向鼻头,那浑圆的可爱模样,引得他的牙忍不住轻啮慢捻。
“唔!”她情不自禁漫哼出声,手脚下意识颤动着。“韫礼”
“怎么样呢?”吻完她的鼻子后,他故意跳过她的唇,湿热的舌续挑逗进她的耳蜗。“告诉我,你觉得如何?希望我怎么做?”
唐欣的螓首在躺椅上迷乱地摆动。“我不知道,好热,韫礼,我好热,身体好难受”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呢?”好不容易,他可爱的唐欣终于也知情识趣了,他怎能不加把劲儿,教会她男女之间的情事。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直盯着他削薄有型的嘴唇瞧就是那个地方,唯一可以熄灭她体内躁火的良方。
她渴望再次品尝那股软硬适当、粗扩中带着柔情的滋味,她想吻他,好想、好想“我我想吃你的樱桃”
“我的唇用樱桃来形容不大好吧?”他挑眉,还是故意逗她。
“那就草莓吧!”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她想吻他就是了,废话这么多作啥儿?她奋力拉下他的头,噘起的红唇乘机印上他的。
郝韫礼开心得几乎掉下泪来,辛苦追她数月,茫茫难安的心总是震荡于她博爱天下的温婉笑容中,爱她的纯美、怨她的良善,他不知道他究竟爱不爱得到这个美丽善良的女神。
直到这一刻,她的主动表明了她的心意,他心里的不安终于可以放下了,她确确实实属于他了!
爱情的进展肇因于男女双方的改变,郝韫礼很高兴,他总算等到唐欣的真心了,但他却无法确定,他喜欢现在这样的状况?
“唐欣”火力减半、再减半的叫声掺杂了许多无奈,他舍不得吼她,但他真的快被她搞疯了。
“韫礼,”她笑得像是春风飞舞在她脸上。“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她献宝似地打开保温瓶,浓厚的姜汁香味飘了出来。
“姜汁汤圆!”寒流来袭的冷冬最佳消夜点心。“好棒,你怎么知道我等一下,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捧着心爱的汤圆,他差点忘了找她的真正目的。
“你有事找我吗?”她浑然不觉他的怒气,笑容可掬地盛了碗汤圆送进他手里。“边吃边说吧!姜汁汤圆冷了就不好吃了。”
“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总觉得这碗汤圆吃下去,他就没有立场找她理论了。
“别可是了!”她笑眯眯舀了口汤圆送进他嘴里。“好吃吧?我知道你怕甜,所以煮消夜的时候,你的份特别另外做,糖只放一半。是不是更爽口?”这一招是与他相交数月后,她才慢慢体会出来的。
以往,她明明觉得自己很爱他,但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反而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压力,让他常常在她习惯性地助人时,惶惶不安地猜测着自己的定位在哪里?
她从来没发觉,直到那一天,他以近乎哀求的口吻对她说:“你不能只看我、只想我、只对我笑吗?”她才乍然醒觉在爱情的国度里,会担心的不只是女人:付出了真心就想要得到某种程度以上的关注,这是恋爱申人的共通心理,不分男女。
而郝韫礼,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狂妄霸道的男人,他在爱情的路途上跌得凄凄惨惨,其实要的不过是一点专注的关心,只留给他独享的甜蜜。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啊!她为什么做不到?深自检讨后,她发现症结在于自己的迟钝与矜持,她觉悟得太慢,又不敢真切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最后害苦了他、也伤了自己。
所以她下定决心,从现在起只要是没人的私底下,她都要用尽一切行动与言语,让他明白,她对他的爱有多真切!
“嗯,果然好吃。”温暖香q的汤圆一下肚,整个身体都热和起来了,郝韫礼吃了一碗又一碗。“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你每晚帮我们煮消夜。”
“我喜欢煮东西给你吃啊!”她天真地笑着。
他深遂的黑瞳底下燃着两簇激动的情芒。“欣,我”
“不要说谢谢哦!”趁着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尖,迅速在他颊上轻琢一口。“只要你高兴,我就很欢快了。”然后像害羞的彩蝶,翩翩舞离他的身旁。
郝韬礼近乎陶醉地望着她灵动雅致的身影,这个可爱的天使,是他今生永远的迷恋,只要有她在,他的一年四季都是最多采多姿的春天。
“郝大师!”一声可怜兮兮的喊声打破了他甜美的梦境,模特儿苏珊还没开口就先捉住郝韫礼的双手。
“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他没好气地甩着手。
“郝大师,拜托你,我今天mc来,真的很痛,你可不可以放我两小时的假,让我休息一下?”
“你是一个模特儿耶!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照顾好,你干什么吃的?”郝韫礼瞪眼骂人。
以往,他只要扯开喉咙,登高一吼,谁不颤巍巍地伏首听命?但此刻的苏珊却反常地未被吓住,反而更用力握住他的手。“郝大师,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收工后我会马上去看医生,并保证绝不再犯。”
郝韫礼一直用力、努力地瞪着苏珊这就是刚才,他一直想要跟唐欣谈的事。她作啥儿将他们情人间沟通的密码说出去呢?如今可好了,棚里的人,只要有一点小麻烦,就跑来握他的手,求他帮忙、拜托他给主意,这是什么世界啊?他为什么要承揽这么多麻烦事?“唐欣”全是她的错,把他害惨了。
只是他没想到,她回过来的却是一朵灿若春花的娇笑和甜蜜入心坎的飞吻,他体内的怒火迅速被扑灭,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暖洋洋、像要飞上天的感觉。
心情大好后再看苏珊,就不觉得她的失误是件多么不可原谅的大错。他摇摇头,说道:“算了,这次原谅你,不准再有下一次了,听见没有?”
“是!”苏珊感激涕零地上下摇晃郝韫礼的手。“郝大师,我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的,谢谢你,谢谢!”
又一个人从他身上得到助益,他真的喜欢这种改变吗?他也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永远抵挡不了唐欣春风般笑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