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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正是玉自珩,她不会听错的。
而这边的悬崖之上。
玉自珩骑在马上,身后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时他一双凤眸正危险的眯起来,凛冽的看着葛佳伟。
葛佳伟一触及玉自珩的眼神,吓得是神色慌张,急忙伸手让自己身后的一众宵小,“上,上啊……”
身后的一群人急忙冲上前去,目标正是玉自珩。
“不自量力!”
玉自珩冷哼一声,飞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上的长枪横扫向前,斩落一众人的人头。
葛佳伟吓坏了,没想到自己的人竟然这么不经打,葛佳伟一慌,急忙转身准备逃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
玉自珩随手抓了一根藤蔓在手里,远远的一抛,便将葛佳伟的腰身给缠住,直接给丢了山崖底下去。
藤蔓急速下降,葛佳伟吓得是‘哇哇’大叫,玉自珩冷笑,一跺脚,便将藤蔓给踩住,从旁移了一块石头来压住,将葛佳伟吊在了山崖的半空中。
“顾清,你来看好。”
顾清急忙跑了过来。
玉自珩将长枪扔在一旁,飞身而下,去救夏蝉。
夏蝉正抱着梅丫在焦急的等待着,玉自珩一来,夏蝉急忙道:“十三,快将梅丫救上去,她快不行了。”
玉自珩皱眉,“先救你,这里太危险。”
“不行,我在这儿没事儿,你赶紧的送梅丫上去,让顾清带她回去,直接送去书院,找萧大哥。”
说着,已经将梅丫推给了玉自珩,“梅丫为了救我,已经快不行了,十三,你快些,若是梅丫死了,我这一辈子都会不好受的。”
夏蝉迫切的看着玉自珩,眼中带着泪,看的玉自珩心中一紧。
“你小心一点,我很快下来。”
玉自珩说着,伸手扛起了梅丫的身子,一跃而起,沿着山崖的峭壁往上攀爬。
上了山崖顶上,玉自珩道:“顾清,将梅丫送去书院,找萧战来给她疗伤,我下去救夏蝉。”
顾清看着昏迷不醒的梅丫,急忙上前去接过,抱着上了马车,驾车往镇子上赶去。
岂料正在这时,本来被炸开的峭壁承受不住本来的重量,瞬间往下坍塌了几分,底下的大树被震到,一瞬间摇摇欲坠。
“啊——”夏蝉慌乱之中急忙抓紧了树干,抬头往上看去,山崖边上的峭壁已经开始坠落,若是自己再不上去,只怕会被滚落的石头打入悬崖。
夏蝉一瞬间害怕了。
她现在能做到的,就是牢牢的抱着树干,千万不能掉下去,玉自珩一会儿就会下来救自己的。
“夏蝉……夏蝉你在哪儿?”
玉自珩焦急的喊着,他不敢贸然下来,他怕自己万一找错了地方,会加剧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峭壁坍塌,到时候可就是弄巧成拙了。
“十三,我在这儿……”
夏蝉想招手,可是双手都在紧紧的抱着树干,不敢松开,由此,她只能尽可能的大声的呼喊着。
玉自珩往下看了看,大约能通过声音辨别出来夏蝉在哪个方向,玉自珩咬牙,拿过藤蔓飞速的绞成一股,一头拴在了顶上的一株大树上,自己拽着另外的一头,纵身一跃而下。
此时,峭壁已然到了承受的边缘,一块巨大的石头滚下,直接将夏蝉抱着的树干给打断,夏蝉还未想好要怎么办的时候,已经抱着树干飞速的掉落了悬崖。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夏蝉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一块石头一样,飞速的降落。
忽然,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坚硬的力量。
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别怕……”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带着满满的安全感。
此刻的夏蝉,只想流泪。
玉自珩一手抱着夏蝉的身子,一手拽紧了藤蔓,提起一口气来,飞速的往上攀爬。
峭壁已然坍塌一大半,玉自珩抱着夏蝉飞速的跃到了山崖的顶上,到达了安全的地方,才算是停住了脚步。
一停下来,玉自珩急忙扳正了夏蝉的身子,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急切道:“有没有伤到?”
“没有……幸好你来的及时。”夏蝉笑笑,脸色却虚弱无比,苍白的吓人。
察觉到自己要站不稳,夏蝉急忙伸手扶住了玉自珩的手臂,“葛佳伟,是他,你抓到他了没?”
玉自珩点头,“被我拴在了山崖的半空,小知了,先不用管他,你受了重伤,我带你回去疗伤。”
“不……十三,葛佳伟背后有人,他们想要的是谋反,我刚才在山崖下才想通了,皇上让你选比较好的禁卫军,而且对于这次货币贬值皇上也只字未提,皇上该是早早的就洞察了这件事情,十三,皇上明白,因为这些人打去皇宫的时候,是你挡在前面。”
夏蝉说着,忍不住揪紧了玉自珩的衣裳。
什么皇上的宠儿,堂堂九五之尊,如何会有真正的宠儿,就算是真的自己的孩子,只怕也只是他操控天下棋盘的一粒棋子罢了。
玉自珩闻言,立时震惊。
他是个聪明人,思前想后一番,便是明白了事情的可疑之处。
转身,一伸手便将吊在下面的葛佳伟给拎了上来。
刚才峭壁坍塌,无数的石头打在葛佳伟的脸上身上,将他给打的整个人都肿了起来,被玉自珩拎上来的时候,葛佳伟已经昏迷了过去。
玉自珩皱眉,抬脚踹了他一脚,将他给踹的滚了几圈,才悠悠转醒。
“饶命,饶命啊大将军……”
葛佳伟一睁眼睛,就看到玉自珩,吓得急忙跪地求饶。
“你别先忙着求饶,我问你,你幕后之人究竟是谁,若你不说,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夏蝉皱眉看着葛佳伟。
“这……这……”
葛佳伟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找死!”玉自珩抬脚,一脚狠狠的踩在了葛佳伟的脸上,将他整个人给踩到了递上去,脸颊磨着地上的石块,慢慢的渗出了血迹。
“不敢了不敢了……饶命啊……是吐蕃人,是吐蕃人……”
“叫什么名字?”
夏蝉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听葛佳伟说出实情。
“洛风……他叫洛风……”
夏蝉一惊,整个人都愣住了。
洛风,就是那个跟柳年关系不错的人么,记忆里,他厨艺很好。
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子罢了,为何能有这么大的势力,难不成是莫折念吗?
夏蝉还没来得及想太多,严重透支的身体就提出了抗议,夏蝉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夏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夏蝉缓缓的睁开眼睛,想要动一下手,却发现自己连动弹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眨眨眼睛往周围看去,这里应该是在郭府自己的房间里,屋子里燃着淡淡的水沉香,丝丝缕缕让人沉静,旁边摆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有一壶茶和几个茶杯。
“十三……”
夏蝉轻声的唤。
正在这时,端着药的玉自珩便进来了,一看到夏蝉已经睁开眼睛,玉自珩急忙大步上前几步,将药碗放在一旁,轻柔道:“别动。”
夏蝉眨眨眼睛,看着玉自珩。
“你感觉还好吗?萧战刚来为你诊脉了,我给你输了真气。”
“好多了,谢谢你。”
夏蝉轻声的说着,若不是玉自珩听得仔细,根本无法听到她的声音。
看到如此虚弱的夏蝉,玉自珩只觉得十分的心疼。
他俯身下去,伸手抱住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这次办完任务,去他妈的什么狗屁将军我都不想做了,保护不了你,我还要这狗屁将军有何用?”
夏蝉听着玉自珩急切的说着,忍不住想笑。
“你在边塞也很苦,我在家里还好,人生活不都是这样么,哪里有一帆风顺的,好在老天爷眷顾,我们还有命活下来,这就是很好的了。”
夏蝉说着,轻轻的弯唇笑了笑。
玉自珩看得懂她的唇形,心中感动于夏蝉的体贴,也感动于夏蝉的善解人意。
“我抱你起来喝药。”
玉自珩说着,伸手抱着夏蝉坐起身子来,端着药碗,盛了一勺自己吹到合适的温度,再递到她的嘴边。
夏蝉向前依偎了一下,玉自珩以为是她够不着,也赶紧的往前坐了坐,却不料夏蝉正好顺势直接倚到了他的怀里去。
玉自珩一愣,夏蝉却轻轻的蹭了一下,笑着道:“抱抱我吧。”
好久不见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她,真的很想要一个拥抱,一个来自心中最爱之人的拥抱。
玉自珩点头,默默的伸手环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
慢慢的喂着她喝药,夏蝉乖乖的全部喝完,末了,玉自珩温柔的拿着袖子给她擦去嘴角的药渍,看着她微微皱起来的眉头,玉自珩心疼的要命。
“是不是很苦?我给你去找梅子来缓缓……”
“不要……”
夏蝉轻声的拒绝,抬手抱住了他的俩,缓缓的凑了上前,柔软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你帮我缓一缓……”
她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像是天上的云儿一样,纯洁又绵软。
玉自珩伸手拖住她的后腰,温柔的亲吻着她的,情到深处,忍不住伸手穿入她的发间,与她动情深吻。
夏蝉轻声的嘤咛一声,玉自珩克制住了自己,缓缓的松开了她。
“还苦么?”
他低头瞧着她,青丝如瀑般披在脑后,苍白的小脸上因为*而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娇弱的唇瓣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花瓣一样,有一种凄弱的美,那么摄人心魄。
玉自珩默默的咬牙,真是禽兽,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对她有那种不齿之心。
夏蝉轻笑,摇头,“不苦了。”
看着她笑,玉自珩也开心了,低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再休息一会儿吗?你身子太虚弱了,需要好好休息。”
夏蝉被玉自珩扶着躺下。
“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不离开。”
玉自珩温柔的看着夏蝉,轻声的说着。
夏蝉笑着点头,继而又想到了梅丫,夏蝉急忙道:“梅丫呢,梅丫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死,好好着,在休息着。”
听到玉自珩这样说,夏蝉这才算是安心了。
放心之后,夏蝉也是抵挡不住身子的倦意,闭上眼睛睡了。
这一觉,夏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傍晚时分,夏蝉才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这么久,只是觉得这一次醒来,好像身体方面恢复的不错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醒了?”
玉自珩一直守在她床边,昨天夏蝉睡着了之后,就发起了高烧,还一直昏睡不醒,玉自珩给她喂了药之后也是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默默的守着她,最后,玉自珩无法,只得再次为她输送真气,以求能保她度过危机难关。
好在,终于醒了。
“小知了,你觉得怎么样了?”
玉自珩伸手抓着她的手,看着她问。
“好多了,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夏蝉笑着说着,坐起身子来看着玉自珩,伸手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你怎么忽然憔悴了这么多?”
玉自珩轻笑,“只要你好了,我怎么样没事儿的。”
说着,玉自珩起身,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来,洗漱。”
说着,去外头打了水进来,拿着毛巾给夏蝉擦脸。
擦完脸,夏蝉才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体内的疼痛也没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活蹦乱跳的了。
“十三,你嫌我吗?”
夏蝉忽然问。
玉自珩一愣,“当然不嫌。”
夏蝉笑笑,抓起了盆里的毛巾来拧干,给玉自珩擦脸。
“舒服吗?”
玉自珩轻笑,点头道:“舒服。”
两人互相擦完脸,玉自珩细心的拿着脸油来,用指腹推开了给夏蝉擦上。
夏蝉闭着眼睛,乖乖的被玉自珩伺候着,即将要落下山的夕阳,透过窗户的明纸落在夏蝉的脸上,将她翩飞的羽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玉自珩看着,忍不住喉头一动。
继而便低头俯身吻了上去。
夏蝉一愣,急忙睁开眼睛。
一睁眼睛,却见玉自珩正闭着眼睛,笔直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她能感受到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来自于他下巴和脸颊上的微微刺人的胡茬,有一点点的痒意,却不会疼。
夏蝉伸手抱了他的脖子。
好温暖,好幸福。
有房子住,有东西吃,还活着,还有她的十三在。
这就是夏蝉梦想中最幸福的生活了。
玉自珩压倒她在床上,笑道:“不怕我?”
夏蝉抿唇摇头,又歪歪头有些调皮道:“十三,你是不是想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你想做吗?只要你想,为夫一定奉陪。”
玉自珩一直拼命压抑的*,被夏蝉一句话就给撩拨到无法自抑,只恨不得此刻立时就提枪上马,杀一个酣畅淋漓才是。
只是身下这小人儿太过娇弱,像个瓷娃娃一般,一碰就碎,他舍不得勉强她半分,只能拼命的压抑自己。
夏蝉轻笑,缓缓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忍耐一会儿吧,我身子不好。”
浑身没劲儿呢,再一折腾就更完了。
夏蝉无奈了,只能委屈玉自珩了。
玉自珩起身,给她收拾了一下,帮她穿好了衣服,“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厨房端些吃的来给你。”
夏蝉摇摇头,“没事儿,我跟你一起吧。”
两人去了饭厅,葛氏正出来,一瞧夏蝉醒了,急忙上前,“蝉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娘,我感觉好多了,就是有点饿了,想吃东西了。”
夏蝉笑着说着。
“哎,快来,娘做了你最爱吃的,正想给你拿房里去看看你醒了没有呢,这下正好,赶紧的来吃吧。”
葛氏笑着,拉着夏蝉去饭厅。
“姐姐,你好了吗?”妙璇看见夏蝉来了,急忙凑了上来,趴在她的腿边看着她。
“妙璇乖,姐姐好啦,没事啦。”
妙璇笑笑,乖巧的给夏蝉端水,又是拿筷子又是盛饭。
“不能吃太硬的,喝点粥,吃点软的容易消化的。”
玉自珩坐在夏蝉身边,一边说着,一边为她布菜,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喂她。
夏蝉眼神一看哪个菜,玉自珩立时也看了看,觉得可以吃,就夹来喂给她,如果觉得不可以,就给夏蝉喂一勺温度正好的粥,然后解释一下这个菜哪里不适合。
夏蝉什么也不用做了,就这样坐在位子上乖乖张嘴就行。
妙璇吃着葛氏喂来的饭,眨巴眨巴眼睛道:“十三哥哥对姐姐真好,就像是娘亲对妙璇一样的好。”
“傻姑娘,是就像你爹爹对你娘一样的好。”
玉自珩不满,急忙开口解释。
妙璇也不反驳,只是嘿嘿的笑着,大眼睛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十分的有趣。
吃完了饭,夏蝉才问起,“十三,我们不上京城,耽误了要不要紧?”
“没事儿,我已经派了亲信去了,这事儿我也告诉了我爹,我爹已经递了折子上去了,皇上下令要严查,葛家的人已经都下大狱了,葛佳伟也被我弄去跟他爹作伴去了。”
夏蝉听了,才算是放心下来。
“那我们何时出发,你不去京城也不好,皇上面前,你总要去一趟的。”
夏蝉看着玉自珩说着。
“等你好点我再走,要不然我不会放心的。”
玉自珩说着,伸手摸了摸夏蝉的脸。
“我现在就好了,没事的十三,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说好了要去京城陪着曾外祖他们住一段时间的。”
“不行,你现在刚好,不能舟车劳顿,万一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玉自珩立刻拒绝了。
“没事的啊,我真的已经好了,那要不然你先走,我再休息一天就去?”
夏蝉笑着说着,伸手握着玉自珩的手指头,轻声的撒娇。
咱们十三爷是谁啊,铁血无情的威武战神大将军,怎么会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于是乎……
“好吧,我可以让你去,不过我还是等你一起吧,这样,今天我陪你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收拾一下东西,然后我们明日出发,我今晚去调几匹良驹,将马车的轮子多装上四个,且加大马车的重量,这样跑起来不会颠簸。”
“还是十三聪明。”
夏蝉笑笑,毫不吝啬的夸赞他。
玉自珩挑眉,却有些微微的红了脸。
两人吃完了饭,便坐上马车离开了,回了家。
梅丫已经回家休息了,柚青从顾清的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吓得手脚发抖,好在只是损失了两辆马车和一点东西,人都还活着。
这会儿夏蝉回了家,柚青可谓是担心的要死,急忙上前来左看右看的,生怕夏蝉受伤了一丁点。
“小姐,你感觉还好吗,有没有事了?”
柚青焦急的询问着。
“我没事了,你放心吧,你看我,是不是已经都好了。”
夏蝉笑着说着。
柚青仍然是放心不下的样子。
“梅丫呢,醒了没有?”
夏蝉急忙问道。
“醒了,早上就醒了,在床上躺着呢。”
柚青急忙说道。
夏蝉点点头,进了屋子里去看梅丫。
顾清正在端着碗喂粥给梅丫喝,夏蝉道:“梅丫。”
梅丫一看是夏蝉来了,急忙想要下床,夏蝉急忙道:“不用不用,你先坐着,别下来。”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
梅丫内疚的很,她醒来之后,听说夏蝉让玉自珩先将自己救了上来,梅丫的心里更是难受的要命。
她骗了夏蝉,而夏蝉在知道了真相之后,竟然还愿意这样舍命救自己。
梅丫想到这,又是忍不住落了泪。
“傻姑娘,哭什么啊?”
夏蝉伸手给梅丫擦着泪,伸手将梅丫揽在怀里,轻声的哄着她。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怀疑你不会嫌弃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玉自珩在一旁看着,此时的夏蝉,温柔的让一整间屋子都流淌着柔柔的春水。
“小姐,奴婢对不起您……”
梅丫哭着说着,夏蝉越是大度,她就越是难受。
“傻姑娘,过去了,都过去了。”
夏蝉轻声的安慰着她。
顾清也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看到梅丫这样伤心,也是十分的难受。
“梅丫,你相信我吗?”
夏蝉看着梅丫说着。
“相信。奴婢一直很相信小姐……”
“那就好,你什么都不用管,我自然有办法帮你解决掉这个黄氏,你放心好了,安心的养伤就好。”
梅丫吸了吸鼻子,“小姐……”
“你放心吧。”
夏蝉说着,笑着站起了身子,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顾清,麻烦你了,你要多多照顾梅丫。”
顾清点点头。
跟玉自珩出了屋子,夏蝉便将梅丫的事儿告诉了玉自珩。
玉自珩听了,皱眉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一直说对不起你。”
夏蝉抿唇,“这个傻姑娘,就是这样,我哪里能怪她,分明是那个黄氏,仗着自己有梅丫的这个秘密,就想着要威胁她,十三,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个黄氏闭嘴呢?”
玉自珩想了想,道:“要想打败一个人,先是要了解她的弱点,我不认识她,怎么制定作战方案?”
玉自珩一边说着一边耸肩,模样有几分可爱。
夏蝉看的心痒痒,站在他身前,道:“别动。”
玉自珩一愣,不过还是听话的不动弹了。
夏蝉抿唇,伸手轻轻的去蹭了蹭他下巴边上的胡茬,一点点的很痒。
夏蝉忍不住笑了。
“十三,你长大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玉自珩一愣。
“你这丫头,明明你比我小!”
说着,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夏蝉虽然在同龄人里算是高的了,可是玉自珩却也是同龄人里最高的,两人这相差了快一个脑袋,夏蝉这身高优势真的凸显不出来。
“我是说你的样子,好像成熟了不少。”
“你是说我老了?”
某男不淡定了。
“没有,成熟和老是两回事好吗,而且,我就喜欢你这种的。”
有点熟男的感觉,真是极好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去了毕方的家。
两扇黑色的大门半掩着,玉自珩走在夏蝉的身边,肩膀一顶,便给推开了。
随后,才大手一挥,揽着夏蝉娇弱的小身板儿便进了去。
“道长,我来啦……”
玉自珩声音欢快。
毕方正提着茶壶从屋子里出来,想来是出来烧水的,看了玉自珩跟夏蝉,毕方先是不紧不慢的将茶壶放好,然后才上前几步,笑道:“将军回来了。”
“道长,我难得回来一次,你可得做顿好的给我吃才行啊。”
“将军言重了,只怕贫道这里的粗茶淡饭,招待将军会失了礼数。”
夏蝉轻笑一声,道:“道长,我们前天……”
“贫道已经知道了,小姐,这次劫难是必经之劫难,所以贫道才没有提前告诉小姐,只因贫道也知道小姐此番会大难不死。”
夏蝉点点头,这个毕方啊,真是神了。
“道长,我想请你帮个忙。”
夏蝉开口道。
“将军有句话说的对,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想打败一个人,必须要先了解她的弱点,小姐想知道的,贫道不能告知,但是这一回,贫道愿意亲自去为小姐解决。”
“啊?道长,一个小角色罢了,不值得道长亲自去的。”
夏蝉急忙道。
“您只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办,我自会找人去完成。”
夏蝉笑着说着。
“无妨,贫道要去,自然有贫道的道理,有些时候,做很多事情是会损人的阳寿的,这种事情,非贫道不可。”
夏蝉听着毕方说的话,也是没话说了,只得点点头。
折腾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夜色了,夏蝉跟玉自珩要往外走,毕方却也跟着出了来。
“道长,您这时候就要去吗?我们可以去围观吗?”
夏蝉兴高采烈。
她恢复了之后,便丝毫没有病怏怏的感觉了。
毕方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夏蝉笑着,转身看着玉自珩,“十三,你用轻功带我去,不想骑马了。”
玉自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却又点头道:“好。”
“小姐,还是回去多添一件衣服吧,贫道与将军在此等您。”
夏蝉笑着点头,蹦跳着回去了。
毕方伸手,从怀中拿了一个瓷瓶出来,从中倒了一粒丹药,递给了玉自珩。
“将军,吃了这丹药,可助您恢复七成功力。”
玉自珩一愣,伸手接了过来。
“将军为小姐疗伤,已经是精疲力竭,真气内力皆是极大的耗损,若是再用轻功去这么远的距离,估计会内力衰竭心肺受损。”
玉自珩轻笑,“别告诉她。”
说着,仰头吞下丹药。
毕方轻声的念了几句,让玉自珩跟着默念口诀,果然,没一会儿玉自珩便觉得体内涌来了一股暖流。
“放心,此丹药没有什么副作用,这是贫道的师父给贫道的,世间一共只有三颗,弥足珍贵。”
“多谢道长。”
玉自珩笑着拱手。
“将军对小姐一片真心,实在是难能可贵,贫道自然要助将军一臂之力!”
“你们说什么呢?”夏蝉裹着披风跑了来,又递给玉自珩一个披风。
“没什么,走吧。”
玉自珩伸手披上披风,伸手揽住了夏蝉的腰身将她抱在了怀里,提气,追上了毕方的脚步。
醉仙居内,晚上收拾东西打烊了,黄氏正在屋子里哼着小曲儿磕着瓜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梅丫答应了自己,这一趟去了京城就会开始给自己偷东西回来的,只要偷了秘方回来,那自己可就能翻身了。
能救活这酒楼,到时候自己也在家里能说得上话不是。
夜色如水,黄氏打着如意算盘去屋子里准备歇下了,睡觉前,照例去祠堂的先祖牌位前磕个头。
“老祖宗啊,你们在天显灵一定要保佑我们老文家顺顺利利的啊,千万要熬过这一关去啊。”
黄氏碎碎念着,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正欲起身回屋子睡觉,却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叹气声。
黄氏一惊,瞬间觉得汗毛都起来了。
可是这一声叹息也是转瞬即逝,黄氏在想细细的听一遍时,已经没有了。
黄氏站起身子来四处看了看,祠堂里安安静静的,因为寂静的可怕的原因,黄氏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前院儿伙计们热闹的说笑声。
好歹有点人气儿,自己也不怕了。
黄氏快步的往外走去,想赶紧的找到人多的地方待着,待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怕了。
正要往外走,却又听到了一声叹息声。
这一声实在是太清晰了,让黄氏听得是十分的毛骨悚然,想也不敢想的就往外跑。
刚跑到了门口,两扇门忽然一下子关上了。
黄氏一惊,刚想大叫,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黄氏,你可知悔改?”
黄氏一惊,急忙转头往前看去。
只见那原本的牌位已经被移动了开来,中间躲开了一块,站了一个胡子飘飘的男人。
“你……你是谁?”
黄氏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大胆妇人,你供奉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老祖宗。”
黄氏一惊,急忙跪倒在地。
“老祖宗显灵了,老祖宗显灵了……”
黄氏忙不迭的唤着。
“黄氏,你作孽无数,为我们文家的子孙后代造孽,你做尽了这么多的缺德事儿,还希望我们祖宗保佑你?”
黄氏害怕的要命,“不敢不敢……妾身只是为了酒楼重振有希望,万不得已的啊……”
“大胆!我告诉你我,我们文家的福根就不在此地,你最好听从文人祥的话,赶紧的搬走,不要再留在这里。”
黄氏有些不甘心,刚想说话,就又听前面的人说道:“我劝你快些死心,要不然的话报应来了,可有你受的。”
黄氏刚想说些什么话来反驳,就听到这种话,黄氏最是迷信封建,听到报应俩字,简直是吓得要死。
“不敢不敢,我们明天就走,回老家,再也不敢来了。”
“嗯,你们回了老家,你要记住,和睦邻里,日行一善,这样我自会保你衣食无忧,平安一生。”
“谢老祖宗,谢老祖宗……”
夜色中的大街,宁静又宽敞。
“没想到这毕方还挺有主意的吗,知道这黄氏害怕鬼神,便装作祖宗显灵,瞧着黄氏吓尿了的那模样我就想笑。”
玉自珩轻笑,伸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
“我们回家吧,夜里太凉,我怕你身子又不好。”
玉自珩笑着,伸手抱着夏蝉,往家里飞去。
夏蝉抿唇笑着,伸手抱着玉自珩的腰身,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他。
好久没见了,两人还没有好好说话呢。
没一会儿,便到了家里,夏蝉让玉自珩先上楼,自己颠颠儿的跑去了梅丫的屋子里,跟梅丫说了这事儿。
听到黄氏被吓跑了,梅丫也是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
“小姐,谢谢你,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了……”
梅丫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受不了……顾清,你赶紧的安慰你家媳妇去,我可受不了她掉金豆子了。”
夏蝉说着,掩嘴笑着,转身跑了出去。
上了楼,玉自珩已经给她调好了温水,夏蝉轻轻的走到屏风后看了看,见玉自珩正在试水温,夏蝉微微歪头,“嗯?十三,你要沐浴吗?”
“给你备的,快来泡一泡,我用了药材,对身体好。”
玉自珩转头,就看见夏蝉双手扒着屏风的一角,身子掩在屏风后,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
这幅模样,着实可爱。
玉自珩转身,伸手摸摸她的头发,“洗不洗?”
夏蝉轻笑,心情忽然大好,想跟他撒娇一下了,便咬着唇摇摇头。
玉自珩板起脸来,“为何不洗?”
“懒!”
夏蝉倒是言简意赅。
玉自珩失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板起脸来,“那我帮你。”
说着,一弯腰,便将夏蝉给抱了起来。
“我告你非礼我!”
夏蝉轻声的说着,咬着他的耳朵。
玉自珩被怀里这小女人给撩拨的受不了,忍不住捏了她的屁股一下。
“不乖?”
嗓音中透着浓浓的*。
夏蝉抿唇笑,自己蹦了下来,“我要沐浴啦,你出去吧,男女授受不亲。”
玉自珩轻笑,伸手给她解开衣裳的绳结。
“你身子刚好,还是我来帮你吧。”
说着,一件件的给她脱衣服。
红烛摇曳,木床摇晃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夏蝉软趴趴的倚在玉自珩的怀里,闭着眼睛,微微的喘息,平复自己的气息。
玉自珩转身,大手将她拉向自己靠着,然后将棉被拉过来,把两人包住。
“累不累?”
“还好……”
“体力有变好哦,看来以后我可以一天多来几次……”
“年少时要珍惜,否则老了可就不行了!”
“娘子放心,为夫体力好的很,保证八十岁了一样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夏蝉汗颜。
八十岁!
老妖怪!
------题外话------
【“将军为小姐疗伤,已经是精疲力竭,真气内力皆是极大的耗损,若是再用轻功去这么远的距离,估计会内力衰竭心肺受损。”
玉自珩轻笑,“别告诉她。”
说着,仰头吞下丹药。】
再读一遍,满满的都是爱!满满的都是十三宠着小知了的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