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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尉铭早就看见了隐藏在人群中的玉自珩和夏蝉,他本意是想跟夏瑾重拼个高低的,只是想到自己刚刚被晋升就闹出这种事情,还是跟一国丞相,难免皇上会觉得自己恃宠而骄。
可是不拼个高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是会落了下风,传出去也实在是丢人。
正在这时,傅尉铭眼珠子一瞄,正好瞄到了一旁的玉自珩,想着不如让玉自珩掺和进来,到时候如果真的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只要全力推给他不就得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傅尉铭转头看着玉自珩的方向,道:“玉将军,依着您所见,这路该到底是谁让呢?”
本来围观的众人一看傅尉铭朝着这边看过来,都是急忙的闪开了道路。
夏瑾重也随着傅尉铭的眼神看过去,就看见站在外围的玉自珩,以及他身边的夏蝉。
夏瑾重忽然愣住了。
少女一身火红色的衣裙,大气,妩媚,甚至带了几分妖娆的感觉。
青丝如瀑般垂在脑后,耳边簪了一支普通样式的木兰花簪子,半边的脸隐在面纱之后,只余下光洁饱满的额头,还有一双仿若集纳了天地之灵气的眉眼。
她还未曾言语半句,夏瑾重却忽然觉得,自己与她之间仿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夏蝉自然也是看到了夏瑾重的眼神。
她不难过,只是这具身子原本的主人,很难过。
“玉将军,何不来为我们主持一下公道呢?”
看着玉自珩没有反应,傅尉铭不免得有些恼怒,本来还想坐在马上不下来的,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点的心虚,还是从马上下了来。
这就是王者与草寇的区别!
“本将军没有看见事情的经过,故而不便多说。”
玉自珩淡淡的说着,道:“不打扰,你们继续。”
说着,便拉着夏蝉转身离开。
夏蝉转身的那一刻,眯着眼睛深深的看了夏瑾重一眼。
只那一眼,却像是千万次的呼唤一样,让夏瑾重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凝滞了。
“玉将军,玉将军留步……”
夏美几步上前,追上了玉自珩和夏蝉。
“将军,小女素闻将军武功精奇,内力深厚,小女刚好也习得几招,不知将军可愿与小女比试一番呢?”
夏美说着,眼神痴痴的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神色未动,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是微微勾唇,转身看着夏瑾重。
“夏丞相,您教的好女儿啊。”
夏瑾重一愣,急忙上前几步,厉声道:“小美,不得无礼,纵使你心中想与将军比试,在这种场合说出来也是无礼的,还不跟将军道歉?”
“哼,我为何要道歉,她这种丑八怪都能站在将军的身边,为何我不能?”
夏美不服气。
傅尉铭轻笑,抱臂看着两人的争吵,最好能打起来最好,那自己就乐的看热闹了。
傅冰淑道:“大哥,这是干嘛啊,这个蠢货,难不成是看上玉将军了不成?”
“让她去闹,吃亏的是她,看热闹的是我们罢了。”
傅尉铭轻笑着看着。
傅冰淑一想也是,也不计较谁该让路了,一心等着看夏美出丑了。
“你是活腻了么?”
玉自珩冷眼看着夏美,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美一愣,第一次正眼与玉自珩对视,他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眼神是冰冷无血的,这一对上,夏美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震慑的她整个人都是有些害怕,急忙退后了一步。
“小美……”
夏瑾重急忙上前,站在她的身边。
夏蝉忽然觉得心中微痛,眼神移向了夏瑾重。
姑娘,你的爹已经有了女儿了,你就不要再执念了,你现在的生活,有没有他,已经无所谓了。
夏蝉一遍遍的默念着,既是告诉自己身体里的原主仅存的那几丝意念,也是在告诉自己。
不要去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哼,她本来就是丑八怪,不是长得丑,为何要蒙着面纱呢?”
夏美不服气,尤其是看到玉自珩一直护着夏蝉。
说完,夏美不管不顾,趁机一掌就朝着夏蝉打去。
夏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猛然感觉到危险,玉自珩已经先一步抱着她躲开。
“找死。”
玉自珩皱眉,随后一掌挥出,目的就是要取夏美的命。
夏瑾重一愣,当机立断上前接下玉自珩这一掌,只是他内力尚浅,也没有玉自珩的本事,这一掌下来,夏瑾重被打的连连后退,右手捂在胸口处,重重的喷了一口血出来。
“小知了,你没事吧?”
玉自珩担心的看着怀里的夏蝉。
夏蝉摇摇头,直起身子来。
动作间,面纱脱落,少女冰肌玉骨,眉眼如画,唇若樱瓣,说其倾国倾城还有几分艳俗,倒不如说其宛若静莲,媚骨天成。
这双眼睛,像极了他梦中的那个女子。
夏瑾重倏然一愣。
不远处的傅尉铭也是一瞬间揪紧了缰绳。
这个丫头,那一日倒是没顾得上看,没成想今日再见一次,却是这般勾人。
也难怪,一介农女的身份,也能被玉自珩看上,原来是这幅皮囊的原因。
夏蝉急忙伸手拿起面纱来戴上,转眼看着夏美,眯着眼睛道:“你想比试,我随时奉陪,只是你们夏家的传统我不敢恭维。”
“放肆,我们夏家有什么传统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夏美不爽了,尤其是看到夏蝉精致的容颜之时,更是心里燃起了浓浓的妒忌之心。
“哦?难道这偷袭和趁人之危,不是你们夏家的传统么?看着刚才夏小姐使得这么熟练,我还以为是你们夏家的家训呢!”
夏蝉轻笑着说着。
“哈哈哈……”身后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笑声。
夏美更是被气得脸色发白,“你这个贱人!”
“找死!”
夏蝉冷眼,左手成手刀,暗聚内力于掌心,一道强势的掌风即刻挥出,夏美一惊,急忙运功抵挡,可是这掌风之狠,夏美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抵挡不住半分。
“啊——”夏美被掌风打落在地,摔倒在了地上。
夏蝉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夏美,“怎么样,还想再来试试么?”
夏美咬着牙,十分的不服气,可是这身上疼得很,又是起不来。
夏瑾重皱眉,上前扶起了夏美,看着玉自珩道:“玉将军,本官定会将今日的闹剧原原本本的禀告皇上,让皇上为我们做主。”
“希望夏丞相在禀报皇上的时候,别忘了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和开始的原因,不仅仅是夏丞相有嘴有脚能去面见圣上,我们一样也能。”
夏蝉冷眼看着夏瑾重,一字一句的说着。
从他抛弃了葛氏和自己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自己的仇人了。
夏瑾重一愣,触及夏蝉的眼神,那中间的恨意和愤怒,让他忽然觉得心很痛。
“十三,我们走。”
夏蝉拉着玉自珩,转身离开了人群。
“爹爹,怎么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女儿的仇还没报……”
夏美不依不饶的说着。
“够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现在你这幅德行,不用明天全京城都会传遍了,你还想闹,非得闹得我们夏家在京城出个大名你才满意吗?”
夏瑾重看着夏美,真是对她失望不已。
“爹爹……”
看着夏瑾重转身离去,夏美不得已的跺跺脚,转头看着正在看热闹的傅冰淑,怒道:“贱人,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
“哼,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想高攀玉将军,也不看看人家玉将军都不稀得搭理你,真是不要脸。”
傅冰淑看着夏美吃瘪,心情大好。
“你……”
夏美气得是面色发白。
傅冰淑得意的笑笑,转头离开了。
夏美看着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也是十分的生气,“起开起开起开……有什么好看的……”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回了去,路上,夏蝉一直一言未发,只是默默的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自珩也察觉出了夏蝉的不对劲,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终于,快要到家的时候,玉自珩忍不住了,一弯腰,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啊——”
夏蝉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抱住了玉自珩的脖子。
“十三,你干嘛?”
夏蝉皱眉。
“我怕你再这么心不在焉下去,走路会撞到墙,与其如此,不如我抱着你走,你安心想你的事儿便是。”
玉自珩低声的说着。
夏蝉抿唇一笑,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没有啊,就是有点心情低落,你放我下来,我保证不走神了。”
玉自珩挑眉,“真的?”
夏蝉急忙重重的点头。
玉自珩这才弯腰,将夏蝉给放了下来。
“说实话,你想什么呢?难道是跟夏家有关系?”
玉自珩说着。
夏蝉眨眨眼睛,“十三,夏瑾重是我的生父。”
玉自珩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你找人调查了?如何得知?”
玉自珩急忙问道。
“一开始是怀疑,也找冷夜查过了,后面是我娘直接告诉我的。”
夏蝉说着,将葛氏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玉自珩。
玉自珩听了,也是十分的不可置信。
“所以,我刚才有些那啥,其实我也知道,夏瑾重当年既然能抛弃掉我娘,便是已经在前途和感情之间做了选择,我实在不该……不该还对他抱有任何幻想的。”
夏蝉轻声的说着,不知为何,心里却是有几分委屈。
“小知了……”
玉自珩轻声的叫了她一声,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别难过,你还有我,还有我……”
玉自珩柔声的说着,伸手摸着她的头发。
“十三,我们什么时候走,我想回家了……”
她不太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看着自己的生父,与另一个女儿的父女情深,自己则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的旁观着。
“乖了,乖,很快,我现在一走,皇上会怀疑,乖,亲爱的,我们再坚持几天就好,你趁这段时间,多陪陪曾外祖……”
玉自珩心疼不已,一边柔声的安慰着她,一边伸手抚着她的发,她的背。
夏蝉在他的怀里,情绪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玉自珩安抚了她一会儿,夏蝉抬头擦擦眼泪,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别让伯母等的着急了。”
玉自珩点头,‘嗯’了一声,继而低头去轻柔的为她吻去脸上的泪水。
两人回了家,贺媛心跟玉中寅都在焦急的等待着,见了夏蝉回来,贺媛心急忙上前一步,“蝉儿,怎么样了?梨儿还好吗?”
“挺好的,伯母,四姐让我给你们二老带句话,说是她已经想开了,会好好的活下去,让你们二老不要担心。”
贺媛心听了夏蝉这么说,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伯父伯母,我跟朝霞公主说好了,以后如果四姐有事,就会去找朝霞公主说明,然后朝霞公主会立刻派人送信给你们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夏蝉笑着说着。
贺媛心一听,十分的感激,“蝉儿,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蝉轻笑,握着贺媛心的手道:“伯母,四姐也非常的担心您跟伯父的身体,现在皇上虽然是降了四姐的身份,可是事情难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四姐若是能有重见天日的那天,你们也要一直是她的退路才是。”
贺媛心听懂了夏蝉额意思,玉中寅也是听懂了。
“蝉儿说的对,现在皇上总归没有做的太绝,我们还是要好好的,这个玉家一天没倒,就一天都是梨儿的后盾。”
玉中寅说着。
贺媛心也是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着头。
夏蝉笑笑,“伯母,我下午跟十三去一趟曾外祖家里,几天就回来,你们二老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知道了,你们去吧,十三,一定要保护好蝉儿,你是男人,一定要保护好蝉儿。”
贺媛心叮嘱道。
“娘你放心吧。”
玉自珩说着,伸手给贺媛心擦擦眼泪。
“哎……”贺媛心不住的点头。
两人收拾了东西,带上梅丫和顾清,坐上了马车往杜家去了。
这边夏瑾重回了家。
得知了消息的方慧柔可是吓坏了,眼看着宝贝女儿脸色虚弱的样子,急忙叫来了府医为其诊治。
“老爷,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傅家怎么就这么大的气焰,不就是刚升了个二品将军吗?怎么会这么嚣张?”
“他们是如今皇上面前最得宠的人,嚣张一下也是在所难免,以后你们都记着,我们不去招惹他们傅家的,知道了吗?”
方慧柔不甘心的点点头。
正在这时,床上昏迷的夏美却是醒了来。
“娘,不是傅家,是玉家,玉家的玉将军,还有他身边的那个贱人,爹爹也受伤了……”
夏美听见了夏瑾重的话,急忙开口道。
“啊?玉家?怎么回事?”
方慧柔急忙转头看向夏瑾重。
夏瑾重皱着眉,道:“你还不问问你这个宝贝女儿?方氏,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你问问她,今天她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夏瑾重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起身就往外走。
“老爷,老爷……”
方慧柔急忙跟了上去。
“老爷,怎么了嘛,妾身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方慧柔细声细气的说着,十分的温柔。
“不知道?还不是你平常把她给娇惯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不够,还吃了亏,真是活该。”
夏瑾重说完,便转身离开。
方慧柔一看不好,急忙追了上去,“老爷,老爷……”
说着,一把抓住了夏瑾重的手臂。
“表哥,表哥你别走……”
方慧柔拉住了他。
“表哥,是小美错了,您要打要骂尽管出气就是了,没必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小美说您受伤了,您可不能就这么走,赶紧的让府医先给您看看才是。”
方慧柔说着,小脸上满是担忧,拉着夏瑾重去给府医诊脉。
夏瑾重满腔的怒火也被方慧柔给折腾没了,他轻声道:“算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有数,我一个人去调息一下内力就好,你去照顾小美吧。”
方慧柔见夏瑾重执意如此,也不多说了,点点头道:“那表哥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不然妾身真的无法心安。”
夏瑾重点点头。
看着方慧柔出了门,夏瑾重才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派人寻找当年的她,可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一度以为她已经死了。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那副跟她神似的面孔,只是更年轻了。
是她的女儿么?
夏瑾重皱起了眉头来。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去了杜家,正是夜里了。
正是晚饭的时间,得知夏蝉来了,杜岩江急忙道:“快进来,快进来……”
夏蝉跟玉自珩走了进屋。
“曾外祖……”
夏蝉喊了一声,便急忙跑了上前,坐在了杜岩江的身边。
她不知道为何,忽然特别依恋这些亲人了。
“乖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曾外祖,曾外祖替你收拾他去。”
杜岩江看着夏蝉这么伤心的小模样,一颗心可都给疼得化了,伸手揽住她的身子。
“没有,没有……”
夏蝉抬起头来,道:“只是看到了很多事情,觉得人命真的很脆弱。”
杜岩江叹口气,知道她是经历了这次宫变,才会这么敏感的。
“放心吧,以后都不会了,以后丫头再也不去了,就好好的过咱们的小日子就行。”
夏蝉抿唇点点头。
杜永宣看着玉自珩道:“十三,听说你把将军一职辞了?”
玉自珩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整天过着这被猜忌的日子,也不好受。”
杜永宣哪里不明白玉自珩的意思,听了他的话,也是叹口气,连连点头。
“十三啊,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杜岩江问道。
“曾外祖,以后我就陪着小知了啦,她去哪儿我去哪儿,我就是她的私人保镖,保护她不被人欺负,谁敢欺负她,我就打他个落花流水。”
“哈哈哈……”
杜岩江开怀大笑。
“好,这个好!”
夏蝉也是被玉自珩逗乐了。
“要我说,这功名利禄什么的都不重要,人生啊,能让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你想,这十三要是不辞官,以后就算是成婚了,也是跟蝉儿分隔两地的,这样越发是不好,不如就现在这样,钱啊名啊什么的,都是浮云了,能陪在最爱的人身边,才是最好的事儿啊。”
杜永宣说着。
玉自珩点头,朝着杜永宣眨眨眼睛,“还是大舅公明事理,这就叫大智若愚。”
杜永宣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就是嘴巴甜。”
一时间,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
“吃饭了吃饭了,都饿坏了吧?”
方珊兰走了进来,笑着道。
大家都是跟着移步饭厅了。
晚饭十分的丰盛,因为知道夏蝉来了,所以方珊兰又让厨房多做了好几道好菜,看着这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夏蝉忍不住笑了。
她其实很喜欢这种家人欢聚一堂的感觉,能让她感觉很舒服很温馨。
“你们还能在京城里待多久,不如明天带蝉儿出去看看,她来京城几次了,也没能去京城周边玩玩,怪可惜的。”
方珊兰笑着道。
“也对,明天有时间,天气也还好,不如去香山赏枫叶,这会儿的香山该是枫叶满山了。”
杜永宣笑着说着。
“对啊对啊,蝉儿表妹,明天正好是香山庙会呢,我们早些去占个地方,然后再带些吃的,就可以一面赏枫叶一面吃美食了。”
杜星莹叽叽喳喳的说着,手舞足蹈的。
“你这丫头,就你没个正经,还不快坐下。”
杜永宣皱眉道。
杜星莹撇撇嘴,笑着坐下了身子,又忍不住探过身子去跟夏蝉轻声的咬着耳朵。
这边几人说着朝堂上的事情,这边杜星莹却拉着夏蝉一个劲的说着香山的事情。
“蝉儿表妹,你不知道呢,香山庙会可好玩了,有好多卖好吃的,还有好多好玩的呢,我们还可以去庙里抽签,后山还有棵姻缘树,我们在庙里求了签之后,就可以去姻缘树上挂好,这样姻缘树就知道我们的心愿,一定可以保佑我们的。”
夏蝉看着杜星莹眉飞色舞的说着,也是忍不住扬起了唇角来,“听表姐这么说,我觉得好期待啊。”
杜星莹笑着,“那太好了,明天早上我早早的就去叫你,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夏蝉抿唇轻笑,给杜星莹一个眼神,看了看玉自珩。
杜星莹撇嘴,“蝉儿表妹,你们家大将军心眼儿真小,老是霸占你。”
夏蝉笑笑,“没事,明天我们还是会一起去玩的,等去求签,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老是跟着了。”
杜星莹听夏蝉这么一说,觉得也是,她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这么一听,又是兴高采烈的跟夏蝉开始计划明天的行程了。
夏蝉听着,心里却想起了今天白天的事情,这京城里的人物自己不了解,不过眼前不正是有个现成的么。
“表姐,我想问问你,你跟傅家小姐还有夏家小姐熟么?今儿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她们两个吵架呢。”
“切!傅家的,是傅冰淑吧,听说她姐姐傅冰恋去了宫里做妃子了,爹爹和大哥又是刚升了官儿,加上她本来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能出洋相也不怪。”
夏蝉默默的听着,玉自珩说傅家在升官之前默默无闻,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傅家的人却是喜欢炫耀在之前就有了啊。
“那个夏家的,夏美是吧?更是个蠢货!蝉儿表妹,你知道吗我都快烦死她了,她就喜欢学着别人,我穿什么她穿什么,以前还跟我挺好呢,后来我一看,这人在背后说我坏话,我直接就撕破脸了,她也就是个这样的人,就喜欢趾高气昂的,其实根本没实力,内心里狭隘的很呢。”
夏蝉点着头。
这两个人,看来口碑都不咋地。
这会儿,男人们说完了话,方珊兰道:“蝉儿,舅母带你去安置吧,明儿去庙会的话,可是得早起呢。”
夏蝉笑着点点头。
夜里,夏蝉沐浴完,坐在床上托着腮,暗暗的梳理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好多自己没有预料的事情接踵而至,让夏蝉都有些始料未及了。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洛风的背后应该还有人,而且,百里胤也不会这么安静,皇上又是为何,忽然降了四姐的位份,而那一日看到四姐的时候,眼中又是红了呢?
夏蝉叹口气。
“叹的什么气呢?是不是想我了?”
一股淡淡的水沉香的味道传来,夏蝉便被玉自珩给揽入了怀里,仰躺在床上。
夏蝉翻了个身子,搂着玉自珩的脖子,“当心半夜曾外祖起来看,一看你在我的闺房,他老人家非打死你不可。”
“不会的,我多招人疼啊,曾外祖可喜欢我呢,大舅公跟大舅母也喜欢我,不是跟你吹啊小知了,我这招人疼的本事,仅次于你了……”
“噗——”夏蝉没忍住,揪着玉自珩的衣襟就哈哈大笑起来。
玉自珩看着她埋首在自己的胸前,笑得颤抖,忍不住低头去轻吻她的额头。
“有那么好笑吗?”
“有……”
夏蝉又是忍不住笑了。
玉自珩瞧着她的笑颜,竟是被迷住了,半天移不开眼神。
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刚刚十四岁,容颜俊俏,却是还未长开,自从跟了自己,随着年龄的增长,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这小女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变得媚骨天成,摄人心魄了。
今日在大街之上,面纱掉落的那一刻,玉自珩自然也感受到了无数男人投来的眼神。
想到这,玉自珩又是不爽起来。
“十三?你怎么了?”
夏蝉不解。
“没什么,就是在想以后出门该怎么保护你的脸不被人看到,那群男人啊,太可恶了。”
“你又在吃莫名其妙的醋。”
“对啊,我是个可以移动的醋坛子嘛!”
玉自珩说着,俯身去吻她的唇,夏蝉轻笑,温柔的回应着他。
玉自珩的大手轻轻的往下探去,将她腰间的带子解开,夏蝉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急忙朝他靠去。
玉自珩轻笑,抱着她在怀,低声笑道:“怎么了?”
“冷啊……天气变凉了……”
夏蝉轻声的说着,眨巴眨巴眼睛,模样可爱的很。
玉自珩低头,一点点的吻着她的脸颊,耳垂,脖子,手掌火热,一点点的抚了过去,火热的手掌带了温度,覆上她露在外面的肌肤,十分的温暖。
夏蝉舒服的叹息一声。
“诱惑我……”玉自珩轻笑,直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是你自制力太差好吗?”
夏蝉轻笑。
“还敢回嘴?”玉自珩故作严肃,板起脸来。
正在这时,一阵细小的声音传来,窗户传来‘吧嗒’的一声轻响,一团紫色的肥肉就滚了进来。
“这肥鸟,专门来坏爷的好事儿!”
玉自珩咬牙,瞪着小紫。
“乖啦,小紫肯定是带消息来了。”
夏蝉伸手拍拍他的脸颊,将他的身子推开,然后伸手去在小紫的羽毛里一个劲的掏。
小紫舒服的享受,玉自珩不爽了,一巴掌拍在鸟头上,“你这肥鸟,还敢占爷媳妇的便宜!”
小紫叽叽喳喳的叫唤了一阵,十分不爽玉自珩的蛮横暴力。
夏蝉轻笑一声,终于找到了纸条,拿了出来。
小紫完成了任务,急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唯恐晚了一步,就要再挨玉自珩一下。
夏蝉起身,拍了拍玉自珩的身子,玉自珩急忙起来靠在床后,夏蝉便靠在他怀里。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简单的字,夏蝉看过,却是心惊不已。
玉自珩伸手将纸条用内力粉碎,夏蝉有些愣神。
“毕方说的是真的吗?十三,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灭寂也太恶心了。”
玉自珩皱眉,“是不是真的,明日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夏蝉点点头,皱眉躺了下来。
“乖,睡吧。”
玉自珩轻声的哄着她。
一夜好梦。
翌日一早天不亮,夏蝉就醒了,翻了个身子,看着外头的天色还是黑的,夏蝉便是不想起来。
“醒了?”
玉自珩轻声的说着,低头去咬着她的耳朵。
“唔……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好,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小知了,我们昨晚上还没做呢……”
夏蝉无语,只是还没醒,身上也没力气去挣扎,只能听之任之了。
杜家人起的都很早,夏蝉被咱们十三爷折腾完了之后,才被服侍着起身穿衣洗漱。
方珊兰笑着道:“蝉儿醒啦,昨晚上睡得还好吗?”
“很好,大舅母,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夏蝉笑着道。
“先来喝点粥,喝完了咱们就走,放心吧,地方都占好了,马车也准备好了,不着急的。”
方珊兰慈爱的看着夏蝉道。
几人去了饭厅喝粥,差不多喝完了,杜星莹才急急忙忙的跑来。
“哎呀祖母,您又不叫我,我差点睡过了头。”
“活该!你这丫头都这么大了早上起床还得让人叫着,羞不羞?”
方珊兰板起脸来。
杜星莹也不敢还嘴,撇撇嘴便坐下身子开始呼啦啦的喝粥吃包子。
“你慢点,吃也没个吃相。”
方珊兰一边递着水一边说着。
夏蝉看着,只是觉得想笑。
杜家真的好多了,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其乐融融的,很温馨很幸福。
吃完了饭,几人便坐上马车往香山出发了。
今儿个庙会,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来。
老百姓们都是徒步而来,三五成群,结伴一起往山上走,而那些大家世族,便是坐着马车而来。
夏蝉的马车到了山脚下,便是停住了走不动了。
“小姐,前面的人太多了,怕是要下来徒步走上山了。”
梅丫说着。
夏蝉点点头,“没事,下来走就下来走吧。”
说着,几人一起下了马车。
玉自珩伸手扶着她,夏蝉利落的跳下车来,笑道:“你还担心我呢,我身子好着呢。”
玉自珩轻笑,“当然担心。”
更担心的,还是这儿的各色眼光,他必须时刻站在自家媳妇的身边,告诉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这个女人是他的。
即使是这样,可还是有不识趣的人上前来。
“玉将军,好巧啊。”
傅尉铭走上前来,身边还跟着几个跟班,还有傅冰淑和几个丫头。
“呵呵!好巧!”
玉自珩淡淡的说着。
夏蝉忍不住笑了,这玉自珩倒是把‘呵呵’二字的本意给发扬光大了。
难不成在古代,就知道这‘呵呵’是骂人的意思了吗?
“将军怎么跟杜家在一起了?真是奇怪啊?难不成市舶司杜大人也是将军的亲戚?”
傅尉铭笑着说着,其实更多的是嫉妒。
他玉自珩被撤职,应该落魄的跟一条落水狗一样才对,怎么现在不仅身边有佳人相陪,还转眼又搭上了市舶司杜家呢?
“真是什么人说什么话啊,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是不是打仗打的脑子坏掉了?你不知道皇上给玉将军跟我表妹赐婚了吗?”
杜星莹说着,鄙视的看着傅尉铭。
“表……表妹?”
傅尉铭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蝉。
“怎么,傅将军有意见吗?”
方珊兰走了上前来,皱眉看着傅尉铭。
傅尉铭连连摆手,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可惜。
什么农女,原来是市舶司杜大人的侄女,那也就是杜老爷子的曾外孙女,那……
傅尉铭暗暗的想了想,这市舶司大人的妹妹,不是在定州吗?嫁了原本朱雀堂的统领郭东义,这夏蝉,原来有这样的身份!
傅尉铭心里忐忑起来。
再看夏蝉窈窕的背影,傅尉铭心中不禁有些可惜,这种美貌又聪明,且家室不错的女子,若是能是自己的人该多好呢?
夏蝉倒是没理会他的眼光,跟玉自珩几人一起上了山去。
到了山上的庙里,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杜星莹皱眉,“表妹,咱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去抽签。”
夏蝉点点头。
几人去了后山,在一处凉亭里落脚准备休息。
这里的凉亭不多,要提前来占地方的,幸好杜家派了人来提前占地方,要不然他们可就没地方可以落脚了。
坐下之后,杜星莹才抹了一把汗,“人好多,热死我了……”
丫头急忙给她递了水过来,夏蝉看了看周围,这里的人的确很多。
前面是一棵参天的古树,夏蝉好奇,“那是什么树?”
方珊兰笑着道:“那是合欢树,一家人在树下许愿,树仙便可以保佑全家人平安幸福。”
夏蝉好奇,“我们也去看看吧?”
“我不去了,我好累,表妹你先去,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庙里求签。”
杜星莹急忙摇手。
“好吧,那我跟十三一起去。”
夏蝉说着,跟玉自珩一起去了树下。
这里人很多,夏蝉花了几个铜板在一旁买了一个红纸折成的三角形,然后握在手里,对着大树许愿。
玉自珩轻笑,伸手在一旁摸摸她的头发。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传来。
“树仙啊树仙,希望你能保佑我们全家幸福健康,保佑爹爹永远年轻,娘亲永远幸福,祖母身体健康。”
“你这丫头,爹爹都老了,还年轻什么?”
“爹爹哪里老了,明明很年轻嘛……”
夏蝉睁开眼睛,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夏瑾重和夏美,还有他们身后的方慧柔。
一家子,好幸福。
夏蝉眼神有些恍惚,她不想难过,可是身体里原主的心,却是很难过。
夏瑾重正笑着,却感觉到了一股眼神,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夏蝉呆呆的眼光,以及划过她脸颊的一行清泪。
夏瑾重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被狠狠的揪起来,疼得自己几乎要掉眼泪了。
“爹爹,你怎么了?”夏美转头,看着夏瑾重,顺着他的眼神,也看到了对面的夏蝉和玉自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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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啊,就是这样的魔力,或许夏瑾重也察觉出来了小知了的不同之处,只是想到小知了一个人看着他们一家秀幸福,感觉心里有点酸啊,不过放心吧,明天会虐一下这个渣女,原本属于知了的幸福,咱们也会夺回来,让他们一群渣渣喝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