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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自珩轻笑一声,道:“牧老爷手里的地图,我一样很有兴趣,不知道牧老爷肯否割爱呢?同样的,我也会用同样的价钱来付给牧老爷的。”
牧阳明皱眉,看了看玉自珩,继而又哈哈大笑道:“好,玉将军果然好气势,只不过牧某人今日既然把将军请来了,那就是非拿走不可的了,将军何必跟前过不去呢?”
“牧老爷不是同样如此么?”玉自珩看着牧阳明,道:“牧老爷,这场鸿门宴,你难道以为我就是不备而来的吗?”
牧阳明神色一怔,抬眼看着玉自珩,似是询问,又像是在估计,估计一下玉自珩到底还留了什么后招。
这会儿,一旁的牧鸣远便上前了几步,在牧阳明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牧阳明听着,不由得微微的皱了眉头。
好半晌,牧阳明才思索之后,道:“将军,牧某人有个提议,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一试?”
“牧老爷但说无妨。”玉自珩看着牧阳明说着。
牧阳明笑道:“既然现在我们双方都是想要彼此手里的地图,那我们不如做一个同等的交换如何?”
“老头,你想怎么交换?我告诉你啊,你可别给老子耍什么心眼儿,老子这后招还留着呢。”
容长青闻言,急忙站出来说道。
牧阳明皱眉,道:“是这样,既然我们双方都想得到彼此的地图,那不如我们彼此豆浆地图拿出来,对方分别临摹一份,这样一来,我们彼此就都有了另外的一份地图,至于剩下的,我们就各凭各的本事,如何?”
容长青听了这话,急忙转头看着玉自珩。
夏蝉也拿不定主意,转脸看着玉自珩,不语。
玉自珩在心里自己权衡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
牧阳明听了,十分的开心,急忙让进去拿。
容长青皱眉,想说点什么,夏蝉却伸手拽了一下他,拿着眼睛瞪着他,不让他瞎说话。
这会儿,牧鸣远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箱子,将箱子递给了牧阳明。
“地图都在此,将军的呢?”牧阳明看着玉自珩。
玉自珩伸手,从怀中拿了一卷牛皮纸出来。
牧阳明十分的兴奋,看着玉自珩手里的地图,道:“将军好气魄,既是这样,那我们便开始吧。”
说着,将小箱子打开,把里面的地图拿了出来。
玉自珩也将自己手里的地图递了上去。
正在这时,头顶处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玉自珩一惊,没顾得上手上的地图,先伸手去将夏蝉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夏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玉自珩给拉着往后退了几步,电光火石间,只见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而至,屋顶处被砸了一个大坑出来,白衣身影迅速的降落身子,伸手一捞,便将桌上的地图全部捞在了手里,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这一个突发的变故,让在场的几人都是大为吃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玉自珩。
“小知了,你没事儿吧?”
夏蝉急忙摇摇头,看见出了事玉自珩不是先去看地图而是先看自己,夏蝉心中觉得暖暖的。
这会儿,牧阳明已经派人追了出去。
“快去追,务必要将地图追到。”牧阳明大声的说着。
玉自珩伸手揽着夏蝉的身子,容长青则上前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地图都没了……”
牧阳明急忙看着玉自珩道:“将军切莫担心,牧某人一定会将地图找回来的。”
玉自珩皱眉道:“现在不是地图的事儿,而是这个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事儿!”
牧阳明皱眉,双手背在身后来回的踱步,道:“牧某人也十分的好奇,怎么会忽然就走漏了消息呢?邀约将军来吃饭是下午的事情,距离现在也只不过三四个时辰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是谁呢?”
玉自珩皱眉,道:“只能是一直暗中监视我们的人。”
牧阳明皱眉,几人正在说话,这边牧家的二儿子和三儿子便抬着受了伤的大儿子牧鸣远回来了。
见状,牧阳明大惊,急忙上前几步,“怎么回事?”
牧鸣方皱眉道:“我们三人去追赶那白衣盗贼,却不料那白衣盗贼竟然还有同伙,大哥受了伤,那白衣盗贼也是受了伤,我们见状不好,便先将大哥抬了回来。”
牧阳明皱眉,上前道:“远儿,你怎么样?”
“爹爹,我没事的,就是一点小伤。”
牧阳明道:“速去请府医来。”
玉自珩见状,道:“牧老爷,既是令郎已经受伤,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就带着夏蝉转身离开。
“将军留步!”
牧阳明急忙上前一步,站在玉自珩的身前拱手道:“将军,此事既然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那牧某人也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地图我们双方都在寻找,可是这路途却不是那么容易,现在我们各自都是势单力薄,而且还有别的阵营想要从中获取渔翁之利,牧某人想,不如我们结为同盟,就此达成共识,以后我们就是一起的,不要给别人创造什么机会。”
玉自珩轻笑,道:“牧老爷,您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牧阳明被玉自珩的眼神看的心内一惊,咬了咬牙,从怀里拿了一块令牌出来,递给了玉自珩。
容长青见了,急忙凑上前来,“咦?这是什么?”
玉自珩伸手接过,在手里掂了掂,道:“看样子不错,牧老爷竟然舍得将牧家最珍贵的号即令拿出来,看样子这份心,还算是诚恳。”
牧阳明哈哈大笑,“能与将军结盟,是牧某人的荣幸。”
玉自珩将令牌装进了怀里去,道:“好,从今日起,你我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容长青急忙道:“那你那个小女儿怎么办?”
牧阳明板起了脸来,“那种不忠不孝歪风邪气的女子,可不配做我牧某人的女儿,你们放心,若是我真的抓到了她,定会亲手送去将军面前,任由将军处置。”
容长青哑然,或许是没料到牧阳明竟然是如此的大义灭亲。
夏蝉撇嘴,也没做声。
几人就此告别牧家,坐着马车回了家中。
回了府里,三人上了楼去,在夏蝉的屋子里坐下。
容长青摸着下巴道:“这地图没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去那个什么吐尔族吗?”
玉自珩轻笑,从怀中又拿了一卷牛皮纸出来。
看起来跟刚才拿出去的没什么两样。
“这……难不成是?”容长青看着,大为吃惊。
夏蝉笑着,“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怎么刚才地图被偷走了你都不着急。”
玉自珩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担心你是主要的,这你还怀疑?”
夏蝉有些脸红。
“行了吧你们,这当口还有空你侬我侬的啊。”
容长青对于这种无时无刻的秀恩爱的方式,十分的不满。
夏蝉有些不爽,瞪了一眼容长青,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容长青看着夏蝉走了,急忙凑上前,道:“十三,咱们还去不去那个吐尔族了?我还想找那个贱人,给小妆报仇呢。”
玉自珩点头,“怎么不去?地图的线索就在那里,肯定是要去的。”
容长青叹口气,道:“那你说这个牧家会不会跟着咱们一起,倒是咱们出力,他们就白捡现成儿的?”
玉自珩轻笑,“你担心这个?岂不是在怀疑自己的实力么?”
容长青无言了。
这会儿,夏蝉拎着水壶端着点心盘子进来了,进门就听见两人的谈话,夏蝉冷哼一声道:“白捡现成儿的?他牧家的脸面怎么就那么大?这是在苏州,他们说的好使一点儿,要是去了定州,我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砰’的一声将点心盘子给放在了桌子上。
容长青急忙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夏蝉放下东西,然后出了门去,在门口跟梅丫道:“梅丫,你讲咱们的东西都连夜收一下,明儿一大早咱们就要回定州了。”
梅丫点头应声,“好嘞!”
夏蝉说完,又抽身回了屋子里,关上了门。
玉自珩拉着夏蝉坐下,三人围着面前的火炉取暖。
一时间,屋子里静谧无声,只剩下炉子里的火苗跳跃的光芒。
好一会儿,玉自珩道:“回吧,明儿个就回去了,今晚上好好休息。”
容长青闷声点头,站起了身子,转身出了屋子去。
夏蝉去弄了热水,自己去沐浴了之后,就换了玉自珩去。
夏蝉去炉子里旁拿着煤钩拨弄了一下炉子里的火苗,然后脱了鞋子上了床去。
没一会儿,玉自珩也上了床来,看着夏蝉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头顶的样子,玉自珩翻身上前,伸手捏了捏夏蝉的脸颊,笑着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夏蝉轻笑,伸手去扯玉自珩的耳朵。
“你又捏我!等以后我的脸变大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玉自珩轻笑,翻身伸手将她的小身板儿给揽进了怀里去,道:“嫌弃你?宠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夏蝉轻笑,听着他的话,觉得心里十分的温暖。
“刚才在想什么呢?”玉自珩轻声的问,他想知道夏蝉的所有想法。
“没什么,就是想到咱们这就要走了,有点感慨。”
夏蝉说着,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来苏州之前,夏蝉心里也有那么点小期待的,觉得自己穿越了一次,终于能下江南玩一玩,也算是不枉一次穿越啊。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带着目的性来的,可这一路上遇见了这么多的事儿,也让夏蝉觉得有些筋疲力尽了。
在家里的时候呢,时间久了也想出来走走,尤其是身边有玉自珩,还有个开心果容长青,夏蝉觉得旅行十分美好,可是在外面经历的越多,却越让她觉得还是家里好一些。
家里朴实,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很舒服很平淡。
夏蝉窝在玉自珩的怀里,一边想着,一边被玉自珩的气味所包围,渐渐的睡了过去。
玉自珩低头,心疼的亲了亲她的唇,默默的抱紧了她。
这边,受了伤的莫折念被部下救走,赶回了他们临时住下的客栈里。
“主子,您的伤势很严重,那剑上有毒!”
莫折念皱着眉,“无事,你们先出去,我自己会解决的。”
那部下闻言,虽然还想说几句什么,却还是转身离开了。莫折念咬着牙,拿着匕首将手臂上的伤口割开,然后将周围的一圈发黑了的毒肉全部割掉,正要拿着金疮药出来的时候,门就被一下子推开了。
“念,你怎么会受伤?是谁伤的你,本公主要去找他拼命!”
尹凝儿皱着眉走了进来,叉着腰站在莫折念的身前。
莫折念看着尹凝儿,道:“无事的,公主,您先将门关上吧,我一会儿上了药就没事儿了。”
尹凝儿皱眉,看了一眼莫折念那狰狞恐怖的伤口,还是先转身去将门关上了,然后才又转过身子来看着莫折念。
莫折念伸手拿着金疮药给自己的伤口上洒药,尹凝儿上前来,蹲在莫折念的身边,道:“念,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的,我是担心你,如果不担心你,我怎么会又一个人冒着危险从皇宫里跑出来,来这里追你?”
莫折念皱着眉,将伤口包扎好,然后道:“公主,我不敢怪你,也不会怪你,更不能怪你,我并不是嫌弃公主烦人,而是觉得念在外面,事情太多,而且很危险,公主跟着念,念无法照顾公主周全,且很有可能给公主带来危险,所以,念觉得,公主还是在皇宫里比较好。”
尹凝儿听了,心中十分的感动,“念,你原来是在意我才这样做的,你对我可真好。”
莫折念轻笑一声,不再言语了。
“念,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
尹凝儿开心之余,仍然不忘问这个问题。
莫折念皱眉,“是牧家的人,不过他们也没好,公主,你不要再为我出头了,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没面子的。”
尹凝儿皱眉,“好吧,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忙的话,一定要找我啊。”
莫折念点点头。
看着尹凝儿出了门,莫折念才将自己抢到的地图拿了出来。
伸手将几块地图拼在了一起,莫折念皱眉,伸手一挥,将桌上的地图瞬间付之一炬。
自己也真是够天真的了,竟然会以为他们拿出来的会是真实的地图!
莫折念皱眉,伸手推开了窗子,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将桌子上的灰烬全部吹到了地上去。
而此时,远在百余里之外的京城。
百里胤的府中。
“太子殿下,沿穆大师回来了。”
百里胤听着来人的禀报,急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了身子,道:“请进来。”
小厮点头,转身下去。
没一会儿,门开了,沿穆迈步走了进来。
“军师,您终于回来了。”百里胤上前,喊了一声。
沿穆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军师不必多礼,起来吧,快坐!”
沿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百里胤道:“军师的身子可好了?走的时候说是要约莫半年的时间才能回来的,怎么这会儿三个月就回来了?”
沿穆皱眉道:“事出有因,殿下,贫道手中有一个良策,可以一举扳倒玉家。”
百里胤一听这话,急忙道:“哦?不知道军师所言为何良策?”
沿穆伸手将自己袖中的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百里胤。
“这是?”百里胤伸手接过。
“玉中寅有一位好友,是吐蕃的伯克,叫由耶犁,他们二人之间通信很多次,贫道这次算出时机,便从中截获了他们的信件,交由殿下,任凭殿下处置。”
沿穆笑着说着。
百里胤闻言,急忙伸手打开了信件,上面果真是玉中寅的笔迹。
百里胤拿着信通读了一遍,不由得勾起了唇角来。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沿穆笑着道:“此番信件一经曝光,皇上必然会埋下疑心的种子,而此事也可以作为殿下拉拢朝臣的利器所用。”
百里胤急忙道:“军师此言怎讲?”
“据贫道所知,吏部尚书霍军的儿子霍轩之死,正是与夏蝉姐妹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若殿下能将这个消息透漏给霍军知道,想必霍军肯定会很愿意亲自去弹劾玉家的,而殿下,则是又达到了弹劾玉家的目的,又能让霍军对殿下欠下恩情,从而对殿下死心塌地。”
百里胤闻言,有些微微的皱眉,捏着手里的信件,似乎有些犹豫。
沿穆上前道:“殿下,勿要心慈手软。”
“本殿知道这个理,一切,就按照军师所言去做吧。”
说着,百里胤便直接转身,进了内室。
沿穆看着百里胤的背影,皱着眉,却又是缓缓的笑了。
夏蝉身边有位高人,道行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来,沿穆早就想较量较量了,上次是自己轻敌,这次自己有了准备,倒要看看这个高人,在这种四面楚歌,八方受敌的情况下,还怎么力挽狂澜,起死回生!
翌日一早,夏蝉几人便醒来,然后收拾了一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提前让梅丫通知了等在码头的船工,夏蝉几人坐着马车到了的时候,船已经在码头等着她们了。
几人先将小妆抬上了船去,然后才一个个的上船。
“十三爷,咱们这就走吗?”
船工站在前头,问着玉自珩。
玉自珩点头,“走吧。”
小妆被抬进了船舱里去,夏蝉跟玉自珩还有容长青都站在船的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苏州城。
船在河面上悠悠的荡着,怕着外面的冷风太硬,玉自珩还是拉着夏蝉去了船舱里坐着,容长青自己一个人站了一会儿,也觉得十分的没有意思,便也回了船舱去。
“这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吃了这么多天的苏州菜,嘴巴都好淡,特别怀念家里的菜了。”
夏蝉说着,眯着眼睛想着自己酒楼里的各种菜,十分的怀念。
容长青笑道:“这苏州菜的确比较清淡,你说的,我都怀念起咱们一起吃烤鱼和火锅的时候了。”
夏蝉轻笑,“回去之后现做上一桌子来,咱们一起吃个够。”
容长青哈哈大笑,道:“别说了,越说越想吃了,咱们这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才能回去吶……”
夏蝉忍俊不禁,掩着嘴笑了。
下午的时候,夏蝉几人一起为了夜里的晚饭而准备了,这次回家,夏蝉带了很多的苏州本地特产,当然也为了顾及几人在船上的伙食,夏蝉买了几种调味料,准备在船上的时候做饭吃。
到了傍晚的时候,在几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晚饭便丰盛了许多。
夏蝉做了一个锅贴鱼,还用油煎了几条小鱼,做了一个鱼汤,船上的人每人都分到了一碗,喝的十分美味。
小厮端着碗道:“这隔了这么些天,又尝到小姐的手艺了,真是太开心了,说实话,我们这些粗人,也不会尝个啥,可小姐这手艺真的是太好了,我们都念念着呢。”
夏蝉轻笑,道:“这有啥?等到了定州的时候,请你们兄弟几人去酒楼里吃一顿好的。”
几个小厮都是急忙点头,“那就多谢小姐了。”
吃了饭,几人都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了。
夏蝉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道:“再走一夜,明儿中午就能到定州了。”
玉自珩笑着道:“回家后,先歇一段时间再走,不要你太累了。”
“不成,我没事儿的,别耽误了正事儿。”夏蝉急忙说着。
玉自珩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道:“没事儿,我本来也是要准备很多东西的,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
夏蝉笑了笑,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传了来。
“谁?”玉自珩皱眉道。
“十三爷,是属下,有急事要禀报。”
是冷夜的声音。
玉自珩起身,上前去推开了门。
冷夜走了进来,看了看夏蝉也在,神色有点犹豫,支支吾吾的不肯开口。
夏蝉看了看,道:“冷夜,什么事儿啊?我不方便听吗?”
冷夜脸色尴尬,有些不好意思,“不是……”
玉自珩道:“说吧,什么事儿?”
冷夜急忙从怀中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玉自珩,道:“十三爷,这是老将军托属下送来的,吏部尚书霍军向皇上弹劾了老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现在皇上已经将玉家一家软禁起来了。”
玉自珩一惊,随即伸手快速的解开了信封。
信是玉中寅写的,玉自珩匆匆看过,随即道:“现在京城什么情况,你且与我详细说来。”
冷夜点点头,道:“老将军本来一直跟西域的伯克由耶犁有着书信来往,本来两人也是寻常好友,不知道怎么的,这次的信件忽然就被霍家拦截了,还交给了皇上,皇上一看,便骤然大怒,将老将军叫去了皇宫中,然后又下令将玉家软禁。”
夏蝉在一旁听着,十分的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玉自珩皱着眉,咬牙道:“那现在呢?皇上有没有对玉家的人处罚?或者关入大牢的?”
冷夜急忙摇头。
玉自珩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夏蝉道:“小知了,我要回一趟京城,不能陪你一起回定州了。”
夏蝉急忙道:“不行,十三,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自己待得住?”
“别任性!这不是小事儿,这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弄不好就是要诛九族的,你现在虽然与我订婚,却还未曾下圣旨,也未曾进门,你还不算是我玉家的人……”
“玉自珩!你这是说的什么狗屁话,我夏蝉跟了你,那就早就是你的人,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当我是傻子吗?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起去。”
夏蝉说着,紧张的手都哆嗦了,伸手攥着玉自珩的袖子,生怕他走了一样。
“别任性,这会儿不是争吵的时候,我早一点回去,就能早一点跟父亲商量一下,你好好的待在定州,我会派暗卫保护你的。”
玉自珩伸手紧紧的攥住了夏蝉的手。
冷夜悄悄的退了出去。
夏蝉皱眉,瘪着嘴看着玉自珩,“十三,你别说得这样,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的,我不想跟你分开!你记得吗,之前你去打仗,那一次分开,我差点要担心死了,现在出了这种事儿,你让我怎么能自己待着?”
玉自珩叹口气,伸手摸摸夏蝉的脸颊,“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平安回来的……”
“不,十三,求你了,让我去吧,求你了……你别扔下我一个好吗,别这样……”
夏蝉看着他要走,心中骤然下沉,急忙上前双手攥着他的衣袖,眼泪已经瞬间流了下来。
玉自珩转身,看着如此模样的夏蝉,心中剧痛,像是被刀生生的割过一样。
他伸手,一把将面前的夏蝉揽入了怀里。
“乖,乖了,小知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你好吗?我绝对绝对不会出事的!”
玉自珩说着,伸手抬起了夏蝉的脸颊,低头深情的与之对望,“这次的事情,肯定不止是只有霍家这么简单,你若是去了,会被别人盯上,你会有危险的,好好的待在定州,我会派人保护你,而且我之前说的那个,我们还没有成婚,意思是你现在是丞相之女,他们定然不敢来这里对你如何的,更何况这里还有郭东义在,我也放心。”
说着,玉自珩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夏蝉,你记好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将你丢了,也绝对不可能放弃你,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护自己,我发誓,一定会安全的回来。”
夏蝉听着他的话,眼泪横流,“十三……”
“小知了,那里有我的亲人,我不能不去,相信我,我一定会安安全全的回来的。”
玉自珩说着,低着头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帮她吻去脸上的泪痕。
夏蝉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看着玉自珩跟着冷夜坐上了小船,冷风吹在脸上和身上,一瞬间的便冷透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容长青知道了这事儿,急忙跑了出来,看着夏蝉一人站在船头,梅丫和顾清在身后站着,容长青转身回了船舱,拿了一件大披风出来,给夏蝉穿上了。
靠近夏蝉的时候,容长青才觉得她在发抖。
“妹子,妹子……”容长青害怕的很,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夏蝉转身,眼眶红红的,“容娘娘,十三他会没事的是吗?玉伯父一家都会没事的是吗?”
“没事,没事,肯定会没事的,等我们去了定州,我会书信一封去给皇上求情,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容长青急急忙忙的说着,唯恐说的慢了一些,夏蝉会崩溃的。
夏蝉伸手擦了擦眼泪,道:“回去睡觉。”
说着,转身走回了船舱。
容长青一愣,呆了好一会儿才急忙转身跟了上去。
“妹子,你听我说啊……那个十三他啊……”
“砰!”门被关上了。
容长青急忙收住了脚步,要不然还得一头撞上去。
“妹子,妹子你别自己瞎想啊,没啥的,十三多厉害啊,十三自己保证了一定会安全的回来那就是一定能的,你放心吧。”
容长青说着,又低头想了想,不对,自己这么说也不好。
“妹子啊,你听哥一句,就算是这十三回不来,你不还有哥么?哥可是你亲哥啊,一定会照顾你的,你放心……”
正说到一半,门就被‘唰’的一下子打开了。
容长青看着夏蝉愤怒的脸,一下子没了话。
“容长青,你说的什么狗屁的话,什么叫回不来了,你给我收回去,收回去!”
夏蝉皱眉看着容长青,一顿嘶喊。
容长青急忙点头,“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错了,我是个王八蛋行了吧,我说错话了行了吧,你别哭,别哭啊……”
容长青说着,看着夏蝉眼泪唰唰的掉,心里也着急的很,正要再上前去安慰几句,却见夏蝉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容长青摸摸鼻子,无可奈何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夏蝉这一晚上都没有合眼,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盯着头顶的帐子一晚上。
翌日早上起来,容长青也是顶着两个熊猫眼,昨儿个夜里担心夏蝉,容长青一直趴在木板上听着隔壁夏蝉屋子的动静,可一直静悄悄的,容长青到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就这么倚着门板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容长青啥都顾不上,顶着两个熊猫眼便出了门去。
夏蝉正在船头的甲板上煮粥,闻着味道,好像是鱼片粥。
容长青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出声,默默的蹲在了炉子旁边。
夏蝉道:“容娘娘,你饿吗?我煮了鱼片粥!”
容长青急忙转头看着夏蝉,“妹子啊,你不生气啦?”
夏蝉摇摇头。
容长青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天了,急忙凑上前来道:“我来帮忙,你要我干点啥?”
夏蝉道:“滚开!”
容长青一愣,急忙走的远了一点。
夏蝉瘪着嘴,伸手搅和着锅里的鱼片粥,不时的抬头看看前面,看见那开船的小厮来了,急忙盛了一碗上去,道:“吃吧吃吧,我刚煮的……”
那小厮不敢接,苦着脸道:“小姐,十三爷临走前吩咐过了,这船不能开的太快,要不然太危险了,让您耐得住性子。”
夏蝉皱眉,将碗一下子收了回来,小厮闻着香味儿,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玉自珩的嘱咐比这味道更能让人警醒。小厮摇摇头,又转身离开了。
夏蝉自己坐在地上,喝着鱼片粥,容长青上前道:“妹子,你还纠结呢?咱们这再慢,中午也到了啊,你别着急,中午一到定州,咱们立刻去打听一下消息。”
夏蝉转头看着容长青,道:“容娘娘,我想去京城,你跟我一起吗?”
“不行啊……我……”容长青急忙摇头。
“那好,我自己去!”夏蝉皱眉,瞪了他一眼,又低着头自己喝自己碗里的粥。
容长青急忙道:“不是,不是我不去,是十三嘱咐了我,不让我去啊,让我好生照顾你。”
“我就问你一遍,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夏蝉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固执的问。
容长青犯了难,“你说,咱们要是去了,十三看见肯定可心疼你,你们俩你侬我侬,然后完了十三就得削死我!”
“胆小鬼啊你!”夏蝉皱眉,眨眨眼睛道:“容娘娘,你理解我的心情吗?你不知道的吧,之前有一次,十三去打仗,结果被吐蕃的兵害了,将他围在一座孤城里,他还中了毒,城内只有几个亲信,当时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二话不说带人去借马,然后亲自分布人手,一方去救兵,一方去救十三。”
夏蝉说着,仿佛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儿来,道:“我扮作农妇,进了敌方阵营,竟然阴差阳错的被派去喊话,最后,我跟十三从后面的小湖跑了出来,结果那湖里竟然有一只很厉害的食人鱼,我为了去捡十三送我的项链,手腕上被咬了一口。”
夏蝉说着,急忙将手腕上的伤疤拿出来给容长青看。
容长青看着那伤疤,没有作声。
夏蝉道:“当时他中了毒,不能说话不能动,他就看着我,一直掉眼泪,我也是,一边笑着安慰他,一边掉眼泪,那会儿我脚崴了,体力透支了,可是我还是硬生生的背着他逃了出来。”
夏蝉说着,转头看着容长青,“容娘娘,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个娇弱的女子,我可以给他做饭绣花做衣服,也可以为他上阵杀敌闯敌营救人质,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这次,十三不让我去,是为了我的安全,可是我不看着他的安全,让我怎么能安心呢?”
容长青看着夏蝉,道:“妹子啊,咱们这就算是要去,也得再商量一下啊,不能这么快就直接去。”
夏蝉点头,“我知道,我回去找一下道长,问一下道长的看法,然后再走,临走之前,我们还要先安顿好小妆。”
容长青看着夏蝉决然的样子,点点头道:“好,这下就算是被十三给削死,我也认了!”
夏蝉这才展颜一笑,伸手盛了一碗鱼片粥给容长青,“喏,喝吧。”
回了定州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夏蝉顾不得去酒楼看看,便跟容长青一起马不停蹄的回了泉水村儿去。
衣服都没换,直接去了毕方的家里。
“道长,道长……”
夏蝉一推门进去,顾不得其他就直接大喊道。
小紫跟着飞了进来,“老道,牛鼻子老道,出来救命啦……”
毕方慢条斯理的提着一桶水从后院走来,像是刚刚打完水的样子。
“道长,求你指点迷津。”夏蝉急忙上前,十分焦急的看着毕方。
毕方点点头,“贫道知道小姐所为何事而来。”
夏蝉一愣,急忙上前道:“道长,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助十三度过这个难关?”
毕方坐下身子,摇头道:“此番劫难命中注定,逃不过,躲不过,必须要舍去一人,才能保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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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这一万字简直要累成狗,出门还没回家,辗转了好多地方,借了很多电脑才断断续续的写完,没顾得上检查就发了,因为怕时间来不及,希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