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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毕方离开,十二姐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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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蝉听到牧轻暖的名字,身子都忍不住一抖。

    这个牧轻暖,实在是夏蝉生命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存在了。

    夏蝉来到这个世界里之后,遇到过很多人,奇怪的有,美貌的也有,善良的有,当然渣渣也有。

    从最初在村子里遇到的那些个渣渣,到后来见识到了更大更厉害的坏蛋之后,夏蝉自问心中还算是比较淡定的了,可是这个牧轻暖,却是自己遇到过的,最特殊的渣渣了。

    她生的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的脸,笑起来像是个跟你撒娇的小姑娘一样,可是,夏蝉却是十分清楚的知道,牧轻暖的危险性,多过之前任意的一个渣渣。

    夏蝉抿唇,抬头看着玉自珩在跟暗卫们说着什么话,好一会儿,说完了话,玉自珩才转身回来,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夏蝉披上。

    夏蝉道:“是谁来报的信?牧轻暖有来找麻烦吗?”

    “是十二姐。”

    玉自珩说着,拉着夏蝉的手往廊下走,夜色中的天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洒起了雪花,夏蝉抬头看着,道:“这天儿是真的开始冷了。”

    说着,夏蝉又转头看着玉自珩,道:“你说十二姐来了,我倒是从来没见过她,之前从伯父伯母的嘴里听说过几次,说是个假小子,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个蛮有趣的人吧。”

    “有趣,自然十分有趣,等到你见了面,就知道她多烦人了。”

    玉自珩说着,笑着看着夏蝉。

    夏蝉哈哈大笑,“你对你的几个姐姐,都这么不尊敬,小心我去告状。”

    玉自珩但笑不语,只是伸手揽着夏蝉的肩膀,看着外面院子里的落雪。

    “对了,十二姐怎么会知道牧轻暖的下落的?”夏蝉转头问着玉自珩。

    “十二姐之前一直在外,帮我查探地图的下落。”

    玉自珩说着,“这次似乎是追查到了京城来,遇到了强悍的对手了,也就是牧轻暖身边的高手了,可是十二姐这人性子倔得很,又不肯回家见爹娘,所以第一时间传信给我,让我帮她了。”

    夏蝉点点头,道:“其实伯父和伯母也只是嘴上这样说,就像是二姐一样,伯父伯母心里还是很爱她的。”

    玉自珩点点头,“十二姐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我爹又是个好面子的性子,回来将十二姐给训了一顿,关了紧闭,出来之后,十二姐便变了性子,怎么样也不肯待在家里,没几个月的时间,就留下一封信自己走了,信上说,她要去闯荡江湖。”

    夏蝉掩嘴,“倒是个特立独行的性子。”

    玉自珩笑着点点头。

    夏蝉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想去见识一下这个十二姐了,我喜欢这种不做作的真性情的人,就像是腊梅啊,三姐啊,还有阿星表姐。”

    玉自珩皱眉,“我说啊,你还是不要老是跟他们这种人多来往,疯疯癫癫的,把你都给带坏了。”

    夏蝉掩嘴轻笑,也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玉自珩。

    岂料玉自珩的眼光也正往这边看过来,夏蝉笑着道:“你看什么?”

    “我等着你说话呢。”

    玉自珩笑着说着,俯身在夏蝉的唇角偷了一个吻。

    夏蝉脸色微红,眨眨眼睛道:“你觉不觉得你现在由着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了一个大男人了?”

    “哦?为何这么说?”

    玉自珩眼含笑意的看着夏蝉。

    夏蝉道:“难道你不觉得吗?之前的你,特别容易冲动,现在,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玉自珩轻笑,低头拿着自己的额头去抵着她的额头,道:“从你我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便不再是之前的我,而是你的依靠和避风港了。”

    夏蝉看着玉自珩的眼神,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夏蝉的心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脸色也随之红的不像话了。

    “甜言蜜语的,真是讨厌啊……”夏蝉嗔怪的说着,抬头,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软软的唇,像是花瓣一样柔软,芳香,夏蝉刚想抽身离开,玉自珩的手就瞬间的把握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扶着,贴向了自己。

    夏蝉一惊,眨了眨眼睛,瞪着他。

    “小知了,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玉自珩说着,低头缓缓的吻住了她的唇。

    夏蝉被他拥在怀里,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玉自珩给控制住了。

    这厮,没事儿长得这么好看,好看也就罢了,还这么有魅力,那些甜言蜜语的,还信手拈来。

    夏蝉觉得,自己招架不住的。

    好一会儿,玉自珩才轻轻的松开了夏蝉的身子。

    夏蝉微微的喘着气,脸色红红的看着他,柔弱的红唇此时像是被风雨洗礼过的花瓣一样,可怜兮兮,却又如此惹人怜爱。

    玉自珩伸手,像是着了迷一样的伸手抚上了她的唇,然后一点点的轻轻的揉动,夏蝉脸色红的更厉害,轻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玉自珩轻笑,收了手背在身后,道:“也对,小菜吃完了,该开荤了是不是?”

    夏蝉皱眉,“你再敢不正经,我就不理你了。”

    说着,跺了跺脚便转身离开,也是因为,夏蝉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再面对他的笑容,再看下去,只怕自己要被勾走魂魄了。

    岂料没走几步,夏蝉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身后的玉自珩已经上前一把抱起了夏蝉的身子在怀。

    夏蝉害怕极了,急忙伸手搂住了玉自珩的脖子稳住了身子。

    “玉十三,你放肆!”

    夏蝉皱眉,低声的说着,怕惹来更多的人的围观。

    玉自珩弯唇,一抹标志性的坏笑挂在唇边,低头道:“小娘子,更放肆的还在后面呢。”

    说着,抱着夏蝉大步的上了台阶。

    一夜好眠,临近凌晨的时候,夏蝉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早就醒来了,只是浑身酸酸的,不想动弹罢了,而且某人的胳膊牢牢的锁住了自己的腰身,让自己根本难以动弹半分,夏蝉努力了几下,也就随他去了。

    夏蝉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帐子发呆,左耳是玉自珩均匀的呼吸声,右耳是窗外屋檐下雪化了,落地的滴答的声音。

    “醒了?”

    玉自珩轻声的问道,夏蝉转头刚想回答,唇就被他封住了。

    “好甜……”

    玉自珩得手,松开她的唇笑着说着。

    夏蝉看着他笑得竟然有几分的孩子气,心里也没了愤愤之气,而是变得十分的柔软,伸手摸摸他的脸,又身子轻轻一滑,钻进了他的怀里去。

    “今儿个回家吧。”

    玉自珩忽然道。

    夏蝉点点头,“好,我们要比宝儿和宿儿早一些回去,给他们准备一下。”

    玉自珩伸手揽着她的身子,手绕在夏蝉的脑后,手指给她轻轻的梳理着脑后的青丝。

    “道长的意思,是让咱们快些回去。”

    夏蝉一愣,抬头看着玉自珩,道:“回去?道长去哪里了?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玉自珩点点头,“走的前一天,让我告诉你,忙完这些事情就回去,先将定州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

    夏蝉一惊,“是不是道长知道了什么?他要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还不是怕你担心?知道你如果知道了之后,肯定会担心的,所以道长走之前,只是告诉了我一声,然后悄悄的离开了。”

    夏蝉皱眉,“那道长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问过,可是他不肯说,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还说,日后有缘自会相聚。”

    夏蝉一愣,眼眶都酸了起来。

    “十三,道长是不是帮完了咱们,然后这就要走了?以后就不来了?”

    玉自珩伸手摸摸夏蝉的脸,“不会的,你觉得道长是那种人吗?之前他说过的,会一直帮助我们,现在虽然太子被废,可我们的处境仍然不是那么好,道长若是真的要走,也一定会告诉你一声的。”

    夏蝉眨眨眼睛,坐起了身子来,发呆了好一会儿。

    玉自珩伸手给她披上了衣裳,道:“道长知道你定会伤心,所以才没有让我告诉你。”

    夏蝉皱眉,“我想,道长是不是知道了,我们日后不会有什么事儿了,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宣告离开了?可是,我们明明还没有说再见啊,为何要走啊?”

    玉自珩伸手抱着她的身子,“不会的,不会走的,道长不是这样的人,你要相信,道长肯定是去别的地方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了。”

    夏蝉皱眉,看着玉自珩,点点头。

    时至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而这边,被夏蝉跟玉自珩记挂的毕方,却已经收拾了行囊背在了身上,右手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权杖,一步一步的徒步往外走去。

    他的目标,是香山。

    香山上有一座建国寺,是一座很久远的寺庙了,相传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

    香山,以前也不叫香山,叫做白鹤山。

    之后,不知道为何,就改了名字,似乎是某个风水大师说过,白鹤山这个名字不吉利。

    毕方一步步的走上了香山,在风雪之中,站在了寺庙之前。

    百年的古寺,从外看起来,有些陈旧,毕方抬头看着头顶之处‘建国寺’这三个大字,目光微微的沉寂下来。

    他想起了自己跟这里的渊源,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前去。

    伸手拍了拍门,厚重的大门传来咚咚的声音。

    没一会儿,一个老者走了出来,看着毕方,云悔点点头,道:“你来了,进来吧。”

    毕方点点头。

    寺院之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云悔一人,实际上这寺庙很多年前就已经封闭了,没有人上来烧香,只有云悔和几个年幼的小和尚在,这些年幼的小和尚也都是云悔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孩子罢了。

    毕方跟着云悔进了屋子里,云悔拿着水壶来,给毕方倒了一杯水。

    毕方跪在蒲团之上,道:“大师,许久未曾来了。”

    云悔笑着,坐在对面的蒲团上,道:“你可已经完成了心愿吗?”

    毕方笑着道:“大师,她可还好?”

    “好,只是贫僧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她命运多舛,有些劫难,只能天定,我们纵使是有修为之人,也不能妄自揣测。”

    毕方苦笑一声,点点头放下了茶杯,道:“大师,您还是不愿让我去么?”

    “不是贫僧不让你去,贫僧让你去寻跟那个人有着相同命运的女人,帮助她,就是要让你在这其中慢慢顿悟出来,你悟到了吗?”

    毕方笑着摇头,“不曾。”

    “那你走吧,直到你顿悟出来之后,你就可以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云悔说着,便站起了身子来,往外走去。

    “大师,大师……”

    毕方见状,急忙起身上前了几步,拦在了云悔的身前。

    “大师,弟子已经修为百年,别无他求,只求她一世的平安,弟子这么多年的光阴,全是侥幸获得,弟子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可是大师,弟子只求,只求能让她一世平安……”

    云悔闻言,慢慢的转身,看着身边的毕方,道:“贫僧为你取名毕方,你可知这其中含义?你在那名女子的身上,可看到了什么相同之处?她的情,她的义,她的人生,贫僧希望你顿悟的,是应该要何去何从,而不是要你去为她填补任何,毕方,世间轮回,不是你我之力能够改变的,强行逆天而行,你将会永生不得再次轮回。”

    说完,云悔便转身离开,毕方看着云悔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早在百年之前,他也曾经认识过一个如同夏蝉一般的女子,可是后来呢!

    毕方想到了这里,转身回了屋子里,拿上了自己的行囊和权杖,走了出去。

    云悔站在古寺的门前,看着毕方渐行渐远下山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红尘中的事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夏蝉跟玉自珩决定要回家,夏瑾重还是十分的舍不得。

    夏蝉道:“爹爹,我们要先回去办一点事情,办完了事情,就再来陪您住。”

    夏瑾重笑着点点头,心里虽然舍不得,可嘴上却不能说,要不然自己一个老头子,多给女儿拖后腿呢。

    “你们不用挂念我,我在京城挺好的,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夏蝉上了马车,看着夏瑾重身影,直到自己的马车去了城门口,夏蝉往后看,还能看得见夏瑾重的身影在后面。

    玉自珩看着夏蝉有些落寞的神情,道:“以后,我们可以把岳父大人也接走的。”

    夏蝉点点头,转脸看着玉自珩,道:“十三,道长为何会让咱们回去把财产全部转移呢?”

    “道长没说这个,可是却十分严肃,要求我们将钱财和重要的东西,全部转移走,或许是,道长已经知道了什么,却没有说吧。”

    夏蝉托腮,“道长让我们转移走,是不是说明,楚国不安全了?”

    玉自珩一愣,转头看着夏蝉,眼神也是相同的震惊。

    夏蝉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由得慢慢的分析道:“你想,这钱财和人力要转移,是多么困难的事儿,除非是楚国不安全了,要不然道长不会让我们这样做的。”

    玉自珩道:“楚国不安全了?难不成是皇上有所动作?”

    夏蝉摇摇头,又道:“十三,国库很空虚么?应该不会惦记我手里的这一点钱吧?”

    玉自珩道:“只怕不是钱,而是惦记你旗下的这些产业。”

    玉自珩的话音一落,夏蝉也是沉默了起来。

    这一路颠簸下来,回去的路程大约还有一半的时候,这雪却是越下越大了,夏蝉几人被迫堵在了路上,幸好顾清赶着马车到了下一个驿站停下,要不然几人可就得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过了。

    趁着夜色,几人赶到了驿站住下。

    顾清去安置马车,梅丫则去收拾东西,夏蝉跟玉自珩一起进了客栈,定下了最后的两间房。

    “咱们这一耽搁,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出发了?”

    夏蝉皱眉说着,进了屋子去,坐在床上晃动着小腿。

    玉自珩笑着收拾了东西,道:“你也别心烦,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咱们能控制的了的,临近年关,这雪是很多的,以后咱们不出门了不就得了。”

    这边两人正说着话,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客官,给您送热水来了。”

    玉自珩上前去开门,两个小二抬着冒着热气的浴桶走了进来,玉自珩道:“放屏风后吧。”

    “哎!”两人放下了浴桶,然后转身出了门去。

    这会儿,窗子却无端的开了,一个人影从窗子外爬了进来,一下子藏在了浴桶的后面。

    “谁?”玉自珩一惊,急忙看了夏蝉一眼,伸手示意她别动。

    夏蝉的心霎时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去,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玉自珩悄声上前几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屏风。

    窗棂上有血迹,顺着窗台上,一直到浴桶之后。

    玉自珩从腰间拔了剑出来,横在了身前,“来者何人?”

    “别杀我……别杀我……”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浴桶之后走了出来,趴在地上虚弱的看着玉自珩,“救命,有人要杀我,要杀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这么忽然冲出来的一个人,让夏蝉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躲在了玉自珩的身后。

    “别怕……我在呢……”

    玉自珩说着,伸手揽住了夏蝉的身子,看着那血人,道:“你是谁?”

    血人神色虚弱的回头看了一眼,道:“这位英雄,小生姓陆,名云朝……祖籍江南……”

    “陆云朝?”玉自珩重复了一遍,皱眉道:“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陆云朝?”

    陆云朝急忙点头,正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玉自珩皱眉,道:“快躲起来。”

    说着,急忙将陆云朝给拉了起来,随手拿着床单给他披上,然后拉着夏蝉下了楼去。

    夏蝉拿着包袱,先去叫了梅丫和顾清,顾清急忙收拾了包袱然后赶了马车来,几人上了马车,便急匆匆的往外赶去。

    这会儿,身后追赶陆云朝的人便赶来了,屋子里有血腥味儿,而血迹也是顺着窗台一直延伸到了地上去,傅尉铭上前几步,伸手在椅子上试了试,道:“还有温度,刚走不远,追!”

    “是!”

    一众将士急忙跟了上去。

    这会儿,夏蝉几人也已经赶着马车离开了驿站,冒着大雪往外走去。

    车厢内的血腥味儿很大,夏蝉皱眉帮着玉自珩递着工具,看着玉自珩给陆云朝包扎伤口。

    陆云朝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吓人,夏蝉的手有点哆嗦,就像是之前在船上看到浑身是血的杨舟一样,夏蝉感觉自己似乎是有点晕血的,可是此时,夏蝉知道玉自珩没空照顾自己,又是如此紧张的时刻,便是咬着舌尖,不敢让自己晕过去。

    玉自珩察觉到了夏蝉哆嗦的手,转头看了夏蝉一眼,看见夏蝉面色惨白,十分的吓人。

    夏蝉看着玉自珩转过脸来,急忙道:“十三,他好了吗?”

    玉自珩正要说话,便看见夏蝉两眼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

    “小知了……”

    玉自珩慌了,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夏蝉的身子,“小知了,小知了……”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晕血,一看见血,就有点头晕……”

    玉自珩看着夏蝉惨白的面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小知了,你先撑住……”

    这会儿,外面的顾清却道:“十三爷,不好了,后面的人追来了,可是前面的路很难走……”

    玉自珩皱眉,道:“小知了,你听我说,你先在马车上坐着,我下去引开他们,你一定要撑住,我们在定州会和……”

    “不行,十三,你别走……”

    夏蝉急忙伸手攥住了玉自珩的手,“我害怕,我害怕……”

    夏蝉说着,心中涌起了一阵巨大的恐慌,死死的抱着玉自珩的手不肯松开,“你上次就抛弃了我一次,这次无论如何不可以了,求你了十三,别走,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夏蝉说着,伸手死死的攥着玉自珩的身子,怎么也不让他走。

    玉自珩咬牙,“好,我不走,不走……”

    说着,身子往外探去,看着身后追来的人马,道:“顾清,快点赶路!”

    正在此时,一群黑衣人却从天而降,拦住了身后追赶之人的路。

    傅尉铭一惊,看清楚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和脸上的面具,急忙道:“快撤,快撤……”

    夏蝉一愣,道:“十三,他们全走了,撤回去了……”

    玉自珩皱眉,“怎么回事儿这是?”

    正在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从身后赶来,一下子钻进了车厢里来,直接靠在了玉自珩的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大声笑着道:“十三!”

    玉自珩一愣,看清楚了面前之人的脸,这才笑道:“你怎么来了?”

    “那当然了,要不是带了人来,能把傅尉铭给吓回去吗?”

    “傅尉铭的人?”玉自珩一愣,又道:“傅尉铭想杀陆云朝?干嘛?”

    女子轻笑,“不告诉你!”

    说着,坐在一旁拿着桌上的点心吃。

    夏蝉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也有点酸酸的妒忌。

    玉自珩看着夏蝉的面色,忍不住轻笑,道:“小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十二姐吗?这就是我十二姐。”

    玉梦芷闻言,急忙扔了点心拍拍手,上前道:“小知了?你就是夏蝉吗?啧啧啧,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你长得漂亮人还聪明,把我十三弟迷得是找不着北!今日一见,果真不似寻常的胭脂水粉。”

    夏蝉心里闹了一个大乌龙,原来是十二姐,自己还好没开口,要不然可就丢死人了。

    “十二姐,您过奖了。”

    夏蝉笑着说着。

    玉梦芷笑着道:“没什么,对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吗?”

    夏蝉摸摸自己的脸,笑着摇摇头,道:“我有点晕血……”

    玉梦芷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也对,小姑娘嘛,肯定是不能见这血腥的。”

    说着,玉梦芷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打开了盖子,倒了一粒红色的丹药出来,笑着道:“给,吃了吧,这个保管你能好。”

    夏蝉伸手接了过来,点头道:“谢谢十二姐。”

    “客气什么啊?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玉梦芷说着,起身坐到了夏蝉身边,笑着道:“蝉儿,我这样叫你好不好?以后你就叫我十二姐就行,我这小辈儿的,叫了别人一辈子的姐姐,也就十三能叫我一声姐姐了,好在现在多了一个你。”

    夏蝉笑着,“之前听十三说过十二姐的事儿,现在看起来果真是,十二姐是个很奇特的女子。”

    玉梦芷笑着,看了一眼玉自珩,道:“你也就是傻,知道蝉儿她怕血,你还救人?人重要还是蝉儿重要?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你,你说你一个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能这样没心眼儿呢!”

    玉自珩无奈的耸肩,“姐姐教训的是,姐姐教训的对,以后小弟保证再也不这样了,姐姐消消气儿……”

    玉自珩说着,脸上挂着狗腿子似得笑容,端了一杯茶递了上去。

    玉梦芷十分的过瘾,伸手接了茶过来在手里,道:“蝉儿,瞧见没,以后就得这样,管教不听的话,十二姐帮你,咱们要重振妻纲!”

    夏蝉掩嘴笑,“听见了没?十三,以后我这靠山可是又多了一个呢,你得好好巴结我。”

    玉自珩装作无奈的扶额,“好吧,我以后真的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玉梦芷哈哈大笑,伸手挽着夏蝉的胳膊,悄声的跟她说着悄悄话,说起了玉自珩小时候的趣事儿,两人都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会儿,一直昏迷不醒的陆云朝也渐渐的醒来了。

    玉自珩听见响声,急忙凑上前去,将陆云朝给扶了起来。

    “咳咳,多谢几位相救,多谢几位……”

    玉梦芷见状,急忙凑了上前,道:“喂,小书生,傅尉铭要杀你?你怎么会逃到了这里来?”

    陆云朝直起了身子,看着几人,道:“几位,实不相瞒,之前傅尉铭就曾经来找过小生,跟小生商议要小生以后辅佐太子殿下,可是小生是坚决不会答应的,小生考取功名,只想略献微薄之力,造福百姓。”

    夏蝉听着陆云朝的话,不知道为何,心头就是一阵暖意,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能找到这种心中一片赤诚之心的官员,实在是太难了。

    玉梦芷道:“你这种想法是正确的,可是你这人太傻了,竟然这么直接的拒绝傅尉铭,你知道不知道,傅尉铭跟太子早就是一派的了,你知道了这消息,他们还能留得住你吗?”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做人如果非要昧着良心的说话办事,在陆某人看来,还不如去死了。”

    陆云朝说着,仍旧是十分的愤愤不平。

    “你……”玉梦芷气得脸色发白,“真是不可理喻!”

    玉自珩转身看着玉梦芷,“你消消气儿吧!”

    说着,转头看着陆云朝,道:“那你是怎么逃到这里来的?这儿离着京城可有一百多里地了。”

    陆云朝闻言,眼神竟然是一点点的变得凝重了起来。

    “傅尉铭威逼我,我誓死不从,他竟然想了个主意,找了个跟我身形相似的人来冒充我,然后要将我杀死,我拼命的逃了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他们追上了。”

    陆云朝此言一出,几人都是神色大惊。

    “冒充你?”玉梦芷皱眉,“傅尉铭是不是疯了?冒充了新科状元,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玉自珩摇头,道:“不是疯了,而是傅尉铭,或者说是傅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夏蝉看着玉自珩,道:“什么意思?”

    玉自珩看了看夏蝉,道:“小知了,我想,我应该知道了道长为何这么着急的让我们转移财产了。”

    夏蝉一愣,“为何?”

    “这天下,怕是很快就要易主了吧?”

    玉梦芷大惊,“十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可是要斩首的。”

    “这位英雄的意思,莫非太子是要造反了?”

    陆云朝看着玉自珩问道。

    玉自珩点点头。

    “奶奶的腿!百里胤这胆子真是肥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孙子胆儿这么大呢?之前老是闷不做声的,现在想想,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夏蝉轻笑,道:“面对那把龙椅,没有人不动心的,尤其是,像百里胤这种自小就最有希望坐上龙椅的人,现在太子之位被废,他自然会心急了,加上……”

    夏蝉顿了顿,道:“四姐的肚子里有了孩子,男女未定,百里胤一定是非常着急的。”

    “这龟孙子!不会对四姐下手吧?”玉梦芷说着,急忙一拍手,“哎呀,咱们都走了,四姐怎么办,她还在宫里呢。”

    “还有皇上呢,皇上现在十分看重四姐肚子里的孩子,不会让百里胤得手的。”

    玉自珩提醒着。

    又转身看着陆云朝,道:“你现在受伤很严重,先别操心回去的事儿了,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陆云朝皱眉,道:“不了,英雄,陆某人多谢英雄相救,可是陆某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被人愚弄,假冒的陆云朝,陆某人一定要回京城去戳穿他们。”

    “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傻啊?”玉梦芷气得不行,撸起了袖子来,道:“你这会儿再回去吧,我跟你保证,你还没进京城的城门,就已经被剁成了肉泥了,你丫到时候连投胎到了地府都不完整,阎王爷都不稀得收你,把你送去喂狗算了。”

    “这位姑娘,你说话未免也太……”

    陆云朝听着玉梦芷的话,气得是脸色更加的发白了。

    “太怎么样?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当然不好听了,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这会儿回去,指定被分尸,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救了你,你竟然这么容易又要回去,你真是气死姑奶奶了,既然你一心求死,不如姑奶奶给你一刀,直接送你去见阎王爷的好。”

    玉梦芷的脾气实在是火爆的很,说着话就要拔剑出来。

    夏蝉见状,急忙上前伸手,按住了玉梦芷的手。

    “十二姐,莫要冲动。”

    夏蝉说着,转头看着仍旧是十分坚持的陆云朝。

    淡淡的开口道:“陆先生,您口口声声的说着考取功名是为了国家的大义,那我问您,这国家的大义是什么?”

    “自然是为了国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陆云朝急忙回答道。

    “好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陆先生可知道,这死,也是分为两种的,第一种么,便是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捍卫国家的疆土和百姓的安危而死,第二种,便是在朝堂之上,不为五斗米折腰,不为利益小人所威胁,这样的死,也是有意义的,而最没有意义的死,那就是明知道自己没有生还的希望,还以卵击石,不懂得变通,一味的埋头苦上,这样的结果,就是毫无意义的死去。”

    夏蝉说着,看着陆云朝渐渐的变了脸色,道:“陆先生,你此去,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无辜的死去,这样的死,就是毫无意义的,并不能为了国家的大义而做出任何的帮助,死了就是死了,丝毫的作用也没有。”

    夏蝉看着陆云朝,一字一句道:“小女的见解只是一家之言,陆先生听过就好。”

    夏蝉说完,也不再看陆云朝,而是对着外面的顾清道:“顾清,将马车停一下。”

    马车缓缓的停下了。

    夏蝉转身看着陆云朝,道:“先生若是还要走,那就请便吧,我们不会再拦着先生了。”

    这一下,陆云朝则是不语了。

    他听完夏蝉的话,也没了先前的执着,而是深深的思索起来,想着夏蝉的话的其中的道理。

    玉梦芷冷笑道:“怎么?不是要走吗?这会儿走吧。”

    马车内忽然陷入了沉寂。

    半晌,陆云朝挣扎着起身,对着夏蝉深深的一拜。

    “这位姑娘的一席话,真的是让陆某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多谢姑娘的教训,陆某人铭记于心,对于刚才陆某人的失礼之处,还请几位见谅,陆某人给几位赔不是了。”

    夏蝉看着陆云朝的样子,心中也是安定了下来,道:“陆先生,只要懂得变通,便是好的,世间的凡事都不是一条路走到底的,都是需要变通的。”

    玉梦芷点着头,“就是,我看他啊,是读书读傻了脑子,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夏蝉轻笑,道:“既然决定留下,那就好好养伤,等到身体好了,我们有办法来完成国家的大义。”

    陆云朝点点头。

    看着夏蝉三言两语的就将如此固执的陆云朝给降服了,玉梦芷佩服的很,回去的路上,一个劲的拽着夏蝉说话。

    这边傅尉铭回了去,道:“陆云朝没死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只是禀报父亲已经死了,扔下悬崖了,知道了吗?”

    底下之人都是急忙点头,不敢违抗。

    傅尉铭伸手摸着自己的右眼,想起了刚才的场景,那是幽冥鬼兵,与鬼面千兵一样厉害的兵力,自己哪里敢上前与之抗衡!

    玉自珩,你上次毁了我的右眼,这次又阻挠我的好事,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这边,夏蝉跟玉自珩几人,颠簸了一路,因为照顾了陆云朝的伤势,所以一直等到五天之后,才回了泉水村去。

    回了村子,正是早上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村口值班的牛大见了熟悉的马车,揉了揉眼睛,有点不相信的样子,急忙跑上前来,喊道:“里正?是您回来了吗?”

    夏蝉撩起了轿帘来,笑着道:“牛叔,是我回来了……”

    牛大开心的不行,“里正,您可回来了,这都快过年了,乡亲们都说,要是您不回来过年,可没意思了呢。”

    夏蝉笑着,一回到了村子里,这种熟悉的温馨的感觉就扑面而来,十分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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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突发事件的缘故,佳人没办法每天早上更新了,以后的更新时间调整到晚上八点,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真的很感谢,这本书已经开始收尾,佳人会努力的写好每一章,写好大结局,绝对不辜负大家的期望,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看到大家的关心,佳人都知道了,现在没事了,昨天晚上出院了,只是有点用力猛了,导致肌肉拉伤,肺部因为吸烟吸得多了有点难受,其他没事的,佳人是个体质很好的美少女哈哈哈,我会坚持住的。

    书写到这里,万更就不是全部为了订阅和推荐了,而是一种心态和对待读者的态度,我对得起自己,同样也要对得起你们,做事有始有终,是我做人的态度,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