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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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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决定以半放弃季清澄的心态专心赶路,但一路上,因为姚尔尔的不适,行程也不可脑旗到哪里去,加上姚衣衣和楚小南迂回斗智变换路途,待接近扬州也已进入七月。

    出生在北方,从未体验过这么热的夏季,姚彩衫虽然不习惯,许是底子壮,倒也能够安然面对,但不知道二姐是不是和扬州犯冲,只要愈是靠近华家,她的不适情况便愈是严重,镇日头昏脑眼,即便支撑着精神,都好似处在半梦半醒中的模样,令人好不心疼。

    全心关注姚尔尔,光找大夫煎葯的就镇日忙,也没空去关照别人,总算熬到扬州城郊华宅近在眼前,姚彩衫念头一动,轻轻抽了一鞭,飞赶到队伍前头,那个身着青衣的人儿身边。

    也是第一遭出远门,从小便生长在云雾缥缈的仙山之中,不出他所料,季清澄潮红着脸,小口微张喘息不已,贴颈领缘有着深色水痕,大颗的汗珠布满斯文脸庞,看起来也很是凄惨。

    “清澄,你还好吗?”他温声关心询问。

    即便身处火炉之中,都能予人冷凉之感的季清澄还是走个不停,微微点头。

    “不妨。”

    听见这有说等于没说的逞强话,姚彩衫翻了个白眼,干脆伸手拉住马衔,迫季清澄停下,掏出了自己的手绢,沾了点水,直接塞到她的手里,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不禁微微惊颤了下。

    “先擦擦汗吧,看你湿得和掉进水里没两样。这天气毒辣,光二姐一个就闹得咱们人仰马翻慌了手脚,可千万别连你也倒了。”姚彩衫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心。

    也是最近才发现苗人除了不习惯露出肌肤以外,好似也不习惯被人触碰,要不然他一定会直接把季清澄拖过来,整张脸都抹过一遍。

    真是麻烦,季清澄不善自理,偏生又碰不得他半分。

    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他为何讨厌风月场所吧。

    握着手缉,季清澄脸上写满着犹豫。

    姚彩衫又叹了口气。

    “放心,干净的,那是我还没用过的帕子。”真是的,连性洁的部分都让他哑口无言。

    “谢谢。”

    季清澄有礼谢完,方开始动作,姚彩衫悬着的心放下,虽然半放弃了这个对姐姐没感觉的人做姐夫,但是朋友之谊也是珍贵,他珍惜这缘分,自然珍惜这人儿。

    看着她斯文安静地动作着,姚彩衫心中涌现一种自在而安心的感觉,同时不免又想起季清澄曾经绽放的开怀笑容。

    欸,他有多久没看到季清澄笑了?

    这两个月一边赶路一边照顾二姐,有时边骑马都边想打嗑睡,或许也忽略了关照这个人儿。

    “清澄。”一股难忘的幽香重现,姚彩衫轻唤了声。

    “怎么了?”季清澄缓缓问道。

    又是不温不凉的口吻,不过他也已经习惯这样,清楚季清澄是内敛不善表达的人,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哀怨。

    “等到了华家,能不能再泡上回的蝉冀给我喝啊?”不知怎地,姚彩衫就是对她硬不起来,软求着。

    季清澄垂低眸光“没了,我带得不多,上回让你喝后,用完了。”

    内心涌现了淡淡的惋惜,可是姚彩衫也没有多想,反正央她泡茶的目的,主要只是想再看见那开心的笑容而已。

    虽然那茶确实对他胃口,是他唯一不讨厌且还有些喜欢的茶。

    “那也就没办法了”

    “彩衫!”

    不远处响起姚衣衣的声音,姚彩衫啧了声,扬声。

    “大姐,又怎么了?”

    姚衣衣站在远方,有些立眉竖目。

    “你二姐走远了,快来帮帮我找她!”

    真是没办法。

    “这就来了。”

    姚彩衫翻身下马,快步追随着姚衣衣的脚步而去,而在他的身后,季清澄低着头,沉吟片刻之后,将还湿着的帕子,收进了衣襟里。

    姚衣衣一如当初入住季家之法,巧词说服了华家留人,但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当华家独子,那温柔尔雅的华自芳翩然现身之后,他一出声,便挑明了直言他是姚尔尔的未婚夫。

    而姚尔尔的反应,更出乎能够预期但不奇怪的范围,她终于支撑不住酷暑,晕了过去。

    即使季清澄不想多留在姚彩衫身边,但在众人一窝蜂追着抱着姚尔尔的华自芳来到一间清幽小筑时,她也只能狡辩内心没有留在姚彩衫所在之地的想法,默默地跟随着眼里只有姐姐的男子的背影。

    一心想将姚尔尔塞给自己的姚衣衣,未若她以为的会对华自芳的行径三呼万岁,反倒是气得直想将昏迷中的小巧人儿带走,但事与愿违,姚衣衣还没能带走姚尔尔,楚小南已经登门拜访,华家夫人带着女儿们出迎,而在乐逍遥悄悄搧风点火之后,姚衣衣不得已放下心爱妹妹也跟着迎战。

    清幽的小筑里人虽然还多,但总算静了些,季清澄安静的站在角落,望着被人称作江南第一名医的阮江,抚了下胡子,朝着姚彩衫颔首。

    “小兄弟,令姐的情况绝对不宜此刻动身,况且她过去吃过无数的葯,都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

    见大夫才把了一次脉,就说得明白正确,姚彩衫忙点头。

    姚家从不吝于花钱买葯,只是大夫一个请过一个,再上等的葯材喂进二姐的嘴里却从来没起半点功用,反倒让她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

    “是的,大夫可有救命的办法没有?”他急忙追问。

    大姐对这起娃娃亲的盘算只有一个,就是替二姐找到未来的幸福,但他的想法可不一样,二姐的身体更为重要,就算华家在他看来也不妥,可没必要在二姐虚弱的此刻赶路。

    阮江又执起姚尔尔的手腕号脉,神色复杂。

    “方法也不是没有,但过程很琐碎。”他微微停顿,但在看见华自芳暗带催促的眸光后,又往下说:“不过,小姑娘虚不禁葯,只能用微带葯性的花,配上滋润五脏六腑的四水来慢慢调养,而华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各样的花露、蜜花、花酿、花酒、干花等物。明儿个是七夕,隔三天就是节气立秋,秋老虎发威的日子,如果要走最好是留待中秋或重阳之后,不然至少也得等到八月十二日白露,等收集到那天集天地精华的露水之后再走不迟。”

    华自芳轻轻摇着团扇“师父都这么说了,待下吧。”他半命令半请求地道。

    姚尔尔怯生生地闪躲着凝视自己的目光“彩衫?”干脆将难题抛给了弟弟。

    姚彩衫愣了一下,而后他朝着季清澄投以强烈得令人无语的眸光,后者急忙撇开脸。

    接着便听到姚彩衫出声求宿,季清澄闭上了眼。

    夜幕渐渐落下,用过晚膳后,季清澄独自一人端坐,煮水烹茶,沉淀浮躁的思绪。

    其实这么说很残忍,但是看着华自芳强烈在乎姚尔尔,而这儿又有个现成的名医为她诊治,她倒宁愿如之前旅途不要停歇。

    因为这样一来,姚彩衫便会因为姚尔尔而无暇旁顾。

    她不脑控制心情起落,只能强迫自己不因为他所作所为有所感,明知他自行认定她是友人,但她无法不为之喜悦,接着再为之悲苦。

    当日子一天天过去后,连这种只进不出的决定都令她痛苦。

    她悄悄地掏出衣襟里的手帕

    未落锁的门板被人推开,姚彩衫灿笑后,如入无人之境。

    “清澄,你怎么刚吃饱就躲回房里?”

    听着他的热情问句,季清澄感觉内心的野火随之增生,烧灼。

    她暗暗停下手,强迫自己专注烹茶。

    “有些渴。”

    这冷淡的回答并没有吓退姚彩衫,只见他如只可爱的大狗,趴在桌案上,扬起光瞅着她。

    “你好些没?要不要我请阮大夫也帮你把把脉,你看看你,整张脸还是好红喔”

    本来还能够强自镇定,冷漠以对,但见他说话的同时,大掌霍地探来,季清澄如惊弓之鸟弹了起来。

    “别碰我!”

    失声惊叫如碎瓷又尖又利,姚彩衫怔住了,手也忘了收回,四目相对的眸光里写满无辜。

    “我只是想探探你的额而已。”

    不会只是“而已”!

    对他而言只是“而已”对可悲的她来说,却可能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清澄惊慌地抓紧自己的领子“求你不要再随便碰我。”

    她禁不起他的温柔,也禁不住他的热度,禁不了他的节节入侵。

    姚彩衫大眼一转,慢慢收回了手。

    “你是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你的身子,也没想做什么,干什么那么生分地提防我?”

    季清澄深吸了一口气,心一横。

    “姚彩衫,你这么常寻理由碰我,你是不是好男色?”她豁出去地残忍卧曝着。

    只要不去想,否认到底,别让他靠近自己,内心就什么都不会成形!

    姚彩衫闻言瞪大双眼,错愕、不解、悲哀的眸光迅速转换后,他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大怒拂袖而去。

    月如勾,星耀夜,但姚彩衫如阵狂暴夏岚,脸色阴沉地穿廊过院,散发阴暗的气息,待回到和乐逍遥共住的客房之后,一口哽不下的被辱恶气,还是在胸膛剧烈翻搅,发出撕裂的绞痛。

    季清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么警戒,那么惊惶,那么不愿意他亲近,居然是以为自己想染指他,怀疑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亏自己还时时为他设身处地着想,以为他是不习惯被人触碰,小心别碰着他半下。

    好样的,打出娘胎,他姚彩衫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认定,而且还不是别个阿猫阿狗,而是视为半个兄弟的男子,这叫他怎么忍受?

    士可杀不可辱,这不实的指控太伤人了!

    他纯粹出自关心,担心因为大姐为了二姐而被逼离家,随同奔波三个多月的季清澄,身为亲属,自己是不能有半句怨言,但是对于他,除了罪恶感还有好感在作用,所以真的放不下他

    脑中闪过一个字眼,姚彩衫凌驾理智的怒火忽地熄了,疑惑取而代之,在心头飘过一片乌云,打雷下雨。

    “好感我对他的这份好感真的是正常的吗?”狂怒过后,姚彩衫不由自主也有些惶惑,自言自语着。

    会不会是自个儿也没有发现的异常,而敏锐细心的季清澄早一步发觉了?

    季清澄斯文清秀的面容不是时候地无声闪过脑海。

    姚彩衫不由得忆起一些风言风语,传闻中有些男人亦如女子以色事人,俊秀鲜美更胜女儿身。

    他无法想像自己会对同为男儿的人出现那种欲求,也无法想像季清澄会如个娇柔女子婉转承欢,反过来,更令人无法思考,连只要一想,脑子就会冻住。

    他硬咽下口水,心头如蛇爬过,一阵阴森恶寒,突然不知如何是好。

    “该怎么向季清澄证实自己不是那种人呢?”姚彩衫气闷地低语。

    同时也对于被误会到这不堪地步,还想澄清的自己,感到无可奈何。

    突地,阵阵轻笑伴着酒香一并接近,接着映入眼帘便是回房的乐逍遥,妖魅迷人的笑脸。

    “那种人是哪种人?”

    姚彩衫郁闷到无以复加,虎眼阴狠一扬,此刻无心和乐逍遥瞎扯。

    理智叫他闭嘴,但被冤枉的男儿心将理智推到一旁。

    “如果”他顿了顿,十指交错“你的好兄弟误会你喜欢男色,那你要怎么澄清你不是?”

    噢,有人那么问啦?是介意在乎,还是扭曲的质疑,或是在强词闪躲呢?

    不管是哪一个,都很有趣。

    乐逍遥微弯的唇角邪门地勾起“这还不简单,笨孩子。”

    姚彩衫原本沮丧的眸子瞬间闪闪发光。

    “我该怎么做?”

    乐逍遥走到他身边,邪魔地欺在单纯男子耳边,迷惑低语。

    “直接去压倒他呀!若你没有反应,不正是最雪亮的证明?大家都是男子,应该很清楚这种本能反应呀!”

    前提是,若对方也是男子,而且在你压倒对方,发觉什么不对劲之后,还没有反应的话,上述的一切就可以成立。

    乐逍遥完全无害地藏住了内心的魔性。

    姚彩衫闻言皱眉,不敢苟同这粗鲁的法子。

    “去压倒他?”他怕会直接压烂了纤细的季清澄。

    乐逍遥挑衅什么似地点头又笑“对,这个方法最简单了。”

    姚彩衫似在动摇,乐逍遥决定要再下一丁点猛葯。

    “还是你要如只丧家之犬什么都不做,任他误会你居心叵测?白白地背了这个天大的罪名呢?”

    瞬间像挥除了什么,和姚衣衣冲动不相上下的姚彩衫倏地立起,正当乐逍遥以为奸计得逞,要挥手目送之时,他举起的手被姚彩衫狠抓住,接着,以不容商量的力道,被硬生生拖出房门,直奔季清澄的屋子。

    无论如何,有些话都不该出口,更何况,明知是诬陷。

    香茗早已凉透,抱着头,强烈的罪恶感在季清澄胸口回荡,可是她无能为力,在当下只能被迫品味无助的滋味,预感将要被完全卸甲,毫无防备地任他踏进胸口某处,被誓言之链锁起来的地方。

    然后无力颤抖着被他占据。

    每一分,每一寸。

    当季清澄还无法拆解自个儿无端扭曲的心思之时,门扉被用力撞开,穿着紫衣的顽长身子被推了进来,紧跟在他之后,令她不能不痛恨自己的男子无礼进人,接着反手落闩。

    她无意识垂眸,半倚在桌案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俊美得过火的乐逍遥,一脸的笑掺杂了不安。

    “喂,姚彩衫,你要敢”

    乐逍遥恐吓之语还没能说完,性感的唇瓣已被人堵住,厮磨了阵后,姚彩衫抬起脸,以拳抹唇。

    “真恶心。”他低声咒骂着。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脑子仿佛被人轰了一拳后完全丧失功能,本能发威,季清澄的双脚自作主张,正要倒退,被姚彩衫虎眸一瞪。

    “不准逃跑,你不是很疑惑我好不好男色的吗?”

    和打雷闪电没两样的字句,狠狠截断了季清澄的退路。

    而贞操危机罩顶的逍遥男子闻言脸色发绿。

    “喂,要证明,你该推倒的是他呀!”

    姚彩衫脸色更是非常难看,手下一个用力,撕裂了乐逍遥的丝衣。

    “要是我压他,那就算没有反应,也等于是我已犯下了莫须有之罪,所以逍遥兄,谢谢你的计策,请你多加忍耐了!”

    原来毫无心机和毫无邪气也可以变成最可怕的武器,乐逍遥怎么可能忍耐,想翻过身,却被压住肩头抵死在桌案上,迎视姚彩衫那不知该如何下手,便有可能会下手不知轻重的壮烈神情。

    “姚彩”

    这次连名字都没喊完,乐逍遥就再度被吻住,向来只有吻过柔软芳唇,何曾被这么硬生生没技巧的硬撞,但不只不可能抗议,他平板无波的胸膛接着传来异样的粗鲁触感,连大腿根部都被人狠抓

    天杀的!他不该煽动这个家伙的,不该去鼓动姚彩衫表现对男子没有反应,想也知道不会做到完结,不过在这个直莽少年证明自己绝对顺应大多数男欢女爱原则之前,他可能会先被玩坏!

    这算不算是自掘坟墓啊?体格不输彩姚衫,但是刚才不该灌酒的,他现在很没力

    “姚彩衫,你快住手!”

    清亮喊声出自正微微轻颤的斯文人儿口中。

    姚彩衫抬起脸“怎么,不用再多做一些之后再来检验吗?”

    看着桌案上射来的恳求眸光,再看姚彩衫气昏了头,根本就是为求清白而做的脱轨演出,别说情欲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季清澄拼命的摇头“不用了。”

    她不该以为能令他知难而退,他总是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证明他这个人的全貌,灿笑着宠人,白目地拼命步步进逼,全都仅是一份挚友情谊而已。

    她应该开心他对自己半点邪念也没有吗?无法控制心中的一男一女在拔河。

    姚彩衫脸色仍旧若有所思“信我了?”

    “信你了。”

    “会不会再怀疑我对你或对别的男子有不安分的妄图?”

    “不会再怀疑了。”

    季清澄紧紧扣着手臂,忽视心头某道细细裂缝是以何为名,只求能够眼不见为净。

    姚彩衫脸色突转,变得温柔。

    “过来。”

    听他命令自己靠近,但季清澄还有些进退两难之际,仍被姚彩衫压倒在桌案边的狼狈男子也出声了。

    “季清澄,求你快过来,我腰要折了。”乐逍遥艰难地道。

    季清澄闻言,牙一咬,走到姚彩衫的面前,无论他要挥拳还是要揍她泄愤都逆来顺受地闭上了双眼。

    “放开乐兄吧,我信你了。”她断然地说着。

    耳边响起不小的声响,想是乐逍遥被放开后逃开,她感到强烈的威压感靠近,但她坚持着不退。

    突地,凉凉的手指抚上额际,季清澄一惊,马上张眼。

    一脸深思的姚彩衫似乎在判断。

    “不太热,不过,我还是去要些降火的五花茶来。”

    姚彩衫语毕,转身就走。

    惊到说不出话来,再也收不住眼光的季清澄,痴迷凝望那不择手段也要一偿心愿的背影,芳心就这么碎成了沙,再也收拾不起。

    心头响起幽然叹息。

    如果,能得到他如此宠爱的女子,应该会很幸福才是。

    只是非常可惜,他绝对不是以那种眼光看着她,以男儿身活了近二十年的自己又怎么有资格可以奢望,他会对这样的她有一丝丝的儿女之情呢?

    但是,无法不心动,她还是无法不心动呀!

    就算他仅是把她当成姐夫人选,把她当成心腹知交,把她当成兄弟来看待,她都已经不可能不心动了。

    着魔并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一连串失足坠落,然后百折不回的疯魔。

    就依他所认定的吧!

    他要她成为他的知己,成为他的好兄弟

    然后,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