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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就注定侯纤纤对张上怀印象不佳。
“嗯”波霸美女丰满雄伟的上围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十指宛若八爪章鱼似的缠绕在结实宽肩上,四片嘴唇经过激烈、深入、死命的纠缠后终于松开,娇软的呻吟逸出,整个人成了融化的牛奶糖,满足地瘫在他身上。
修长漂亮的男性手掌老实不客气地托住她包覆在紧身短裙里的挺俏圆臀。
美女又浓又翘的长睫毛扇了扇,喘息着撒娇“不要,人家不想放你走。”
“你不累吗宝贝。”低柔充满磁性的嗓音有若干邑白兰地,香醇醉人。
这一声“宝贝”彻底满足波霸美女想被宠爱的虚荣心,让她忘了自己长他五岁。
想起一个钟头前才结束的酣战,欲望的细胞又开始燃烧,虽然她确实快被他给累坏了。果然如传言所说,他的优越,不止在于外表。
娇软吟语转成勾媚呼息,她踮起脚尖将气息吹拂在他颈问。“可是我舍不得啊。”
张上怀一笑,笑声佣懒性感。“如果没有下次,我也舍不得。”
“呵呵那你明天有没有空”美女把握机会连忙预约下次的约会,好不容易逮到这尾肥鱼,她才不放。
他的俊脸上写着遗憾。“真不巧,我有课,还得写报告。”
美女失望的娇叹,不过很快又被第二记热吻逗乐。
“那,要再跟我联络喔。”
他拍拍她的俏臀,送她坐进驾驶座。“谢谢你送我回来。”
“嗯”贪心地又多要几个啄吻,美女这才甘心踩下油门离去。
衣领沾上了浓艳的香奈儿五号,张上怀脱下外套,甩上肩膀,决定进屋再洗一次澡。转过身,他的视线逮住围墙边角的半抹人影。
“出来吧,你也看得够久了。”
人影顿了顿,缓缓现身,稚气的脸庞满是绋红,好一会儿才从火辣刺激的画面中恢复过来。
张上怀冷眼盯着身高还不及他肩膀的小不点,完全没有方才面对波霸新欢时的“亲切”态度。
“你是谁”
“呃,我”
“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外面做什么”
红潮自两颊褪去,她的小脸换上比他更冷淡的表情。“我没有鬼鬼祟祟,是你们挡在门口,又不给我机会打搅。”
“只好躲在角落看个过瘾”
这一点她不否认。
他扬起眉,出于本能端详着眼前陌生的小女生。
目测高度一四八公分,齐耳的清汤挂面发型,苍白平凡的面容,鼻子、两颊上有几颗碍眼的雀斑,身上穿的是他老妹念的那所私立女校国中部的制服,起码十五公分厚的帆布书包压得她的肩膀两边不等高,往下瞧,两条腿白惨惨像两根营养不良的糖甘蔗,再往下,脚上是黑色皮鞋加上那是什么?
蕾丝短袜!
他双眉打了个结。
她知道他是谁。
只看一眼就知道了,跟传言中一样。
人高腿长足足有一八五公分,天生完美的衣架子身材,肤色偏白,五官堪称上帝精雕细琢的范本,比女人还要美,但是丝毫不带脂粉味。平时是高尚优雅的贵公子,偶尔不经意间又会流露浪荡不羁的气息,令人目眩神迷。
张上怀一抬手,爬开额前一撮发丝。
她的手指扭住书包背带,喉咙咽了下。
“你是谁”他又问,态度不变。
他真的不太有礼貌。她眼中出现一丝明显的容忍。“我找湘湘,我是她同学。”
果然是老妹的同窗,她身上的制服已经提醒他了。
啧“物以类聚”这句成语显然不适用于她们之间的友谊。
张上怀没兴趣再问,推开大门,也不等她,要管家领着她去找人。
她跟在管家身后,悄悄回头看了他一眼。
“等等。”他忽然也回过头,正好撞见她来不及掩隐的仓皇。“你叫什么名字”
一样问得很没礼貌,但她只是顿了下。
“侯纤纤。”
他轻扬起眉,视线又往下扫她的双腿一眼,没应声便走了开去。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侯纤纤十五岁,张上怀刚满二十。
初次见面,就注定张上怀对侯纤纤印象不佳。
再次见面,他更加肯定这一点,她是不折不扣的怪眙。
“嗯嘻嘻”斑姚美人的身材前凸后翘,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细皮嫩肉攀贴在身上舒服得很,他毫不客气地享用送上门的福利,任她的唇膏在他嘴上胡抹乱沾。
齿舌纠缠间伴着高超技巧的吮逗,弄得她心猿意马,娇笑连连,想把他拖回车上再翻战几回。
“啵”握住她肩膀,他结束这个热辣的道别吻。
美人星眸半睁,眼里满是依恋,噘着香唇。“好嘛”
“乖,我答应回家报到的。”
“人家好想你”他薄唇扬起,笑得无比勾人。“怎么想”
美人笑嘻嘻,张口含住右手拇指,然后往他唇上一抹,圆挺的双峰向前磨蹭,极低的领口掩不住引人遐思的乳沟。
“嘻,就这样想嘛!”
“你不早说,刚才我还可以多来个两回。”他挑眉浅笑,勾住她的下巴重重地一吻,干脆俐落。“乖,到下次见面之前,都要这样想我。”
听到还有下次,美人这才甘愿了。“那你一定要再找我喔。”
他送她坐进跑车前座。“谢谢你送我回来。”
“谢谢你让我送。”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抢着这么做呢。
恋恋不舍地多吻他两下,那双修长均匀的美腿才乖乖踩下油门,开车驶离。
张上怀掏出手帕,擦掉唇上的色彩。
转过身,见到大门内立着的瘦弱人影,他神情匆冷。“你这次又看了多久
侯纤纤的表情也非常平淡。“不算太久。”
“不过该看的都看到了。”
“我不觉得刚刚的画面是我这个年纪应该看的。”
他冷笑。“你可没把眼睛捂起来。”
侯纤纤默不作声。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她每次碰到张上怀差不多都是同样的情景,反应也从原先的尴尬到后来的习以为常。
反正他天生一张吃香的好皮相,没看过哪个女人不爱他,而他也尽心尽力善用自己这份“长处”简直把女人当成用后即丢的免洗餐具,一个换过一个,从来没有重复过,而且个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全对他十分迷恋,每回在张家门前的火热演出都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她还发现一点,他总是搭女人便车。
帅哥真是很容易被宠坏的。
敝胎张上怀睨着她,恶毒地在心里下结语。
见到她向来都不是件愉快的事,若不是看了她三年,那张没有特色的乏味脸孔还真教他记不住。
以他看女人的三大重点面貌、三围和腿长为标准,侯纤纤全都不合格,就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什么长进。
他挑起眉,眼光精准地再次扫过她一遍。唔目测身高一五八公分,胸围三十一,前平后扁,毫无看头,两条腿还是一样苍白细瘦,像发育不全的糖甘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他顺势扫过她脚踝,瞥见运动鞋上的一截粉红蕾丝,嘴角不由得轻轻抽搐。这么贫乏的外表跟恐怖的品味,如果再加上一颗杀遍考场无敌手的脑袋瓜,总结就是两个字怪胎。
哪有女人像她这样,完全糟蹋了十八岁的花样年华。
但是最教张上怀不舒服的都不是这些,真正让他厌恶的,是她看他的目光和说话的模样。
她的眼神和表情就跟她的五官一样平淡,明明有副发音不难听的嗓子,偏偏说起话来一点起伏都没有;圆圆的眼睛也不算难看,偏偏看人的眼神黯然无光,要死不活。
她的声音让他感觉不出她的情绪,她的眼睛让他感觉不出她的活力,这些都常令他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生,他从来没弄懂老妹跟这位死党的友谊究竟是如何巩固的。
“你假日还要看这么多书”他见她今天没穿制服,但肩上的背包一样厚重,让她整个人呈现极不平衡的倾斜,她的活力大概就是这样被压垮的。
“是的。”侯纤纤试图调整一下背包带子,肩膀朝另外一边歪斜,看起来彷佛就快支撑不住。
“用功的资优生。”张上怀嘲讽地赞美,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无聊的资优生”
“谢谢。”她一本正经地道。
没来由的,一股烦躁又袭来。张上怀长腿往前一跨,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得意地看见她困难地稳住身子。
“优等生,不会觉得生活太枯燥无味吗”他扬起勾人的魅笑。
两人第一次这么靠近,侯纤纤仰起下颚看着他。
“还好。”
“你过了夏天要上大学了。”
“是。”
“听说已经保送医学系。”
“对。”她顿了下,眨着眼睛看他“你对我的事情满清楚的。”
“你的底早就被我老妹掀光了。”张上怀扬眉,忽然对她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我很好奇,你的肩膀怎么受得了!”
“什么?”
“你的肩膀看起来快被书包给压垮了。医学院的课业一年比一年繁重,大部头的铜板书一本比一本厚,这样下去真的不妙,我瞧你恐伯再也没有机会长高了。”
突如其来的调侃,让她脸上掠过一抹窘红,他看见了,眉梢扬得更高。
她缩起下颚。“谢谢你的关心。这是遗传,跟书包的重量没关系。”
“怎会想到要学医,因为悲天悯人的救世情怀?!”
“可能吧。”她目光向下瞄,看见他那双恼人的长腿。
“或是令尊的缘故”他知道侯纤纤出身医学世家,有位身为脑神经外科权威的父亲。
“也许。”她视线旁栘,答案依然不肯定。
吧嘛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是用这样随便的态度参加甄试啊,未来的大医师”
“其实我”她突然抬起头。
“嗯”
“我只是”
张上怀自然而然的倾身,想听清楚。这让两人的距离更近,近到她可以完全面对那俊美无俦的脸庞,闻到他身上舒爽的、属于男性的气息。
“对尸体感兴趣。”
他呆了好半晌才有反应“当我没问。”
敝胎!
之后,张上怀没再接近过侯纤纤,也不再对她感觉好奇了,因为一点都不好玩。
虽然就像恶意的巧合一般,每次碰面,总是让她撞见他的“好戏”堪称张大公子风流纪实录的最佳见证人,但他没再理过她。
不是一路,犯不着一处。
侯纤纤并没有骗张上怀,她的确是因为“兴趣”才念医学系。
考上驾照后,她得到一辆宾士,重新拷漆的梦幻粉红古董车帮她载送一堆大部头课本,顺利升上二年级。
这年冬天,她要陪张湘容参加耶诞变装舞会。
舍命陪君子,这是她对这位从国中二年级以来结交的唯一死党理应尽的义务。
侯纤纤很清楚,从旁人的眼光来看,她和张湘容实在不像一挂的。
张湘容丽质天生,是十足十的美人胚,举手投足总是众人注目的焦点;而她,五宫平凡,干扁瘦弱,个性又不够大方活泼,除了学业成绩,没有一样能拿出来见人,怎么看两个人都不该搭在一块儿。
但这其实也算“物以类聚”侯纤纤这么想着。原因很简单,愈漂亮的女生注定异性缘愈好,同性缘愈差;而像她这种怪怪的女生本来就不容易有朋友,这就找到共同点了,她们人缘都不太好。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她和张湘容会成为好友,主要还是因为两人彼此欣赏,非常谈得来。
张湘容很骄傲,外表是,说话也是,但她的骄傲是—种直率、—种坦白,侯纤纤很喜欢这样,因为那正是她所欠缺的,而在她接触过的名门闺秀中,也少有人是如此。
然而,张湘容再坦白,也会遇到有口难言的时候。
美丽如她,心底始终藏着一个人,只有那个人能牵动她的心弦,让她为他痴迷,陶醉,可惜的是,他已有订婚的对象。
因此,这场舞会是张湘容的纪念,也是她初恋的终结,只要能和他共舞一曲,她就甘愿死心了。
听到好友这么说,侯纤纤当然非帮忙不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幸好任务没这么困难。
呃,话也别说得太早。
爱情是最容易教聪明人降低智商做出傻事的,盯着张湘容拎来的“道具”侯纤纤确定了这一点。
“你你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不好吗”张湘容忐忑的问。
当然不好想跟心爱的男人共舞,要他用看妹妹以外的眼光注视她,化妆舞会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场合,可是塞在毛茸茸,头顶缝了两支大角,还有颗酒糟鼻的麋鹿装里,对方不但认不出她,根本就连她是男是女也分不出来再说,哪个男人会在化装舞会上向一只“麋鹿”邀舞
太滑稽了!
意识到大事不妙,张湘容的花容霎时失色。“纤纤”
“我知道,我帮你、我帮你。”
侯纤纤当机立断,钻进更衣间,拉开衣橱拿出一团艳红的火。
这是她半个月前鼓起勇气订购的名牌小礼服,前天才从美国空运送达。
一秒也不犹豫,她脱下张湘容的衣服,将礼服直接往她身上套。
两人的身高差了十公分左右,所幸张湘容身材也很纤瘦,所以尺码相差不多,套进去毫无困难,而且简直像为她量身订做一般。
混了狸毛的裙摆在侯纤纤身上要直抵膝盖,张湘容穿起来则只到大褪中间,性感撩人,连差别最大的胸围也因为弹性的布料而完美地撑起。与生俱来的好本钱,张湘容完全穿出这件火红礼服的味道,让同样身为女人的侯纤纤也惊为天人,自叹弗如。
果然衣服是要挑人穿的,呜
之后,侯纤纤花了两个小时发挥闲来时研究的化妆技巧,将漂亮的大女孩变身成了倾倒众生的性感女神,而她自己则塞进那只大麋鹿里。
当一人一“鹿”抵达会场时,舞会已经开始了。
鲜艳的红绿装饰搭配应景舞曲,整个会场气氛欢腾热闹,每个人的造型缤纷亮丽,各出奇招,尤其是女士们,看得出个个都费了一番心思想想让自己脱颖而出。
这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社交圈最受注目的五名帅哥今天全都到场。
众女眼中,这五位男士气质各异,但是同样俊魅多金,难得集体出列,就是扣掉唯一死会的那个,也还有四只肥羊,怎能不好好把握机会
相较于众姝的争奇斗艳,侯纤纤的麋鹿装可以说是滑稽中的滑稽,另类中的另类,但是五分钟过后,她就觉得自己身上这套服装实在太合适了。
因为张湘容实在令现场的男士为之疯狂。
冶艳的“耶诞婆婆”挽着笨重可爱的红鼻麋鹿,一进场就引起騒动,张湘容虽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罩,但她实在太艳、太美也太撩人了,很快地便出尽锋头,但也吃尽了苦头,因为她又不是来给这些人看的
被她吸引来的邀舞者实在太多,个个都想博得她的青睐,这时,侯纤纤的大鹿角就派上用场了,她双手擦腰,雄壮威武地挡在张湘容和仰慕者之间,成功隔开了騒扰,换来众男士一致埋怨的眼神。
忽然,侯纤纤感觉呼吸困难。
前方不远处,身穿黑色礼眼的张上怀站在角落,脖子上正缠了十只彩绘指甲。
他唯一的掩饰是戴在眉眼上的面罩,小小的面罩根本藏不住他俊美的脸孔,反而欲盖弥彰,更显神秘邪魅。
也更招蜂引蝶!
她怔怔瞪着,眼看他胸前那个豹女郎一步一步得逞,愈贴愈近,愈勾愈紧,红艳的子邬噘着,就要印上他的唇。
有杀气张上怀匆地转开脸张望着。
“讨厌啦”豹女郎以为他在躲她,不依地哼了声。
他轻愣,随即不在意地微笑,接受她继续送上的香吻。
接下来的时间,张上怀身边依然围绕着无数女人,他依然享受与她们调情的快乐,却也不时感觉到投射在他身上,那异样的、不友善的眼光。
有人在看他,或者说瞪他
他不悦地开始四处梭巡,找找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举目四头,周遭尽是—张张纵情欢乐的脸孔,他以视线逐个淘汰,掠过棕褐色的毛皮,扫过一道华丽的身影他匆地停住,把视线转回来。
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
没有错,两支宽平大角、红通通的酒糟鼻、圆滚滚的身子一只应景的大麋鹿。他瞪着对方,相互对看了半晌。
原来这年头还有人这么搞笑,当这儿是游乐园,来打工吗他撇撇嘴角,不再理会那个注定坐冷板凳的家伙。
侯纤纤管不住自己的目光,仿佛被控制一般盯着张上怀不放,注视他发挥其外号“女性迷幻葯”的好本领,周旋在一个个精心装扮的美女之间。
他不必主动,只消一个眼神,猎物就自动上门,受欢迎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她心底跟着泛起异样情绪。
啊,他在看这里她慌然,隔着大厅呆呆地与张上怀对望,有一瞬间,她以为他认出她了,但他锐利的视线旋即移开,她才想起身上这套一级防护罩,眨巴着眼睛继续跟随他的身影。
那些亲近他的女人,每个都比她高,比她美
懊死张上怀不自在到极点,那目光惹得他心烦意乱,他四处查找凶手,最后视线重新落在麋鹿傻气的酒糟鼻上。
宾果。他眯起眼,冷冷地盯着那个没礼貌兼不知死活的家伙,心里开始有些好奇。
他又朝这里看了。侯纤纤倏匆想起今天的任务,又发现他森冷的眼光,下意识往张湘容身前一挡。
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对方不动,他原来还不会注意,结果那心虚的举止反而更醒目。他忽然发现,对方想保护的那抹红色身影极为熟悉。
“单威不在这儿。”张湘容正沉浸在失望的情绪里,感觉十分灰心。
张上怀偏首皱眉,暗暗思付,突然间他张大眼睛,瞳眸中缓缓升起怒意,瞪向她们两人。
“糟糕,他又往这里看了。”侯纤纤心中一惊。
“谁?”
“你哥。”
张湘容也慌了,她暗恋的对象不巧正是张上怀的好友之一,他若是知道自家妹妹浓装艳裹,还对他的好友打着什么主意,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她慌慌张张地拖着侯纤纤想找地方躲,此时,张上怀的脚步也开始移动,他甩开身边的女人大步走来,脸色愈来愈难看。
“完了!”张湘容低喊一声。
眼见张上怀逐步欺近,侯纤纤鼓起勇气,推开张湘容。“我来你快走”
接着,她上前拦住张上怀。
“让开。”他沉声说,发现这只麋鹿其实满迷你的,加上鹿角顶多到他眉问,不是很具威胁感。
侯纤纤岔开手,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向右她也向右,坚不退让。
“你是谁”张上怀问道。
见对方不答话,他开始不耐烦。
“鬼鬼祟祟,碍事”说着,他挥手推开人,不料被侯纤纤顺势抱住臂膀,用力将他往外拖。
张上怀没料到这招,硬生生被拉到屋外,老大不爽。
“你干什么?”
她不出声,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胳臂,眼睛透过布偶嘴问的纱网直直瞅着他。
“全场盯着我看的人是你对吧,有何贵干?!”他眼里尽是恼怒和不解。
侯纤纤仍是静默无语。
对着一颗麋鹿头讲话,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这到底是哪里跑来的怪东西他估量着对方的“体积”恍然大悟“你是女的”
她略微一顿,松开了手。
他对此充满兴趣,弯低身子想瞧个仔细,她立时转身快步跑开。
现在换他跟上来了。果然是男人,天生有着追逐异性的本能。
侯纤纤走到自己的车门前,转过身,见他已来到她身边,她扬起手,倏地拉下他脸上的面罩。
面罩掉落在地上,张上怀眸光一闪,不客气地扯住鹿角往上提,也教她无所遁形。
月光下,笨重的头套被拿开,露出一张苍白惊惧的小脸。
他霎时错愕。“是你!”
踮起脚尖,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勾住他脖子,堵住接下来所有的声音。
有件事,侯纤纤从没对任何人说过。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暗恋着张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