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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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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那丫头寻死寻活的,你还命人为她换上热饭莱

    懊不会你根本忘不了儿时的情分?”三天后,老刘才听说这事,马上去问柴莫连,因为他所担心的事终究是发生了。

    “你派了人盯着我?”柴莫连猛抬头望着他。

    “不是。”老刘慌得直摇头“少爷,你千万别误会,我可没这个意思。而是这个十寨口我已住了一阵子,里面的人都是我原来的手下,他们听见、看见什么,都会来告诉我以后,我会让他们别”

    “算了,话太多了反而让人生疑。”柴奥连一句话就让他住了口“少爷”

    “其实我不怪你这么做,这里毕竟是你的地方,你愿意出借给我已是最大的帮助”柴莫连轻叹口气“但我不能让她一直待在这儿。”

    “为什么?少爷!如果真是因为我的关系,我可以搬出去。”

    “不是,别想太多。”他解释道:这里离戴长风的别苑太近,那丫头总会兴起逃跑的念头,如果搬远点,一方面不容易被他的手下查到,另一方面也可以阻绝她继续动歪脑筋。”

    “少爷说的有理,待在这里的确不安全。”老刘眼珠子—转“那少爷想要将她送到哪儿?”

    “我还没主意。”

    “小的这十年来都一直住在楠云山上,那儿杳无人烟,是不错的藏身之处,只不过山路陡峭,马车无法通行,得徒步上山才成。”老对早有这样的想法,直到此刻才说出来。

    “徒步上山是吗?”他半掩眸子,心想凭那丫头的体力,能爬上山吗?

    “没错。”

    “楠云山那好吧!就那里。”柴莫连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住在山上可得多准备一些食物与用品才成。”老刘立即去办该办的事。

    柴莫连也不做多想,随即启程返回冽风庄,既然要到楠云山暂住,就得好一阵子无法回冽风庄,他该跟师父交代自己的行踪才成。

    当他回到山上,薛石乔一瞧见他就拍拍他的肩说:“你这阵子似乎很忙,据我所知你并没出什么任务,到底在忙啥?”

    “一些私事。”他并没明说。

    “需要帮忙吗?”看出他的神情带着心事,薛石乔问道:“咱们是兄弟,有事可别瞒着我们。”

    “我并没有瞒着什么,放心吧!只是来通知大家,我得离开一阵子,等事情办完就会回来。”柴莫连并不想多说什么,自己的事由自己解决。

    “那就好,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们全力支持。”一旁的齐亦也补充了句“但别忘了告诉我们你的去处。”

    “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的经验?上回我出任务没给你们消息,你们不是来找我吗?所以这次我二正要知道你去哪儿。”齐亦坚持道。

    ‘你还真是。”拗不过他,柴莫连只好道:“楠云山,没事别来烦我。”

    丢下这句话,柴莫连便回房间收拾简单的行囊,出来时大伙还在前院,于是他问道:“师父呢?怎么都没见着他的人?”

    “他到山下找人去了,三天后才会回来。”齐亦遂道。

    “那么,请你们替我转告师父。”柴莫连朝他们点点头之后,便独自往山下走去。

    “当年的灭门事件他到现在仍没办法忘记。”薛石乔曾经听师父提过此事,不过详情则不太清楚。几次想再问他,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他们平日虽然无话不说,但是只要一碰触心底最深的那一层,都会自然闪痹篇来。

    “你说这种事又有谁忘得掉呢?”齐亦眯起眸看着柴莫连离去的身影。其实在他们六个人当中,平日就属他最安静,让人无法理解他心底的想法。

    “说的也是,咱们得多注意,别让他陷入危机中。”薛石乔一手攀住齐亦的肩“咱们那两个女人也不知道下山干嘛去,这么久没回来,我们倒不如去喝两杯吧!”

    “说的也是,这就走吧!”齐亦笑了笑。

    已经休养好些日子,小淘每天一早就会下床伸展四肢,发现自己的身子已渐渐康复,现在已经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想到那个男人还真有两下子,不是大夫还能将她的伤医好!

    就在这时候,那位老爱对她凶巴巴乱吼的大婶走进屋里,手里还端了碗汤葯“这是少爷命我端来的,快喝了。”

    “为什么要喝汤葯?”她又没生病。

    “你不是伤了吗?成天给我找麻烦。”秀婶见了她就想起戴长风,虽然她长得可爱讨喜,但要她怎么喜欢她呢?

    “我的伤已经好了。”她直瞪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葯。

    “不吃葯补一下筋骨,等一下你靠什么体力上山?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要出发了。”秀婶怕她又不安分,说不定将汤葯给倒了,所以走近她,硬是要看着她喝下。

    “要出发去哪儿?”小淘好不容易才习惯这种生活,这下又要迁往别处,她难免会担心呀!

    “喝下再告诉你。”秀婶一双利眼就这么监视着。

    小淘没辙,只好端起汤葯喝下,接着她又看着秀婶“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喊我秀婶就可以了。”

    “那么秀婶,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吗?”

    会不会他们打算杀了她,要把她带到某个地方毁尸灭迹?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要去楠云山。”说着,秀婶便离开了。

    小淘心慌下已的想,为什么他们要到山上去?只是,现在她的生死掌握在对方手中,也只能任天由命了。

    看着屋里空荡荡的一片,她根本没啥好准备的,只好坐在床角等待。

    不一会儿,柴莫连进入屋里,直瞅着垂着脑袋动也不动的小淘。只要想起她居然不记得自己,他便心如刀割呀!

    “出发了。”他看着她“走吧!”

    小淘点点头,起身缓慢地往外走。

    柴莫连瞧她那慢吞吞的模样,受不了地走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直接朝停放马车的后门走去。

    小淘一时间愣住,忘了该做何反应,直到听见许多人在窃窃私语,才惊觉自己竟是被他抱在怀里!

    “你快放我下来!”她惊慌地望着他。“我可以自己走。”

    “让你像乌龟那样爬着出去吗?你有闲工夫爬。我可没空等,前往楠云山的路途遥远,晚上我可不想睡在马车上。”光是他说话的时间,就已经走到马车旁“进去。”

    小淘这才赶紧松开他,慢慢爬进车里,接着她竟见他也坐了进来,马车内的空间狭隘,这么近距离面对面坐着,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何必这么拘谨,瞧你这么久了,竟然连动也没动一下。变石头了?”他没好气地望着她那紧张的模样。

    “这个车厢太小了,你不觉得很不方便吗?”她左看看右看看“如果要坐两个人,应该雇大点的马车吧?”

    “大一点的马车?你给我听好,我可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财势也没有你们王府来得雄厚,又何必为了你雇大马车呢?"

    柴莫连可是故意这么说,当然马车小点是为了上山方便,如果连这么小的马车也上不了山,就只好用走的了。

    只是担心她的伤势刚初愈,怎么有体力爬这么陡峭的山呢?

    “是哦”她偷偷睨了他一眼,小嘴暗暗嘀咕着“反正怎么说我都有错。错都在我。”

    “你什么时候有了自言自语的毛病?”瞧这丫头就只会躲在一旁碎语,到底在念些什么?记得她小时候可是有诂就直说,做事非常直接,难道长大了,就变得畏畏缩缩的?

    “那我不说话总行了吧?”现在她终于懂得与他的相处之道,那就是别说话,当哑巴就对了。

    小淘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他,虽然他太过靠近,无形中给了她一股压力,但唯有如此,才能暂时排除这种心慌的感觉。

    柴莫连看着她闭着眼的模样,那长长的睫直在她眼皮上颤呀颤的,莫名的有种美天真又单纯的美。

    叹口气,他随即收回视线,对于残酷无情之人的女儿,有什么天真单纯可言?

    双手抱胸,他跟着闭目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后,马车突然颠簸了下,接着重重一震,让小淘突然想起轿子被劫那天的情景

    她紧张地抓住座椅,心底害怕极了,浑身止不住的发起抖。

    “发生什么事了?”柴莫连向外头的人问道。

    “少爷,山路不好走,马车还是不容易通行呀!”马车夫紧张地瞪着前方的小径。

    山路狭小,马车卡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摔个粉身碎骨。

    “现在呢?”他沉声又问。

    “现在已是动弹不得。”马车夫的嗓音直发抖,又不敢先行跳下车。

    而老刘与秀婶和其他下人都是用步行的,来到这里正好瞧见这一幕,老刘立即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来看看。”柴莫连掀开车帘往外一探,脸色赫然放沉“车夫,你先下车吧!”

    “可是少爷”

    “车身是往你的方向倾斜,你得先下车才成,但记住,动作要放轻。”他回头看着直发着抖的小淘,随即徐缓的挪向她的位子,一手搂住她的腰“你还可以吧?”

    “我我没事。”奇怪的是,他一搂紧她,她居然不觉得害怕了,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眼看马车夫已跳下车,马车便往他们这边倾斜,而这就是他要的。

    “你先下去吧!”他将她朝马车边轻轻推去。

    “那那你呢?”小淘回头望着他。

    “我不会有事的。”柴莫连有这么一瞬间凝了神,就因为她关心的问话。

    “你”她直摇头,淌着泪“我不要。”

    “快下车,你不下车是打算和我一辈子坐在车上吗?”他的恐吓却失效了,因为一点也吓不倒她。

    “没关系,就这样也没关系”她紧抓住他不放。

    “我说你快走!”他大声吼道,将她猛地推出马车外。

    小淘踉舱了下,回头一看,马车倾了下,打到地面后,又朝崖边弹去,整个马车顿时坠落崖!她下意识追过去想拉住马车,被马车下坠的力道拖了下去

    “啊”她尖声喊道。

    就在这问不容发的瞬间,柴莫连从马车里飞身而出,迅速伸长猿臂将她勾进怀里,一跃而上。

    当两人都落了地,小淘仍窝在他胸前战栗不休!

    刚刚她还以为自己会坠入这山谷,再也见不着他了。

    “你刚刚到底在想什么?”他半眯起眸子问道。

    “不知道。”她惊颤地垂着脑袋说:“我我只是直觉想抓住马车,没去想后果。”

    他漂亮的眼睛覆上一层迷蒙雾色,直望着她低垂的容颜。

    随即往后看看这条山路“现在只好靠脚力用走的了。”

    “用走的?”小淘往前方山路一瞧“好陡呀!我可能没办法。”

    “没办法也得试。”柴莫连望向老刘一行人“快走吧!否则天色就快黑了。”说着,他便率先朝山上举步。

    见他就这么走了,小淘也只好拎起裙摆跟上。

    这山路的确陡峭,才爬一小段路,小淘已上气不接下气,她扶着树干不停喘息。

    “我爬不上去了,你你先走吧!”她干脆找了块大石坐下,抚着上回爬窗时,也下慎扭伤的腰。

    “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不管?别忘了你可是我掌控在手的棋子。”像是要蓄意撇开刚刚画过心头的—丝丝感动,柴莫连刻意这么说。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我是真的走不动了。”瞧他那强硬的脸色,小淘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柴莫连对住她的眼,直视她的眼瞳深处,接着蹲下身“我背你上山,上来吧!”

    “什么?”她怔怔地瞧着他压低的背。

    “我说上来。”这丫头怎么老半天都没有动作呢?

    “这这样不好吧!我还是自己走好了。”她羞红了脸,随即站起硬撑着往山上走去。柴莫连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吃力的一步步往上走,他摇摇头也只好跟上了。

    他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既像是保护也像是监督,但他看得出来她的体力就快要用罄,只是不知何时会倒下!

    碧执的丫头!

    延和郡王爷愁眉不展地站在园子里望着头顶的月儿,就不知道凌儿是否也看得到这明亮的月,晓得爹爹为了她是多么的心焦。

    一天之内,凌儿和小淘都不见了,到底是谁十的好事?是谁对他有这么深的仇恨,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他!

    “王爷,天色已晚,您怎么还不去歇着呢?”原伯不放心地上前问道。

    “已经好几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要我怎么睡得着?”戴长风长长地叹了口气“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吗?”

    “只剩下王义和江子诚还没回来。”原伯恭谨地说道。

    “他们是调查哪些地方?”

    “镇东的光坡巷和镇郊留春河的十寨口。”原伯禀报。

    “现在就只有靠他们了,回房吧!”戴长风转过身正想回房。

    就见江子诚朝这里走了过来。

    “王爷,我回来了。”江子诚站在他面前弯腰道。

    “可有什么消息?”戴长风急问,已六神无主的他只能将希望全寄托在他们身上厂。

    “有。”江子诚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郡主的下落呢?”

    “十寨口那儿只有一座大宅子,主子叫刘发,听说出事那天他的宅子里出现一位陌生的姑娘,而且宅子里大伙的神情都很诡异,非常可疑。”江子诚将打听出来的消息道出。

    “既然如此,还不赶紧去将人抓回来盘问?”戴长风都快急死了。

    “王爷,大宅子里早已人去楼空了。”他的嗓音也满是激动“如果能早点过去就好了,属下属下失职”

    看江子诚那副自责样,戴长风心底也明白错不在他,只能说他们慢了一步。只是刘发是什么人?又为何要挟持凌儿,又将她带往哪儿了?

    “现在自责也无济于事,赶紧找出郡主的下落才是。”戴长风紧锁眉心“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找人。”

    “不,属下不用休息。”

    “你不休息的话又能找多久?再这样下去人还没找着,你就已经累垮了。”戴长风虽然心急,但是他知道对方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经过万全的准备,要将他们的底细挖出来,着实不易呀!

    “属下”

    “别说了,回去歇着吧!”戴长风叹了口气后便走向自己的房间。

    楠云山这座山的山路委实诡怪。

    明明是上山的路,却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让人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上山还是下山,走到腿酸脚麻了,却好像还停留在原地。

    小淘不曾这么疲累过,她好想放弃,可是背后那个人锐利的眼神却让她不得不继续往前行,再怎么疼、怎么累,都得咬紧牙关撑过去。

    但最后她真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坐在大石上落着泪。

    “别再逞强了。”他双手抱胸睇着她,眼神却凝在她因为要抓粗石,而划破手掌的伤痕。

    她扬起泪眸,那点点细泪直凝入他心底。

    柴莫连深吸口气,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天黑了,别耽误大家的行程,上来吧!”

    小淘见他转过身,半蹲在她面前,再看看变暗的天色

    其他人虽然在柴莫连的命令下先行上路,但是她和柴莫连倘若一直没赶到,他们肯定会在半山腰等着的。

    即便觉得不妥,但她还是怯怯地趴在他背上,让他背着爬上这陡峭的一段路。

    小淘虽然累了,但她却不敢大意,就怕会成为他的负担,于是她一双藕臂紧紧扣着他,小脸贴在他背上,闭着眼浑身紧绷着。

    “这么害怕吗?"瞧她都快要勒死他了“松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一听他这么说,她赶紧松开手“对对不起”

    “我没要你对不起,你以前也从不会对我道歉。”为什么现在的她对他有着这么深的陌生感,是真的忘了他吗?轻喟了声。

    他落寞地继续往上爬。见他大气不喘一下的直往前定,小淘这才张开眼瞧着,发现这山路对他而言似乎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的脚步轻盈,步伐飞快。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对王爷有着很深的仇恨,杀了她不就一切扯平了?

    “我要杀的是戴长风。”他这话又让小淘的心头一冷。

    他的眼神充满黯影,不语地直视前方,而小淘也没有回应他半个字,就怕自己随便一句话又激怒他。

    须臾,他们终于越过这段山路,来到山腰处,瞧见所有人已在这里等着他们。

    柴莫连问着老刘夫妇“你们一路上没事吧?”

    “没事,以前住在这山上经常得上下山,早习惯了。”老刘和秀婶都有武功底于,爬这山路对他们而言不成问题。

    “那就继续赶路。”柴莫连转而对小淘说:“上来吧!”

    她望着其他人,随即摇摇头“我想自己走。”但是她真的好累“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柴莫连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想刚刚她也走了好长一段路,于是道:“就休息一会儿吧!”他旋即对老刘他们说:“你们先定吧!路只有一条,我不会定错的。”

    “可是这山路非常难行呀!”老刘不放心。

    “别为我担心,没事的。”

    当然,他们明白少爷武功高强,一定不会有事,但是他身边那位“高贵的”郡主就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少爷的累赘了?

    “那好,我们先走了。”老刘和秀婶又瞧小淘一眼,这才与其他手下先行上山。

    “喝点水吧!”柴莫连将竹筒交给她。

    “谢谢。”她偷偷瞧了他一眼,接过竹筒喝了几口水。

    “没想到你的体力还不错。”他原以为她从小娇生惯养,一定走不了几步路,没想到她还能爬这么高。

    “那是因为因为我喜欢玩。”她随口说着。

    “玩什么?”她的话倒是勾起他的兴趣。

    “嗯,像村子里的爬”不对,她现在是郡王,可不是野丫头l她随即闭嘴,再也说不出话了。

    “爬什么?”他拧眉望着她“爬树?”

    “不是,你听错了,我哪有说爬这个字。”她赶紧垂下脸,直骂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呢?他可不是笨蛋,也不是村里的小狈于,可以任她几句话就呼拢过去。

    “看样子你还是防着我,恩?”他半眯起眸,不悦地道:“休息够了,可以走了吧?”

    “好。”小淘站了起来,看着前面的山路不由腿软。

    “你求我我就背你上去。”看出她害怕的表情,他故意道。

    “我”她咬咬下唇“不要,我要自己上去。”说着,她便裙子一撩,一步步往上爬。

    “这次我要走前面,万一你不小心摔下来才不会连累我。”

    柴莫连心想,他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会向他求救。

    “那那就随你的意思。”走在后头当然可怕,可是她都不怕死了,还在乎会摔下去吗?

    “你没意见?”他愣住,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快走吧!”她绕到他后头,让柴莫连走在前面,她可以随着他每个脚步与着力点慢慢往上爬,当他发现她的动作之后,便放慢动作,脚步也迈得小一点,好让她可以跟得但小淘终究是女人,尽管爬得动,体力却不够好,才没一会儿又气喘吁吁,他回过头对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看着他的大手,她的心跳又莫名加速,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老在他面前失态?

    “不要。”她惊慌的直摇头。

    “算了,随便你。”柴莫连脸色又沉下,深吸口气,自顾自地往上爬,好半晌他才回头一看,居然不见她的人影!

    “戴晓凌!”他倒抽口气“你在哪儿?戴晓凌”柴莫连赶紧退回去,却怎么也看不到她的人影,该不会她不慎滚了下去?

    “不可能一”他暗暗喃念,如果真掉下去,怎会没有半点声响引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她的小脑袋突然从一旁山坳处探了出来“你看,这里有个洞耶!罢好可以坐下来休息,真的太好了。”

    柴莫连盯着她的笑脸和那雀跃的嗓音,胸臆间的那股气鼓涨了起来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刚刚他急得都快疯了,她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天真!

    看着她无邪的笑容,再想起刚刚的惊吓,他的心口蓦然紧束,随即往山坳处一跃,紧紧抱住她,重重堵住她的唇。

    小淘身子突地绷紧,在他狂肆的吻下,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跃!而他的吻渐渐加深,每一辗转都益发的欲罢不能。

    这吻替代了他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也将他从小就爱怂她的心意付诸行动。这吻如炽烈的火焰,烧灼着他们的心,更迷乱他们的理智

    当他的唇渐渐离开她的小嘴时,她以为这样就该结束了,可是柴莫连却还不满足,焚热的唇沿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徐徐往下,这样的激情吓得小淘猛地将他推开!

    她急退一步,胆怯地看着他,事实上她更怕自己怕自己会把心遗落在这个要杀害王爷和郡主的男人身上。

    柴莫连也因为她这一推而清醒了。他刚刚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可是,他并不后悔。

    戴家亏欠他的一切比天还高、比海还深,他只不过是索讨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了?傻站在那儿,还不快点走。”说着,柴莫连便旋身转往外头,继续朝上走。

    小淘先是呆若木鸡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轻触了下屑后也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