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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我脸上表情变化多端,站在一侧的武裘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麒郡王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吱声,看了看落款日期,却正好是七日之前,再翻开了二页,其是六日之前,上写道“一早儿下了朝,我就赶紧地给位写道这一封,及时通知于你,现下可安心。皇上已是宣布众人,摄政王正以皇上名义游览各地,普查民情。应还是在琰立国。其实,想来,邹子国与我国隔海相望,数百年来,一直未有往来。想必谁亦是想不到你会到到了那里,遂,尽管在邹子国发展。若是邹太师给予你机会,千万不要放过,他虽是爱才,但亦是有原则之人,且他已年迈,本就未有了实权,倘若为你铺了路子,就顺着走下去,相信他是值得信任之人,断然不会令人失望。”
我眉头禁不住遽起,待看完之后,将纸张叠了起来,攥于手中。
“公子?”武裘再次问道。
我摇了下头“仅是报声平安,没有什么其他的。”说完,借着火苗,将纸张燃着。望着那红红的火焰,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俊美面容正一点点地离我而去有些心痛,却亦有些平和。
五月槐花,群芳斗艳,好不美丽。所走过之处,飘过阵阵扑鼻之香气,令人神往。
一大早儿,西城门外已是站满了人群,一个个皆是身穿铠甲,腰佩大刀,威风凛凛。武裘随着我快速地向那人群中跑去,先后询问了两名士兵,终究是看到了赫赫有名的飞武大将军,他国字脸,约有四十左右,身材魁梧,粗眉厚嘴,长相实是有些吓人,听那粗噶的嗓音,亦是震人“前来何人?”
我气喘吁吁地顿住脚,心下胆怯不已,然,我瞧了一眼武裘,不由得将自已的包袱向肩上提了提“回大将军,我正是授命来此的张生!”
“张生?”飞武大将军紧起了眉头,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迈来,扬起了手臂,示意那正拦截我的士兵收回了手臂。
“正是在下。”我颔首“张某让您久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快快请起。”飞武大将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起来“听邹太师一个劲儿地夸耀于你,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兵法,不仅心胸宽大,就连人品亦是高尚。”
“张某实是受不起!”
“呵呵,”他扬声笑了笑,将脸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张军师却是那般年轻。”
我浅浅地扯动了下嘴角。
“将军,时辰已到。”旁边的一名侍卫提醒道。
飞武大将军点了下头,渐渐收敛了笑意,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挥舞了下手臂“出发一一”
我和武裘随着他们坐上了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这路途对于甚少骑马的我来说,实是有些奔波劳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们那一脸地无惧,以及越走向边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还有老百姓们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给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着!”猛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马匹臀部,登时马匹急跳了起来,飞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凉无人的空地上,我才渐渐使得马匹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那追过来的飞武大将军,脸上布满了惊慌之情。
他不芶言笑,双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仗,还他们安宁的家园。”
我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作声。
他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吃的,可这顿有了,下一顿呢?再者说来,纵然你将全部士兵的粮食分与了他们,可仗谁来打?莫非你不晓得没有粮食就注定我们的仗是不战而输?”
我脸上越发闪现出了愧疚之情“对不起!”
飞武大将军冷瞥了我一眼,冷声令道“若有二次,拿人头来见我!”毫不留情的语气,说完,他便驾着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当场,依旧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过来,他焦急万分“公子,没事吧?”
我抬起了头,看向身侧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摇了摇头。
邹子国七年,五月三十日。
战争开始了,在这个无人而空旷的山峡间,厮杀声,打斗声,哀痛声,甚至还有马匹的惊慌之声,混在一起,好似成为了这战争的快节奏交响曲一般。周围的山谷不断地回旋着这令人震惊地嘶喊声,或许在这场战争之后,纵然那些牺牲的士兵尸骨与大地相融,然,这声音却是会成为永久的记忆。
在离战场五百米地方处,有一个用五根柱子搭起来的灰色帐篷。这时,从帐外跑来一名急色匆匆的士兵,脸上手上皆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报告将军,敌方已入侵我方警线!”
飞武大将军猛然站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僵硬“二线准备迎站!”
“是!”士兵收令退下。
偌大的帐篷内,布满了紧张而可怖的气氛,远处不时地传来厮杀喊叫之声,无不凄厉。在飞武大将军的右手边下,依次坐着的是左辅正军师、右弼又正军师、前导副军师,我坐在左下方,武裘站我身后方。
不到半刻,又有一名士兵从门外冲入“将军,敌方居然烧了咱们粮草。”
登时,飞武大将军朱正彪面色苍白,双眸炯瞪“什么?”
“那帮狗子们”左辅正军师怒气逼人,火冒三丈,双手狠狠地拍了下桌面。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眼下士兵们没有了粮草,只怕是坚持不了两日。”前导副军师说道。
朱正彪紧闭双唇,面有忧色“这次出行,皇上调兵了十万,虽与敌方是实力相当,但偏人家有精英士兵,刚一出阵,我军就溃败而归,惨不忍睹,实是打击太大,只怕士气已收到了干扰,若是硬拼,眼下定是不成。”
“哎!”右弼又正军师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咱们亦是带上精锐士兵了。还是怪咱们自已太轻敌。”
屋内再次变得死寂,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好似在等待着死神的判夺一般。
我左右巡视了一番,双手在腿上不停地搅弄着,眉头紧遽,脑海中却是想到了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耐不住心中的鼓惑,我猛然站起了身子“朱将军,张某有一策,不知当讲与否。”
“讲!”朱正彪大喝一声。
我环视了下众人“在许久以前,张某曾看过一篇故事,是有关赛马,当时齐国的一个人,很喜欢赛马,遂他斗胆和齐国国王定下赌约,进行比赛。将其定为了三场,且各自的马匹皆是分为了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齐国国王以上等马匹对上等,中等对中等,下等对下等,然,可想而知,那人定是敌不过,毕竟国王的马匹纵然再下等亦是比普通人强。遂,那人便想了一个法子,通过‘以下对上,以中对下,以上对中’的对策,终究以三盘两胜赢得了比赛,同时亦是留下了千古智慧。”
“依张军师之意,是”右弼又正军师附和着猜测道。
我浅笑了下“眼下咱们和敌国是实力相当,当然不可视同比赛,但是按照作战来说,一线士兵不可能总是一线,定是要换,遂,当他国是精英之时,咱就令最差的士兵逼入,当所有人皆是耗得疲惫了,待他们一换上人,咱们再因情而定下一批,若是以此法,至少咱们能抵过三线,而战役不过就三线,在三线中咱有两线而胜,已是取得了战役的胜利。”
“好计策!”前导副军师拍手叫好。
“恩,张军师一言倒是点醒了我。”
另外两人齐看向朱正彪,就等他下决定,此时的朱正彪眉头紧拧,好似在凝思一般,脸上写满了狐疑之色“这必定仅是儿戏之言,可现下是关乎着数以万计的士兵性命,纵然是一线,亦是要牺牲三万人士,作为将军,我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去。”
“可,将军,若是不牺牲,哪里来得胜利?”我急着说道“若是就这般耗下去,死去的不仅仅是三万,而是十万。”
所有人再次耷拉下脑袋,不再吱声。
“将军,兄弟们已是筋疲力尽,只怕是难以再攻守了。”恰巧此时,从门外冲入了一名士兵。”我方还有多少人?”朱正彪吼着声问道。
士兵脸上布满了惊恐“还.....还有八万左右!”
“将军”军师们一听,皆是面现愁容“若再不下决定,只怕注定是要输了。”
朱正彪将双手攥成了拳头,好似在忍受着什么,终究他抬起了脑袋,目不转睛地盯向我,赤红的双眸中写满了希望“剩下的八万士兵就交与你,不可败!”后三个宇是那般的有力。
“是!”我接令道,双手微拱,赶紧地随着那士兵走出。
武裘紧随其后,才到了帐门。便冲我说道“公子干嘛这般冲动,这可是攸关着八万人性命呢,更何况咱们来这里不过是当个陪衬,待朱将军胜了,咱们就可坐享其成,回到了城内,便受封赏。可眼下您一接,这担子就重了,是成败就变成了未知数”
我扭头瞥向他“坐享其成?现下已是成为了这般困境,如何还坐享其成?”我吼道“这是战争,不是生意,亦不是平日的玩笑。你叫我明知有法却不出,眼睁睁看着那些士兵们陷入死亡泥淖,我办不到。”
武裘楞住了,或仵是从未看到我有这般澈动情绪的时候。
我自知说话有些激动,紧咬了下双唇,和缓下了语气“武裘,我”
“公子,我明白。”他抬起了头,眼神中多了一抹异彩“不管你做什么,武裘皆会支持你的。”
这一瞬间,仿佛自己肩上的重担即刻被人分与了一半,我笑了转过身,我向前大步迈去,就好像前面的不是敌人,而是一株株草木,我怕什么,我的命不过是偷来的,现下的过活亦是,反正早已如此,还怕个什么。
夜半时分,我坐守在山峰之颠的临时帐篷中,招来了几位帅将,在桌面上铺着一张地图,图上分别用木棍儿放有标记“李军师,你带领两万士兵向西侧金鸾峰而行,隐匿于山后,刘军师,你带领一万到东侧,听我指令,当我挥旗三下,左右夹击;另朱将军”
不知不觉中,天色快要擦亮儿,随着一声号角,战争再次开始了
“回将军,前线兄弟们溃不成军,眼下正一步步向后而退。”
朱正彪看向我,我赶紧地站起身来“射击手准备,尽量拖延半个时辰!”
“是!”半晌“回将军,我方防守成功,兄弟们好似恢复了士气。”
“好!”朱正彪拍手道。
我忐怎不安的心亦是缓和了许多,嘴角的笑靥多了一些“等一下,现下已是逼入了哪里?”
“大营。”
“令射火攻,火燎粮草!”我放话道。
“是!”过了半晌,那士兵再次而入,脸上现出了喜色。
“如何了?”朱正彪急色问道。
“将军,现下士气高涨,我方一举夺下他们所有粮草,并按照张将军指示,惊乱他们马匹,现下只怕是不退军亦是不成了。”
“好,好,好!”朱正彪激动得连喊叫了三声,走到我身侧,握住我的手“张生,看到了吗?我们胜了,我们反败为胜了。”
我点着头,仿佛收到了感染一般,眼眶中盈满了泪珠。从未感受过自己有这般大的力量,从未体验过这般的雀跃心情,好似找到了自己生存的价值,曾经茫然若失的心情一下子被激动与欢喜填补得充实。
三爷,若是你看到了,我正是用着你曾教授与我的兵法,正救难民与水火之中,你会作何想法?小六儿真的大了,原来没有了你的庇护,外面还有这般大的天地,眼前好似一下子豁亮了开来。
邹子国,六月中旬,战士凯旋而归。邹子国内,一片欢腾,所有人载歌载舞,充满了无限的欢笑,女子们娥眉淡扫,腰束红缎带,伴随着街而两旁的朱红灯笼照耀,愈加美丽动人,形成了一道亮丽风景。男子们挑着货担,又是吆喝了起来,繁荣的盛貌,仿佛空前盛世一般。
邹子国宫内更是办起了隆重盛宴,所有朝臣聚集在一起,只为享受这再次夺回来的安宁与祥和一刻,偌大的宫殿内,金柱灵气逼人,上刻有威虎,双眸炯瞪,仿佛象征着宫殿内的威严,然,廊道上的五彩吊杜灯却添了一抹柔和,女子们身披着斗篷,手棒着各色凋谢花瓣到了河边,随风而撤,瞬间,五彩缤纷,眼前为之一亮,当真是‘迷幻世界,亮丽异常’,不远处,只听‘砰砰砰’,礼花三响,好似在炫耀着我们的凯旋而归,邹子国的所向披靡。
我走在朱将军的身后,稍抬头看向眼前正站在众人中央的那位身披黄袍的男子,年约四旬上下,身材臃肿,但笑容却甚是和蔼,他冲我们等人大笑着。
“皇上!”朱正彪俯首而拜。
“朱将军快快请起。”皇上走上前来,双手扶起朱正彪“这次多亏了你,才能令朕见到这番繁盛之景。”
朱正彪连摆着首“皇上,微臣不敢当。其,这次实是张军师的功劳,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只怕国将陷于危难。”
“张军师?”说话间,在场所有人随着朱正彪的目光向我看来,皇上登时恍然大悟“莫非你就是”
“皇上,他正是老夫向您推荐之人,张生!”邹子琛迈步上前,回望了我一眼,脸上布满了自豪的笑意。
皇上眸中放着难以置信的异彩“朕以为张军师该是个与朕一般年纪之人,熟知哈哈,年轻有为啊,当真是年轻有为。”
“皇上!”我和武裘同时叩首。
“来了有多少个时日了?”他的声音听来甚是和蔼可亲。
我耷拉着脑袋,回道“回皇上,算上今日正好快有两月又十五日。”
“先曾是哪里人士?”
“皇上,张生乃是微臣贤弟的一位友人,本是欲在邹子国做生意,然微臣看其是个人才,遂便强硬拉了来,作了军师,未想,竟是这般杰出之人,当真是令微臣欣慰啊。”邹子琛故意上前一步,打断道,他嘴角的笑痕愈加深了起来。
皇上扬声笑了笑“邹太师所言甚是,幸而有你,发现这等人才。看来朕不奖不成啊,若是就此错过了这个人才,岂不是惧悔不已。”说话间,当着众人之面,皇上一甩龙袍走到了大殿之上,挥手“今日朕下口谕:因张生救急于国难,使得国家安宁,现特封平民张生为辅前正军师,赐府宅一座,婢女三名,小厮三名,赏银三万两,绸缎十匹,金锣一对儿”
听着这些一连串儿的奖赏,只怕我的脑袋亦是快要炸掉,真是不得不相信邹子国的财力。
“谢皇上赏赐!”我再次叩首。
“哎,可惜了。”
“皇上可惜了什么?”旁边的一位太监问道。
那皇上摇了下头,有些个感慨“此等时刻,东方夔竟是不在。”
“呵呵,”太监奉承地笑道“东方大人定是会在某个地方为皇上祝福呢。”
“哈哈,对,对。”皇上看了眼我们,喊道“众爱卿今日定要随意玩乐,不必拘谨。”说完,皇上在宫女的扶持下走到了院内,此时礼花再次三响,仿佛与宫外的欢腾融合成一片,那般美妙
待天色全黑,我和武裘便先随着邹太师回到了太师府上,毕竟那府宅还需要时日,现下的我们依旧是无地安身。
“张公子?”才一进入了太师府内,几名丫鬟便叽叽喳喳叫了起来。
“放肆,简直不成体统,往后可不许再这般称呼,现下张军师已受封为军师。”邹子琛喝怒道。
“是!”丫鬟们登时闭了嘴,安静地退了下身子。
我笑了两下“邹太师不必认真的,我还是我,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这般讲究。”
邹子琛眉头一透“不是老夫保守,但是既你已有了身份,就该是注意一些个了,现下在老夫府上倒是还好,若是出了门,随意一个女子皆是可以靠近于你,只怕会落下个坏名声。老夫希望你能精忠报国,不要有太多干扰你之杂事。”
我点了点头“张某晓得太师对我的好意。”
“恩。”他用手捋了捋胡须“再过个两日,那东方夔就是要回来了,老夫已是向皇上禀报,估摸着没有多久,你的生意之事便可办妥。”
“可以吗?”我惊喜万分。
他不由得笑了笑“皇上既是答应亲自出马,相信断然不会有问题的。
“公子?”武裘亦是兴奋地拉扯了下我的手臂。
“太好了。”我摇了下头“张某对太师的感激之情真是无以为报,若不是您一手将我托起,只怕张某早已不知沦落到何地,亦是不会有今日的这番嘲。”
“记住,那是你自己应得的,不是老夫给你的。”他拍了下我的肩“若不是你有才,纵然老夫给你机会,你亦是抓不住,这还是要感谢你自己。”
“太师,张某有一事不明。”
“将来听听。”
我俯首“或许是有些个冒然,但确是心有疑问,今日看皇上好似已近四旬,那东方夔既是皇上老师,莫非已是六旬了?”
邹子琛一听,登时大笑了起来,连带着旁边的婢女们,捂嘴偷笑。
我和武裘对望了一眼,有些个疑惑不解。
“张军师不晓得,皇上的老师东方大人不过才而立之年,且外表甚美,然,因暴戾之性,遂才让人不敢偎近。”其中一名婢女解释道。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样啊”自己亦是觉得好笑不已。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其实想来,一切皆是缘字,就好似千里马遇见了伯乐,相信世上没有几人像我这般地走运,一场战役是个挑战,却亦是一个机缘,从此改写了我的后半生。当时,我就是作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以后的人生会丰富多彩,没有了任何人的利用,没有参杂了过多的纷争,这就是我自己纯粹的生活。
但谁亦是没有料到,二日一早儿,好似全城之人皆是识得了我,不论我走到哪里,那些人的眼光便是追随着我,就好似我是一个发光体,令他们看得目不转睛。还没有出门半里路,我和武裘便是吓得连跑了回来。
“呵呵,瞧吧,我就说了,你们不该这样出去的。”邹子阙一脸地得意。
“你啊,既是知晓,干嘛不和我们提前知会一声?”武裘暗暗责怪道,他与邹子阙两人关系甚好,总是没大没小的玩闹着,或许是患难与共过,两人纵然是闹了眸气,亦是过了一个时辰就言和。
“谁让你们出去都不带我的。”他双手环胸,有些愤恨之样。
“张军师啊,”这时管家从远处跑了来“张军师?”
我赶紧地迎了过去“管家有何事?”
管家一脸地急色“大学士来恭祝于您,此时正在前厅等着呢。”
我点了点头“我这就过去。”
待一瞥头,看到那两人还正争得面红耳赤,热火朝天,不禁叹了口气,独自走了过去。
“让大学士久等了。”我的眼前站着的正是邹子国的刘大学士,已是知天命之年,他身着着白色华丽锦服,看其身侧,摇放着两个釉彩花瓶,只怕甚是昂贵。
“无碍,无碍。”他连摆着手,脸上堆满了笑容“今日才来恭祝,实是有些愧疚。”
我笑了下“大学士太过客气了,若是论辈分,张某该是拜您才是。”
他扬起了头,又是多打量了我两眼,摇了下“果真是个有才又虚心之人啊,假以时日,想必定是会成为我邹子国的重臣。”
“大学士太过奖了。”我颔首。
“呃”他笑了下,面色有些犹豫,好似在做着什么挣扎一般,许久才说道“不知张军师可有妻室了?”
我怔楞了下,摇了下头。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学士拍了下手掌“老夫有一小女,虽是无才,但略懂一些四书,擅弹琴书画,喜好吟诗作对,不是老夫夸耀,小女继承了他娘亲的相貌,甚是不凡,老夫见到张军师一眼,便是相中了,总觉得张军师与小女甚是相配。不知”
“公子,公子”武裘慌忙跑了进来“奴才刚与闲少爷争吵,熟料他竟是一不小心,栽进了水里”他气喘吁吁。
“什,什么?”我猛然站起了身子“快带我去看看。”才是欲跨出门口,又是停下,扭头“呃,张某现下有些事,刘大学士怕是要先回去了。
“无碍的,快去看看要不要紧。”他摇着手,喊道。
我点了下头,就随着武裘走了出去,直到快入了院子,武粪突然放慢了脚步,肩膀有些个哆嗦。我看着一阵子起疑,待绕到了他前面,一望,熟料他竟是笑得前俯后仰,我怒声道“到底你们搞什么鬼?”
武裘渐渐收敛了笑意“还不是那些个朝臣,今日来一个,明日来一个,好似看您就像是一块糕点一样,全都争着要您当上门女婿。”
我一听,即刻知晓他是在帮我,稍稍和缓了语气,叹了口气“反正没有个两日,又要被派去边境了。”
“又打仗了吗?”武裘担忧地问道。
我笑了下“这次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些叛乱之党,遂,皇上委派我一人去就可。”
“怕是要考验考验您吧。”武裘鼓着嘴,抱怨道。
我扯了下唇,再没有吱声。
邹子国七年,八月上旬。
一张圣旨驾到,我便又收拾了下包袱,开始了边境之游,不过才离琰立国不到半年之久,仿佛隔开了一世般,此时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好似皆成熟了一般,不禁有些个感慨,环境当真可以成就一个人。
“皇上就派了这么点人吗?”武裘看向马车后的那些便衣士兵问道。
我笑了下“又不是去打仗,只是做做样子威吓一下而已。”
“那万一百姓们动粗了可如何是好?”武裘不满道。
我叹了口气,摇了下头,便上了马车。
‘噶哟,噶哟”马车行进了起来,本以为一路会相安无事,顺利达到,可谁曾料到,中途竟是停了长达一个时辰之久。
没有耐心的我禁不住掀起了帘子问道“前面怎么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百姓围观?”
“不晓得,是不是哪家发丧了?”武隶疑惑道。
我顺着看去,只见百姓们一个个皆是满脸地憎恨之色,还有一些貌美女子们打扮风骚动人,但那阵势却是十足泼妇之样,仿佛在等待着何等大恶人而来。
“公子还是不要去看的好,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想必是哪位大人得罪了百姓。”武裘将我车帘盖上了。我点了下头,便坐回了车里。紧接着,不远处传来了尖叫之声,哭闹声,还有一些男子的怨愤之骂语,然,只是片刻,仿佛偌大的城内皆是寂静了起来,无人再敢吱一声。
我禁不住好奇又是掀起了车帘,正好迎面赶来了一辆马车,此马车金黄顶盖,无不华丽异常,在马车四周站满了侍卫,好似皆是一等一高手,刚还叽叽喳喳乱叫的百姓们早已不知跑去了何处,偌大的城内仿佛空无一人,随着那辆马车的靠近,周围的空气亦是随之骤降,明明七月如火的天气,一下子冷却了起来,不由得令我打了个寒颤,登时‘哈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