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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不明白,他真不明白。按照小女孩的说法,那岂不是人类认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穷人,他们想象一下,直接想“我要有钱”,直接变成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继续食不饱腹,衣不遮体?
虽然林彦不知道眼前这个爱吃糖的小女孩,是怎么知道自己做梦的事儿。但是,跟自己做梦这件事相比,她说她是神,神是由人造出来的,这更可笑吧。
如果,真的是满天神佛,那为什么一个都见不到?
小女孩摊开手,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用一副见怪不怪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理解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类理解。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玩纸票儿游戏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有什么用?还不是人类创造了它们,却没有驾驭它们的能力,反而被他们奴役。”
小女孩的说话,不管是不是瞎说,总归在林彦的身上,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他暂时从那种自哀自怨的心情中摆脱了出来,还是努力思考,想要开始反驳她。
他知道小女孩说的纸票儿游戏是什么,就是在说金钱游戏。现在被迫升职的日本,正在挥舞着钞票,在世界上买买买,身为这其中一份子的林彦,当然能感觉到现在的纸醉金迷。
“那和我没关系。我害死了人……”林彦说道。
小女孩的脚在水泥地上蹭了蹭。掀起了地上的灰尘,她可爱的笑道,“游戏死人很正常呀。你看那些金融游戏死了多少人。不管是明里的暗里的,还是想玩弄游戏,反而被游戏吞噬的。你的电子游戏和金融游戏,都是一样的嘛,这样说你明不明白?”
“我做游戏为的不是害人,是为了给更多人带去乐趣。有人因为游戏死了,那我不做也罢。”林彦的眼眶深陷着。他这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责任的滋味。压在身上真的很重,重于泰山。
“现在可晚了哦……”小女孩摆弄着手指说道。“自从你制作了那台《太空侵略者》之后,一切可都不受你的控制了哦。”
小女孩说的很轻松,就像是说一件小事一样。事实上,这对她来说。的确就是件小事。或者说,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能称作是大事儿的事情。
“照你这么说,我做的电子游戏机也能成神咯?”林彦想到之前小女孩说的话,他反问道。
“当然,被越多的人认知,它就越有希望成神,你的街机有那么多人玩,快了。快了。”小女孩说道。
好在现在虽然是下班的高峰期,但实际上没有多少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然,小女孩还能说是天真烂漫。林彦就说不定被当成精神病了。
“你吃糖么?”林彦问道。
“可以?”小女孩那副大人的面具瞬间崩塌,满脸小星星的说道。
林彦站了起来,走入路边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两袋糖果,和小女孩一人一袋,闷头不吭声的在坐在路边吃糖。
“这个糖。没有那个粒粒的好吃!”小女孩一边嚼着口中的软糖,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林彦看了一眼。横截面类似于相扑选手的糖块,他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虽然,小女孩说的东西,看起来乱七八糟,类似于完全的空想,没有任何一点科学的地方。
但是,她的这种说法,却莫名其妙的打开了林彦的心结。对啊,不管那几个人是因为自然力量,人为力量,还是超自然力量,死了就是死了。喝水都会死人,活着也是时时刻刻一点都不安全,但是,那样因噎废食,杞人忧天就不好了。
“为了游戏……总会有人牺牲……无论是谁……”小女孩口齿不清的说道。
“嗯。”林彦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话,小女孩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还是很积极的点头道。
“就是他!”就在林彦沉浸在这种想象中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如此说道。
林彦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这声音的主人,是个买菜大妈。人到中年的大妈,身材有些发福,也看不出年轻的时候,到底是个苗条美女,还是和现在一样臃肿。
她的小臂向上弯着,臂弯处挂着一个菜篮里,两颗青翠的大葱支出了来。
她说话的对象,是一个身穿制服,腰间别着橡胶棍的人。不用多少,就明白了买菜大妈在跟警察叔叔说话。
这位警察叔叔看上去年岁也不大,完全抵御不住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八卦的中年大妈。他又被拉又被抓到了这里,大妈用没有提菜的那个胳膊,指着林彦。
“我?我又怎么了?”林彦看着买菜大妈指着自己,胡萝卜一般的手指,感觉很诧异。
小女孩这时候也不吃糖了,笑嘻嘻的从椅子上蹦了下来,不管眼前的警察叔叔和买菜大妈,一蹦一跳的就走掉了。
“我?我怎么?”这次林彦是出声问道的。他的声音正常了许多,至少达到了往日的水平。
“我怀疑他有自杀倾向!请你好好看管他。”买菜大妈说道。
我?自杀?林彦感觉这个说法很可笑,他是一个很稀罕自己生命的人。就算是再自责,也不可能选择自我了断。
事实上,他看到警察的时候,还以为是大妈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和一个青年男生再一起,怀疑他想对小女孩做什么呢。
可是,小女孩刚才从他们眼前蹦蹦跳跳的走远了。警察叔叔和买菜大妈,却是像没看见一样,该怎么眨眼睛,还怎么眨眼睛。
“我怎么会自杀?”林彦的语气很惊诧道。
买菜大妈的眼皮翻了翻,其中过程在林彦眼中,有那么些惊悚,她说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要自杀,不过,你这个样子,肯定就不是想好好的。脸色这么差,还一个人自言自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