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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佩君已经被眼前的事情搞得蒙了。
首先他的贴身护卫、临时“床、伴”罗杀以保护者姿态站到了自己的身前,紧接着,他发现他几乎要不认识眼前的这位罗杀了。
邪气、强大、嚣张,还自称是什么魔界仙尊!
张佩君一瞬有种乱入了仙侠电影片场的错觉。
不只是他有这种感觉,在场的众人也着各自不同的感受,相同的是,他们都被两人逐步攀升的气势迫得远远走开,只能在远处围观,就连江澜,也不得不远离了凌彥幽,与潘天皓等人站在远处观望,同时她心里也有些担心这两人一旦动起手来造成的破坏肯定让人难以想象,真想叫他们两人要打就到外面去打!
当然,她现在也只能这么想想了,一旦她开口,能干扰到的人肯定只有凌彥幽,那什么魔君必定不会受到影响,至于把那张佩君抓来做人质胁迫?江澜想了想,还是没有这样做。
“让大家都散开,离得越远越好。”江澜皱眉对潘天皓等人说道,以防万一还是先疏散了人群比较好,东西没了可以重建,人死了就太亏了。
凌彥幽虽与罗杀对峙,但是对于他们这种程度修为的人来说,周边发出的事情,一丝一毫的风吹雨动都在他们的感知之下,没有什么能够逃脱他们的感知,所以,江澜分散人群的动作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为此,他眉头微皱。
罗杀自有摸透人心的本事,即使他对凌彥幽与江澜的观察只有一段很短的时间,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猜中凌彥幽的心事。他眼睛微转。向凌彥幽一声长笑道:“这里不方便我们施展,有胆子你跟我来!”
说完他体内真元鼓动,身上的变化术瞬间褪去,摇身一变,从一个身穿现代军装的短发异能者,变成了一位长发飘动,衣袍飞扬的红衣美男。更添了几分邪肆。盛气凌人。
他乘风而起,红袍猎猎,一飞冲天。瞬息之间就已经飞离了此地。
凌彥幽眼神微凝,这完全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到底是到追上去与这意外来客一较高下,还是留下呆在江澜身边以防对方的掉虎离山。这此念头在他脑子一闪即逝,而在从人眼中。他也仅是慢了对方一步,就同样鼓动自己身上的白袍,凌风而行,白衣飘飘紧随在罗杀身后。丝毫也感觉不到落于人后的窘迫,如在高空之上闲庭信步。
……“哇!仙人!”
……“死了也值了!”
……“仙人,请收下我做弟子吧!”
两人先后飞走。引来下面观众连连惊叹,被两人的风姿所迷。众人恍若身处美梦之中,沉醉不愿醒来。
张佩君更是已然惊呆,想到这两天他与那自称魔君的罗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不由后背浸湿,他这两天少爷脾气可没少发作啊,没少支使这魔君侍候他呢!
这么想着,张佩君的脸蛋不由垮了下来,整张脸变成了一个冏字,心中懊丧无比。
根本没来得及细想这罗杀怎么就变了个样子,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此罗杀与彼罗杀的关系,是不是真的曾有一名真正的罗杀被此罗杀顶替,那一名真正的罗杀又哪里去了?
他现在着急的是,如果这位可以飞天的仙人生自己的气那可怎么办啊,这回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弟弟侄子侄媳们可都要护不住他了,还可能给他们带来祸事!
张佩君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急得不行。
这时候,一位张佩君的随行异能者护卫挤到了张佩君身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谄媚之色,态度殷切:“张委员,罗杀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的,你知道吗?我们与他做了兄弟这么久,真是有眼无珠竟然没发现他是位高人啊,你看等他回来你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情?”
口里虽说做兄弟这么久什么的,听起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其实也不过是共事了一些时日,在基地里一起训练过之类的,要说关系多好那是说不上的,只不过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就是了。
当然,那是以常人论的,但现在他们突然发现从前与他们混在一处却没什么交流的同伴是个大有来历的高人,这感觉就不一般了,他们的心理马上就有种大人物被他们给怠慢了的感觉,生怕大人物因为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而记恨上他们。
惶恐是一方面,另外他们抱着一分借此机会搭上大人物的兴奋心理,期望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张佩君却是苦了一张脸,他和心理与他这些手下的心理也一样的大同小异,在罗杀没有自爆身份和实力之前,张佩君自是觉得自己对罗杀这位异能者护卫手下很是放纵,容许他偶尔对他的失礼与冒犯,并且两人还同床共枕好几次,虽然偶尔会指使他干些杂事,服侍服侍他之类的,可那些都是对方职责范围内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么一樽大佛,好端端的假扮成他的随从人员,还乖乖地服侍他,你说这叫什么事?
虽然还不明白罗杀的来历,但张佩君已经把他脑补成了各种游戏人间、杀人不眨眼的大恶魔、大魔王,毕竟罗杀他也自称为是魔君了不是吗?——虽然完整的意思是“本群魔界仙尊罗杀”,但张佩君就认为,那是魔君无疑,于是这更符合他的脑补了。
看到两人都飞得不见了踪影,疏散人员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江澜心中却升起了新的担忧。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凌彥幽与人打斗,而且对方隐隐地压了凌彥幽一头,连气势都比凌彥幽更胜几分,还有一个响亮的称号“魔界仙尊”,让江澜不担心都不行。
一开始江澜考虑到两人已经飞得太远,而她又还没有学会驭剑飞行。不然她真的应该跟过去看看,好过在这里空等待,可等过了一会儿她想起自己还有晶核飞车的时候,她的想法又变了,她担心自己如果追上去的话会成为凌彥幽的软肋给他拖后腿,于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只能依然如故地干着急。
正当江澜在外面干着急的时候。她的空间里却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小太阳烈日如炎。炙烤着整个混沌空间;大海之中升起滔天巨浪,靡靡细雨飘洒在整个空间之中,七色彩红绘满了天地。如诗如画;骤然多出了三道山脉,一道全由金属组成、一道全是各类宝石、一道却是山林起伏,金属宝石交相辉映,林木深深。内有林宝;土地一层一层变得肥厚,树木花草庄稼生机蓬勃。瞬间大变样,或长高,或长壮,或抽枝。或发芽,或开花,或结果。仿佛一瞬间它们就经历了一月、一季、一年、一个轮回,然后在它们最好的时候时间又回归了。
火精睁开眼。他咧嘴大笑,缓缓收回自身逸散出去的火气与阳气,空间马上变得温度适宜。
水精睁开眼,他眯眼一笑,缓缓收回平复体内暴动的水元,大海的怒涛平息了,靡靡细雨停止了,天空放晴,碧天如海,碧海如天!
金精睁开眼,他嘿嘿一笑,迅速收回自身逸散的金气,以免再给空间制造出更多的金山来,他觉得光是那道金属山脉已经很占地方了。
土精睁开眼,他憨憨一笑,满意地看到自己成长后带来的变化,空间里的土地因为他破开封印时不小心泄漏的土元气息,已经变得更加肥沃,隐隐有几分息壤的气息,可以促进作物的成长,加快它们的生长,增加产量,改良品种了。
木精睁开眼,他嘻嘻一笑,他把自身的木元精气珍惜地收回,看着受益于他所逸散的木元精气的众多灵植及空间的作物,嘟嘟嘴道:“这次真是便宜你们了,以后你们可就再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就算他的精气可以靠修炼源源不绝,可他也不会去随便浪费,肯定要把它们最大的价值发挥出来的。
五个精灵共聚一堂,手拉手转圈圈,开心不已,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己的情况,拼命地表达着自己的高兴。
火精道:“我终于恢复原来的修为了,完全解封了,我感觉好棒,几百年来第一次感觉这么好。”
金精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哒,以后我们都是自由自在的小精灵啦,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可怜兮兮的了。”
水精道:“我也是啊,我也是啊。以后我们都是快活的小精灵了,不但有主人疼,还可以帮到主人很多忙,帮主人打坏人,不会像以前一样帮不上忙啦。”
木精道:“我一直以来都帮了主人很多忙哒,帮不上忙的是你们,不要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哼哼,还有,以后我是个自由的精灵啦,能力非常强的,以后主人肯定有很多地方要用上我的,所以主人肯定是最疼我的啦,你们都不要想和我争。”
火精、金精、水精齐声道:“你滚开,主人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
土精道:“对啊,主人是大家,小木你不好太霸道哒,主人喜欢我们大家和谐快乐,互相友爱哒,要是你太霸道了,主人反而可能会不喜欢你的。”
木精瘪了瘪嘴道:“好吧,不争就不争。反正我还是认为主人肯定是最喜欢我的。”
罗杀感知到凌彥幽紧随在自己身后,不由满意一笑。
他直飞向沿海,决定先试试这凌彥幽的斤两。
凌彥幽紧随在罗杀身后,并不着急着追上这人,他知道待到了这人觉得合适的地方,自然就会停下来等待他了,以他的修为,他有自傲的资本,即是自傲,就不可能逃走,无论他把自己引出来的目的为何,必然会先与自己较量一番。
果然,在双方不紧不慢地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罗杀停了下来不再往前飞行,而是回头面对着凌彥幽,而凌彥幽也在同时停了下来,两人再次形成了对峙之势,这一回,没有观众,没有干扰。
双方对峙,半天的时间过去了,谁也没有先出手,最终,罗杀嗤笑:“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凌彥幽掀唇一笑:“彼此彼此。”
凌彥幽心平气和,只要他看住了这个人,他不信在这地球上还能再出现一个罗杀对江澜不利,而江澜身上有他送的护卫符,自己的兽型分、、身也跟在她的身边,不但少有人能伤到她,且一旦他的分、身发现危险,他马上就会瞬移回去,所以他不着急。
“那我出手了!”
罗杀眼神一沉,凌彥幽不急,他却有些耐不住了,他渴望着一顿功德美食已经很久了,如果能直接拿下眼前这个同样功德加身的小子,那位江澜他可以留着下次再用。
说出手说出手,罗杀袍袖一甩,一道空间裂痕自他手中成型,缩小,他手指向着凌彥幽的方向屈指一掸,那道肉眼不可见的裂痕无声无息地逼近凌彥幽。
这道攻击看不见摸不着,无声又无息,如果不是罗杀开口提醒凌彥幽他要出手,又有那么长的起手时间,恐怕这战斗刚一开始就要结束了。
凌彥幽神色微动,这道空间裂痕在他的眼中无所遁形,虽然它飞得那么迅捷,身影那么地飘渺。
挥袖一扫,这道无声无息的攻击在他一扫之下已然消声匿迹,灰飞烟灭了,显然没有对他构成任何威胁。
虽然把这道空间裂痕轻易排除,但凌彥幽神色间没有一丝得意之色,他知道这一道攻击只是对方的一次试探,只不过是对方随手一挥的攻击而已。
“看来你的眼睛似乎有点特别,真想抠下来看看有什么特殊之处。”罗杀试探的一击没有奏效,不但没有一丝意外懊恼之色,相反表情还带上了兴奋之色,眼中邪意更甚,他脸上挂着笑容,嘴里道,“再接我一招,小心了,这次可没上次那么简单了。”
他说完,双手不动,也没有什么发动攻击的动作,一脸的好整以暇,凌彥幽却是神色一凛,心神一动,然后身随意动地身体一闪,就在他一闪之间,他白袍法衣的一角无声无息地裂去了,被风一吹,向下飘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