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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州”(自古称江夏现在称武昌),自古以来大江(长江)最繁华之地。
“黄鹤楼”位于“黄鹤山”之巅,楼高三层飞椽钩檐,雕梁画栋,阁橙雄伟。
登楼眺望云海烟树,江洲处处,鹦鹉洲隐隐在望,奇岩急水波涛汹涌,浩然壮观。令人激昂。
远方对岸“龟山”另也耸立一楼“睛川阁”与之遥遥相对,烟雾朦朦,水波荡漾中美不胜收。
日影西垂红霞满天,江上渔火点点,倒影如炬,真是令人留连忘返。
圣子龙引领三位娇妻出游一日,入夜时才尽兴而返,行往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内。
刚接近“高宾客栈”店堂前,圣子龙突立身止步,并拦阻三位行进。
顿见店堂内连连飞出四道黑影,摔跌在道路之中,原来是四个身穿黑衫的大汉。
只听店内呼起钱二的喝声:“你们这些鬼崽子竟敢上门来找喳?饶你们乃低下教徒,主事者则不能轻饶,以后你们胆敢再找我家公子、夫人、就别想轻饶你们了,还不快滚!”
顿时又从店堂内及院墙内,翻出十多名黑衣大汉,神色惊恐的扶抱起道中昏迷不醒的四名黑衣人,排开聚集的人潮,没入人海之中。
望着店门的钱二,圣子龙穿过人海问道:“钱二?这是怎么回事?闹市中争斗恐会惹来官家的哦?”钱二看是公子,夫人返回,立刻上前迎道:“公子,三位夫人,你们用过餐吗?小的吩咐客店准备面水点心吧?”
大眼望见公子双眉皱的样子,心中顿时了解,因而再道:“公子三位夫人请先回房,容小的待会再详禀。”
回到院厢房后,钱二才说道:“公子,三位夫人,其实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天魔教在本城内有一分坛,自昨日我们落店后,他们便开始派人察看,今日午时,他竟然明目张胆的问掌柜,小二,怒斥他们为何护我们不通知他们?原也只想那是店家和地头蛇的事因此也不愿意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威吓到赶我们出店。
店家惶恐无奈之下,只有入院拜访说明情况,小的当然不同意罗,因此要店家转告他们,有本事自己来逐客,不要为难营生店家。
酉时后,食客已散略清静之时,十几个人公然入院要赶我们出店。
小的怕猿师出手不知轻重惹出人命,因此独自教训他们,一言不合被我击溃,那为首的一名香主及三名护法已被我震伤,但无性命之忧,至于其他的教徒饶过他们了。“在内室中看管行李的双猿,在圣子龙四人回返时便出房亲热,听闻钱二说明时,也比手画脚吱叫补充,愤怒之色显现无疑。
圣子龙听后略为不愉的说道:“如此说来天魔教之人是早注意我们的行踪了?嗯以后我们可要多加注意些,免得中了他们的暗算,钱二,以后我准许你便宜行事,但需记住,一切以理为先,以免遭人口舌之伐。”
钱二闻言心中大定道:“是,公子,小的会注意的,一定不会落人口实的。”
菁菁却在一旁道:“怕他们做啥?武林恶教有谁听信他们?钱二,以后再碰到他们寻器,就严惩,杀一警百,看他们还敢来嚣张否?”
转而对圣子龙,云凤,明珠三人道:“他们天魔教原本属黑道。平时欺压小帮派,当初花蝴蝶聚众侵犯我等,前段时日围住珠妹,还有那射了大姐一毒镖的百毒天尊,也是他们地字堂的堂主,还有,我们在乾坤一怪,残心人魔,手中救了钱二。
另外,我们也会在各处经由钱二手诛害了不少的教徒,这些事早已使天魔教对我们恨之入骨,怎会对我们一行不闻不问?
依我看今日之事是个开端,往后会侵犯不断,如不借机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他们岂会善罢甘休?“云凤,明珠俩听菁菁如此一说,立刻旧恨冲上心头,心中齐声赞同,并对圣子龙埋怨,不可心存愚善!
圣子龙也认为菁菁言之有理,心中思忖:“三位娇妻都曾受过天魔教的迫害,自己身为三人夫君,如不能替她们讨取公道,岂不枉为人夫?”
心中盘算已定,便望向三位娇妻及钱二说道:“好罢,往后他们敢再上门寻事,为首之人绝不轻饶,至于教众则视其心性恶迹给予处罚,轻者略施警告,重者才立毙。”
这才使云凤三人喜以显现,当然钱二更加兴奋,报仇雪恨指日可待了。
“哦,对了,公子,三位夫人,另有一事不知应否告诉公子及三位夫人?”
圣子龙闻后一笑道:“有事尽量说来,为何吞吞吐吐?”
钱二忙道:“不是的,不是小的有事,是今是看到那个百风宫的泼辣静姑也在这店内计房呢。”“喔!她们怎么也在鄂州?算算时日她们早返黄山了嘛,大概她们另外有事才耽误了。”
钱二,忍着她一些,官道客店人人可去,且莫多事知道吗?“云凤闻言不以为然接道:“相公,正道武林平时遇有事皆能互助,共同维护正义公理,也不会不闻不问别人有否困难,再说黄山仙翁,与各派上两代长辈皆有交情,如我们不在她们有困难时相助,将引起正道侠士的指责。”
圣子龙忙解释道:“凤妹你误会了,别说正道侠义有事我们应该帮助,便是一般欺善为恶之事我们也不应该坐视不管,我只是要钱二别惹她们,护着她们一些而已。”
次日早晨。
圣子龙和三位娇妻行往长廓,欲出店游城市时,见长廓尽头另一跨院中踱出了端庄美貌,柳眉风目,不施脂粉的端木姑娘,以及黄衣劲装身材高大的静姑。
端木姑娘看东跨院也有人行至,转首一瞥,见为首人竟是那令自己思念数日的银衫公子,而身后之人也是当日所见的美色,俏丽的少妇。
心中又喜又羞的娇声道:“啊,欧阳公子,两位喔三位姐姐你们好,想不到能在此地遇到各位了。”
想不到的事隔月余,那令人思念的人儿身边又多了一位女伴,心中不由起一阵酸意。
圣子龙见她开口招呼,不便失礼的忙回道:“端木姑娘姑娘你好,不知近来可安好?令堂大人是否寻会见面了。”
云凤也面含微笑的问道:“哟,端木妹子,近来可好,你不是寻你娘回宫了吗?怎么还在鄂州呢?”
诸人只见端木姑娘满面憔悴之色,倦容突显,一双美目红丝显现,眉宇间充满忧烦之色,听闻询问之后,双目泪水盈眶,强颜欢笑道:“谢谢公子和姐姐的关心,小妹很好,只是我娘她”
“喔,令堂怎么了?难道你尚未看到令堂吗?”
端木姑娘眉紧,鼻儿发酸道:“我娘她小妹已接到我娘子,可是她被天魔教的天宇堂堂主‘苗缰双怪’之大怪伤中肩头,经同道帮助后,发觉所中的掌伤竟比双怪的成名毒伤更形加烈,因此小妹调查并集女剑土出邀请名医诊治,然而无起色尚幸性未再恶化。
如今有月余尚无法逼出剧毒,眼看我娘日渐清瘦,气血大亏,恐怕恐怕“说着已又肩抽动,哽咽出声,难以自制。
身边的静姑也双眼泪水垂颊,轻提着婉玉姑娘,怒气填膺接道:“前些日子有本城天魔教的分坛差人传话,要我家小姐亲口答应下嫁他们少教主,以及我们黄山百凤宫归顺天魔教,便会奉上解药,否则不但任由我家宫主毒发身亡,并且要在我们出城之时强夺小姐成亲呢!”
菁菁闻言怒声道:“这些人竟然如此卑鄙!如此逼人,少不得要斗一斗!”
明珠因曾受其害,因此更加怒声道:“这些坏东西就是没人性,相公,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耶!对了,你不是学过岐黄之术吗?和不替端木姑娘她娘诊治一番。
你连我的三阴绝脉都能治好,那一定行的是吗?“话一出口却引得云凤,菁菁俩人捂嘴直笑。
端木姑娘一听心中大喜,望着在旁微笑的圣子龙,双目露出希望之色注视道:“欧阳公子,你能否大仁大德为我娘治毒掌?小妹在此向你叩谢了。”
说完双腿一弯便跪地求圣子龙,却立被拉住。
“啊!姑娘千万不要行此大礼,令堂身中毒掌,在下极愿意尽力医治,不过姑娘且莫寄厚望,能否诊断毒性并对症下药,在下也不敢夸言,但求一定为令堂把脉过后再说好吗?”端木姑娘闻言脸色现欢色,兴奋的请圣子龙等人往西院行去。
主卧床上,一个面泛灰黑,脸面瘦皱的四旬多妇人昏躺不醒,面上,手上如丝般的红纹比横交错,不知是何毒引起?
圣子龙也不再客气,伸手把脉,众人围站四周,静心等待,约片刻圣子龙轻嘘口气沉思不语。
云凤轻声问道:“龙弟?如何?”
端木姑娘心怀希望也急问道:“欧阳公子,我娘她”
圣子龙站起身来,然后朝四人轻摆,作势勿言,并从怀中取出一瓶解毒疗伤的清丹,交给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心情急切,但令堂之毒伤说来话长,至于以往服用之药已不能再服,以免病情加重。这药丸需要每隔一个时辰喂服三粒,我尚待观察病情方可施药。”
端木姑娘闻言立即信服的交待身侧静姑依言而行。
客室中。
圣子龙待四人围坐身边后,便细诉毒之根本:“天下之毒可以分为四种,如草木之毒,蛇走兽之毒,土石之毒,混合之毒。各类毒性医治之法各有不同,下药不对症枉费心力不说,或是引起其它病症,而有性命之忧。”
说到此处,眼看四人聆听后继道:“一般说来解毒方法也因症而异,大致上以药解毒,以毒攻毒,以药逼毒,以针泄毒,而武林中人有以功逼毒之法,当然后者非一般医者可行,至于武林中人也非人可行,需视毒性,以及施功人功力如何,才能因症施功。
武林中人功力高深者,可连功炼化毒性,或将毒性逼至一隅再行金针泄毒,放血泄毒。
如果本身功力不足,也可求助外人运功相助施以同法,如此便可排出毒性“。
圣子龙细分毒性及各种疗法后,望定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令堂所中的百毒掌,实乃集草木之毒,蛇走兽之毒以及瘴气之所混合汁而成的混合毒,因此姑娘所求的药物不但无法解毒,反而逼使毒性深入骨髓,以至病情外表看似略好,但实以病毒更剧。”
端木姑娘闻此言,心中大惊,立即跪在地道:“公子你即能诊断我娘病情,必然有法可想,小妹愿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施救我娘”
圣子龙见状轻咳一声道:“如今我大致已分拆端宫主体内毒素,如皮肤上的红丝便是极为罕见的百足金蜈之毒,面黑系苗疆桃花瘴毒,当然,尚有其它的内脏,骨髓之毒,形状似棠而叶赤的芒草之毒,形状似茅草(香草)叶似葵,叶背赤色的无条之毒等等。
方才所说的是极为希有,甚或有些医者也不识的毒物,因此何能除毒性?如今施延时日过久才深入五脏骨髓。“云凤在旁接着端木姑娘道:“唉哟,老爷呀,你光说些毒干嘛?你就快点把医治之法说出,也让人家安心些好吗?真是的”
圣子龙闻言也不知如何回答,思忖一会道:“这医治法当然也有,只不过有些药难引求,其中以一味主药需是千年鹤顶红,便是一些蛇虫相克之毒,以毒攻毒则最为有效,至于其它草木之毒我们从洞府中携出的些灵药也用得上,其他的在药房内应可找得到。”
端木姑娘闻言,立即端坐身子道:“公于,你说的千年鹤顶红在百凤宫有丹鹤数百,其内千年巨鹤也有十余双。不知用得上否,是否要,”
圣子龙闻言心中大喜,主药引已有着落,忙道:“端木姑娘你放心,求取鹤顶红不需杀鹤,只需金针引毒便可,因此你不必优心。”
圣子龙见她为救娘,尚不忍杀鹤引毒,善慈之心令圣子龙心中激动不已,双目望着她良久不移。
端木姑娘被那双眼腈,望得芳心如鹿乱跳,不由得双颊红低垂首,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云凤三人看见圣子龙及端木姑娘二人的神态,不由得互视后咯咯笑了起来。
这才使圣子龙回神过来,羞涩的转望他处。
而端木姑娘闻声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双手紧捂双颊,心中乱得娇躯轻颤,手足发软极似昏眩。
菁菁轻笑后,转向云凤,明珠俩人眨眼道:“大姐,三妹,依我看哪,咱们姐妹所要挑择的闺房妹妹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你们觉得如何?”
明珠闻言心喜拍手道:“好哇,好哇,我喜欢婉玉妹妹,我答应”
婉玉姑娘不明她们三人所指何事?但听俩人所言之意必然和他们三人闺房之色有关,那岂不“想到此处,顿时娇躯再颤,呻吟一声脸红如霞的忙起身奔往内室而去。
奔跑之时尚听到三人的咯咯笑声,更羞得全身发软,举步艰难。
依圣子龙所列出的药草,药石,钱二伴同静姑俩人跑遍了城内药铺才够齐全。
药物已齐,圣子龙先行为百风宫主下主调气补身及固本培元之药,接而再先解除几种晚解之毒性。
在客店中居有七日已解除了数种草木之毒,使得百凤官主病情大为好转。
晚膳之后,圣子龙对身边的四女道:“端木姑娘,三位娘子,如今伯母病情已略为好转,但尚有数种毒性未解,需以主药下药,所以我们留此无益,最好明日便行往黄山,沿路尚可解除,减轻几种毒性,待至黄山得到主药之时,伯母毒伤便可无忧了。”
端木姑娘一听心中高兴得不自禁伸出一双玉手,紧紧握住那双大手兴奋得叫道:“真的,我们已可动身回家了,谢谢你,欧阳哥哥,你的大恩大德小妹无以为报,小妹”
云凤接口道:“婉玉妹妹,你别客气了,有所学必有所用,能让他发挥便够他高兴的了,你还跟他客气什么?如果你非得报答他,那简单,你只要答应和我们结为闺房姐妹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其实这些日子来,四位娇娥早已感情日增,也已姐妹相称。
同时婉玉自那日菁菁所言后,使她每次看到圣子龙时,都不禁双颊羞红,然而芳心却极欲时时看到心上人之面。
云风姐妹三人也曾将五色五凤衣剑之事,告诉了婉五,因而使她有心遐思,仿佛其中黄凤衣剑已然穿着于身,日日伴于心上人身侧。
现在再经云凤如此一说,更是令她又羞又喜的不知如何答复?只得低首不言不语。
待看见自己双手尚紧握着一双大手,更是羞得忸怩不已。
云凤姐妹三人看她如此娇羞之状,且并未出言拒绝,心中已有数,但却不说破。
圣子龙见四人言中有物,心知必然和五色衣剑有关,心中也欣喜望望眼前人儿,开口道:“嗯!你们是怎么了?我们明日是否要成行呢?是不是应收拾行李及准备路上需用之物呢?”
圣子龙招唤钱二入室,说明准备明晨上路行往黄山,要钱二准妥路上需用之物。
钱二闻言后,再道:“启禀公子,钱二尚有事禀告。”
“喔,什么事你说。”
“启禀公子,近日本城天魔教常有人在客栈四处盯监,小的曾点翻一名暗哨,问明情况知道天魔教不敢公然在城惹起争纷,以免落入官家之眼但他们等我们出城后便有所行动,因此小的先禀明公子有所明了。”
“哦,原来如此,没关系,此行我们尚需保护百凤宫的宫主母女俩,因此此行如有人挑眼,准你便宜行事,但不得故意先行引起争端知道吗?”
钱二闻言立即躬身道:“是的,公子,小的清楚。”
圣子龙进入内室,将钱二所言重复说明。
云凤听罢,思忖一会便道:“老爷,此事我们尚需注意些,天魔教已指向我们,固然我们不在乎他们的挑战,但婉玉妹妹女俩恐怕难有自卫之力,你看我们是否应先有所准备?”
圣子龙闻言轻哼一声,不可置否道:“不必了,他们不来则已,否则这次必让他们往后生骇惧之心。”
云凤姐妹三人从未曾看到夫君有此不愉之色,各自伸舌挤眼不敢再言,静静的收拾自身的杂物。
“哦怎么忘了这颗宝贝呢?”
菁菁拿起一粒珍珠道:“你们看,我们怎么忘了这四粒珠中的避毒珠,拿它替婉玉的娘除毒岂不简单了。”
圣子龙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伸手轻抚她面颊道:“好啦,你以为我没想到吗?避毒珠顾名思意可为避毒所用,但对于解毒无功效,要知避毒珠本身出处有脉可寻,一般说来大致分为远古生物或毒物本身精气所孕化而成,有些是眼之精,丹之气,脑之神三者所孕化的成珠,或是大地精气所孕育之珠,或是其它三者所孕育之珠,其内也许各有相克,但对不同的毒无法避之,更何况解毒呢?
当然,你既然提出,我们不妨明日试试看有无功效?说不定还真能解毒呢?“菁菁闻言顿时撒娇道:“嗯我不来了,你一定知道无效,才安慰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嘛“
明珠在旁道:“二姐也真是,相公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懂,怎么会想不到,你还白以为是哪?”
菁菁闻言双日一蹬,道:“你这臭丫头!姐姐我难得和相公逗乐子,你偏来讨骂?真是臭丫头!”
明珠这才想到二姐只是想讨相公开心“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啦,臭丫头,要姐姐答应可以,今晚你可不准缠相公行不行?”
明珠心有委屈地道:“好嘛,我跟大姐讲,要她也别缠相公好不好?这下你可高兴了吧?”
沿江官道——钱二静姑俩并排前行开道,随后十丈圣子龙身跨“白龙”独自缓行。
马后五丈是一辆双马厢车,俩名“百凤宫”的黄衣女剑端坐车辕驾车,车厢内另有两名黄衣侍女照顾着已好转的“百凤宫主”
云凤姐妹三人则和婉玉殿后,四人吱吱喳喳的笑语不止,不知说些什么。
约近晌午,已到乡间官道,忽见前方行旅,贩夫乡农急奔而来。
前行钱二忙问何事?这才知道前方二里有数百名黑衣人持兵器阻路,行旅惊骇下不敢继行,因而俱都回行。
此时圣子龙也有所觉,立即传众人道:“你们注意了。四方皆有大批人马逼近,想必是天魔教围堵而至,待会儿凤姐护着后方,菁妹与金莉护左侧,珠妹与金灵护着右侧,前方由钱二静姑俩负责,端木姑娘和贵宫女剑士护车,我四处接应,相信可挡住他们。”
望着端木姑娘疑惑及不以为然的表情,圣子龙心中了解她认为自己是个大男人,一家之主,却身居顺地,让三位娇妻独当一面,岂不有失男人之气概?
微微一笑也不说明,只再说道:“三位娘子,往日你们所学未曾施展过,并且常感叹无用武之地,今日机会当前可别错过罗。”
三位娇娥都咯咯笑道:“知道啦,老爷,放心好啦。”
然而,圣于龙独不放心明珠,待她们站妥方位后,便交待双猿注意两主母的安全。
不到片刻,众人已感觉前后道中,左右荒野,已涌至七八百名黑衣教徒,四方也各有几名为首之人,将圣子龙一行人围个水泄不通。
盏茶工夫马车前方,与钱二相对的一个面色自晰,身材矮胖,双目精光似电,一绺灰白短须,圆滚的大脸笑口常开,只听他笑眯眯的说道:“欧阳少侠,以及各位女侠,老夫称”笑弥勒“,是本教‘天字堂’座下四大护法之首,今奉堂主之命率三位拜弟及堂中香主,属下,特来恭请欧阳少主及‘百风宫’的宫主,少宫主母女俩至本教做客。”
圣子龙闻言笑了笑,跨前二步说道:“你等竟敢在光天化日下欲强人所难!况且我等行止早安排妥当,并无关乎贵教,也不想到贵教那臭地方,快闪开了,我等要行旅程。”“笑弥勒”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欧阳少侠不愿至本教做客那也罢,老夫等也不会强留,诸位请吧。”
说完双后往两旁一挥,转望端木姑娘道:“端木姑娘,我们走吧。”
婉玉姑娘心应道:“是,欧阳哥哥”
“且慢。”
“笑勒弥”大吼一声嘿嘿笑道:“欧阳少侠,你夫妇四人欲离此他去,老夫不会为难你等,但是‘百凤宫’之人则不能离去!”
左侧菁菁一听,心中怒火突升,怒瞪美目嗔骂道:“呸!你们为什么支使姑奶奶的行止?要停要行轮不到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说话,端木姑娘母女乃是我夫妇的贵客,岂能容你等强行留客?废话少说!给我滚远些!”
“笑弥勒”此时笑脸比哭还难看的嘿嘿笑道:“嘿嘿!‘黑凤’欧阳夫人,老夫这可是冲着令夫之金面,这才往开一面,任由你等离去!要是本教‘少教主’得知三位夫人也在此地,那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说不定连你们三人也一并带回教去呢!”
菁菁对面一位身材高瘦如竹,突眼勾鼻,面色险狠的为首之人立时吼道:“老大你和她们啰嗦干嘛?不想走的正好一并拿下,说不定‘少教主’心欢之下,便犒赏我们呢!”
车尾那方一个身材瘦小,面目削瘦。嘴角下垂一脸哭相,面色平板的为首老者也高声尖叫道:“老大!老四说得对,更何况他们曾杀伤了不少‘地字堂’的下属,今日更应一并拿下他们,否则本教之颜而将往那摆?如让少教主知道这里的情形,恐怕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哪!”
圣子龙心知今日难善了,因此也不愿再耽搁时间了,为免以后“天魔教”之人再来纠缠,倒不如趁今日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于是开口道:“各位前辈!在下夫妇本不愿事态扩大,但各位如执意要妨害我等行止,那别我等不客气了!”
转首对钱二喝道:“钱二开道!但有阻路者杀无赦!走”
钱二立时暴喝一声:“是!公子!”
钱二声落,立时迈丌大步前行,手中独脚铜人一抢,要静姑停身等候,自身已然直逼“笑弥勒”而去。
“笑弥勒”见状哈哈一笑道:“钱二!想不到你跟了个主子,竟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胆敢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我倒要看看你倒有多厉害了?”
钱二闻言也不气怒,只冷哼一声道:“咱家变得如何?你只要上前一试便知!”
“笑弥勒”闻言虽心中怒气上涌,但却不愿亲自对付这三流小角色,因此手往后一招,喝道:“去宰了他!”
立时黑衣教徒涌前十余人,围向已近的钱二,钱二心中大乐!自从“江陵”之地搭救三夫人时,曾大显身手外,如今功力更增进不少,但却没机会练练,如今这样好机会怎么放过?况且公子已下令杀无赦,那还有什么顾忌的?
心中兴奋得立时前扑,冲向人群,手中铜人猛然横扫,只听一阵金铁交呜,惊叫哀嚎声响起,十多名黑衣大汉已然倒下四人,骨折腰折凄惨无比,钱二并未心存善念,因此不理会黑衣教待的惊恐的之色,立时连足“混元气功”手中铜人人高举,仿佛天神下凡般的威猛,大喝一声立时冲入站立周围的人群,手中独脚铜人石破天惊,威猛绝伦,急骤如雨的砸、扫、顶、劈、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但见铜人疾如奔雷的在人群中飞腾,哀嚎惨叫,哭爹喊娘之声边边响起。
黑衣教徒连刀剑兵器尚未取出,便已身遭重击,被砸得骨断身折,尸横遍地,胆小之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胆破心惊,四下逃散,不敢轻撮其锋。
只听居香主大汉惊吼连连,大叫道:“快,围住他,快顶顶上”“钱二眼看底下教手无一招之敌,立即寻找香主之流,甚而向“笑弥勒”所站之处。
“笑弥勒”惊见钱二铜人飞挥间,属下之人无人能挡,转眼尸横二三十人,立即大喝一声,身形疾扑而上,怒声道:“好个钱二,看本护法非毙了你不可。”
此时已激战如狂,掌势飞洒而出,疾罩向钱二恨不得将钱二劈成碎泥。
菁菁性情刚烈,心中早就蠢蠢欲动,见状正合心意,立即对金莉道:“你可别过来哦,先让我试试手,待我挡不住时你才能出手知道吗?”
说话之间已伸手,只见散发出朦朦墨色剑光的剑影在身前一挥,层层剑幕一波波的四下疾罩。
顿见方冲前喊杀连天的教徒,立即倒了一地,颈断,肩裂,破唉,实在太惨了,枯瘦如竹的“枯竹客”看见那墨衣少女一把墨色宝剑,霎时之间手下教徒已倒下十数人。
心中惊凛,立即将手中青竹棍一横,飞身过来,青竹如屏,攻向墨衣少妇右侧。
菁菁手中剑势疾闪,剑雨漫天飞洒,剑影在刀,剑,棍,棒,肉体问挥洒,兵器立断肉体相触肢断腹裂,势如破竹,无人能敌。
忽觉得身侧青影闪动,劲风疾罩而至,身形疾移,避遇青影。右手剑身随之疾震,剑尖立即闪出朵朵剑花没淹青竹棍影中。
“枯竹客”这才知道遇到了顶尖高手,但已无暇胡思乱想,身形疾往右方低窜,险险避过剑雨。
身形尚未站妥,也尚未换口气。跟角已见黑衣少妇嘴角冷笑纵至头顶,手中墨剑已直刺而至。
此时避之不及,心中大骇,身形倒窜而退,手中青竹棍连连挥震而出,护住全身。
手中竹棍一震便轻,剑尖已卧眼前。
“枯竹客”一声悲鸣,身形急坠倒地,翻滚而出。
尚幸手下香主,教徒齐涌而至,兵器同往黑衣少妇身上砍刺,阻住了黑色的剑势。
“上,上大家一起上,别让她喘息。”
菁菁只想追击那瘦高手,没想到被人群逼住,芳心气怒之下,功运八成。
顿见黑色剑光暴增,一片剑影疾转四泄出,又倒下了七八人,死状真是惨不忍睹。
菁菁目标只盯瘦高护法,因此不愿浪费时光在教群中逞威,因此也使黑衣教徒们少死一些人。
黑色身形平掠,直逼“枯竹客”上空,手中剑势已疾刺而下。
剑势之历,使得“枯竹客”逃生之念已断,不顾自身安危,立即运足全身功力,双目只盯黑衣少妇身躯,大有两败俱伤之意。
菁菁身在空中,眼看“枯竹客”残厉之色浮显,不似先前疾闪退避,顿知他必有恶招,心中思绪如电疾闪而过,不动声色的变招。
但见半空中剑光突增,剑芒吞吐尺余,如电光划空而过一闪而逝。
不曾听到何声响,也不曾看见“枯竹客”有何动静,菁菁笑一声,返手一插,转身行往马车之处。
听身后响起一连串惊叫,哀声。
“唉呀四护法顶门有血流出了””天哪,四护法他他他没气了‘’且说云凤那方,衣教徒哭丧脸呼喝下兵器齐出猛扑而上:云凤心性较温顺柔和,知道这些低微教徒杀之不武,因此缓慢执出“紫凤剑”指剑点刺,剑光飞闪,指影如雨,前面冲的人立即筋伤脉阻,身躯定难动:前人未倒后人阻,因此并无大伤亡,云凤见人群后的那名小护法不断的怒骂,顿时怒哼一声。
身形暴纵七八丈高,平空飞旋,转而疾掠下泄“紫风剑”剑尖暴伸尺多剑芒。
身随剑走,身剑合一,紫影剑疾刺而下。
“啊!身剑合一”
人群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声,但能道出此剑之人已是罕见了。
那身材瘦小,哭丧脸的“哭尊者”眼看紫少衣妇一出手便是如此高深剑术,心知难以抵抗,因此脸色更加苦凄直望,聚集了全身的功力,拿手成名的“泣血飞轮”已取之在手。
猛然双手一震,轮周立即弹出形如锯齿的尖牙,闪烁着银亮光芒。
望着已近三丈之外的紫色身影,双手猛然而出,直奔紫色人影。
“铮铛铿锵”
一阵大响,银光顿时一震转而四下飞射,银色飞轮已碎成银雨,疾射入人群中。
说来缓慢,相触一那间,紫色光华并末停顿,依然疾射“哭尊者”顶空“呜呜可恨哪”
立见“哭尊者”连连上击二十四掌,全身功力就随着掌势疾劲狂暴然涌向尚未冲过的紫色光华,出掌之时身形也连连避开紫影的锐锋。
然而,紫色光华依然疾如迅雷的罩至,只见紫影一闪而过,未曾听到一声惊叫声,也不见人影闪掠。
紫色光华一泄即敛,只余“哭尊者”独自双于抬胸静立当场中,面含凄色的视上空不言不语。
两丈开外云风剑隐肘后,娇颜略见汗渍,高挺的前胸颤动不止,静静的望着前方的教徒,仿佛未曾移身般。
教徒看见护法不动,好奇的近前望,有轻触“哭尊者”唤道:“护法扩法啊,我的妈呀护法他他”
四周教徒只见“哭尊者”身躯头至腹,从中缓慢渗出血,接而身分两片,血水疾喷而出倒向两侧。
血雨纷飞中,教徒们面如死灰望着“哭尊者”的尸体,不敢相信护法惨死在紫色光华下。
半晌,有人惊恐大叫道:“我的妈呀护法完了完了快逃哇”
霎时裒嚎之声四起,恨不得身长飞翅逃难此地,更有的骇惧得屁滚尿流跌倒在地。
再说明珠那方,她心性柔弱胆怯,空有高深功力,但见对方一大片涌来,顿时心中惊慌,全身轻颤手脚无措。
直到黑在人奔掠至一丈外时,她才叫一声,忙将“青凤剑”执在手,将夫君教的剑法施出。
但见青色剑光布起层层剑幕,青光如梭疾射扑近的黑衣大汉,立使前奔之人伤残五六人。
黑衣人顿惊得疾出二丈外之地。
“天魔教”教徒不前,但也不见青色剑势攻来,只是在原地翻腾,也只及丈二三地,因此双方并未正式激斗。
那些衣人团团围住青色光团,我看你,你看我,难以测她的用意,于是四下论足青色剑幕优劣之处。
明珠尽心的将剑招使完一轮,并末觉得有什么抗拒,心中一喜,双手插腰捞出凶狠之色道:“哼知道厉害了吧,你们不准再来哟否则否则让你们尝尝姑娘我的剑法滋味。”
此话一了,黑衣人俱都一怔,顿时引起一阵哄然大笑,笑声久久不绝,这那像敌对双方生死相拼之状?
圣子龙虽未亲身上阵!但却比自身上场远紧张,自己一行人少,每人需独当一面,虽自信可击溃“天魔教”的人,但却又担心爱妻们若有闪失,那岂不遗憾终身。
因此圣子龙功聚全身不敢放松,双目四下不停细望,待见云姐,菁两处已无疑而钱二那方虽非短时间可止,但也无疑。
唯独看到明珠那边之状,不由得爱怜的摇头叹息。
并为这心柔胆弱的娇妻担心。
此时只听明珠嗔怒道:“呸!你们笑什么”
众“天魔教”教徒闻言更是笑得难以自制。
明珠虽不知他们为什么如此大笑?但却知必是在笑自己,因此不由眼红跺足道:“你你们这些坏人不准笑!—哼金灵快帮我打他们!”
金灵注视着主人交待防守之处,初时见主人出手,因此并不抢先,但见那黑衣人笑主人,心中愤然不已,但未得主人之命也不敢擅自出手。
但听主人开口后,身形暴纵而起,已冲入人群中。
金灵可没有明珠心柔胆怯,他乃荒野种“金毛猱”原本就力大无穷,因此更加凶狠,别说寻常人,便连身列一等的高手云凤,也不敢出言能制服双猿之一。
如今金灵为替主人报仇,更是狂性突爆,黄影闪如光,在黑衣教徒中移掠。
明珠眼看金灵手下毫不留情,出手便是一命,立时心软道:“你们这些傻瓜怎么不快逃,它很厉害呢,再快不逃就来不及了。”
其实那些教徒们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见黄影一闪,头顶一痛已无觉而终。
站在从群后方的护法“胖佛佗”被人群阻住视线,并不知前方发生何事?待见下教徒人影渐疏,一道快如疾电的黄影所过之处,手下们霎时倒了一片。
“胖佛佗”心中大惊,不知对方那青衣少妇施展的邪功?正待开口叫手下远避,只见黄影已闪至身前。
掌出如雨,却挡不住钱二的节节进逼,偶有掌力击中钱二,却仿佛蚊叮牛皮般不痛不痒,才知钱二非以往的小角色了。
双掌猛然击向钱二,逼得钱二身形退出三丈外,双手往后一伸,将成名的兵器“日月双环”执于双手。
日月双环两下一挥泛起精光,接而上下交挥,猛然攻向钱二右侧。
钱二见精光疾闪而下,不敢大意。
因此也聚精会神地攻守,圣子龙所传之“金刚神十二招”可谓攻防严密,而钱二功力也与“笑弥勒”不分上下,但是也难在短时间分胜负。
俩人以长里补短打了个相当“笑弥勒”身形疾速,招式转换攻守凌厉。
钱二身形迟缓,攻守间严密无隙,偶而也时出妙招击向“笑弥勒。”
可是“天魔教”之教徒为数尚众,因此使得钱二捉襟见肘,陷入围攻之中。
一直站在远处的静姑,见钱二如庙中丈二金刚,在贼人群中左右所向披靡,芳心不由兴起一股爱慕之念。
心好似陪着他在降妖,忘记了自身的所处之地,尚幸“天魔教”教徒全神在钱二身上,没有注意攻击静姑。
可是静姑看到钱二力敌那“笑弥勒”时,却遭到四周的教徒们的围攻。
静姑芳心大震,岂能让钱二受损?因此拔出双剑,娇喝一声。
“魔崽子竟敢依仗人多?饶你等不得!”
立即娇躯一扭,掠身扑向钱二身后黑衣教徒,手中双剑飞斩劈刺,连连攻出一条血路,直逼钱二之处。
黑衣教徒见她扑杀而至,立有二名香主返身夹击,更有分围而上的,因此也使静姑陷身重围之中。
钱二心中着急,大喝一声道:“静姑别慌急,我来了。”
说完手中独脚铜人连连攻数招,逼得“笑弥勒”抵抗无力,看着钱二反身扑下。
“笑弥勒”怒叫一声。
“那里走?再接我几招!”
立即暴纵而起疾扑钱二身后,手中日月双环精招罩向钱二;静姑隐身重围之中听钱二的呼喝,觉得心中温暖,见他已返身接应自己之时,那“笑弥勒”竟然从他身后攻至,心中惊急喝道:“钱大哥小心背后”“钱二闻声往前扑去,月环锋刃察肩而过,立使衣衫割裂一尺左右的长缝,尚幸横练“混元气功”护体,只在肩肉上割出一道白痕,并未伤及肌骨。
此时钱二已攻入静姑身侧,俩人相视一笑,立刻并望攻向四周教徒。
“笑弥勒”扑攻无效,身落地后再扑钱二,和手下香主,合围而上。
立身马中前之端木婉玉眼见钱二,静姑身陷重围之中,心中不安的思忖:“自己一行人原是魔教目标,现在有心上人出手相助,而自己‘白凤宫’的人手,除了静姑上阵相助钱二外,可说是袖手旁观,况且万一心上人口中不说,心里不满,那岂不令自己日后难以面对心上人。
思到此,她立刻对护车的十二名黄衣女剑士说道:“你们块前去相助钱大哥,把那些魔崽子杀了。”
“白凤宫”的护车女剑士,遥望战况已久,突闻“少宫主”之令,立刻同声会应,忙拔除长剑,夹击了围攻钱二的墨崽子。
十二名“白凤宫”的女剑士功力虽不及静姑,应付“天魔教”
的香主是足足有余。
十二人马扇形疾扑而上,立刻使天魔教徒难以抗拒,不多时已死伤二十多人,而使得黑衣教徒攻势瓦解,各处为战。
此次“笑弥勒”以“天字堂”四大护法,率手下香主,教徒四方合,因此手下约有四百多人,因此声势浩大。
然而,人虽众但包围圈甚小。因此能仪仗人势取胜。
钱二,静姑十二女剑会合后,攻防之力更稳固,静姑率领十二女剑士列阵紧守,钱二则无后顾之忧,砸得“天魔教”教徒们死伤累累,脸色惊恐四下逃散。
钱二目标只在“笑弥勒”因此铜人挥砸下,十之八九不离“笑弥勒”
然而人多手扎,相互妨碍攻守,有伤亡惨重,无法达到围攻效果,因而更加攻守无力,浑身汗水淋漓的闪躲不止。
“笑弥勒”眼见自家人相互妨碍得难以施展,心急之中立时喝道:“除了香主其余教徒立刻退下,以免妨碍本座毙敌,违令者教斩。”
众教徒已被钱二手中铜人砸得哭爹喊娘,只会在旁游走呼喊却不敢上前攻招。
如今听闻护法之令,立刻心花大放,惊恐不定之神色已变成欣喜色,立刻暴身而退。
众人不约而同的返身疾退,避开铜人及利剑临身,场中余“笑弥勒”及五个香主。
钱二见状立刻哈哈大笑道:“好畦,笑老头,你我何不单独?看看你眼中的三流角色如何杀你威风。”
“钱二,凭你也想在本座面前张狂,自找死路尚有何难?”
钱二闻言喜于色的喝道:“那你就接我手中铜人招吧。”
话声刚落,手中铜人已猛然举劈而下,破空啸劲气狂压,往“笑弥勒”头顶砸下。
“嘿嘿嘿!匹夫之勇之力,本座怕你不成?”
“笑弥勒”身形疾掠,左手月轮斜削而出,斩向钱二手臂,一招两式端个狠毒。
钱二出招无功,见式疾退,手中铜人顺势横扫“笑弥勒”腰际。
“笑弥勒”身形一顿,右手日轮脱手而出,疾斩钱二双足,身形往左旋,月轮猛挑战钱二腹部。
钱二双目怒睁,回身出招疾如奔雷。
顿听“呛郎锵铛”的清脆震响,日轮霎时斜上飘冲天而去。
铜人一震顺势斜劈,直迎月轮弯牙,换招之速令“笑弥勒”瞠目结舌,不可置信。
此时冲天而上的门轮划过一道圆弧,疾如迅电的闪耀着一团精光。旋斩钱二后背。
三方受敌,令在旁静观的静姑不由惊出声。
“啊钱大哥小心”
钱二听静姑惊恐一声尖叫,心中一震知背后危急,顿时如虎般大吼一声
疾旋落地,立时双腿一顿稳立泰山,右手铜人疚扫敌人腰际。
众人见他人高马大竟然能敏捷的避过三方夹击的险境,既为他捏了一把汗,也不禁为他叫好。
“笑弥勒”攻势刚山,顿见对方后仰旋身空门大开,心中大喜还欲追击,忽见一轮精光迎面扑来,知是日轮迥旋归来,因此顾不得追击,伸手迎抓日轮。
然而跟角见独脚铜人迅速扫至,心中大骇迎招不及,立时身形暴纵而起,疾见擦足而过,险险的避过铜人扫势。
钱二铜人疾扫之时心知招出无力,但乃可执着先机,立时化扫为挑,往“笑弥勒”胯内挑去,而左手也猛然一拍铜人脚底,疾如迅电的向“笑弥勒”胯下。
只听一声闷哼,尖刺胯下透身而人,直顶丹田。
如此巨痛之下,浑身气机退消,刚抓人手的日轮也无力紧握,只作半边日轮露在“笑弥勒”腹外。
“笑弥勒”身如重石般的疾坠落,已然毙命。
“喔钱大哥”
静姑身形疾掠而至,扑到钱二身侧,双后激动的紧握他的手臂,双眼含珠的笑望着心中的雄伟天神,至此!
不到一个时辰间已全然落幕“天魔教”为首的“天字堂”四大护法尽皆授首。惨哼连连,仿佛人间地狱般令人震惊。
圣子龙见钱二已平安诛杀对方护法,心中称许不已,但已由此次恶斗中,查知了各人优劣之处,尚待以后设法弥补。
望了望四下战场,不由依嘘不止的摇头叹息道:“唉,你们看,不到一个时辰数百人已命丧此,可真是凄惨啊看来我们以后且莫如此下重手,否则废他武功点他残穴皆可,也可让为恶之人引以为戒是吗?”
然而话刚闭口,却见三位娇妻面颊不以为然之色的噘嘴,似有心中不服的样子,尤以菁菁为甚。
圣子龙见状讪讪一笑的忙转身吩咐钱二,支使伤势较轻的“天魔教”教徒,尽快将尸首拖入林中掩埋,以免官府闻报而来。
一行人整顿后启行上道,从围立远处的过往行旅江湖客的人群缓慢越过。
低沉的议论声中,四下谈论叫好及猜测她们来历的耳语不断。
“黄山(原名北墨山,唐天宝年间改名黄山)素以峰峦奇胜,云海变幻称著。
“黄山”诸峰列峙,有七十二峰,较有名有的老人峰,朱砂峰,紫云峰,天都峰,耕云锋,狮子峰,石笋峰,白鹅峰,仙都峰等等,其中以天都峰,莲花峰为最。
山内云海(以前海,后海区分)奇松,奇岩,怪石,峻峰,巨瀑,深潭之景色令人心旷神怡眉飞色舞流连忘返。
然而愈入崇山峻岭游人愈稀,乃至人烟绝顶。
而此时。
沿着山壁深入,深潭盘旋的一行人时而浮现时而隐没。
近观清楚,正是圣子龙一行人护着端木姑娘母女俩返回“百风宫”
一行人车马留放于“百风宫”别宫内,静姑钱二前行,端木姑娘伴云凤三人同行,十二名剑士轮流担抬“百凤宫主”圣子龙及双猿殿后。
越峰跨坳,渡涧涉水,攀崖越岭,直至半山腰之内。
沿途山间溪流无数,落崖成瀑,狂泄飞溅轰然乍响。
遍山云海,迷朦幻境,云浮雾掠,瞬间万变,巨石奇岩,恍人仙境。
时至末时,一行人已达“文殊院”眼前豁然开朗。极目千里云天一色。四周云抵足,如履云间,放眼四望群峰环绕,仿佛置身九天之中,令圣子龙夫妇叹为观止,真不愧有“游罢黄山不见山”之意境。
“黄衣仙子”端木姑娘坐平岩,笑望圣子龙夫妻四人说道:“圣子龙哥,三位姐姐,由此看左侧最高的天都峰便是本宫所在之地,由此尚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便可到了,趁天色尚早,早行两刻,否则入夜更是风险狂飙,山路狭罩群峰,便难行了。”
于是一行人提步再行。
一条羊径盘绕峰端,插天顶怪古松林立,白鸟戏顶大鹤绕飞,巨岩松内更是清白匀映,聚成一幅美丽的仙境。
“哇好漂亮哟我要是能常住于此,至死也不愿下山了。”
明珠望着这般景色,不由叹出声,云凤,菁菁也同有此感。
“天都峰”峰顶平坦,怪石古松,百级石蹬曲折而上,峰顶楼阁层层相连,旁边岩侧林雄伟壮观。
三层楼宇以巨石,巨木搭而成,雕梁画栋,正中大堂开阔雄伟。
此时静姑早已入宫吩咐宫内女剑士迎“宫主”回宫,并准备茶点酒膳待客。
婉玉亲奉亲娘回房,交侍妥当后,立刻赶回大堂,亲为圣子龙等人安排住宿。
穿廓过院,转至一方高耸巨岩前,循岩缘内行,来至岩背之后一小天地中,与前面楼字分隔自成一隅。
岩背平岩地三十丈方圆,峰崖以巨松枝干为栅,栅外一片云海不知深厚。
一栋两层的小阁楼耸立林内,间有寒梅十多株,梅香四溢。
望着如此雅宁不俗,使得圣子龙四人真有出世之感。
进入小阁楼,前为一小客室,桌椅数张,靠后则是一紫木雕花长椅,中间一张翠玉矮桌,桌上有一白沙火炉,炉上正袅袅冒着热气。
客室后乃是灶房和一间卧房,一道木梯依壁而上,一条长的居中,左右各一间卧室,内力装潢一式鹅黄。
婉玉引云凤三人上楼参观,嬉笑逗乐,细语不断”而圣子龙独自在楼下观赏字画。
只见松鹤图,旭日翔鹤图,旭日云海诸峰图,宫女折梅图,件件都是婉玉提前词落款,犹画知人,必然心胸朗雅柔稳健。
突听双猿吱叫,原来双猿虽猿中异种,且功深艺高,但猿性天生惧怕鹰鹤巨禽,因此相互忌惮,甚为捧腹。
微笑看了一会儿,只听四女一路嬉笑不止的步出楼外,行向圣子龙身侧,云凤对圣子龙说道:“相公,这间小阁楼本是婉玉妹妹的闺房,但她特别请你在此居住呢!”
“啊!这这怎么可以?端木姑娘你我们还是令换住所吧?”
只见婉玉双颊羞红轻锤云凤,不停的娇骂道:“云姐你坏死了,我哪有你乱说讨厌啦”
箐箐也笑逗说:“相公没关系啦,这可是婉玉妹心甘情愿的耶!这儿景色怡人,清幽脱俗,无人曾随意至此,我看我们不和婉玉长住于此,婉玉姐,你说可好?”
婉玉闻言,羞笑着往菁菁腋下掏去,并道:“讨厌,你坏了,方才现在又来了。”
菁菁被她掏得全身乱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哎!咯咯是你咯不愿意你自己和略咯咯和他说喜喜欢一起我那有逗逗逗你”婉玉全身发烫,双颊如红布般羞红,又见心上人笑望自己,顿时羞得双手指脸叫道:“大姐你看嘛!”
明珠闻言忙说道:“婉玉姐你放心,我帮你出气,二妹,就是你不对罗,方才我们都说好了的,婉玉姐已答应加入我们,并把自己的闺房让给相公住,但是不准再提的哦,你怎么还逗她?”
话不说还好,一说后听婉玉呻吟一声,忙奔往前宫闺搂,不敢回头张望。
而云凤、菁菁则笑个不止,便连圣子龙也讪笑着。
松下晚膳别有一番情趣,望着夕阳万道霞光射入云海,峰顶一处橙黄之色逐渐暗淡,转而被暗夜侵食。
宫中七日!
圣子龙以一支龄雄鹤,导引五滴顶红合药、二日后已为“百凤宫主”体内毒除净,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可康复。
“百凤宫”内卧室中“百凤宫主”静躺在床上,婉玉姐姐还细心喂食着。
“玉儿?这次多亏圣子龙夫妻四人才能使咱们母女俩平安返回,否则娘也不会好得如此快,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哪!哎,你爷爷这次不知云游何处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娘。您放心,女儿早就谢过圣子龙及三位姐姐了,您放心调理身子吧。”
“百凤宫主”安慰的笑了笑,忽然忆起—事,便问道:“玉儿,娘问你,你是否喜欢上了圣子龙他了。”
婉玉闻言羞垂着头,脸如红霞默然不语。
“百凤宫主”见女儿如此娇态,心中顿然有数再道:“玉儿,你也知道圣子龙身边已有三房妻室,虽说他确为难得的年轻人中之龙,但女人之间往后的日子恐怕”
婉玉闻言急忙插嘴,将三人安排“五凤衣剑”之事告诉娘亲。
“喔?竞有此等之事?这么说来他岂不身俱周易之象的五凤朝阳之大格,有引大格必为一方之主或是大贵之人,这哎,好罢,女大不由娘了,但是人家愿不愿意接纳你?你可别自钻牛角尖子哦。”
“娘,人家凤姐三人早就跟我说好了,要我加入她们姐妹呢?另外还差一位呢?”“去去,你别不害跺了,这种事也好意思自己说出口,哎,女大不中留罗。”
次日早晨,婉玉兴奋提着食盒行往小楼,见圣子龙四人已打扮好正在欣赏难得一见的日出景象。
但见东方天际,浓厚的白云端红霞万道,逐渐增强,天际也大放光明,云海继而露出一团红似火的圆边,猛然一跳,顿时已见虹霞转为金红,金黄,金白而至内服难视。
“啊,这真是朗朗乾坤造物之奇景,三位娘子,你们有何感想?”
圣子龙心胸开朗的笑问。
云凤静思一会道:“自盘古开天来创造了日月星辰,山川大地,但皆纳入乾坤之内,乾为天坤为地,乾坤天地幻天万物,天地定位,阳为乾阴为坤,阳极生阴,阴极生阳。阴阳幻化不息,此时便届阴极生阳,夜殁日升,不知如此解说可对?”
菁菁也道:“乾坤天地,阴阳两意。幻化难坎,乾坤难坎是为四方四象,在化兑,震,先,艮是为四隅,四方四隅是为八卦,文王演八卦幻五行,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戊在中央,是为五行,故而混沌无极化险阳两血,又四象演八卦,是为阵祛之始。”
明珠听完道:“菁姐把我要说的都说了。不过我还有耶,乾坤之象尚有天行之说,天文之说天象有三恒,七政,二十八宿,三恒为紫微,太微,天市,七政为日月金木水火土,二十八宿为青龙七宿,白虎七宿,朱雀七宿,玄武七宿,各掌天地呐,你们说对不对?”
此时婉玉也接道:“你们一大早就在此高谈阔论,谈沦乾坤天地,已把天地之象道尽,日月星辰,风云雷电天之精神也,山川河流,草木石旷地之精神地。
天地之神外有人之神也,眼眉耳鼻中口经脉血气,内府五脏足为人之根本,虚化神,皮肉血骨皆为精气神所化,形全则血全,血全则气全,气全则神全,神全则情与,人之道加诸天地间是为天。天、地、人三才也。”
“哈哈,好好,没想到我随口一问,竟然让四位女中丈夫道出天地之间玄奥,虽末明诉内中精义,但已是囊括其意了。”
圣子龙如此一夸。使四位娇娥心花怒放,娇嗔道:“什么,我们四人所说还不够明确吗?就你一个人明了天地之妙?”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失言,哇,肚子好俄,瑞木姑娘带来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呀?”
云凤三人这才转而接过食盒在亭内摆置,三人慢食闲聊。
“喔对了,端木姑娘,我有一事想问你不知冒昧否?”
“欧阳哥哥,你有何事,小妹必知无不言。”
谢谢姑娘了,是这样的,昨夜小兄曾听有琴音,原以为是贵宫之人所弹,但听之下却发觉音从峰下传出“婉玉听到,面露惊喜的抢道:“什么?欧阳哥哥你听到了琴音?是真的”“这小兄自信未曾听错,莫非此音有伺玄妙之处?”
婉玉静思一会才缓慢道:“此事说来话长,本宫未创之前,远祖因喜好山川风光,游遍中原名景,直到登本山时一则因本蜂之景观所迷,另一则是曾在峰顶石上感觉到一则隐语九天玄音,朗朋乾坤,天机地脉,尽在其中。因此远祖便在此寻找,但无所获,直到一夜,远祖打坐入定时听到似有似无的琴音,才尽心将琴音谱出,终于由此琴音创出了黄山剑法,但其间多处无法连贯,从此亦并未再闻琴声响起,后远祖将家人尽迁此地,并遗告后人需要时时注意天籁之声,可是,时过数代并未再曾听闻,想不到昨夜却又再响起,哎大概是本宫缘只至此而已了。”
婉玉说完后直令圣子龙四人惊奇不已,感慨万千。
圣子龙此时却闷不吭声,低头沉思,不知何时只见他起身走至空地,思忖一会,手按剑决以手当剑缓慢而动。
云凤四人只见他身形初时缓慢,手剑连演,剑式甚为奥妙,而后身形越来越快,指势如影,仿佛千手观音,千支手臂同时摆动,已不见身形。
然而,婉玉却是有心人,望着圣子龙双眼含泪的道:“欧欧阳哥哥你你竟然能代音为剑了?
想不到祖上遗恨竟在你的手中化出而且是那么精妙,但听剑音却不像远祖所学到的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圣子龙点头微笑道:“其实我昨夜因听琴音美妙,才聆耳细听,但琴音中响完—遍便不再响起,尚恨得心痒痒的,不知弹琴人为何不弹了,方才听婉妹道出原因,才叫我忆起洞府内黄学,一书内曾提起道家始祖太上老君李耳老子,曾传有两徒一是鬼谷子,一是九天玄女,而玄女则为转世下凡为老子这徒,因此才叫我恍然大悟,便将心中所记试以动作幻出,没想到竟然身随乐状欲罢不能,已神受乐迷幻入律中,不尽不休!”
话声方落,顿听四面八方响起大笑声。
圣子龙抬头上望,但见峰顶约四十丈外,一支展冀的巨大臼鹤背上仿佛坐着一个人影。
“爷爷,是爷爷回来了,爷爷”
只见巨鹤双翼微收,凌空盘旋斜而下,双腿突仲,缓慢降至地面。
“哈哈,丫头,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也不怕贵客笑话?还不快替爷爷介绍几位客人。”
“仙翁您老大安,晚辈欧阳圣子龙偕三位贱内拜您老。”
“哈哈,小友,你切莫客气,你们如不嫌弃,那就和婉玉一样叫我爷爷好了,这样好了,你们先用餐,待会再详谈好吗?”
于是圣子龙恭送仙翁回宫才享用早膳,而婉玉也陪着共用。
山峰日转指而过,圣子龙夫妻四人与婉玉家相处和乐,共研武功。
圣子龙因自身无招胜之意境求进,因此并无所疑,但三位娇妻各有本门招式,其中奥妙式,优劣参半。
因此圣子龙便有心要创出一套适合女子体质练习的招式,让娇妻们能习之自卫,并能在武林中独树一格出人头地。
“多情却是总无情,唯觉尊前笑不成。”
“黄山”山脚的“百凤宫”别院前,婉玉及静姑俩脸色凄然幽怨,泪痕顺颊而下的挥手,遥望渐远去尚不时回头的圣子龙一行。
直待影从道中消失无踪,才神情黯然的步入别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