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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家郎那天从南召市赶回老家奔丧之前也给纪文澜通报了一下母亲去世的消息,虽然作为女朋友这个时候应该跟他在一起,可他倒没有指望纪文澜会过来。
可没想到出殡这一天,纪文澜真的赶过来了,并且还是云岭县公安局局长肖磊亲自陪着一起来的。
“想来想去还是应该亲自过来送老太太一程,不然以后你肯定会怪我。”纪文澜的话道出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不过,等她在山上看见自己的名字竟然出现在墓碑上,并且下面居然还有两个儿子的时候,吃惊的合不拢嘴,同时也明白了戴家郎的意思,忍不住暗中狠狠掐了他一把。
终于,随着王美娟的入土,狂欢终于结束了,家里的亲戚朋友都也赶回家过年了,纪文澜也回南召市了,不过,村子里仍然很热闹,毕竟马上就要除夕了,村子里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
而戴家郎的家里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年夜饭,并且今年还有两个贵客要在家里过年,把王耕田夫妻两忙的脚不沾地。
不过,夫妻两毫无怨言,反倒脸上一副喜气洋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刚死了老娘的样子。
实际上,王美娟的死不仅让戴家郎在云岭县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同时也让以前默默无闻的王耕田成了附近乡村的名人。
可以说兄弟两都借着王美娟的葬礼赚足了面子,整个云岭县再也找不到哪一家能够举办如此隆重,如此奢侈的葬礼了。
朱芸璐母女仍然是整个村子关注的对象,村民们有事没事都要来王耕田家里转悠一圈,目的就是为了一睹明星的风采。
朱芸璐倒是还能跟村民们闲聊几句,可朱仙龄明显对这些农民不屑一顾,整天都跟王梅躲在楼上玩电脑,压根就不露面,好像生怕哪个村民会逼着她签名似的。
除夕终于来临,家里点起了手臂一般粗的蜡烛,戴家郎在王耕田的带领下领着两个侄女祭天祭地祭祖宗,又拜过了各路神仙,然后一家人就关上门围着桌子开始吃年夜饭。
说实话,戴家郎原本以为朱仙龄可能对母亲决定在这里过年颇有怨言,可没想到她却兴致高昂,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意思。
想必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在农村过年,所以对什么都感觉到新鲜,就连桌子上吃的东西都大惊小怪的,看那样子反倒像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城里人。
王耕田拿出了一坛已经窖存了七八年的自酿的老酒,刚刚开坛就引起了朱芸璐和朱仙龄的惊叹。
因为那扑鼻的清香绝对不是城里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瓶装酒可比,这可是纯正的荞麦烧酒。
朱芸璐和朱仙龄都会喝酒,朱仙龄实际上跟周琳一样早就是老酒鬼了,遇见了这么好的酒也顾不上矜持了,在王梅的殷勤关照下左一杯右一杯,不一会儿就把一张笑脸喝的红扑扑的,反倒是王梅敌不过朱仙龄,没等年夜饭吃完就趴在了桌子上,看那样子是暂时爬不起来了。
而朱芸璐似乎也兴致很高,一边陪着王耕田兄弟喝酒,一边聊些乡风乡俗,这顿年夜饭倒也吃的津津有味,直到晚上快九点钟才曲终人散。
吃完年夜饭之后,忽然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王耕田在家里自然坐不住,勉强陪着戴家郎和客人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找个借口溜出去赌博了。
本来大年三十是要守夜的,可一来朱芸璐母女都喝了不少酒,眼看熬不下去,再加上屋子里没有暖气设备,温度很低,冷雨霏霏,寒风阵阵,冻得朱芸璐上下牙齿直打颤,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钟,戴家郎只好让嫂子安排朱芸璐母女先上楼睡觉了。
戴家郎借着酒兴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他今天是村子里的大明星,走到哪家就是哪家的荣幸。
所以,看见他走进门来,哪有不拿出老陈酒招待的道理?等到晚上快一点钟回到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的有点神志不清了。
还好王耕田的老婆因为今天家里有客人,所以晚上并没有出去赌博,而是个两个婆娘在客厅里看电视闲聊,看见戴家郎喝成这样,急忙搀扶着他上楼睡下了。
戴家郎家的新房总共有三层,一楼有一个卧室,那是专门给王美娟住的,二楼有三个卧室,住着王耕田一家。
而三楼的三个卧室则是属于戴家郎的,朱芸璐母女就被王耕田的老婆安排在其中一个卧室里,戴家郎则有自己的卧室。
朱仙龄虽然把王梅喝趴下来了,可她自己也差不多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曾经被一阵阵鞭炮声吵醒过,可很快又睡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被尿憋醒了。
戴家郎的这栋房子并没有在卧室里设卫生间,而是每层楼设一个卫生间,并且都带有洗浴设备,所以,朱仙龄只能爬起来到外面上厕所。
卧室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朱仙龄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了手机,然后用手机照照,发现身边躺着朱芸璐,于是就撩开被子下了床,顿时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虽然卧室里开着空调,可还是感到冷。
外面过道里也是黑黢黢的,好在有手机照着倒也能看清楚卫生间的方向,只不过外面没有空调,确实太冷了,朱仙龄身上只穿着一套紧身内衣,冻得她浑身直哆嗦,要不是内急的话打死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好在卧室距离卫生间也不远,朱仙龄很快就从里面出来,用手机照着跑回了卧室,三下五除二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冻得她恨不得钻进母亲的怀里面。
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停了,朱芸璐从睡梦中醒过来,见拉着窗帘的窗户上已经透进了微光,于是伸手摸索着想找到手机看看时间。
结果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是空的,女儿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起初猜想朱仙龄可能已经起床了,可随即一想不对,女儿平时就喜欢睡懒觉,怎么会起这么早呢。
何况昨晚还喝了这么多的酒,这阵子应该宿醉还没有醒啊,再说,整栋楼里面包括外面都是静悄悄的,连主人家都还没有起床呢。
这么一想,朱芸璐就慢慢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听动静,什么也没听见,急忙抓过衣服穿上,这才忽然发现女儿的衣服还在卧室里,怎么可能这么冷的天穿着睡衣跑出去呢?
难道在卫生间?
朱芸璐下了床,轻手轻脚地从卧室里出来,实际上根本不用去卫生间看,因为卫生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不过,她注意到隔壁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着一条门缝,隐约还听见里面空调轰隆隆的声音,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情。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惦着脚尖悄悄走到了那扇门前,伸手轻轻把门缝推的大一点,顿时一股热气从里面涌出来,随即就呆呆地楞住了。
只见她一双眼睛忽然睁的大大的,一只手急忙捂住了嘴,一张脸也账的通红,卧室里突然呈现在她面前香艳的情景让她哪里还敢多看?
急忙带上房门,惊慌失措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一阵酥胸起伏。嘴里念叨着:这死丫头,这也太丢人了吧。
嘴里嘀咕着,脑子里却怎么也赶不走刚才感到的画面:戴家郎躺在床上,女儿趴在他的胸前,两个人上身倒是都穿着睡衣,可微微掀开的被子却能清楚地看见两个人紧贴的下身却什么都没有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用问了。
最让她感到丢人的是,肯定是女儿主动送上门的,不可能是戴家郎半夜过来把她抱过去的。
不过,也奇怪,朱芸璐虽然感到有点丢人,却也没有对女儿的行为感到生气,反而叹了一口气,好像为了避免等一会儿的尴尬,急急忙忙穿戴利索以后悄悄下楼去了。
终于,外面开始有动静了,随着第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戴家郎和朱仙龄几乎是同时醒了过来,并且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同时扭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一声惊呼,同时触电般推开了对方,随即都瞪着对方怔怔发呆。
最后还是朱仙龄先反应过来,抬腿就想下床,可猛然发现自己下面一丝不挂,嘴里娇呼一声,急忙又拉上的被子。
戴家郎的情形也差不多,正想下床,却发现自己下面也是空的,一时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依稀记得昨晚好像挺快活的,可身边的人明明是纪文澜,怎么突然就变成朱仙龄了呢?
朱仙龄一张脸账的通红,一瞥眼就看见了丢在地上的内库以及床头柜上的手机,渐渐的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坐在那里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嘴里嘤咛一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羞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