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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浔不想放过她,轻轻附身在她耳边说:“来,我们讨论一下刚才的问题,你除了皮痒,还有哪里痒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林晓:“……”她面无表情看着他,“你小时候真没有因为嘴贱被你妈罚过?”
程子浔笑着看了她一眼,“当然有。”
“怎么罚的?”
“抄佛经。”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衣服,眼睛却看着她。
林晓尽量不让视线往他下面瞟,语气很镇定,“是哪本佛经?”
“《心经》。”
某人脱衣服的样子也这么帅,林晓忍不住看了一眼,看到紧绷的大腿。
桌面有点冷,林晓抖了一下,心神不定地说:“那你念一段给我听听。”
程子浔笑了一下,“真要听?”
林晓眼神飘忽,“嗯。”
他靠过来,气息滚烫,“这个不能多听。”
“为什么?”
“听多了就不想吃肉了。”
这什么逻辑,林晓白了他一眼,她刚洗过澡,穿着的浴袍已经有点松散,程子浔低头的时候,能看到她胸前的起伏。
替她拢了拢浴袍,指尖碰了碰她的唇,“夫人要听,那就念吧。”
林晓下意识抿了抿下嘴唇,不经意间碰到他手指。他想要她的时候,指尖都是这样滚烫。
程子浔两眼看着她,顺着她鼻尖往下吻,一边呢喃:“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诵经,还是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感觉…有点刺激。
对面的林晓没想到他真念起经来,听到他动人的声音时,她破天荒有点脸红,这个人嘴里念着佛家经典,手上却行着最不正经之事,林晓只觉得浑身发烫神思混沌,刚才的酒劲好像上头了,想抓他的头发,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衣领被扯开,薄唇移到她领口,程子浔目光幽沉,着魔一般继续念着,“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只不过他也分不清到底对什么着了魔。
林晓整个人开始颤,后背不自觉地弓起来,可是一想到后面有蜡烛在滋滋燃烧,又马上挺胸,身前是他火热的唇,刚好中了某人的道,她觉得快要死过去了。
他环在她身后的手被烛台烫到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小簇,可是林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依然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像蝴蝶。
程子浔无声地笑了笑,没有提醒她,亲了亲她额头,然后又看看那缕头发,直到烧掉三分之一,发尾都卷了起来,他还在看……
林晓终于觉得不对劲,她睁开眼睛嗅了嗅,“什么味道?”
程子浔指了指她身后,“你头发烧到了。”
“!”
林晓一惊,往他身边缩了缩,把头发都捋到前面,仔细查看。
程子浔扳起她的头,开始亲吻她的唇,“就烧到一点点,不要紧。”
林晓:“……”
程子浔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安抚她,另一只手绕到她背后,看也没看徒手按灭了烛台,然后把她慢慢往后推。
…
这里的薰衣草精油果然名不虚传,从内而外的香,程子浔如豹子般舔舐着他的猎物时,这么想着。
第二天临走时,程子浔带着林晓去了酒窖,他对她说:“这些酒虽然没有你哥平时喝的那些名贵,但总归是妹妹挑的,他肯定会喜欢。”
林晓很高兴地挑了两瓶。
庄主还送了林晓一大包薰衣草干花,林晓很喜欢,她还问庄主要了几瓶昨晚的薰衣草香油。
庄主对程子浔用法语说着,“您的夫人既漂亮又温柔,真是好福气。”
程子浔下意识挺了挺背,背上昨晚被她新挠的抓痕依然有点火辣辣的,他表面客气着“哪里哪里”,心里却吐槽着,你要是跟她相处一个礼拜就绝对不会说她温柔了……
林晓直觉两人说的是关于自己的好话,连忙用眼神问,庄主在夸她什么?
程子浔看了她一眼,用指尖刮了刮下巴,慢吞吞说:“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林晓马上弯着眼睛,对庄主露出个极端庄的笑容,“thanks.”
程子浔想笑又马上极力忍住。
庄主看了程子浔一眼,对林晓绅士地一笑,让人开车送他们出去。
黑色的敞篷越野车,因为风大,说话都要很大声,程子浔凑在林晓耳边大声说:“普罗旺斯的人有着法国人的自负,认为只有他们这里的薰衣草才是最正宗的,所以你刚才问他要薰衣草香油,他以为你识货,所以很高兴。”
林晓闭着眼呼吸新鲜空气,闻言白了他一眼,“我当然识货。”
程子浔捏了捏她的脸颊,忍不住笑了笑。
林晓歪头看他,早上的阳光打在他脸上,他的发型在风里有点乱,但是线条柔和,和昨晚粗鲁霸道折磨她的程二少判若两人,林晓心里一阵跳,不再看他,继续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大自然。
程子浔低着头,嘴角却勾起来,林晓看着大大咧咧,却经常偷偷打量他,感觉就像……一只小兔子在远远观察你,这时候他尽量装作很忙,任由她放心大胆地看,心里只觉得有趣。
程子浔看着手机,一点点删除每个软件的缓存,余光看到兔子突然凑了过来,然后吧唧一声在他脸上啃了一下。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底全是笑意。
在他面前,林晓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感情,一如他们初识的模样。有时候觉得,不是她不会,而是根本不屑。就像法国人不屑说英语,就像乔布斯不屑做电视机,就像比尔·盖茨,不屑捡钱。
程子浔低头牵过林晓的手吻了吻,然后轻轻捏了捏,看向窗外。
林林,我喜欢这样骄傲自负的你,就跟我一样。
告别普罗旺斯的蓝天白云,两人回到巴黎下榻的酒店。程子浔让酒店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他上午还出去了一趟,林晓问他也不说出去干吗,神神秘秘的样子。
林晓也不管他,心想着用下午的时间给双方家里人买些小礼品,然后明天回黎城。
晚上的时候,两人睡得迷迷糊糊,酒店内线却突然响了。
林晓踢了踢程子浔,程子浔睡得死猪一样,她只好爬起来接电话。
一个男人声音,法语,听不懂。
林晓:“……glish”
对方马上换成了英语,只是有些生硬:“misslin?”
“yes.”
“k-ly.(你的入住信息有问题,请马上下来一趟。)”
林晓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what\'?”
“ly,please.(请你马上下来。)”语气严肃。
林晓:“ok.”
林晓又推了程子浔一下,程子浔翻了个身。他喜欢趴着裸睡,此刻一翻身,某样东西顶天而立,林晓:“……”
她放弃继续叫醒他,匆匆穿了衣服,拿了房卡,准备下楼去吧台看看。
走廊很安静,林晓走在长毛绒地毯上,觉得自己像一只猫,悄无声息。
她打了个哈欠,按了电梯,走进去。
林晓按了0层直接到酒店大厅,可是刚出电梯,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酒店大厅一个人都没有,大厅外倒是停了一辆黑色的suv,外面站了两个魁梧的黑人。其中一个大概看到了她,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向她小跑过来。
林晓一下子睡意全消,她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则新闻,国外有一些五星级酒店的工作人员和绑匪私下达成协议,专门绑架外国游客以此勒索。
林晓下意识连忙转身进入电梯,不停地拍着关门键。
电梯门在面目狰狞的黑人面前迅速闭上,可是她马上后悔了,万一黑人赶在她之前迅速从楼梯到达,她一样逃不掉。
林晓住在7楼,她怕这些熟知旅客信息的黑人已经等在7楼,于是按了高一些的10楼,可是没想到10楼的按钮没反应,仔细看了下,原来酒店为了安全,10楼以上的高层区需要在刷房卡才可以按。
她没带房卡,来不及了,只能按9楼,这么一会,那些人应该不会马上跑到9楼吧……
鼻尖开始出汗,她抬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1,2,3……8,9.
呼吸都要停止了,电梯口没人。这里有两座电梯,她看了看旁边的电梯,上面的数字停在7,果然这些人知道自己住几楼,刚才真是太危险。
顾不得思考,他们肯定也看到她刚坐的电梯停在9楼,她不敢从楼梯下去,躲进旁边的保洁间,然后听到有人快步走上来。
林晓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手里捏着房卡,不知道房间里的程子浔醒了没,虽然只隔了两层楼,却从来没觉得此刻离他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