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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筱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半年多没见,原本清瘦的身子,现在看着更瘦了些,显然日子过的并不太如意。可那眼神却比以前精神了许多,这让方筱悦有些意外。
万俟烨说他很可能就是西夏王子,可她却不知道方素衣到底是方继良的女儿,还是他的女儿。她心中的天平还是更愿意倾向她是方继良的女儿,要不然她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他十几年不管不问她的现实。
他肯定不是方素衣的亲身父亲,还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可他后来三番五次的救她又是怎么回事?是幡然悔悟,
方继良见她半天不说一句话,便叹了口气说:“素娘,你开出的条件太优渥了,虽然爹爹卖些字画也能养家,但毕竟收入不稳定,你放心我就是来也绝不会托大,让你为难。不来也没关系,可是既然这个悦儿园是你的,我就忍不住多说几句,爹爹不来,可能你大伯也会过来,到时候恐怕……”
方筱悦听出方继良的言外之意,比起大伯自然还是她的便宜爹爹好一些,方筱悦双手一拍桌子说:“好,你可以留下,先参加一个月的教师培训,每天的下午我会给你做培训。一个月后,我们再说去留的问题。除了你可能还会有几个符合条件的人,现在我也只能从中择优留用一人,方三爷……”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方三爷?”方继良看着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再听她叫自己方三爷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道。
“那要叫你什么?西夏王子吗?”既然你主动说到这个问题,干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索性也问个明白好了。
“那你呢,你又是谁?”方继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和大哥都派人去了凉州冠县的白云庵,打听了这些年她的经历,直到一年前的那场大火,她的痴傻才突然好了起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兀,一个痴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会说好就好了呢?
遍问旁人,有人说可能是被雷劈好了,有人说是被大火吓醒了,哪怕有再多的理由,可她突然会的这些东西要如何解释?二哥前几个月还跟他说,他在街上碰见素娘了,还与她起了争执。还告诉他素娘会配驱蚊水,央求他去找她要秘方,好能让他的二哥以此养家。而他的关注点本就不在这里,他更想知道她是怎么会这些东西的,又是谁教的。
“我?我是方素衣啊,不过现在改了名字叫方筱悦了!”方筱悦知道肯定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只是没想到居然到现在才有人当面问她这个问题。不过估计康王肯定也有过怀疑吧,为什么从来没问过她?
“你不是,你的这些东西,你也不用告诉我是什么神秘人士教的你,因为我相信全大秦甚至包括西夏国、大理国都没有一个人会你这些东西,你到底是谁?”方继良不信那些鬼神之说,可他这些时日查到的东西实在太可疑,“这院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是大秦的东西,那边教室里的陈设也不是大秦的风格,这个院子里还有很多地方都是大秦独一份的东西,只是只是空有一个大秦的外表罢了,就像你的人一样!”
“方三爷,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我说你是西夏王子,你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污蔑我?质疑我?”方筱悦其实心里知道,早晚会有人质疑她,她一直等着万俟烨来问她呢,却没想到第一个当面问出来的却是方继良。
“没什么不愿意承认的,我的确就是拓拔冥。”方继良到也没否认,一口认下自己的身份。
果然如万俟烨所推断的那样,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方继良,方筱悦冷脸问道:“那真正的方继良哪去了?你是不是杀了他?”
“我杀他做什么?还平白无故脏了我的手。方继良早在你娘去世时就跟着去了,那个没用的男人,离了楚青荷就没了魂一样。”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声音,说话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帝王的威严之声。
“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你也对楚青荷情根深种吗?现在居然说这样的话,”方筱悦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话,这个人城府极深又异常危险,如此说来她应该是楚青荷跟方继良的女儿,根本就跟眼前这个人毫无关系,“如此说来,你也不是我爹?”
“是的,我当然不是你那个没用的爹。他以为他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既然你不是我爹,那你为何要几次出手救我?”
“救你?只是我答应了青荷无论如何要护你周全,才出手相助。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保你一世周全!”方继良,不,现在应该叫他拓拔冥,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点怀念,“只是我也想弄明白,你好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当然,不是她的女儿还能是谁?”不是她不想据实相告,而是这事如何能讲清楚,而且她觉得拓拔冥会这么想也是以己度人,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冒牌货。
“你最好不要骗我,我会让人继续查下去”他是怀疑有诈,怀疑青荷的女儿被人调了包,可从目前查到的情况来看除了那一场诡异的大火,是有人故意纵火,然后趁此机会动了手脚。可他认为那时候素娘的身份隐瞒的很好,几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又有什么价值值得人如此大费周折的调包呢?
你查吧,再查多少年也没用,方筱悦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在威胁我吗?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有求于我,居然还威胁我!”
“我的确需要银子养家,可也不至于马上就会饿死。”拓拔冥的确不是方继良,他之前伪装的方继良应该还是十分相像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没人发现异常,方继良儒雅斯文,与世无争。可拓拔冥不是,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无可争辩的威仪和贵气,即便是同一张脸,那语气和神态的变化之大,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确判若两人。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真面目,这世上真的有易容术吗?”方筱悦到也无所谓,只要对他没威胁,只要不伤害她和她的家人就可以,她仔细端详着方继良的脸,想象这拓拔冥的样子。是贴了一张面具呢还是吃了什么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做为萧家嫡女,这种话以后最好还是少说。”拓拔冥微微皱着眉头,他不喜欢听她说这样的话,像个无知女人,萧家女应该是无所不知的。
方筱悦扬了扬眉毛,嘁,有什么了不起:“教训我做什么。不过我明明是方家的嫡女,为何你们总说什么萧家嫡女?”
“萧家不同,别人家以有儿子孙子为荣,萧家是以生养女儿为荣,尤其是嫡长女。萧家嫡女十个有八个是西夏国的王后。”
“哦?这到有些稀奇,不知道有什么说法吗?为什么非要娶萧家嫡女?要是一直娶萧家的嫡女,你们西夏的王室不会兄妹结婚吧,那不是*?”原谅她脑容量太小,这种事情她的确想不明白。
“萧家嫡女你以为就只有一脉吗?而且也并不是每一个萧王后都能生出尊贵的公主来。具体是什么,你以后自己去萧家问吧!”拓拔冥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这一趟来的有些不值得。
“你不说就算,那什么劳什子萧家,我可不想去。只要我好端端的过我的日子,没人招惹我就行了!”方筱悦这是说给拓拔冥听呢,最好不要招惹她,既然不是自己的生父,以后大家正好井水不犯河水,两下干净。
“只怕你自己想,别人却未必会答应吧!既然你恢复了清明,既然你的身份已被暴露,你就不可能再拥有多少平静安稳的日子好过了。”拓拔冥要不是心里仍然有青荷的一席之地也不会跟她说这么多,“就算康王把你保护的再好,也不可能永远万无一失。也真是难为他了,你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消息的传播范围还是仅限在他的封地里,就连兰溪城里也没有半点你的消息。可是他这么纵容你下去,早晚会出事。”
“他……怎么保护我的?”方筱悦很想知道,这样的事能如何封锁消息。
“是保护当然就会有监视,他在你身边放了几个人都是他的贴身隐卫,高手中的高手。他们基本上就在你身边,此外在渔光村、城关镇、鹤鸣镇上也安插了很多的暗哨侍卫,更不用说江宁府,主要监听有关你的言论,倘若有外乡人经过,他们都会严密观察一阵……”
拓拔冥的话,震惊了方筱悦,难怪万俟烨每次都说,她不用担心,有他在,他会护她周全。她原本以为就是派来了安如琴贴身保护她,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在暗中保护她。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万俟烨竟然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真心对她,他又怎么会如此在乎自己的安危。
“就算不是真的,那也说明实际情况可能比我说的还要夸张一些。而他所做的只是想让你有个平静的生活,即便他自己也知道这种表面的平静真的维持不了太长时间!”拓拔冥也有些伤感,他不也是为了过平淡的生活,才选择了顶着他人的样子苟且活在这个世上吗?
如果当年他能做到万俟烨的一半,青荷都不会远嫁他乡,更不会下嫁给方继良。
他承认他对楚青荷的感情并不单纯,掺杂了历代西夏王子对萧家女志在必得的心,为了皇位也为了美人,那种爱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轨迹。偏生青荷又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从小就不愿意接受她不喜欢的任何训导,所做之事都是所爱之事,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会甘心于做王室的政治王后。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到底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我?我又要卷入怎样的漩涡之中?”方筱悦只觉得烦躁不安,万俟烨暗示过她,是让她有个心理准备,这拓拔冥也来说这样的话,如此惴惴不安的心态,又如何能让她过好现在的生活。
“在这个世上,出生已经决定你一半的人生,你是萧家嫡女,怎会独善其身?”拓拔冥此刻心情也非常负责,素娘问的话,当年的楚青荷也问过他。他还记得那次她不堪忍受家人的训教,赌气跑了出来,对着河堤大声吼出来这几个问题,而自己刚好目睹了整个过程。那是他最后一次在西夏境内见到她,之后便很难再寻到她的芳踪。神秘的萧家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那栋迷惑世人的萧家旧宅。
方筱悦所有的瞌睡都被拓拔冥的话搅的烟消云散,等等吧,再等等,起码也要等宝哥儿大些,既然躲不过,那她就会主动去一趟萧家或者说楚家。
“我娘的真实身份到底有几个人知道?”
“不多,但这么多年萧家都只有远房女子嫁进王室,西夏那边早就开始查找萧家嫡亲一脉的去向。恐怕现在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少。”
“那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你想怎么做?”
“我不管什么西夏东夏,你不想被他们找到,我想你也不想被他们发现,我们何不互相利用,表面上维持好父女关系,你可以暗中放出话去,说我是你在外的私生女,并非楚青荷的女儿。”
“你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还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如果你愿意听我的,就维持现状好了!”
“那我大概还有多久的平静生活可过?”方筱悦任命了,谁叫自己穿越到这样一个原身身上,这大概就是重活一世的代价,有得必有失!
“过完这个年!”拓拔冥说的是最短的时间,如果万俟烨的保护网还是坚不可摧,或许还能多撑三、四个月。
“你是说也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方筱悦瞬间觉得不好了,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她还雄心壮志的准备在开春盖房子扩大招生呢,现在这个局面让她如何按计划走下去,那她还招哪门子的老师。
“我说的是最少的时间,但有康王在背后运筹,或许还能撑得更久一些。”
方筱悦和拓拔冥就以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聊了一下午,非亲非故,非敌非友,就这样居然也聊了一下午。最后拓拔冥居然说可以不计报酬的来帮她代课,倒是让她十分意外,她可是很清楚,这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她的高额工资来的。给她的理由却让她气得想吐血。居然说她反正也开不了几天了,他在这里接受了培训起码还能帮她把这些理论编撰成书,也好造福世人。
虽然不是最好的方式,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还好还有时间,在年前,她就要把教师培训做好,至少渔光村的悦儿园不能关门大吉,她还要等着数年后看到她的教育成果呢。
紧锣密鼓的准备了课件,人选也是她矬子里面拔高的选了几个有些潜力的秀才,拓拔冥算是其中条件最好的了,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古人得精英教育,培养出来的皇子虽然有些变态,但学识、理解、反应能力都是一流的。拓拔冥一边听方筱悦的培训,第二天就把她的精华要义书写成文。那文笔简直让人拍案叫绝,感觉仿佛比她原本的内容还要精彩。
玲珑、陈姐、安如琴、黑妞、小花,甚至最后廖凡都要参加培训,尤其是陈姐,方筱悦可是把她做为种子选手在重点培养呢。
在培训期间还有个小插曲,不知道是不是李婶跟李大柱说了什么,李大柱每次都会在他们培训的时候过来帮忙,稍有一点时间就会来他们的教室听几段,在一个月的培训结束时,李大柱居然也能说出很多学前教育的内容,比如幼儿园的一日流程,比如幼儿卫生教育注意事项,比如混龄班级和同龄班级的优缺点,比如三、四、五岁孩童的主要特点,比如如何引导孩子学会聆听和分享,比如如何设计儿童歌舞,如何引导幼儿绘画等等,李大柱虽然不能说全,但都能说上两句。甚至就连李婶也知道了要尊重孩子的一言一行,聆听和与孩子交流时要与孩子的视线平行。
一个月的培训让所有的人都觉得理解孩子是一件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事情,但有一点非常明显,只要你保持爱心和耐心就一定会得到孩子们的爱,这会是这世界上最纯净无私的爱。在做幼师培训的同时,她也要开始准备一家人的年货。备年货是让过年时有一种从头再来的感觉,是一种非常有人情味的充满仪式感的事情,买新衣、买新鞋、吃大餐、买年画、买春联、买窗花等都是年货必备。这个年她无比珍视,如果将来有什么意外,她要竭尽全力保全这里的家人,尽量让她们继续过平静的生活,尽量让自己的那些理念在大秦开花结果,给更多孩子的童年带去难忘的欢乐记忆。
虽然物资不想现代这么丰富,但大秦人自然也有他们的风俗爱好。就连城关镇上腊月十五最后一次年前大集上还出现了很多方筱悦以为大秦没有的东西,孩子们的传统玩具更是占了半条街,比如琉璃、铁丝、油彩、转沙、碰丝、走马,风筝、鞬毛、口琴、纸牌、拈圆棋、升官图、江米人、太平鼓、响葫芦、喇叭,率皆童玩之物也,集市上的孩子好像一下子冒出来很多,都骑在父亲的脖颈上,逛着琳琅满目的集市。买办一切,谓之忙年。
剩下的半条街还会被烟花爆竹占据,一般人家都要买些爆竹:百响、麻雷子、二踢脚、起花、太平花等等,这又是介乎玩耍和迷信之间的东西;至于骰子、纸牌等,则是成人的玩具;点缀岁时的清供如水仙头、佛手,则都是来自南方了。
一进腊月,各闹市皆拥挤不堪,都是买年货的人,到了腊月十五则是集市的*,年前的购物狂欢,不论古今都是一样的热闹非凡,尽管各种东西也都涨了不少,小商小贩们也趁机作一笔好生意,还真是“腊月水土贵三分”啊。第一次逛大秦年集的方筱悦简直成了购物狂。
大秦过年的大部分习俗还是与现代相同的,可能大秦国因为偏安西南之故,过年吃的是馄炖和汤圆,而非饺子,这让方筱悦更加想念北方的饺子。即便在陈姐看来,这馄炖和饺子没什么两样,可方筱悦还是觉得大不相同,估计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想家了,想现代的爸爸妈妈和家人了。去年她就在饥肠辘辘中念叨着父母过的年,那凄惨的日子她再也不想回去。
今年有了些条件,她说什么都要吃上饺子。稍微有点时间,她就会包几帘饺子,可惜江南的温度不能把轿子冻硬,要不她肯定会包上上千个饺子留着慢慢吃。
糖果和干果也卖回来不少,这可是年货必备品。方筱悦家里孩子多,这些东西自然要备的更多一些。还有过冬取暖烧火做饭必备的柴火,炭火,一些容易存放的腊肠腊肉咸鱼咸菜等等。在大秦,这些吃食都是需要主妇自己来做的,在外面很难买到,尤其又在这个年跟前,有条件做的人家,自己做都不够吃,根本没人在集市上卖成品。
方筱悦在李婶的指导下,学会做这些东西,虽然速度慢了些,但看到满院子晾晒的年货,心里盛着满满的成就感。忙完这些又赶紧找裁缝来裁全家人过年要穿的新衣裳,从里到外都要簇新的一身。
方筱悦一进腊月,就不停的给自己找事情做,她现在负责悦儿园的上午课程,下午则安排了教师培训,晚上就在厨房里准备各种年货,还要抽时间给万俟烨画海味酒楼的装修效果图,每天都忙到子时才睡下,第二天又早早起来备课。虽然忙,可她觉得很安心也很充实,她想为家人多做些事情。她怕闲下来,一闲下来,她就要胡思乱想。
万俟烨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从方筱悦说过海味酒楼的事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只用了半个月,江宁府的繁华主街上便迅速开了一家高达三层楼的海味酒楼。
腊月初八,万俟烨便把方筱悦接到江宁府,今天是他们俩的第一个合作的结晶海味酒楼开业的日子。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推出了全场消费一律五折的超低价活动,几乎就是一个本钱,根本没有任何利润。
三层的酒楼不管是大堂还是包间都挤满了人,江宁府的人是吃海味的,虽然之前吃的品种少了些,但对海味的接受度非常快非常高。加上有方筱悦出谋划策的海味楼,光是装修的独特性和装修上所花的成本也足可以成为江宁一景供人观赏游玩了。
这海味酒楼的外面看起来稀松平常,内里的装饰却非比寻常,让所有进来的人都有一种别有洞天之感。这是方筱悦的建议,她要求低调的奢华,就体现在这里,外表的普通低调,更能反衬出里面的豪华和与众不同。
为了突出海味的主题,楼里的墙壁和门柱全部采用了蓝色基调,深蓝、浅蓝、淡蓝相互协调,墙面上还画着壁画,各种五光十色的热带鱼点缀在期间,让人犹如置身在深海海底。再以橙色的宫灯悬挂期间,鲜艳跳脱的橙色对比色也中和了蓝色的冷艳,让人不觉得寒冷。
一进来,脚下就能看到各种鲜活的海洋生物在游来游去,那条迎宾路是用西夏进贡的彩色琉璃特制的鱼缸。迎宾路的尽头,就是三排琉璃鱼缸,里面养着各种鲜活的海味。食客可以在这里挑选自己想品尝的海味,现挑现炒,保证鲜味十足。
“天啊,光这些琉璃至少也要十万两银子吧!”
“这三排鱼缸都是特制的,造价更高,这家酒楼的老板绝对是大秦前十的身价。”
“你快看,那不是宋公子吗?说不定,这酒楼就是宋家的新产业呢!”
众说纷云,方筱悦跟在穿着常服的万俟烨身后,打量着这个从她的图纸变成现实的海味酒楼。不得不说她与万俟烨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默契。她不知道大秦已经有琉璃了,她的设计图上,原本都是画的大水缸,只是在设计图纸的背后加了一行字,若是能有通透之物代之效果更加。没想到他居然就想到了琉璃。虽然对于一个现代人而言,这些琉璃还不如玻璃的可视性强,但在大秦,这可是堪比天然水晶的奢华之物。
宋莲出看到两人携手而来,摇着扇子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素娘,真是好久不见啊,你这叫什么来着?重色轻友,是不是?”
“学得到挺快,也不学点好”,方筱悦的确有很久没看到宋莲出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你还拿着那扇子做什么?难道你这扇子里扇出来的是暖风不成?”
“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风度!”宋莲出的眼睛自从看到方筱悦就不曾移开半分,不知道因为什么,现在的方筱悦虽然穿的很普通,可那一身的气质衬着整个人更让人移不开眼睛。原来的方筱悦如果站在万俟烨的边上,多少还人觉得有些不完美,而现在的她竟像一个发光体一样,气质精神完全能与万俟烨比肩。是什么让这个女人有了如此大的转变,短短五个月,就让她变得如此完美。
万俟烨看到宋莲出的表情,忍不住咳了两声,提醒他的失态。
“风度,嗯的确有风度!不知道海味酒楼宋公子是不是也出了一份力啊?”
“这到没有,我倒是想入股呢,可惜小烨子说,这是他与未婚妻的产业,不想让外人插足,无奈我只能赶在开业是祝贺一下,你们小两口的第一份产业生意兴隆啦!”宋莲出说的倒是实情。
方筱悦见他眉宇间似乎有些惆怅之色,便好奇的问道:“宋公子,好像有心事啊?怎么了?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心事,就是看你们出双入对的,觉得自己孤家寡人好生悲凉罢了!”宋莲出用扇子盖着脸,佯装着哭了两声。
“行啦,看把你贫的,你们宋家的门槛早就被媒婆踏平了,是你自己不愿意罢了,在我们这哭什么!”万俟烨终于看不下去了,“去那边帮我招呼客人去,你一闲下来就废话连篇!”
“有素娘在,你就想踢开我。你就这么怕我跟素娘多说几句话啊,”宋莲出把折扇一收,往手上一拍,戏谑着看着万俟烨。
“本王还怕你?我先带她上去休息一下,你过一会儿就来楼上三楼的落玉轩找我们。”万俟烨也不再理他,拉着方筱悦的手就准备上楼,他留了一个包间给他们
宋莲出虽然没出一分钱,可却是海味酒楼明面上的东家,几乎王爷的所有产业,出面的都是宋莲出,反正宋家本来就经商,多个一两处也很正常,自然没人怀疑到他头上。同时也给康王做了很好的掩护。到现在,就连宋莲出也越来越不清楚,万俟烨到底有多少财力,加上他每年给万俟烨的红利,恐怕康王才是这些王爷里最有钱的一位。
三楼的包间位置绝佳,整个江宁府的景色尽收眼底,很有些现代几百米高的旋转餐厅的意思。万俟烨拦着方筱悦站在窗前,他全是按照方筱悦的图纸做的设计,一开始虽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做完之后才知道,这效果真的好的让人惊艳。他最喜欢这落雨轩的视野,不仅能看见整个江宁府还可以把所有来往的客人尽收眼底。甚至主街上的行人都能目了然。
“你怎么能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这么大的改造和装修?”
“也没什么,无非多请些人,多花些银子罢了,你不是说赶在年前开业说不定一下子就可以把装修的银子赚回来吗?”
“我也只是说说,毕竟只有一个月,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速度。”
“只要你说的我能办到,必然全力以赴。”万俟烨用脸颊蹭着她的脸,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嗅了两下便悠悠的念叨着,“快过年了,不知道我的王妃是想让我如何过年呢?”
“此话怎讲?”
“按照惯例,我是要跟其他皇子一样进宫吃年夜饭的。”万俟烨捏着她柔如无骨的小手说,“可是如果你有别的安排,比如说,让我去你家过年,我会想办法不进宫的。”
“不好吧,你如果不进宫,岂不是更得罪了你父皇?他若是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或者一个不孝的罪名,你怎么办!”
“他给我扣下来的罪名还少吗?多这几样也没什么关系。在我心里,我觉得跟你在一起才像我的家。”
“说的这么好听,你是想公开了吧!其实不用你说,我也打算在过年前在我的家人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但是你要答应我,宫宴还是要去,哪怕你就是露个脸也要参加。”
“其实,真的可以不去的,因为……”万俟烨不知道要不要说,只要年一到,他的生辰也快到了。正月十五就是他二十岁的生辰日,也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是要行冠礼的。他想邀请她来参加,可又怕今年父皇还会按照惯例那样在皇子行冠礼时邀请众家适龄少女参加,一是向皇子祝贺,二也是想借此机会为皇子指婚。
他想当众求父皇指婚,但又怕她的出现会引起父皇的关注。虽然西夏王子以藏宝图换得父皇给她自由生活,可毕竟父皇从未见过她的容貌,如果让她进宫面圣,父皇肯定会一眼认出她。可如果不告诉他,毕竟这个生日不是普通的生日,他怕她日后会怪他。
因为生辰日与年三十很近,所以他偶尔不去参加宫宴也不会让人非议。
“因为什么?”方筱悦不知道万俟烨为何说了半句话就不再往下说,追问道。
“算了,再容我思考几日吧!”好在还有一个月,不知道一会儿宋莲出上来会不会给他带来丽妃的消息,如果找到了丽妃的下落,或许他还能让她来参加他的冠礼日。
方筱悦那天并没等到宋莲出上楼,三层楼的客人,很多还有从兰溪闻讯赶来的大商家。等到他喝红了一张脸上来时,万俟烨已经在包间里睡了一觉。
“小烨子,素娘呢?走了?”宋莲出叫醒了万俟烨,坐下来就拿起桌上的茶壶惯了一茶壶的茶水,“真能喝,个个都是海量,差点没把我喝吐了!”
“说正事吧!她不在更好!”
“你是说丽妃的事?还真让你说着了,丽妃果然在宫中,而且还女扮男装在西夏公主的宫里扮成干粗活的太监。”宋莲出说到这里打了个饱嗝,一嘴的酒气喷在万俟烨的脸上。
万俟烨捏着鼻子坐远了一些:“这次不要再失手了,马上杀了她,永绝后患!”
“可是,好像西夏公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素娘的下落,丽妃都已经通过旁人的口跟西夏公主说过了,这时候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可素娘的安全还是无法保证!”宋莲出似乎喝得太多了,人已经趴在桌子上快睡着了,话也说的越来越小。
“看来,我要进宫一趟了!”万俟烨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红羽阁也不知为什么,近来的情报工作总是特别慢。是因为搬到青楼地下之顾吗?
“宋三傻,红羽阁你有多久没去了?”万俟烨推了推快入睡的宋莲出,担心他们两人去的少,红羽阁有了变化。
“……”哪里还有人回答,宋莲出已经沉沉的睡死过去。
万俟烨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兰溪到底不能弃,青楼开业也已经三个月,他还从没去过,找时间是要去一次了。方筱悦已经把方继良的底细全告诉他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来的那个方继良竟然是她的生父,而这个拓拔冥根本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此反而更加麻烦,如果她是西夏公主,自然不可能再嫁入西夏王室,可她现在只是萧家嫡女,西夏的大皇子要想登基为帝,肯定会来找她。不行,他觉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万俟烨似乎在年底也很忙,整个腊月里两个人只见了两面。一次在腊月十四,匆匆见了一面就走了,临走时只告诉她:“他们已经找到丽妃的下落,让她安心过年,起码三个月内不会有人来找她的麻烦。”
这个消息的确让方筱悦松了一口气,她目前最大的最直接的隐患就是丽妃了,万俟烨这么久没来找她想必也是因为一直在查找丽妃的下落吧。只是她还不知道,丽妃已经不足为惧,她已经成了西夏皇子们想要争夺的香饽饽。
突然多出了两个月,让方筱悦心情大好,每天都哼着小曲唱着歌的继续忙年。
年越来越近了,悦儿园已经在腊月二十三那天放寒假。方筱悦跟全家人一起,全力以赴的做着过年的最后准备工作。
腊月二十五,方筱悦和大家一起扫尘擦门窗,已经暗中观察小姐好多天的玲珑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前些日子看你每天不停的忙,好像后面有狼追你一样,怎么这几天突然就雨过天晴了,每天都很开心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吗?”
“嗯,你家小姐的确有好事,年前我就会跟大家宣布的。不要急哦!”方筱悦头上带着纸糊的帽子,手上套着袖套,身上围着围裙,正拿着鸡毛掸子扫着家具上面的灰尘。再瞧玲珑也是一样的打扮。
“可以先告诉我吗?玲珑现在就想知道!”玲珑急着问。
“明天吧,明天就说了,不用着急!”方筱悦故作神秘,她就喜欢吊玲珑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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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又卡文了,这章其实也没发挥好,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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