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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侍卫递上一封用蜡封好的信。
万俟烨看了一眼跪着的侍卫,接过信后,方筱悦拿过桌上的烛台,一起开启了那封密信。刚打开信封,抽出信来时还带出来一朵由五片红羽拼成的星。
“五羽之星?”上官云端竟然是五羽之星。万俟烨的脑海中回想起大哥以前跟他说过的话:“小烨,你看这是什么?”
“不知道,真好看,这么漂亮的五角星啊,还是用红色的羽毛做成的。”他拿过来就想撕开来看看,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哎……不能撕,这是红羽之星,小烨可要记住了,以后万一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是见到这个就可以把他当成我!”大哥认真的嘱咐自己,只可惜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被大哥和母妃保护的根本不知道外面早已风雪交加,雷声大作了。
“这有什么好的啊,小烨才不稀罕呢,小烨就要跟着大哥。”他作势就要把那红羽之星扔到地上。
“万俟烨,我跟你说真的呢。你都要给我牢牢的记清楚!记住了没,记住了没……”很少发火的大哥,那次可是使劲抓着他的手,一直在问他记住了没,记住了没,直到他点头答应才松开他的手。
万俟烨拿着红羽之星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仿佛那羽毛有着千斤重一般,良久才把那红羽之星收进怀中,这才开始看那封密信。方筱悦站在一旁举着烛台,静静的为万俟烨照着那封书信。万俟烨也没有避着她,可是她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懂什么意思。信上完全说的是另一件事啊,什么一饭之恩,什么卧薪尝胆,好像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经历,而是一个家族的经历。 万俟烨看完信之后,就着烛火将那封信烧掉了:“回去告诉上官将军,本王明白他的用意,现在就让他继续维持目前的局面,有什么消息就让人来向我汇报。本王北征之后,本王的准王妃在宫中的一应安全就全权交给上官大人负责,齐王之事,待本王北征之后再从长计议。”
“是!”禁卫军侍卫领命退下。
“这个上官云端到底是什么人?”方筱悦待人离开之后便问起万俟烨。
“他是梁王跟前的大红人,在你大伯被弃用之后,为梁王办事最多,最得梁王赏识的的就是他。”万俟烨虽然不上朝,但朝中之事他都一清二楚。
“既是心腹,为何又要投诚于你?”方筱悦不解的问。
“他原本就不是梁王的人,而是我大哥的人。”
“齐王的人?”
“是的。当年我大哥年少时曾经接济他们母子,上官云端的母亲并非正室,他是上官邀的私生子。当时的上官家还只是个新贵,在朝中并没什么势力。”万俟烨耐心的跟方筱悦解释着。
原来,当初上官云端的母亲是带他来兰溪投奔他的父亲的。因为私生子的地位极低,又不被上官老爷重视。上官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们母子。娘俩经常吃不饱饭,到最后他母亲只能背着家里的人在外面讨饭。齐王出游时偶遇他的母亲,见她可怜便把身上带的吃食全交给了她。还没等我齐王走远,那些吃得又被一群乞丐抢走了。后来齐王便带着他母亲来到一处酒楼,买了很多吃的送给她,还派人一路护送回了上官家!自此以后,齐王经常会隔三岔五的叫人来给他们娘俩从些吃食,一送就是五年,直到他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
那五年,上官云端的母亲一直在他跟前念叨,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记得报齐王的一饭之恩。
“然后你哥就嘱咐他去梁王那里做奸细?”
“我哥不是这样的人,我哥到死都没见过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只是上官云端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红羽阁的存在,便一声不响的加入了红羽阁,便渐渐成为我哥亲授的红羽之星。大哥被害死于北地后,我接管红羽阁后,阁中上下都觉得梁王的嫌疑最大,红羽之星便在那个时候才开始接近梁王。也就是说,上官云端成为梁王的人到现在烨就只有一年时间而已。”
“照你这么说,梁王未必全信上官云端。”
“不,不。梁王有一点跟我父皇非常像,多疑又务实。过河拆桥是他惯用的伎俩。他从来不会信任任何人,你大伯就是个例子,梁王年幼时你大伯是德妃的亲信,后来梁王执事之后,你大伯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梁王心腹。即便他跟了梁王十五年,还是说弃就弃!红羽之星能得到红羽阁的全部助力。也因为红羽阁暗中相助,上官云端接连为梁王做了好几件大事,拔掉楚王在兵部的势力,代梁王迎接西夏使团,壮大梁王在民间的声威。这一年来,他让楚王的势力大减不说,还得到宫中德妃娘娘的信赖。”
“倒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如今为你所用也是好事一件。”短短一年便能赢得梁王的信任,说明此人还是有些手段的,不过方筱悦心中还是有疑惑,“这梁王如此性格,又如何能让这么多人拥戴他呢?”
“你别忘了,梁王素有贤王之称,就是真的过河拆桥他也会做的让对方毫无怨言,甚至还要感激他的不杀之恩。”万俟烨和方筱悦坐在桌前,商议着目前的形势,在他临走之前,他要把这些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好让她有所防备,当父皇传她入宫时也好有个防备。
“这到也是一种能耐!不过,如此说来,拥戴他的人大部分估计也是唯利是图之人,一旦梁王倒下,便会很快众叛亲离。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梁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人大抵也是如此。”方筱悦从第一次见梁王就没好印象,不过话说回来,她第一次对万俟烨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说他,你看我做什么?”万俟烨见方筱悦的目光变得怪怪的,好像自己被嫌弃了一样。
“没什么,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方筱悦浅笑着,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
“现在知道了吧,乐于助人有时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如果当初你听我的话……”倘若当初她真听了他的话,或许早就错过她了吧!
“挡驾者死吗?”方筱悦笑着打断他的话,知道他想说陈姐的事,可那又是件让人难过的事情,这几天开心的事太少了,还是换个话题吧。
“也不知道是哪个黄脸婆居然敢跟我说,‘你舍不得杀我!’,你当时的那副样貌,那个表情,说出那样的话来,真的是我这二十年来见过的最好笑的样子。”万俟烨知道她不想谈陈淑云的事,虽然他说完之后她在态度上有了些变化,可内心深处还是想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原本打算好好跟方筱悦说说形势的万俟烨,就这样被她带跑了题,每次谈话到最后都会以玩笑、打趣收场。等他发现之后,又拿她无可奈何。还有三天的时间,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尽量为她安排好一切。
第二天,方筱悦家外的情况再次引起渔光村村民的关注。禁卫军可是皇上的卫队,现在居然在为方秀才站岗,难道方秀才进一次宫就变成了宫里的娘娘。有的村民想从禁卫军嘴里打听一些消息出来,可训练有序的禁卫军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打探不出一点消息。于是那些照常去悦儿园上学的孩子家庭就成了村里皇争相追逐询问的热点人物。
里正只跟大家说了一句话,现在方秀才是皇上钦点的正五品典乐大人,所有人包括县太爷见了都要向方姑娘磕头行礼呢。
——今日入园时,陈明明和他的妈妈在门口发生了一点小争执。临进园时,陈明明不小心打碎了他准备送给方筱悦的瓷瓶,瓷瓶里装了好多漂亮的小贝壳,听陈明明的妈妈说,是他在寒假里去海边捡的,说要等见到方老师时送给她。可能昨天晚上知道了方老师回来了,今天就兴冲冲的拿了瓶子过来。可没想到就在临进门的时候脚下一滑,瓶子摔了个粉碎,一时间碎瓷片四溅。
陈明明看着碎瓷片发愣,眼睛噙满泪水。方筱悦正站在院门里迎接孩子,看见后连忙过去,轻轻握着他的手说:“刚才吓了一跳吧。”
陈明明哇地哭出了声,边哭边喊:“我要把瓶子装起来!我要把瓶子装起来!”
方筱悦把他抱进教室里的小凳子上,安静地倾听他。
陈明明一直哭喊:“我要娘重新给我买一个新的!”
方筱悦用共情的方式重复他的话说:“你想让你娘重新给你买一个新的,没摔破的新瓶子。”
陈明明一边哭一边推着跟他一同进来的娘:“你去买,你去买,我要回家,我要重新来悦儿园!”
方筱悦继续共情法说:“如果能重新来一次就好了!”
陈明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重新来,重新起床,重新回家,重新来悦儿园,老师,你去买啊,你去啊!”
此时,昨夜没离开的万俟烨,还有赶来代课的拓拔冥都站在了教室外面,万俟烨觉得这孩子有些无理取闹,想进去抱他离开。方筱悦冲他使了个眼色,摆手染让他们都不要进来。
方筱悦耐心的对陈明明说:“你很希望重新起床,重新回家,重新来悦儿园,这样,你可能就不会打碎瓶子了,我也很想帮你,但我做不到,因为要到城关镇那儿才能已买到新的瓷瓶,而且十五刚过,到下个月初一还有十天,现在就是去镇上也买不到一模一样的瓷瓶了!”
陈明明大哭:“你们要不帮我,我就不理你们了!”
方筱悦:“嗯。”
陈明明继续推他的娘亲:“你快去啊!”
陈明明的娘真的就想转身出去了,被方筱悦制止了,让她坐在边上陪着,不要说话,她来慢慢处理。
方筱悦:“嗯,希望娘亲快去。”
……
陈明明一直哭,我一直抱着他倾听。
转眼间,他哭了半个小时,哭着哭着,他的声音开始发生改变,变成那种撒娇式哭泣,最后哭着哭着,开始自己编歌:“碎,碎,碎瓷瓶,买一个瓷瓶重新装,哎呀哎呀哎呀呀……”
大家一听,刚才还一直哭闹的孩子,现在居然自己编出一首歌来,脸上还挂着眼泪,嘴巴里居然唱出了欢乐的歌。此时,他看见潘家珍和潘家宝走了过来,立刻跑出来说:“你们小心点,地上有碎瓷瓶渣!”
方筱悦拿着簸箕和扫帚出来说:“好,地上的瓷瓶渣,老师来收拾一下!”
陈明明连忙抢走了扫帚说:“我来吧,我自己能扫!”说完,便把地上的瓷瓶渣子“仔细扫了一遍”,方筱悦在一旁知道他如何才能避免瓷瓶渣扎到自己。
孩子打碎东西或者做错事情以后,内心往往是很恐慌、很紧张的,这时我们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安抚孩子的情绪,因为我们是在养孩子而不是在养物品,不管摔碎的是什么物品,在那个当下,最重要的是孩子,而不是物品。
遗憾的是,这个浅显的道理大部分家长却不懂,在孩子打碎东西(或做错事情)时,我们的关注点立马集中到东西或者责任上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小心一点,你怎么就不上心呢?”
孩子打碎东西以后,自己必定也被吓了一跳,心里也懊悔得不行:“我刚才怎么就不小心呢?如果刚才我换种方式拿瓷瓶,那就不会摔碎了,哎,我怎么这么笨呢?”
这也是为什么陈明明在打碎瓷瓶后,哭着喊着要重新来一次的原因,他一直要求的不光时要买一个新瓷瓶,而是要重新起床,重新回家,重新来悦儿园,一切都重新开始,这也是处于追求完美敏感期的孩子的典型表现。孩子非常懊悔,他自己也懵懵懂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瓷瓶打碎了,他真想重新来一次,这样瓷瓶就不会破了!
所以此时,陈明明的这种表现看似无理取闹,但事实上背后有其深刻的心理原因,因为方筱悦对他很宽松,一直在倾听他。所以,他有足够的自由可以喊出这句话:“我要重新来一次”喊出来,他也就释放了,因为他知道他是被理解接纳的。
相反,在他懊悔伤心的此刻,如果再被人指责,那么必然会减少他这种内省的力量,这时往往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孩子也想方设法替自己找借口:“瓶子太滑了,不是我不小心!”“你上次不也打破了一个碗吗?你怎么不说自己呢?真不公平!”;一种则是孩子更加畏惧,由于情绪无法外流,那便只好向内压,进入潜意识中。
在学前教育中,方筱悦一直觉得接纳孩子的情绪比追究责任更重要。不指责、不评价、不讲大道理,将处理事件的责任还给孩子,信任孩子解决问题的能力,那么,孩子也必定能成长为一个有责任、有能力、有担当的人。
陈明明的娘亲在临走前来这方筱悦的手说:“方老师,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孩子们这么喜欢你,这么听你的话了。今天的这件事,要是我来做,估计早就打了他几巴掌了。那个哭那个闹啊,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嘛!”
“明明他娘,那我问你一句话,如果今天明明在打碎瓷瓶的时候,还扎破了脚,你要怎么办?”既然问了她这个问题,方筱悦便打算顺便把她这么处理的原因告诉她。
“那肯定着急的要给她包扎伤口了啊!哪个做娘的都会这么做的!”
“是的,没错!所以说,再糟糕的情况也有更糟糕的可能。明明今天只是打碎了瓶子,但并没有扎到脚,所以我们更应该感到庆幸!”
“可我一遇到这样的事,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会发火!再听他不停的哭闹,就更像火上浇油一样,完全就记不住老师说的这些事了!”陈明明的娘亲还是第一次跟方筱悦说这么多的话,以前都是从了孩子接了孩子就走,连招呼都很少打。
“明明他娘,以后你再想发火的时候,就这么想‘我到底为什么发脾气?真的是因为孩子这件事做的不对吗?还是我心里有什么隐痛在作祟?’”
“什么是隐痛?”
“隐痛就是我们小时候受到的类似的伤害,比如我们的爹娘当初从来也没理解过我们,只是一味的谴责我们。”
陈明明的娘亲若有所思,这些话她还是第一次,不是特别理解这里面的含义:“方老师,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懂?我的这些经历跟孩子的也会有联系?”
这要是展开来说就是一个大课题了,而且古人对于遗传和潜意识的理解就更难了。方筱悦不准备再深入下去,便简单的说了几句:“管理自己的情绪是为人父母一项重要的课功课,养育孩子就是一个自我修炼的过程。当我们带孩子的时候,其实也是修补自己的时候。孩子就像一面镜子,孩子身上所有的问题其实都能在父母的身上找到原因。”
方筱悦在前世曾经看过一本书,作者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幼儿老师,也是一位深喑心理学的妈妈,她就曾经说过:“当孩子被指责时,他的内在力量是分散的,他需要拿出他的大部分能量来应对你的指责,这种分散会极大地削弱孩子内心的力量;相反,当孩子情绪被接纳、被理解的时候,他的力量是集中的,他只需要解决自己内在的问题即可,不需要想办法应付成人的指责,当他的情绪完全表达出来以后,他也就有足够的能力为这件事情负责了。”
这也是为什么会出现陈明明在大哭过后,根本不需要成人的提醒就知道要自己打扫清洁了。
后面的这些话,方筱悦没有跟陈明明的妈妈讲,但是却跟悦儿园里的几位坐到一起讲了一下。万俟烨还是第一次听方筱悦说这些事,看着站在前面侃侃而谈的方筱悦,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她是一个极懂孩子的人,也是一个极热爱幼师这个行业的人,幼师这个词也是他听方筱悦说的。这个女人宁愿自己掏钱也要开这样一个,在他看来根本不入流的悦儿园。但这些理论这些说法真的是绝不仅有的存在。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方筱悦不在的这些天,悦儿园的课的确是从方继良代的课。玲珑说孩子们不太适应
拓拔冥的课堂,都很想念她,希望方老师能给大家上课。好在廖凡现在负责教孩子们体智能的课程,弥补了课堂上拓拔冥信息量过大、活力不足的缺点。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方筱悦旁听了一节的课拓拔冥的课,发现他更适合教大上人或者大孩子,教小孩子太牵强了些,孩子们也不喜欢听。课后,方筱悦便跟拓拔冥商量了下,如果他以后愿意继续在悦儿园任教,可以帮她培训新老师,而不是直接面对小孩子。拓拔冥代了这几天课,也深知自己的优缺点在哪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方筱悦。但是如此一来,悦儿园还是面对一个如果方筱悦不在家,就没人能够代课的问题。如果真的把她软禁在皇宫里,这悦儿园的课可就真的耽误了。
好在上官云端的这一步棋让她和万俟烨都能喘一口气。用万俟烨的话来讲,红羽阁红羽之星的作用发挥的刚刚好。红羽之星本身就隐藏的极深,而且很少露面,就是阁中的一些小事,都不会出面解决,只在最紧要关头才会发挥作用。就和当初在宫中的丽妃一样,潜伏多年也未必会用一次,可一旦发挥作用就必然是决定生死的作用。上官云端瞒过的何止万俟烨一个人,就是梁王爷至今还是很倚重他。
这天下课后,方筱悦又给大家临时开了一个会,就直接用早上陈明明的事讲了下如何接纳孩子的情绪。
陈姐同样身为一个母亲听完之后,便问了一个问题:“像小姐这样接纳孩子的情绪,孩子会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是他的责任?会不会学会了推卸责任?”
方筱悦虽然最近都有些避着陈姐,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这点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她喝了一口水,就斟酌着回答了陈姐的这个问题:“事实上,这是对儿童心理的巨大误会。当事情发生以后,无须任何人提醒,孩子立马就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知道吸取教训,下次不再犯。”
当然,当这个教训与孩子的天性相违背时,孩子是不会吸取的,比如跑有可能会摔倒,但一个孩子能不跑吗?他只是会在跑的时候更注意一些,却不可能保证以后不再摔倒。而且这个教训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这要比成人硬塞给他的道理好得多。
至于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每一个孩子都有被人认可的需要,也都有能力处理和解决自己的事情。当你理解了他的情绪以后,他自然会对整件事情负起责任来,而且他会比被指责的孩子更有能力负责。
方筱悦也发现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些通俗易懂的育儿书中,只有即是老师又是妈妈的作者才会写出真正的好书,老师会看到孩子在横向对比中的异同点,妈妈则是能够通过观察自己的孩子纵向了解孩子的每一步发展,两者结合在一起必然能写出真正实用有效的育儿书籍。这也是她从一开始就说过的妈妈幼师的优势所在,同时她这么不舍得放弃陈姐也有这个原因。
——
等到吃完晚饭后,因为没办法出门,万俟烨就开始检查方筱悦的内力和武功。两人在院子里才比划了不到半个时辰,方筱悦就叫苦连连,这是这一次不管她怎么叫苦,万俟烨都没打算放过她。还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你必须学会自保,求人不如求己,这也是你自己经常会说的话。”
方筱悦也不再求饶了,为了让他放心,勤加练习后,起码她还可以保护好宝哥儿。已经九个月的宝哥儿,现在爬起来特别快,偶尔还会扶着桌椅板凳站一小会儿,每次当他千辛万苦的站起来时,都会开心的笑半天。
只是有一点让万俟烨非常不爽。每次当他想抱悦儿时,宝哥儿都会尖叫着以示不满。只要宝哥儿醒着,他就别想亲近悦儿。方筱悦也有些感伤,要分开了,也不知道这一仗会打多久,心中有太多的难舍难分,不知道已经习惯他在身边,等他离开后自己要如何重新适应。万俟烨甚至提出来,明天不准许她再去上课,要陪着他,一刻也不许分开。方筱悦无语道:“就是陪也不能出去啊,还不是在院子里,我人都在院子里,不给孩子们上课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那你给我上课吧!你不是我的老师吗?辣椒老师!”万俟烨耍起无赖来,他说的还是秀才面试时的事情。
“看在你叫我老师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一次吧!”
明天,明天是北征出发前的最后一天了!其实不用他讲,自己也会好好陪着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能够把自己全给他。
白天,两个人陪着宝哥儿在正房里玩了一天,一日三餐都是玲珑送进来的,除了上厕所,两人真的就在屋里整整呆了一天。晚饭后,方筱悦却把万俟烨撵了出来,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万俟烨拗不过他,只好去悦儿园的教室跟廖凡呆了半天。廖凡看见万俟烨进来,只看了一眼,便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知道廖凡不会说话,万俟烨就直接自顾自的说着话:“我知道你是谁,你应该也知道悦儿是谁。”
廖凡点了点头。
“如果这次我们不能出宫,我还准备让你以太医的身份进宫照顾她呢。”
廖凡笑了笑,抽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不用你说我也会进宫,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拓拔冥的身份太特殊了,小心点!”
廖凡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在纸上写道:“我们的爹是不是他杀的?”
万俟烨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如果他要杀你们的爹,就肯定会把你和悦儿一起杀了,斩草不除根,不是给他自己惹麻烦吗?”
廖凡继续写道:“我被玉门关段家的人偷走,他是不是知道?”
万俟烨没想到他连段家的事都打听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和段家的关系,不过想来母妃的身世至死都没被父皇查不出,估计这天底下不会有人知道。便坦荡的直言道:“据当初给你们的娘亲接生的稳婆说,只接生了一个女孩出来,根本就没有双生子这一说,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廖凡笑了笑写道:“两个稳婆!”
“你找到当年的稳婆了?难道第一个接生出来的你是被稳婆抱走的?难道那个稳婆是玉门关段家派来的人?”万俟烨怕他写得太累,便连问了三个问题。
廖凡落笔回道:“正是!”
这下万俟烨似乎有些明白外公的意图了。为了母妃,他们知道皇帝移情别恋上楚青荷之后,虽然因为母妃的阻拦第二次刺杀仍然没能杀掉楚青荷。可按照外公的性子,肯定是忍不了这心头之痛,便在楚青荷生下孩子时,叫稳婆直接把孩子抢了出来,就是想让楚青荷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
“你外公,段家家主,是穆师傅的结拜兄弟!”廖凡突然写下这句话,倒是让万俟烨吓了一跳。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不过,联想到穆老对他母妃对大哥对自己至始至终都是一样的精心保护,竟然这中间还有这样的关系。
“是我外公把你送到穆师傅身边的?”
廖凡摇了摇头,写道:“巧合!穆师傅至今还不知我的身世!”
难道真的是巧合吗?还没等万俟烨想清楚,玲珑站在门外说:“王爷,小姐叫您回去了!”
万俟烨走了出来,看见玲珑抱着宝哥儿站在门外。他缓步往回走,却听见玲珑在跟廖凡说:“今晚要麻烦你去倒座房暂歇一晚……”
这是何意?今晚悦儿竟然舍得与宝哥儿分开?这么说……万俟烨的嘴角扬起,笑意浓浓,难道真的有惊喜等着自己吗?
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热气里裹夹着一股淡雅的清香,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轻甜而绵软,让人闻着就觉得身心放松。万俟烨打眼便看见桌上放着的精致熏香炉正升起袅袅的熏香,认识方筱悦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用熏香,他原本还以为她没有这些东西。
四周望去却不见人影。
“悦儿?”他四下寻找着,嘴角仍然挂着笑容,这个丫头是要跟他玩捉迷藏吗?
叫了两声,就看到一个人影婀娜的从床后走了出来。头发松散着,只在发尾处松松束起,懒散的放在胸前。身上不知道穿的什么衣裳,黑色的紧紧贴着身体,不仅让方筱悦的玲珑有致的曲线展露无意,还让原本雪白的皮肤反衬出更加白嫩诱人的光芒,胸前是抹胸的设计,也不知道这衣裳是怎么挂得住的,只托出那层峦叠嶂的风景更加惹人瞩目。
纤细的腰肢轻轻的摆动着,裙摆也只到臀部以下一点点,露出一双修长白皙、分开好看的大长腿,肩上披着的黑纱随着女人的走动摇曳生姿。
万俟烨从来没见过女人做这样的打扮,即便他府中的那些女人也没有一人做过这样的打扮。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方筱悦,只觉得越看越口渴,越口渴还越想看。倘若别的女人做这样的打扮必定风尘味极浓,可偏生方筱悦的那双眼睛却透着难以言说的清纯娇羞和毫无防备的清澈。方筱悦越走越近,已经能看到万俟烨不断翻滚的喉结,心中暗喜,想来今天的惊喜应该能够成功实现。
走近了的悦儿,身上带着浓郁的香味,却浓得并不刺鼻,好像那极具诱惑的黑色衣裙就应该散发着这样的味道一般,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她,看她走近,白皙的小手轻轻撩起黑纱,轻擦过他的脸颊,待他想握住她时,她又轻快得闪身离开。他的目光跟着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迷离,不知为何今晚方筱悦屋里的火炕似乎烧的特别热,整个屋子仿佛都要燃烧一起一般。万俟烨觉得她的宝贝悦儿穿得那么凉快大概也是因为这难耐的热度吧。
他一边向悦儿走过去,一边脱掉了自己的外衣,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凉快一些。
方筱悦等到他快走近时,又贴着他的身子,想要跑到门口去。且不曾想这次没能成功,一只手被万俟烨牢牢的抓住。
已经不是第一次拉她的手,可为什么会觉得今晚这只手更加柔如无骨,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方筱悦皱起鼻子,没想到她精心准备了半天,他得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话,还真是不解风情呢,她不悦得哼了一声:“你不喜欢?那我去裹被子过来好了!”
听出来她说的是气话,万俟烨连忙解释道:“喜欢,太喜欢了,你再这样,我怕我真的把持不住,要……”
“要什么?”方筱悦低下头,脸上瞬间红得快要滴血。
“要什么你知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他看着她娇羞的脸颊,只觉得身体有了明显得变化,虽然刚刚脱了一件衣服,可此时又觉得酷热难耐。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他喜欢那双灵动的眼睛。
而方筱悦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之火,他想要她,从来没经历过人事的方筱悦,此刻只觉得心跳如雷,根本分不清是高兴是紧张亦或者是害怕,但脸上却强做出无谓的样子挑逗的问道:“嗯,有没有惊喜到?”
那张脸,白里透红,鼻尖上还有微微冒出的可爱汗珠,耳边是她故作镇静却忍不住带出颤音的甜糯声音。万俟烨只觉得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全身上下都再叫嚣着占有她。
“帮我把衣服脱掉!”他哑声道,现在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尤其碍事。身上已经微微出了汗,真不知道这丫头今晚到底烧了多少柴火,从他一进屋时感觉到的热浪便已经觉得有些异常。
忍不住了吗?方筱悦心中暗喜,小手听话的在他身上摸索着衣扣。只是这古代王爷的衣扣做得十分考究,穿在他身上又非常得体,扣子紧紧的扣在盘扣里,她忙活了半天也没能解开。
已经除掉了外衣,只剩下中衣的万俟烨,便感觉那双小手似乎带着火,她碰到过的地方都已被撩起火焰。
“真笨,就这样还想勾引爷?”万俟烨叹了口气,一个公主抱抱起娇小的她,就往床边走去。
终于要把自己交给他了吗?方筱悦的头贴在万俟烨的臂弯里,手勾着他的脖颈。心里却有着甜蜜的期待,不管他回不回得来,她都要把自己交给他,两世为人,才将此心此身交付与人,就不想再留下任何的遗憾。她想把自己交给他,也是想他带着对她的思念和挂念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论如何都要活着回来。他表面再如何的放荡不羁,她也是知道他内心的那份坚守和执着,必定是一个负责人的人,绝不会对她始乱终弃。
万俟烨低头看着心尖上的人儿,娇艳的红唇近在咫尺,犹如美艳迷人半开的花朵,微微的张着,那丁香小舌都能隐约可见,正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似乎承受不起他的这般注视,她勾起头,嘴巴贴到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来:“过了今夜,我全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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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做个调查,亲们是想让男女主冲破最后一道防线,还是不冲破?
不冲破那就肯定留到大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