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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你这个贱男人,居然把本宫当货物一样给来给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狗东西!!”一旁将两个人的对话悉数听进耳中的妖艳女子满脸怒气的低喝道。
被这声怒骂攸的惊醒的夜薇香面上一沉,声音有些阴冷,“建议姑娘出门记得刷牙,别损了自己的形象不说,若是这张臭嘴再熏坏了别人,呵,只怕姑娘赔不起。”
碰到婪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要无端的被这个女人打骂砍杀,阻挠她去夺唤灵石,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婪曲指弹了弹衣角,轻描淡笑的说道:“师弟所言不妥,这位可是妖界的第一美人妖灵大人,你三师兄的亲姐姐,怎会赔不起。”
夜薇香听了,眼皮微微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看这如尤物般的女子,她便深知必然是来头不小的,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是六界高手排行中在前十的妖灵尧琢颜!
传闻这个尧琢颜一向心狠手辣,又极是痛恨喜杀背情弃义的男人,所以更被六界称为毒寡妇。
但凡落在她手里的男人,都会被她蹂躏的生不如死!
何况她现在还是抛弃尧琢颜的负心男,那下场肯定会是惨不忍睹啊!
想到这,夜薇香止不住的暗骂:这该死的花折,去折哪朵花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这只黑寡妇,简直就是有病!
那尧琢颜听了两人的对话,当即就气的一张俏脸瞬间变幻了好几个颜色。
到最后,尧琢颜二话不说,袖手一挥,便将之前那柄紫剑召回手中,剑尖直指夜薇香而去,
“该死的男人,躲了几百年,现在竟然一见面就敢如此侮辱本宫,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你!!”
夜薇香见状,连忙以扇挡下女子刺来的紫剑。
没想到两厢武器甫一相撞,夜薇香手掌虎口处就被震出了一道血痕,且转眼间,血痕迅速裂向了她的手臂!
夜薇香的脸瞬间就惨白的像张白纸一样,她竟然听到了自己手臂的骨头在寸寸碎裂的声音!
出于本能的,她的手快过了她的思想,手中的折扇早已松了开,但即便如此,她整个人也被女子手中紫剑发出的剑气给逼得直往后滑飞了出去!
当身体飞出去的那一刻,夜薇香的脑中只有一个字,强!
没有灵力法力的她是第一次与对手这么直接的交手,没想到结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她相信,若是那柄折扇再晚松手一秒,她的内脏绝对会成一堆烂泥!
但是,眼下只怕是要整个身体要被撞成一滩烂泥了……
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然而此时此刻,夜薇香双眸却越发的镇定。
她虽任由自己的身体继续往身后的漪澜殿殿墙撞去,但双手在袖中紧握,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若是不出手,就真的要撞成肉泥了,可若滴血召唤恶灵,那么她现在的身份就会立刻曝露!
一旦大师兄看到恶灵,只怕下一秒就会扭断她脖子吧?
可,即便左右都是死,她却必须要迅速的做出抉择。
明显的感觉背脊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夜薇香十分的明白,此刻自己的身体恐怕与漪澜殿的墙壁已不足十米!
夜薇香望着那抹离自己遥远的青色身影,嘴角微微一扬。
果真,婪还是怀疑她了啊……!
所以,婪这次绝对不会再出手救她,他是要借尧琢颜之手来逼她出手,逼她现出原形!
她如何能如他所愿?
想到这,夜薇香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根本不受控制的身体撞向漪澜殿的墙壁。
就在下一刻,轰的一声巨响,夜薇香的身体穿过了黑水晶砌成的墙壁,直直撞倒了殿宇中央摆放的一尊冰雕方才停了下来,瘫倒在地,口中喷出无数鲜血。
“五脏俱碎,筋骨全断,看来……我这次是真的要活不成了……。”夜薇香望着眼前还在青石板上弹跳的冰雕碎渣,虚弱的笑了。
一盘棋,但凡一步错,便会步步错。
这一次,没有魔镜的交易,没有四师兄的保护,完全是一个不在计划之中的意外。
但就是这样一个意料之外,就会让她万劫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眼前跳动的冰雕碎渣们,终于停了下来,安静的同她躺在地上。
夜薇香看清了眼前碎渣中,还保留较好的一部分雕像。
原来,是半张女子的脸。
只是,这张脸,她怎么这么熟悉呢?
一滴冰凉的泪珠夺眶而出,夜薇香轻轻笑了,原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的那张面容。
“是你亲手刻的么,萧潇……,”夜薇香使劲了全部的气力,忍着全身无与伦比的剧痛,伸手去够那只剩半张脸的冰雕。
可任凭她如何用力,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气力耗尽,她终于将半张冰雕够到了手中。
夜薇香慢腾腾的将手挪回,将冰雕放在了空旷已久的心口处。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冰凉的心口被暖流涨满,似乎,又听见了那久违的心跳……
带着微笑,她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殿外,尧琢颜怒意稍减,满面狐疑的睨了身侧不远处的婪一眼,“怎么回事,花折现在怎么这般的不堪一击了?”
婪把玩着玉笛,漫不经心的朝漪澜殿走去,嘴角勾着微不可见的邪笑,“本座怎知。”
尧琢颜面上一冷,袖手一挥,紫剑再回了她手中,“婪,本宫警告你,不要以为这个天下真的是你说了算,本宫可不在你玄玑门的管辖范围内,也不屑你玄玑门的辅佐,所以,本宫绝不会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谎言!”
话落,她的剑尖直指婪渐远渐行的背影,下巴一扬,“之前你还说不知花折下落,如今明摆着你和他根本就在一块,你居然还信口雌黄说不知?!”
婪自顾往漪澜殿走去,对尧琢颜的怒气似乎视而不见,胁迫的话充耳不闻了。
尧琢颜狸目一眯,金瞳中迸出杀机,“花折几百年都不出世,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你刻意藏匿,哼,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休想离开!”
说完,她将手中的紫剑抛向半空。
霎时间,紫剑幻出数以千计的分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堪堪将婪包围在了其中。
“杀!”尧琢颜云袖一挥,命令般的喝道。
将婪围的水泄不通的万千紫剑听命后,纷纷朝着围在剑阵中心的婪刺去!
立时,尘烟飞扬,紫剑频频碰撞出刺眼的火花,以及刺耳的声响。
尧琢颜自负的扬了扬眉,“哼,还以为你这个圣君有多厉……。”
后面的话,尧琢颜没有再说出口,因为被一阵悠扬的笛音打了断。
而后,以千万紫剑形成的剑阵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下一刻,千万紫剑被堪堪折断,断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全数前仆后继的扑向了尧琢颜!
尧琢颜脸上一白,惊愕的忘记了反应,“音杀九重,你竟然已经练到了第九重……。”
“小心!”随着一声男音的落下,一道白影忽闪,卷带着终于惊醒过来的尧琢颜闪到了百丈开外。
而尧琢颜之前所站之处,全都插满了断剑,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剑冢。
尧琢颜遥看之前自己所处的地面被捅成了马蜂窝,不由的暗暗心惊。
她相信,自己若是再迟一步,只怕被插成马蜂窝的就是自己了。
所以,她十分感激的对救了自己的身后之人笑道:“谢……。”
话说到一半,她看清了还紧搂着自己的身后之人,俏脸一沉,用力推开那人的双手,话锋转成了厌恶,“花折的哥哥,花浮影!”
被推的倒退了几步的花浮影,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招牌式的风,流笑靥,“好久不见,妖灵阁下。”
“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谁要你救本宫的,给本宫滚远点,本宫岂可是你沾染的!”尧琢颜满脸厌恶的掸着自己的衣袍,好像生怕沾染到了花浮影的什么一样。
花浮影摇着锦扇,果真听话的靠边走了几步,脸上仍带着笑,双眼眺望那抹继续走向漪澜殿的青影,轻叹,“大师兄的音杀,可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尧琢颜剜了他一眼,“少在这拐弯抹角说本宫不是他的对手,装模作样。”
花浮影但笑不语。
连番的响动,自是早已惊动了今夜洞房花烛处的潇湘馆。
房内红烛高照,一室的暖香迷,情。
楚萧潇微笑着望向拉扯着自己手腕的纤纤玉手,笑意却未达眼底,声线纤柔道:“这么大的动静,我还是先去看看好么?”
哪知那纤纤玉手的主人听了,不但不肯松手,还娇哼一声,一手猛地掀开了盖在自个儿头顶上的红盖头,露出一张布满不悦的娇媚脸蛋,“去管他们作甚,要闹只管让他们去闹好了!你这么弱,万一他们要是伤了你,那小乔岂不是要成寡妇了?”
听了这番尖酸刻薄的话,原本瞧着新娘那张脸蛋出神的楚萧潇精神一震,潋滟若水的眼眸漾起一丝厌恶与杀意,不过一个眨眼,便被他如水的温柔给掩盖了。
“那我就听小乔的,”楚萧潇面上丝毫没脾气的微微一笑,然后端起桌上的红玛瑙酒杯,一只递到新娘容乔的面前,“那我们喝交杯酒吧。”
容乔得意一笑,一手夺过萧潇手中的酒杯,张狂道:“听我的话就对了,别忘了,你以后可是要仰仗我蛇族护你在龙族周全的存活了。”
楚萧潇面带娇羞的垂下头,掩去嘴角嗜血的笑,“承蒙蛇族庇护,能娶小乔为妻,更是萧潇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容乔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手勾起萧潇的下巴,一手圈上萧潇的臂弯,一脸兴味的欣赏着萧潇的脸,赞叹道:“虽然是弱了点,没用了点,还是个被人玩剩下的破鞋,幸好这张脸蛋长得尤为可人,不然本小姐才看不上呢,来,给本小姐笑一个!”
受到这样言语上的侮辱,楚萧潇却依然能笑靥如花,盈盈双瞳在红烛火光的映衬下,端的是熠熠生辉,眼波似水,而病态的苍白脸颊,也衬出了一丝丝红晕。
“如此娇秀纤美,萧潇果然是个尤,物,难怪你那死鬼皇兄都拜倒在了你的双,腿,之下,”容乔看的如痴如醉,难以抗拒的俯下身,便要去亲吻萧潇浅粉的唇。
眼见双唇就要想接时,楚萧潇右手一动,将红玛瑙酒杯抵在了容乔嫣红的唇上,羞怯的笑道:“还是先喝了交杯酒吧。”
容乔先是不悦的沉了沉脸,可鼻尖嗅到这酒香之中暗含的迷,情香味,便不由换上了迷醉的笑脸,“原来你在酒里掺了夜夜笙箫,不愧是伺候过龙太子的人,就是懂得这闺,阁乐趣。”
说着,她一边笑眯眯的欣赏着楚萧潇的如画娇颜,一边将环在楚萧潇臂弯间的端着酒杯的手缓缓靠近自己的唇,“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没了这佳酿,的确了无趣意。”
话到尽头,她微微一仰头,便将杯中酒水,一滴不剩的喝了个干净。
见她如此,楚萧潇笑的越发温婉可人了,二话不说,手臂便环过容乔的胳膊,将手中的酒杯递于唇前,极浅粉色的唇微微一张,纤细的脖颈一仰,将杯中酒水全数喝尽。
喝下混了媚/药夜夜笙箫的交杯酒后,容乔已是满脸酡红,两眼含春,为她本就娇媚无双的容貌又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只怕是任何男人瞧了,都会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况且她还带着可以的引诱意味,一手风,骚的脱起了自己的衣裳,一手急不可耐的脱起了楚萧潇的衣裳,媚眼如丝道:“春宵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楚萧潇纹丝未动,任容乔动作,只一味的勾着迷醉人心的笑,“容乔小姐所言极是。”
容乔猖狂的笑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不知是因为酒水的关系,还是媚,药的关系,总有股子说不出的淫,荡味道。
一边笑着,容乔还一边拍着楚萧潇的脸颊,像哄小猫小狗似的说道:“真乖,说的真好听,以后可就得这么叫着!呵呵呵……我永远是小姐,你永远是奴,一个只不过用来暖chuang的奴才……懂了么……。”
话到最后,容乔朦胧的醉眼竟一翻,就这么直,挺挺的晕倒在了楚萧潇的怀里。
楚萧潇微微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指,血一般红的玛瑙酒杯便攸的跌落在了桌子上,滚动几圈后,就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的碎片。
“只可惜呢,你却是永远的,听不见了。”楚萧潇从袖中抽出一张雪白的丝帕,满脸厌恶的擦起了手指,嘴角噙着戾气十足的笑。
这时,一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楚萧潇的身后,抱拳道:“主上,妖灵尧琢颜并非圣君婪的对手,届时,仙帝及火凤神氏的人马已全数到齐,请您指示!”
楚萧潇将晕倒在怀的容乔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香榻,“尧琢颜不是他的对手早是意料之中的,不过,世间万物总是相生相克,当初圣君婪将黑莲业火暗藏封存,除了收买尧曲颜这条最怕黑莲业火的狐狸心,何尝又不是不想让自己所怕之物落在别人手中呢?即便现在火凤神氏没有人继承红莲业火,但如今,这群凰女吐出的六味真火与黑莲业火那么一融合,呵呵,我倒要看看,他圣君婪还有何本事能逃出这天生克星的焚烧!”
黑衣人躬了躬身,“主上圣明!只是……魔皇与魔煞也在现场,主上您……。”
“这兄弟二人在酒宴上竟敢堂而皇之的羞辱本殿,既然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他们偏要闯,何不成全了他们。”待到榻前,楚萧潇将容乔小心翼翼的放了下。
黑衣人犹豫道:“可他们就这么无端的死在了北海,魔界若是前来问询或者报复的话……。”
“呵呵呵……,”楚萧潇笑了起来,波光粼粼的双眼蕴着高深莫测,“魔界中,想让他兄弟二人消失的人多了去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我们还能在魔界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盟友呢,不是?”
听言,黑衣人顿时双眼一亮,五体投地的拜服道:“主上英明!”
楚萧潇一撩垂在胸前的淡淡蓝发,敛却了笑靥,满脸严谨的挥了挥衣袖,“你去告诉他们,今日他婪若是死不了,那死的,就会是他们……你只需记住,无论成功与否,都不可将龙族牵扯进去,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黑衣人饱含着万分激动的话一说完,人就化为了一股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楚萧潇缓缓的坐在了榻前,黑水晶般的眸子,痴迷的注视着容乔那张沉睡的容颜上,“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没人敢欺辱你了,从今往后,萧潇绝不会让当年重演……快点回到萧潇的身边,好不好?”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容乔左眼角处的那朵蔷薇印记,可一触之下,却是触到了一手的黏腻。
他缩回手一看,竟是一手的红色墨彩。
顿时,他便阴沉了脸色,手指恶狠狠的钳住了容乔的下巴,“你这个冒牌货,竟然敢用假花印骗我!”
容乔虽然昏睡了过去,但感官意识还在,下巴被如此用力的钳住,便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目。
楚萧潇见了,忿忿的收回了手,神色厌弃的冷哼,“若不是看在你这张脸有用的份上,即便你将碧蛇族整族拱手送给本殿,本殿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这个色欲熏心的淫,妇!”
言及于此,他蓦地双眸一闪,极致娇秀的笑靥再次染上了嘴角,“反正都是要以假乱真的,再多一项,又有何妨?”
说完,他手中便多了一根比绣花针还要细小的纹,身针。
楚萧潇捏着泛着寒光的银针,直往容乔左眼角处而去。
漪澜殿前,婪勾着意味深长的邪魅笑靥,“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小乖乖。”
随着话语落下,婪正要一步踏进漪澜殿时,一团炽热的黑色火焰便朝他的背后攻,了过来。
婪冷冷一笑,脚下一顿,一个转身,一出掌,一道无形的光圈便将黑色的火焰阻隔下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还不到眨眼间,光圈便应声而破,火焰一下就窜到了婪的双手上!
婪的双手顿时被烧的皮开肉焦,已见了白森森的骨头!
而婪却像不知疼痛似的,反而大笑起来,“本座还以为这黑莲花去了何处,原来竟是贪这北海之水,要在北海落地开花了。”
漪澜殿左侧的深深礁石林中,百十号人马纷纷压低了声音欣喜的惊呼,“奏效了奏效了!六味真火加以黑莲业火果真无敌!”
“不若我们现在就冲出去,杀婪个措手不及!”
“就是就是,我族惨遭婪的毒手,满门俱灭,若不亲手将他五马分尸,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对!反正婪现在对这火忌惮的很,根本空不出心思来对付我们,不如我们现在将他合围绞杀,图个痛快!何必要躲在这畏首畏尾!”
“各位族长各位高手!请听我一言!”这时,攒动的人群里,一个黑衣人闪身飞出,纵身飞跃到一块较高的礁石上,大声喊道。
——题外话——
肿么办~~大湿兄会不会shi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