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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如果不想葬身兽口,那么,请不要对着野兽蓄意挑衅。
突然被吻,紫缇总算收回了对于记录表的注意力,转回眼前正蛮力向她索吻的男子。
“唔放开”
她用力捶他,瞪大眼睛。
“野兽臭狮子讨厌哪唔唔”她尝试挤出声音,但立刻让那贪婪吮舔着她的唇舌给吞没了,只剩一连串破碎呜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伊狮的一切,富有强大的侵略性,不像伊龙的斯文沉郁,不像伊豹的俊美邪气,却自有股粗犷的野性魅力,一股她始终不愿意承认的吸引力。
他结实的双腿隔着牛仔裤,用力厮磨着她裙下纤细小腿,他用膝盖将她双腿撑开,让自己刚健的身子可以像小船驶入港湾似的,俯入其内,他勃发的下体熨贴着她的柔软,她脸颊通红,想起了两人在实验室里的那一回。
那时,他也是用他的“武器”紧抵着她的。
她见识过那项“武器”知道它在膨胀时,单看外表就已经威力惊人。
在她神智昏乱之际,伊狮改用单手将她意图反抗的双手箝握得更紧,另一只手则探进她柔长黑亮的发里,将她的头压向他,让他可以态意地吮吸,他甚至霸道的将舌尖伸喂进她口里。
他放肆地用舌尖探索着她口内的每一处,勾出了她一声声暧昧的呻吟。
紫缇晕眩得微生诧异,不敢相信那么娇嫩的呻吟竟会是出自自己之口,她是厌恶他的,不是吗?
他整天说脏话,他有暴力倾向,他没有绅士风度,他甚至不喜欢洗澡,对于他的侵犯她应该是要想吐,她是讨厌他的!是讨厌他的!是讨厌他的!是吧?
在感觉到她似乎已然软化了后,伊狮黝黑的大掌终于松开她的小手,平贴着她修长身躯往下滑。
心里警钟大响,她却昏昏然地没能听见。
他的唇由她的嘴上移开,滑到她的颈项,不是意图咬断,是爱恋极了的贪婪吸吮,那一声声兽似的涎洗舔咬,让她的神智更加迷蒙,他单手解开了裤头,毫不掩饰他即将的侵犯--
因着他血脉偾张,因着他气息粗喘,因着他汗水涔涔,而导致一股诡异的暗香由他身上不断散发出
“我知道了!”
紫缇突然睁大眼睛,发出兴奋大嚷。
在怎么也推不开这只发情中野兽的情况下,她用了最直接且最有效的方法--抬高膝盖用力往他腿间顶去!
果不其然,伊狮发出一声痛号,随即松开她。
见他嚷痛,她没时间窃笑,迅速由他身子底下钻出,爬到倾倒的桌旁,小心翼翼地拉出纸,赶紧记下她的新发现。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她一边涂改,一边兴奋低喃,没在乎那在她背后龇牙咧嘴怒瞪她的兽男。
“真是谢谢你!”紫缇坐直身子,将那张宝贝纸抱在胸前偏侧螓首,眉开眼笑“伊三少爷,也许咱们的刑期就要届满了。”
伊狮闻言,并未露出解脱的笑容,只是继续?着眼恨恨地瞪着眼前的少女。
该死的!
眼前这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恶灵古堡”女,其实和他头一回见着她时的凄惨模样相去不远,可为何他会觉得她淘气的笑容好生可爱,会觉得她平板的身材好生诱人,会觉得她认真的眼神好生好生让人心动!
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她的甜蜜,而她,却像个无事人?妈的,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呀!
他妈的!一定是因为他的“棒子”有了数回在她身上铩羽而归的纪录,而通常吃不到的东西,都会特别令人垂涎三尺,还有一点,该归咎于老妈那该死的“动情”激素,才会让他对她有了反常的、强烈的欲念。
紫缇跳起身和他说拜拜,然后便奔往狮苑里的实验室,伊狮却还是坐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不是懒得爬起,而是想等到身体的变化消失后才要爬起。
都怪老妈!都怪那该死的“动情”才会害他莫名其妙地对个讨厌至极的女人,好像他妈的真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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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缇兴高采烈地将试管送上,却失望地看到庄馨闻了闻味道后,摇摇头。
“味道是挺像的,只是好像应该”庄馨颦锁玉眉,努力思索着“还是少了种感觉。”
只是?好像?应该?天哪!真是含混的一堆词。
“少了什么感觉?您能够明确的形容吗?”她焦急的追问。
“孩子呀!”庄馨笑咪咪地瞧着她的猴急样“感觉是很抽象的东西,如果能明确的说出,那还能称作感觉吗?”
好抽象的回答,好富哲理的说辞,总而言之,在紫缇以为刑期已满时,却仍得不情不愿地跟那头兽男被绑在一块,而且,刑期未定。
老实说,之前知道要和他朝夕相处,她对他的感觉,是对头猛兽的厌恶,不过那感觉已与日俱减,自从那天两人在地板上险些擦枪走火后,她对于他的恐惧,有些变了质,她怕他,更怕自己,怕自己的无法抗拒。
相较于紫缇的不情不愿,伊狮并没有像上一回跳脚抗议,他只是提出了两个要求。
第一,向来对洗澡没啥兴趣的他都已经受不了自己的一身黏腻,他要洗澡!
“可以!”庄馨笑吟吟地点头“其实紫缇已找到九成九的配方了,只剩临门一脚,狮呀,你可以去洗澡了。”
要让个不爱洗澡的孩子改变,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准他洗澡。
第二,他要求外出,因为这几日被迫待在庄里,他已耽误了不少该做的事情。
“也可以!”庄馨仍是一副好商量样。“不过你得将紫缇带在身边,让她随时能闻你!”
“妈,你明明知道我是在做什么的,带个女人在身边诸多不便”
“不便也得便,紫缇是个聪明的孩子,训练她一段时间后,或许将来能成为你的左右手。”
“我要个左右手干嘛?”伊狮没好气的顶回去“你想干掉贺匀?”
“紫缇的存在和贺匀不相干,贺匀负责你的人身安全,紫缇却可以让你修养身心,多培养点气质。”
“妈的!”伊狮沉声吼道“我还需要修养个什么屁?在干架时谁比过修养了?”
庄馨?紧柔眸,摇指警告。
“儿子,单是你在你老妈面前的这句话就已经明白表示出,你,果真是需要气质再造。”
谈话结束,就此拍板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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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豪华邮轮航行于碧海蓝天之间。
邮轮乃“银煞”船队旗下九艘主轮之一,名唤“银狮号”
船首处有只凌腾着的铜雕猛狮,是出于名家之手,只见它恶瞳偾眦,以王者之势威立于海面上,俨如海中之王。
银狮号,荣获世界最高评价的顶级邮轮,一登上邮轮便能感受到顶级享受,li摸ges的瓷器,christofle的纯银餐具,freete的高级床单及柔软羽毛枕,来自于le cordo lue academy主厨的特制料理及精选世界名酒及香槟等。
银狮号,总吨位两万五千两百五十八吨,全长六百一十英尺,楼层八层,船上有两座停机坪,有一百九十二间豪华客房,船上员工四百九十五名,一半为欧洲籍,一半为亚洲籍,船籍巴哈马,船东却是华人。
这么大一艘邮轮,载客量却不高,因为它并非坊间一般的营业邮轮,它的船主威名赫赫,想要搭乘这艘邮轮的旅客,自然也得有相当分量,所谓相当分量,指的是影视巨星、集团总裁、股市名人、石油大亨、中东小国王子、酋长,或者是恶名昭彰的军火贩子及黑帮大头目。
紫缇自从登上银狮号后,便不停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想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当什么总裁之女,更不奢望当什么酋长夫人,那么,既然能来这里开开眼界,她当然不能放过机会。
紫缇是跟着伊狮登船的,她明显感受到那些亲切有礼的服务生在面对伊狮时的惧意,一个个像是怕被狮子吞掉的小兽,后来听贺匀提起她才知道,伊狮不是船上宾客,他是船东,而且是个脾气很差,三不五时一个发怒便会将手下扔到海里的船东,所以也难怪船上人员,上自船长,下至机轮组的小工,个个对他既敬且惧,背地里都喊他“狮王”
一上船就有几个人抢着想替她提行李,却才尴尬地发现,这位跟着狮王出现在人前的小姐,连个手提行李都没有。
紫缇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本来就不是来玩,而是来工作的,虽然她看得出来,所有人对她的第一印象,已将她归类为“狮王的女人”了。
伊狮一登船就严肃着脸去忙他的事情,把她交给服务人员,服务人员恭敬地将她领到她的房间,房门一开她吓了一跳,原想着住在船上空间必然有限,没想到眼前的房间足足有四十坪大。
房间有一个柚木装潢的宽敞私人阳台、落地玻璃门、休闲式家具、更衣问、客厅、大号双人床、大型平面电浆电视、录放机、冰箱、迷你吧台,以及一问附有大型按摩浴缸的浴室及淋浴间,甚至还有间可以招待客人的小起居室。
服务人员不知何时悄悄掩门离去,由着紫缇在宽敞的房间里继续享受惊奇。她走到更衣间里,双手拉开柜门,秀丽的眼儿睁得更大,里头挂着一套套dior、chanel、gucci当季礼服及洋装,此外,另有各组搭配用的包包、披肩、高跟鞋及珠宝首饰。
她在一只曾在报上见过、据说价值超过五百万的钻炼盒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字条是庄馨写的,上面写着这些衣服及配件是让她在船上时自由使用,盼她能有个终身难忘的邮轮假期。
紫缇捏着字条跌坐在有着扶手的贵妃椅里,深觉自己像是仙杜瑞拉来到了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她闷闷地想,伊夫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特别注明东西只让自己在船上使用,而非赠送;不是因为小气,而是伊夫人很清楚这些东西若送给紫缇,她肯定二话不说,立刻送进当铺换现金,以偿清她父亲与伊家之间的债务,而她,就可以不用再待在伊狮身边了。
既然东西派不上用场,紫缇对那些亮灿灿的首饰失去了兴趣,她将钻炼收妥放回原处,借穿衣服可以,至于首饰就大可不必,她可不想一不小心弄坏或弄丢,还得替伊家做牛做马,几辈子都还不清。
检查完衣柜后,发现卧室里另有一道门,她好奇门后是通到哪里,于是悄悄打开门--
门后,是另一个有着同样装潢的大房间,房间中央放着伊狮的行李,两个仆人正打开行李拿出衣服,见她开门,立刻堆满了笑。
“小姐找狮爷吗?他还没回房。”
紫缇红着脸拚命摇头,赶紧关门落锁,背靠着门板细细喘气。
可想而知,这一定又是庄馨的主意,看来她对“动情”还真是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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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匀轻叩门板,却没听到响应,他不假思索地旋开门,接着就后悔了。
起居室里,他主子的健臂正伸进西装里,怀里有个偎在他胸前闭着眼睛,长睫微颤的美丽女子,他的主子缓缓倾身,目露焰芒,似乎想乘机偷香。
当然,贺匀自然知道眼前这一对是被迫在一起的,但老实说,这两人之间的暧昧,还真是愈来愈让人搞不清楚了。
他们是不是、会不会就快要假戏真做了?
否则,他那精明兼火爆的主子,又怎会没听到他的脚步及敲门声音呢?
“对不起,少爷。”贺匀轻咳垂首“你们忙,我待会再过来。”
他的轻咳声吓醒了靠在伊狮胸前的紫缇。
她赶紧推开伊狮,踱到落地窗前假装欣赏夕阳,她的心跳和呼吸半天没办法缓过来,愈是试图若无其事愈是难以如愿,该死,她应该笑嘻嘻和贺匀说没关系的,说他们只是在工作,可瞧她是怎么做的?又是脸红又是闪避,像煞了个被人逮到正在偷情的荡妇。
“不用走,我们并不忙。”伊狮冷嗓响应,眸里写满了对于贺匀的不识相相当不满意。“说!”
“赌城朱礼氏家族的人登船。”
伊狮?起眼看向窗外,船已抵达公海,这个时候来,不是搭直升机就是搭快艇,等船到了公海时才出现?找碴意味浓厚。
“几个人?”
“三十五个。”
伊狮冷哼“这么多,来打架的?”
贺匀眼里微现忧虑“他们看来面色不善,此外,他们拒绝搜身。”
银狮号上有个规定,凡登船者均需将武器暂放寄物柜台,否则船行到大海,若有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怕会连累船上其它无辜的人。
“妈的!真是找麻烦!”
伊狮恶咒,紫缇原以为他是对上门找碴的人发飘,回过头才看见他是在骂颈项上的领带,那只黝黑大掌将条armani丝质领带扎成了一团乱,那大掌果真是只适合打架的。
“我来吧。”
在贺匀动作前,紫缇先出声并走到伊狮面前,小手两三下就解开乱局,迅速帮他扎好领带。
贺匀一脸佩服之色,不论是领带或是狮子,都在她的巧手之下,乖乖安分守己。
伊狮没作声,很喜欢她踮高足尖在他身前忙碌的动作,一种会让他莫名感到安心的动作,他甚至觉得手好痒,若非有贺匀在,他一定会忍不住伸手,将那滑落在她颊边,微微遮住她脸的青丝给拨开。
他想看她,不容许有任何东西挡着。
“船上有健身房,你可以去跑步,有夜总会可以去看秀,还有赌场可以去小试手气。”
伊狮垂首看着她,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外人眼中看来,有多像是在吩咐心爱的小妻子。
“赌场可用签帐,签我的名字就行了。”
签他的名字?用他的钱?
那别人岂不更要误会他们的关系?
紫缇心头一紧,退离他一步,用力摇摇头,摆明了绝不愿和他有任何关系。
看出她眼里的排拒,伊狮沉?着眸忍住咆哮的冲动,大步跨开,在贺匀屏住呼吸的目光下,离开了舱房。
真是奇迹!贺匀心里满是讶异。
他的主子居然没因对方的忤逆而大发雷霆?这其中所代表的含意,更甚于方才他容许她近身替他打领带的亲昵。
火爆狮从不动情,一旦动情,肯定惊天动地!
这个发现让贺匀很是讶异,但他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合上门,快步随着伊狮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