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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科学家研究发现,据说男人也有那种所谓的生理周期,好象也是每个月来一回。遇到这种时候,通常都表现得烦躁不安,严重的还泄斯底里,疯狗一般。估计都是一帮闲人没事瞎扯淡扯出来的,男人要是有了生理周期,差不多该生孩子了。不过,受周围环境影响或者受过什么强烈的刺激造成心理郁闷出现心情烦躁可是再正常不过,需要进行心理调整。
我们几个前线回来的弟兄用了很长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那时还不知道灌什么“心灵鸡汤”也不懂什么“心里按摩”、“心里疗法”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拚命的发泄、排泄、狂泄。
那种能让我们泄的地方实在不好找,即使找着了也白搭,除了吊嗓似的喊两下子,再也没什么了。和人打架倒是一种缓解办法,可机会不多,谁会象那饭店老板傻逼似的说胡话还犟嘴硬往啤酒瓶子上撞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都不懂还开个屁饭店,该打。
我和林小天深知与人争强斗狠并不是“战斗英雄”的作法,更不是合格军人合格指挥员的修为。都专门写了两个字坐佑铭似的揣在上衣口袋里,我的是“控制”林小天是“制怒”早起看一遍,中午吃饭看一遍,晚上睡觉再看一遍,直到实在忍不住了,才偷着跑出去喝一顿。反正快毕业了,我们又是名副其实的“英雄”队干部也睁一支眼闭一支眼,基本上就是不管。
两个和我们一同赴前线实习的部队生班长倒是很有办法,很快就得到了解脱,打了个“提前量”居然提前“毕业”了。
他们两给原部队政治部干部科打了电话,将实习情况向部队做了汇报,要我说就是想早点奔赴部队换个环境早点解脱还能逃避写毕业论文。
他们的原部队首长一听两个人成了“战斗英雄”、“战斗功臣”好家伙,这么大的事还不赶快行动,让别的部队把人弄走可就糟了,立马责成政治部来校要人,说什么也得把两人分回原部队去,还有很多场报告演讲没做人家也不管,反正回到原部队也得一场一场的做报告,不差这几场。学院有规定,凡是参战学员未参加的毕业考试科目无需补考一律给予优秀的成绩评定,毕业论文可以分到部队后半年内交到学院即可。哈哈,半年,鬼才相信他们能把毕业论文寄回来,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两位老大哥与我和林小天喝完告别酒,高高兴兴屁颠屁颠的奔赴新的工作岗位。临行前把经验告诉了两位老弟:“要打‘提前量’,快点找好下家,再呆在学院一个月恐怕夜长梦多,依你们哥两的脾气止不定出什么烂事,没人管,不严格接受管理可不成。”
我们也想找下家,我们也想找人管理,不象刚入学时谁管恨谁,现在谁都不管了,我们更恨他们。可人家毕竟有原部队在那戳着,连毕业论文都免了。咱们除了羡慕,一点脾气也没有,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家做报告,倍受煎熬。
正愁着没办法缓解心里压力呢,一提毕业论文,咱们突然想到了办法,可不能象他们似的没有毕业论文就毕业,咱们得利用最后这点时间,写一篇震撼全院的毕业论文,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智勇双全,文武兼修。
哥两主意已定,立马收集资料开干。
“乘车对运动目标射击提前量的设定”我的毕业论文题目。
本来孙主任亲自指导我写一篇军事理论方面的论文,题目都拟好了,是孙主任亲自拟的“试论‘**军事思想’中孙子兵法的实际运用”可孙主任要出去开会,没时间指导,就交待给战术理论教研室的另一位教员。
我刚从战场归来,实在不愿意再去研究那些过于复杂高深的理论,还不好意思回绝孙主任一遍又一遍求贤若渴的留校邀请,这回总算有了可乘之机,立即重新选择论文命题,还是玩哥们儿的强项,找一个即体现射击技能又充满挑战的课题,煞下心来好好捉摸捉摸纯技术上的东西。
本来我想拉林小天与我一同写射击提前量的论文,相互也能照应,互相研究着也好写,最主要的是和他一起找事干,把心理尽快的调节成正常状态,可这小子却非常犹豫,不敢试吧。也难怪,他可是有名的“色盲眼”“四大臭手”名列第一啊。
“我连静止的目标都打不上,还打运动的?还运动着打运动的?我可不象你那么会打眼,这回你运动中打几个运动的眼估计没问题,俺还是老实的写心理战课题,打眼的事留给你干吧。”
“我靠,小天,咱们说点行话好不好?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打眼?眼眼的,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弄的跟他妈那啥似的,一听就不是好东西。”
“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不提打眼也成,反正你那是打洞,对,你就打洞去吧。”
“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打眼吧,打洞更别扭。咱们是写论文,又不是让你实际操作打眼,咱们是用理论去指导实践,有了理论成果再去指导打眼。”我被林小天绕得没办法,只好入乡随俗随弯就弯的跟他一块说打眼。
“那你还是先从实践中来,去打几个眼来让我看看,争取打出数据来,咱们合写,变成理论。”
课题更改成功,指导教员就是我的恩师大名鼎鼎的“神枪”吕教员。
翻遍全校的图书馆,找到的此课题资料少得可怜,居然只有吕教员发表在射击杂志上的一篇千字小论文,论点也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函数公式,一些论据也都是吕教员的亲身体会和实弹打出来的数据。拟写五千字的论文,可资料只有少得可怜的一千字,难度可想而知。
最难的还不只这些,连吕教员都没什么信心,他只说课题难度很大,再没怎么说话,批了二箱子弹要了台解放车保障就带着我和林小天上了靶场。
我和吕教员上了解放车大厢板,车挂二档慢速行驶,目标是百米距离的跑步靶匀速横向运动。林小天开始根本没敢上车,跟着两位“神枪”他的“色盲眼”非常自卑心里压力太大,说是等我们打几发再说。
“砰,砰,砰”我和吕教员站在行进的车上向目标开火,全抠的单发。本来我想打几个点射,在师傅面前露一小手,可发现吕教员一脸凝重很认真的瞄准抠单发,咱也就别装逼了,还是一枪一枪的干吧。
车往返开了个来回,我们打完了一弹匣,马上满怀期待的跑过去看效果。
“我靠,真见了鬼了,居然一个眼没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穆童,吕教员的靶上也没见眼。”林小天到我跟前小声说。其实吕教员压根没跟我们似的跑过看靶,林小天大可不必如此神秘。
“我靠,不会吧,吕教员怎么能打不上眼?刚才射击前可都重校的枪啊。”
“没什么不会的,早知道是这结果,我研究了十多年喽,那个公式是我论证的,理论上一点问题没有,可这么些年也一发弹也没上过靶,可能这就是理论和实践的差距吧。”吕教员缓步走来,话语异常沉重。
妈的,还得扯上那些电影枪战,前边坐着车往后打,后边又是汽车、又是摩托车还有把汽垫船,直升机都弄来往前打,按说那帮傻逼的射击难度比我们大多了射击技术又比我们差多了,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的,估计把枪当导弹使了,居然都能枪枪命中,神啊。
吕教员又重新设定了几个瞄准点,准备再打几组数据。看到两位“偶象级”的“神枪”没了神韵,林小天立马来了精神,他拿枪也上了车,有的是子弹,可劲造吧,谁也别笑话谁,现在“色盲”跟“神枪”没有差距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一个下午的时间,二箱子弹二千零八十发弹全部搂出去,中间换了七八次枪,靶上还是不见一个眼,我和吕教员一脸沉重,只有林小天一人兴高采烈,可他妈过了枪瘾。在校四年的射击考核可都是哥们儿替他打的,在前线也没舍得多打,子弹还是给我留着,迫不得已才操起重机枪,大部分时间甩手榴弹来着,最后把胳膊甩粗了一圈。这把可好,两箱子弹三个人打,估计他一个人就干了一箱,尽管一个眼没打上,但这小子总算捞回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