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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天躺在病床上看着外面的树木,他刚刚能睁开眼三天的时间,尽管伤的不重,但伤那地方实在令人难以启齿,居然是自己的命根子。林小天睁开眼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那双还算灵活的手向下身摸去。
“妈的,还好,老子的宝贝还在。”
林小天在心里骂了一句,觉得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涌遍全身,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那东西还依旧存在,只是没有挺拔向上。这也不用在乎,反正有就行。
“妈的,怎么这块摸不到?”林小天摸着一层层纱布再次骂了一次娘。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独头蒜,但从自己的感觉中隐隐觉得缺了一样东西,这可真是难受。这小子昏迷的时间较长,所以战场的情况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只知道是受了伤进了医院,看到旁边白花花的一片,知道情况较为严重,但很明白的知道自己还没有死,这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
“十三床,醒了”外面的嘈杂声传来,三四个白衣天使款步挪进病房。
林小天将被子往上轻轻移了移,并没有觉得疼痛,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伤的太不是地方了。
“醒了?”
“嗯,我这是在哪里?”
“哈哈,你在野战医院啊,昏了好几天,好吓人。”
一位白衣天使笑的跟银铃一般,边乐边跟林小天对着话,一支手已经掀开了林小天捂着的被子。
“干什么?”
林小天下意识的用手拦阻着掀被子的护士,旁边的几个护士一起笑了起来。
“哈哈,军官怎么都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换葯啊。”
林小天不再答话,当他发现护士给他换葯的地方,居然就离命根子不远,心里一阵别扭,尽管这小子跟很多女人干过,现在又结了婚,媳妇孟超玲还怀着孕不知生的是男孩女孩,可一个陌生女人要给他在命根子旁边操作,让这小子顿时觉得难勘。
“把手拿下去,别摆干部架子,到了这就得听咱们的。”
女护士和军中的大部分女兵一样,都是泼辣性格,人家根本没当回事,一点不觉得害羞,反是林小天跟个姑娘似的难受不已。
“妈的,没办法了,只能让她们摆弄了,一世英名,都让那该死的子弹给毁了,妈的,老子这东西难道是子弹磁铁,居然三番五次的伤到这个重要位置,亏得战前结婚又要生子,否则真***可能断子绝孙。”林小天心里进行着剧烈的活动,眼睛却偷偷看着女护士的脸。
五官端正,举止大方,动作熟练,小手轻抚着林小天的命根子,把那些纱布剪开,然后用酒精仔细的擦着创处,非常温柔的动作,本来那地方沾着酒精该疼一下的,可林小天此时已经忘记了疼痛,两支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女护士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女护士也温柔的望了林小天一眼,那神态表情跟孟超玲太象了,让林小天觉得象是在做梦,以为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接受妻子的爱抚。
“好了,注意休息,军官同志。”
一阵银铃过后,几个护士说笑着离开病房,把林小天一个人孤独的扔在屋内。他第一次感到了寂寞。
林小天回想了半天,觉得换葯是一种享受,而战时负伤却让他难受至极。这小子还不算太白眼狼,知道回想着当时战场情况。
“穆童他们怎么样了?到底攻没攻下那个敌人据守的1062高地主峰,当时真是血流成河,自己和王厚忠都受了重伤,铁哥们儿穆童也是一身是血,不是现在怎么样了。”
林小天努力回忆着当时战场情况,不过他觉得应该没有问题。我们投入进攻的兵力很多,敌人快撑不住了,最重要的是从几个女护士的表情当中可以看出,我们当时是打了胜仗。
按下林小天的事情不提,单说林坟地发现军旗的a军区的杨副司令也在考虑一件事,就是那把林小天留下的军旗怎么会进了坟地?
杨副司令的部队当时并没有参加轮战,但他的女儿杨荫却参加了野战救护队,他看到军旗想起了林小天,又想起了女儿杨荫。
“唉,多么好的一对,怎么就没成呢?那林小天现在的部队参加了轮战,他怎么样了?那面军旗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方?难道林小天死了?”
杨副司令操起电话迅速接通了步兵第704团,当他得知林小天已经战后归队,现在送往军事指挥学院中级指挥班学习,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妈的,这小子还没死。可这面军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副司令回到家没有跟女儿杨荫谈起这件事,可机灵的杨荫却知道父亲有心事。这些年过来,杨荫也不是那个小姑娘了,除了大下巴还是那么难看,其他的事都不难看,做的都不错,现在已经提为主任医师。她也回想着当年在战场上与林小天再次相遇的事情。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自己居然在病房里见到了恨死了的林小天。那天几个值班护士说是推进来一位军官,还伤得很重,她并没有太在意,那些送到野战医院的伤员实在太多了,后来医院转移到了较安全的后方,条件也都不错,不再象在野战帐篷那么紧急,手术也难以实施。
当抬着一身是血的林小天时,杨荫有了一些预感,她觉得这个伤员很特别,除了伤的位置很特别,就是动静也跟别人不一样。大多数伤员都是紧闭着嘴,极力控制住声音,除非实在疼的难受才呻吟几声,或者是小声叫着“水、水”而面前这个一身是血的大个子军官,据说作战很是英勇,抬他的军工都急着喊着向她们诉说,一再要求一定要把这个人救活。可这个战斗英雄居然很怕疼痛,别人都不叫的情况下,他居然能大喊着出声,非常肾人的动静,让旁边的人都以为他受到了极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