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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边,小小入宫,直奔文妃的殿宇。
爆女见了小小,连忙跪下行礼:“参见凤后!”
小小无意声张,挥挥手,让他们起来:“太子呢?”
“启禀凤后,太子在定北王那里,晚上才会回来。”宫女如实答道。
小小脸色一暗“太子白天不上课吗?”
“自皇上离宫后,定北王日日召见太子。”
小小冷哼一声,这分明是在防她!心思一转,又问道:“文妃今日身体可好?为何不见她人?”
爆女被小小这一问,有些着急,支支吾吾说道:“禀凤后,文妃偶感风寒,不宜见人,还望凤后”
“行了,行了,本宫回去就是!”小小早已猜到文妃不在宫中,没有多想,便折了回去。
晚上,薛煌前来。
“洛儿找我何事?”薛煌大摇大摆地进门。
小小笑骂“你可知这附近又多少暗卫,你竟这般招摇?”
薛煌一听,一张娃娃脸笑开了花“那不正好,就当我是采花贼好了,也不枉我白活一场,竟能给龙帝戴上绿帽子,哈哈,比我那个破门主强多了。”说完,眼神一凛,左手朝门外一颗大树一挥,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
小小诧异,忙跑过去拉起薛煌的袖子,怎么瞧也找不出袖子有什么玄机来,心里不甘就骂道:“暗箭伤人,小人行径!”
薛煌大笑,将脸凑到小小面前,耍宝道:“对付小人自然要用小人的方式,难道洛儿还想我慢慢走过去,鞠上一躬,将那偷听之人给请出来?”
小小扑哧一笑,可以想象到皇上知道后的臭脸,心情顿时爽朗了许多,直接进入正题:“薛煌,派人去边关将单家庄三公子请来。”
薛煌一脸疑惑“洛儿怎么会对他有兴趣?据我所知,他只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孩童而已,中看不中用。”
小小听了,举起拳头就打:“你这混蛋,满脑子都装的什么,我要他自然有用,你只管暗中行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薛煌点头“小小别打了,我这老骨头可禁不起凤后的金捶啊!我将他掳来就是。”
“不是掳,是请!你找单青峰,告诉他,我借棕靳一用,日后再亲自奉还,他便会答应。”
“恩,之后呢?”薛煌一口答应,心里筛定人选。
“之后再看情况,你与小武时刻保持联系就是。”小小并不多说,点到为止。一切皆存在变数,用不用得上还是未知。
薛煌也不多问,点头答应,又听小小问道:“大哥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薛煌眼睛一亮“你还知道关心你那个大哥?”
小小撇嘴“我只是问他,蜀中可有什么消息?”
“红衣庄现在危如累卵。”
“哦?”小小挑起细眉“我说君兰怎么会待在京城这么久,原来是无家可归了啊!魔教终于出手了?”
“不单魔教,顾炎也参了一脚。”薛煌定定地看着小小“洛儿,顾炎可是为了你?”
小小苦笑“他太冒险了。”
薛煌笑笑,伸手摸着小小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丝“他定是心甘情愿的,洛儿,如果能成功除掉林傲堂,顾炎则功成名就,如果失败,皇上定把一切怨气撒到他的身上。”
小小点头,又叹了口气,有些懊恼:“薛煌,如果我失败了,是不是会连累你们。”
薛煌大笑,一脸轻松“洛儿怎么会失败?况且,这次大哥早已在蜀中部署妥当,只等蛇出洞。”
“你就不怕把人惹急了?狗急了还知道跳墙呢?”
薛煌大笑,狂傲自现,笃定的看着小小:“大哥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小小轻笑“我相信大哥,姚谦可有什么反应?”
薛煌摇头,姚谦这个人他一直都看不透,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仍不明了。
小小也皱起眉头“在扬州时,我将张知府打入地牢,本以为张知府与姚谦是同乡,他会出面替张知府求情,可没想到,到现在仍不见动静。”小小有些惋惜,这个人太深藏不露了。
“洛儿当时为何怀疑姚谦?据我所知他平庸之极,没有任何作为”
“一开始我也没觉得他有何不妥,当初我将他侄子赶出京城,他连句话都不敢说,我还嘲笑他鼠胆之辈,可是后来,皇上跟我说过一次,我才觉得奇怪。”
薛煌忙问:“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小小低头,略作思索:“永阳之乱,京城大小辟皆参与了叛变,只有姚谦一人没参与其中!”
“什么?”薛煌有些惊讶“如果只是因为他胆小呢?”
小小摇头“如果只是胆小,又怎敢与当时权倾朝野的永阳侯作对?况且,皇上一直架空他,他也毫无怨言,似乎早就将自己当成可有可无的摆设一样,京城的官对他也是毫无讳忌,但是,薛煌,一个人藏得太深,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
薛煌点头,长叹一声:“是啊,这次洛儿要怎么把他引出来?”
小小摇头“我不引他,引了几次,都失败,我可没那闲情逸志再跟他耗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只要派人盯住他就好,如果他有行动就杀了他,如果没有,就留着他,让他看看自己是怎样失败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露着坚定,薛煌知道,小小这次认真了,是真的认真了。
“况且明伦的身体已经恢复知觉,我没有多少时间再去管他。”小小想了一会,轻笑接着说,眼里的幸福和迫切不由得让薛煌的心为之一紧。
“你想为明伦做什么?”薛煌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小眼里那抹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的疯狂像个大石头,狠狠地砸到他的心上,明伦要回来了,他得到了这样的信息,所以皇上不远千里地去雪国,所以你处心积虑地筹备一切,是想把一切的恩怨都了解,然后跟他远走高飞,还是他不敢想那种可能,不敢想一向淡泊名利的小小,如果偏执地追求权势会是什么样?薛煌摇摇头,最准确地说,恐怕小小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吧?她筹备一切,将一切摊到明伦眼前,如果他要权势,她便舍弃一切,争夺权势;如果他要隐居,她也舍弃一切,跟着他远走高飞。
但是小小却不像薛煌想的那般简单,她就像个一被藏在黑暗之中却马上要见到阳光的孩子那般的憧憬着希望,浑身跃跃欲试的躁动,她的明伦要回来了,而她要给他一切,给他所有的一切,那些曾经属于他的、不属于他的,她都要给他,并且她一定要自己能给得起!
薛煌看着这样的小小,怅然若失,有些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小小的头:“他何德何能,竟让你这么为他?”
必应他的是小小不甚赞同略带抗议的目光,似乎心里那块已经封闭的地方又开始溃烂,薛煌别过眼,不看她,继续说道:“或许我该羡慕他的运气,小小,能遇到你,是他几辈子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