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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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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内,东方风华把赵慕贤放到床上,才发现她的样子还真是糟透了,头发凌乱又夹杂着树叶,脸颊和手臂都有刮伤的痕迹,大概是急着穿越树丛林径,才会搞成这样。

    “真是傻瓜,早就警告过你,你永远也逃不了,你偏不信。”坐在订沿,盯着她委顿的小脸,他不禁轻斥。

    她皱了一下眉头,嘴里嘟嚷了几句,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可是,他看她这副脏德行,终于还是决定將她叫醒。

    “慕贤,醒来,洗个澡再睡。”他拍着她的脸。

    “嗯爸救救我”她不安且无助地梦呓着。

    他怔了怔。

    原来她这以怕啊!白天累积的压力,都像这样在夜里梦里释放吗?

    “爸,妈救救我我、我好饿水饺十粒”她又说了一串梦话。

    他又呆住,噗啡一笑。

    “你到底作的是什么梦啊?”摇摇头,他忍不住轻梳她的刘海,顺手摘除发上的枯叶,只是,这动做到一半就猛然停下。

    是习惯了吗?当然不是。

    他是故意的,会常常梳拢她的头发,逗她,闹她,目的就只有一个他要她爱上他,爱得可以为他死,而无憾,无怨,无悔。

    这样,东方家的罪孽就会减轻一些,麻烦也会少一点。

    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在爱情方面却不开窍,明明对他动了心,却未醒悟察觉。

    啧,反应迟钝的笨丫头,也许,他得用另一种方式催化她的感情才行。在心里嘀咕着,他顺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

    她反射性地打掉打搅她睡眠的手,翻身还想继续睡,他眉心蹙了蹙,用力拍打她的脸颊。“喂,慕贤,起来!你全身脏透了!”

    “啊好痛”赵慕贤痛得睁开惺忪睡眼。

    “起来,去洗个澡。”他板着俊脸。

    “洗澡?”她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身,意识混沌,搞不清此刻是什么时间。

    “对,去洗干净了再睡,快点。”他说着强拉她下床。“啊啊我的脚痛”她右脚一下地,就痛得坐倒。他一惊,蹲下身抓起她的右脚,经过她一夜的操磨,原本扭伤的右脚踝肿的更厉害了。

    “好痛啊”她哀嚎。

    “之前不是说不痛吗?还一直跑。”他讥讽道。

    疼痛把她的睡虫赶走了大半,她稍微清醒了,见他握着自己的脚踝,随即缩回,惊愕地鼓着脸颊瞪他。“等等,你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回来啊!你刚才谁死了,我不得不抱你上楼。”

    “你你抱我上来?”她惊呼,直觉地检查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干嘛?你这一脸警戒是什么意思?怕我侵犯你吗?你以为你这副糟糕的样子还引得起男人的兴趣?”他挑眉冷笑。

    她脸一红,急道:“我我又没说什么”

    “放心,不会有男人敢碰你的,因为必须是处女,才能把美人瓷补得完美无瑕,所以,你在死之前安全得很,不用穷操心了。”他嘲弄地盯着她。

    “必须是处女?”她愣了愣。对了,上次东方倾国也提到,只有处女才能烧瓷。那么,只要她不是处女她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若有所思。干脆找个男人上床,好救自己一命“喂喂,你在想什么?”他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图。

    “没什么。”

    “你想找个男人胡搞毁了贞操吗?真可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接触男人?”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讥笑。

    “谁说没机会?我可以随便找一个你家的司机或是园丁仆人。”她随口道。

    “你敢?”他的笑容消失,变得冷肃。

    奇了,他干嘛变脸啊?她不爽地又道:“我为什么不敢?除非你二十四小时盯死我,不然我有的是机会。”

    “那我就盯你二十四小时。”他冷哼。她想和其他男人胡搞,十辈子都别想。

    “你”她本想再反击,可一对上他冷照如宝石的眼瞳,突然心中一动。等等,她何必找别人呢?眼前就有一个“男人”啊!而且还是个不得了的帅哥。

    只要她想办法诱惑东方风华嗯,虽然有点丢脸,成功率也不高,不过,为了逃过死劫,她说什么都得试试,最重要的是,如果她能成功勾引他,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瞧她眼神不正,他眯起俊眸,暗暗好笑。

    “慕贤,你该不会在打我的主意吧?”

    她脸颊烧红,坦诚不讳。“对,不行吗?”

    “就凭你这个模样,你以为你能打动我吗?”他忍住笑,轻蔑地问。

    “你觉得我没有胜算,是吧?”她有点气馁,也有点气闷。

    “对,一丁点都没有。”他讥哼一声。

    他的小看把她惹得火大,她赌着气,二话不说,开始脱衣服。t恤,牛仔裤他眉一挑,没想到她来真的,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很快的,她脱得只剩胸罩和内裤,但在他揶揄的目光下,却不敢再脱下去。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继续啊!”他眯起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男人眼里没有火苗,更没有悸动,活像把她当成了小丑。

    “好好好像没什么看头算了吧。”她突然觉得好羞,懊恼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转身冲向浴室,但她忘了她的脚伤,跨一步就痛得打跌,蜷住身子抱住脚踝闷哼。

    “噢shit!痛死了我的脚”

    唉!简直是个活宝!他嘴角不停的抽动,胸腔里一股笑气鼓荡,但又不便笑出声,忍得好辛苦。

    “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走过去,他伸手要扶她,但她却像乌龟似的拱着背跪着,埋头不动。“慕贤?”

    “你心里一定在耻笑我,对吧?”她闷声问。

    “是的,谁教你要做这种好笑的蠢事。”他笑得灿烂,一排牙齿灿白如雪。

    “蠢事?攸关我生命的事你认为是蠢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如果不是你,我干嘛得为了自救在这里搞个丢死人的脱衣秀?”她直起上身,大声怒喊。

    “知道丢入,就不要做啊!”他还是笑。

    “你”她真的气到了,他就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吗?可恶的家伙,小看人也该有个限度。

    “好了,别闹了,去洗--”他正想劝她快点去洗个澡休息,她却突然扑向他,將他压倒,低头就是一阵狂吻。

    他有些吃惊,但是,却没有推开她,倒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赵慕贤是豁出去了,什么面子里子都顾不了,她只是想试试,自己对东方风华是否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不过,对于勾引男人这种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高难度,她也只知道“突袭嘴唇”这一招,这还是她从电影里学来的,反正就是闭上眼放胆激吻,最后男主角通常会就此被女主角融化,然后两人天雷勾动地火只是,她吻了半天,天雷没响,地火也没动,东方风华的唇依然冷静地闭着,呼吸也非常的平稳,她愈吻心愈虚,只好睁开眼睛,瞪着他。

    “你没有任何感觉吗?”她气恼地问。

    “好像没有。”他盯着她,似笑非笑。

    “为什么?”她不懂,不是嘴对嘴就行了吗?

    “因为你的吻像在做人工呼吸。”他讥讽道。

    人人工呼吸?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吻一个男人,居然被当成人工呼吸?她呆了呆,受到了强烈打击,像只战败的母鸡,懊悔又尴尬的要死。这根本是自取其辱啊!

    “是啊,那还真抱歉呐,我的吻很糟,让你受苦了。”她嘴里咕哝着,有气无力地从他身上滚开。

    他眼中闪过一抹谜样的火花,忽地拉住她,恶劣一笑。“你的技巧太烂,得有人教教你才行。”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扯,跌进他的胸膛,接着,一个大翻转,换她仰倒在地板上,而他则俯身贴压,给她一记货真价实的热吻。

    咦?咦咦咦?她惊愣着,大脑在瞬间瘫痪。

    但这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东方风华纯熟地在她的唇瓣游移,或吸或吮或舔或噬,一下子就挑逗得她脸红心跳,全身无力,气喘吁吁。

    这才叫吻吗?同样是两片嘴唇,为什么他就能把她吻得晕头转向,血脉喷张?他有什么特别的魔法吗?

    在她胡里胡涂之际,他更是挑开她的唇,舌尖如灵蛇般探入,卷弄撩拨着她,她浑身一颤,轻吟一声,只觉得自己就要化为一滩春水,再也还原不了人形好半晌,他才放开她,眼中火苗闪动,声音如魔魅地问道:“喜欢我的吻吗?”

    她睁着迷蒙双眼,微喘而失魂,悸动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是免费示范教学,还要再多学一点吗?”他的唇贴在她嘴角轻吻。

    多学一点什么?迷糊中,她只来得及瞥见他嘴角的诡笑,另一波狂吻又再次来袭。

    于是,她又跌入他炙热滚烫的气息里,完全臣服在他的双唇之间,被他恣意吮弄,毫无抵抗力,甚至,她怀疑自己并不想抵抗,因为,他的吻是如此的香醇,他的味道是如此的好闻,就算他要这样一直吻下去,她也愿意渐渐的,他的吻愈来愈激狂,她的身体也愈来愈燥热,整个人又胀又虚,意乱情迷中,她感觉他缓缓拉下她的胸罩,揉抚着她的乳房。

    不该这样的,好女孩不能随便让男人恣意碰触啊!

    可是可是在她潜意识里却认为,是他的话就没关系,只有他可以他的他的手轻柔又有力,揉捏着她的双峰,直到乳尖因激情而变得粉红。

    “嗯”她扭动着身体,不太明白那种强烈的酥麻为何而来。

    指尖忙着抚摩她,他的唇也没让她闲着,一下子吻她的耳,一下子又吻她的雪颈,每一个吻都像烙印一样烧灼着她的肌肤,惹得她频频娇喘。

    就在她以为这已死极限了,他的指尖却一路往下滑,沿着她的小肮,伸入了底裤探寻,在她明白他的企图之前,他的手已侵入她的双腿间,挑弄着她最脆弱敏感的花心。

    “啊!不”她惊慌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

    “你的感觉很强烈呢,慕贤”他反扣住她的手腕,以另一只手继续在她最柔嫩的娇弱处兴风作浪。

    “你”她倒抽一口气,因太过亢奋而微微轻颤。

    “我怎样?要我停下来吗?还是更进一步?”他诱哄地问。

    “我啊啊”她本来想叫他停止的,可是一开口,却是销魂的吟哦。

    他迅速以火辣的吻封住她的嘴,阻止她的娇吟传出,无声地,用他的指尖爱抚她,引燃她。

    那是怎么回事?那种拉扯和癫狂,那团在她小肮窜烧的火,那种快要爆开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随着他手指的撩拨,激涨的欲望终于到达临界点,她在他的唇里逸出了呻吟,红润的娇躯开始不停抽搐。

    “嗯”她无助地散乱着头发,像被抛进了虚无,高飞,再失重坠落狂潮过去,他才慢慢放开她的唇,抬起头盯住她。她神魂迷乱的看着他不兴波澜的俊颜,虚软的说不出话来。他他对她做了什么?刚才的她,到底怎么了?

    “只是前戏,你就这么投入,怎么还有力气接下去呢?”他抚摩着她绯红的脸颊,嗓音因某种不明原因而低沉沙哑。

    她像被抽了一记,血色迅速从脸上消失。她刚刚在他面前“你啊,要诱惑男人还差得远呢,以后可别再做这种蠢事了。”他讽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天哪!她又羞,又气,又恨,用力推开他,转身就冲进浴室,重重將门甩上,贴在门板上懊悔不已。

    笨蛋,傻瓜,她到底在干什么啊?诱人不成,反被人家给给停停停!不要再想了!一想到她在他挑逗的指尖下轻易的就激奋不已,,她就好想死。没格,没品,没用!她在心里自我唾弃,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头,恨不能让时光倒流,恨不得一切都没发生过外头的房间内,东方风华的脸上笑意已敛去,甚至变得深沉阴郁。他是怎么了?连赵慕贤这样的女孩也能让他失控?本来只想逗逗她,不想做到这种地步的却到底是谁诱惑了谁?

    她的唇意外的柔嫩温润,触感极好,加上那份青涩的滋味,仿佛甜中带酸的莓果,让人恨不能一口吃下。更要命的是她那修长匀称的身体,大小适中的酥胸,以及那可以溺死人的温润秘蕊,和火辣娇吟胸口里,那搏动过快的心脏节奏,透露了他不寻常的情绪,他承让他刚才情难自禁,尤其她在他手里着火颤抖的瞬间,他清楚地感到他体内焚烧的欲望,想要她的欲望真是糟糕,这可不行!这世间任何女人都可以,唯有她不行!

    伸手拢了拢长发,他冷厉着脸,转身走出赵慕贤的房间。或者,天骄说得没错,他最好和她保持距离,一旦习惯养成,要戒就难了在往机场的路上,赵慕贤一直不敢看东方风华,事实上,从那天晚上在她房里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就无法直视他的脸。因为看到他的脸,就会想起他的吻,他的抚摩,他的可恶。是啊,他很可恶,那天他根本是存心的,存心要恶整她,羞辱她,才对她做那件事。但她更无法原谅自己,没用抵抗也就罢了,心里还对他对他其实事后回想,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女人会任由一个男人亲吻爱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

    明知他想杀她,明知他骨子里有多坏,但她还是不可自拔地陷了进去,就连现在坐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她都会脸红心跳,呼吸困难。

    你真是没救了,赵慕贤!她暗喘着气,在心里哀鸣着。

    之前混沌迷蒙的感情,都在那一夜的近距离接触中觉醒,也许,从见到东方风华的第一眼,她就已迷失,迷失在他的美貌,他的微笑里,他用特有的方式困住她,不只要掳获她的人,也要她自动献上她的心。这男人危险又可怕,再不逃开,她恐怕真的会甘心沦为他的祭口物“怎么了?你不舒服吗?”东方风华转头看她。

    “没用”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还在介意那天的事吗?”他忽然提起。

    他一惊,小脸爆红地抬头,强力否认。“那天的事我什么也不记得。”

    “那就好,只不过是个意外的小插曲,没必要放在心上。”他淡淡地道。

    小插曲?他的回答微微刺痛她的心,她咬牙,脱口道:“对你来说也许是个小插曲,但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

    “啊?原来你很在意啊?”他眼眸轻睨。

    “没用,我不是在意,我只是只是”她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矛盾,既希望他忘了,又不希望他每当一回事。

    “只是这样?很遗憾我没有做完吗?”他陡地倾向她,恶劣地朝她的脸吹气。她吓了一大跳,弹缩到后座的门边,气急败坏。“才不是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不是急着抛弃处女之身,才主动诱惑我的吗?”他更向她凑近。

    “我”她一阵哑口。

    “虽然你失败了,但还是尝到了快感,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那天,你明明感觉就很强烈”他故意在她耳边低声道。

    她惊瞪着眼睛,紧张的瞥了前方开车的死机一眼,闪开一寸,慌张结巴地低斥:“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怎么会不懂?是谁在我怀里满足地呻吟—”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她双颊火红地捂住耳朵。

    他见她羞怒得受不了,轻笑一声,退回原位,对自己的恶行暗叹一口气。

    唉!才说要和她保持距离,但看到她那种圆圆的脸和细细眯眯的眼睛,就忍不住想逗闹她,看样子,这真的变成他的坏习惯了。

    接下来,她气得不理他,两人就这么僵着,一路来到机场航厦,车一停稳,东方风华就率先下车,并要求司机待命。

    “慕贤,你也下车和我一起进去接鲁默大师。”他向她道。

    她瞪他一眼,还是得乖乖跟在他身后,进航厦接人。

    照例,一身笔挺西装,长发飘逸的东方风华立即就引起了众人的瞩目,但又何必说别人?她自己也同样看得整颗心揪在一起,移不开视线。

    在东方家整天看着四个风华绝代的美男,眼睛被他们的美色惯坏了,可是一到外头,和周遭的凡夫俗子一比,东方风华的超凡俊逸就马上突显出来。

    一百八十几公分的修长身高,走路姿态优雅,举手投足自然流露的贵族气息,都让周围的人目不转睛。

    她怦然地想,谁能不喜欢他呢?要喜欢上他就和呼吸一样容易啊!

    即使知道在这身天仙俊貌的外表下,包藏了一副多么可恶的坏心肠,大概也没有女人能拒绝得了他所以,她才更要逃!再不逃她真的就死定了。

    暗暗吸口气,用力收回粘在他身上的目光,她左右观察着往来人群和环境。

    这次是她被软禁后第一次能来到外面,机不可失,她得好好利用“大师!”东方风华喊了一声,迎上前去。

    她赶紧抬头看着前方,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衫、干瘪枯瘦的老人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又慢吞吞地渡了过来。

    瞪着眼前的鲁默大师,她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老得快入土的老头根本就像个老乞丐,这种人说的话能信吗?

    万一什么挖心脏、截血骨制瓷的说法只是他随便乱讲,那她不就白白牺牲了?

    “东方,你找到的女孩在哪里?”鲁默问。

    “就是她,她叫赵慕贤。”东方风华侧身將她揽了过来。

    鲁默大师用他那双快睁不开的昏花老眼看着她好半晌,就在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时,他才终于点头出声。“嗯,面入朗月,贯气如虹,果然是王族之后,你没找错人,东方老板。”

    斌气个鬼啦!拜你所赐,我现在明明走衰运,脸肯定看起来“青损损”

    她气得顾不得敬老尊贤的家训,指着他就大嚷:“这位老先生,做人要凭良、心,你随便一句话就要害死我,你都不会心虚吗?你自己活了七老八十,却让我在二十三岁就惨遭杀害,你就不怕造孽吗?”

    “噢哦!不错,声音洪亮,眉目清秀,照东方老板给我的生辰八字,我就在猜你可能是赵氏公主千年后的轮回转世”鲁默压根没在听她说什么,惊喜地又道。

    “真的吗?”东方风华一怔。

    “够了!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再听这些有的没的了。

    “嗯,这就更好了,东方老板,由千年转世的公主亲身解咒,你们东方家就一定有救。”鲁默激动地道。

    “嗯希望如此。”东方风华瞄她一眼,淡淡一笑。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就不担心这老头胡编乱扯,让你错杀了我?你看起来这么聪明,怎么还会迷信这种虚无得毫无根据的一派胡言?”

    “慕贤,不得无礼,鲁默大师可不是平常人,他有通灵慧眼。”东方风华冷斥。

    “还通灵慧眼咧!那我说我有阴阳眼,你信不信?”她夸张地拍着额头怪叫。

    “呵公主真有趣。”鲁默嘻嘻笑了。

    东方风华睨着她,无奈一笑。“我说了,别叫我公主,你这老头怎么-唔哇”她惊恐地跺脚,不料没站稳,脚滑了一下。

    东方风华很快地伸手拉抱住她,没好气地念着“你啊,就不能定静一点吗?”

    再度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檀香味,脑袋又闪过那夜火辣的画面,她的脸轰然飘红,羞急败坏地推开他,更跨开一大步,与他保持距离。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对她的动作有些不快。

    鲁默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互相,突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唉!”

    “怎么了?大师。”东方风华一怔,转头问。

    “东方,还记得我前几年初见面时就告诉过你,东方家能不能救,都在于你吧?”鲁默道。

    “记得,所以慕贤是由我找到”

    “是啊,你是找到她了,但,最终能不能达成目的,关键在于你啊!”鲁默意味深长道。

    他愣了一下,很快就懂了鲁默的暗示,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别担心,大师,我心意很坚定,再也没有任何事比东方家的诅咒重要。”

    “是吗?那就好。”鲁默很快地瞥了赵慕贤一眼。

    赵慕贤并不笨,她隐隐听出东方风华口气里的杀气,心头泛起一股酸涩。

    就算前一秒和她嬉闹调笑,下一秒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杀她东方风华就是这种人。

    偏偏,她气他,骂他,念他,就是无法讨厌他,或者,当他用刀挖出她的心脏时,她也恨不了他。

    “我的命不会操控在你们手里的,我爸从以前就说我不是短命相”她郁闷的呛他们。

    鲁默看着她,道:“公主前世三十而忘,此世虽有福相,但命中有祸,祸不单行,能避其一,难避其二”

    “行了,从你口中说出的就是没好话,我看你根本是个骗子。”她马上打断他的铁口,阻止他唱衰她的命。

    “祸不单行是指什么?”东方风华听出了语病。

    “嗯,这次我来,除了亲眼看看她,最主要是要警告你,最近似乎有人在打听东方家的事。”鲁默说着白眉拧了起来。

    “哦?”他凛然。

    “我甚至感觉有人在跟踪我。”鲁默说着,左右张望了一下。

    东方风华沉下俊脸,向四周扫了一眼,随即道:“是吗?那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回去再谈。”

    赵慕贤一听要回去,心里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她怎能再被带回去,不行,她说什么也要想办法逃走。

    “等一下,我想要上厕所。”她赶紧出招。

    东方风华看她一眼,道:“好吧,我跟你去。”

    “嘎?我上厕所你也要跟?”她瞪大双眼。

    “是啊,免得有人天真的想学电视剧里的剧情来个尿遁。”他冷笑。

    被说中想法,她支支吾吾地道:“什什么尿遁?你在说什么啊”“算了,你去吧,反正我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你不可能逃得了的。”他贼贼一笑。

    真的假的?她身上有追踪器?他几时装的?

    他呆了呆,马上摸索着领口和衣服,完全忘了这样等于招人自己想逃。

    “别找了,快去快回吧!”他悴笑着,随口吓唬她她也信。

    她脸一红,偷偷瞪他,一脸悻悻然地走向洗手间,但可能心不在焉,走着走着竟撞上了人。

    “啊!对不起!”她低呼。那人晃了一下,低声道:“没关系”

    低柔的嗓音,让她忍不住抬头。

    对方是个削瘦的男子,身高大概只比她高一点点,穿着窄版黑西装,短发,但长长的刘海却斜斜地覆盖了大半张脸,加上一副大墨镜,几乎看不出长相。

    她愣了愣,总觉得这个人有点怪,但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男子却在这时嘴角一勾,突然凑近她“你想逃吗?要不要我帮你?”

    她惊异得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就伸手扣住她。“来吧!我带你走。”

    一道白影闪了过来,她眼一花,人已被用力拉回一双熟悉的臂膀中。

    “你想干什么?”东方风华拥着赵慕贤,冰冷的瞪着那男子。

    “没什么,只是刚好听见这位小姐想离开你,于是想帮帮她。”男子讥笑。

    东方风华心中微凛,这人来意不善。“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该问的,是我为何而来。”男子说着转向赵慕贤。

    赵慕贤虽然看不见他的目光,可却清楚地感觉他正在打量她,打量得她全身疙瘩直窜。

    她不自觉地向东方风华靠得更紧,浑然忘了刚才才气他气得要死,忘了她在一分钟前才想逃离他身边。

    东方风华眉头微蹙,这男子目标是慕贤?为什么?

    “我要她,把她给我。”男子指着赵慕贤,无礼地要求。

    赵慕贤又惊又怕,这怪怪的男人是冲着她来的?

    “想都别想。”东方风华冷哼。

    “你不给,我只好抢了。”男子说完,一个示意,突然间,周围看似路人甲乙的人群中冒出了六名高壮大汉,同时朝东方风华攻击。

    赵慕贤兼职吓得脸色发白,完全傻眼。

    她是不是流年不利啊?好端端的来机场街机也会遇上流氓?

    东方风华將她推开,一人迎战那六个人,她见对方手粗拳重,深怕斯文的东方风华会手上,焦急地惊声大喊:“喂,你们干什么达人—”

    但她话未说完,就看见东方风华利落地將两个人打到在地,而她却完全没看清他是如何出售。

    她奇愣地住了口,募地想起那次他从东方绝世刀下就她时的情景,那种身手,绝非等闲,根本就不需要她担心打斗很快就引起人群的恐慌,一片惊哗中,大家避的避、逃的逃,场面瞬间变得混乱。

    她瞄了四周跑动的人们一眼,鲁默正盯着那怪男子,东方风华则专注地对付剩下的四人,突然间,脑袋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趁现在,块逃!

    对,这是个逃走的好时机,东方风华正忙着打架,没空理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慢慢地,她向后退开,一步,两步,离东方风华愈来愈远,然后,转身就跑。

    “哎呀呀,她好像真的急着逃离你呢,东方风华。”男子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讥笑一声。

    东方风华回头一看,惊喝:“慕贤!回来!”

    这笨蛋,她竟然挑这种时候逃走?一离开他身边,他就保护不了她了啊!

    “呵那么,公主就由我接收了。”那男子笑着像箭一样追过去。

    东方风华着急万分,但四个壮汉却困住他,他扬腿踢到三人,再挥拳击退碍事的最后一人,疾步直追,同时拿起手机呼叫司机。“十三,慕贤被一名男子狂追,已出了七号大门,去堵他们。”

    “是。”十三应了一声,立即行动。

    只是,当东方风华追出航厦大门外时,正好进来一大群旅行团,他左闪右钻,就这么一耽搁,好不容易穿过人阵,却已看不见赵慕贤的人影。

    “大少爷!”十三的声音在远方响起。

    他转身,赫然发现在右前方两百公尺处,赵慕贤正软软地倒在那男子怀里,那男子紧紧抱住她,回头对他挑衅一笑,便闪进一辆接应的银色休旅车内,疾驰离去,把狂追不放的十三远远抛在后面。

    他阴狠地瞪着休旅车消失的方向,俊逸的脸庞正狂烧着怒火。

    追不到人的十三回身冲刺到他身旁,忧心地问:“大少爷,要不要我去追?”

    “不用了,你去把鲁默大师带上车,千万别让他也走丢了。”他冷讥地道。

    那男子竟喊赵慕贤“公主”这就表示,东方家的秘密可能已经曝了光,而唯一有可能的泄密者,就只有鲁默这个老家伙。

    包有甚者,说不定鲁默要求赵慕贤一起来接机,也是个早就设好的陷阱“是。”十三头皮一麻,他太清楚,总是俊雅雍容又悠闲的大少爷不怒则以,一旦暴怒,天很可能就要塌了。

    “还有,通知仇总管,‘狼群’该出动了。”他又下令。

    像是被解开了封印,十三一改原本耿直朴实的仆役姿态,神情立即变得凌厉兴奋。“是。”

    “我要在一个小时内知道他的身份,来历,目的,还有行踪。”他又道。

    “是,十三收到。”

    东方风华的脸庞也同样变得不太一样了,原有的温和面具卸掉,此刻的他,眼神狂野阴狠,闪着凌烈冰芒。

    就像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