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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进入武道复兴时代后的百年时光中,各国纷纷在本土“古武学”的基础上大力发展新兴武技,一时百家齐鸣,盛况空前,其中尤以c国“古剑术”j国“真刀流”以及k国“正气宗”鼎足为三,百年来多次比试,虽以c国“古剑术”胜数较多,却也是互有输赢,世人称之为“东亚三虎。”
近二十年来,各武学强国更是以c国为假想敌,纷纷奋起直追,政府亦是不遗余力的大力支持。而c国称雄日久,难免自恃托大,虽然有几千年的老本可吃,但疏于应对下,此消彼长,近年来已经隐隐被j,k两国追上,更在2175年的上届“世界古武术大会”上痛失冠军,眼看着再不正视现实,迟早要失去“世界武学中心地”的超然地位。
每当想起这些,林佩起总是一阵烦恼,国家剑学会的一帮老家伙们个个都摆出副修养高深的样子冠冕唐皇享清福,年轻人又不思进取,一些本来大有前途的年轻剑客整日忙于交际,哪还有半点剑客的样子!
“这样下去还得了!”多年来修为已近“剑仙”水准,年逾六旬看上去倒像是三十许人的林佩起还是改不了那付火爆脾气,重重将手中报纸扔在身前的茶几上,英俊的面孔上满是怒色。
“‘古剑术’的希望,看来得靠新一代了,可新一代又在哪里呢?”林佩起摇了摇头,这位五十年前名动天下的绝世奇才也遇到了难题,这可不是修为高深就可解决的。
“少爷,您要出去吗?”管家刘叔的声音传来。
“恩。”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年正自楼梯上缓缓走下,同父亲一样英俊的脸容冰冷无丝毫表情,用鼻音算作回答。
“等一等。”
“父亲”少年停住脚步。
“你又要去哪里?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甚么时候?”林佩起不悦道。
“我的事请您不要过问,父亲。”少年的语气同他的面容一样冰冷。
“岂有此理!”林佩起从沙发上霍然站起。
“天才剑客的儿子,哼,多少年了,无论我多么努力,总是会被人认为那是父亲提携的结果,父亲。”少年大声道:“我只希望不再生存于任何人的身影下,我的事,请您不要过问,那与您无关!”
老管家刘叔看的直摇头,这两人真不知是父子还是冤家,忙打圆场道:“老爷,少爷只是去‘剑道俱乐部’。”
“剑道俱乐部?”林佩起怒火渐消,坐回沙发道:“总算不是去鬼混,不过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初品的职业剑客之下,有必要再去哪种地方吗?”
“我只是去行指导剑”少年冷冷的道。
在剑道大兴的今日之c国,剑道俱乐部可谓遍及神州大地,一些剑术爱好者和业余好手往往聚集于此。为了吸引顾客上门,俱乐部常常邀请职业剑客在俱乐部内行指导剑,一来可以籍此提高俱乐部的人气,二来也是对“古剑术”的宣传,职业剑客同时也有不薄的收入,算是一举三得的好事,许多职业剑客甚至是乐此不疲。贵为当今剑学会会长,有“当世第一剑”之称的林佩起也曾经因为情面难却在剑道俱乐部行过指导剑,对此并不陌生。
“指导剑吗?”林佩起皱了皱眉:“也算为剑学倡兴做好事,不过要懂的把握分寸,毕竟对手只是爱好者。”顿了顿林佩起又说:“我虽然不反对你去,不过职业试迫在眉睫,你还是应该多在家里用功才对。”
“父亲不是说我已有职业剑客的实力吗?”少年扬了扬眉:“这种级别的职业考试,我不用准备也能通过!”
“真是狂妄!”刚熄的怒火又被儿子的狂傲燃起:“你知道全国每年有多少矢志成为职业剑客的人在为职业试不懈的努力!你可知道每年上千名参赛者中只得三人通过?”林佩起怒道:“你岂止是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对天下学剑者的侮辱!清儿,我要你道谦。”
“林清不会道歉!”少年昂了昂头:“我该走了。”说完举步向门口走去。
林佩起冷笑一声,张口吐出一道三尺金光,在门前暴涨成网,阻住了林清前行的道路。
“就让我看看你这个不把职业试放在眼中的人有多少实力吧!”林佩起道:“拿出你的真本领!”
林清冷哼一声,身形忽化剑光,只见一道如雪匹练飞速撞在金光上,金光受攻后立即反卷而上,欲将林清所化剑光围困在内,岂知那雪练般的剑光竟不闪避,忽从前方射出三道赤红劲气,将那金光冲的一阵激荡,只听林清大笑声中,如雪匹练霍然闪亮,已将激荡不稳的金光冲出一个大洞,林清道:“父亲,我走了。”声落一闪不见。
林佩起含笑收回金光:“原来这小子竟已练就真罡剑气,唔,不错不错,能瞬间冲破我用一成功力所布下的剑幕,应该是有职业水准了。可惜就是太过狂妄,不过也算是大有父风啊,哈哈。”
老刘看的直摇头,真是搞不懂这对父子啊。
忽然空中传来一阵丝丝剑啸声,跟着只见满室升起一片耀眼银光,银光隐处,现出一名戴着付金丝镜,白净斯文的年轻人,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龄。
年轻人笑着对林佩起鞠躬道:“老师您好。”这么大热的天气,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脸上却没有半点汗渍。
老刘暗叹了口气,家里的门可真成了摆设,这些人都是空中来空中去,就是不懂的敲门啊。
“好好。永业你来了,快坐。”来人正是林佩起最看重喜爱的首徒陆永业,刚刚上任不久的北都大学校长。
陆永业今年其实已四十开外,只是因为二十五岁上修炼元婴有成,从此驻颜不老,而林佩起三十岁前一味固执“元神论”反对当时剑学界禀承的“元婴至上”学说,至今不肯修炼元婴,却凭着绝世之才,于三十五岁时成功凝炼元神,一样驻颜不老,神通奥妙又在修习元婴者之上。
看了爱徒一眼,林佩起笑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好像又精进了,体内元婴看来已将大成。”
陆永业脸一红:“让老师见笑了,我”
摆了摆手,林佩起道:“你不用多心,我这人最不讲门弟,‘元婴说’虽然谬误,华而不实,但终归是主流。你虽然是我的首徒,也不是不能练,不过”顿了顿又道:“凝炼元神才是正道,你在这方面也要多下功夫才对。”陆永业连连称是。
这时候管家刘叔端上茶来,林佩起指指茶杯道:“我这人不讲排场,唯独对这东西从不马虎,算你运气好,这可是今年刚上市的‘碧上尖’,快尝尝。”
陆永业见杯中茶色如翠,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果然是绝品的好茶,不过他此来另有目的,可没有心情细细品尝,只应声轻呷了一口,便道“老师”
“看来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林佩起摇摇头:“可惜了我的好茶,说吧,有甚么事?”
“小师弟不知在不在家中?”
“你找清儿?看来我老头子是表错情喽。”林佩起笑着摇头:“他刚刚出去。你这大师兄打的甚么主意啊?说给老头子听听。”
“听说小师弟高中毕业后还没选定就读的大学,我想”陆永业欲言又止。
“你可真是在其位必谋其政啊,打主意打到了小师弟头上?”林佩起眯着眼大逗爱徒。
“老师,北都的剑学课程全国一流,小师弟如果进入北都,对他的剑道修为大有帮助,更何况”陆永业道:“当初可是您把永业推到北都做这个校长,您没理由不支持我。”
“你这是跟我耍赖啊。”林佩起道:“我不是不帮,实在是帮不了,这个儿子近年来越来越是骄狂,刚刚还跟我拼了一仗呢。唉,也是他母亲去世后,我太宠他了。”
“怎么?”陆永业吃了一惊:“小师弟他”
“也不是甚么大事。”林佩起略述经过。陆永业听明白只是他们父子间斗气,才放心笑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小师弟修为到了如此境界,这个人我更是要定了!”
“只怕你是为了一年后全国大学生剑术比赛的事吧?”林佩起道:“以清儿的实力,如果加入北都,你的确胜算大增。不过他今年要参加职业试,你这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喽,职业剑客是不能参加这种业余比赛的。”
闻言又是一惊,陆永业仍不死心:“无论怎样,我还是要争取。”
“由你由你。”林佩起道:“你也不用总是盯着清儿,那个叫孙天生的少年前途无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可要盯紧他啊。”孙天生自己也不知道,那日他面试时的考官,正是应爱徒之邀到北都座镇的林佩起,也正是林佩起发现了天生身有‘奇经九脉’,是不可多得的练剑奇才。
陆永业正要回答,忽然他的手机响起来,陆永业见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下方才接听,一听之下不由面色微变。
“怎么了?”从爱徒的面色上看出必然有事发生,林佩起忙问道。
“打电话来的人自称是孙天生的好友诸葛尚云,孙天生失踪了!”陆永业喃喃道:“真是奇怪,我的手机号码向不外传,这个诸葛尚云是从哪里打听到?”
北都城西区的“白玫瑰”酒吧内,此时正是一片喧闹景像,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下,几个妖艳的舞女正在酒吧中心的高台上卖力扭动着已脱至仅剩一条细窄底裤的肉体,引得台下的人们阵阵笑骂,口哨声此起彼伏。
整个酒吧内充斥着激烈的音乐声,人们的嚣叫声,到处弥漫着香烟和女人体香混合而成的奇怪味道。
诸葛尚云坐在酒吧的一角,一名几乎半裸的“小姐”坐在他的大腿上,正娇滴滴的道:“小扮哥,你的酒量真好,再喝一杯吧。”
“再喝一杯,自无不可,不过姑娘要先赐告芳名。”
“我的真名叫陈圆圆,你叫甚么名字?”女人坐在这个比自己只怕还要小五六岁的“男人”腿上,媚眼儿乱飞。
“在下李自成,实是你的对头克星。”诸葛尚云也斜着醉眼,在女人粉面上“啧”的亲了一口。
“你好坏啊,人家不来了拉。”女人撒娇不依:“要罚你一杯。”
诸葛尚云刚欲去喝,忽觉左耳一痛,已被一只小手狠狠扭住:“诸葛尚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这个”面前的何晓雯一手叉腰,一手执耳,正脸色铁青的站在他面前。
“晓云?”诸葛尚云好容易将左耳从何晓雯的美丽小手中解放出来,苦笑道:“你来此何干?”
“哼!”何晓雯一把抓起那女人掷出数米远,冷冷的道:“怎么?撞破你的风流事了?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诸葛尚云暗暗苦笑,要做“军师’级人物不懂的混迹于三教九流的场所还成?更要学会同任何一种人打交道,才能搜集到一切有用的情报,立于不败之地。这小丫头真是甚么都不懂。
“怎么,你不说话了?哼!”何晓雯得理不饶人。
“这个有道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方能本色’,昔日东坡居士”诸葛尚云早知何晓雯找自己何事,见她只顾抓住自己不放,半天说不到主题,不由暗暗摇头。
“别说了”何晓雯总算想起了找他的目的,眼睛红红的道:“天生失踪了。”
坐在警方的飞行法器上,何晓雯不由暗暗佩服诸葛尚云,这个色色的精灵鬼还真是有一套,也不知道他用了甚么方法,竟然可以带着自己混上警方的法器。想到这里,何晓雯不由偷偷看了眼正一脸严肃状的诸葛尚云,有点想笑,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孙天生,何晓雯的心情又沉重起来。
诸葛尚云的父亲是军方参谋部的高官,凭借老爸军警两界的人脉关系,混上一架小小的飞行法器还不是小事一桩,诸葛尚云也不说破,对女孩子来说,适当的神秘感可以令她们在一段时间内保持安静,省去很多麻烦。
这应该是警方为了寻找孙天生出动的第二批人手了,望着法器中端坐的五十名特警队员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诸葛尚云暗暗好笑,看来自己通知陆永业的决定是正确的,以北都大学在c国的巨大影响力,足以令北都市公安局长把天生失踪的事当作第一大案来办。
“谢谢你尚云。”何晓雯低声的说,思前想后,这个在诸葛尚云眼中简单粗心的女孩也明白了看似漠不经心的诸葛尚云其实一直关心着天生,要是没有他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北都大学校长陆永业,并带自己混上警方的飞行法器,自己此时怕只能呆在家里哭鼻子。
“神农架已至,来人不少。”透过法器的透明壁望去,只见下方的草地上正站着一群人,有正在四处寻觅踪迹的警察,也有一些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其中两人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中,正仰头望着上方法器,诸葛尚云看清了两人面容,不由吃惊道:“陆永业亲临!林佩起竟也来到,好大阵仗啊。”法器刚一落地,他已飘身出舱,来至林陆两人面前深深一礼:“林陆二位前辈在上,晚生诸葛尚云有礼了。”
林佩起点点头:“不错不错,你就是孙天生的好友诸葛尚云?竟能一眼认出我老头子,真是后生可畏啊。”
诸葛尚云又是一礼:“家严远山公多次提起前辈,前辈风华仪度,晚辈不敢稍忘。”
林佩起一楞:“你是诸葛远山的儿子?难怪难怪,真是虎父无犬子,简直和你老子一样的爱掉文,哈哈哈。”
何晓雯见他们见面竟叙起旧来,她心急天生安危,管他林佩起不林佩起,不管三气二十一的叫道:“喂,你们有完没完,当是来旅游呢?快去找天生好不好。”
诸葛尚云大呼头痛,连连向她使眼色:“有两位前辈在此,天生当可无恙,晓雯莫急。”
林佩起眨眨眼:“诸葛小子不是讽刺老头子吧?老头子我一到此地就以搜魂大法四处探查那孙小子的下落,可没有半点发现,你小子?”
诸葛尚云忙一脸正色的表明绝无此意,陆永业笑道:“老师爱和少年人开玩笑,你不用当真,不过如今看起来也只有靠这些特警慢慢搜查了。
诸葛尚云点头称是,他坚信孙天生不是短命之相,倒不是太担心。何晓雯一听就急了,嚷嚷道:“尚云,我们快去找。”拉着诸葛尚云加入了众特警的搜索队伍。
众特警所处的搜索地点就是孙天生当日的投放处,第一批赶来的特警因为人手不够,不能全面展开搜索,所以进展缓慢,直到此时,百名特警才在领队的带领下,展开逐寸的调查。
一个多小时后,众特警发现了天生在山上攀登的痕迹。
至此搜索工作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众人沿着天生留下的痕迹,很快摸到了天生遇险的草原,到达了天生被三男一女暗算,而后又被金鹰抓去的地方。
“可恶!”林佩起人老成精,很快就发现此地来过不只一人,而且彼此间还发生过冲突,在这种生存挑战活动中会发生甚么样的龌龊事,林佩起心知肚明,只恨组委会竟然没将这件事通知搜索方,不然也不用浪费这么多时间从天生被投放处搜索起了。
诸葛尚云将四周的足迹仔细探查一遍,道:“林老前辈,从足迹看来,天生到此处后与三男一女发生过冲突,地上还有滚动痕迹,却不见天生足迹延伸至别处,晚辈猜想只有两种可能”
“不是飞上天,就是遁入地,反正是平空消失了。”林佩起皱了皱眉:“这小子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众特警搜索到的结果也是如此,搜索工作一时中断,无法进行下去。
“我发现了一根羽毛!”何晓雯忽然叫起来。
“这是金鹰的羽毛,这种鹰最喜欢将人或动物抓到高处后摔死。”拿过羽毛看了看,林佩起皱眉道:“永业,飞剑传书叫人来,越多越好!”陆永业一惊:“老师您要行周天搜魂大法!”
“别废话,快点!”
“是!”陆永业只得遵命,右手疾伸,一道白光从掌心处飞出,在空中一闪不见。
何晓雯瞪大了眼:“这老头子要干吗?难道要替天生招魂!”诸葛尚云瞪了她一眼,何晓雯嗔道:“你凶甚么?”
十几分钟后,阵阵剑气破空声传来,数十道剑光自四面八方向这里汇集,剑光颜色形状各不相同,各显金,白,青,黄,赤诸色,有的凝而不散,宛如繁星点点,有的光尾拖曳,好像长虹经天。
在场的诸人看得张口结舌,这么多位看来至少是职业级的剑客汇集在一起可是少见的胜景,反应最快的记者早就打开摄像机,捕捉这历史的瞬间。
镑色剑光纷纷落地,数十名剑客现出本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西装革履一派斯文,有的迷你裙飞扬光莹莹的修长玉腿要人老命。众剑客齐向林佩起轰然一礼:“见过会长。”
“好了好了,今天叫你们来不是聚餐,也不是开舞会。”林佩起扫了一眼西装迷你裙:“是救一个失踪的孩子”
众剑客面面相觑,为了一个失踪的孩子竟然调动数十名职业剑客?这孩子多大来头?
“那孩子从这里被金鹰掳去。”林佩起指了指身边草地:“奇怪的是老头子我用搜魂之术竟然无法找到他的踪迹,只有请诸位协助,布下周天搜魂大阵来探查他的下落了。”
众剑客同声应道:“听候会长差遣。”
双目环视众人,林佩起点了点头:“刚好是四十九位,就以大衍之数升空排列。事不宜迟,请大家就位!”
四十九名剑客轰然领命,一个个架遁光飞起,在空中盘膝坐在云头,同时低喝了一声,头顶均冒出数十丈高的白光,直冲霄汉。
林佩起见众人已就位,也飞身升入空中,在四十九人所布阵形的中心部位盘膝坐下,喉咙里“咕噜噜”一阵疾响,两道玉筋从鼻孔冒出,直长到数米长,在头顶轻轻飘荡。
大衍共有四十九常数,变数为一,数数循生,变化不尽,用这种方法对敌防守或是凝聚众人功力,都可收到奇效。林佩起这个变数刚加入阵中,四十九名剑客立即生出感应,头顶白光争先恐后的向林佩起鼻孔中冒出的那两根玉筋涌来。
两根玉筋“铮”的发出金属之音,忽然涨大百倍,像两根玉柱般巍然耸立在空中,众剑客发出的白光渐渐依附在玉柱上,从地面望去,好似两根插天玉峰被围绕在云光雾气中。
一直焦燥不安的何晓雯也安静了下来,忙着问诸葛尚云:“大色鬼,他们在干吗呢?”从白玫瑰酒吧出来后她已经不叫诸葛尚云鬼精灵,改叫他大色鬼了。
“想是在凝聚众人功力罢。”诸葛尚云正看得入迷,随口答道。
此时只见白光围绕中的两根玉柱忽然发出强烈光芒,道道光华汇集成流,涌入林佩起的体内,林佩起一阵轻颤,全身也发出强光,活像个上万度的大灯泡挂在空中。
何晓雯看的张口结舌,想不通人又怎么能变成灯泡,现在又不是黑夜,这老头儿变个灯泡干吗?
林佩起忽然大喝一声,自泥丸宫应声飞出一个淡淡的虚影,那虚影裹在成团的如雾光华里,面貌风范依稀与林佩起有几分相似。众人正在猜测那虚影的来历,忽然看到那虚影在空中连晃几晃,竟然化成了一团光云。
扁云好像能见风就长,迅速已极的向四外涨去,在吃惊万分的众人注视下,不多时已经盖住了整个天空,众人只觉四周阴暗下来,像是到了黑夜,要不是有林佩起这个大灯泡悬在空中,怕是真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空中光云不停的向四面延伸,转眼间已将整个神工架完全罩住,此时林佩起周身光华更盛,简直连眉眼也要看不清了,透过光华,隐隐可见他一张英俊的面孔涨得通红。
如此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林佩起呼出一口长气,空中光华也渐渐缩小,变回原先的虚影模样,钻回他泥丸宫中不见。
林佩起缓缓自云头站起,收回了两根玉筋,众剑客也纷纷收功,隐去了头上白光。
林佩起道:“谢谢各位的协助,大家可以回去了。”众剑客齐向他行礼告别,各自驾起剑光,转眼间消失不见。
林佩起刚落回地面,众记者已经一窝蜂围了上来,争先恐后的问道:“请问林会长,您刚才是用的甚么法术?”
“请问林会长,您刚才的发光术普通人能不能练?如果推广,是否可以进一步节约能源?”
“林会长,您是不是查到了失踪少年的踪迹?”
“请问。。”
林佩起皱着眉不耐烦的道:“各位,老夫现在忙着救人,你们的问题在行动结束后会由警方有关人员负责回答。”
负责此次行动的特警队长见状一挥手,几名高大的特警已连轰带赶的将众记者驱逐开。
林佩起点点头,对那名特警队长道:“叫你的人快上飞行法器,我老头子在前面带路。”毕竟行动由警方主持,林佩起终不便抛开警方的人独自行动。
坐在飞行法器中望去,只见林佩起和陆永业化成一金一白两道剑光,在法器前不疾不徐的飞行,法器的速度已提到最高,但比起他师徒两个来,显然还是大有不如。
不多时,一座插天巨峰已在眼前出现。
见到峰腰的蔟生箭竹和成片的冷杉杜鹃,诸葛尚云惊呼道:“神工顶!孙兄只是一介凡夫,又怎会到此。”
何晓雯见林陆两人所化剑光果然是向峰顶方向飞去,奇怪的问道:“是不是这老头儿搞错了?”
诸葛尚云摇头道:“非也非也,合数十位职业剑客之力探查的结果怎会有错,孙兄若非另有奇遇,必是身在极险之境。”
听说孙天生可能身在险境,何晓雯一颗心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不由抓紧了诸葛尚云的手臂:“你别吓我,天生他不会有事吧。”
这时飞行法器已经在峰顶降落,诸葛尚云道:“峰顶已至,你我下去便知究竟。”
峰顶仍是风雪交加,好在诸葛尚云和何晓雯也有一身不俗的内力修为,还不觉得怎么寒冷,特警队员们也都是这年代称的上“高手”的人,虽然不能和职业剑客相比,也均有一身不俗的内外功造诣,此时在队长的命令下已排列整齐,个个精神抖擞。
林佩起望着面前的幽深石林,面上一付凝重之色。
“老师。”已经有六品职业剑客身份的陆永业也心有所感的道:“石林中”
“不错。”林佩起赞许的点了点头:“石林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虽然不带邪气,但强大的程度却是老夫生平仅见。”
“难道孙天生他”
“当然不会是他。”林佩起道:“那孩子虽然是身有奇经九脉的绝世奇才,但却没有修炼过任何武功,目前只是个普通少年,他不可能散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
“老师,那我们?”
“现在只有慢慢进入石林,也许只是老头子多心吧。”林佩起道:“你我要多照看那些特警和那两个孩子,万一有事,你先带他们逃生!”
听到自己心目中天下无敌的老师竟说出“逃生”两个字来,陆永业心一沉:“老师。。如果有变,永业绝不愿先走!”
“住口!难道这上百条人命你全都不顾!记住!如果有变,你带这些人先走,不要理我!”林佩起声色俱厉的道。
陆永业道:“要不要多召请几位剑客来?”
林佩起笑道:“老头子只是猜测,也许根本就没有变故发生,动不动就叫一帮人来,可不是我林佩起的作风。”
“再说以那种强度的力量,人多也未必有用啊。”林佩起眯着眼望向面前的石林,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