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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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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天后

    “请问,这里有一位北海天魉先生吗?”

    一名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诊所内,秦可好本想吃午饭,却因这陌生男子的到来而暂缓片刻。

    “是天亮,还是天魉?”这个疑惑已经藏在她心中甚久,如今总算有线索可寻。

    “想不到秦医生不但医术高明,连幽默感也相当丰富。”来者递出一张名片。

    “我叫叶大超,是亚森集团的负责人。”

    “原来是叶先生,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何贵事?”秦可好见他一副奸商嘴脸,对他印象不是挺好,很做作,又爱装模作样。

    “我是来找北海天魉谈一笔重要的生意,必须要马上见他一面。”他将下巴抬得极高,态度相当傲慢。

    “他是什么身份,值得你劳师动众跑这一趟?你好歹也是一个集团的负责人,能让你亲自莅临,可见得他的身份绝非一般。”她慢慢放饵诱捕,试图套出他的话。

    “他当然身份非凡,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金粉王朝的四大家族之一,所有非洲进出口的生意,他们就占了百分之七十五,这样响当当的人物你竟然不知道?”他相当意外。

    “我只负责让非洲的人民健康有活力,至于那些满身铜臭味的人,我没必要去了解他们的动向。”秦可好管他什么阿狗阿猫,钱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像你这样的小诊所,就算你再有雄心壮志要救更多的人,没有经费还是无济于事,不如这样吧,算是交个朋友,我赞助你们这家诊所,算是对这里的人聊表一些敬意。”他毫不犹豫的从暗袋内拿出一张十万美金的支票,看得秦可好两眼发直。

    “不不行,我不能随便收你的钱,你想找的人不在这里,请你走吧!”

    这个人看起来绝非善类,她并不准备冒险让天魉出来确认彼此身份。

    就算天亮是天魉她也必须承认,至少在这段期间内,她看得出他对芹诗的爱意并非公子哥儿那套,而是认真又实在的付出。

    “我从金尔医生那里知道他就住在这里,不会错的。”叶大超心里咒骂这死老太婆,要是再罗哩罗唆,他会给她好看的。

    “反正跟你说没这个人就是没这个人,你快点走,我想吃午饭了。”秦可好下了逐客令,却看他仍站在原地不动,干脆推他两把。

    “我看你永远也没午饭可吃了。”叶大超冷不防的掏出一支手枪,对准秦可好的心脏。“我向来都奉行着敬老尊贤的精神,你不要害我坏了我的美德。”

    这枪看起来货真价实,秦可好并不敢赌上一把,在南非只要是有钱人,到处都买得到黑枪,她还是别太铁齿。

    “我再问你一次,北海天魉是不是在这里?”

    “拿枪对着一个老太太,你不觉得很不光彩吗?”天魉及时从里头的小房间内走出来,手里也握着一把猎枪。

    他本来在等秦可好吃午饭,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她的踪影,才会跑出来探看究竟。

    “你实在很会躲,若非那天在医院里碰到你,我还真佩服你躲藏的功力。”

    “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是要跟你谈生意上的事,还有相信你也很需要这个,对不对?”

    叶大超从怀里拿出一个注射用的小玻璃瓶,眼尖的天魉一看就知道那是他迫切需要的东西。

    “可恶,这金尔竟然骗我?”天魉咬着牙,不甘心被那死老外摆一道。

    “他不是骗你,是想卖给你!”

    “这是医院的资产,他怎能私下窃取鲍物做买卖?”秦可好认识金尔好多年,惊讶他竟是这种人。

    “人偶尔也会有周转不灵的时候,这是在所难免。”

    这家伙来意不善,恐怕是有备而来,为免伤及无辜,天魉要秦可好先暂时离开,他必须和叶大超好好谈谈。

    “奶奶,你去帮我守着芹诗,别让她过来,好吗?”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得谨慎守好每个细节。

    叶大超同意放秦可好离开,而天魉则将诊所的门反锁,两人立在僵持的紧张气氛中。

    “一手握枪,一手拿着疫苗,你怎么喝我端给你的咖啡?”天魉发现叶大超比他还谨慎小心。

    “我信你是个君子。”叶大超收起枪,把疫苗放回口袋里。

    “我本来就是。”天魉见状,也将猎枪放下,走到咖啡机旁倒了杯咖啡。

    叶大超接过天魉端来的咖啡,放在鼻下深深一闻,还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相信你明白,我在任何公开的生意场合之前,都会先找卖家好好谈谈价钱,能多点折扣,少点损失,是我们亚森集团做生意的不二法门。”

    他的开场白又臭又长,让天魉没耐性聆听。“直接开门见山吧,我想听你提出的条件。”他省略所有的客套话,要怎么分割大饼,这才是重点。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不但免费将这疫苗双手奉上,还会帮你未来的太太辟一处优美恬静的土地,让她无忧无虑地养动物。”

    这位爱动物出名的小美人,在南非是众所皆知,叶大超这么做,无非是做个顺水人情给天魉,让他们小俩口将来更恩爱。

    “如果你也能答应我,当场在芹诗面前认错,并立下切结书,从此不再猎杀动物,我就答应你的条件。”

    听到天魉的话,叶大超不禁放声大笑。“哈哈这种草原游戏,北海大老板恐怕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吧,想想你上个月才和你的家族成员们杀了五、六十头羚羊,你的辉煌纪录至今仍无人能破,我不过是杀几只小斑马,哪能跟你相提并论。”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也不许你跟别人提起,特别是芹诗,你明白吗?”天魉冲到他面前,将枪口抵住他的下颚。

    “天魉兄,不过是说着玩玩,你又何必认真呢?这件事我自己会在嘴巴装上拉链,乖乖拉上不就结了。”他笑里藏刀的说道,十足老奸巨猾。

    天魉慢慢收起枪,突然觉得自己在叶大超面前变得毫无防御能力,就像是赤手空拳和全副武装的战士对打,半点胜算也没有。

    “你有屁快放,我还有事要忙。”他多看叶大超一眼都觉得作呕。

    “我可以答应你去跟你的小爱人道歉,并且绝对封枪不再打猎,不过,我的条件是你必须要交给我两千根象牙、一千根犀牛角、外加两千张斑马皮,如果你可以用最低价的方式卖给我,我保证你可以和你的漂亮马子过着美满幸福的生活,永远也不会有人去打搅你们。”

    叶大超泰然自若的抽着雪茄,烟圈缕缕升空,他优闲的态度似乎对这件事十拿九稳。

    “你”“别忘了还有这瓶疫苗,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占人家便宜了,还半买半送,不会让你吃亏的。”叶大超附加一点,提醒他千万要多加考虑。

    “你明明知道芹诗她不喜欢杀生,你还要我交给你这么多违禁品,你不要忘了,就算我能交给你,海关那边你就过不了,这样你会损失更大。”这家伙竟公然向公权力挑战?这件事若传了出去,那北海世家甚至于整个金粉王朝必会更加臭名远播。

    “三天后在坦桑尼亚的猎斑马大赛,将是你回答我的最后期限,别老是将保育问题挂在嘴边,男人要做大事业,就不要被感情给牵绊住,否则,你们北海世家将永远胜不过亚森集团的。”叶大超有的是筹码,不怕跟天魉耗下去。

    “不过你要先将疫苗给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其他的部份我一定会谨慎考虑。”

    “这可不行,不过,我会先叫金尔拿一些抗生素给你,短时间内还可以控制她体内的原虫数量,到时若是你的答案让我不是很满意,我顶多损失一笔生意,而你呢?希望你自己脑萍虑清楚。”话只要说重点即可,叶大超明白商场上的规则,说得愈多,愈是让对手有利可图。

    “叶大超,你够狠!”天魉望着一道嚣张自大的背影离去,他迷惘了,脑子里一片黑压压,不知该如何解决问题。

    夜晚,非洲的上空灿烂星子星罗棋布,几组在夏日出现的星座将整个夜空铺出一片星海,天魉牵着刚打完抗生素的芹诗,来到营地外的空地,细细品尝这块大地的芬芳。

    “天亮,当我到了奶奶那个年纪时,你还会不会陪我到这里散步、谈天、看星星?”她枕在他的肩侧,好喜欢这种可以倚靠的感觉。

    “你怎么会这样说?是不是枫满和晴艺这两个军师又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

    她的耳根子就是软,人说一成,她信十成。

    “她们说你好都来不及了,哪还会嫌你,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因为我近来发现自己常常会觉得很累、很想睡觉,而且眼睛胀胀的感觉也一直好不了,每回奶奶在替我打针的时候老是垮着一张脸,她一定还在为上回我跟她顶嘴的事生气,不过我也跟她道过歉了,看来她还是不打算愿认我!”芹诗倚着天魉的手臂,虚弱的说道。

    “没这回事,你奶奶大概是和我那管家爷爷拌嘴,一拌输就生闷气,这是他们老人家的私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最近连皮梭也对我好冷漠,他不许我去牧场见阿雷它们,说它们已经被送去检验所检查有无疾病靶染的情况,但都一个礼拜过去了,它们却都还没回来,我真怕皮梭在骗我,不知在瞒我什么事。”芹诗语气中充满担心。

    “它们确实是被送去检验所,目前南非正流行传染病,大部份的动物都要送去疫情防治中心做检查,而那里一下子涌进那么多动物,作业上本来就没那么快,你别太担心了。”天魉在地上铺条野餐巾,让她坐在上面观看浩瀚的星图。

    芹诗接受他的解释,点了点头,但还是轻叹了口气。“不晓得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好累,以前都还能陪阿雷、阿花、佳佳、波比它们东奔西跑,可现在我全身都懒懒的,也没多余的精力去看顾它们,是不是感冒太久就会这样子呢?”她窝进天魉怀里,那是她舒服的被窝,让她眷着不忍离去。

    她的病愈来愈不乐观了。天魉不舍地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好怕她就像一阵烟突然消失在星空底下。

    “所以你要多吃点东西,还有不能太劳累,要不然感冒是不会好的。”

    “亮!”她掀动亮丽的睫毛,朝他露齿一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他求之不得。

    “亮,其实我不是罹患感冒,对不对?”若真的是小靶冒的话早就好了,不会拖得那么久。

    “你说那什么话,我不许你说这种消极的话。”他的手贴在她的颊缘,轻柔地来回抚摩着。

    “不是我爱乱想,而是奶奶最近的表情变了,皮梭的态度也不一样,就连平?恋门芾凑椅业姆懵颓缫眨才懔宋伊教觳抛撸桓鋈艘皇强煲懒耍趸崛弥茉獾娜耸挛锔谋湔饷炊嗄兀俊?br>

    “你长得这么漂亮,发丝这么亮丽,气色好得比刚出生的小婴儿还要红润,哪里像是要死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天魉忍住哀伤,俏皮地掐捏她的小鼻头。

    “好,我不说就是了,真希望我脑旗点好起来,才能开着车子陪你去野外看动物。”她真希望能形影不离地与他长相左右。

    “会的,一定会的。”他怕她再胡思乱想下去,便灵机一动的提议道:“我去拿追踪器,看看阿花的位置,要是距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看阿花,好不好?”

    “真的吗?”她两眼露出晶莹的泪光,兴奋不已。

    “你等会,我马上回来。”

    待天魉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台小型追踪器,他看着仪器上的荧幕,不多久便露出会心一笑。

    “太好了,它们就在距离我们这里不到五公里的路程,我去开车。”

    “嗯。”芹诗破涕为笑,她快想死阿花了。

    “不过你要答应我,只能以看莲花的精神去看它喔!”

    “什么意思?”

    “就是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在这当儿,她的健康要由他全部把关。

    芹诗也跟他保证,只要阿花开心,她也开心。

    开了大约二十分钟的路,车子便停在一处矮树丛附近,天魉将探照灯架好,并准备好红外线望远镜,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对好焦距,努力探寻着斑马族群的踪迹。

    “有没有,有没有嘛!”芹诗急得好想一把将天魉手上的望远镜夺下来。

    “嘘,小声点,斑马足很敏感的动物,你叫得太大声,会把它们吓跑。”他压低声音说道。

    “阿花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只要它就好了。”

    “只怕阿花已有了自己的一票朋友,早就把你给忘了。”他轻笑着,继续梭巡目标。“啊!有了。”

    在一片水塘附近,陆续走来几只斑马,有些低头喝水,有些不时朝四周观望,慎防夜行的肉食动物潜伏在树丛中。

    而阿花娇小的身影穿插在一群成年斑马中,看来颇为优游自在。

    “你看,那些低头喝水的斑马,从左边数过来第三只,现在耳朵还动来动去的那一只就是阿花,有没有看到?”天魉拿着另外一副望远镜,不厌其烦地为她指出阿花的正确方位。

    芹诗专心地在黑暗中梭巡,并依照天魉说的方位一一数过来。“一、二、三有了有了,我看到阿花了。”

    “你不要吵它,它现在正跟在它妈妈旁边。”

    “你怎么知道那是它的妈妈?”她很怀疑。

    “斑马的亲子之间,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只有自己亲生的孩子才能如此接近。”他耐心地为她解说,并为她上了宝贵的一课。

    “真的耶,它还在跟它妈妈聊天,磨着它妈妈的脖子呢!”芹诗开心地笑出声音,这样如银铃似的天籁,聊慰了天魉的心。

    “亲爱的,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说。”是时候了。

    他的严肃让她暂时放下阿花,回头看他一眼。“你要跟我说什么?”她感应到一股凝重的低气压。

    “明天我要到坦桑尼亚去办些事,大概要四、五天左右才会回来,这段期间,我会请神农爷和枫满、晴艺来陪你,还有,你要记得按时服用奶奶开的葯,不要再任性了,懂吗?”他和叶大超之间的问题,迫使他不得不暂时离芹诗而去。

    “不要,我要跟你去!”她不想和他分开。

    “你说过不再任性,要乖乖听我的话,你忘了吗?”他捧住她的脸,在稀微的星光下,发觉她的脸颊沾了些小泪光。

    “可是我现在在生病耶,你还要离开我!”芹诗在这一刻娇柔得有如一片低垂的柳叶。

    “我要去办正事,还要帮你奶奶拿一些葯品回来,主要也希望能找到一些大型的企业团体,来改善诊所内的设备,你也不希望你奶奶在这种高温的气候下,只靠着一台电风扇替人看病吧!”

    天魉为她分析利害关系,但她还是有种被遗弃的恐慌感。

    “但但是也不需要那么久啊”原来,他今天带她来看阿花让她开心,是有原因的。

    “乖,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宁愿看到你恰北北,很潇洒又很帅气,而不是现在这样爱哭又流得满脸鼻涕的样子,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你更要坚强,别让我担忧,好吗?”他也不舍啊,多想告诉她真相,却又不能说。

    是的,她以前不是这样娇柔的,在没有碰到他以前,她剽悍得像个东北大妞,但自从天魉进驻她的心以后,她却成了江南苏杭的小拌妓,老是自怜自艾。

    “你确定四、五天后一定会回来?”她试着成熟面对事实,想让对方宽心。

    “没错,等我回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吗?”

    “那我要去文明一点的城市,我要去逛百货公司,去disco跳一整夜的舞,然后再去迪斯尼乐园坐云霄飞车和海盗船”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心之向往。

    “如你所愿!”他将她搂进怀中,静静的感受拥抱她的真实。

    东非坦桑尼亚天魉沉默地坐在大会安排的贵宾席上。

    他这回前来的目的并非要参与这次猎斑马的活动,而是来答复叶大超的要求,同时,他也非拿到疫苗不可,纵使用北海世家所有的资产当成赌注,他也在所不惜。

    看台以大型遮阳棚搭建,坐落在一处体育馆前,而约有百来头的斑马被关在前方一百公尺左右的木栏内,它们即是供做比赛用的猎物。

    “哈,想不到你果然守信用,而且还比大会开始时间早了半个钟头到。”一道尼古丁的气味随风飘向天魉,一个人在他身旁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你该明白我早到的用意,快将那疫苗给我!”他并没有转身与叶大超寒喧,只是冷冷地表达来意。

    叶大超嘿嘿奸笑两声。“你还真是个痴心小情种,为了一个女人愿意放下身段。”

    “挖苦的话就不必说了,明讲吧!你到底要多少钱才愿意将疫苗给我?”开门见山好过迂回曲折,天魉不想和这种人纠缠不停。

    叶大超摇摇手上的疫苗。“钱对我而言,还没有快乐两字来得好。”

    “快乐?”这回天魉总算以正面看着他。

    “没错,我要你亲口答应我之前开出的条件,还要亲自下场玩这场比赛,如果你愿意这么做,我必会将疫苗无条件奉上。”他安闲自若,态度从容得像在逗弄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竟然说话不算话?”

    “反正,决定权在你,我可没逼你喔!”

    “你不怕我到绿色和平组织去捅出你公司的内幕,让你受到全世界舆论的谴责,连带损毁整个企业体的形象?”天魉严词恐吓,试着唤回叶大超的良知。

    “那些团体顶多是写写白布条到大使馆面前随便叫一叫而已,至于全世界的媒体报导,少则两天,多则三天,他们不会无聊到一直以这件事当做头条新闻,最后我再请我们的发言人出来说几句话,捐一点钱,很快就能把事情给摆平的。”

    在他看来,这些都只是小case,好一个善于布局,又能面面俱到的家伙,想要让他栽跟头,想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

    天魉的爽快,倒让叶大超一下子不能适应。“你该不会在玩什么花样吧?”他有些怀疑。

    “我北海天魉是那种人吗?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点刺激的,等会在猎斑马大赛之前,我们不妨先玩一些别的游戏。”他将局势转为敌明我暗之境。

    “你想玩些什么?”叶大超的额心冒着汗,鼻头开始不自在地抽搐起来。

    “我想建议大会将栅栏里的斑马换成十头狮子,把我们两人关在里头十分钟,看谁能赤手空拳打死这些狮子,打得愈多的人就算赢家,若是不慎被狮子咬死,那就自认倒霉,不得向任何人索取半毛赔偿。”天魉眼如夜枭,瞪得叶大超忍不住猛咽口水。

    “那赢的人有什么好处?”

    “可予取予求,输方不得有异议!”

    “好,不过你要先进去三分钟,我才跟着进去。”好面子的叶大超决定赌上一把,看看天魉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葯。“没问题,这个要求我接受。”天魉随即起身,走进大会的主席室里。

    他的胸有成竹却让叶大超心慌意乱,他竟有勇气徒手和猛狮对抗,看着他那对锐利锋芒的眼神,让叶大超怎样也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