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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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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兄弟俩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

    就在张绿平与安若兰有了第一回合交锋后,她忍不住对罗泓提出她的看法。

    “我就不懂你们男人,怎么老是喜欢那种什么性感小野猫与清纯美少女的综合体?”她受不了地说:“那种女人说穿了,不过就是看起来长得很美,但实际上是很蠢的花瓶罢了!”

    罗泓此时此刻完全不能否认她的指控,因此只好连忙陪着张笑脸,不作任何表示;因为,他实在不能否认她所说的。

    他们兄弟俩的眼光,的确有待商榷--尤其是他的!

    “不可否认,这个安若兰长得是真的很漂亮啦。”她嘟起嘴,仔细地回想一下刚才所看到的。“可是,你们难道没听说过红颜祸水吗?据我看,这女人绝对是祸水之最!”

    安若兰美得怪邪门的,总给她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当她巴着罗烈时,这令她不愉快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奇怪,她最近身体方面又没出乱子;在平常时候,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见到安若兰时,她就浑身不舒服,总觉有股酸涩的感觉,在她胸中萦回不去?难不成她天生八字正好与安若兰对冲?

    嗯,在找不出其它理由之下,这原因绝对有参考的价值!

    “罗大少。”她唤来在她身旁的罗泓。“你知不知道安若兰的生辰八字?”

    要是能拿到她的生辰八字,她就可以请绿心帮她算上一算,是不是她真的和那狐狸精八字不合,所以她见到她时才会觉得那么地不愉快。

    “不知道。”他很直接地回答了她的问题。“你要她的生辰八字做什么?难不成要请你家的能人异士开坛作法,以法术制伏她?”这话有点半开玩笑的性质。

    虽然这次灵魂出窍的经验,让他不得不相信真有灵魂以及神、鬼的存在,但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对于什么作法,能有什么效用之类的,仍感到十分质疑。

    “笑话!我张绿平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缺德事?”

    她会,不过她的功力根本不到那种境界;再说,有这等功力的人,肯定不会帮她这个忙。

    “我不过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和我犯冲,要不然我怎么一见到她,就浑身不快活?”

    她的说法引起罗泓的高度关注。

    “你说,你见到她会浑身不快活?为什么?”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我吃饱没事,还要她的八字做什么?难不成还帮她合婚、算姻缘啊?去!”她没好气地回敬了他一个大白眼。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不舒服是怎么样地不舒服?”心想,要是她不舒服的原因,与他所想的一样,那么这事可真要有趣了!

    “嗯”柳眉深锁,张绿平很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感觉。“这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胸口闷闷、酸酸的特别是看到她缠在你大哥身上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地强烈了。”

    她这辈子没暗恋过别人,也没谈过恋爱,对于嫉妒这种情绪,是完全的陌生的!

    “绿平。”他咧开了嘴,朝她一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大哥了?”

    “喜欢?”这两个字,让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一脸酷样、长得又比我高出许多,而且年纪还不晓得大我多少的男人?”

    听完她对罗烈的评语,他在心里暗自奏起“结婚进行曲”的前奏乐。

    眼前这情形是,郎有情、妹有意,只不过呢,大哥这个多情郎,还未曾对绿平这个迟钝的小女人表白;而她呢,则完全不晓得自己对安若兰产生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叫嫉妒!

    “我大哥今年三十二岁。”他决定替他大哥说些好话。“不但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同时又不乱搞男女关系呃,安若兰,是他和家贯的母亲离婚后,第一个上他床的女人--”

    “喂,喂,别在纯真的我面前,提起罗大哥和那女人的风流韵事行不行?”

    本来,听家贯说罗大哥与安若兰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时,还觉得好笑,可自从见过安若兰后,再听到这事,她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还觉得还觉得难过,对啦,她听到这事,就难过!

    罗泓对于她冠在自己身上的用辞,不予置评。

    “总而言之,我要说的是,我大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好先生、好父亲,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废话,他是你哥,你当然这么说。”她撇撇嘴,对这说法持保留态度。

    “那可不一定。”罗泓决定趁胜追击:“我可不是因为他是我亲大哥,才这么说的。”

    “好啦,好啦!”她挥挥手。在看了安若兰与罗烈相处的样子,又听到了他与她又是那样的关系,着实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

    在这种情形下,她实在不想让罗泓在她耳边吱吱喳喳的!

    “对了!”她这时突然想起,罗泓在拉她来之前,不是嚷着要“报仇”、要让安若兰的诡计被揭穿吗?“你不是说要报仇吗?怎么还有时间待在这里?为什么不赶紧去搜集证据?”

    怎么这会儿,他已经回来了--虽然还是进不了自个儿的身体,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反而是成天缠着她啰哩啰嗦的?

    “放心,当你忙着和家贯赌博,骗他的零用钱时,该做的我还是都有在做。”况且,现在他大哥也开始着手调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不过,现在想想,他还真是觉得他大哥用来将绿平给留下的理由,实在太牵强了!什么调查、搜证?她现在在罗家做的,根本没一项符合!

    “我我”她脸儿一红,开始结巴了起来。“我哪有骗他钱?我不过是陪他打几局牌、下几盘棋而已”

    “绿平,你可别忘了,我大哥当初请你留下的用意吧?”

    “我当然没忘!”她当然没忘!这事关一千五百万的大数目,她怎么可能会忘?

    “是喽,所以你该多花些心思,用来找出安若兰的犯罪证据才是。”

    自从安若兰知道有绿平的存在后,不管大哥在或不在,她成天净往家里跑,美其名说是要来看他的病情是否有起色、陪家贯玩耍,不过,他知道她必定是来监视绿平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这才真觉得这些天以来,她实在是太怠忽职守了,只忙着和家贯以及下人们赌钱,却忘了要刺探敌情了。

    “不过,与其在安若兰身上下手,我倒是有另外一个更好的方法。”

    “什么方法?”她全神贯注地听着。

    “勾引我大哥。”

    “什么!”她听完他的“好方法”后,大吃一惊。“勾引罗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证据又不在他身上,我勾引他做什么?而反,我也不会这种事啊。”

    “绿平,你先听我说。”罗泓开始逐一分析:“那天,你当着我大哥以及安若兰的面前演出的那场戏,是不是差点让她气得翻脸?”

    她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嘴角忍不住上扬。

    “是啊,看她一副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模样嘿!嘿!”她得意地以食指摸摸下巴。“真的很有意思!”

    “绿平,你瞧瞧,你那天不过是勾勾我大哥的手,就让她差点失控,要是你成功地将我大哥从她身边抢来,她一定会失去理智的。而只要她一失去理智,什么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到时你要证据,还怕没有?”

    “是呀!”她恍然大悟地说:“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

    “再说,就算没找到证据,勾引我大哥,对你来说也是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已。”

    “为什么?”她不懂,勾引罗烈怎么会对她有好处?

    “你爱不爱钱?”这答案是肯定的,他根本是白问的。

    “当然爱啊!”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就不信有人不爱的。”

    “我大哥是不是答应你,要是你能找到证据证明安若兰的确下手谋害我,除了我答应的五百万之外,他还要再另外付一千万给你?”

    张绿平用力地点点头。

    “可是绿平,你要知道,这一千万对我大哥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要是你成了我大哥的老婆,就算是将来离婚,那一千万也不过是你赡养费里的零头而已。”

    “是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嫁个有钱人,比自己赚钱要快上许多啊?多亏你提醒了我!”

    她记得罗泓提过,罗烈拥有的企业市值超过三百亿美金,那折合台币就是哎呀,凡正就是很多很多的零!要是她真能成了罗烈的太大,就算日后真不幸离婚了,也就像罗泓刚说的--

    那一千万也不过是你赡养费里的零头!

    耶!真的是百利而无一害耶!

    “是啊,比富有,放眼全台湾,还有谁能比我大哥更有钱,你说是吧?”

    “这个应该吧。”说实在的,她认识的有钱人也没几个。“可是,罗泓我不会勾引男人啊。”

    事实上,她这短短的二十年里,压根没想过“勾引男人”这种事!

    “这个你放心,办法是我提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它成功。”

    罗泓对此,可是信心满满!他认为她什么都不必做,只要等着罗烈自个儿自投罗网就得了。

    这天,张绿平照着罗泓的指示,子时一到便穿著她最单薄、暴露的衣服--膝上十公分的运动短裤、外加无袖棉质t恤一件--到后花园的莲花池闲晃。

    她真搞不懂这个罗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三更半夜叫她穿得这么少,到花园里散步、赏花兼看夜景,而且还不准她披件外套再出来

    真是的,这里只要一到夜晚便夜深露重、地高气寒的,虽然是夏天,但是那凉意还是直透她的骨子里,教她冷得直打哆嗦,他还出这种馊主意!

    “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嘛!”她皱着眉抱怨着。

    要不是她太缺乏勾引男人的经验,也不会信了他这个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她就不懂啦,半夜到后花园来散步,这和勾引罗烈会有什么关系?

    “罗烈”她抬起头来看着子夜格外明亮的星空,脑海里想的净是那日为了要挫挫安若兰的锐气,不顾三七二十一地贴上他身体的情景。“唉,如果他现在在这里,那有多好啊。”

    她想念他那就连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的体温。要是在这么个有些寒意的夜晚,有他这样的大暖炉来为她取暖,那该有多好啊“要是寒流来时,能抱着那样热呼呼的身体睡觉,一定更好!”她的想象力开始天马行空地游走了起来。

    此时,她发现自个儿的牙齿不知怎地开始打颤,那卡卡作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夏夜里,显得格外清楚!

    “我我就说这是个烂主意!”她也是一时胡涂,才会听从罗泓的话!

    她决定了,她要回房间窝到暖暖的被窝里睡她的大头觉去;她要是再这么地站下去,明天早上起床,肯定重感冒!

    就在她抬起脚步,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冻”彻心肺的地方时,一个毫无预警的声音,出现在她的后方--

    “绿平,你怎么还没睡?”

    罗烈刚才从自己卧房的落地窗外,看到张绿平穿著单薄的衣物在莲花池旁踱步,原以为是看走了眼,没想到当他走到窗边时,她的身影不但没有逝去,反而益发的清晰。

    “我”她对于他的出现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哈啾!”

    就在她想要将罗泓告诉她“赏花、散步兼看夜景”的话给全盘托出时,她那不争气的身体,偏在这时候受了凉,打起喷嚏来。

    罗烈见她那娇小的身躯因为寒意而打颤时,不由分说地将罩在他身上的袍子给解了下来,往她身上一披。

    他的体温宛如来自天堂的救赎,让她像只舒服的小猫,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而后当她将视线投射在他身上时,却发现他身上居然只剩一件底裤!

    这意外的发现,马上让她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红云。她羞赧地移开视线,带着小女儿娇态,怯生生地问:

    “罗大哥,你把袍子给了我,那你不冷啊?”

    “不冷。”罗烈走上前,动手帮她调整系在腰上的带子。

    他看到他那穿在她身上让她显得分外娇小的袍子紧紧地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时,一股足以将他的身体烧炙成灰的热度,自他的下腹迅速地蔓延全身。

    “你呢?还冷吗?”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腰间,流连不去,不忍舍去这美妙的接触。

    “刚才很冷,现在不冷了。”空气中有种动情激素,让原本大刺剌的她,此时也不禁娇憨了起来。“你的袍子很暖和呢。”

    真的,比她盖过的所有被子,还要暖和上好几倍;而且舒服得让她想拥着这袍子,就在这里席地而眠!

    她的声音,像是拨动他神经的触原,像是微量的电流,不间断地挑逗着他的感官。

    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紧拥入怀的冲动,同时稍稍移动一下身躯,好让自己的生理反应不是那么明显;或许得感谢这漆黑如墨的夜色,将这显而易见的男性特征给隐了去。

    “绿平。”虽说,他想以礼待之,但是想触碰她身体的欲望实在太强烈了,因此为免自己的理智因为那深度的不满足而渍散,他稍稍向欲望妥协,让自己的手,轻轻扶着她的香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反而穿得这么少地站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她的衣着,大多是宽大的t恤、牛仔裤;而她现在的衣着,虽称不上暴露,但也露出她那雪白、柔嫩的双腿,以及滑细、无瑕的双肩!

    她现在的穿著,在一般人眼里,可能是稀松平常,根本不足为奇,可看在他眼里,却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己!

    由于他的袍子所带来的温度,实在是太舒服了,教原本冷得直想跺脚、骂人的张绿平舒服得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因此,当他的手环上她的肩时,她自然而然地将身体往他那健壮、同时散发着诱人热度的胸膛窝去。

    “罗泓叫我来的”她半闭着眼,梦呓般的将她之所以会到这里的原因给说出来。

    “罗泓?”罗烈一听,放在她肩上的手不禁一紧,将她往他怀中的深处带去。“他叫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知道她能与罗泓沟通,但是在这微妙的一刻,他最不想的,就是从她口中听到他以外的男人的名字--

    就算这男的是他亲兄弟也是一样!

    “我也不知道”此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叫我叫我到这里看花赏花散步”

    看花、赏花、散步?她所说的话,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罗泓明知道他的卧房就在莲花池畔旁,而他却叫绿平在他即将就寝之前,到这里来罗泓的用意,可说是照然若揭。

    罗烈决定痹篇这话题,以免他真的会如罗泓所预料的,将她给“吃”了。这种事,他自己会订出时间表,不需要罗泓来帮忙。

    “绿平,你是不是想睡了?”他抬起手顺了顺她柔细的发丝,同时让手指穿梭其中,感受那如丝缎的触感。

    “嗯”张绿平乖顺地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罗烈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右手穿过她的腋下,身体微蹲,就这么地将她给打横抱起。

    “来,我送你回房睡觉。”

    回房睡觉!这句话,让她倏地张开已然困倦的双眼。

    “我不要回去睡觉!”她房里哪有他的怀抱舒服啊?

    他的体温,让她不忍离去;他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胸膛,比她床上那颗一压就扁掉的枕头,不知要好上几倍

    有这么舒适的睡觉环境,她才不要回房间睡哩!

    她那童稚的可爱反应,让他微微地牵起嘴角,在唇上形成一抹宠溺的笑。

    “你不是想睡了吗?”他仔细地看着她那已然迹近沉睡状态的脸庞。“要是不回去睡,你想睡哪儿?”

    “我要和你一起睡”她咕哝地说,同时为了证明她所说不假,她抬起手,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话让他的身体为之一僵,而这话引发的连锁效应,是立即、猛烈的!

    罗烈觉得那原本便已在体内泛滥的欲火,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像是失了控似的,将他整个人席卷而入,在那烈焰下备受煎熬!

    “绿平,你不能和我一起睡”他说出违心之论。

    事实上,他想和她赤裸地躺在一起,感受她那柔嫩的躯体,因他的爱抚而战栗;他要以最温柔的方式,与她整夜温存

    但是,她想要的,可不是他所想的--她要睡觉,没别的,就只是睡觉!

    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良机,但是,相对地,他要忍受整晚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他得看着她就在咫尺之遥,却不能触摸到她

    这种非人的折磨,他不认为自己熬得过!

    “不管”半睡半醒中的她,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拒绝的人。“人家就是要和你一起睡嘛”

    “绿平”罗烈的意志力开始动摇。“我们不可以。”

    “可以!”这时,她干脆挣脱他的怀抱,像只无尾熊似的,整个人巴在他身上,双脚扣在他的腰间,而双手则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至此,他完全投降!

    虽然,他知道与她同睡一床,却不能有所作为,将会像是杀了他般的痛苦,但是,拒绝她如此甜蜜、诱人的请求,却又是难如登天的一件事。

    罗烈知道,他将会有个无眠的夜

    一夜好眠,是张绿平醒来之际,唯一的感觉!

    她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带着了个甜蜜的微笑,很满足地往枕头深处偎去--

    “咦?”她明明记得,这几天她睡的房间里头,是一个既大又软的枕头,怎么这会儿不但变硬了,还有温度?

    她以为是自己睡昏头了,就连四肢感官也出了错误,因此闭着眼睛的她,不死心地再窝一次,可是,感觉依然相同

    奇了,她的枕头怎么会变硬了?虽然她在自个儿家里的枕头也就差不多是这种硬度,但是她明明记得没从家里带枕头过来啊。

    那,这有温度的枕头到底是

    此时,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比她的肤色还要深许多的古铜色肌肤,而由她所见的判断--

    这是胸膛一个男人的胸膛!

    “什么!”这个认知,让她直觉地想要自床上一跃而起。

    可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发觉她的腰间,居然还摆着只男人的手臂!

    “绿平,你怎么了?”躺在她身旁的罗烈,在她醒来之际,便已被她的小动作给唤醒了。

    “罗大哥?”她勉强撑着手,好让自己的脸颊,稍稍离开他温热的胸膛。“你我”

    昨晚,她只记得罗烈好心地将他自己的袍子借给她,然后然后因为太舒服了她便开始感到昏昏欲陲,再加上他的怀抱真的好舒服

    然后,再醒来时,她已经在他身边、在他床上

    天啊!难不成昨天她就这么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她完全不敢看向他的脸,怕在他脸上看到嘲讽。

    罗烈有些好笑地看着羞赧地低下头,怎么也不敢看向他的张绿平。

    “我不怎么清楚,你是不是不小心的。”他的大手抚过她向来将之扎成辫子,而此时则是完全披散在肩膀上的柔顺长发。“不过,当我想送你回房间睡觉时,你是怎么也不让我送你回去。没法子啦,我只好委屈你到我房里,和我同挤一张床喽。”

    “不,我不委屈!”她连忙抬起头来,表情甚是认真地说:“真的一点都不委屈!你的床是我睡过的所有床里最舒服的,不但又大又软,而且这被单摸起来既光滑又平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高级货,我能睡到这种床,是我的幸运!”

    再说,她身旁又有他这个天然发热器“暖床”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怎么可能委屈咧?

    嗯,虽然她满生气罗泓出的馊主意,害得她在罗大哥面前出模,不过咧,反过来想,她也得谢谢他才是,要不然她怎么会知道罗大哥的怀抱是这么地温暖;他的床,睡起来是如此地舒适!

    “哦?”他揶揄地笑了笑。“这张床我睡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知道它是这么地好。”

    “你的床当然好啊!”这时她也忘了不好意思,开始大力地赞扬起她身下这张床的优点。“你改天有空,到我家睡睡我的木板床,你就会知道,你的床简直是极品!”

    张绿平这么说,好像是在邀请罗烈与她一同同床共枕,不过此时,她一点也没发觉自己犯的小差错,仍径自喋喋不休地说着他这张大床的优点。

    上过罗烈床的女人不少,不过他倒是从来没遇过,隔夜醒来之后,将他完全地置之不理,仅是一味地称赞他的床有多好多好之类的女人。

    他的心情,因为她那纯真又直接的话大好,虽然他宁可她称赞的是他。不过,依这情况看来,若要这单纯的小妮子真正了解一男一女在床上的暧昧情事,恐怕目前还不是时机

    “你交过男朋友吗?”他突如其来地打断她正在发表中的“床的赞美诗”而以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引起她的注意。

    “什么?”张绿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彷佛他刚说了不知打哪来的外星话。

    “我说,你之前交过男朋友吗?”他很有耐心地再问一次。

    罗烈有九成的把握,她的答案会是直接的否定,不过基于私心、也基于男人要不得的虚荣心,他仍需要听到她亲口证实。

    “我怎么会有那个美国时间交男朋友呢?”听到她这么义愤填膺地说:“我每天不仅要上课、还要忙社团,忙完社团,还要上网收集资料,偶尔还要出门做生意,你知道吗?我巴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可用,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去交个没什么大用处的男朋友呢?”

    她的答案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她的理由,却让他不禁好奇了起来。

    “做生意?”而其中这点最让他感到好奇。

    她这年纪需要做什么生意?看她这对男人欲望仍一知半解的模样,他不认为她会像一些被物欲熏心的女孩一样,找男人做什么援助交际之类的事!

    “对啊,就是做生意!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忙得很哩。”谈起她的专业,同时也是她的最爱,她忍不住眉飞色舞地说:“我家呢,做的就是在逻辑、科学无法提出合理的解释时所发生的超自然现象造成某些人的困扰时,提供一些服务,以便减少或消除他们的困扰。而我,就是负责与客户接洽的人。”

    她的说法,让罗烈这个成天在高科技产业打混的“生意人”完完全全地听不董。

    “你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

    张绿平叹了口气,以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着他:

    “好吧,简单地说,我家就是专做收妖、降魔、驱鬼之类的生意啦。”

    她大伯帮人做消灾、解厄之类的事时,是坚持分文不取的;因为他说修道之人志在济世、救民,根本不应该为这些“义务”而向人收取费用。

    不过呢,她可不这么想,她认为她大伯提供的是“服务”而不是“义务”;既是服务,那么或多或少都嘛要收点服务费的。

    为此,她花了许多的工夫,才说服了她那些坚持理念的叔伯们,也才终于在他们的首肯之下,做起生意来。

    当她说完自家生意的性质,发现罗烈脸上神色不定时,她那抗卫本能立即浮现:

    “罗大哥,你可不要看不起我们这行业哦!”她挺直腰杆,用力地捍卫自家祖传事业!

    “我们这行业,之所以历经千年而不衰,这就表示从远古至今,人们都是还有这方面的需要。再说,这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本来就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尤其人不能因为自己看不到、听不见,就否定神鬼之说,这是十分愚蠢的。”

    本来,她还想拿历史出来做举证,像什么哥白尼说地球是圆的,结果被当时人耻笑,斥为无稽之谈之类的,可没想到,在她还来不及做进一步的保卫战时,她却听到他说--

    “你说得没错。”罗烈的眼中,没有一丝的嘲讽意味。“人,不应该因为自己的无知,就否定了一切。”

    在遇见张绿平之前,要是有人对他讲出类似的话,那么他一定会一笑置之,完全不以为意,但,这几天以来,他不得不承认,也许这个世界并不是绝对的唯物论,神、鬼也许都同时存在这个空间。

    “对嘛!”有了他的支持,她说起话来更是铿锵有力了。

    “我认为啊,这个社会是愈来愈乱,人心也愈来愈浮动了,也就是说这个社会比起以前,更需要我们的服务!所以,我立下了一个志向,等我毕了业,存够了钱,我就要以连锁企业的方式来经营它,服务更多的人。”

    “嗯,听起来的确是个很有潜力的行业。”他倒想不到,这小妮子脑袋里打的原来是这种主意。

    “这当然!”经他这么一说,她骄傲地连下巴都抬了起来。“要不然,我去念企管系做什么啊?”

    她那满怀壮志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只让他更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爱一番。

    听她讲述自己的生活,虽然是多采多姿,但好像过分忙碌了点她这个年纪,应该是享受生命、挥霍青春的时候啊。他暗忖。

    “看来,你已经为你的将来做好了规画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我没时间交男朋友嘛。”

    “你的意思是,要是有个男人,能帮上你的忙,让你有足够的资金和多些时间做你的事业,你或许就会考虑让他成为你的男人?”

    “嗯”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不过听起来倒是挺不错的。“应该吧,如果他真的能帮上我的忙的话。”

    多个人帮忙,又可以顺道交个男朋友嗯,这主意还真的挺不错的耶!

    咦不对啊,她记得,她昨天不是才和罗泓达成协议,要勾引罗大哥了吗?要是她有了男朋友,又怎么去勾引他啊?

    不成!她绝对不能交男朋友!

    “不,我不能交男朋友!”对,她绝不能放弃那个“一千万只是你赡养费中的零头”的机会。

    “哦?为什么不能交男朋友?”

    “因为,我喜欢的是罗大哥你呀。”

    她决定了!

    什么勾引男人她是肯定做不来的,与其勾引不成,不如就依照最简单的方法来,也许还有可能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