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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两个身影倚门贴耳偷听,却什么也听不见。
“姊姊,怎么办?你快帮我啊。”苏迎希端着膏药,苦着脸看着姊姊。
“你捅出的楼子为什么要我担啊?!”苏迎天瞪著她。
“哎呀,你就帮我这么一次,是最后一次了。”苏迎希将膏药直往苏迎天怀里推去。
“这已经是第几百个最后一次了?”
“哎呀,你就帮我啦!”
“你是烫到了人家哪里?”苏迎天无奈的问。
“反正就是烫到了啊!”苏迎希支支吾吾。
“算了!不过就道个歉、上个药,要是又被你搞砸了,看人家不把你给生吞活剥才怪。”苏迎天叹了口气,接过了膏药。
“那你是答应帮我罗?谢谢啦!”话才说完,苏迎希立刻开了门,将姊姊推了进去,又迅速关上门,像是怕姊姊又反悔。
“哎呀!”苏迎天差点没站稳。
扈千瑜看见她,一直未能平稳的情绪又冒出熊熊怒火,但依他一向温和的性情,仍是沉着气,冷冷的说:“你还敢进来?”
“我送膏药来了。”苏迎天站稳了脚步,抬起头。
她看见了他俊美的脸,突然被他给慑住了,她一直以为妹妹口中的海盗是个粗野的蛮人,没想到竟是个气质出众的美男子,顿时面颊潮红。
“大人,我帮你上药吧!”锡穆立刻走上前,欲从苏迎天手上拿过膏药。
扈千瑜看了他一眼,虽说同为男人,但要另一个男人摸他的命根子,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拉不下脸,闷闷的说。
“大人,这受伤部位要你自己来,恐怕会有些困难。”锡穆有些为难的看着他。
扈千瑜听了,心情更加沉重,他的伤从大腿内侧蔓延至命根子,就连那两颗宝贝蛋也没能幸免于难他又往肚里吞了一把泪。
苏迎天见他下半身被帘子遮住了,瞧不见他是哪受了伤,躺在床上,大概是腿吧!
“我是来赔罪的,让我帮你上药吧!”她从容的说。
“你要帮我上药?”扈千瑜惊疑的看着她。
“我害你受了伤,是我的错,帮你上药是我的诚意。”她一脸镇定。
“真有诚意!”扈千瑜双眉微蹙,很是惊讶的看着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竟要帮他的命根子上药?在众人面前还真不知害躁。
苏迎天向前走去,面不改色。
“等等!”扈千瑜突然开口。
他的命根子现在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还是不太想让别人看见,何况是一个女人,那有损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苏迎天见他犹豫不决的表情,误解为不愿接受道歉。
“我真的很诚心想要道歉,请大人务必接受。”她提高音量以示诚恳。
扈千瑜又看了她一眼,她竟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他那些红粉知己至少还会装模作样,故作羞涩,豪放程度远不敌眼前这女人。
“你们全出去!”扈千瑜支开了其他人。
锡穆等人赶紧识相的走出房间。
苏迎天来到床畔,将膏药放到床上,一手拉开了帘子。
看见他下半身仅盖着一条湿毯子,她愣了一会儿。
“你伤在哪?”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明知故问啊!”扈千瑜瞥了她一眼,这话听在他耳里,真是十足的讽刺。
苏迎天扫了一下盖在他身上的湿毯子,毯子只遮到了大腿,结实的小腿至脚底都不见有烫伤的迹象,那伤的是大腿吗?
她伸出手,缓缓的从下拉开毯子,没有?又拉了一些,还是没有?
她慢慢将毯子又往上提,终于看见红通通的皮肤,慢慢向上延伸,可是这再上去就是
她看了一眼更上方,湿毯子盖住中间那凸起物,难道他伤的部位是
苏迎天表情骤变,看了一眼扈千瑜,受伤的部位是他的命根子?难怪妹妹会求她进来顶罪。
她满脸通红,放下湿毯子,向后退了一步。
“你还磨蹭什么啊?”扈千瑜闷哼着说。
苏迎天真想夺门而出,可要是就这么跑了,她和妹妹肯定会被这海盗给剥了皮。
“你矜持完了,就快动手!”扈千瑜催促着她,刚刚还说得一脸正经,现在才装害躁,会不会太慢了?
苏迎天硬着头皮蹲了下来,拿起了放在床上的膏药。
她盯着那凸起处,不禁耳根发烫,难为的看了一眼扈千瑜。
“你自己把毯子掀开。”她还是做不来,只好转过身去。
扈千瑜白了她一眼,将毯子拉开。
苏迎天还是没转过头来,只是将沾了膏药的木片往他胯间移去。
眼看木片就要戳中他的命根子,扈千瑜赶紧抓住她的手,深怕被她这一戳又更严重了。
“你想谋杀啊!”“我在帮你上药啊!”苏迎天还是不敢转头。
“你眼睛不看,要怎么上药啊?”一直强压着性子的扈千瑜,这下可真的上火了,两手抓住她的头,硬是帮她转了过来,压在两腿间。
苏迎天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双瞳瞪大,倒抽一口气。
天啊!皱巴巴的鳗鱼!“啊!”一声尖叫直穿云霄。
守在门外的锡穆立刻冲了进来。
“大人,发生什么事?”
倏地,他愣住了。扈千瑜全身赤luo的坐在床上,两手压住苏迎天的头,扣在他的命根子前。
锡穆低下头又退了出来,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轻轻的关上了门,看来扈千瑜就算受了伤,还是好汉一条,他心中燃起了敬佩。
苏迎天强忍泪水,瑟缩着身子,眼前这软趴趴,又红又肿的到底是什么啊?看起来可怕极了。
“干嘛叫那么大声啊?”
“长得好可怕啊!”她抖着声音说。
扈千瑜早已不堪一击的男性尊严,这下已完全碎裂,平常那些女人一看到他的宝贝,媚眼就闪出渴望的光芒,三魂七魄全给勾了过来。
他的骄傲,今天竟被一个女人糟蹋,一向作风温和的他真是气恼了。
“再不上药,我就把你们全家人的皮给扒了。”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苏迎天皓齿紧咬着唇办,粉颊直冒热气,颤抖的自皙纤手捏着木片,又缓缓移向他两腿间。
她双眼不敢直视,半眯着眼,盯着他平坦坚硬的小肮,用眼角余光确定位置,将药轻轻抹在他的命根子上。
她的纤手抖得厉害,指尖不小心触碰他的肌肤时,全身就会猛然惊惧,用力抽回,咽口气后才又继续上药。
他猛健的身躯,前胸宽阔,筋骨结实,彷佛蓄着一股劲道,膏药传来的灼热疼得紧,让他小肮急促起伏颤动,颤动的线条自胸膛延至大腿。
耳中不断传来他痛苦吸气的声音,更让她觉得害怕。
身为海盗的扈千瑜,也曾经纵横血海,这疼痛咬着牙还撑得过去,但她半眯着眼的怯懦模样,才是最令他胆战心惊的,深怕一个不注意又被戳痛了。
他漫不经心的打量她,她的身躯颤抖得比自己还厉害,就像受伤的是她一样,一头滑顺乌丝下,涨红的小脸,纤细的动人身段,靠在他的两腿间,但现在的他已无心做多余的遐想。
“轻一点!”药的灼热感让他又吸了口气。
苏迎天颤抖着手,轻轻的上着药,那个又软又皱的鳗鱼,对她完全纯洁的心灵来说,真是太过震撼了,为什么这男人的脸长得如此俊美,但下面却奇丑无比?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苏迎天赶紧站直身子,别过脸去。
“好了,你可以遮起来了。”苏迎天再也不想看到那个不明物体。
她拿着膏药,立刻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扈干瑜闷哼了一声。她的纯情到底是在演给谁看?
他拿了一旁的干毯子,准备盖上前,又看了一眼宝贝,叹了口气。
“唉!小老弟,委屈你了,你就乘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好了。”
突然,他愣住了。
休息?
刚刚那豪放女在替自己上药时,怎么小老弟一点反应都没有?照理说刚刚那情况不是应该抬头挺胸?难道小老弟真的休息去了?不会吧?他整个人又被雷劈了一记。该不会他的小老弟就这样功成身退了吧?虽已身经百战,但在这年纪就退休,未免也太残酷了。想不到没吃到水煮鸡,自己竟变成了一只水煮“鸡”了。
想到水煮鸡,都是刚刚那个女人害的,遇到她就开始了一连串倒楣事。他又看了眼伤处。不行!这惨绝人寰的模样,不能再让第三人看到。
他扫了眼房门。既然那女的那么有诚意,就让她负责到底吧!
一直以来纵横海上的扈千瑜,今天竟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他往后一躺,又为己状似休眠的小老弟发出无声的叹息。
庭院弥漫恣肆花香,池塘边绕着曲折回廊,几只麻雀在雕花栏杆上跳动,低头啄着从树上洒落的种子。
“什么?!”一声几近破嗓的尖叫从回廊尽头的苏家正厅内传出,划破了宁静。
麻雀被吓得全拍着翅膀飞散开来。
“为什么要我跟了他?”
苏迎希双手插腰,小嘴翘得高高的,怒瞪着苏万九。
“你先是把人家给烫伤,接着又把人给看光了,跟了人家自是理所当然的。”苏万九挑高了眉说。
苏迎希一脸怒气,这样就要自己跟了他?未免太过绝情了吧!再说,看过他命根子的又不是自己。
“这样太不合情理了!”苏迎天在一旁也气愤不已。
苏万九可不管她们怎么说,他怎样也要把女儿送出去,扈千喻在苏府待了一夜,今天一早就被抬上了轿离开,离开前还特别叮咛,要他将女儿送到船上,伺候他的伤势,至于还没谈完的那些事,要他自个儿看着办。
苏万九当然知道“自个儿看着办”的话中玄机,立即奉上了大把黄金银两外加丝绸银器,平时小气吝啬,这次家当全都给捧了出来,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完全不敢怠慢。
而送女儿这事更是完全抛开骨肉之情,扈千瑜才一离开苏府,苏万九立刻就把女儿叫到面前,急着想把人给踹出门。
姊妹俩看着眼前这个可恶至极的老狐狸,他一心巴望添个儿子,娶了七个老婆,生儿子的希望落了空后,也没正眼瞧过他的十七个女儿。
平时待她们刻薄也就算了,自从她们那当七老婆的娘死后,两人更可说是完全无依无靠,其他姊姊们还有娘亲当靠山,她们俩等于是苏家的小婢,得干活才有饭吃。
平常苏万九就视这些赔钱货为眼中钉,这下正巧被他达到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见她们怒火中烧,苏万九突然又换了张脸。
“别这样嘛,跟了他也不错啊!财大势大,肯定让你过好日子!”苏万九一脸伪善,和气的对着苏迎希说。
苏迎天鄙夷的睨了一眼苏万九,他这张奉承的假脸,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迎希挑明了说。
“嘿嘿,人家那是大势力,要是更搭上了,你爹我以后在海上就逍遥啦,你也能享福不尽啊!”“死老贼。”苏迎天冷冷的看着他。
“不过就海盗而已,哪来什么大势力?”苏迎希接着说。
“人家可不是普通的海盗,是龙啸盟的副首领啊!一只手指头就能把你给掐死的。”
听到龙啸盟,她们怔了一下,原来昨天遇上的是传说中残酷的魔鬼海盗,难怪这老狐狸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原来你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啊!”苏迎希不屑的看着他。
“别这样说啊!要不是你自己惹上了人家,也不会闹成这般田地。”苏万九无情的看着她们。“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姊妹鄙夷的看着他,本来对这家还有些留恋,但看着苏万九如此坦白的势利眼,她们的心真的寒了。
“妹妹走,我也跟着走。”苏迎天语气坚定,再怎么说帮他上药的是自己,或许扈千瑜要的,不是害他受伤的苏迎希,而是帮他上药的自己。
苏万九想了一会儿,扈千瑜看上一张脸,他一次送上两个人,扈千瑜肯定更开心。
“去!去!去!一起去!”他笑得更开怀了。
这张势利老脸,姊妹两人真的快看不下去了,同时将脸撇向另一边。
“你当真要跟我一同去?”苏迎希转头问着姊姊。
苏迎天点点头。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人家欺负,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苏迎希看着姊姊。
“你不要再帮我捅出更多楼子就好了。”苏迎天瞪了妹妹一眼。这些大灾难,还不都是她闯下的祸。
她又转头瞪了一眼苏万九。离开也好,待在这个家不像家的地方会让自己更心寒。
她拉着妹妹的手,大步跨出了再也不会踏进的苏家正厅。
入夜,天空下着雨。
苏迎天和苏迎希各抱着一个大包袱,站在门檐下等着,据苏万九说法,入了夜就会有人前来接她们。
黑暗中的毛毛细雨,像闪著微光的白色丝线,锡穆拿着一把伞和一只灯笼,穿过雨幕而来,后头跟着一顶轿子。
他走近了大门,看见姊妹两人有些愣住。
“我们姊妹俩一同去,我会跟大人解释。”苏迎天礼貌的朝他行礼。
锡穆顿了一会儿,半个字也没说,仍是面无表情,将两人送进轿子。
摇了一会儿,感觉过了几个弯,待轿子停了下来,苏迎天才出轿子,苏迎希立刻冲了出去。
眼前是一艘大型的两桅商船。
“就是这啊?!我们以后要住这吗?”苏迎希夸张的大叫,这船好豪华啊!
锡穆没理她,上前示意,两个大汉放下了船板让他们上了船。
“这人怎么那么难相处啊?”苏迎希瞪着锡穆的背影喃咕着。
锡穆将两人带上了商船。
通常龙啸盟不会直接将海盗船停进港内,这会引起过多的注意从而带来战事的戒备。
扈千瑜进港交涉事物,是乘大型两桅商船,在海盗船和港边做接驳,海盗船则停在外海等候,两桅商船不挂双龙焰旗,只似一般大型商船。
扈千瑜自今早被轿子抬回船上后,就再也没出过房门,被下了封口令的锡穆和那两个大汉,半个字也不敢说。
锡穆带两人走进船舱,停在一间房门口,他敲了敲门。
“进来!”房内传出扈千瑜的声音,音调显露出他的心情仍是灰暗的。
开了门,锡穆领两人进屋。
扈干瑜张开两腿,半躺在床上。
“大人,苏小姐来了。”
扈千瑜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会儿,又赶紧低下头。
“不会吧?我的病情蔓延到眼睛了吗?”他紧张万分,喃喃自语。
眼前是两个人?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我来伺候你的伤势了,这是我妹妹,她也能待在这当丫鬟吗?”苏迎天恭敬有礼的说。
“双胞胎?”扈千瑜挑了下眉,原来不是自己眼花了。
她们一起点头。
扈千瑜沉默了一会儿。
“锡穆,记上了。”他往旁边吩咐。
“是。”
记上什么?苏迎天狐疑的转头看向锡穆。
锡穆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翻到最后一页,看了一眼,从旁边案上拿了一枝笔,沾了沾墨。
“什么名字?”他冷冷的看着苏迎天。
“苏迎天,迎接的迎,天上的天。”她赶紧回答。
他在册子上写了几个字,又看了一眼苏迎希。
“苏迎希,迎希的迎,迎希的希。”苏迎希愣了一会儿,才傻傻的报上名。
锡穆瞪了她一眼,仍认真的写上。
苏迎希凑近锡穆,看着那本册子。
“雨柳、芷寒、春雁、宛翠、诗烟、寒柳、翠蓉、幻儿、访儿、如玉、春珊、紫柔”她念着册子上的名字。
苏迎天也凑了过去,接着念下去“冬蝶、宛风、小梅、凡凝、凌玉、靖儿、迎天、迎希。”她抬起头“这是”
锡穆一脸正经的合上册子,册子的封面上写了三个斗大的字。
“采花录?”苏迎天连眨了三下眼眸,转头看向扈千瑜。“这本册子是做什么用的啊?”
“大人行经各地都有女人伺候,列上名册才不容易混淆。”锡穆帮忙回应。
苏迎天眼露诧异,原来外表英俊的他根本是一只yin虫,烫伤了他的宝贝,算是报应吧。
“过来上药!”扈千瑜用命令的语气说,今天早上他不想藉他人之手,自己上药,结果搞得连自己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苏迎天怔了一下,想到昨天看到的骇人景象,又吞了吞口水。
“那我先回避了。”苏迎希赶紧退后,撇清关系。
“我先把她带下去安顿了。”锡穆也识相的开口。
苏迎天看着两人无情的消失在门后,这才转过头来。
“我会负责伺候你的伤,希望你不要为难我妹妹。”
苏迎天深怕妹妹也惨遭他的摧花毒手,他竟连妹妹的名字也给记上了册子。
“放心!如果可以,我连你也不想见到。”扈千瑜淡淡的说。
“既然那么不想见我,干嘛又把我给找来?”
“不找你找谁?我的命根子伤成这样,除了那三个男人,只有你看过,从现在开始,细心的呵护它就是你的职责,直到我完全复原。”
他可不想再有其他人看见这惨况,为了上药方便,只得要求苏万九将这始作俑者给送过来。
“你不要?那我找你妹妹,反正她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你不准找她麻烦。”苏迎天赶紧说。
“那你就乖乖认命,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到处嚼舌根,我就要你好看。”扈千瑜又补上了叮咛。
她哪有到处嚼舌根,那天所有的事还不都是迎希告诉她的,包括他不会游泳的事。
她嘀咕的拿起药碗,来到床边。
扈千瑜掀开了被子,苏迎天双眼盯着他的小肮,同样用眼角余光扫着重要部位,缓缓的抹上了药。
“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痛苦?”扈千瑜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很是难过。
“你可以不要看啊!”她瞪了他一眼。
他撇过了脸。
算了!命根子在她手上,还是不要惹她比较好。
“我只要伺候到伤势痊愈就行了吧?”她不想把心思专注在那东西上,于是开口问道。
“嗯。”他应了一声。
“那我们住在这艘船上吗?”
“这是接驳船,明早会日停在外海的海盗船。”
“我们不留在南济港吗?”她抬起头看他。
“多留这两天已是耽误了。”
“那我们要去哪?”她有些紧张。
“往南方行。”
“那”
“等我伤好了,会将你们姊妹俩送上岸安顿,生活不用担心,那个家你们应该也不会想回去了吧?”扈千瑜截断她的话,直接回答了她的疑问。
他在苏家虽然只有短短一日。却也看出了姊妹俩在家受到的待遇,替她们做这安排,她们过的日子肯定比之前好得多。
“你为何要这么做?”她突然觉得来帮他疗伤,似乎是不错的际遇。
“虽然这伤是你捅出来的,但我一向不和女人计较,既然你已帮我疗伤,我也必须回报你,我从不欠别人恩情,尤其是女人。”
苏迎天听他开口闭口都是女人,他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她不再理他,只要好好帮他疗伤,等他一痊愈,她就能和迎希上岸重新过日子了,想到这,她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看见她嘴角微扬,他知道她在幻想什么。
“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我的小老弟真的再也不行了,你们姊妹俩就等着被扔下海吧!”他故意这么说。
苏迎天不理他,她一心只想着和妹妹的事,若这个大海盗爷的说话算话,那她们姊妹俩这下可因祸得福了。
她想得入迷,药越涂越厚,等她回过神时,他的伤处早已抹上厚厚一层药,她吓了一跳,赶紧又用木片轻轻的刮了下来,她微抬头想看扈千瑜有没有发现。
扈千瑜俯头看着她,表情比刚刚还难看,嘴角微微抽动。
“你在玩泥巴吗?”他冷冷的说著。她是故意寻他开心的吗?
苏迎天突然有些想笑,赶紧收尾,转身夺门而出,除了怕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她还得赶紧将扈千瑜的承诺告诉妹妹才行。
“船队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别磨蹭误了时。”扈千瑜朝她的背影叮嘱完毕,直接往床上躺下,不想再看一眼被她整完的命根子,免得一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