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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十分。
晴儿微偏着头,以毛巾擦拭着湿发走出浴室。人才刚踏进卧室,大门的电铃便刺耳地响起。
这么一大早,会是谁啊?晴儿疑惑地微蹙起眉。
还在迟疑中,电铃声又再次响起。
“来了!”她将毛巾搁在梳妆台上,回头朝门口喊了一声。
一跛一跛地走到门口,她由门上的窥视孔往外望
阙震黑亮的双眼正瞪着她。
不会吧!现在很晚了吗?晴儿狐疑地回过头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表。
没错啊!现在才七点十分。
“叩叩叩!”阙震不耐烦的在她门上敲出烦躁的音节。
晴儿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单薄的黑色丝睡衣,一时之间不确定该不该先回房换件衣服再开门。
“叩叩叩叩叩!”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不难想像门外的人已经没什么耐心,更别要等她换件衣服再出来开门了。
晴儿只得硬着头皮打开门,将身子藏在门板后,只露出一颗头:“总裁”
阙震迈步走进门内,朝她扬扬手中的食物。“吃早餐。”
他好像回到自己家一般,连声招呼也没打,便迳自走进厨房。
“总裁”原想请他先在门外等一会儿,让她先换件衣服的晴儿只得继续穿着她性感的睡衣,跟了上去。
他将食物搁在餐桌上,回过身看见衣着清凉养眼的晴儿,浓眉高高扬起,眼中的欣赏清楚可见,只差没噘起嘴轻佻地吹声口哨。
“有事吗?”
他赞赏的目光反倒让晴儿有些不自在。
她防卫性地将双手交叠,环抱在胸前:“总裁,我很感激你专过来接我,可是我相信彼此之间保留一些空间,对我们两方面都好,你不认为吗?”
“啊?你刚才说什么?”
“总裁,我是说”晴儿捺着性子打算重串自己刚才的宣言,却见阙震的目光焦距似乎有些偏离。
她循着他的视线落点往下看,才发现自己双手抱胸的防卫姿态,竟将胸脯托得更加高挺,简直像在邀请人来一亲芳泽。
“总裁!”她又羞又恼地轻斥一声,背过身去。
现在的阙震简直像是阙霆附身,一向谨言慎行、目不斜视的人,竟然也会直盯着女人的胸脯瞧!
不知道会不会是上次那个春药的副作用?晴儿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不行,改天她得好好问一下小纹。
阙震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才开口说:“你去准备吧!我在这里等你。”
晴儿回房,以最快的速度吹干头发、扑上粉底,再换上上班穿的深色套装。虽然她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但她还是花了三十分钟,才将自己全身上下打理妥当。
走进厨房,阙震已经吃完了早餐,正专心地看着报纸。
听到她的脚步声,阙震搁下报纸,将替她准备的那一份早餐推到他对面的座位前:“你真慢!喏,吃早餐。”
这一瞬间,晴儿竟然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心里头不知怎地,竟然有一股温馨的幸福感觉。
她八成是真的被阙震一连串怪异的行径逼疯了!
“坐啊!”阙震看完了财经版,放下手将报纸翻到政治版,黑眸瞧了她一眼,一抬手全版报纸又遮去了他的脸。
“哦。”晴儿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拿起三明治,张嘴咬了一口。
“太难的食物我不会做,鲔鱼三明治勉强凑合着吃。”阙震的声音由报纸后方传来。
“这三明治是你做的?”晴儿诧异地瞪着手中的三明治,忍不住脱口而出。
“以前在国外念书,懒得出门找餐厅,就自己随便弄弄。不过,你如果要再加颗蛋,就要自己动手了,我的厨艺仅止于此。”
他竟然亲手做早餐给她吃!虽然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晴儿微微红了眼眶。
“总裁其实你真的不用那么麻烦准备我的份”
“很难吃?”阙震忽然从报纸内抬头瞅着她。
晴儿连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只是”
“那就别哕嗦。麻不麻烦我自己知道。”阙震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解决掉阙震带来的三明治和柳橙汁后,晴儿坐在餐桌前不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出门又嫌太早,可是就这样坐这也不是办法。
也许是感觉到晴儿的手足无措,阙震放下报纸,叠好放在桌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卷成一团的领带。
“麦可请假前先帮我打好的三十条领带,全被我弄散了。帮个忙吧!”
不习惯晾在一旁没事做的晴儿顿觉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接过他递来的领带。
她微微倾身向前,将领带绕过他的颈项,先扣上他衬衫最上头的扣子,翻起领子,将领带的位置调整好,熟练地打好领带的结之后,她翻下领子,仔绌地调整着领带的高低位置和松紧度。
“会太紧吗?”她拉平了领带后,对阙震笑问道。
阙震回她一笑:“不会,刚好。”
或许是她真的想太多,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幸福的妻子在丈夫出门前,细心地为他打好领带,整理仪容。
“我实在应该叫菲菲跟你学怎么打领带,她的技术比我还差。”
前一秒她还在幸福的云端上幻想,顷刻间却跌落到地狱。晴儿还搁在他胸前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怎么了?”
“没什么。”晴儿仿佛灼伤似地收回手,避开他探询的目光,强忍住心伤提醒道:“总裁,我们该出门了。”
晴儿站在机密档案室内寻找着阙震交代的资料,只见管理资料中心的小张慢慢走了过来,嘴巴张张合合了几次,像是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看他犹豫了老半天,晴儿索性转过身替他起个头:“小张,有事吗?”
“呃,没事也算是有事啦这怎么说呢”小张搔着头,仍是欲言又止。
“关于总裁的?”晴儿捺着性子慢慢引导他把话说清楚。
“温秘书,你怎么会知道?”小张惊讶地瞪大了他那双眯眯眼。
“我猜的。”晴儿努力忍住笑意。她是总裁的专属秘书,有事想问她又不敢问,不是关于总裁的,还会是谁的!
“事情是这样啦!温秘书,你知道总裁新交的女朋友吧?”
心头蓦地揪疼了一下,但晴儿仍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我知道,林小姐嘛!”
小张一提到林菲菲就一肚子气:“对,就是那个女人,我实在有够受不了她。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啊!人还没过门,就自以为是总裁夫人,到处颐指气使,简直不把人当人看。”
“林小姐年纪轻,又是千金小姐,难免会有点小姐脾气。”
“温秘书,我知道你人好,不过你就别帮她说话了。现在不是只有我小张对她不满而已,全公司上上下下看她顺眼的人大只剩下总裁。唉,真不知道总裁在想什么,虽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总裁的眼光未免也差得太离谱了。不是我小张在说,我觉得总裁若真要挑老婆,就该找一个像温秘书这样,脾气好又能干的女孩子。”
晴儿挤出一丝笑意。“小张,你别开我玩笑了。”
“温秘书,我是说真的,你可别当我是在说笑。温秘书好好打扮起来,一定很漂亮。”小张认真的说。
晴儿不想继续在她和阙震配不配这个话题上打转,便岔开话题问道:“小张,你的工作应该不会和林小姐有什么牵扯,怎么会受她的气?”
“啊!瞧我笨的!差点漏了重点了。”小张一拍额头。
“怎么了?”
“其实我今天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前几天那个林菲菲来我这里,说她要拿公司的机密资料,我问她是不是总裁要她拿的,她说是,我想总裁要的资料一向都是你来拿的,我就打电话上去要跟你确认,结果她挂了我的电话,说她其实是要给总裁一个惊喜,想自己先把公司里面的事情搞清楚,让总裁知道她很能干。开玩笑,我当然是不肯啦!鲍司的机密资料怎么可以随便给那些阿猫阿狗知道。结果,她就在我这里又吵又闹,威胁我说要总裁开除我,还使泼砸坏我一台电脑。”小张越说越气,忿忿不平地用力一握拳。“不是我小张在说啦!要是总裁真的因为那女人几句话就要开除我,老子也不想干了啦!”
“小张,你别发火,我相信总裁不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你的。这件事情我会反应给总裁知道,毕竟林小姐这样随兴而为,可能对许多同事都会造成困扰。”晴儿安抚着小张愤慨的情绪。
“温秘书,那就麻烦你了。”
“不会,应该的。”
拿齐了阙震交代的资料后,晴儿回到顶楼办公室。
“总裁,刚才公司同仁有件事请我跟你反应一下。”将资料送到阙震桌上后,晴儿开口道。
阙震搁下金笔,抬头望着晴儿。“什么事?”
“事情和林菲菲小姐有关”
“什么事情和我有关啊?”林菲菲从休息室内探出头,巧笑倩兮地对晴儿道:“温秘书,不好意思唷!我刚才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所以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自己进来了。你不会介意吧?”
晴儿没料到林菲菲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客气地招呼道:“不会。林小姐,你好。”
“不会就好。我好担心人家说我没礼貌。”林菲菲做作地拍了拍心口。
她走出休息室,撒娇地坐在阙震腿上,双手环抱住他的颈项,微偏过脸,斜睨着晴儿,那眼神仿佛在示威。
“对了,温秘书,你刚才说什么事情和我有关?”
晴儿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她并非因为林菲菲刚才那个示威的眼神而有所忌惮,而是当着她的面转述其他人对她的不满,似乎不太礼貌。
“温秘书,有什么话就说嘛!你该不会是要我的坏话吧?没关系,你就直说,我会努力忍住不要哭的。”林菲罪状似天真地说。但这一番似是无心的话,却已经让人有先人为主的想法,不管晴儿待会儿提出的事情再有理、证据再充分,也会让人觉得晴儿就是在说她坏话。
“温秘书,有事就说,别支支吾吾的。”阙震不耐烦地催促道。
晴儿又望了林菲菲一眼,便将目光移向阙震。
“报告总裁,资料管理中心的同仁反应林小姐之前到资料中心要求调阅公司机密资料,资料管理中心同仁碍于公司规定拒绝林小姐调阅,林小姐气愤之余,和同仁起了争执,并砸坏一台电脑。”
阙震沉着脸听完,问道:“菲菲,有没有这回事?”
林菲菲可怜兮兮地抿了抿小嘴,点点头:“有,可是人家只是想帮忙嘛!人家看你每天上班好辛苦,虽然有温秘书帮你,可是人家也想为你出点心力嘛!人家又没有温秘书那么聪明能干,所以就想说自己下点苦工,多看一点资料。至于那台电脑,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的,人家一向性急,那个先生硬是不让我看,我一急,手不小心挥到那台电脑,它就掉下去了,人家的手也划破了,好痛耶!”
她忽然转头望向晴儿,不好意思的说:“温秘书,你不用担心我会抢了你的工作!我只是想帮震分忧解劳,让他轻松一点。我真的没有意思要抢你的工作,你别担心。而且,我只是个傻女孩,怎么可能像你这么能干!”
林菲菲这一番话非但将自己说得让人心怜,也将透露出这个消息的晴儿打成城府极深的阴谋者,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阙震宠爱地轻拧林菲菲的鼻子。“傻丫头,我就爱你这傻傻的模样,如果我希望你像温秘书一样能干,我干脆找温秘书谈恋爱就好了,何必找你。”
“可是人家就是想多学一点嘛!”林菲菲嘟起小嘴道。
阙震刚刚那一番话,让晴儿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仿佛被利刃再次狠狠插了一刀。
她强忍着满心伤痛,提醒阙震道:“总裁,公司的机密资料事关公司营运”
阙震扬手打断她:“温秘书,你刚才也听到了,菲菲只是想多学点东西。你去通知资料管理中心,以后菲菲想看什么资料,都随她。”
“哇!震,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林菲菲兴奋地大叫一声,捧住他的脸献上香吻。
阙震的话一出口,晴儿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再挽回,只好一点头。
“是,总裁。”
林菲菲得意地向晴儿露出冷笑,猖狂的态度表现出她对晴儿已不再有任何顾忌。
晴儿想尖叫,想用力扳过林菲菲的脸,让阙震亲眼看看她深沉的冷笑,让他知道他单纯的“傻丫头”一点都不傻,更不单纯。但她知道那一点用也没有,阙震不会相信她的。
她只能选择沉默地离去。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在晴儿退出办公室的同时,阙震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一切布局都已经完成,就等他们自投罗网了!
叶景纹无奈地望着吧台前把烈酒当成白开水,一口干掉一杯的晴儿,叹口气问道:“晴儿,你又怎么了?”
“小纹,你别理我!”晴儿微醺地瞅着她,用力一挥手。
“我是很想不理你,不过你已经快把我们店里的烈酒喝光了,你要我拿什么酒来卖客人啊?”叶景纹在她身边坐下,半打趣地说。
晴儿一口仰尽中的伏特加,对酒保晃着玻璃酒酒杯:“狄诺,再来一杯。”
“晴儿,你不能再喝了。”狄诺劝道。
“狄诺,再一杯就好。”晴儿嘟起小嘴,央求着。
“不行,本日烈酒供应到此。”叶景伸手覆住杯口,接着从晴儿手中抽出玻璃杯。
“小纹——”晴儿拉长了尾音,迷蒙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瞅着叶景纹。
“没得商量。”叶景纹摇了摇头,把玻璃杯交还给狄诺。
“人家很可怜耶!连想借酒浇愁都不可以吗?”
“你没听过‘借酒浇愁愁更愁’这句话吗?”
心情极差的晴儿恼了,赌气地说:“我不管!哪有人开酒馆不让客人喝酒的!我去别处喝。”
“你有胆就去。”叶景纹双手抱胸,冷冷抛下这句话。
她她没胆!
“呜小纹”晴儿哽咽一声,猛然扑人叶景纹怀中。
叶景纹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晴儿撞得痛呼一声。
她拍拍怀里哭得像泪人儿似的晴儿,长叹一声道:“我的三十六d就是这样被你撞成了三十四b。”
晴儿忽然抬起头,美丽大眼含着两泡晶莹的泪水,疑惑地说:“你什么时候有三十六d过?”
“那是我的理想,说说而已,不行啊?”
吧台后擦着酒杯的狄诺也不信的瞟了一眼叶景纹,胸前。“你有三十四b?”
身材被人这么严重质疑,叶景纹也火了,用力敲了敲吧台,口气不善地说:“这不是重点,ok?”
狄诺耸耸肩,低下头继续擦拭着酒杯。
叶景纹箝住晴儿双肩,微微推开一段距离,狭长的风眼凶恶地挑起。“你哭完了没?”
自怜的情绪被破坏殆尽,晴儿也慢慢能收住水,抽抽噎噎地点点头。
“很好。”叶景纹哄小孩似地轻拍她的头:“因为我在没力气再跟你玩猜谜游戏。之前说好把他‘吃’了以后,你把东西搬来我这里,然后你出国去散心,从此和他再无牵扯,结果呢?浪费了一张机票不打紧,你又傻傻地回去工作,那你和他的关系还不是又回到原点了!”
“可是他不接受我辞职。”
“你何必管他接不接受等一下!”叶景纹终于听出了一点端倪。“小姐,你不会还傻傻地回公司提辞职的事吧?老天,你不会真的那么呆吧?做了坏事就要快点落跑,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没有,那天跟你通完电话之后,我就开始打包东西。因为肚子有点饿,所以我就订了一个披萨,后来电铃响的时候,我以为是送披萨的小弟忘了什么东西,就开了门,结果”晴儿越说越心虚,头垂得越低。
“结果你也就莫名其妙地被他‘吃’了。我说你们还真是有来有往、互不相欠呢!”叶景纹头痛地揉着眉心。
“小纹,对不起你那么用心帮我想办法,我却”
“干嘛跟我道歉?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是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温爸、温妈。要是让温爸、温妈知道我帮你想的那个馊主,肯定会被他们吊起来毒打一顿。”叶景纹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那现在呢?你们都已经‘互吃’过对方一次了,他有什么表示?”
豆大的泪珠又开始在晴儿眼底凝结,随着她一摇头,凄楚地滑下两腮。“他说他不会因为两次擦枪走火,就白白浪费一个得力助手。”
“嗟!那他的‘枪’还真是容易走火啊!”叶景纹不敢苟同地轻啐一声。
如果阙震真如晴儿所的那么爱林菲菲,那他的报复方法还真是异于常人。
虽然男人是感官的动物,只要一撩拨,很容易就会擦枪走火,不过在已经有亲密爱人的情况下,还这么轻易就对别的女人出手,原因应该只有两个:一是阙震天生滥情、随便,二是阙震根本就不像晴儿以为的那么爱林菲菲。
从阙震叱吒商场多年,却几乎没出半则绯闻来看,第一个原因应该是可以排除掉,至于第二个原因叶景纹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思忖着。
“小纹,你在想什么?”晴儿见她好半晌不出声,忍不住问道。
叶景纹对上晴儿一身老气的穿着,忽然微微一笑。这倒可以试试看!反正不管结果怎样,都很难比现在更糟了!
主意一打定,叶景纹立刻将构想付诸行动。
“晴儿,我只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让自己脱离这种情况?”叶景纹正襟危坐,难得严肃地问道:“我不想看你老是反反复复,拿不定主意。如果你根本就没有心想拉自己一把,我给你再多建议也是多余的。”
“小纹真的很对不起你帮我想那么多办法,我却一样也办不到”晴儿咬着下唇,眼中泛起水雾。
“晴儿,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说过,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因为你伤心难过、借酒浇愁折磨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晴儿抱着头,陷入沉默。
“晴儿,你知道吗?你一直对自己太残忍了。”
晴儿疑惑地抬头望着她:“我不懂。”
“这些年来,你不断告诉自己你配不上阙震”见晴儿张口欲语,叶景对她摇摇手。“不,你先听我说。感情这回事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爱与不爱。你在做任何尝试之前,就已经先一步认定阙震不会爱上你,所以你封闭自己,强迫自己在他面前不流露出半丝爱意,但同时你却也拒绝让自己有任何被爱的机会。
你的发髻、老气的装扮就像你武装自己的盔甲,在其他男人胆敢接近你时,就立刻用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装扮把他们统统吓跑。晴儿,你必须改变。”
她伸手取下晴儿老气的金边眼镜,抽掉她固定发髻的黑色发簪,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披散在她肩上。“我知道此时此刻要你离开阙震,你绝对做不到,但你可以一步一步来。放过你自己,别逼自己猛往引角尖里钻。就算他不爱你,但记得,你还是得被人珍爱的。
去剪个新发型,换上你衣橱里最美丽的衣服;女人的美丽不必为谁,可以只为你自己。如果有人追你,感觉还不错的话,就试试看,或许那个人会比阙震更适合你。”
晴儿静静流着泪,脑中不断反复想着叶景纹的话。
良久,她抬起头,不确定地望向叶景纹。“小纹,我真的封闭了自己吗?”
“对!”狄诺和叶景纹异口同声地回道。
“那我”晴儿抹去泪痕,坚定的说:“真的该改变了!”